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濛:来者不善!
他心里顿时升起十二分警惕,道:“你、你等我干嘛?”
“我累了,要睡觉。”
所以你快出去,快点走。
但后面这一句话荀濛可没有胆量说出口。
秦炤闻言放下酒杯,嘴角再度勾起一抹笑意,他的脸庞有一部分在阴影下,就犹如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野兽。
荀濛觉得自己就是那即将被扑倒的猎物,而一见那笑意,他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摸索着往门边挪去。
他摸到了门把手!
荀濛立刻转身开门,他要逃走。
但就在他才朝着门外跨出一步时,下一刻,一只手便揽在他的腰间将他重新抱了回来,“砰”的一声,房间的门也被紧闭,他的身体被调换个方向,转身面对秦炤,被压在门上,挣扎的双手也被举起按在头顶。
随即,荀濛的唇被采撷、吮吸,红润的舌尖被卷起包裹,酒液的香气渡过来,在彼此的纠缠中越发浓郁。
荀濛完全无法抵抗秦炤的力量,他就像一座高山完全笼罩住他。
而他也仿佛完全成为了秦炤手底下的猎物,徒劳的反抗却始终撼动不了。
逐渐的,秦炤放开对他双手的挟制,荀濛呜咽两声,双手抓皱秦炤背后的衣服,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秦炤的欲/望无比激烈,就好似压抑了许久一般,炙热、滚烫,犹如岩浆倾倒而泄。
荀濛的头在努力往后仰,想要找到空隙喘息。
可偶尔舌尖才刚脱离一点,就又被纠缠回去,唇舌再次被占领。
秦炤一手抱着他,一手按在他颈后,又慢慢带着他从门边移到沙发上。
然后,荀濛被松开,倒了下去,整个人软软地塌陷进沙发里,双眼迷离,胸膛不住地起伏着。
秦炤单腿跪在荀濛的身侧,一腿则支撑在地上,他依旧穿着笔挺的黑色西服,但此刻布料皱乱,却无人在意,他脱掉外套,扯下领带,解开束缚领口的扣子,衣冠楚楚变得随性不羁、性感,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荀濛偶然一瞥,都可以窥见他衣衫下半遮半掩的强健肌肉,在散发着热气般,有着无比热烈的生命力,格外的吸引人,他偷偷摸摸地咽了咽口水。
秦炤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几口却没有咽下去,他俯身,捏着荀濛的下巴将酒液渡给他。
荀濛根本来不及吞咽,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而下,浸湿他的脖颈、衣领……
秦炤沿着酒液蜿蜒的痕迹舔舐,直到埋首在荀濛的脖颈间,轻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荀濛呜了声,抽抽泣泣,可怜巴巴:“不、不要。”
秦炤抬起头,伸手抚上荀濛坨红的脸颊,嗓音沙哑且深沉,低声道:“不要什么?”
荀濛委屈:“你、你说过让我考虑的,我还没有考虑好,你不能、不能动手。”
秦炤低低一笑,眉眼早已染上欲/念,无法克制。
他此时压抑着自己,笑小羊羔的天真可爱:“我说给你时间考虑,但我也说过我的耐心有限。”
“在我这里,只有一个答案。”
那你还让我考虑什么,臭男人。
荀濛紧张地抿了抿唇,混蛋,他的嘴好像肿了,嘴巴里也都是红酒的香气。
秦炤眼眸幽深,指腹按压在他的唇上,道:“今晚你看明白了吗?”
“什、什么?”荀濛小声地开口,不敢张大嘴。
但秦炤却找到机会,指尖按进他的唇间,触碰到他红润软弹的舌头。
荀濛受惊地往沙发里缩了缩,如果不是怕秦炤变得更加激动,他都想咬他一口。
秦炤任由他躲闪,轻笑道:“你追求的那个女生也是秦厉喜欢的人,你想和他争?你不是很怕秦厉?”
狗男人,就知道你别有用心,居心叵测。
我说你今晚怎么放任我过去。
“我、我不争,我不喜欢她了。”荀濛咽了咽唾沫道。
秦炤捏了捏他的耳垂,似乎被他白皙泛着红的耳肉所吸引,低声道:“真的?”
“真的真的。”荀濛连连道。
秦炤勾起唇角,道了声乖,随即又俯下身体,亲吻吮吸他的耳垂,就像是含着一团绵软的糖,想要令其融化在嘴间。
荀濛被这异样的感觉折磨,忍不住哭腔道:“难受……”
秦炤撩起眼皮看他,眼眸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怎么会是难受,你这里都起来了,宝贝。”
你可别乱讲,到底是谁先起来的?
荀濛被他一声宝贝叫的浑身酥麻。
紧接着,他伸手推拒秦炤,却又被人束缚住双手,再度喂了一口酒。
荀濛浑身红得不成样子,眼角也染上绯色,衣衫凌乱。
沙发施展不开,秦炤抱起荀濛走向床边。
这一晚,是狂风暴雨似的侵略掠夺。
……
第二天一早,荀濛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他趴在床上,感觉人都要肾虚了。
虽然很爽,但也很累,这男人是不是把这些年积攒的精力都发泄在他身上了?
他简直比搬了一整晚的砖都累,全身上下几乎都被啃了一遍,牙印掺杂着吻痕,惨不忍睹。
昨天晚上,荀濛都不晓得自己是哪个时候睡过去的。
他再度骂起秦炤,人家第一次,不知道什么叫做量力而行吗?
荀濛在意识空间里也骂骂咧咧,翻找出秦炤的玩偶,随即一拳头怼在其肚子上,玩偶发出“噗叽”的声音。
一拳头不够解气,再来两拳,我打打打,啊啊受死吧!
系统缩在沙发的一角,随着宿主的每一次捶打,白胖白胖的团子就是一抖,宿主,真是可怕的男人。
荀濛赖床不起来,更加不想面对秦炤。
然而他身上的衣服都是秦炤帮忙穿上的,眼看秦炤还要亲自喂他吃饭,荀濛赶紧爬起来。
“我、我自己来。”
秦炤就坐在床边看他吃完。
直到秦管家敲门进来,将餐具等全部收拾出去。
荀濛不敢赶秦炤离开,他掀开被子又躺了回去,背对着秦炤。
可没过一会儿,荀濛就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塌陷下去,秦炤在靠近,就在他的背后。
荀濛顿时拽紧被子,想要将自己的脑袋蒙上。
但秦炤将他连人带被子都抱进怀中,在荀濛的耳边说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荀濛不情愿地小声道。
事后服务好极了,他浑身都很清爽。
当然,除了该疼的地方很疼以外。
秦炤掰过他的身体,一手放在他的脑后,一条手臂则撑在他的一侧。
他低头注视着荀濛,一直稍显冷淡的面庞此刻竟略微变得温柔:“你想要什么,有想要的东西吗?”
他像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捧到荀濛的面前一样。
“要什么都可以吗?”荀濛问道。
秦炤:“你说。”
荀濛:“我、我想回家。”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可以放他回家了吧?
尽管这句话荀濛没有说出口,但秦炤不难从神情上看出他的意思。
他一顿,眉眼暗沉几分,淡淡开口:“可以。”
在荀濛欣喜的一瞬间,他又继续说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跟着我回家干嘛?当上门女婿吗?荀濛心里腹诽,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他委屈地瘪瘪嘴,一脸不开心:“那、那不用了。”
秦炤:“你已经是我的人,就不要再想着有朝一日从我身边离开,我不会允许。”
“既然我说要你,就不会放手,荀濛,认清楚现实,乖一点。”
荀濛眼眶红红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秦炤心底柔软了一下,抚摸着荀濛的脸颊道:“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荀濛垂眸,沉默。
半晌,他才道:“那我不要学习了,我想出去玩。”
出去围观男女主的爱情,看戏,嘻嘻。
秦炤这回答应下来。
他俯身,在荀濛的额头亲吻,道:“今天好好休息吧。”
荀濛暗自撇嘴:今天休息,明天再睡呗。
哼,男人的心思我还不懂么。
之后,秦炤果然让家庭老师离开了。
哪怕荀濛不学无术,荀家会养着他,秦炤更会如此。
那天晚上,秦厉与苏沁雪不欢而散。
他脑子里一时都被苏沁雪占据,竟暂时忘记了荀濛在秦家的事情。
宴会结束后,秦厉就回了自己的别墅。
随即,因为周清回归,周家也举办了宴会,更是重新提及她与秦厉的婚约。
秦厉一时间不胜其烦,特别是在学校里,每当他瞧见李铄在苏沁雪身边的时候,脸色更是黑沉。
偏偏又恰逢周清生日。
周清来学校邀请了苏沁雪去参加。
“抱歉,我可能去不了。”苏沁雪道。
周清有些惊讶。
苏沁雪:“我要去参加武术比赛。”
从市里晋级,到全国大赛。
周清笑道:“你是不是介意我和阿厉的关系,其实没什么的,哪怕他有很多个女朋友,他最终都要回来订婚的。”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用婚约来换取利益,秦家与周家联合是强强联手,这婚约不会取消。”
荀濛来时恰巧听见这句话。
他暗自撇撇嘴,谁说的,反正秦炤是不在意周家的。
他一直尊重秦厉的意思。
若是秦厉提出解除婚约,秦炤才不在乎与周家的联姻。
苏沁雪皱了皱眉,她是真的要去参加武术比赛,没空去什么宴会。
荀濛:“你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她有一句话提到秦厉吗?”
“人家武术比赛的时间不可能因为要去参加你的生日宴会而更改吧。”
荀濛的性格是欺软怕硬,又怂又张扬。
周家比荀家势力大,他应该不敢得罪周清的。
但谁让他现在的后台太硬。
小狗狗腰酸背痛腿抽筋,正不开心,就想仗着人势欺负别人。
别问,问就是现在秦厉来了,他也敢汪呜咬一口。
毕竟都是姓秦的,难不成你还敢打我吗?
你要是骂我,我就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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