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沈尉烟仿佛还回不过神来,后颈一片濡湿,浑身是汗,甚至女人的手还握着她的腰,一片滚烫

    她的上衣不知不觉间堆叠在了一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下方青色的布料紧紧地包裹着三角区域。

    可那布料上竟有大片深色,那深色甚至蔓延到身下的床单上。

    她气的要命,脸颊潮红,抬头看见任诱睡得正香,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连忙拽住对方的衬衣狠狠地一扯,恨不得勒死她!

    可那力道对于任诱来说就跟挠痒一样。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又睁开眼,看见少女泪眼朦胧的,顿时就心软了,将脸埋到对方脖颈处蹭了蹭,一双手更是下意识地上下滑动,安抚着对方,边低声道:

    “怎么了烟烟?”

    她声音暗哑,灼热的呼吸像羽毛一样在沈尉烟耳畔轻挠。

    沈尉烟的后背顿时泛起一片酥麻,拽着她的衬衣,心脏狂跳着,竟连话也说不出一句了。

    直到任诱的手往下,感受到像是有水倒在了被褥上。

    她连忙抬起头,一脸疑惑,还想再仔细探。

    可就在这时,沈尉烟迅速地拽住了她的手腕,并且红着脸地恼道:“水系异能而已,你摸什么摸?!”

    任诱懵懵的,还没睡醒:“水系异能?”

    “你晚上有水涌出来了?”

    她一说起这个就有些懊恼:“一定是吸收晶核后你还不适应,水无意识就涌出来了。”

    “而且我晚上抱你抱得太紧了,你都不好起来换地方睡,肯定一晚上都睡在湿湿的床单上的,睡不舒服了”

    边说着,她边立刻起身,一只手顺便搂着沈尉烟的腰,将她抱到干净的一边,又道:“没那么多水洗被子,今晚我们睡到我那边去。”

    沈尉烟被她说得越来越心虚,又烦躁。

    心想今晚还想和她一起睡?没门!

    可这时候千万不能被对方发现那些水都不是从手指漏出来的,而是从另一个地方。

    所以她连忙推了一把对方,又垂下眼睫道:“你别说了,快起床吧,天都亮了。”

    说到这,任诱果然精神起来了,意识到得早点起来去干活,于是连忙起床。

    可她起床后又舍不得,只好弯腰一口亲在了沈尉烟脸上,又揉了揉她的发,念道:“你再睡一会儿,我等会儿叫你。”

    沈尉烟都被她亲懵了,脸颊上一片滚烫,留下了一道湿软的印记。

    等人走进浴室她才猛地坐起身,又狠狠地擦了把脸,满眼都是阴沉,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她刻意地忽略了心底的那股柔软,用仇恨来弊白约海ε伦约涸俅问苌恕??

    但此刻心里的慌张和混乱都无法缓解。

    她只能拼命地告诫自己,决不能重蹈覆辙,再次喜欢上这个杀过自己的恶毒女人!

    这一切都是对方的糖衣炮弹罢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沈尉烟立刻起床。

    休息了一整晚,双腿好歹有了力气。

    她看任诱正在浴室里洗脸刷牙,连忙从包里翻找出新短裤。

    可刚找到,浴室里的任诱却忽然转过身来,刚好和偷偷摸摸找短裤的她对视上。

    隔着透明的玻璃,沈尉烟红了脸,迅速挪开视线,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缩进被子里换短裤。

    看到她一副慌慌张张被人抓包的样子,任诱眼里不自觉浮现笑意。

    等到打理好自己后,才来到床边,又俯下身扯开了被子的一角,朝对方低声道:“烟烟,你不用害羞的,昨晚我们抱着睡很亲密,产生这种情况很正常,早上起来我也——”

    她微微一笑,点到为止,接着站起了身:“我知道逼你太紧了也不好,你需要时间去适应。”

    “那我现在去叫其他人了,你可以晚一点起来,换下来的短裤丢在盆里就行了,我到时候回来洗。”

    听到这些话,沈尉烟略微怔了一下,心里竟浮起一片暖意,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到被子外传来一道关门声。

    任诱走了

    她掀开被子起身,这才看见晾在屋里的两条内裤,耳根无意识发红,连忙起了床,边想道。

    那女人明摆着就是有预谋的!

    她决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迟疑。

    何况那么隐私的事情,对方是怎么敢做的?!

    竟然还帮她洗短裤!

    越想越气,她决心等会儿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对方。

    然而等她打理好一切出门后,正好赶上任诱来接她。

    今天天气正好,任诱和其他几人搜了不少房间,找来了许多金属。

    温自谊是金系异能,任诱让她将一些金属弄得锋利了,随后绑在木棍上,充当锄头。

    于是等沈尉烟被接下楼后,看到的就是一片忙碌的场景。

    这是一块相对来说比较肥沃的土地,土地前有一间遮阴的毛胚房。

    太阳正当头,众人都拿着奇形怪状的东西翻土,忙得热火朝天。

    任诱将沈尉烟领进了毛胚房,又交给她一包种子,朝她道:“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将这包种子里一样的种子分开来。”

    沈尉烟:“”

    明明就是最轻松的工作

    她看了眼手里的种子,忍不住问:“你从哪里弄来的?”

    没想到任诱竟然凑到了她耳边,低声回答了她:“金手指。”

    沈尉烟:“???”

    金手指?!

    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明明前几世报仇的时候挺简单,怎么到了这辈子,出乎意料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沈尉烟郁闷死了,死死地盯着对方。

    然而任诱已经拎着一把锄头跑到了外面,又朝她笑道:“你快点分,等会儿我们就要用了!”

    沈尉烟:“”

    她只能迅速将种子铺在桌上,又开始分类。

    实则她根本就不知道任诱能不能成功,所谓的种田前几世更是听都没听过。

    能种出吃的东西?

    她才不信。

    可任诱神通广大,说不定真的能

    正当她想着时,一旁的范珈忽然朝她搭话:“沈尉烟,我想问一下,教官的未婚妻是你吗?我昨天见到她和你进的同一间宿舍”

    听到这话,沈尉烟一边给种子分类,一边看向了范珈。

    范珈因为是Omega,又是水系异能,所以被安排在屋子里放水,等大家渴了喝。

    她并未回答对方,反而心不在焉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范珈虽是这样回着,但眼里含着几分羞涩。

    沈尉烟见此心里蹿起一股无名之火,望向了外面的任诱,心道还真是会拈花惹草!

    女人的衬衣湿了大半,袖子撩起,一头墨发高束,英姿飒爽,正一锄头一锄头地翻着土。

    汗水从她脸上滚落,她微微喘着气,殷红的唇瓣上甚至翻起了一点皮。

    寻常人可能会以为她是渴的,但沈尉烟知道,那是她咬的

    此时一旁的范珈忽然来了一句:“哦,我去给教官送水吧,她好像很渴。”

    沈尉烟一听,也不知怎么了,立刻就拿起一个杯子站起了身,又道:“我去。”

    范珈疑惑地望向她,她便别扭地走了出去,边道:“我确实是她未婚妻。”

    这句话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可范珈听到,立刻勾起了唇:“哦~那你去吧。”

    沈尉烟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在走路的途中将手指伸到被子里,让指尖渗出的水珠一颗颗落入杯中。

    等走到任诱面前的时候,被子里已经大半杯水了。

    看到她,一旁的明玫几人还以为她是来给她们送水的呢,当即高兴坏了。

    可没想到沈尉烟竟然径直走向了任诱,还将杯子递给了对方。

    几人:“”

    是不是她们眼花了?!还是杯子里下了毒?

    面对几人直勾勾的视线,沈尉烟投去了一个让她们放心的眼神。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觉得沈尉烟另有打算,肯定是想借递水的事情让任诱慢慢放松警惕。

    而这边,任诱高兴地喝完了对方的水。

    那水甜滋滋的,像山泉。

    她将杯子递还给对方,眼里含情脉脉,叮嘱对方道:“快回去吧,外面晒。”

    沈尉烟匆忙挪开视线,接过杯子快速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任诱精力十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翻土。

    还没到中午,几人就将这块地翻好了。

    接着任诱又拿来了分好类的种子,教大家一起将种子播种下去。

    系统说积分有限,所以兑换的种子是各种品类混合在一起的杂牌种子。

    她也不知道这些种子种出来会是什么,但能成功一半就不错了。

    这样想着,将所有种子播种下去时,已经到了下午。

    其他人都已经累得不行,躺在了毛胚房里。

    而她则运用着异能,一颗种子一颗种子地催生。

    沈尉烟见她还蹲在地里,不自觉地就走了过去,便看到她大汗淋漓,脸色苍白,明显一副异能透支的模样。

    可她却还坚持着,指尖像是有一道道绿色蹿进土地里,直到走完整片土地,才终于跌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见到这一幕,沈尉烟的心脏一抽,连忙跑了过去。

    当她扶起女人的身体时,这才发现对方的身体惊人得烫,像是发烧了。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跑了过来。

    这一刻,她本该欣喜的,欣喜她终于有了机会可以杀了对方。

    可不知为何,她竟眉头紧皱,双手无意识发颤。

    直到身边有人忽然惊呼了一声,她才猛地抬起头,发现整片田地里忽然开始冒出翠绿色的嫩芽。

    各种各样翠绿色的嫩芽一颗接着一颗地从土壤中钻出,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晃着,像是做梦一样,组成了一片盎然的生机。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片土地。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地发生改变,给这片灰暗的末世带来了前有未有的希望。

    沈尉烟低头,眸光晦暗地看着昏迷中的任诱,心中复杂难言,眼底渐渐浮现出嗜血的光芒。

    你说,我要不要趁着现在杀了你呢。

    任诱,你为什么总要带给我一些不一样的惊吓

    她伸手搭上对方的脖子,很想直接掐死了她,可最终,那只手还是放了下来,甚至心底阴暗地想着。

    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她可不行,不如回去找机会将她绑起来,将她藏起来,一点点将她的血喝光,将她剥皮抽筋,将她一点点吃到肚子里……

    第32章

    “怎么办?”

    “快把教官抬进去吧。”

    听到这些声音,沈尉烟连忙半托起女人的身体,又接话道:“她好像发烧了,还是抬回酒店吧,我照顾她。”

    明玫几人瞬间接收到了她的意思,觉得她是想趁此机会杀了任诱,于是也连忙应声,和她一起将女人扶了起来。

    不多时,众人已经将任诱带回了酒店,送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里。

    沈尉烟看她还昏迷着,便连忙找借口想将其他人打发走。

    明玫三人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也帮她催促另外两人离开。

    于是没多久,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了她和昏迷不醒的女人。

    任诱躺在床上,额角的碎发被汗湿,浑身更是狼狈不堪,被汗水浸透的白色衬衣紧贴着她的肌肤,胸廓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竟缓缓低喃出一声:

    “烟烟”

    听到这一声低唤,沈尉烟浑身僵硬了一瞬,随后便复杂地望向对方,十指紧攥,慢慢走了过去。

    她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定要趁着现在杀了对方,不停地让自己回想起前几世被杀死的时候。

    她恨极了对方,可同时,心脏却抽痛不已。

    这股压抑的情绪让她的左眼慢慢变红,指甲也变得异常锋利。

    她死死地盯着女人,脑海里仿佛已经闪过了一万种杀死对方的方法,可临到头却呆愣地站在对方身边,紧紧咬着牙,无法下手。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沈尉烟这才回过神来,手心里早已布满了汗水,眼眶泛红,厌恶自己的犹豫不决。

    她走过去开门,却没想到敲门的是明玫三人。

    三人鬼鬼祟祟地递给她一把金属制小匕首,还叮嘱她:“怕你没工具,给你送来了,我们就在外面守着,你处理完交给我们去抛.尸就行。”

    沈尉烟:“”

    “嗯。”

    沉默了几秒,她最终还是接过了匕首,随后猛地将门关上。

    望着就躺在不远处的女人,这一回,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紧紧地握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女人

    而门外,付斯情忽然有些犹豫了起来,忍不住说道:“要不还是找个更好的时机吧,这样太草率了,万一”

    “没有万一。”明玫连忙打断她:“你忘了她前几世做过的那些事了?忘了是她害死的小花?”

    “现在她异能耗尽又昏迷不醒,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听到这话,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门里的沈尉烟刚一接近任诱就被抓包了。

    她握着匕首,和女人迷茫的双眼对视上,连忙将手里的匕首藏到了身后,乖巧一笑:“你还好吗?怎么醒了?”

    不管表面有多镇定,实际上她心底早已将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女人是玩她的吧?明明刚刚还一副难受到不行的样子,眼睛都睁不开,可现在,就偏偏挑她想下手的时候醒!

    还好她眼睛已经变回去了,不然还真被对方撞了个正着。

    想到这,她心底很窝火。

    可看到对方那副满头是汗的狼狈样子,又不知不觉地没了火气,强硬地解释道:“我拿刀是因为你的裤子太紧了,解不开,所以拿刀割”

    刚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疯了,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解释?

    怎么会有人拿匕首割裤子?

    然而任诱竟然信了。

    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难受地直喘气,一边无力地拨开自己的衬衣扣子,回道:“嗯麻烦你了,帮我把裤子割开”

    “太脏了”

    说完这句,她又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地垂下去,仿佛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沈尉烟见此紧紧地握着匕首,又再次靠近了她。

    她下意识捏了捏对方的脸,想试探一下,却没想到女人竟然闷哼了一声。

    有汗水从对方精致的侧脸流下,眼尾的红色泪痣浸着水光,唇瓣丰满却又苍白,微微张着喘气,不断地唤着:“烟烟”

    沈尉烟就跟触电了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整张脸都被烫红,在心里骂道。

    装模作样,竟然假晕!是在试探她吗?!

    装就装吧,还这么一副喘着气的样子是干什么?

    有病吧!

    她死死地盯着对方,恨红了双眼。

    女人衬衣的纽扣已经开了大半,露出大片雪白,不断有汗水从脖颈处滚落,伴随着时不时吞咽的喉部,莫名地想让人咬上去。

    明明是个诱受,是个Omega,偏偏使了诡计,让两人的性别互换了!

    每次想到这件事,沈尉烟都恨不得杀了她。

    此时自然也忍不下去,迅速地手起刀落,狠狠地捅向女人。

    可她捅下去的瞬间,却并不见血腥,反而只听得刺啦一声,对方的军裤竟然被匕首狠狠划开。

    沈尉烟红着眼眶,跟疯了一样地撕扯着她的军裤,仿佛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裤子上。

    这样剧烈的动作,任诱自然有所察觉。

    她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对方太过猴急,而且现在自己这样虚弱,也满足不了对方的需求啊

    不对,说不定只是对方太担心她了,想快点帮她将湿衣服脱掉才这样的。

    是她思想太污秽,想岔了。

    想到这,她浑身一阵慌热,难受至极,不断地喘着气。

    早已异能耗尽的身体竟忽然产生了异样,从四肢百骸处传来阵阵刺痛感,就仿佛洗髓换骨一般,痛彻心扉,疼得她唤出了声。

    沈尉烟被她吓得愣在了原地,看着她浑身发红,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疼得低喘出声的样子,不由得紧紧皱起眉。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第一反应并不是趁机给对方一刀,而是连忙将女人汗湿的衬衣脱了下来,接着从浴室里拿出一条毛巾,抖着手地给她擦汗。

    没过一会儿,她反应了过来,连忙停了手,暗骂自己犯.贱,竟然对仇人这样!

    —

    而精神恍惚的任诱早已唤出了系统询问。

    没想到那系统沉吟了片刻,竟说道【宿主,是您的异能透支太厉害了,甚至已经突破了某种界限,反而造成了反作用,让您的异能提前升到了二级。】

    “还有这种好事?”任诱紧紧皱着眉,忍受着浑身的剧痛。

    系统便语重心长道【要不是您精神力够强,再加上意志力坚定,早在异能过度透□□一步就已经死了,何况不遵循自然规律地跳级会导致副作用,轻则瘫痪,重则爆体而亡。】

    【我也没想到你的异能竟然会透支得那么厉害,为今之计只能您自己扛过去了,或者赊一支高级疗伤药?】

    任诱:“”

    那疗伤药又贵又有副作用,看看曲碧行的下场就知道了,她还不如自己扛过去!

    想到这,她迅速屏蔽了系统,又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沈尉烟还守在一旁,不由得心里一暖,朝对方念道:“烟烟,匕首给我”

    沈尉烟:“???”

    她要匕首干什么?

    虽然疑惑,可她却下意识地将匕首递了过去。

    却没想到任诱拿到刀的一瞬间,就在自己胳膊上割了一下。

    刹那间,利刃割破皮肉,鲜血涌出,而她身体里暴涨的能量也仿佛在那一瞬间减缓了,浑身的刺痛感更是慢慢减弱。

    所以她又狠狠地割了自己一刀,想着与其自爆身亡,不如自己主动放血。

    只要死不了就好了

    她不能过度依赖系统,不能和对方形成捆绑关系,否则今后说不定就会像曲碧行一样,不能左右自己的选择。

    谁知道这些外来者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她昏昏沉沉间舒了口气,又狠狠地割下了第三刀……

    可她并未发现鲜血已经染红了被褥,如同在她手臂下盛开了大片的花朵,而站在一旁的沈尉烟早已神志不清,被那股香味所吸引,猛地俯身下来,抱住了她的手臂。

    在对方舔上伤口的一瞬间,任诱猛地吸了口气,疼地攥紧了十指。

    沈尉烟竟然将她手臂上的血一点点地全部舔到了嘴里,那粉嫩的软舌一寸寸地舔舐着血液,如同小猫一般,一道道湿软感轻轻扫过伤口,掀起阵阵酥麻感,又吮吸着伤口的血液。

    任诱疼得满头是汗,艰难地睁开眼,却看到了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少女紧闭着双眼,跪在她身旁,俯身抱着她的手臂。

    那细软的白色眼睫轻轻颤动着,如同蹁跹的蝴蝶翅膀,脸颊更是泛着潮红,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稀世珍品。

    对方粉嫩的软舌灵活至极,将伤口处的血液悉数卷到唇中,柔软的红唇更是含吮着她的伤口,小口小口地吮吸着血液。

    更重要的是,对方的虎牙越来越尖锐,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皮肉。

    任诱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以往她不是不知道沈尉烟的虎牙很锋利,而且迷恋血液,可却从没有这一次看得清醒。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虎牙越来越长。

    那不是正常人的长度,已经可以被称之为獠牙。

    她这才明白过来,她这样纵容对方的行为是害了对方。

    倘若再这样下去,沈尉烟对血液的迷恋程度会越来越深,到最后,说不定会变成连她都不认识的样子!

    说不定……会变成丧尸?!

    想到这,她心尖发颤,连忙伸手抓住了对方的下颌,一边喘气一边想阻止对方。

    可她没想到,少女就跟失了智的小野猫一样,疯狂地挣扎着,猛地睁开眼,左眼里竟已变得血红,凶狠地盯着她,吓得她浑身一震,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第33章

    这一刻,任诱已经彻底清醒。

    她浑身剧痛,可那痛却比不过心里的痛。

    重生之后,她最大的奢望就是想好好地保护对方,避免像前几世一样发生惨剧。

    可现在,她却猛然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

    沈尉烟不是因为被咬了才变成的丧尸,而是早就

    她不知道缘由,可整颗心却抽痛着,痴痴地望着对方。

    少女一头微卷的白发披散在身后,衬得肌肤越发雪白,本该是美好如初的年纪,可此时左眼血红,嘴唇上沾满了鲜血,两颗獠牙锋利无比,就好像那美艳的恶鬼,让人胆战心惊。

    她浑身是汗,不知不觉间抚摸上了对方的脸颊。

    好在,脸上还有温度。

    可沈尉烟却早已失去了理智,抱着她的手臂,低头又舔舐起血液来,甚至吮吸着伤口,边亮出獠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情急之下,任诱一把捏住了她的两颊,让她无法咬下去,又猛地将她推翻,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她死死地压着她,双手颤抖,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感,低声问对方:“烟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情况?”

    说这话的时候,她双眼微微泛红,脸上全是汗水滚落,死死地盯着对方,如同出笼的野兽。

    这一刻,沈尉烟的脸颊被她捏得吃痛,挣扎间也渐渐地恢复了神智。

    但她没再遮掩,而是直直地看向了对方的眼睛,因为她知道,她迟早有一天要和任诱摊牌。

    只不过这一天来得比较早而已。

    对方忽然放血,导致她失控了,这一点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也许这就是对方故意为之,是对方想和她摊牌了。

    但她根本就不在怕的!

    她确实打不过任诱,可就算被对方杀了,也只不过是失去这具她舍不得的肉身而已。

    等她卷土重来的那一刻,她一定会将对方碎尸万段!

    这一刻,她红着眼,和对方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倔强地抬着头,眼里无意识浮起泪光,却咬牙道:“是!我就是知道!”

    “我从小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我失控的时候会变成怪物,我只是一个试验品,是她们都不要的东西!”

    “我——是丧尸!体内有病毒!”

    “所以呢,你要怎样?要杀了我吗?!”

    “你来啊!”

    她近乎歇斯底里,嘴角扬着疯狂的笑,眼里的泪却不断滑落,脑海里一幕幕的画面重现,是从小到大都空荡荡的大宅,是小时候冰冷的实验台,是一次次抽出她的血液又给她注入病毒的冰冷针头,还有那个男人冰冷的视线。

    他说:“死的为什么不是你呢?为什么?!”

    其实,她早就应该麻木了,早就练得铁石心肠,再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动容。

    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当对上女人那双泛红的眼睛时,泪水就无意识地滑落眼角,心脏一下比一下抽痛。

    任诱深深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抬起又落下。

    又来了,又要杀了她是吗?

    沈尉烟看着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又缓缓闭上眼,一双手的指甲忽然变得锋利无比,准备在女人下手的瞬间就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可下一秒,预想中的残忍对待并未落下,落下的反而是一个轻柔的吻。

    女人微偏着头,柔软的唇瓣轻轻压在她的唇上,灼热的呼吸和她的呼吸相交织,让她的心脏停滞了一瞬。

    她猛地睁开眼,眸光颤动着,似乎有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她脸颊上。

    任诱虔诚地吻着她,一双手轻柔地捧着她的脸颊,如同对待心爱的珍宝般小心翼翼,又轻轻地啄吻着她的唇,颤声道: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承受了这么多”

    她虽然还昏昏沉沉的,浑身剧痛不已,可一双手却在发抖,眼里浮着泪光,一下下地吻着她。

    泪水滴落,和沈尉烟的眼泪混杂在一起,仿佛也波动着沈尉烟心底的弦。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任诱,虚弱,却又坚毅,仿佛竖起浑身鳞片,将在意的人包裹在内,牢牢地护着她,为了她流泪

    不,这都是假的,是假的

    是对方装的

    她一次次地告诫自己,可眼泪却一个劲地涌出来。

    她被对方的温暖所包裹,被那股柔软的气息所迷惑,心脏狂跳着,双手渐渐攥住被褥,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开。

    任诱吻着她,轻轻地吮吸着她的唇,那股白玉兰香味涌过来,亲昵地抵着她的鼻尖,一边落泪一边道:“你母亲死于一场秘密实验大爆炸中,你一生下来就带有病毒是不是?”

    “所以你的父亲就用你做实验,因为你能在那场爆炸中活下来,你的身体里可能带有抗体?或者说,因为那些病毒可以和你的细胞共存?”

    她只听她说了一些关键词,就将整件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沈尉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却又忽然红着眼眶,恼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要杀就杀!不用说这么多话”

    “烟烟!”任诱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又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在怕什么?”

    “你觉得我会杀了你吗?”

    “我从小护着你,把你当晚辈,就算只是晚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也绝不会抛下你不管,更何况”

    “更何况我现在是爱着你的”她眼里几分疼痛的恍惚,却仍旧遮不去那浓浓的情愫。

    听到这话,沈尉烟僵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她。

    呵,喜欢?爱?

    不可能,不会的。

    这一切都是骗局

    尽管是这样想着的,可她的眼里仍旧是止不住的泪,泪水打湿了白色的眼睫。

    她柔弱,无辜,引人怜惜。

    任诱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心中是止不住的柔意,低低问道:“在你心里,我占什么样的位置呢?”

    “你可能不知道,我本来是把你当晚辈的,可那天晚上,就在你发烧的那天晚上,你迷迷糊糊地说喜欢我就是那一次,我的感情慢慢地变了”

    她眼里是泪,微微笑着:“沈尉烟,你不要撩了我又说不喜欢我,又拒绝我”

    “这辈子不管你变成什么,就算是丧尸,我也会护着你,喜欢你,除非我死了”

    “所以,不要再说傻话了,也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她的声音暗哑,一字一句仿佛都融进了沈尉烟的心里,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目光交汇,眼里都盛着泪意。

    任诱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又轻声哄她道:“把过去的都忘了,如果忘不掉,我陪你一起,从今天开始,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吗?

    是真的吗?

    不,是假的……

    沈尉烟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明知道一定是假的,可这一刻,却无法停止自己的心动。

    任诱的目光逐渐变得恍惚,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可在这一刻,为了安慰她,却还是垂下了眼睫,又开始一寸寸轻柔地吻着她的唇。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急促,沈尉烟眼里含着泪,即使心中痛恨无比,可吻着吻着,心跳却越来越快,逐渐无意识地回吻起对方来。

    直到女人撬开了她的贝齿,一节滚烫湿软的舌尖探入她的唇中,触碰到了她的舌尖时,她才猛地回抱住了对方,指甲轻轻在对方背部留下抓痕。

    两人的软舌一刻不停地纠缠在一起,搅动着彼此,血腥味在唇中蔓延开来,伴随着吮吸吞咽声被吞入喉中。

    任诱不断地转换着角度吮吸着她的唇,舌尖伸到她唇中,和另一道软舌疯狂地搅动着彼此,掀起阵阵酥麻感。

    她和她唇舌纠缠,身体的疼痛感竟渐渐减弱,甚至下意识地将手探到了一些布料里。

    可她还没碰到对方,沈尉烟就已经猛地咬了她一口,边含含糊糊道:“你的手好脏!”

    这话才说完,她就感觉到对方在微微发抖,如同发病一般,喘不过气来,接着浇得她手上全是透明溶液。

    任诱晃了下神,便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察觉到她不动了,沈尉烟僵在了原地,整张脸爆红,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晕了?!

    这回是真晕还是假晕?!

    两人的唇还吻在一起,舌尖缠在一起,她立刻红着脸将对方的舌尖抵出去,接着狠狠地推开对方的脸。

    任诱的唇瞬间划过她的脸颊,撩起一片酥麻,接着整张脸栽进了她的脖颈处。

    她耳根通红,连接将对方的手拽出去,那手上甚至亮晶晶的,满是莹润,看得她想剁了那只手。

    都说了手脏了!还想碰她!

    她一气之下将对方狠狠地往旁边一推。

    但她此时浑身酸软,没什么力气,也推不太开,只能一边喘气一边休息。

    没过多久,她休息好了,这才迅速起身,又握起一旁的匕首。

    女人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晕死了,身上全是汗,伤口处的血液微微凝固,却还是散发着一股甜香。

    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接着放下了匕首,嫌弃地拖着女人进浴室。

    现在不杀她,只是因为怕她又是装的而已

    沈尉烟放好了水,有些异能透支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吃力地将对方拖进了浴缸

    第34章

    冰冷的水源瞬间淹没任诱的身子,她满头是汗,但因为浸泡在了冷水里,身体的温度明显降了很多。

    沈尉烟看着她那副昏迷不醒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按进水里淹死。

    可最终她只是浇了一捧水到女人脸上,又恶狠狠地捏对方的脸,心想着迟早有一天,她会将这些天受过的屈辱通通报复回来!

    正想着时,她抽了一条毛巾扔进水里,却忽然发现任诱肩上的伤口不见了。

    明明昨天晚上她还喝过那个地方的血,可现在,竟然连块疤都没了!

    对方到底是有多神通广大?怎么能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

    惊疑之间,沈尉烟又看向对方的伤口。

    任诱的手臂上有三道刀伤,伤口横陈在雪白的肌肤上,皮肉外翻,格外可怖。

    此时伤口里竟又莫名其妙地流出血来,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可那血腥味在沈尉烟眼里就是极致诱惑的甜香。

    她又瞬间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捧住了女人的手臂,缓缓舔了上去。

    浓稠的血液如丝绸般滑进口腔,带来无与伦比的感觉,她一寸寸地舔舐着,吮吸着,不知不觉间跪到了地上,如同失控的野兽,等到吸不出血液后,便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女人的伤口上。

    任诱嘶地一声被疼醒了,迷迷糊糊间下意识自卫,将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少女一把拖进浴缸,一个翻身就将对方压进水里。

    沈尉烟被水呛了好几口,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可等她看到两人的姿势时,便瞬间气得挣扎起来,恼道:“你这是干什么?!都把我弄得湿透了!”

    她的衣服被浴缸里的水打湿,女人死死地压在她身上,很明显还意识恍惚,正喘着粗气,双眼毫无焦距。

    她气不打一处来,被对方的气息吹得面颊滚烫,干脆狠狠地锤向对方的肩,又道:“你让开!水里冷死了!”

    其实冷倒是不冷,实在是对方的体温太高,仿佛快要将她融化,让她心脏狂跳着,只想尽快离开浴缸。

    可任诱现在正高烧着,意识早就飞远了,只剩了本能在行动着。

    她哪会放过这么一块天然冰块,开始紧紧贴上去降温,又下意识扯开了那些阻隔的布料,一双手在水下四处寻找着冰凉的地方。

    手下的软玉如同冰凉的丝绸,减缓了她身体的高温,也让她越发渴望降温,拼命地去贴近冰冷的地方。

    她烧得稀里糊涂,不断地蹭着怀里的冰块。

    浴缸里的水频频被溅起,那是沈尉烟在挣扎。

    她整张脸发烫,手脚并用地想要推开对方,可到头来遮羞布全没了,就剩那一副柔弱的身子,仿佛被扔到火盆里炙烤一样,被烫得满脸通红,只能不断喊道:“任诱!”

    “你疯了是不是?!”

    她被气得狠了,正想一口咬向对方的喉咙,可女人竟然用脸颊蹭着她的脸颊,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差仿佛撩起一片酥麻。

    不止是脸,还有全身。

    女人的背部不断在水中晃动着。

    沈尉烟如同浸泡在温泉水里,浑身的毛孔舒张开来,身体被水源淹没,头枕在浴缸边沿,微微咬着唇,仰着头,舒服得脚趾微微张开。

    后颈的腺体竟然还肿胀了起来,不断滴落信息素。

    两人呼吸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越来越急促,浴缸的水里更是忽然喷出一股透明溶液。

    沈尉烟控制不住自己的水系异能,手指不断地滴落水珠,一双手已经不知不觉间攀上了对方的脖颈,水珠从女人后背滑落,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

    她深知不能这样,已经双眼泛红,想要挣脱出去。

    可任诱迷迷糊糊间已经吻上了她。

    沈尉烟觉得她是装的,不然神志不清还能吃她豆腐?!还能吻她?甚至还伸.舌头!

    她恨红了一双眼,狠狠地挠着对方,但到头来却未伤到对方分毫。

    任诱早已撬开了她的贝齿,缠住了她的舌尖。

    两道软舌纠缠在一起,不断地搅动着彼此。

    沈尉烟的舌尖早已发麻,可渐渐的,竟无意识地晃动着舌尖,和对方唇舌交缠,吮吸着彼此的唇,不断吞咽着。

    到后来,她甚至没发现女人又晕了过去,一动不动地躺在她身上。

    而她却回吻着对方,搅动着对方的软舌。

    有银丝从她唇角滑落,她沉醉其中,直到外面忽然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才猛地惊醒,连忙将女人的脸推开。

    任诱竟然又又又晕了!

    这一次她很肯定,对方是装的!

    这女人厉害得很,装晕亲她,故意吃她豆腐!

    她气得心肝直颤,却也只能喘了好几口气,随后等到双腿不那么酸软的时候从浴缸里爬起来,穿上浴袍去开门。

    门打开,三个少女看到她的装扮时愣了一下。

    怎么穿着浴袍,头发还湿湿的?像是洗澡了一样

    没毛病,杀人后一身的血,可不要洗一下吗?

    三人又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问她:“怎么样?杀完了吗?”

    “不用你分.尸的,我们来就行。”温自谊又十分体恤地道:“你别累着了。”

    沈尉烟:“”

    她沉默了好几秒,这才猛地说了一句:“还没杀好,我马上。”

    说完这句,她就迅速关了门。

    门外三人都傻了。

    这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还没好?

    难道是因为小花从未杀过人,需要一点时间做心理建设?

    嗯,没毛病。

    三人在门外自圆其说。

    而门里的沈尉烟一想起刚刚的画面就不自觉地气红了脸,她连忙捡起了那把匕首,怒气冲冲地走向浴室,准备来个鱼死网破,和对方拼命!

    可她还没走到浴室,隔着玻璃就看到任诱半趴在浴缸里,一手捂着头,难受地喘着气,像是醒了。

    她瞬间又将刀扔到桌子上,憋屈得要命。

    那女人太厉害了,也不知给她下了什么摄魂术,让她下不了手。

    不行,她一定要想到办法杀了对方!

    正当她想着时,浴室里的任诱扫到了她的身影,这才舒了口气,虚弱地朝她道:“烟烟”

    “我刚做了个梦,梦到你明明在我怀里,却忽然消失了,吓死我了”

    沈尉烟:“”

    还做梦?!

    明明就是她刚刚吃她豆腐,她好不容易才跑掉!

    沈尉烟咬着牙。

    而任诱却又高兴了起来,朝她笑道:“你别担心,其实我刚刚是在突破异能等级,本来还挺危险的,但是就在刚刚,我做梦抱着一块冰块磨,磨得退烧了,舒服极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就是后背还有点烧,好像被什么抓过一样”

    沈尉烟:“”

    突破异能?

    怎么什么好事都被她撞上了?!

    而且每次她都阴差阳错地帮了对方。

    想到这,她气得血压都高了,眼前一晕,又没站稳,便摔到了地上。

    “烟烟!”任诱一看她摔倒了,瞬间紧张得不行,连忙从水里出来,又直奔她的方向。

    沈尉烟一看她那性感的身体,便感觉头更晕了,连忙捂住眼睛喊道:“你穿衣服!”

    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人!

    她喘着气,锤着自己狂跳的心口,脸颊一片滚烫,又紧紧咬着牙关,缓了好一会儿才道:“穿好衣服我们下去,别人都等急了。”

    而这时,任诱已经披好睡袍来到了她身边,又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边应她:“好,只要你没事就行。”

    只要她不碰她,她就没事!

    沈尉烟偷偷瞪了她一眼,这才在她的搀扶下站起来。

    任诱将她扶到床上,等她坐好了这才连忙走向门口,准备去隔壁拿药。

    她打开门,沈尉烟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就已经和门外的三人撞上了。

    见门被打开,明玫还下意识地问着:“好了吧?我们进去收”尸

    目光对上,三人都傻了眼。

    怎么任诱还没死?而且穿着睡袍,头发还是湿的,就像是刚洗完澡一样???

    “收什么?”任诱看她们愣住了,不由得有些疑惑:“你们等在门外干什么?”

    三人:“……”

    “啊哈哈,这不是担心教官你嘛。”

    她们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你忽然晕倒,我们都很担心,怕你出事。”

    听到这话,任诱便微微一笑,安慰众人:“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我和烟烟等会儿就下去,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三人:“……”

    有话要跟她们说?

    第35章

    任诱没再说话,转而越过她们,去了隔壁房间拿包。

    而门口的三人还是不死心,实在太好奇了,于是又探头到房间里。

    正巧沈尉烟走出来,虽然心里心虚,但还是朝她们低声道:“她中途醒了,我怕被她发现,就放水给她洗了个澡。”

    三人:哦~原来如此。

    “没事,下次再找机会就行。”她们连忙安慰沈尉烟。

    而沈尉烟则垂下了眼睫,迅速点点头,又催促她们:“你们快下去吧。”

    “行。”

    等到任诱拿包出来的时候,门口只剩了沈尉烟。

    她忍不住勾起唇,又朝对方道:“你多休息休息,站在门口等我干什么?”

    沈尉烟:“”

    谁站在门口等她了?自作多情。

    她瞪她一眼,转身走回房间。

    任诱却觉得她是害羞了,提着两个包跟着她。

    两人从包里拿出衣服换上。

    沈尉烟缩在被子里换衣服,却冷不丁被一个圆圆的东西抵住了背。

    她浑身一僵,接着缓缓扯开被子往外看。

    果然,是枪。

    任诱拿着枪对着她,她则心脏猛跳,十指缓缓攥紧,心里被仇恨塞满。

    直到下一秒,对方眼里有了笑意,竟然将枪放到了床头,又道:“给你,防身用。”

    沈尉烟一愣。

    任诱则一边扣着衬衣扣子,一边忽然转移话题,说道:“我听说有一种玩法,是将枪口塞进去”

    听到这话,沈尉烟瞬间回过神来,整张脸都红透了,随即缩回被子,拒绝再听对方说话。

    她心脏狂跳着,恨不得直接拿枪崩了对方。

    竟然说出这种话,还要不要脸了?!

    还什么用枪口

    她死死咬着牙,连忙将衣服穿上,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而外面的任诱看她那样害羞,唇角不自觉勾起,迅速将军裤穿上了,又坐到一旁等她。

    沈尉烟最终还是离开了被子,她穿着一套薄薄的运动服,瞬间摸到床头的枪,又紧紧地抓着枪把,随即看向女人。

    任诱见她一副紧张的样子,连忙走上了前去,又摸了摸她的发,朝她低声道:“等会儿我教你。”

    “那你,如果中枪了会不会死?”沈尉烟到底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她垂下眼睫,遮去了眼底的阴沉,虽然恨,心底却又有另一种情愫在生根发芽。

    任诱没多问她为什么问这个,只是耐心地回了她:“应该不会吧。”

    因为她还有很多人要守护,如果中枪了,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死。

    她心里这样想着,沈尉烟听到她的回答便也攥紧了十指,心想果然,以对方的能力,肯定中枪也不会死了。

    除非像上辈子一样剜出她的心脏,将她一寸寸撕碎

    如果对方死了,会不会又重来一世呢,她们还会像现在一样再一次重生?

    她心中藏有无数个疑问,却也只能先藏在心底。

    而任诱却忽然捏着药膏,跪到了她身旁。

    沈尉烟意识到她想帮自己涂药,连忙想躲开,可对方抓住了她的胳膊。

    联想到之前挣扎的后果,这回她没躲了,只是挪开了视线,默默忍着。

    被浸湿的绷带她刚刚才扔掉,此刻女人的手轻轻将药膏涂到了后颈处,泛起一片清凉,却又隐隐带了点火辣。

    腺体被揉按着,她红了耳根,刚想发火,任诱却刚刚好收了手,随即帮她绑上了绷带。

    不仅如此,对方甚至帮她将腿上的药也给换了,即使她有些挣扎,却最终抵不过女人的强硬。

    对上她柔和的视线,沈尉烟一次又一次地躲避,可没过一会儿,却又下意识地将视线挪了过去,发呆般地盯着女人。

    没过多久,任诱处理好了,也收拾好了背包,边唤她:“我们下去吧。”

    看她带了外套和一些必需品,沈尉烟边将枪拿好,边跟上她问:“带这些干什么?”

    “今晚我要睡在下面,守着那些植物。”

    “嗯?”

    任诱着重地看了一下沈尉烟的腿,看她走起路来还挺有劲,这才笑着回了:“晚上我隔一段时间就用异能催生它们,这样菜很快就能熟了。”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样催生出来的东西会不会不可以吃”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还敢这样试?

    要知道她们的营养液撑不了多久了。

    沈尉烟皱起眉望向对方,但她对上的是任诱那双含笑的眼睛。

    所以她连忙挪开了视线,猜想对方是骗她的。

    这个骗子,要是她们真没吃的了,她就喝她的血。

    反正她要跟着她,缠着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

    两人不多时就走到了那块开垦的田地里。

    望着迎风摇摆的一片绿色嫩芽,任诱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也由此生出了无限的希望。

    这天下午,她跟所有人说了她接下来的打算,又带着众人在整个度假区搜寻物资。

    明玫几人惊疑万分,她们从未见过任诱这样认真的样子,而且对方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些说出口的话,竟让人无比地信服。

    这和前几世完全不一样。

    几人虽然疑惑,却也不动声色地照着她的话做,想看看她还想搞什么鬼。

    但可惜的是,任诱的一切行为都天衣无缝。

    她带着沈尉烟练枪,手把手地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对准几只突然冒出的丧尸开火。

    当着众人的面,沈尉烟的耳根无意识发红,她被对方环在怀里,看起来暧昧至极,可任诱的表情又是那么得认真,让人无法去想歪。

    随后她更是带着众人找到了酒店的仓库,这里有不少生活类的物资,足矣维持她们接下来的生活。

    可惜的是,这座酒店每天都是临时空运新鲜的营养液,因此并没有营养液的储备,几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几只。

    而附近也没有营养液商店。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她所谓的这些能吃的菜在短时间内种不出来,众人就要断粮了。

    为此任诱整夜整夜地守在了毛胚房里。

    让她没想到的是,沈尉烟竟然非要留下来陪着她。

    不止是沈尉烟,其余五个人也不愿意离开去酒店独自享受。

    就这样,她们七个人挤在了一个毛胚房里。

    地面上铺好了被子,七个人睡成一排,有障碍物隔开,她常常深夜里起床去催生植物。

    除了那些菜,土地里还不断有小草长出,而其他人则负责浇水除草抓虫。

    她每次催生完回来时,沈尉烟竟然都是醒着的,好像在刻意守着她一样。

    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小柜子,但她每晚都会钻进对方的被子里。

    而沈尉烟则大惊失色,用手推她,边低声道:“你干什么?她们就睡在旁边的”

    “没事,你只要不叫出声,她们就不会发现。”任诱微微勾着唇,故意逗她。

    沈尉烟果然瞪大了眼,又一个劲地捏她。

    借着月光,她看到少女的脸上微微泛着红,眼里浮现泪光。

    她心里发软,将对方紧紧地搂进怀里,又低头吻了上去,轻声道:“我只是抱着你睡而已,被她们看见了又怎样?”

    沈尉烟:“……”

    睁着眼睛说瞎话!

    任诱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定是在想说好只抱她睡的,为什么要亲她。

    可她就是忍不住,此刻微微撩起被子,盖住两人的头,又捧住了对方的脸,肆意地吻着对方。

    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又探出舌尖,妄图撬开她的贝齿,伸到她嘴里。

    沈尉烟被她气红了脸,她绝对想不到这女人胆子这么大,竟然在这里吻她!

    而且她半夜里醒来,也只是想监督对方,想让对方不搞鬼而已。

    可现在,她不断地喘着气,唇瓣竟不知不觉间被撬开,一节滚烫湿软的舌尖瞬间滑入了她的唇中,触碰到了她的舌尖。

    刹那间,两道软舌缠到了一起,掀起一阵酥麻感。

    她抵着对方的肩,刚想咬对方,外面竟忽然传来了一道清晰的咳嗽声,接着便是有人起床的窸窸窣窣声。

    沈尉烟僵在了原地,然而任诱却一刻不停地吻着她。

    两人被被子牢牢盖住,紧紧抱在一起,浓郁的热气在周围蔓延开来,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两人的舌尖彼此纠缠,任诱吮吸着她的唇,被子里仿佛有清晰的吮吸吞咽声。

    沈尉烟渐渐喘不过气来,浑身发热,一双手攥住了对方的衣服。

    她缓缓闭上双眼,逐渐回吻起对方来,让两道软舌越发贴合,不断地搅动在一起。

    两人吮吸着彼此的唇瓣,吻得难舍难分。

    可就在这时,外面又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沈尉烟被吓得浑身一颤,被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瞬间清醒过来

    第36章

    一股透明溶液涌出,浸透了布料。

    被子里十分燥热,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吹得脸颊越发潮红。

    清醒过来的第一瞬间,沈尉烟就想将女人狠狠推开。

    她喘着气,一股羞耻感涌上脑海,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对方下了蛊,否则不可能会任由对方所为。

    这一切都是对方的诡计,是对方想用频繁的亲密行为来得到她的信任,来达到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红着眼眶,不停地催眠自己。

    然而任诱又吻了吻她,接着竟然掀开了被子,朝外面发出声音的人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外面有什么情况?”

    见她如此明目张胆,沈尉烟被气傻了,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胳膊,又迅速缩进被子里,用脚踢她,想让她快走。

    她在心里骂对方疯了,跑到她这里来偷情,还敢和外面的人说话,不怕被发现吗?

    呸,这怎么是偷情呢?!

    她整张脸发烫,心里恨极了对方带给她的诸多情绪。

    那些情绪是前几世从未有过的,是一种让人无法自控的感情

    而任诱并未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是抓住了她乱踢的腿,继续朝外面喊道:“到底怎么了?!”

    旁边还在熟睡的人都被她的声音吵醒。

    她则连忙起身往屋外跑去,查看屋外的情况。

    屋里十分昏暗,没人注意到她是从沈尉烟的床上爬起来的,只看到她像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众人连忙都起了床跟上去。

    只有沈尉烟一个人慢吞吞地搓了搓自己被摸过的腿,耳根一片滚烫,慢悠悠地起床。

    -

    等任诱来到屋外时,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危险,只看到明玫手里点着一簇火,傻子似地蹲在田里。

    她的目光又扫到了一旁的锄头上。

    原来刚刚那声巨响是对方踢到了一旁的锄头,锄头哐当落地的声音。

    她有些无奈,走过去拍对方的肩,边问:“你这是怎么了?”

    明玫瞬间被她拍醒,头都没回,就激动地喊道:“你们快看!”

    “我刚刚出来上厕所,顺便想在田里转一圈,没想到踢到锄头,摔了个大马趴,脑袋还磕到了什么东西上面,点火一看,竟然是个裂开的瓜!”

    听到这话,众人都立刻围了上来查看。

    只见一个人脑袋那么大的瓜裂成了两半,里面的瓜肉颜色粉红,在火光的照耀下浸润着汁水,还有一颗颗褐色的瓜子点缀其中。

    早在两天前任诱就找系统要了一本农作物百科全书,并且将所有逐渐长大的蔬菜分了类,自然也告诉了她们,这种东西叫西瓜,是古地球的一种水果。

    营养液涵盖各种营养,方便快捷又能植入各种口味,自然而然地淘汰掉了古地球的那些吃食。

    尤其是在科学家说吃那些有杂质的东西会减寿后,更是再也没人去碰这些所谓的‘食物’。

    此刻她们亲眼见到这样新鲜的东西,都不免震惊了,连忙问任诱道:“这东西真能吃吗?”

    “可以。”任诱笑道:“只不过可能还没有彻底熟,不够甜。”

    其实这只瓜是被她藏到瓜藤里的,准备等成熟后给大家一个惊喜。

    第一排的植物她催生的次数最多,所以不过短短几天,这一排的西瓜就结了果,一颗接着一颗。

    其余的都不过拳头大,而这是最大的一颗。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比其他的大了好多倍,还在今晚就阴差阳错地被撞破了。

    任诱笑了笑,朝众人说道:“我们把它分了,尝尝吧。”

    这几天她每晚累得要命,一钻进沈尉烟的被子就抱着她睡了。

    此刻看到这样的成果,自然是欣喜非常,连忙将瓜掰成几截,又分给众人。

    几人全程震惊地看着她。

    其实早在这些植物慢慢成型之时,她们就已经震惊无比了。

    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渐渐茁壮成长,甚至结出果子,长出叶片,让这一片土地绿意盎然,也萌生了众人心中的希望。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包括明玫几人。

    她们从最初的惊讶,不敢置信,到了如今的捧着瓜不知所措。

    而任诱早就已经站起了身,将一块巴掌大的瓜递给了最后面的沈尉烟。

    沈尉烟看着她,又看了看粉嫩的瓜肉,一时之间犹豫了。

    直到任诱几下将手里的那块瓜给啃完,她才慢慢地低头,一口咬在了自己手上的那块瓜上。

    一口下去鲜嫩可口,汁水迸溅,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很解渴。

    瓜肉并不是很甜,可就是那种淡淡的甜,才更让人回味无穷。

    沈尉烟的双眼亮了亮,从未吃过这样的东西,连咬了好几口。

    不止是她,咬了第一口的其他几人也都开始大块朵硕起来。

    一群人竟然在这个深夜里,蹲在田地间啃瓜,而且甘之如饴。

    任诱看着这样的景象,不由自主地望向天空,那里点缀着一颗颗的繁星。

    这就是她梦中的场景,是她期望的未来。

    她相信,她一定会在这片荒凉的末世里开辟出一片属于她们自己的桃源。

    她勾起唇,又看向沈尉烟。

    皎洁的月光下,少女微卷的白发披散在肩头,睫毛微微颤动,正小口小口地捧着瓜啃咬。

    汁水沾染到她唇角,任诱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抹去了。

    被她的指腹擦过唇角,沈尉烟震惊地看向她,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

    她的耳朵藏在发间,微微红了,却别扭地挪开视线,继续啃瓜。

    可没想到,任诱的影子竟然向她倾斜而来,并且罩住了她眼前的光,低头轻轻地吻到了她的唇角上。

    湿软的触感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逝。

    沈尉烟睁大眼,心脏咚咚咚地跳着,下意识抬起眼睫,看向了女人的眼睛。

    那一刻,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月光倾散下来,混合着微弱的火光,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忽明忽暗的交界线,微风轻轻抚过,撩起两人的发。

    再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加安静,更加美轮美奂。

    任诱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低声唤道:“快吃,很甜。”

    她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甜。

    沈尉烟立刻垂下了眼睫,恶狠狠地咬向西瓜,仿佛在咬着这个可恶的女人。

    而正蹲在地上吃瓜的众人则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

    从她们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任诱的后背。

    可是,刚刚很明显,任诱低头靠近了沈尉烟。

    看起来就像亲了她一样。

    明玫啃了一大口瓜,连忙凶巴巴地朝众人低声道:“都别看了,角度问题而已,是我们小花眼睛进沙子了,教官帮吹一下。”

    众人:“”

    任诱的听觉很敏锐,听到这话便转过了身,十分自然地笑着回道:“对,就是这样。”

    沈尉烟:“”——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哭)

    第37章

    小小的插曲过后,众人都各自回了床上。

    很显然,一个西瓜勾起了她们对未来的希望。

    而且范珈竟然睡不着了,特别兴奋地朝她道:“教官,西瓜太好吃了!其他菜也会这么好吃吗?”

    “嗯。”任诱应了她,催她快去睡,一转头却看到隔壁的沈尉烟正死死地盯着她。

    “”

    柜子很小,隔在两人中间,她挪了过去,又妄图偷偷将手伸过去碰对方。

    可沈尉烟立刻转过了身背对着她,还缩了缩身子,让她想碰都碰不到了。

    是生气了吗?

    任诱有些疑惑,没办法,她只能等其他人都睡着之后再偷偷摸过去,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但沈尉烟竟然睡着了,缩在被子里睡得很沉。

    借着月光,她看着她的睡颜,不知不觉间就勾起了唇,随后将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和她交颈相依,一同入睡。

    而第二天清晨,沈尉烟是被亲醒的。

    天才蒙蒙亮,其他人都还没醒。

    她伸手想推开女人的脸,可没想到任诱铁了心地就想亲她,一会儿亲她的脸,一会儿亲她的嘴,甚至还想往下吻去。

    沈尉烟只能掐她,耳根不自觉地变得通红,又拿腿去踹她。

    然而任诱将她抱得太紧了,她根本使不出力来,反而微微昂起了头,任由对方吻着自己的脖子,吮吸出一个个草莓印。

    她恨得牙痒痒,脖颈处一片酥麻,眼里也浮起了泪意,却忽然听到女人在她耳边说道:“还生不生气?”

    “我哪有生气?”她咬着牙,低声回着。

    任诱则吻了吻她的耳垂,又笑道:“昨晚没生气吗?”

    沈尉烟:“”

    这女人,还挺敏.感的

    她只能别扭道:“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任诱得到答复,高兴地用脸颊在她脖颈处拱来拱去,像极了一只大型犬。

    沈尉烟被她闹得脸颊泛红,想推开她,却又浑身发软,只能在心里骂她不知廉耻。

    但没过多久,任诱又咬着她的耳垂,撒娇般地道:“烟烟,我渴了,想喝水”

    沈尉烟的耳垂被她咬着,像过电了一般,偷偷瞪了她一眼。

    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能用这么腻歪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的,但此时整张脸已经红了个彻底,连忙推她,又趁机道:“你起床去拿杯子。”

    她以为任诱会乖乖听话,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笑了笑,接着钻进了被子,低声道:“不用,我自己来~”

    那一刻,沈尉烟脑子里一团乱麻,竟然想歪了。

    她立刻并拢了双腿,又被吓得连忙挣扎起来,恼道:“你干什么?快出来!”

    两人的动静太大,一旁有人被闹醒,可坐起身又没听到什么,以为是幻觉,便继续睡去了。

    昨晚半夜里啃西瓜,这时候众人都睡得很沉。

    而沈尉烟则捂住了自己的嘴,刚刚那一刻,她差点以为要被人发现,还好她及时消了声。

    此刻任诱缩在被子里,并且含住了她另一只手的食指,她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对方只是想从她手指上喝到水。

    所以说,她刚刚在想什么?!

    而且,任诱要真是在这里乱来的话,两人的信息素散发出去,还得了?

    她连忙止住了自己发散的思维,有了对比,她竟觉得对方只是含着自己手指喝水没什么了,于是下意识地释放异能,让一颗颗水珠顺着指尖流出。

    可她没想到,任诱只是喝个水都能玩出新花样,那灵活的软舌竟时不时地搅动着她的手指,将她指尖的水珠吮吸而走,让她指尖一片酥麻。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又偏偏被对方抓住了手腕,继续吮吸着她的指尖,害得她浑身发热,脸颊一片潮红。

    对方紧紧抱着她,好像在她上衣里放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滑来滑去,好痒。

    沈尉烟连忙抓住对方的那只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终止自己的异能,想推开对方,可是指尖的水竟然自己冒出来,而且不止上面,下面也一齐冒出。

    那水珠被对方喝到嘴里,好在喝水的声音被闷在被子里,不至于被别人听到。

    她气急了,明明对方只是舔一舔她的手指而已,可到最后,她的指尖竟然喷出了一大股异能水,喷到了对方口中。

    不止如此,还是上下一起喷出,下方的布料完全被液体浸透。

    她羞耻万分,恨不得将对方剁了。

    不就喝个水吗?怎么会这样!

    然而这时候,任诱也红着脸地钻出了被子,还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软着声地在她耳边诱哄道:“烟烟乖,忍一会儿,你要是实在想的话,我们到时候找个时间去酒店里弄”

    沈尉烟:“!!!”

    什么人啊!

    她连忙咬着牙地憋出一句:“我不想!”

    “是是是,你不想。”任诱双眼弯弯的,又道:“只不过我在被子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所以等会儿我还是陪你去换短裤吧?”

    沈尉烟:“”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疯掉!

    她闭上眼,挪开了视线,连忙回了一句:“不用你陪,你快起床去做事吧!”

    然而她的脸颊格外潮红。

    任诱见她那副乖乖的样子,忍不住吻到她的脸颊上,这才起床了,边道:“要陪的。”

    行行行,陪陪陪!

    这么几天下来,沈尉烟仿佛已经彻底了解她了,知道自己根本拗不过对方,干脆就放弃了挣扎。

    她知道,对方迟早会暴露真面目,而自己也迟早会杀了对方。

    所以现在的隐忍都不算什么。

    嗯,不算什么!

    很快,任诱就陪着她去酒店里换了衣服。

    进了酒店后,沈尉烟生怕她又乱来,干脆将她锁在房间外面,自己则在里面换衣服。

    任诱看她那副害羞的样子,倚在门外无奈地笑着。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依旧每晚钻到她的被子里抱着她睡。

    沈尉烟仿佛都已经习惯了,每当她的身体靠近,都会无意识地钻到她怀里,睡得舒服极了。

    而她则勤勤恳恳地日夜催生植物。

    与此同时,她还给其他人布置了任务。

    大块头男生是土系异能,可以用来造砖,明玫是火系异能,可以用来烧砖,付斯情是雷系异能,暂时用来劈柴,温自谊是金系异能,任诱让她造了几口锅,和各种金属制用品。

    众人日夜忙碌,即使没有砍杀丧尸,但因为异能的频繁耗尽,竟然能量飞涨,使用异能越来越得心应手,很快突破了二级。

    而任诱的异能也顺其自然地升到了三级。

    很快,她们就用砖垒起了一圈高高的院墙,院墙里圈出了很大几块土地,和好几座土胚房,足够她们一人一间。

    院墙连接处任诱还和温自谊打造了一扇金属制的大门。

    那片土地上的蔬菜水果也接二连三地成熟了。

    成片的西瓜和香瓜躺在土地里,各个圆圆滚滚,看起来极为诱人。

    翠绿的枝叶间挂着一个个火红的辣椒,绿油油的小葱扎堆生长,还有一颗颗喜人的大白菜,被树枝撑起来的黄瓜藤。

    藤上结满了黄瓜,旁边则是一根根高大的玉米,不远处长着土豆和洋葱。

    任诱还发现了土里成片的红薯和长势喜人的西红柿。

    一行人总算是不用饿死了,光吃烤熟的玉米红薯都能吃个饱。

    那玉米和红薯软软糯糯,香甜非常,累了还能在田里摘几个瓜和西红柿尝尝。

    短短一个月,众人已经体验了太多的惊喜,每一个新鲜的蔬菜瓜果都有着独属于它们自己的味道,那是只喝营养液而根本比不上的。

    而在这期间,任诱也给其他几块田播了种。

    这一回,系统带来了好消息,她们这本书的排名竟然在节节攀升。

    不少神仙都喜欢她们种田的日常,所以打赏和收藏评论也越来越多。

    有了积分,任诱便兑换了品质更好的种子。

    这一次她不光换了日常能吃的蔬菜水果,还换了可以榨油的花生,和可以产出植物盐的盐肤木。

    对于她这些种子的来历,众人都选择了不去询问。

    所以她便也没有解释,跟着大家日复一日地忙碌着。

    这片地方也逐渐变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美好。

    原本光秃秃的土胚房被她们打扮一新,从酒店里搬来各种东西填满了房间,移动式浴缸是她们搬来的,厕所是她们重新挖通设计的。

    任诱还在院墙边搭了葡萄架,种下了葡萄。

    葡萄藤渐渐爬满架子,爬山虎偷偷爬上院墙,两个秋千在架子上迎风飘荡。

    田地里长满了各种瓜果蔬菜,石子路边的小花在风中摇摆,传来阵阵花香。

    这一片土地上生机盎然。

    而每一天,都有着她们忙碌的身影。

    大块头男生已经能直接让泥土拔地而起,唤出土墙,明玫的火可以照亮一整片天空,付斯情的雷电能够将一整面墙劈碎,温自谊也能瞬间造出坚不可摧的盾牌和利刃。

    至于沈尉烟两人的水系异能,也早就能供所有人日常使用。

    花生和盐肤木快要成熟了,任诱开始琢磨着提取植物油和植物盐的事情,毕竟天天吃红薯或者生吃蔬菜水果也不是个事。

    而且算算时间,现在已经快到末世后的第三个月了,外面的二级丧尸估计已经泛滥成灾,她们需要晶核来加快提升异能,也需要去寻找一些更有用的生活用品和军需。

    特别是抑制剂,如果再不找点抑制剂来,每个月的发.情期根本难以度过。

    所以她在某天晚上宣布了这件事情,她们要出去一段时间。

    所有人举双手赞同,而且迅速去收拾东西了。

    可当任诱转头时,却发现沈尉烟不见了踪影。

    她只能到处去找她

    而她想不到的是,某间房子里,沈尉烟四人正聚在一起讨论事情。

    谈到这次要出去的事情,四人一阵沉默,都不约而同地想起最近的这段时光。

    任诱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而且带给她们的惊喜也是一茬接着一茬。

    她们永远都想不到这女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而且这段时间里,她们真的过得很——幸福?

    算是幸福吧

    虽然很累,可是可以聚在一起谈笑,不用为吃食发愁,每天躺下去也不用担惊受怕,院墙用金属加高加固过,根本不会有丧尸进来。

    尤其是每天一睁开眼,就能被阳光照到脸上,一推开门,就能看到郁郁葱葱的蔬菜瓜果,能看到在阳光下摇曳的花朵。

    屋子前长满了向日葵,美得像仙境一般。

    而这一切都是任诱带来的

    她们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想搞什么鬼了。

    可毋庸置疑,这段时间的任诱好像让她们看到了末日之前的她,甚至还要美好

    和前几世的她完全不一样。

    几人沉默了很久,还是沈尉烟先开了口:“不要被她迷惑了!是,她这段时间是很好,可是她前几世做过的那些事就算了吗?”

    “她根本就还是那个恶毒的她,只是暂时先将本性藏起来了而已,谁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没准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本性暴露,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说这话时,沈尉烟双眼泛红,一双腿还是酸软的。

    这两个月,恐怕最惨的就是她了,自从她们每人都分了一个房子,分开睡之后,任诱就每天晚上堂而皇之地遛进她的屋子,还到处吃她豆腐!

    仗着没人能听到,她被她折磨得都快发疯了!

    第38章

    让她给她放水洗澡也就算了,还非要压着她在水里闹。

    沈尉烟不自觉地就想起那时的场景。

    她第一次当Omega,完全没适应Omega的发.情期,像煮熟了的鸡蛋被剥掉了壳,浑身上下泛着潮红。

    没有工具,女人便只能用她的手,那手指骨节分明,指侧带有老茧,在秘境里来来回回,不停地探索。

    浴缸的水源中则不断地涌入浓郁的透明液体。

    她仰靠在浴缸边沿,身子被浸入水中,水源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肌肤,周围的热度让她大汗淋漓,如同浸泡在温泉水里,微微仰着头,舒服得险些唤出声。

    可她到底还是咬住了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十指紧紧捏住浴缸,却仍旧阻拦不住水里被喷入的浓稠液体。

    女人甚至还在她耳边低低地哄着她:“你的发.情期是23号到30号,最好是早一点人为诱发,之后就不用担心突发情况”

    简直冠冕堂皇!

    沈尉烟气得要命,眼里的泪不断落下,那是生理反应,她后颈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后背流满了信息素溶液。

    浓郁的葡萄香在整个房间里蔓延开来,掺杂着极具进攻性的玉兰香。

    她被那股香味所笼罩,险些晕过去,只能倔强地不断唤着:“不许咬我”

    “不许咬我!”

    只要对方不咬她,等到过了三个月后,对方的标记就会消失。

    任诱拿她没办法,只能不断地安抚着她,又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唇,她的脖颈,低声应着:“嗯,不咬你”

    但事实是,她的脖颈处却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对方确实没咬她的腺体,可却不会放过她其他的地方。

    比如那像鸡蛋般的白嫩起伏,还有上面点缀的两点颜色。

    对方抓着两只小白兔,险些玩出了花来。

    沈尉烟恨不得将她的头按进水里,可到最后,却只是按着她的头,让她更加靠近了那地方。

    没过多久,她就痒得受不了了,后颈肿胀难忍,像蚂蚁挠过一样,抓心挠肺地痒。

    她痒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声声唤着对方:“帮帮我”

    “帮帮我~”

    “嗯?”都到这时候了,任诱竟还逗着她玩,微微笑着问:“大点声好不好?”

    沈尉烟:“”

    她气得狠狠地抓着她的背。

    也就是在这时候,女人猛地凑到了她的后颈处,并且瞬间吻上了她的腺体。

    Alpha信息素伴随着虎牙的刺入,瞬间涌入腺体中,和里面蓄积已久的Omega信息素碰撞融合。

    那一瞬间,女人甚至一边注射着信息素,一边舔舐着她后颈的溶液,像猫咪一样,柔软的舌尖一寸寸地舔过腺体。

    她仿佛发病了,浑身止不住地痉挛,肌肤泛着病态的潮红。

    两种信息素在她的血液里流蹿,让大脑疯狂地分泌着多巴胺,也让她在心里疯狂地唤着。

    啊啊啊啊!

    她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那种浑身痉挛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不断地落着泪,喉中止不住地冒出哽咽声。

    浴缸里的水渐渐发热,仿佛变成了温泉水,微微浮起雾气,将两道重叠的身躯遮掩在内。

    沈尉烟浸泡在其中,仰着头喘着气,双眼早已失去了神采,仿佛浑身的毛孔都悉数打开,泡在‘温泉水’里,舒服得脚趾张开着,不断有浓稠的溶液涌入水中。

    对方的指尖一次次探入秘境,如同一道道雷劫劈到脊骨上,浑身过电般的酥麻。

    她仿佛渡劫一样,魂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任诱则吻着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滚烫湿软的舌尖趁机探入她唇中,和她的软舌纠缠在一起。

    两道舌尖触碰到一起的瞬间,阵阵酥麻感蹿上脑海,她脸颊滚烫,止不住地喘气,却仍然被对方深吻着。

    两人的舌尖不断地搅动在一起,吮吸着彼此的唇,渐渐吻得难舍难分。

    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鼻息间全是浓郁的香味。

    她的唇角滑落银丝,舌尖不断晃动着,和对方的软舌紧紧纠缠。

    到最后,她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在浴缸里的水源里浇入大量透明溶液,便晕了过去。

    这倒也算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腺体全是伤痕,说明那女人在她晕倒后还不停地给她注入信息素,没完没了了!

    而且明明说好只有发.情的那天可以碰她,结果那女人却每天晚上遛进她房间里,就算她把门锁了都不管用,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搞的开锁工具!

    每天晚上,对方都缠着她在床上亲吻,而她,根本推不开对方。

    到最后甚至又演变成了一场灾难。

    那女人还特别喜欢用手来讨好她,她的手上功夫太好了,搓圆捏扁的功夫特别到位,而且每天晚上手指上都沾满了莹润的光,然后弄半个小时又及时停止,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她就应该把她的手给剁了!

    可现在的她依旧拿对方没办法,只能继续忍辱负重,每天晚上睡在对方怀里,忍受对方一天到晚的亲亲摸摸。

    她就搞不明白了,那女人的精力怎么能这么好,无时无刻都能对着她发.情!

    洗个澡非要抱着她洗,睡觉要抱着她,起床要亲亲,还要给她按时上药,就连穿个衣服也硬是要帮她穿。

    到后来,她都习惯了

    习惯了对方的触碰,习惯了对方看着她的身体,习惯了一天到晚都打湿某件布料。

    反正内裤也是对方帮她洗

    想到这,她竟然红了耳根,可心里依旧恨得要命。

    她觉得这就是对方的诡计,用亲密接触来让她放松警惕。

    而现在,对方已经成功了一半,成功地让她的身体彻底地适应了她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她一定会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沈尉烟死死地咬着牙,双眼泛红,忽然猛地一拍桌子,下决定道:“这次出去,我们就要了她的命!”

    其他三人都惊呆了,随即看着她那副红着眼眶的可怜模样,便连忙附和着她,肯定道:“你说的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说不准对方就是在酝酿着什么大的阴谋!”

    “对,这些天我都累死了,一天到晚让我劈柴,简直大材小用!”付斯情义愤填膺。

    而其他人都看向了她。

    付斯情:“”

    她只能道:“我的意思是说,这女人在混淆视听,刻意放松我们的警惕性,必须早点将她解决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话,沈尉烟总算是满意了。

    可就在这时,温自谊又补充道:“我觉得她可能确实酝酿着什么阴谋,很久之前,她找我打造了一套开锁的东西”

    明玫有些震惊:“这你也给她弄了?万一她开小花的门伤害她怎么办?!”

    “”

    沈尉烟沉默了,气得心里直抽抽。

    原来那个开锁的东西是自己人给她弄的!

    不过想也知道,这里也只有温自谊的金系异能可以造出开锁的东西。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靠在桌上缓气。

    而温自谊则叹道:“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了嘛。”

    “她深更半夜约我出去,然后竟然用西瓜给我雕了好多朵玫瑰花,还问我那样雕好不好看。”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月光特别美,我不知不觉就答应了她”

    沈尉烟:“!!!”

    “什么?!”

    西瓜玫瑰花?

    所以说,任诱某天晚上送给她的那个西瓜玫瑰花其实也给温自谊送过!

    而且是先给对方送过,然后才雕来送给她的!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亏她当时还有些高兴。

    不对,她怎么会高兴呢,她恨她还来不及。

    这个渣女!王八蛋!

    这一刻,沈尉烟心底被一股浓浓的愤怒和酸涩感所笼罩,感觉自己就快要爆炸。

    她指甲都陷入了掌心里,恨不得现在立刻冲出去和那该死的女人同归于尽。

    不,她要剥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喝她的血,将她活生生吃了!

    她双目通红,死死地咬着牙。

    而一旁的明玫还在教训着温自谊:“你有没有长脑子,都经历了好几世了,还能被她骗?她前几世不也是这么的花言巧语吗?”

    “你还说我,你和斯情又比我好了?”温自谊不服,低声说着:“她教你用火系异能的时候,你不是一脸高兴?她给斯情摘黄瓜的时候,斯情不也是笑开了花。”

    “我们谁也别说谁。”

    沈尉烟:“”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而明玫两人竟然还和温自谊吵起来了:“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给任诱弄钥匙的事情,你别打岔。”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说让你下次长点心。”

    “别说了!”

    沈尉烟听不下去了,阴沉地说了一句:“就这样说好了,你们别吵了,等我们出去之后就想办法杀了她!”

    重来一次,那女人还不是闹得她们分崩离析?

    不行,她这一次非要杀了她不可!

    她暗下决心,又红着一双眼,立刻转身走出了房门。

    明玫三人此时也意识到了各自的不对,连忙跟上她,想送她回去。

    这段日子以来,她们基本都是跟着沈尉烟的,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因为她们怕任诱又伤害对方。

    而此时天空乌云沉沉,似乎即将迎来一场风暴。

    任诱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这座小屋。

    她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沈尉烟推门而出。

    少女一双眼微微泛红,眼里积蓄着泪意,当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里便爆发出了浓浓的怨气,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立刻跑开了。

    任诱都懵了,看见接着走出来的明玫三人,忍不住说道:“是不是你们又惹烟烟生气了?”

    三人:“???”

    看她们也是一脸懵,于是她连忙转身追上去,边在心里纳闷着。

    这两个月沈尉烟可乖了,怎么今天生气了?

    让她更纳闷的是,她刚经过拐角,沈尉烟的身影就不见了。

    没道理啊,对方身体孱弱,根本没她跑的快。

    可事实是,她确实找不到对方了。

    这一刻,任诱心里焦急万分,连忙和其他人一起分头去找。

    但她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天上就下起了细细密密的红雨。

    这雨水只对丧尸有用,会让病毒更加活跃。

    任诱想到了沈尉烟的情况,心中更加焦急,冒着雨拼命地找她。

    也就是在这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连忙跑了过去。

    果然,沈尉烟在这里……

    青翠的葡萄藤下,两只秋千孤零零地淋着雨,而其中一只上正坐着沈尉烟。

    她浑身已经被淋湿,白色的卷发沾在了脸颊上,左眼变成了血红色,眼角流下的也不知是雨还是泪。

    黑色的经络从她衣领里往上蔓延,一直蔓延到脸上,红唇如血,正垂眸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围青翠的葡萄藤衬得她肌肤胜雪,红色的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也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流入衣领,打湿了她白色的眼睫。

    这一切组成了一副诡异又绝美的画卷,让人沉醉其中。

    任诱愣了一瞬,心里微微发颤,随即便立刻跑了过去,在大雨之中猛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沈尉烟呆呆地抬起头,那只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浑身似乎都在发抖,好半响,才说出一句:“你让我吃了你好不好?”

    ……

    第39章

    “你让我吃了你好不好?”

    红色的雨水砸在沈尉烟脸上,让她脸上的黑色脉络越发严重起来。

    可她依旧死死地盯着任诱,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想吃了你”

    “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甚至将你的骨头都嚼碎,吞到肚子里!”

    这一刻,她声音嘶哑,左眼泛着血红色,在雨中歇斯底里地喊着:“你就是个骗子!”

    “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大概是因为病毒在雨水中越发活跃,也吞噬着她的理智,导致她根本就没隐藏眼底的阴沉,恶狠狠地看着对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将对方啃噬殆尽。

    她的獠牙越来越长,指甲也越发锋利,几乎临近崩溃的边缘。

    仇恨在她心中肆意生长,只要达到一个顶峰值,就会立刻控制她仅剩的理智,让她转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看着她那副模样,任诱的心都揪起来了。

    她紧张得要命,也怕得要命。

    她害怕沈尉烟如果再在这雨水里待下去,就会跟前几世一样,变成丧尸。

    所以她连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对方头上,又直接将对方打横抱起,迎着雨水狂奔向最近的屋子。

    “别怕,别怕”

    她一边跑一边安慰怀里的少女,双眼微微泛红,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种恐惧让她不知所措,也让她怨恨自己的无能。

    她要是能早一点未雨绸缪,就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明明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对方体内有病毒,为什么不看她看紧一点呢?!

    她浑身微微颤抖,心里又痛又悔,以至于竟一时没注意脚下的障碍物,瞬间跌倒在地上。

    那一刻,她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少女,生怕伤到她分毫,连忙用胳膊撑地,一头栽进了泥水里。

    此刻的她已经狼狈不堪,可却还是第一时间安慰着对方,也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的烟烟,我们到屋子里去就没事了!”

    她迅速爬起来,又再次紧紧地将她抱起,一路狂奔进屋子。

    可她全然不知,她怀里的沈尉烟在她摔倒的那一刻,在她下意识护住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恢复了神智。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轻柔的声音:“别怕”

    沈尉烟的眼角竟无意识流出热泪。

    那温度让她吃惊,也让她浑身僵住了。

    她不明白,明明对方看到她那副丧尸化的样子应该吃惊的,应该害怕的。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为什么会着急忙慌地抱着她离开,为什么会保护她,即使摔倒了也下意识护着她?

    难道所谓的演技真的可以真到这个份上吗?

    她明明是想借着这场雨和对方吵一架,甚至是想吓对方一下的,想让对方短时间内不要再来她的房间,和她干那些荒唐的事情。

    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变成了丧尸的样子,任诱也一定不会对她怎么样,甚至会像以前一样装作无事发生。

    毕竟对方的目的就是想得到她丧尸化的原因,想知道杀死她的方法不是吗?

    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当看到对方的反应后,她会忍不住流泪?

    为什么她会这么贪恋她怀里的温度?心脏也会微微抽痛?

    沈尉烟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又连忙告诉自己。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所有的反应都是因为这具人类身体,因为身体里残留的感情。

    她是绝对不会对任诱产生一丁点感情的,她只会恨她,只会想杀了她!

    想着想着,沈尉烟的双眼竟然又控制不住,源源不断地落下泪来。

    等到任诱将她放到屋子里的椅子上,又扯开她头上的衣服时,看到的便是她满眼是泪的模样。

    她的左眼依旧泛着血红,而右眼则透着深邃的紫色。

    她眼尾泛红,脸颊上一道道的泪痕,止不住地抽噎着,让人忍不住怜惜。

    任诱看到这一幕心都软了,连忙从屋子里找出干净毛巾,又迅速地擦拭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边安慰她:“烟烟别哭,有我在呢,不管发生了什么,我绝不会丢下你的”

    “别怕,只要不淋雨,病毒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她一句句地安慰她,又手脚麻利地将门锁上,开始一件件脱掉她的湿衣服。

    沈尉烟见此立刻拍了下她的手,脸颊也瞬间泛了红,恼道:“你干什么?!”

    任诱则根本没被她的虚张声势吓唬到,依旧着急忙慌地扯她的衣服,边道:“你身上全是雨水,再不擦干净,病毒会越来越活跃的”

    闻言沈尉烟看了她一眼,这才看到她满脸都是泥水,身上也全是脏兮兮的泥,竟没忍住一瞬间笑出了声,又红着眼眶地哑声道:“你先擦擦你自己好不好,脏死了。”

    “你啊,又哭又笑,还嫌弃我。”任诱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看她还能笑得出来,总算是放松了点,却还是没听她的,连忙将她的内衣盘扣解开。

    “我自己来!”沈尉烟见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剥了所有的衣服,连忙抢过她手里的毛巾遮住自己,又瞪她:“你转过身去!”

    任诱简直哭笑不得,两人又不是没坦诚相待过,可对方还是这么害羞。

    但她见对方还这么有活力,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妥协地转过了身,又叮嘱对方:“擦干净点,或者我给你找个浴缸,你洗个澡”

    说干就干,她连忙到处找起浴缸来。

    这是一间堆积生活用品的杂物房,里面堆满了各种从酒店仓库里搬来的东西。

    好半天,她终于从一堆生活用品里面扒拉出一个简易浴缸,于是连忙将它搬到沈尉烟身边。

    而此时的沈尉烟也已经擦干净了身子,正用浴巾包裹着自己。

    她身上那些丧尸化的特征已经慢慢地褪掉了,可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任诱:“你不怕我吗,我说我要吃了你”

    “不怕。”任诱反而朝她笑,又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说想吃我,是因为你被病毒影响了。”

    “你那么喜欢我,怎么会真的想吃我呢?”

    “谁喜欢你了”沈尉烟垂下眼睫,牙都快咬碎了。

    谁喜欢她啊?

    这个恶毒的女人,她迟早要吃了她!

    而且要不是对方现在浑身都是泥,她肯定早就咬上去了。

    她肚子里很饥饿,特别想咬对方的肉,和对方的血

    那种欲.望格外强烈。

    她连忙缓了口气,想将那股感觉压下去,任诱却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了。

    她吃了一惊,又连忙用浴巾遮住重点部位,可腿弯处和腋窝都被女人的手穿过,很痒。

    而且两人离近了之后,她总是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那股香味诱发着她腹中的饥饿感,让她越发干渴。

    任诱将她抱进了浴缸里,刚想离开,可沈尉烟却下意识地拽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沈尉烟在心里骂着自己疯了,刚想缩回手,可任诱却已经开始脱起了衣服,又朝她笑道:“是想一起洗吗?”

    沈尉烟:“”

    “不是!”她连忙反驳。

    任诱却又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担心道:“那是你还不舒服?”

    沈尉烟嫌她手上全是泥,连忙偏开头,可听到她担心的话语,心脏还是无意识地加快跳动着。

    她别扭地按了按自己的心脏,随后咬着牙地坦白道:“我饿了,想吃人肉,喝人血”

    “我想吃你。”她对上她的目光,又刻意问道:“你给不给我吃?”

    任诱闻言竟然笑了,随即又特别严肃地回着她:“如果你真的变成丧尸了,我一定会养着你,直到你再次拥有人类的意识”

    “至于现在,我是不会给你吃人肉喝人血的,那样只会让你体内的病毒越发庞大,让它逐渐改变你的基因,让你变成丧尸。”

    她很认真地对她说着这两句话,可沈尉烟却偏过了头,虽然知道她说的挺有道理,却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觉得对方小气。

    不就是一点血嘛,说得倒是好听,实际上就是不愿意给她喝。

    她在心里闹别扭,尤其是想起之前温自谊说的话后,就更气了。

    说到底,对方还是个渣女,处处拈花惹草。

    边想着,她边在浴缸里放水,干脆不理对方了。

    而任诱则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忍不住蹲下身,又没话找话问:“你之前说我骗你,说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是指什么?”

    问到这个,沈尉烟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便干脆将自己心里想问的话通通地问了出来:“温自谊说,你送过她西瓜刻的玫瑰花,可你那天送我的时候明明说只送给我一个人的,你不是骗子是什么?!”

    “还有,你敢说你没有和明玫她们俩偷偷搞暧昧吗?我都看到了,看到你经常照顾她们,朝着她们笑。”

    “你又敢说你没有明里暗里和范珈眉来眼去吗?我都看到好几次了!”

    任诱:“”

    “我冤枉啊!”

    要是沈尉烟不说,可能她永远都不知道对方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此刻她急了,连忙解释道:“我是去找温自谊配钥匙,顺便问她玫瑰花那样雕好不好看,我也没送给她啊,我就是问问她的意见”

    “而且我哪里有和她们眉来眼去了,也没有特殊照顾她们。”

    “我都是一视同仁的!我发誓!”

    “除了你,我对其他人从未越界过!”

    她说得情真意切,一激动,就连忙捧住了沈尉烟的脸颊,又连忙吻上去想哄她。

    沈尉烟才不信她的话,前几世对方和其他人暧昧的过程她看得清清楚楚,也看得心痛至极。

    到了现在,她绝不会轻而易举地相信对方!

    所以她连忙想偏开头,又皱起眉故意道:“你嘴上全是泥水,还亲我!”

    “那你用水滋我一下,帮我冲干净。”

    没想到任诱竟然油盐不进,还说出这种话来。

    沈尉烟的脸无意识红透了,接着便被她狠狠地吻住了唇。

    两人的唇瓣触碰到一起,还真是一股泥水味。

    沈尉烟忍不下去了,连忙伸手往两人嘴上喷水。

    她的异能如今突破二阶,指尖冒出的水跟山泉一样往外喷。

    她相当于帮任诱洗了个脸,又用力地想推开对方。

    可没想到任诱根本就没打算松开她,而且一手托着她的后颈,开始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轻轻啃咬着。

    “放开我!”沈尉烟不服输,直接用脚踢她,可脚却抵到了对方的腹部。

    任诱的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脚踝,又轻车熟路地往上而去。

    她的掌心滚烫又粗糙。

    沈尉烟像被电到一样,连忙将腿缩了回去。

    可她的腿缩回去了,任诱的手却没有缩回去,直接往上一路伸到了浴缸的水里。

    彼时浴缸的水早已没过了沈尉烟的下半身。

    任诱实在是太熟悉对方了,指尖如同蜻蜓点水般在水中掀起阵阵涟漪。

    那样的若即若离让沈尉烟难受极了。

    她不停地用手抓对方的肩,这副孱弱的身子竟渐渐变得无力,向浴缸里倒去。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粗糙的东西猛地捆住了她的腰肢,吓了她一跳,低喃道:“什么东西?!”

    她张开嘴的一瞬间,任诱便趁机将舌头伸入了她嘴里,又用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肢,边将另一只手里的种子给她看。

    原来,是任诱用异能从种子里催生出的藤蔓。

    藤蔓这一种东西最好催生,尤其是她手里的那种。

    竟有两根手指粗细,而且十分有力,可以根据她的指示攻击猎物。

    沈尉烟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练的这门功夫,竟然还能操控植物了,那植物还就像是她本来的一部分,被她随心所欲地操控着。

    关键是,她为什么要催生这么多藤蔓?!

    沈尉烟感觉到竟有好几条藤蔓慢慢爬上她的腿,好像带有微微的倒刺,并不尖锐,却又剐蹭着肌肤。

    粗糙的藤蔓渐渐爬上她的腰肢。

    沈尉烟的身子微微发抖,像是怕的。

    她想狠狠地咬向任诱,心想着最好是将她的舌头都咬掉,让她还玩这种东西!

    可她却根本使不上劲。

    她的嘴微张着,和女人吮吸在一起。

    任诱的舌尖不断地在她唇中扫荡着,甚至转着圈地磨蹭着她的软舌,一次又一次地搅动着她的舌尖,让她唇舌间传来阵阵酥麻感。

    渐渐的,她依偎在对方怀里,不断地喘着气,只能任由对方疯狂地吻着她,吮吸着她的唇。

    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任诱已经将自己的脏衣服悉数丢在了地上,随后又蹲在浴缸旁,执起她的手,把她的手当淋浴喷头一样的,往身上冲水,洗去了身上的泥渍。

    沈尉烟气得要命,可她偏偏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洗干净后迈入浴缸,又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

    两人的身子浸入水中,她身上的藤蔓却不断地在水里盘动起来,带来一种诡异的感觉。

    她浑身颤抖,像是怕的,头靠在浴缸边沿,脸颊早已变得潮红,无意识地和任诱唇舌交缠,彼此的软舌紧紧纠缠在一起,不断地搅动着,又吮吸着彼此柔软的唇。

    就在这热烈的吻中,任诱的指尖渐渐变得潮热,浴缸的水源里也不断地涌入了透明的溶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尉烟总觉得自己如同渡劫一般,魂魄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压抑着自己,心底也矛盾至极,明明恨对方恨得要命,可偏偏身体不中用,完全挣扎不开,甚至如同浸泡在温泉水里,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犹如一叶扁舟,在大海上随波逐流。

    没过多久,浴缸里的水仿佛变得越来越热,又忽然涌入大量浓稠的液体,液体在水中渐渐散开。

    沈尉烟的双眼里满是泪光,感觉到任诱的指尖忽然离开,紧接着,竟忽然有一根粗糙的藤蔓猛地取而代之,来了个猝不及防。

    她仿佛被藤蔓吓到了,指尖忽然涌出异能水,些许黏稠的溶液也随之流入浴缸。

    任诱松开了她的唇,她便边哭边喘着气地骂她:“你疯了是不是?!”

    可没想到,任诱竟吻了吻她的脸颊,又柔声安慰她道:“23号到了,明天出去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亲近你,所以正好趁这次机会帮你提前度过发.情期。”

    沈尉烟:“”

    她竟无力反驳

    可是标记就标记,就咬一口就行了,干嘛玩这么多花样?!

    她含着那根藤蔓,感觉唇肉都被磨疼了。

    这两个月她都认命了,任由对方标记她,因为她一个人根本挺不过Omega的发情期。

    可现在,她又后悔了,后悔不应该妥协的。

    谁知道这个神经病要干什么?!

    回回整得她浑身是伤,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她下意识委屈地落着泪,任诱竟还吻了吻她的唇,随后将她抱了起来。

    沈尉烟连忙伸手攀住了她的脖颈,一双腿也勾住了她的腰。

    下方不断有藤蔓上上下下地晃动着,浓稠的透明液体从藤蔓上滑落,滴到地面上。

    任诱抱着她,见她死死地咬着唇,不愿意发出一丁点声音,便抱着她踏出了浴缸,又忽然将她翻过身去,猛地将她抵到了门上。

    沈尉烟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双手连忙按在了门上,可女人竟抓着她一双腿,强迫性地让她一双腿反勾在了她的腰上。

    那节藤蔓还待在原来的地方,疯狂地上下抽动着。

    她仰着头,上半身撞在门上,忍不住哭着骂对方:“你有病是不是?!”

    “放我下来!”

    “任诱!”

    她张着唇,不断地喘着气,又在心里叫嚣着要杀了对方。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对她!

    可后颈蓄积的信息素一直都没排解,导致腺体肿胀不已,后背全是透明的信息素溶液。

    一颗颗水珠从后颈滑落。

    而任诱则紧贴在她身后,又猛地低头,舌尖舔舐着她后颈的Omega信息素,随即猛地咬了下去。

    一大股的Alpha信息素随着獠牙的刺入而迅速涌入腺体中,和Omega信息素碰撞融合,在血液中沸腾着,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

    那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这种姿势的好处。

    直立的姿势可以加速信息素的循环。

    两种信息素的融合让她如同蒸了个桑拿一般,浑身的毛孔悉数张开,舒服得浑身颤抖着。

    大量透明溶液忽然浇到了门前的地上,或顺着藤蔓流淌下来。

    那藤蔓猛地抽出,竟换上了任诱的指尖。

    指尖每次碰到那个最神秘的顶点时,沈尉烟都感觉到仿佛两人的灵魂紧贴在了一起。

    可她绝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女人有一丝感情,她仍旧恨着对方,一边迎来最顶点极致的享受,一边催眠自己。

    这只是Alpha和Omega之间的吸引罢了,这只是身体的本能罢了,不是她想要的。

    不是她想要的!

    啊啊啊啊!

    她在心里尖叫着,释放着自己的恨意,可门前却喷出了大量浓稠的溶液。

    而任诱则连忙吻着她的后颈,边顺势注入更多的Alpha信息素,边疯狂地抽动着手腕。

    藤蔓爬上沈尉烟的双腿,爬上她的腰肢,缓缓盘动着。

    绿色的藤蔓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

    她仰着头,脸颊潮红,被抵在门上,如同发病了一般,浑身剧烈颤抖,嘴角无意识流下透明津液,就连魂都跑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浑身一僵,接着连忙低声喊道:“快,快停下。”

    可任诱不仅不听她的,反而变本加厉,导致大量浓稠的液体淋到地上,也浇到了她手上。

    沈尉烟的双手死死扣住门,眼角的泪不断落下,能够很清楚地听到门外传来声音:“正好雨停了,还剩这里没找过,她俩不会在这里吧?”

    听到这话,她浑身一颤,又是大量液体浇到地上,止不住地喘着气,心脏都快要跳出了胸腔。

    而任诱竟还微微勾着唇,甚至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偏过头来,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唇瓣相触的那一瞬,沈尉烟睁大了眼,眼里全是泪意,恨不得立刻宰了对方。

    她们都在外面,万一被她们发现两人正在

    那她还要不要脸的?!

    第40章

    “小花,你在不在里面啊?!”

    门外焦急的呐喊声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沈尉烟的身体抖个不停,一双手死死扣住门板,只能拼命压抑住自己的吐息,生怕被外面的几人听到。

    可任诱却死死地贴在她身后,又一手抓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偏着头,拼命地吻着她。

    两人的唇瓣厮磨着,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对方的软舌竟还伸到了她嘴里,灵活地搅动着她的舌尖,发了疯似地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又不断地吮吸着她的唇。

    沈尉烟只感觉到一阵阵电流从舌尖蹿过,耳边充斥着响亮的吮吸吞咽声。

    隔着一扇门就是好几道焦急的脚步声。

    她再也支撑不住了,嘴角流落透明的津液,浑身也抖得跟筛糠似的,连忙挣扎起来,心里已经将对方骂了个遍。

    这个疯子!这种时候还不停下来,要是她们破门怎么办?!

    果然,没几秒,门外就忽然有人踹起了门,更有金属制品轻响的声音。

    沈尉烟一个没忍住,大量粘稠的液体就忽然浇到了地上,甚至将对方不断抽动的手浇了个彻底。

    她的身子贴在门上,感受着铁门被踹动的声音,总感觉灵魂都飞到了天上,胸廓剧烈起伏着。

    而任诱终于缩回了舌尖,也松开了她的唇。

    两人唇瓣间拉开大量银丝,沈尉烟气得要命,不断地喘着气,又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被咬了,可任诱却还笑得出来,双眼微微弯起,轻轻地舔着她的嘴唇。

    沈尉烟的脸红了个彻底,像被电到一样,连忙偏开头。

    随后她又忽然听到‘啵’的一声,像是塞子被拔出的声音。

    她耳根烫红,往下看,便看到门前落下了一阵雨幕,那浓稠的液体拉着丝,一颗颗砸落地面。

    身上的藤蔓仿佛还在缓缓盘动着,甚至带着粘稠的液体,沾到了她的腿上。

    她身下一片凌乱,好一会儿后,那些藤蔓才渐渐地缩回,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沈尉烟这才彻底地松了口气,浑身都在发抖,脸颊越发潮红。

    而任诱那只湿透的手则忽然穿过了她的腿弯,猛地将她整个人打横了过来,抱进怀里。

    她连忙闭上双眼,即使心里恨得要命,可却心脏狂跳着,不敢看对方。

    任诱看她满脸潮红,脸上全是泪痕,不由得心里发软,又迅速朝门外喊道:“别踢了,烟烟刚刚被雨淋湿了,有些感冒,我给她找了个浴缸,她现在在洗澡。”

    沈尉烟:“???”

    听到这话的门外几人也愣住了。

    她洗澡,那任诱还在里面干什么?她俩一个Alpha一个Omega,共处一室难免不让人多想。

    可任诱就像是能读懂人心似的,竟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你们是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吗?”

    门外众人:“”

    听到这话,沈尉烟睁开眼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原地咬死她。

    这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可更不知廉耻的还在后面,任诱竟然面不改色地低头又吻住她,亲了亲她的嘴唇,边继续朝门外睁着眼说瞎话:

    “我给她挂了帘子,在外面守着的,等她洗完,我就带着她回去,你们先走吧,雨很大,都回去早点休息,别感冒了,我们明天还要出门的。”

    她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关心人的长辈语气。

    只有沈尉烟知道,这女人刚刚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对方的手指纤长,又带着老茧,力道大得要人命。

    她的异能水流个不停,只不过是从下方流出,从头到尾都像是被一道道雷电劈过,连骨头都酥了。

    想到刚刚,沈尉烟连忙闭拢了腿,竟然还能感觉到有水珠滑落。

    而门外几人的意见则产生了分歧。

    听到任诱的话,范珈两个特别信任她的人便结伴离开了,余留明玫三人还留在门外。

    她们可不敢保证任诱会不会对沈尉烟做什么,所以此时连忙回道:“教官,外面雨大得很,等你们出来了,我们一起回去。”

    沈尉烟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喘息着,无力地躺在任诱怀里,心想还好她们三还不蠢,没走开,不然任诱估计没完没了了,她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她眼里全是泪,无意识之间,满脸都写着委屈。

    任诱低头笑看了她一眼,随即便一边抱着她往浴缸走去,边又朝外面道:“行吧,你们等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说完这话她就将沈尉烟再次放进了浴缸里,自己也随之俯下了身。

    见她又俯下身,沈尉烟心里一颤,连忙伸手抵住了她的肩,忍不住低声道:“你还来?”

    她声音发软,甚至有些嘶哑,带着颤音。

    见她那么怕,任诱觉得有些好笑,又将手伸进了水里,边帮她洗边道:“不来了,人家在外面等着呢,我帮你洗完就出去。”

    意思是要不是明玫她们三在外面等着的,她今天还真要死在这了!

    沈尉烟狠狠地瞪她,察觉到她的触碰,又红着脸地连忙缩腿道:“我自己来”

    可她那双眼睛就算凶巴巴的也没什么杀伤力,反倒像含着嗔意,勾引人似的。

    任诱叹了口气,用手压住她的腿,依旧我行我素地用手洗掉了某种液体,边忍不住笑道:“你还有力气吗?”

    没,没了

    听到她的话,沈尉烟烦躁得要命,她整个人软在浴缸里,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所以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索性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对方的触碰了,这两个月任诱经常帮她洗澡。

    所以此时她只是闭上了眼,又握紧双手,干脆眼不见为净了,而且心里不停地想着。

    现在的屈辱她以后迟早要还回去的!她一定会杀了对方!

    没过一会儿,任诱便在腿上放了浴巾,将她抱在了腿上。

    擦身子的时候,沈尉烟忍不住看向她,又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朝她恼道:“还不如不洗呢,衣服还不是湿的,难道我们披着浴巾出去?”

    听到这话,任诱神秘兮兮地朝她笑,随后又忽然将手背到了身后。

    不过两秒钟,她竟然就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两套衣服。

    沈尉烟的双眼都睁大了,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怎么来的?”

    “空间异能。”

    任诱勾着唇,拿起一件衬衣往她身上套。

    实际上,这只不过是她用积分和系统换的存储空间。

    这两个月她得到的打赏积分很多,所以就换了个最有用的。

    空间大小差不多和一个仓库一样,足够她堆放物资,也方便了出行。

    而沈尉烟听到她的话却已经气炸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任诱就跟上帝的宠儿一样,什么好事都能轮到她。

    竟然无缘无故又拥有了一个空间异能!

    这让她心理扭曲着,越发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她生来就要被病毒折磨,生来就要承受痛苦,而对方却享尽一切好处,可以一次次无止境地重生。

    越想,她就越气,也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这一回出去,她一定要杀了对方!

    沈尉烟走着神,眼里的泪却无意识滑落。

    任诱看到她这样只觉得心疼,帮她将衬衣纽扣系好后,便捧住了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低声问:“哭什么?”

    “没什么。”沈尉烟连忙回过神来,脸颊还透着潮红,迅速擦掉了眼泪。

    任诱觉得她心思太沉,自己总是猜不透她。

    可她却别无办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拼命将对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想到这,她又拽起了一条短裤,将她抱起来帮她穿。

    毫无疑问,她拿出来的衣服都是她的。

    沈尉烟跪在她腿上,穿着她的衬衣,短裤被对方拽上去,脸颊越来越红,连忙想挣扎下去。

    衬衣下摆刚好遮到大腿根,任诱托着她的腰,眸色微微变暗,忍不住往下拍了拍Q弹的地方,低声道:“别动,再动我就”

    她点到为止,沈尉烟气得浑身发红,却也不敢动了。

    等到裤子被穿上后,她才敢挣脱下去,穿好鞋往门口走。

    虽然双腿酸软,可是走慢一点还是不会被发现的。

    她走到门口,想出去,但这时候才发现地上大片的水渍。

    看到这些水渍,她连忙挪开视线,又回头去看任诱。

    任诱已经擦干了身体,正在穿衣服。

    但她的衬衣扣子都还没扣上,就拿着毛巾走了过来,边道:“你别动,我来处理。”

    她满眼柔和,将毛巾搭在她头上,轻轻擦拭着。

    沈尉烟忍不住抬头看她,心里不知为何仿佛被溢满了,双眼也有些酸涩。

    而任诱则低头朝着她笑,又道:“你先出去等我,我来处理这里面的东西就好了,正好可以多装点生活用品。”

    头发慢慢被擦干,沈尉烟没说话,好半天才低低应了声:“嗯”

    她明明知道对方应该都是装的,都是假装对她好,她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任诱的阴谋,可就是忍不住心软,这具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心动。

    想到这,她连忙转身,将门开了一个缝,又钻了出去。

    门外猛烈的风吹来,这才吹散了她身体上的燥热,也吹散了她的犹豫。

    任诱来不及阻止,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开始处理屋子里的凌乱。

    而门外的明玫三人见沈尉烟出来了,便赶紧围了上去,又担忧至极地低声问:“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沈尉烟:“”

    见她脸颊透着红,眼睛也红红的,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三人义愤填膺,刚想冲进去和任诱算账。

    沈尉烟便连忙拦住了她们,迅速回道:“没有!”

    “只是我被雨淋湿了,身上全是泥,就在这里洗了个澡。”

    三人:“”

    怎么这么不信呢?

    “那你眼睛这么红,不是她欺负你了?”

    明玫非要刨根问到底。

    沈尉烟干脆含糊道:“别瞎说,你们都在外面,她怎么可能对我怎么样?真要对我怎么样了,我难道不会叫吗?”

    “我就是感冒了,眼睛才红的。”

    “说得也对。”这回三人总算是信了。

    而沈尉烟也在心里拼命地骂着任诱。

    没过多久,任诱终于从仓库里出来了。

    她拿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一看见沈尉烟,便连忙将外套搭在了她肩上,又撑开伞搂住她的肩,关心道:“刚才忘记把外套给你了,你冷不冷?”

    沈尉烟:“”

    聊起这个话题,明玫三人这才忽然注意到沈尉烟好像穿的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这个衬衣军裤,明显是任诱的好吗?刚才竟然没注意到!

    三人大吃一惊,心想就凭沈尉烟对任诱的恨,怎么可能会穿她的衣服。

    不对,好像之前也穿过,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这么一想起来,三人都迷糊了。

    而任诱则注意到了她们的目光,连忙笑道:“烟烟自己没带衣服,穿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三人:“”

    她们连忙讪笑道:“呵呵,没问题。”

    “那就走吧。”

    说完这句,任诱便搂着沈尉烟的肩走进了雨里。

    此时雨已经小了很多,几乎已经看不见了,可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打着伞,生怕对方被淋湿。

    而其他三人则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一眼,总觉得不对劲。

    奇怪,太奇怪了!

    怎么她们三总觉得任诱两人的气场很契合,特别般配呢?

    真是见了鬼了!

    可不管她们有多觉得不对劲,几人都只能先暂时各回各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每个人都锁了门,准备今晚早点睡,这样明天就能精神充足地出发。

    而这一晚,任诱照常摸进了沈尉烟的屋子。

    沈尉烟早就麻木了,此时缩在被子里,烦得要命,红着一张脸地朝她喊道:“你别来了,我难受,经不起你折腾了!”

    任诱:“”

    她没准备对她做什么呢。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今天赶不上了,太忙了,明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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