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面具的客人早在拍卖开始就在小范围里以壕气出圈了,不信的看看红骷髅面具老兄就知道了,就是银白面具客人在资助他的。


    面具也遮掩不住银白面具的主人的年轻,年纪小财力却如此雄厚,是个惹不起的家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个敌人就多一个朋友,十亿换一把枪不值得。大家秉持着和气生财的道理没有继续加价,这第三件拍品顺利被银白面具拍了下来。


    可就当大家都以为事情到此结束的时候,银白面具用行动告诉了他们一切才刚刚开始。


    今晚总共拍卖十三件拍品,其中九件都被银白面具给拍下了,他一个虫把这么大的场子硬生生完成了个人秀,而其他客人沦为了他的陪衬。


    可偏偏你还不能说他什么,对方完全是按照拍卖规则来办事的,总不能怪他有钱。


    众客人:好气,最烦的就是土豪了。


    银白面具拍下的拍品全都是武器,且大多轻巧便于携带,其实这一点很不符合雌虫的审美,倒是更像雄虫喜欢的。


    但亚雌怎么可能会到这个地方来呢?除了雌虫外任何亚雌和雄虫都不被允许接触武器,亚雌是因为精神力不够,雄虫则是担心武器走火伤到他们。


    几百年前武器管控还不够规范和严格的时候就有雄虫因为好奇在自己的家里藏了一把枪,后来枪走火了,雄虫死在了家中。


    这件事给了虫族一个狠狠的教训,从那之后雄虫就被严禁私藏武器,雌虫去见雄虫的时候也不准佩戴任何的伤害性武器。


    刀枪对于雄虫这种脆弱又珍贵的物种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哪怕是地下拍卖场也不会大胆到邀请雄虫来参加这场拍卖会。


    能进入这个场合的客人都是通过了会场大门前的信息素检测仪,确定身份没有异常后才放进来的。


    银白面具的主人也顺利通过了检测,他的信息素浓度检测结果为0,判定是无异常。


    所以没有虫会怀疑银白面具的主人的身份,他交付了足够的金额后就抱着他的“战利品”离开了,今晚过去地下拍卖场只会留下一个关于“戴着银白面具狂拍九件拍品的土豪雌虫”的传说。


    就在地下拍卖场的客人们还在津津乐道今晚在拍卖场里发生的事的时候,银白面具的主人开着车回到了他的住所,刚下车他就被堵住了。


    无边的夜幕下,管家打开了车门,微微屈身,他来接他叛逆的小主人了。


    *


    “殿下,这么晚您去了哪里?”管家为阿缇厄披上了的大衣,夜晚凉,他担心小主人会感冒。


    阿缇厄拢了拢衣领,说道:“随便逛一逛,买了几样东西。”


    “我有那个荣幸知道您都买了什么吗?”


    管家一边观察着阿缇厄的反应一边回忆着不久前他发现小主人不在卧房里之后是如何着急的,那个时候他差点又以为小主人被掳走了,但很快他就发现了桌上摆放有序的积木。


    搭积木是阿缇厄的爱好,他用积木给管家留下了信息,让管家不要担心他。


    可管家怎么能不担心,尤其是在他定位到跑车所在地后,他的心就高高的提了起来。


    地下拍卖场,夜的狂欢。


    阅历丰富的管家很清楚今晚的地下拍卖场会发生什么,而搞清楚阿缇厄在哪里之后他也就明白小主人为什么要瞒着他走了。


    暂不提小主人是从哪里知道今晚地下拍卖场会发生什么,如果他知道小主人是要去那种地方,他是一定会阻止的,但他的小主人很聪明,知道和他商量是没有用的,一个不慎还会引起他的警惕,所以小主人选择了最粗暴有用的方式。


    管家和阿缇厄之间注定会有一方做出妥协。


    阿缇厄选择直接掀翻了谈判桌,在管家发现之前一步到位拿到了他想要的。


    他任性的小主人啊!


    管家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表情略显无奈,而他的小主人则重新摆出了乖巧的面容,看样子是知道管家会妥协,所以不担心会被管家知道他今晚都做了什么。


    阿缇厄没有要掩藏他的“战利品”。


    管家从车里搬出来一个超大的木箱,搬动的时候里面发出来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他的面色变了。


    哪怕是隔着木板他都能闻到从里面传出来的硝烟味,这么大这么沉的一箱,他的小主人是将拍卖场洗劫了吗?


    如果阿缇厄能听到管家的心声,他会很认真的告诉他——洗劫不至于但确实大部分的拍品都被他拍下了。


    阿缇厄让管家把箱子搬到他的卧房,这遭到了管家的强烈反对。


    “殿下这太危险了……”


    “你不答应我就告诉哥哥,说是你将地下拍卖场的秘密告诉我的。”阿缇厄毫不在乎道。


    众所周知佩拉齐大公是个无脑弟控。


    管家:“……”


    管家:“……那您千万小心些,别玩走火了。”


    阿缇厄点头,回到卧房当着管家的面就拆了一把手qiang玩。


    管家:“……”


    这边阿缇厄兴致勃勃地把玩着他的“战利品”,另一边莱茵斯特的心是提了又落,反反复复个不停。


    莱茵斯特觉得他坏掉了,他居然开始习惯每天晚上被阿缇厄折磨,过于安静夜晚对他来说变得极其漫长。


    不过那只雄虫为什么还没召见他?


    他忘记了?还是厌倦了?


    红发的雌虫磨了磨后槽牙,心想厌倦了最好,他才不乐意去做实验体。做实验做实验,雄虫的实验最好失败。


    莱茵斯特逼迫自己尽快入睡,但他闭上眼等了许久后发现他是真的睡不着。


    那只雄虫成功的让他更恨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莱茵斯特翻身坐起,愣愣地看着前面的墙壁,心里一个念头愈演愈烈。


    ……那只雄虫不会是有了新的实验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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