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没想到会再次遇见小丑, 而且小丑还和丧钟待在了一起。
他看着小丑被子弹打中的地方已经开始愈合，他的头挨了丧钟一拳，连面甲都被打碎了。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小黑躺在一边的地上悄无声息。
刚刚为了帮他挡丧钟的子弹, 如果没有小黑, 现在躺那里的估计就是他了。
真是该死, 他的视线被鲜血染红, 他不想在这里倒下。
丧钟抽出了他的剑。
他走向杰森。
“我曾经很欣赏你，杰森，在你成为蝙蝠侠罗宾的那段日子里, 我曾想让你做我的副手。”
“作为对你的尊重，我打算用这把剑夺得你的生命。”
小丑靠在一边露出笑, 他拍着手道。
“太好看了，这场表演。”
“没想到吧？蝙蝠侠家的小鸟, 我以为你会更聪明一点。”
小黑挣扎着动了动翅膀。
眼睛漆红的乌鸦勉强侧过头看向杰森的方向。
随后那眼里的光芒逐渐变的暗淡。
飞鸟破窗而入, 她一脚踹飞了丧钟的剑, 丧钟第一时间就进行了防守，但那踹飞他剑的力道直接震的他手发麻, 她看着地上毫无声息的乌鸦，飞鸟的眼里燃烧起了怒火。
小黑中了子弹, 杰森被打伤在地, 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两个家伙干的。
“飞鸟……”
杰森捂着被枪打中不断流血的左臂，他有些发懵。
“啊~好久不见，我的白色小鸟。”
小丑嘴上扯着笑。
“木偶剧好看吗？”
他笑嘻嘻的说。
“你的眼睛不疼吗？”
飞鸟冷静回复，她知道怎么让小丑破防。
小丑想起自己被暴揍的那一次, 他眼神瞬间暗沉了下来，嘴角的笑却越咧越大。
“是啊——我可不会忘记那天的疼痛。”
少女的红色眼瞳透着怪异。
“我不喜欢闲聊, 上次你逃走了是你好运。”
“这次我会杀了你。”
飞鸟挡在了杰森的身前。
她双手结印，丧钟举起了枪，小丑的笑意一凝。
[神罗天征]
小丑和丧钟被一股冲击波直直冲向楼外。
小丑还有心思露出一个笑，但他看见对着下落的地方有一张张着利齿的大嘴后，他笑不出来了。
他急中生智的抢走了丧钟了钩索，勉强的勾住了墙。
但于事无补，那股冲击波直直的将他丢进了那张可怕的嘴里。
外道魔像吃到了猎物就闭上了嘴，九只眼睛齐齐的盯着掉在地上的丧钟。
作为千锤百炼的雇佣兵，丧钟头一次觉得腿软。
他觉得卢瑟的三亿美金简直给少了，他这是要丢了命的节奏。
但那个怪物只是不甚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看向了别处。
飞鸟给杰森做了简单治疗，她拾起小黑，默不作声。
杰森能够站起来了。
“很抱歉，飞鸟，小黑……”
“没关系，它很勇敢。”
杰森咬咬牙，他内疚的要死。
“没事，它还活着。”
飞鸟捧着小黑，小黑的翅膀抖了抖，她把小黑给了杰森。
杰森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乌鸦。
他看着混乱的哥谭，超人和神奇女侠和那个怪物在空中缠斗，他拍了拍旁边女孩的脑袋。
“去，飞鸟，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开挂。”
飞鸟瞥了他一眼。
“照顾好小黑。”
然后她飞出了窗外，加入了战场。
“天碍震星！”
一个硕大的陨石直直的砸向怪物，杰森眼睁睁的看着那颗陨石坠入哥谭。
杰森：“？？？”
飞鸟，你要把地球炸了吗？？？
但是下一秒，那颗巨大的陨石被怪物击打的粉碎。
超人和神奇女侠连忙躲避四处飞溅的落石。
杰森看呆了，他这个位置简直就是观战的最佳席位。
“木遁·树界降临！”
飞鸟目光锐利，这个家伙的机动性很强，最好能控制住它。
看着能改变地形的攻击，数根硕大的藤蔓拔地而起，牢牢的困住怪物的双脚。
那和她长的相似的怪物微微一笑，模仿着飞鸟的神色。
然后抬手放出了火焰，它烧掉了滕蔓。
“作为从你基因里诞生的产物，我知道你的招式。”
超人和神奇女侠听到这句话，他们不由自主的看向飞鸟。
怪物为什么会那么说。
“你们让开。”
白发少女不做解释，只是想着清场。
克拉克和戴安娜下意识的躲开。
“须佐能乎。”
话音落下，巨大的手臂在她的身后拔地而起，一个高大的，深蓝色的能量体凝聚的巨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飞鸟站在那个能量体中心，她看向那个怪物。
“是吗？你知道我的所有招式？”
那个怪物愣了愣，它的传承记忆里没有这些。
不过没关系，只要获得那个人血液，它就能得到这样的能力。
它的异能力是复制。
它扔出神奇女侠的套索，这是它复制得来的能力。
“！那是我的套索，飞鸟，小心！”
戴安娜看着那金色的套索，她惊疑不定，那个套索她再熟悉不过，她自己的还在身上，那个怪物居然可以连真言套索都能复制吗？
飞鸟嘴角扬起。
赝品终归的赝品。
深蓝色的巨人拔出了背后的刀，轻而易举的就砍向了怪物的门面，溅起一阵气浪。
数米高的海浪拔地而起，眼见就要吞没城市。
却被阻止了。
海王举着他的三叉戟挡住了巨浪。
超人和神奇女侠对视一眼，他们打算将战场交给飞鸟，而他们去疏散民众。
蝙蝠侠开着战机出现在港口。
他被阿尔弗雷德一顿教育后重拾冷静。
他的同盟伙伴都在努力，他不可能违背自己的那颗心。
再说了，他难道不是因为早就知道律法无可救药，所以他才成为蝙蝠侠的么。
只是被短暂的平和蒙蔽了双眼，以至于他错过了太多东西。
他或许还得跟杰森道个歉才是。
等这次风波过去。
不仅如此，他看向海上的那个深蓝色巨人，他或许还得谢谢飞鸟。
作为蝙蝠侠，他似乎从来没尝试过平衡家庭和工作。
其实他过得挺失败的。
作为一个父亲，他是不太合格。
没有时间给他伤感了，他看见了丧钟。
怪物勉强躲过了飞鸟的那一刀。
它的手腕被砍断了，但是却没有鲜血涌出。
飞鸟挑了挑眉，就看见了那只手再度生长。
很强的愈合能力，堪比查克拉的愈合。
但是断肢再生也没有那么容易。
但面前家伙轻松的像是只是甩掉了一个多余的器官一样。
有意思，看起来很耐揍。
刀光闪过。
不论是将怪物的身体砍成半截，还是将它的四肢都削断，那个怪物总能再生。
这种愈合能力有上限，每再生一次，怪物的速度就会变的更加迟缓。
最后，高大的深蓝色巨人握住了怪物。
飞鸟知道这个家伙没办法完全捏碎，但是那个家伙异变突生。
它放弃了人类形态，黏糊糊的宛如一团甩不掉的鼻涕虫。
它蜿蜒缠上深蓝色的巨人。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怪物的声音围绕在飞鸟的耳边。
“母亲，母亲，母亲，母亲……”
“伤害我的，没法原谅……”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那声音宛如魔咒，带着奇怪的嘶哑，完全不想是人类的发声器官可以发出的声音。
蓝色巨人的一只手被粘稠的肉色粘液一般的物体缠住，连刀都被纠缠的严实。
飞鸟眼神一利。
深蓝色巨人狠狠一挣，那些宛如触手的粘液开始断裂。
“真是烦人的对手。”
[龙炎放歌之术]
四条火龙直直攻向那诡异的粘液怪物。
火焰对这个家伙的作用不是很大，虽然能听到皮肉的滋滋作响声，但也是焦了一点么。
[轮墓边狱]
怪物被狠狠的揍飞，它爬在海湾中的岛上一时半会起不来。
“是时候给你套上链子了。”
飞鸟双手结印，一条紫色的锁链牢牢的圈住了怪物的脖颈。
“你想复活你哥哥吗？”
那个怪物挣扎着扯着锁链，它冲着飞鸟喊到。
“你难道不想回到过去的时间，在一切还没发生前就去阻拦那些吗？”
飞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你什么意思？”
“你杀了我，你就没办法复活你的哥哥。”
那个怪物露出金色的内里，那内里有着一条条黑色的脉络。
黑绝的气息。
飞鸟的瞳孔紧缩，为什么，她不是已经杀了那个怪物吗？
为什么这个怪物也有。
“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但你今天必须得死。”
“我可是你的半身啊，母亲……”
那个怪物喃喃自语道，开始膨胀，爆发出不知名的能量，连须佐都被它开了一个洞。
“为什么？抛弃我——”
卢瑟在高处看着这场战斗，他皱了皱眉。
他莫名觉得这个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太对。
怪物变成了一座肉山。
“母亲，为什么抛弃我……”
“为什么……”
飞鸟直觉这个家伙不对劲，她往后退了一步。
“抛弃我的母亲，不值得我为他付出，他想要得到这个世界，那我就毁灭它。”
它一触手抽了过来。
飞鸟下意识的举刀斩断。
“找到你了，卢瑟。”
蝙蝠侠带着超人，他们站在了卢瑟的背后。
“好久不见，蝙蝠侠。”
卢瑟转过身。
他露出一个笑。
第42章 妈妈妈妈妈妈
“确实好久不见。”
蝙蝠侠从丧钟那里得到了卢瑟的下落, 虽然得到消息的手段不是那么柔和罢了。
幕后主使卢瑟在哥谭的一个秘密的瞭望塔上。
这个瞭望塔是已经废弃的飞机的塔台。
而机场也在拆迁的行列，但没想到被卢瑟占据了。
卢瑟的身后是个复杂的操作台，上面镶嵌了九块液晶大屏, 蝙蝠侠他们可以在上面看见在外面战斗的伙伴的身影。
飞鸟和怪物的战斗格外引人瞩目, 蓝色的巨人和一座巨大的肉山进行着难舍难分的博弈。
蝙蝠侠把丧钟的剑丢到了卢瑟的面前。
卢瑟脸上的笑意一凝, 他注视着超人克拉克的脸, 他早就知道了，这两个人联起手来，丧钟必然会落败, 算了，丧钟本来就只是他临时拉过来凑计划的。
“卢瑟, 你这次造成的结果，我想把你关进监狱对你来说简直太过容易了, 根本就惩罚不了你。”
“所以, 我和超人决定流放你。”
蝙蝠侠沉声道。
“是吗？那你要送我去那里呢？”
卢瑟勾起嘴角, 语气轻松地仿佛只是在讨论去那里旅行。
“我们一起进化不好吗？蝙蝠侠。”
“你可以拥有和超人一样的力量，甚至可以成为人类的最强者, 你不是一直想要整顿哥谭的黑暗吗？”
“为什么不试试用神明的力量。”
“权利可以赦免你无罪，别再坚持你那可笑的一套了。”
“你明明拥有那么大一个商业帝国, 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
卢瑟摁下他身后的操作台上的按钮。
“我是不会与一个疯子为伍的。”
蝙蝠侠下意识的掏出他的蝙蝠镖。
“来吧, 我的孩子，为我战斗吧。”
一只肉色的粘液怪物瞬间吞下了卢瑟。
卢瑟的身躯爆涨，超人冲了上去直接给了卢瑟一拳，卢瑟的操作台被那一拳直接打烂了。
“小心，克拉克！”
蝙蝠侠下意识叫出了超人的名字。
那肉色的粘液挂在了克拉克的拳头上, 蝙蝠侠眼疾手快的掏出热射枪，一把烧掉了那个东西。
幸好, 热射枪对这个玩意有作用。
“你还好吗？”
蝙蝠侠看了一眼克拉克的拳头。
上面的皮肤稍微被高温烫的有些发红。
“我没事。”
超人挥舞了一下拳头。
“不痛不痒。”
卢瑟站了起来，他的手幻化成利刃，笔直的冲向蝙蝠侠。
却被蝙蝠侠的匕首挡住了，特制的刀刃与卢瑟的利刃擦出了火花。
超人趁机踹向了卢瑟的腹部。
顺便接了一次热射线。
卢瑟被狠狠的踹飞出去，撞碎了塔台的玻璃窗，他整个人都往下坠落。
但很快，那粘液般的战甲在身后幻化成了翅膀。
卢瑟飞在半空，明明挨了那么重的击打，明明那次飞踢都看见了卢瑟的腹部开始变形，但为什么这个家伙还活着。
“我是特别针对你们才研发出来的神明的种子。”
“就凭这些，是没办法打败我的，我的愈合能力远在你们之上。”
蝙蝠侠对准空中的卢瑟开了几发热射枪，但总被卢瑟躲避了过去。
“这样下去不行，你的拳头对他没有什么作用。”
蝙蝠侠冷静分析。
“而且如果你要去空中和他对打，很难保证他会不会掏出氪石武器对付你。”
“卢瑟他有氪石。”
克拉克原本想要冲过去的脚步一停。
“那该怎么办，我们的武器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效果。”
“继续打，拉开距离，获得更多的情报，我觉得我们如果会输，那也只是输在卢瑟所掌握的信息差上，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家伙的。”
蝙蝠侠召来战机，他抓住钩索动作利落的上了蝙蝠战机。
超人飞身出去，他主要是勾引卢瑟攻击，而且避免与卢瑟接触。
毕竟卢瑟身上的粘液怪物简直太过难缠。
甚至能够长出触手。
“吃发大吧！卢瑟”
蝙蝠侠瞄准了卢瑟的后背，他的战机上装载了最新的热射线炮。
“目标锁定，发射。”
一股深红色的能量光束却落了个空，卢瑟的身影出现在战机的正上方。
“那是幻觉。”
克拉克这才意识到卢瑟的真实目的，他连忙飞向蝙蝠战机的位置。
卢瑟的触手缠住了战机的发动引擎，他身后的翅膀不断的拍打，他另一只手上分泌着不知名粘液，侵蚀着蝙蝠战机的表面。
“下地狱去吧！蝙蝠侠，我会为你哀悼的。”
卢瑟狂妄的说道。
一抹深蓝色能量构成的刀光闪过，卢瑟的触手断了个干净。
那是飞鸟的方向。
克拉克下意识地想到，难道飞鸟已经和那个可怕的怪物分出胜负了吗？
但这一刀直接砍断了卢瑟的右臂，火焰附着在卢瑟的伤口上。
“怎么会，为什么不能再生。”
卢瑟大惊失色。
好机会，克拉克·肯特冲了上去，他将卢瑟狠狠的往地面锤。
飞鸟只是看见了那边的麻烦，她远程出手看一下，但是她面前的肉山，还是没有解决。
虽然发现可以用火属性的查克拉附着持续燃烧可以减缓它的再生能力，但这也只是起了一点作用。
“我要杀了你，好痛好痛好痛……”
那个肉山在海洋里打滚，试图熄灭自己身上的火焰。
但于事无补，这由查克拉构成的火焰它根本无法扑灭。
“我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了。”
飞鸟冷着脸，太过胶着的战斗让她有些不爽。
深蓝色的武士举起了刀，对准了肉山，一刀横劈了下去，惊起惊涛骇浪，直接引发了一次海啸。
火属性的火焰附着在伤口处持续灼烧着，这严重的影响了怪物的愈合能力。
飞鸟隐隐的在肉山中看见了一颗金色的心脏。
那估计就是怪物的致命点。
“好痛好痛好痛……”
那个怪物哀嚎着。
“母亲母亲母亲……”
“我要吃掉母亲，吃掉母亲才能活下去。”
飞鸟皱了皱眉，这个怪物难道试图吃掉她吗？
肉山分化出数十根触手，它将触手伸上了陆地大肆肆虐。
吞没着它能够吞没的一切。
终于，它找到了熟悉的气息，仿佛是可以吞噬的弱小的同类。
卢瑟刚刚躲过超人的一拳，腰间被猛然一拽。
他看了一根肉色的触手圈住了他。
“什么东西？”
随后他整个人都跟着这个触手飞了出去。
“吃掉母亲，获得力量，吃掉母亲，获得力量。”
那个怪物嘶哑的咆哮着。
“好痛，母亲，太痛了，我需要力量。”
它把卢瑟举在了面前。
“吞掉母亲，我就能够帮母亲实现愿望。”
卢瑟的双眼空洞，整个人陷入了某种幻觉。
“为此，我要遵从母亲给我定下的规则，母亲说可以我才能够可以吞掉母亲。”
怪物张开了一条裂缝。
卢瑟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打败了蝙蝠侠和超人的场面，超人被他饲养的怪物吞的渣都不剩，而蝙蝠侠则是被他用枪打成了筛子。
整个世界的操控权都在他的手上。
一个声音说道。
“只要你愿意接受这顶王冠，你就是世界的主人。”
“我是世界的主人……”
卢瑟着迷的摸着那顶象征着权利的金色王冠，他举起了王冠，戴在了头上，他站在了权利的顶端，俯瞰着这世界上的所有人。
“只要你说出愿意。”
那个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我……我愿意！”
卢瑟眼神空洞地张开了双臂，他仿佛在拥抱死亡。
“不许让它吞噬了那个家伙，不然会发生什么我们不会知道。”
飞鸟急切的喊出了声。
如果怪物的进化需要基因，这个幕后主使的身上肯定拥有不一样的东西。
不然为什么那个怪物会称他为母亲。
锐利的刀光闪过，但越来越多触手缠绕住眼神空洞的卢瑟。
一个巨大的肉茧包裹住了卢瑟。
超人的热射线无法穿透那巨大的肉茧。
蝙蝠侠不断的对着那个东西发射导弹，但也只是炸开了一点外层。
“该死！”
蝙蝠侠看着那个巨大的肉茧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飞鸟感受到了一股能量的流动，构成和查克拉极其类似。
那么，她能不能吸取那个怪物的能量反向补给自己。
少女的眼眸里再次涌出了血液。
她自己的忍术，在无数次生死之间才领悟的奥秘。
[六道·开]
世界风云变幻，哥谭上空瞬间开始形成风暴。
巨大的能量流动构成了一个暴风眼，而正中是飞鸟。
怪物的能量迅速的流向飞鸟的方向，飞鸟感觉自己仿佛吃了一口油腻的黄油一样，胃里泛着恶心。
她从没想过会在这里用到这招。
而且这股能量还和查克拉有些区别，飞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这股力量。
完全不同于她的力量体系，如果强行吸引的话，她的结局如何，她现在也没办法去深思了。
“你是疯了吗？”
世界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
“如果你死去了，没有你这个容器，我也没办法回到那个世界。”
飞鸟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笑。
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蝙蝠侠看着远处形成的海上飓风，心中大觉不妙。
为什么会形成一个龙卷风，他的蝙蝠战机的机翼都在咔咔作响。
连超人都下意识的远离了那个巨大的可怕的能量风暴。
只有杰森，他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看着远处的飓风，一脸担忧。
为什么会这样？
飞鸟她还好吗？
他如今居然只想请求上帝让飞鸟平安回来。
这种可以改变气象的力量，真的存在于人类的身上吗？
蝙蝠侠被迫紧急迫降，他唯一庆幸的是飞鸟将战场选在海上。
哥谭虽然受到了飓风的影响，但不至于损失过于严重。
但是那个孩子。
真的可以吗？
他现在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那个风暴中心的身影上。
卢瑟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厚重的肉壁包裹着。
他的身上被连着许多黑色的脉络。
他能够听到怪物的声音。
“能量消耗好大，所以更要吞掉母亲，要吞掉，吞掉……”
“我爱母亲啊，我从出生开始第一眼就爱着母亲啊……”
“最深沉的爱难道不是和母亲融为一体吗……”
这个面对蝙蝠侠和超人同时进攻都面不改色的男人现在面如土色。
怎么会这样！
他的造物居然想要吞噬他。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他感受到了生命力的流流失，附着他表面的粘液怪物即将被吸食殆尽。
而下一个就是他。
他不想死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
他还没能够实现他自己的目标，怎么会折损在这里。
“好饿，好饿，好饿……”
“为什么那么饿……”
“好像身体破了个洞……”
卢瑟拼命挣扎，他甚至用氪星石的粉末撒了自己全身。
“那个蠢货，饿了不会去吃那些人吗？”
“诶……”
怪物仿佛可以听到卢瑟的声音，它将触手伸向了超人。
但伸到半路，就跟没了电一样，软趴趴的掉进了海里。
“好饿……好饿……好饿……”
“没有能量……”
“那就先吃了母亲吧。”
那肉色的布满黑色脉络的肉茧不断的挤压着卢瑟的空间，卢瑟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被压缩的一干二净。
眼前一阵发黑。
他再度陷入了幻觉。
那是他和布鲁斯的精心策划的初遇。
那是一次慈善晚宴，他站在台上发表着演讲，布鲁斯穿着定制西装，眉眼深邃。
他从没想过那个拥有巨大商业帝国的男人会是蝙蝠侠。
多次的调查，他才知道了蝙蝠侠就是那个布鲁斯·韦恩。
他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了不是么。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们的立场不同啊，明明他也挺欣赏蝙蝠侠的。
追求神明的力量，他成功了，他造出一个听他命令的乖巧的人造神明。
他不惜抛弃了过往的一切，就为了追求人类的进化的极致。
他甚至利用超能力者做了非法的实验。
他成功了，培育出了会幻觉能力和空间能力的翅人之母。
他叫祂奇朵拉。
但刚诞生的奇朵拉还是个缺陷品，虽然拥有意识，但因为实验的对象是双胞胎姐妹的缘故，它内里产生了两个不同的人格。
这个试验品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他拥有了另一个样本。
那个成为大都会计划里挫败了他的计划的唯一变数。
那个奇怪的少女。
她身上的能量是这个星球上没有的。
他难道不是天才吗？
他是天才。
他拥有着氪星的知识，但是他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在氪星的知识库里面找到这个少女的来源。
所以，这就意味着这个家伙来自他不知道的文明。
他窃取了她的血液，拿到了她的DNA，进行了实验。
他再度培育出了一枚神明的种子。
但是如果被它吞噬的话……
是不是也尽了一份身为它造物主的义务……
他的身躯已经开始融化，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说到底，他失败了啊……
我还是恨你，布鲁斯。
卢瑟最后的一点意识完全消散。
那个巨大的怪物仿佛在哭嚎。
“我没有了母亲……”
“没有了……”
“好饿，好饿，好饿，把我能量还给我！”
那个怪物冲进了能量风暴，它的身体被能量割出一道道血痕。
“我是母亲亲手制造的神明，这一切都是该是我的。”
它浑身爆发出一阵白光。
时间竟然被暂停了。
唯一能够行动的只有飞鸟和它。
“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怪物偏执的喊道。
“你为什么可以吞噬我的能量。”
飞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撑爆，她虽然将一部分的能量给了外道魔像，但是这也足够呛。
面对大筒木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狼狈。
果然还是因为能量体系的不同吗？
少女擦了一下脸颊滑落的血液。
她白袍猎猎，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能够操纵时间。
那么说，她能不能够夺取这个家伙的技能。
既然能量可以被夺取，那么技能呢？
飞鸟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我会吞了你。”
那个怪物坚持不懈的试图跨越外层的风暴，它的伤口被风暴切开后又愈合。
它吸收了卢瑟后，它掌握了一部分法则的力量。
而且思考东西的时候更加全面了。
它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被卢瑟制造出来的工具。
不过它对自己的制造者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那只不过是他诞生的契机罢了。
只要能吞没面前的家伙，它就可以成为这个宇宙的新神。
至于那些蚂蚁，只有卢瑟这样的失败者才会去在意。
它没办法和这种弱小的物种共情。
它冲向了飞鸟。
第43章 最后的幻梦
但它越是接近能量风暴的中心, 它的动作就变得越迟缓，它的皮肉宛如雪花一般的溶解。
飞鸟的耳边再次传来世界的那个声音。
“继续下去，你会死的。”
飞鸟能感受到那股巨大能量的溢出, 连六道魔像都开始觉得有些饱和。
风暴猛然停歇, 她的身躯浑身爆发出一圈刺眼的白光。
那个怪物消失了。
但海上的风浪还在继续。
巨大的海浪袭击了哥谭。
这种整个人都要痛苦的死去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她成为十尾人柱力的那一夜。
那个时候, 她满心只有复仇。
复仇的火焰在空洞的心里燃烧，整个人都在超负荷的，贪婪的, 抽取身边的人的查克拉。
仿佛一个无止尽的黑洞，在能量汇聚的那一刻, 最后会爆炸毁掉整个世界。
她眼前的视线模糊，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片羽毛。
她的眼前开始浮现出各种各样的记忆。
“你真是疯子, 卢瑟, 说让所有人进化这种傻话。”
小丑举着面前的特殊血清, 露出一个笑，满不在乎的将这个珍贵的东西抛来抛去。
最后他握在了手心。
“不过你说可以杀掉蝙蝠侠, 我有兴趣，我会为我亲爱的老蝙蝠奉上让他痛哭流涕的表演。”
这是谁的记忆？
飞鸟迷迷糊糊的想, 为什么会看见气球小丑。
那个家伙不是已经被六道魔像吞了吗？
又一道声音响起。
“为了避免普通人类被超能力者无意识的杀害, 全体人类进化是必须的，小丑不过只是我的计划里的一环，我需要他的狂笑气体来制造各种幻觉。”
飞鸟看向倒映出她身影的玻璃，是个光头男人，她怎么变男人了？
画面再度一变。
“妈妈, 我要妈妈……”
女孩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事的，奇丽, 我们可以逃出去的。”
胸前温热的湿润感，那是眼泪吗？
“为什么？我只是进化的失败品吗？”
“不能够让母亲知道这一点，他会像杀掉其他实验品一样杀掉我的。”
“我和他们不一样……”
脑袋里的声音仿佛就要爆开。
飞鸟头痛欲裂，身边的光芒开始变的微弱，整个人都在往下坠。
眼看她就要掉进了海里，一架漆黑的战机冲了过去，稳稳得接住飞鸟。
杰森切换成航行模式，他打开了机舱顶部，抱住了飞鸟，将飞鸟抱进了战机内部。
外面的海浪激烈的翻涌，飞鸟和那个怪物造成的影响还在继续。
杰森皱着眉，看着战机对他发出的各种警告。
海水倒灌，哥谭的水位疯狂上涨。
连天空都变的乌云密布，硕大的气压差让哥谭市内刮起了狂风。
红罗宾抱着最后一个孩子走出学校，学校被一道雷电劈中，学校整个屋顶都被炸飞了。
熊熊火焰在他的身后燃烧，怀里的那个小孩子愣愣地看了一眼被炸飞的学校，然后振臂欢呼了一声。
“好耶，学校被炸飞了，不用上学了。”
红罗宾:“……”
没关系，孩子，哥谭不止一所学校。
乔纳森被飓风刮得歪七扭八，远远看去像个可怜的红色丝带，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眼见一个硕大的广告牌即将被风刮到他的身上。
超人将儿子一把薅走。
“大风天气禁止高空飞行，乔恩，我不是和你说过吗？”
他点了点儿子的额头，语气温和。
“爸爸，可是达米安还在前面的幼儿园里。”
乔纳森指了指前面被淹了一半的幼儿园。
“我们去帮忙。”
超人拎起小乔纳森，然后看见了可怜的达米安被四五个幼崽又围又挂的。
“哇呜呜呜，我要妈妈。”
“呜呜呜，哥哥，我妈妈呢？”
达米安一脸暴躁，腿上的萝卜头他又不敢用力扯。
而且一个个哭的眼泪鼻涕都来的，他真的受不了啊。
这样他可怎么捞人出去。
这种天气，蝙蝠战机在空中飞行也不安全。
还好，超人和乔纳森来了。
乔恩看着达米安的惨样，没忍住笑了出来。
达米安更火了。
“快来帮忙，不然我就把你几岁尿床的事情去登上星球日报。”
“太过分了，达米安！”
乔恩气呼呼的接过一个孩子。
“TT”
哥谭这边都在疏散群众，海王虽然已经全力以赴的对抗翻涌的海浪，但架不住天上也开始下暴雨。
哥谭警局轮番出动，搜救被围困的民众。
戈登他穿着雨衣和下属巡视着街头，这一带倒塌了许多的建筑，他看见了一名妇女被压在了建筑物下，她的双腿被压住了，怀里还护着一个孩子。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她。”
那个女人满脸泪痕，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戈登连忙叫来了下属，几个人一起帮忙抬着那块混凝土板。
“坚持住，女士。”
眼前的视线被雨水模糊，雨水打在人身上都能感觉到生疼，虽然这块地方地势较高，但很快，积水蔓延了上来。
那个小女孩连哭声都很微弱。
她浑身冰凉的靠着母亲，却得不到一点热气。
戈登费劲的撬开一条缝，下属手疾眼快的将女孩拖了出来。
但随着石板的松动，他们听到了一声巨响。
那名母亲被完全的压在了底下。
“不——”
头发花白的戈登局长猛的用撬棍插进石板的缝隙。
石板下的女人头破血流，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不管她怎么样，先把人拉出来再说。”
几个小伙子再次抬起了石板，他们救出了昏迷的女人，但积水已经到了脚脖子。
戈登当机立断。
“你们将孩子和她送到临时的救助所。”
“那您呢？局长？”
“我当然是继续去找被困住的市民。”
他穿着雨靴，脚一深一浅的踩进积水里，他抬头望向韦恩大楼的方向。
海边听不见动静，哥谭应该在那个怪物的手下存活了。
飞鸟觉得自己在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看见星球爆炸，为了后代的存活，一位婴儿坐着求生舱逃脱。
她看见因为父母死去，所以那个少年选择成为暗夜里罪犯的梦魇。
她看见一个孩子被收养，一个孩子在撬轮胎，一个孩子查出了某个真相，还有一个孩子没有在爱中出生，反而被当做了工具。
她看见一座岛屿，上面住着神的后裔，那里全是骁勇善战的女武士。
她最后，看见了自己。
那个破败的星球，因为完全的失去了能量，所以表面灰暗不堪。
因为征伐和野心，所以开始互相残杀。
那是她的世界。
她被迫离开的世界。
“你想回去吗？”
那个声音再一次的在耳边响起。
“把你的力量交给我，我可以让你回到最开始的时间。”
“飞鸟——”
“飞鸟。”
那是哥哥的声音。
沉默寡言的斑哥双手抱臂，泉奈哥拿着他的刀，他们站在光明处，逆着光，飞鸟看不清他们的神色。
“兄长……”
飞鸟语气颤抖。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他们了。
也是，她犯了错，梦不到哥哥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惩罚。
“把你的力量给我，他们就能继续活着。”
那个声音在脑海里围绕。
“你已经毁了这个世界一次，你现在有计划补救你的错误。”
“况且，你这次把这个世界也差不多毁了。”
海浪滔天，飞鸟看着几十米高的海墙，她莫名心悸。
她是不是忘了谁……
那个会给她买汉堡的，哄她穿裙子的，给了她战甲的。
“你不想见你的哥哥吗？”
那个声音有些急切。
“只要你答应，这个世界的法则都会在你之下。”
飞鸟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是这样的。
她是不是，已经成为了谁的新家人。
那个人是谁？
她难道是为了追求力量才会在这里吗？
脑子里确实多了几百种奇怪的知识，那么她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远古就被毁灭的文明呢。
不是，不是这样的。
斑哥是真实的。
泉奈哥是真实的。
但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是存在的，这个充满科技的世界。
只是她找不到来的时候的标记了。
她在这个世界的锚点。
什么人类进化，她是阻止了人类的进化吗？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好像不是人类主义者，她擅长的是杀人，是完成任务，然后拿某个人的硬币让她的鸟去买汉堡。
“飞鸟！飞鸟！”
那个人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
眼前的迷雾仿佛被剥开。
“杰森……陶德”
地盘争夺战，午夜的飙车，被迫的分开，认识了新的伙伴，超级小队，然后与那个人再次重逢。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被牵扯到这一件又一件的事件中。
宇智波的存在，是为了守护。
“杰森……”
那双如海般的眼睛，虽然有时候会有狂风暴雨，但内里却是柔软的。
就和布偶熊一样软，和小黑洗完澡的羽毛一样好摸。
那是新的羁绊，那是新的家人，她不再是流浪者。
“你难道要抛弃你的亲哥哥，去找一个没有血缘的人构建新的羁绊吗？”
“那你那些愧疚，难道是虚伪的演戏吗？”
这个声音好吵。
“力量……”
“新的法则……”
飞鸟的眼里恢复了色彩，她认识到了不对劲。
“我掌握了新的法则力量，我可以自己跳跃时空。”
“所以，你只是想剽窃我的力量而已，旧世界的意志。”
梦境破碎，飞鸟坠入一片幽黑。
第44章 长大了
杰森带着飞鸟回到了哥谭市, 他找了个临时的庇护所，黑发少女双手交叠在腹部，仿佛只是陷入的沉睡。
杰森无言的打量着昏迷中的黑发少女, 这就是长大的飞鸟。
但是杰森面对这样的飞鸟, 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 反而莫名的觉得, 飞鸟本该就是这样的模样。
虽然看惯了飞鸟小孩子的样子，但是也没想到就算是长大的飞鸟，脸上的那点婴儿肥也没褪去啊。
不过这一次, 也算是他主动把飞鸟捡了回来吧。
他背靠着墙，一屁股坐在地上, 飞鸟躺在一旁的地毯上。
杰森神色疲惫，无奈地笑了一下。
“这一次, 你可别再突然逃跑了。”
话音刚落, 飞鸟的周身散发出温润的白色光芒, 整个人漂浮在了空中。
杰森忍不住瞪大了眼。
什么情况？
少女睁开眼睛，那红色的眼瞳带着圣洁感。
那一瞬间, 杰森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什么超自然的生物。
“杰森……？”
飞鸟歪了歪头，那股奇怪的疏离感瞬间消失。
“你还好吗？飞鸟。”
杰森小心翼翼的问。
虽然飞鸟看着可以交流, 但他有些担心这次飞鸟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暴走。
毕竟他只有一个人, 这次可没人帮他一起抓飞鸟。
而且飞鸟现在身上的气息简直可怕，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什么史前巨兽，他条件反射的想要逃跑。
飞鸟眨了眨眼，杰森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吸了毒一样, 眼前跑出一堆会唱歌跳舞的蘑菇小人。
“别过来。”
杰森努力地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飞鸟这个状态明显不对。
甚至只要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就会陷入奇怪的幻觉。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很割裂, 一部分在努力试图脱离这种幻觉，一部分津津有味的看着蘑菇小人开摇滚音乐的演唱会。
而且，他肯定是中了幻觉了。
不然他怎么会看见飞鸟的头和身子分开了，简直秒变惊悚片。
“……”
吓麻了。
他大脑冷静的那部分开始宕机。
“我的上帝……”
他还看见飞鸟的脸冲他露出了一个笑。
杰森直接被吓的一动不动。
面前的场景太过诡异了，飞鸟浑身的光芒开始变得微弱，最终，她走到了杰森面前，拍了拍呆滞住的杰森的头。
“蘑菇演唱会怎么没了，我刚刚才看到迈克尔杰克逊上场。”
杰森下意识的说。
然后对视上了飞鸟的眼睛，他直接被吓的一激灵。
不过这次没有再出现幻觉了。
“什么蘑菇演唱会，我怎么没看见。”
飞鸟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看着脏兮兮的杰森。
“你怎么湿衣服也不换。”
“飞鸟？”
杰森试探的叫了一句。
“？”
飞鸟奇怪的看着他，发现自己的视角好像变高了。
她好像，长高了？
“飞鸟，飞鸟，飞鸟……”
杰森才确认飞鸟是真的恢复神智，刚刚真的吓死他了。
他忍不住抱住了面前的少女，那结实的拥抱换来了少女爱的肘击。
杰森捂着肚子，这熟悉的力道，是飞鸟本人没错了。
“你好吵啊，杰森。”
“我本来还想带你去我的世界看看的。”
飞鸟现在开始嫌弃自己了，衣服上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血迹，还有白色的结晶体。
“你的世界？你原来的那个世界吗？”
杰森听到这句话，诧异的看向她。
“是啊。”
飞鸟点点头，她在往外掏衣服。
“不过我们得先去把自己搞干净。”
飞鸟看了一眼这个临时地庇护所。
虽然简陋的连床都没有，但好歹有个洗浴间。
“我要洗澡。”
少女把一套衣服丢给了杰森。
“我没有男人衣服，这个族服，你将就套一下，你要记得还我，这是我哥哥的。”
飞鸟态度和往常一样，仿佛刚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的人不是她。
杰森看着后背有着上红下白的团扇图案的衣服。
他有点呆滞。
这是飞鸟哥哥的衣服，飞鸟给他穿，以前从没借过，四舍五入，他也是飞鸟的哥哥？
不对，不对，他不是飞鸟的监护人吗？
这样不是那里有问题了？
之前他一直是把飞鸟当女儿啊啊？！
突然长大的飞鸟，他怎么现在才发觉，他有点接受不了啊。
不是！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杰森的脑子里乱糟糟，他一时半会都不知道怎么去处理现在的情况。
已知，飞鸟变大了。
飞鸟说她想要带他去她原来的世界。
飞鸟的哥哥好像已经全没了。
飞鸟把哥哥的衣服借给他穿，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由此可得。
飞鸟想带他去她的世界，然后让他做她的哥哥！
虽然这个结论很离谱，但居然是目前所有想法里面最靠谱的一个？
飞鸟对他的感情，绝对是依赖，没有别的东西 ，而他也不可能对养女有什么奇怪的心思啊，只是这个情况，他该怎么和别人解释啊。
和蝙蝠侠说，嗨，我要去另一个世界旅行，因为飞鸟长大，所以要陪她回家看看。
这会轮到蝙蝠侠把他当做什么拐卖幼女的变态，然后被韦恩庄园拉黑的吧？
和克拉克说，我要和飞鸟去她的老家，只有他俩。
别说了，仅仅是乔纳森那个小子，他绝对第一个不同意。
而且，达米安也很在意飞鸟，别以为他不知道达米安带着飞鸟炸了蝙蝠侠的武器库。
还带着送了一堆武器，这个小子也贼心不死啊。
而且如果他们两个真的一声不吭的跑了，不说他，起码飞鸟救了哥谭，正联那些人肯定会想知道飞鸟是怎么做到的。
不能一声不响的玩消失，不然蝙蝠侠的情报网要是加上克拉克的氪星科技。
飞鸟可以跑，但是如果是他，那等待他的可能就不是什么美妙结局了。
飞鸟洗完了澡，换上了衣服，她看着自己的手。
不再是那圆滚滚肉嘟嘟的手，而且修长的，带着被武器磨出来的茧。
她想到了杰森。
在获得世界法则的承认的时候，她听到的那个声音，让她才真正意识到一件事。
她真正获得了羁绊。
在另一个世界，她获得了新的家人。
“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真心接纳了你，所以你不会被这个世界排斥，这里永远都会对你敞开。”
是捡到她的杰森。
虽然一开始他对她挺嫌弃的，但是也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即便她对他发脾气，杰森也以他的方式包容了。
而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回报他的。
只是下意识的去试图保护他，一次，两次，既然有那个能力，她就会去做。
因为她只能做这些，她只会这些。
所以，想到带杰森回到她的世界看看，也是突然就产生的冲动。
她该怎么和杰森说。
那个破败的世界，那燃烧的战火，其实最后的根源是她。
她该怎么说，她其实想要一个和平的世界，不用让孩子上战场，不用让家人失散，不用为了一口粮食而争斗。
她在这个世界，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虽然哥谭有着黑暗的一面，但普通人还是和往常一样生活。
他们可以下班就去拥抱妻儿，可以和朋友逛街聊天。
因为有人会打击犯罪，虽然这里时不时会发生抢劫，杀人，走私。
但是总有人会去阻止这种事情更多的发生。
那是杰森带她看见的世界。
即便是超人，抛开克拉克的超能力，他其实只是一个会辅导孩子写作业的普通父亲。
还有杰森的养父，蝙蝠侠。
为什么每次杰森想要用蝙蝠洞的东西的时候，蝙蝠侠怎么能够那么恰到好处的不在呢？
即便是杰森薅走了那么多武器，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知道杰森和他有矛盾，这个矛盾将他俩的心隔开了。
但杰森却也会无意识的向那个男人靠拢。
他不是也做着和那个男人一样的事情吗？
杰森对小丑的在意，让她发现了端倪，但这一切都隐藏在了杰森的心里。
只有偶尔流露出的那些情绪。
比如那一夜的泪光。
那是他们第一次开始对对方放下戒备，接纳彼此。
这不是爱情，这只是两个孤独的灵魂产生的奇异共鸣。
飞鸟推开门，她和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了一眼。
杰森的眼里满是茫然。
飞鸟:“……”
果然洗澡会让人想很多有的没的。
杰森还是个笨蛋。
也不知道是因为变大了，所以对事物的看法的角度不一样了，飞鸟对这样的家伙莫名的拥有了包容。
“你去吧，我们待会聊聊。”
杰森捧着那个袍子，进了浴室。
他把袍子挂在了浴室的置物架上，然后双手捂脸。
果然，他没办法接受飞鸟突然变大啊，不过——
他转念一想。
要是被蝙蝠侠他们知道这个事情。
特别是是达米安和乔纳森——
如果他们意识到飞鸟是比他们还大的姐姐，他们会不会心碎呢？
杰森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绝对会失恋的吧？
绝对绝对会失恋吧！
突然不是那么难接受这件事情了。
不能他一个人承受刺激啊，所以，所有人，都等着看变大的飞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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