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上校?”
姜酒喊住走下讲台要离开的季青临,自从早上听了旁边那两个alpha提到有beta在家自爆身亡的事,他就想起之前季青临跟他说的信息素改造剂。
距离上次被谢博超挟持的事,过去短短不到一周,就又有beta出事,看来这种药剂已经偷偷流通了起来。
季青临眉宇间有几分疲倦,听到姜酒的话后停住了脚步,“有什么事吗?”
“季上校可否借一步说话?”等着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姜酒对季青临说道。
季青临颔首,两人往一旁安静的楼道处走去,姜酒说道,“季上校,最新新闻beta在家自爆身亡的事,是不是...也跟信息素改造药剂有关?”
“...是,”季青临蹙了蹙眉,“前两天收到谢博超在私底下向beta售卖这种药剂。”
“人抓到了吗?”姜酒立即问道。
“还没有。”
姜酒犹豫片刻,本来一开始他是不打算说出谢博超向他提及的想去第六星的事,但现在死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后果估计不堪设想。
“谢博超那日挟持我的时候,曾经提及过想去第六星。”
“第六星?”季青临眼神微冷下来,“那里是虫族的大本营,看来他已经将自己完全当成了虫族的一员。”
“不过,他现在应该还在首都第一星,我们封锁了所有前往其他星际的通道,谢博超应该还躲在这里。”
姜酒:“首都星这么多护军和武警,他会躲在什么地方?”
“大抵是躲在一些巡管不严的灰色地带,联邦军队正在逐地排查。”季青临看向姜酒,神色凝重,“你近来最好待在军校避免出行。”
*
之后接二连三出现了好几则类似的新闻,甚至还有居民目击过有怪异的背后长着双翼的怪物在首都帝星出现。
一时间,各种猜测都有,引起了不少居民的恐慌,这类新闻屡出不穷。
更奇怪的是,最新时常一下课,秦烈便称有事急匆匆地离开了,不跟他提及究竟要去哪?
姜父听说这件事后,频繁联系他要注意安全,并且明里暗里地追问他在学校和那些alpha相处得怎么样?
临近他的生日,姜父表示已经向多家优秀alpha发去邀请函,要姜酒到时候一定要回来。
姜酒想继续打马虎过去,但姜父一改以往的态度,态度严肃地要他尽快找到alpha度过发热期。
发热期的事确实不好办,因为抑制剂喝多了对身体伤害是很大的,尤其是omega处于发情期间时,得大剂量的抑制剂才能勉强有效果。
治根不治本,对身体伤害大不说,压制不了多久就又会重新发作。
难道真要找个alpha来临时?
临时标记的话,应该只要咬着腺体注入alpha信息素应该就可以了吧?
姜酒最近也在想这件事,在想能找谁帮忙,暂时先度过发情期再说。
他还在想着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忽然听到阳台间传来陈执愤怒的声音,像是在和什么打电话,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从阳台传进宿舍内。
“爸,我是不会去什么omega的生日宴!”
“与我信息素匹配度很高?”陈执声音很冷,“那又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去!我对omega一点兴趣都没有!”
突然说话声一停,陈执面色铁青地从阳台间走了进来,恰好与姜酒望过来的视线相撞。
陈执一顿,“那...什么,你别误会,我压根不想去什么omega的生日宴。”
“而且听说这个omega脾气大得很,性格又骄纵,我不喜欢omega,也更不可能喜欢他!”
姜酒轻轻眨了眨眼,“你说的那个omega,是不是下个月13号生日?”
陈执一愣,“...是,你怎么知道?难道他们家也发邀请函给你了?竟然连beta都不放过?”
姜酒:“......”
“你不能去!”陈执脸色一变,“听说他脾气很差,还时常欺压家里的佣人,性子骄纵得很,你不要被他骗了。”
“而且beta和omega是没有未来的。”
姜酒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执,“那beta应该跟谁在一起才有未来?”
“跟...”陈执嘴唇翕动半天说不出,“反正你不准去,不要被那种omega骗了。”
“哦,”姜酒嗤笑了声,“下个月13号我也生日。”
原本还想继续再劝说的陈执猛地一怔,“你下个月生日?同一天?”
陈执表情逐渐松懈下来,忽然咳了一声,“那什么,那天我恰好有空,你要是请我去你家过生日也不是不行。”
“你不是说不想去别人的生日宴吗?”姜酒说道。
“你跟他又不一样,”陈执眼神飘忽,没敢去看姜酒的眼睛,“我们现在既是同班同学,又是舍友,你要请我去我勉为其难可以答应你。”
“那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勉强别人。”说完姜酒起身去洗漱准备睡觉,没有理会僵在原地的陈执。
夜里,姜酒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陈执说道:“喂,你真不打算请我?”
他背对着陈执,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陈执的声音又响起,“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去。”
“生日宴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是一堆人挤在一起谈合作谈政事,听那些人装逼吹水罢了,无聊透顶,还不如待在训练室里跑几圈。”
姜酒:“......”
“喂,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陈执望着姜酒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的背影,眼神黯了黯。
“真睡着了?”陈执犹豫片刻,坐起身慢慢挪过去,手撑着床,探身去看姜酒的脸。
姜酒感觉到有气息从背后逐渐靠近,闭着眼睛没有出声。
过了好一会,身旁温热的气息都没有离开,在他头顶徘徊了一阵,最后感觉身旁床位一陷,似乎有人靠着他躺了下来。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后颈上,激得他后颈腺体又开始隐隐有发热的趋势。
“喂,你那天...是不是故意的?”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几乎是贴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那天?是哪一天?姜酒忍住想要往旁边挪的冲动,耐下性子看看陈执到底要说什么。
陈执:“你就故意的吧?故意拽着我摔倒,还装作不小心亲上来。”
陈执:“喂,你是不是暗恋我?”
姜酒:“......”
姜酒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陈执声音逐渐沙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姜酒:“......”你本来就奇怪,像是有什么大病,癫公。
“诶,你...跟秦烈那条哈巴狗亲过没有?”陈执又忽然话锋一转,“他形影不离地跟着你,跟护食一样别人看一眼他都生气,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早已经亲过了?”
姜酒:“......”
就在姜酒认真思考要不要假装梦游回头给陈执一拳的可能性时,躺在他身后的陈执忽然猛地凑近到他的后颈上,深吸了口气。
陈执的呼吸开始急促,没过多久,他猛地起身快步往洗手间去。
姜酒疑惑地睁开眼,在黑暗中微睁着眼睛,墙上挂着的钟发出滴答声,将近快一个小时过去,陈执依旧没有从洗手间出来。
逐渐的,姜酒抵抗不住困意昏昏欲睡,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耳边似乎隐约听到了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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