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自暴自弃坐在河边,他抹去额头的汗珠。


    “诶,你说,我现在要不然直接跳河自杀算了,说不定能回去。”


    白靛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是说给我的道具能吸引万物?”


    250没搞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尽职尽责得说明:[没错,我们的道具跟名称是一样的,说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白靛打了个响指,他想到个好办法,他弯腰,把手放在鼓起的胸肌上,做好心理准备,他深吸一口气。


    他把心脏召唤出来,心脏四周围绕着摇摇欲坠的乳汁。


    白靛毫不犹豫的挤压下去。


    微微的疼痛带着爽意让他脸色泛红,很累,白靛赶紧松开手,他脸上泛着淡淡的粉,咬牙切齿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


    白靛捂住自己的胸肌,好痛,又痛又……爽。


    250憨厚一笑:[道具使用肯定是要有限制的啦。]


    限制与代价就是与白靛本身共感。


    白靛一咬牙,来不及和250争辩,他决定拼最后一把。


    白靛捏紧手心脏,与其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胸肌也被捏住,心脏上奶白的乳汁飞溅出来,在空中留下优美的弧度。


    白靛倒吸口冷气,靠,痛死他了。


    他还没完全缓过来,整个人后仰坐在地上,鼻尖只闻见浓郁的奶香味。


    仅仅只有一点乳汁,但整个河水先是安静得吓人,随后河水瞬间变得骚动,河水荡起波澜,一圈又一圈,河水四处乱溅。


    白靛看见河面冒出密集的泡泡,河里的鱼迅速的向着融入乳汁的那块地方涌来。


    [快!快点抓,好多鱼啊!]


    250兴奋的举旗呐喊。


    白靛赶紧站起来,他举起自己的棍子,噗嗤,鱼的腹部被刺破,他赶紧拎着棍子拿出来。


    即便有鱼已经死去,但是它们还是前仆后继的冲上来,只为获取一点乳汁。


    “……”


    白靛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他要是再晚几步,那些鱼就要循着味道扑过来。


    “这玩意这么有用?”白靛是真的没想到,“好东西啊。”


    250终于得到肯定,它感动的抹了把机械泪。


    [那肯定啊,我给你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白靛心满意足的抗着自己的鱼,“走,回去我给你看看我烤鱼的手艺。”


    [烤鱼好吃吗?]250吸溜吸溜流口水。


    “不知道,我没烤过。”白靛已读乱答。


    250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没反应过来。


    飞溅的河水落在湿漉的河边,它浑身被气成深红色,气愤的把河里的鱼都用毒针毒死。


    气死虫了。


    这群低等生物怎么能亵渎虫母的乳汁。


    它快被气翻过去。


    都给它死!


    白靛回到洞里,才发现一个重要的事,那就是他根本没有火。


    钻木取火这种有难度的事不太适合他。


    白靛跟死透的鱼大眼瞪小眼。


    “你要不再给我个道具?”白靛摊开手耍赖,“吃生鱼,我绝对会拉肚子。”


    250不好意思的回答,[嘿嘿。]


    果然不能靠这个人工智障。


    白靛仰面躺在地面:“上天,赐给我火吧,我想吃鱼啊!”


    白靛躺在地上摆烂许久,昨天他搓棍子搓了半天,手心都破皮,也没钻木取得火。


    说明什么?


    说明他命里缺火,需要几个体格健壮的帅哥温暖自己。


    嘻嘻嘻。


    白靛痴汉的笑出声。


    250被他诡异的笑给吓了一跳,它都快哭了。


    [宿主,你不会疯了吧?你可千万别疯啊,你的愿望我还没帮你实现呢。]


    白靛抹干净唇角的口水,“放心,我还能撑住。”


    他轻笑:“毕竟,我还没整死你。”


    250委屈的蹲在墙角画圈圈。


    即便如此,白靛也只能认命的坐起来用手搓木棍。


    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生食。


    累就累点吧。


    外面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前几天的怪异感再次涌上心头。


    白靛顿住,不是,真闹鬼是吧?


    白靛被火弄得本来就心烦意乱,他抄起自己的棍子冲出去。


    “谁啊。”


    白靛一嗓子吼完,才觉得有点后悔。


    现在是在原始森林里,又不是他租的破鸽子笼。


    万一蹦出猛兽,他就会完蛋。


    白靛沉默不语,他的目光向下移,沉默,良久的沉默。


    “不是……”


    “我想问下,你是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白靛的面前赫然出现火堆,他整个人都快蚌埠住,毕竟在原始森林里出现火堆这种东西,怎么都不可能是自然存在的。


    250也满脸疑惑:[诶?]


    [这是从哪里来的?]


    “难不成这里还有别人在?”白靛想到这个可能性,一个机灵,干净往周围看去,地上除了他的脚印也没有其他人的。


    “喂,有人吗?”白靛对着森林喊道,但没有一个人回复他。


    白靛沮丧的垂下肩膀,“嘁。”


    “什么嘛?送火但是不现身,是什么意思?”


    250赶紧安慰他,[说不定是我操作出现失误,然后出现的道具呢?]


    “……”


    [宿主!你为什么要露出无语的表情!我也是很有用的!]


    [再说了,这里怎么可能真的会有别的人。]


    “……”


    “我觉得你肯定没这么有用。”


    250生气了,因为白靛过于嫌弃他,但白靛觉得自己这是正常反应。


    白靛把鱼烤得外焦里嫩,虽然没有调料增味,但鱼自带一股清香,新鲜得很,入口即化。


    “来来来,250先吃。”白靛像哄小孩子似的逗250,250傲娇的哼一声。


    [那我就勉强吃一口吧。]


    两人过家家似的吵闹。


    白靛分了一半出来,他用宽大的叶子拖着鱼肉,放在石头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靛用棍子在地面上画画,画出火堆和鱼,给两者之间打了个箭头。


    意思就是用火堆换鱼,表示对火堆的感谢。


    “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人的话,那该多好。”白靛伸了个懒腰,自从穿来后,他的作息越来越好。


    白靛熟睡后。


    躲在草丛里的它冒出来,它其实不知道火是什么,但学着虫母的动作,轻而易举的就把火给弄出来。


    它的整肢举起来,小心翼翼的靠近虫母的洞穴。


    其实没有虫母的允许,它是不能靠近的。


    虫母是脆弱的生物,一旦惊吓到,他就会立刻搬离洞穴。


    但是它真的好兴奋,虫母在它的领地,小小的虫母,对于刚成年的雄虫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它就待在洞口,不会乱动的。


    它看到洞口的食物,它微微怔住,这……这难道是虫母的回礼?


    它濒临窒息,是虫母送给它的吗?


    雄虫也注意到脚底的画,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虫母,好可爱!


    雄虫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向虫母求偶。


    虫母,虫母。


    雄虫想到它的族人,虽然它这片区域只有它一只虫。


    但在森林的尽头,居住着族群。


    所有的虫族都是从虫母的卵中孵化。上任虫母死去,新的虫母迟迟没有出现,导致族群凋落。


    如果被它们发现虫母的话,一定会把虫母拖进巢穴,祈求虫母的怜爱。


    它不能容忍跟别人分享虫母。


    但是雄虫不能违背虫母的想法,虫母每次发情期都会换新的雄虫。


    嘤。


    它好羡慕啊。


    白靛一晚上都没睡好,自从有了心脏这个道具,他的胸肌变得格外敏.感,他上次只是挤出一滴,都难受死了。


    后面更是不敢乱碰。


    况且,他总觉得外面在发出奇怪的声音。


    白靛疲惫的站起身,他拖着自己的双腿,等到他走到洞穴外的时候,白靛默默地揉揉眼睛。“我肯定是还没睡醒。”


    [宿主,早上好呀。]


    [啊!!!]


    [这里怎么缺了一块?]


    白靛已经被震惊过一次,“看来不是我眼花了。”


    白靛揉着自己的脑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什么生物能够把洞口的地都给挖走一大坨。”


    他们洞口的地面已经凹下去一个大坑,昨晚的鱼,以及鱼下的石头,也被全部搬走。


    白靛后知后觉到害怕,他先入为主觉得送火的是人类,可是这里不是他原本的世界,人类,会和他自己一样吗?


    白靛眉头跳了跳,他在考虑搬走的事,但这个洞穴又确实不错。


    “算了。”白靛还是愿意相信送火的“人”没有恶意,他深吸口气。


    白靛不知道罪魁祸首正窝在自己的巢穴,它的巢穴阴冷,安置在地下。


    它把白靛的扣子和昨晚搜刮来的战利品全部堆积在洞穴里。


    它太喜欢虫母的一切,沾染上虫母气息的东西它都想据为己有。


    至于有幸吞下虫母乳汁的鱼,全部都被它吃下去。


    一想到自己把虫母的那滴乳汁吞下去,它就觉得幸福极了。


    它开心得挥着自己的毒针。


    .


    洞口的怪异现象先不谈,白靛不想耗费太多的精力调查这件事。


    一是他调查出了又能怎么样,能够在一晚上把石头搬走,留下大坑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二是这个“人”估计盯上他了,能发现他一次,就能发现他第二次。


    白靛把自己的棍子握在手里,他还是觉得不太靠谱。


    白靛决定先储备食物,减少外出。


    可惜的是,白靛再次去河边的时候,发现里面的鱼全都不见,他当时都呆愣在原地。


    不知该做些什么。


    没法子,白靛只好摘些正常的果子带回洞穴。


    他还准备了一堆的粗大的棍子,把它们削尖,还给自己做了一把小木刀用来防身。


    那晚的“人”再也没出现,白靛还觉得有些可惜,毕竟,那人说不定真是自己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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