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这样和二皇子见面没有关系吗?”李延泽虽然在政治上不敏感,但是这基本的避嫌他还是知道的。
“早就撕不开了,我们镇国公府上一轮就是铁打的嫡子派,下一轮,你嫡亲的姑姑和二皇子也有些渊源,既然分不开就只好继续往前走了。”李庆安给儿子舀了一碗汤。“不过也不要太着急,我们现在是跟着陛下的脚步走顺便向二皇子靠近,毕竟在陛下看来嫡子继位是理所当然。”
行吧,两个政治素养不咋的人,就按聪明人总结的路线走吧。既然如此他去皇家书院上学就无所畏惧了,遇到喜欢的人就搭理两下,不喜欢就礼貌无视就好,开心。
花开两朵,各分一边。
陈景州一路直冲皇宫,过了宣武门,换了轿子,走了一段路,见到等待在去后宫必经之路的宫女,陈景州下了轿子,“红玲,皇后娘娘有空吗方便见我吗?”
自然是有空的,不过白问一句,“娘娘可是等着呢,国舅爷突然使人传信说有要事跟娘娘说,娘娘且等着呢”
“那就快走,可不要让姐姐等急了。”陈景州回了轿子,催促着快走。
一进坤仪宫,陈景州就嚷嚷道“姐姐,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你绝对猜不到。”
“小弟,还不进来给陛下请安。”皇后娘娘真是拿这个弟弟没有办法,只好先给陛下道了恼。
“给陛下请安,陛下龙马精神,威武霸气。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事如意,容颜常驻”陈景州恭恭敬敬的请安。
“好了,作的什么怪,刚刚听你说你有个绝妙的主意,是什么主意?”泰昌帝一向拿自己这个比嫡子大不了几岁的小舅子当儿子看,瞧他作怪也只是笑笑。
“最近娘娘不是说,因为我后院没有了夫人,家事没有人管理么,哈哈,我家那小子也15了,直接给他娶个媳妇就是了。”陈景州得意洋洋的说到,真是机灵。
皇后和陛下面面相觑,真是没有想到,为了不成亲,陈景州居然难得的动脑子了。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文儿还小,再说给你娶亲,也是多个人照顾你,文儿娶亲他媳妇也管不到你后院呀。”皇后娘娘主要还是看自己弟弟孤零零一个人,没个正经嘘寒问暖的人。
“我不需要,再说了,娶个媳妇麻烦的很,懒得应酬,后院的话,姐姐再给我几个嬷嬷,让她们按规矩管去。”陈景州摇摇扇子,得意非凡。“以后家事就交给文儿他媳妇管,后院那些个姨娘妾侍就让嬷嬷管,到时候母亲再做个总揽,姐姐你只管看,抱着妥妥贴贴的。”
“你看谁家的姑娘了?”泰昌帝阻止皇后继续问话,开口一针见血。
“文昌侯家那个小姑娘。”
“是哪个?”泰昌帝慢悠悠喝了口茶。
“就是文昌侯的大儿子已逝的原配留的大孙女,那天我看到她了,处事真是干脆利落。”陈景州感叹到,“文儿性子温柔,就需要这样处事决断干脆的姑娘。”
“你不介意?”泰昌帝记得上次文昌侯还感叹自己家大孙女可怜,说亲的时候坎坷不断。
“有什么好介意的,什么丧妇长女,无人教导,一群庸人自己的口嗨,那姑娘我见过,心胸开阔,听说是侯府老太太教养长大的,当家理事样样来得,样貌也长得好,正好其他人看不上,让文儿捡个漏。”
“什么叫其他人看不上,你不知道,她们是在压码呢,又觊觎姑娘的管家能力,又怕性格强硬,加上那姑娘嫁妆也多,她母亲的嫁妆全给了她,文昌侯府肯定也会按例再加。到时候她们做婆婆的压不下,文昌侯府就是看出来了,才不肯让自家姑娘到她们家去呢。”皇后笑到,内心嘲笑起那些脑子不清楚的,既要又要。
“哦,原来是这样,那不是让我捡到个宝贝,果然是我,慧眼识人啊。”陈景州喝口茶,“既然这样,那姐姐帮我递个话......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找文昌侯吧,文昌侯世子不大靠谱,还是直接点吧。”
“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皇后一看弟弟要亲自出马,就有些着急忙慌,自己这个小弟,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干过一件靠谱的事。
“能干什么,我去找文昌侯商量婚事,姐夫,文昌侯今天值班吗?”
泰昌帝看了吴公公一眼,“回国舅爷,文昌侯今日在吏部值班。”
陈景州得了消息定下心来,就喊饿,“姐姐姐夫,正事办完了,现在我们能用膳吗?弟弟可是要饿死了。”
“吴公公,摆膳,可不要把你们国舅爷给饿着了。”泰昌帝笑着摇了摇头,也起身往膳厅走去,膳厅里小太监们早就端着食盒等着,皇后拿手指戳了戳自己小弟的额头,陈景州摸摸鼻子跟上。
李延泽和李庆安已经用完饭,端了杯茶正慢慢消食,顺便说些闲话。“那天我看着大伯和大哥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可是有什么事情?”
“你大伯怀疑你大哥中邪了?”李庆安邹起眉头。
“?!怎么回事?”李延泽本来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还有离奇故事听。
“大郎最近神神叨叨的,为了个害人的丫鬟要休妻呢,闹得府上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怎么说?”自己这大哥一直严肃端方,孝敬长辈,敬重妻子,友爱弟妹,文武双全的镇国公府下下代继承人的好苗子。
“听说那丫鬟想要对大郎媳妇实施去母留子,接收嫁妆,要挟下一代继承人做后院主人。”
“喝,劲爆啊,她怎么想的,脑子没问题吧,当家里没人了吗?”
“所以在动手的前一刻被抓了。”哦,毫无意外。
“她干什么了,嫂子离生产还有1个多月吧?”
“准备下毒,让你嫂子到时候生产时没有力气。”李庆安也觉得离谱,“找不到人帮她,她亲自动的手,刚刚把药下到茶壶里,就被当场逮住。”
“她就没有想过就算成功了,再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接收胜利果实吗?怎么想的,当镇国公府都是死人吗?还是觉得人家娘家没人来了?”这么没脑子吗?简直匪夷所思呀。“她哪里来的底气?”
李庆安给了李延泽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然后细细的说了李延恩和红柳的“你是我的天神,”“把我当只小猫小狗”“我只是想要好好活着”“多么卑微柔弱善良”“你怎么那么恶毒”。
“哦,我知道了。”李延泽听完就知道是什么了,‘小三大法’‘我只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作恶多端的神教。
“为什么会肯定是中邪了?”大伯不是一般人,年纪轻轻坐到禁卫副首领的位置,可不是凭家世能上的。
“因为在红柳被你大伯当着下人的面打死后,红柳的尸体出现了尸斑,仵作验尸的时候发现异常,看尸斑是死了几天了,但是解刨后根据内脏,骨骼的情况,应该是已经死了几个月了。”李庆安面无表情压低声音。
“哇,一具行走的尸体?!”李延泽惊奇了一下,另外也可以肯定是穿越女了,这个世界的界膜是漏成筛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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