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后两天都可以住在程思意的隔壁，还没有摄像机拍摄，温琦然突然感觉，这节目不拍也罢。
她的愉悦挂在脸上，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温琦然又想哼歌了，不过想到昨天网上有人说她哼歌哼得难听，她又停住了。
还是在程思意不在的时候再哼吧。
虽然程思意也从来没说过她唱得难听，但这人有些时候本来就把她当宝宝，就算难听，她也会笑眯眯地听下去。
程思意将车开进了停车场，找了个距离饭店最近的车位挺好。
刚下车就有人迎了过来，将她们带到了包厢。
【这是饭店？我还以为是什么私人园林。】
【好好看，一看就很贵。】
【搜了一下，人均三千，这超过她们的恋爱基金了吧。】
……
程思意拿到菜单后也发出同样的疑问。
“没事，这是我朋友开的，我吃直接记在她账上。”
“还能这样？”程思意有些惊讶，温琦然果然是钻空子的一把好手。
“为什么不能，这不是没花钱吗？”温琦然说道，“剩下的钱，我们下午可以出去玩一玩。”
程思意随便点了一道菜，把就把菜单还给了温琦然，温琦然熟练地加了几道。
“但我走不动了。”程思意靠着椅背，“我下午想回去睡觉。”
“你睡了几个小时？”温琦然细细地看着程思意，“黑眼圈好重。”
“不知道。”程思意按了按太阳穴，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
温琦然在桌下蹭了一下程思意的小腿，程思意的身体僵硬了一秒，抬起头看着她，默默把自己的腿往后收了收。
“那就回去睡吧，要我陪你吗？”
“不要。”程思意一口拒绝，让温琦然在旁边肯定没办法好好睡觉。
温琦然知道自己会被拒绝也不是很失望，她只是试一下，毕竟万一程思意脑子抽答应了呢。
她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程思意。
程思意被她盯得感觉浑身不自在。
“录完节目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温琦然随便找了个话题。
程思意转动了一下杯子：“我有点想去国外留学。”
“啊……”温琦然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个答案，她细细观察着程思意，怀疑这是对方为了躲避自己随便给的回答。
但是，又不像是假的，程思意学的是油画，如果能出国留学的话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钱够吗？”温琦然问道。
“够了。”如果不买房的话。
“那就去吧，想去哪个国家？”温家也有和国外合作的项目，如果巧的话，她也能去国外。
“e国吧。”程思意其实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去。
毕竟现在生活也还算滋润，去留学，回来之后，她的画的价值也不一定能翻倍。
她在上大学之前都挺有艺术追求的，后来，只要能赚到钱就好了。
温琦然想到e国的消费，微微蹙眉：“你这几年有休息过吗？”
这得画了多少，才能攒到这么多钱，温琦然难以想象。
“有，我现在能给人画商稿，赚得不少，之前参加比赛也拿到了奖金。”程思意顿了顿，“虽然没有你有钱，但我不穷，不用太担心我。”
温琦然大概知道程思意的情况，因为程思意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不少画是她安排人过去的，程思意尽量藏了网上的身份，但温琦然想查并不困难，后来程思意好起来了，她才没再去了。
当然了，还是心疼。
“说起来，我们家有个项目正在找合作画师，你要不要试试？”温琦然摸出了手机，找到了那份通知发给了温琦然，“我不会插手的，你可以安心参加，都是匿名选拔。”
“谢谢。”程思意低头看了看，在最后的金额看了眼，有点心动。
不过这种选拔，要是选不上，等于白画。
两个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菜都上来了。
菜品很多，不过分量不多，为了让程思意多尝尝，温琦然特意让服务员减少了菜品的分量。
“你要是有特别喜欢的，到时候让他们做正常的分量。”
“够了，这么多的菜吃下去，肯定能饱的，而且我吃饭不挑。”
温琦然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程思意抬起头和温琦然对视了一眼，总感觉在这人的心里，自己是什么小白菜。
【温琦然这个眼神，像极了总觉得我太瘦的姥姥。】
【嗑死我了，我感觉温大小姐直接明牌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思意好像一直都在拒绝的感觉。】
【两个人差距太大了吧，其实我感觉程思意毕业两年能赚到去e国留学的钱已经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但是想要和温琦然差不多，还是太难了。】
【哎，思意虽然拒绝，可我感觉，她还是喜欢温大小姐的，指路超话最热的那条视频，程思意的视线很多时候都落在大小姐身上啊，呜呜呜。】
【确实，程思意总是偷偷看大小姐，但是大小姐要是找她，她就装作无事发生，程思意平常太淡定了，要不是小动作，真的很难看出什么。】
【我很想克制我自己，但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我的视线总是会落在你的身上……谁懂啊！谁懂！】
【而且，你们没发现吗，从第一天开始程思意就在帮大小姐解释啊！她不希望别人骂她。】
【别说了，我感觉要be。】
【be个#@￥%*，我的cp永不be，你们再说话报道，鲨了你们。】
……
温琦然和程思意吃饭的动作很优雅，都很安静，除了偶尔分享品尝菜肴的感受，就没什么太多交流。
两个人都不是吃饭的时候喜欢说话的人。
温琦然悄悄瞥了眼程思意，静静观察着程思意的喜好。
嗯，口味没变。
说明程思意不是一个善变的人。
四舍五入，程思意还喜欢她。
温琦然满意地点了下头。
注意到温琦然莫名其妙地笑容和动静，程思意有些不知道从何下筷。
温琦然伸手把几道菜朝着程思意推了推：“怎么了？”
“有些时候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在脑补什么。”
“你想了解我？”温琦然眼睛一亮，随后瞥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干咳了两声，“你想知道直接和我说就好了嘛，不过现在不太方便，等明天告诉你。”
程思意嘴角抽搐：“你的理解能力真的很好。”
“还行吧。”温琦然撩起头发。
程思意按了按太阳穴，看温琦然脸上的笑容，也懒得纠正了。
温琦然细细地观察着程思意的表情变化：“你没有意见？所以我们明天会见面？”
“不错不错，明天我们中午去吃那家云顶餐厅怎么样？我现在就定位置。”
程思意还没有反应过来，温琦然已经把明天的行程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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