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说的时候江白还在好奇他为什么那么肯定不会再被投毒,直到第二天程憎带着人来,江白才明白谢晦为什么这么说。
江白看着那一米九浑身肌肉都快把衣服撑破了的壮汉:“这是......阿姨?”
程憎说:“他叫杰克。”
杰克突然朝着江白九十度弯腰,声音十分洪亮,还带着些许的外国腔:“嫂子好。”
杰克?开膛手?
这什么鬼名字?
而且这称呼明显是受过程憎的亲自调教,他该不会是......
就在江白在猜他会不会是谢晦的人时,杰克突然带着点兴奋的朝着楼梯大喊一声:“老大。”
江白回头,看着从楼上下来的谢晦,一阵无语......还真是。
谢晦跟江白说:“他厨艺不错。”
杰克手攥成拳头用力敲了敲胸口:“嫂子想吃什么跟偶说,不会的偶可以学。”
江白看了眼杰克,这人厨艺好不好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谢晦这是找了个保镖放家里。
江白看了眼谢晦:“你想找人看着我不用这么麻烦。”
江白可以理解谢晦因为张嫂的事怀疑他,如果不是他插手,张嫂现在可能已经死在谢晦手里了,他打电话报警对谢晦不仅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连幕后指使张嫂的人是谁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听着江白用平静的语气说完平静的话又平静的上了楼,程憎反应了一会问:“老大,嫂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杰克撇着嘴,一脸委屈:“嫂子是不是不喜欢偶?”
程憎立马抬起手指着他:“你他妈别哭啊,你要是敢哭我现在就给嫂子换人。”
杰克撇着嘴,努力往回憋了憋:“你干嘛凶偶?”
程憎抓了把头发:“我真他妈服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知道老大为什么不愿意把你带在身边吗,就因为你打架的时候老是一边打一边哭。”
谢晦拖着一条半残的腿刚下来,江白转头就上去了,本来就烦,听着他们没完没了的嚷嚷,谢晦更烦:“都给我闭嘴!”
谢晦刚要上楼,就看见江白抱着几本书又下来了。
江白把书递给杰克:“这些你会做吗?”
刚刚还一脸委屈的杰克翻了翻江白递给他的那本《药膳》,自信的说:“偶可以学。”
江白点头:“那麻烦你了。”
这声“麻烦你”让杰克高兴的差点哭出来:“一点都不麻烦,嫂子,今天偶们做辣过?”
江白愣了一下,这也不是外国腔啊,怎么还口音?
江白:“当归红枣乌鸡汤,补血益气。”
别的杰克可能不懂,但这个他知道:“这是给女人豁的吧?”
江白:“谁说男人就不能喝了?尤其是那些爱生气又小气吧啦的男人,得多喝点。”
程憎默默移动眼珠子往谢晦脸上瞄了一眼,谢晦“嘶”了一声,抬脚就去踹程憎。
程憎连忙跳开躲在江白身后:“哥你踹我干嘛呀,这话又不是我说的。”
谢晦咬牙:“那你他妈看我干什么?”
程憎嘿嘿一笑:“那我们这些人里就你爱生气嘛,我就随便看看,你看,你又生气了。”
谢晦瞪着江白,一副有气没地方撒的憋屈感:“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江白没忍住笑了一下,只笑了一下就把收了回去:“那你别喝。”
杰克去做饭了,程憎怕挨打,也跟着躲去了厨房。
江白帮谢晦的手换药,谢晦看着他:“你在笑一下我看看。”
江白没理他,谢晦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挺厉害,才几天就把我身边的人都收的服服帖帖了。”
要知道程憎当初他可是花了好一段时间才驯服的,那小子从小流浪,见到条野狗都要上去撕吧两下,根本就不服管,这么多年除了谢晦以外他不会像刚才一样躲在任何人身后。
江白心说我可没收,你那帮人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江白被迫仰起头,清冷的目光向下垂着跟谢晦对视。
“啧。”谢晦凑近,压着声音不满道:“说句话,还说我小气,你这气性不比我大?换个人跟我梗着早就被我捏死了,你胆儿怎么那么大,就只在床上哆嗦,下来就不怕我了?”
江白在心里骂人,我在床上哆嗦那他妈是因为怕你吗?你自己跟饿了三十年的狗似的,自己有点ac数行吗?
谢晦那只药上到一半的手还在江白手里,江白捏了一下,谢晦嘶了一声:“不想活了?”
江白看了眼厨房,厨房里程憎和杰克在里面不知道吵吵什么,他转过头瞪了谢晦一眼。
他这一眼把谢晦给瞪笑了,他用力在江白下巴上搓了两下:“我就喜欢你这股劲。”
变态。
江白懒得跟神经病计较:“你的脚怎么样?”
谢晦笑着看他:“关心我?”
江白看了他一眼:“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顺便看看脑子。
谢晦:“你求我。”
江白甩开谢晦的手,要不你瘸着吧,最好瘸一辈子,看我会不会求你。
谢晦到底是没去医院,不仅没去,下午还给江白展现了一回什么叫做生龙活虎,折腾的江白差点都要怀疑杰克是不是把中午鸡汤里的当归换成了蛇床子。
江白喘着推了谢晦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痛觉?”
谢晦抓着他的腿搭在腰上:“我的痛觉跟你的味觉一样。”谢晦低头咬他的脖子:“都是可有可无。”
江白:......说谁没有味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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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来了一个礼拜,江白慢慢的适应了他的存在,虽然他看起来是个糙汉,但他的确做得一手好菜,而且他这个人没有程憎话那么多,也没有蒲满话那么少,平时江白上楼他就在楼下待着,江白要是下来他就去院子里打苍蝇。
之前江白为了不让谢晦误会他跟张嫂有关系,几乎不在楼下待着,甚至把一天三顿饭也缩减成了两顿,杰克来了之后江白在楼下的时间明显变多了,这会儿甚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二十二楼,程憎晃到谢晦身后看了眼电脑屏幕:“看嫂子呢?”
昨晚谢晦把人折腾狠了,逼的江白差点骂人,或许已经骂了,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的时候谢晦隐约听见了句什么,只是没听清。
江白本来拿了本书坐在楼下看,看了没一会就倒在那睡着了。
谢晦监控画面没关,问程憎:“让你处理的事怎么样了?”
说起这事程憎就来气:“不知道那个女的给了张嫂什么好处,她居然跟警察说下毒的事是她自己的主意,这话说出来谁信?”
谢晦就料到事情会是这样:“警察信就够了。”
施敏大概是在得知张嫂被警察抓走之后又给她加了些好处,仗着她在警察手里他们不敢动他,让她咬死了这件事。
程憎:“我知道张嫂有个儿子,我要不要把他给你弄来?她儿子在咱们手里,我看她说不说实话。”
谢晦:“你能想到的事你以为施敏想不到?说不定谢洪启早就在背后把这些事替她安排好了。”
程憎不甘心的抓着头发在谢晦身后走了几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当时就不该让嫂子报警,人要是在我们手里早就把她嘴撬开了,至于这么费劲吗!”
程憎念叨的时候,监控画面里躺在沙发上的人动了......
谢晦打开监控声音调到最大,就见江白人蜷在沙发上,伸手摸了几下摸起手机,看也没看就放在了耳朵上。
“......喂?找谁?”
“......不认识,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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