在魁地奇世界杯比赛开始前,我终于收到了猫头鹰给我寄来的o.w.ls成绩。
我自己不敢打开,是拜托雷奥帮我拆开的。但等他真的要念的时候,我又把信纸抢了过来。
和我预想中大差不差,保护神奇生物、魔咒学和魔法史都是o,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e——只有占卜学拿了a。一个非常平均的成绩。
“很好,所有科目都通过了。”卡尔森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也很满足,除了一点小遗憾,我的魔药学没拿到o——而斯内普是不会接受在o.w.ls考试中有任何一门低于优秀的学生的,这就意味着我没办法再和塞德里克他们一起上课了。
想想那些一起看着魔药吐泡泡的时光,我还有些怀念呢。
去看比赛当天凌晨,我是被雷奥从床上晃醒的。
“雷奥,”我睡眼朦胧,“我感觉自己才睡着不久呢。”
雷奥将床头我已经找好的衣服递给我:“快,维拉,不然就赶不上门钥匙了。”
这次的魁地奇世界杯比赛雷奥不去,但他会把我送到白鼬山上。为了这次比赛,魔法部在整个英国投放了大概两把把门钥匙,而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就在白鼬山的山顶上。
等我们好不容易爬上白鼬山,韦斯莱一家、凯瑟琳和亚伦已经在那里了。
我们互相打了招呼,凯瑟琳和亚伦一见到就朝我走过来。
“维拉——我的o.w.ls拿了十二个‘及格’及以上!最差的就是占卜,但我早就想到了这点……”凯瑟琳抱着我跳了一下。
韦斯莱两兄弟和哈利几人也走过来。
“噢,怎么哪里都在说o.w.ls。”乔治摇摇头。
“这个世界上是不允许只拿了三张o.w.ls证书的人生活吗?”弗雷德紧接着说。
这下我知道他们的成绩了。
“如果不是你们花了半年去研究肥舌太妃糖——”赫敏的语气几乎有些像韦斯莱夫人。
“其实没有半年,”我抬起手为双胞胎辩解,“只有三个月,还有三个月在研究伸缩耳——不得不说,一个还不错的发明。”
韦斯莱双胞胎挤到我两边搭住我肩膀。
“瞧瞧,还得是维拉!”双胞胎一唱一和,“坚定不移支持我们伟大发明事业的小鸟女士!”
他们又说起肥舌太妃糖的妙用来。在去接哈利到陋居时,双胞胎巧妙地将糖果“遗漏”在了哈利舅妈家,而他的表哥(韦斯莱双胞胎称呼他是“那头肥猪”)——偷偷捡了起来吃掉。
于是他收获了一条肿到四尺多长的舌头。
但韦斯莱先生听到这件事很不高兴,他一直嚷嚷着这种行为损害了巫师和麻瓜的关系。双胞胎脸也板起脸来,金妮小声解释因为这件事,他们和韦斯莱夫人闹了矛盾。
我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他看着我扯了一下嘴角。
哈利一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一定和出逃的小矮星彼得有关。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用眼神暗示他稍后再谈。
突然一道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在这儿,亚瑟!过来,儿子,我们找到了!”
是迪戈里先生的声音,不出一会儿,两个高高的身影就在夜色中显现。
韦斯莱先生和迪戈里先生握手攀谈,我听到他们说起逃跑的小矮星彼得让魔法部又开始加班,但不管怎么样也要等世界杯比赛结束后才有人有心加班了。
塞德里克走到我们中间来,站在了我旁边。
我们人终于到齐了。
“这座山真的有点难爬,不是吗?”塞德里克说道。
我总觉得一段时间不见,他变得更高了,于是酸酸地说:“你至少腿很长,我想爬山应该不会太辛苦吧。”
他笑起来。
离门钥匙到时间还有一点点时间,我们一群孩子在七嘴八舌地聊着天——韦斯莱兄弟很坚持地不和塞德里克说话,我想有一部分原因是去年塞德里克在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中打败了格兰芬多队,这对双胞胎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原谅他。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
“好了,还有一分钟,”韦斯莱先生掏出怀表看了看,“我们该各就各位了。”
老实说,要12个人一起触碰到门钥匙还是很艰难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正背着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好不容易我们才围到迪戈里先生身边,伸出一只手碰到门钥匙。
我已经被挤得龇牙咧嘴。
“小鸟,等会儿落地小心别摔倒。”弗雷德突然嘱咐了一句。
“我才不会呢,”我撇撇嘴,“我用过很多次门钥匙。”
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臂,偏头一看,正是塞德里克。
而事实证明他这个举动还是很有必要的,12个人在晕头转向之后总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当我的脚重重落地,就要腿一软跪下去之际,那只握在我手臂上的大手牢牢抓住了我,随后亚伦也扶了我一把。
等我从晕眩中清醒过来站直,就发现哈利几个人在地上摔做一团,哈利的眼镜都摔在了地上。
穿过一片荒无人烟的沼泽地之后,我们就要和韦斯莱一家分开了,他们要去往第一片营地,而迪戈里家的营地在第二片。
在付钱给拥有场地的麻瓜之后(我们辨认了好一会儿麻瓜的钱,在他生疑之前,亚伦找好了钱递给他),我们一起走进营地的大门。清晨薄雾笼罩,尽管被遮挡住了视线,我们也能发现这里非常大。
我们从两排长长的帐篷间穿过,大多数帐篷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看得出主人费尽心思把它们弄得和麻瓜的帐篷一样,但也有一看就知道是施了魔法的——尤其是那些在这里也忍不住张扬的帐篷主人,他们好像想把自己那个带着花园的家也搬过来。
因为我们人不多,于是我们就不分男女帐篷。在迪戈里先生、塞德里克和亚伦搭帐篷的时候,我和凯瑟琳准备去刚刚那个麻瓜给的地图上指示有水源的地方接水。
“哦,你瞧维拉,是爱尔兰队支持者的帐篷!”凯瑟琳突然朝一个地方指去,我扭头看,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那里一切都变成绿色,所有帐篷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三叶草,看上去就像从地里冒出数百个小山丘。
我们看到莉迪亚从其中一个帐篷里走出来,她兴奋地和我们打招呼:“嘿,维拉,凯瑟琳——你们也支持爱尔兰队,是吗?”
迫于压力,我们不得不向她保证我们确实支持爱尔兰队。
但离开后,凯瑟琳就嘀咕起来:“虽然事实上我和塞德都支持爱尔兰队,他们七个人的配合实在默契无间——但保加利亚队有克鲁姆!威克多尔·克鲁姆,我敢说塞德肯定也崇拜他。”
我很快就知道了这个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长什么样子,因为那片立着保加利亚旗子的帐篷群里挂满了相同的招贴画,里面的年轻人面容阴沉,眉毛粗黑浓密,在招贴画里只有皱眉和眨眼两个动作。
唔,他一定是个很有天赋的找球手,是纯靠个人魅力吸引粉丝的。我只能这样评价。
水桶装满水后,我们提着慢慢走了回去。塞德里克和亚伦正在帐篷门口张望着,见到我们上前几步把桶提了过去。
帐篷从外面看不过是个简单的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小帐篷,一走进大门,这里其实是个三居室,还有浴室和厨房,整个环境很干净,空气中甚至飘荡着淡淡的果香。
“我们以前会用这顶帐篷出去露营——我妈妈比较爱干净。”塞德里克解释。
迪戈里先生已经开始用炉子生火准备做饭了。不停有魔法部的官员经过帐篷,每次经过时都和迪戈里先生打招呼,后者不得不一直和我们作着介绍。
这主要是为了我们三个,塞德里克对部里的人已经很熟了。
鸡蛋和香肠做好了,塞德里克帮我夹了一片鸡蛋进吐司里递给我,又帮凯瑟琳弄了一片。我们一边吃,一边看着过往热热闹闹的人群。
有小孩子从帐篷里跑了出来,他妈妈在后面紧追着,大喊让他不要拿着魔杖挥来挥去;有胸前挂着一个小箱子的小贩路过,我们凑上去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他先问了一下我们支持哪个球队,在得到我们支持爱尔兰的回答后,他摁了一下箱子,露出里面的各种小玩意来——全都是绿色的。
我相信如果我们回答的是保加利亚,箱子里的东西就是白色、绿色和红色相间的了。
我们一人买了一个绿色的发光玫瑰形胸章,还买了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会随风起舞的三叶草。虽然买了一身绿色的东西,但塞德里克和凯瑟琳还是各买了一个克鲁姆的小塑像。
看着克鲁姆在他们俩手上走来走去,我和亚伦对视一眼:“我觉得让他看着那么多绿色,他不一定会高兴不是吗?”
那个塑像一脸阴沉,亚伦看了过去,没忍住笑起来。
我们又在四处走了走,遇见了好几个霍格沃茨的同学——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还见到了尤娜!她已经是法国基伯龙牧马鬼飞球队的一名击球手了,见到我们,她高兴地冲过来亲了我和凯瑟琳两口,又转身看向塞德里克。
“塞德,我知道现在你是赫奇帕奇球队的队长了!”
塞德里克苦笑:“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不是吗?”
尤娜摇摇头,带着点回忆的笑起来:“噢,当然不是——但以后你肯定会觉得这段时光难以忘怀——说起来,法国在小组赛败给了威尔士,英格兰队居然连线都没有出,真是糟糕透顶!”
几人立刻说起这次比赛英格兰极差的发挥,我和亚伦一人捧着一杯茅茅果汁喝着,谁说话我们就看向谁,像两只仓鼠。
突然,树林远处的地方传来低沉浑厚的锣声,立刻,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了光明,照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魁地奇世界杯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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