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濛能够出门第一次,就想出门第二次。
但秦炤这人虽然外在优雅淡漠,实则占有欲十足,他可以很温柔、体贴,当然也可以很冷漠、无情,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放在荀濛身上时,他更是有着十分的控制欲,仿佛不许荀濛一刻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身边。
但他之前却又答应了荀濛不会限制他的自由……
所以,让人无法出门的最好办法就是做,做到下不了床就乖了。
荀濛:很好,这很阿炤。
当天晚上回去,秦炤就将人抱进浴室继续白天在更衣室内没有彻底完成的事情。
荀濛被抱进房间,门刚一被关上,他就被秦炤按着脑袋亲得迷迷糊糊。
秦炤骨节修长的手指一寸一点地脱下他身上的衣服,吻落在脖颈处,又在胸前绽放出斑斑点点的花朵。
屋内的浴室很大,还修建了豪华浴池,浴池里早已放好热水。
秦炤抱着脱个干净的荀濛来到浴室,温暖的光线下,荀濛全身泛着柔和的光亮,白到反光一般,又泛着粉和红。
他被放入浴池内,然后被秦炤涂抹上泡沫,秦炤看起来似乎要专心致志地给他洗澡。
但荀濛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你、你不脱吗?”
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布料,但秦炤却还穿着马甲衬衣,人模人样,只是袖子挽上去了而已。
他的衣襟被水浸湿,贴在胸前,露出肌肉的轮廓,西装长裤也被打湿,而最为显眼的地方,则是不可说的位置明显鼓起了一团,单看秦炤的神色那般淡定,荀濛还以为他没什么反应呢。
呵,男人,装什么装,就知道你忍耐得辛苦。
荀濛的脸因为热气熏红了不少,耳朵也泛着粉,红唇紧张地抿了抿,颜色更艳,还透着一层水润的光泽。
他由脖颈往下,肩头圆润,皮肤白皙且光滑,泡沫在水面上浮动,却又无法完全遮盖住那点好看的颜色。
他这样是热的,才不是因为男/色/诱惑。
在荀濛说出那句话以后,秦炤的手一顿,双眸幽深,嘴角挑起些许笑意,嗓音低沉道:“想要我和你一起洗?”
荀濛睁大眼睛:胡说八道,我就是随便一说。
嘻嘻没错,快来呀~
他是随便一说,但秦炤不是随便一听。
既然看重的宝贝邀请,他怎么能不应约。
秦炤站起身,双手放在腰间,皮带一响,荀濛一抖。
紧接着,在荀濛背过身体逃避不看时,秦炤已经脱掉全身衣物,迈步跨进浴池,坐在荀濛的后面。
他比荀濛高,肩膀又宽阔,一条大长腿屈起,挨靠在浴池壁上。
尽管这样,在秦炤进来以后,这浴池里也显然变得拥挤不少。
随后,秦炤竟是抱起荀濛,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荀濛惊呼一声,下意识挣扎,但他很快又停止动作,脸庞倏地更红,浑身僵硬。
不用说,问就是有东西杵到他了。
啊啊啊这玩意就不能看,太可怕啦。
不愧是能够打马赛克程度的存在。
荀濛一直都很疑惑,他难不成天赋异禀?不然怎么容纳的?
秦炤双臂搁放在荀濛的腰间,在他耳边低笑:“我本来没有想在这里,但既然宝贝急不可耐……”
荀濛:谁急了谁急了,你不要平白污蔑人!
“我没有。”他小声辩驳道,努力直起背,尽量不去挨着秦炤的胸膛。
可惜,秦炤的手臂稍稍用力,荀濛就不可避免地倒了下去。
秦炤抱着他,侧头,在荀濛的脖颈上烙印一吻。
荀濛浑身微颤一下,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自作孽不可活。
秦炤不着急,开始慢条斯理地为荀濛清洗身体,不放过身上的任何一处位置。
他的手指陷入白色的泡沫里,由脖颈滑落,仔仔细细。
荀濛在他的腿上几乎快要坐不住,哪怕有泡沫覆盖,他的皮肤也越来越红。
秦炤则神情专注,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荀濛的反应。
他犹如在触摸一件非常珍贵的艺术品,细细雕琢,然后,他要看着他亲手擦拭的艺术品在他的身下破碎哭泣。
浴室内,泡沫流淌了一地。
直到荀濛的肌肤被洗得水嫩光滑,他才被抱出来放在床上,但战况仍未停歇。
显然,秦炤的精力无限。
荀濛:混蛋,那澡不是白洗了吗?!
这一整晚,荀濛都被折腾来折腾去,变换好几个姿势,搁这儿测试他柔韧性呢?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过去。
第二天,荀濛先在自己的意识空间内醒来。
他趴在小床上蛄蛹两下,伸手去戳也瘫在窝里睡觉的系统。
荀濛小声呼唤:“蛋蛋~”
白团子动了动,转身,歪着一点身体,生动做出疑惑的样子。
荀濛用小手捂住嘴嘿嘿直笑:“你知道么,我家亲爱的嘿嘿,器、大、活、好。”
系统:【……】
它到底为什么要被宿主制作出来?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荀濛没能离开秦炤左右,就连秦炤在书房办公时,他都要被抱着坐在腿上。
男人一旦开了荤,真是哪里都不想放过。
因此,荀濛完美错过男女主的校园舞会情节。
啧,让他去快乐的围观一下都不行。
游泳比赛结束后,苏沁雪遇到危险,秦厉英雄救美,两人的关系由此缓和不少。
接下来周清的生日,秦厉根本没去,而是去现场看了苏沁雪比赛,顺便邀请她成为校园舞会的舞伴。
在舞会上,两人共舞,秦厉对她说出他与周清的婚约是母亲生前定下的。
他以前无所谓,甚至觉得这是能够怀念母亲的一种方式,但继续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所以,秦厉已经决定去周家退婚。
荀濛查看了下剧情进度,嗯,也是时候了。
——既然甜头尝到了,下一轮,就该品尝一下直男的打击。
荀濛这些天情绪恹恹,精神萎靡,他连饭都吃得少了。
一天晚上,他趴在床上不动弹,却在秦炤担忧去抱他的时候,倏地滚到床边干呕吐了。
那一刻,秦炤直起身,气息压抑。
秦管家低头,甚至不敢去瞧秦炤的脸色。
过后,秦管家请来医生。
医生:“有什么感觉。”
荀濛有气无力:“恶心。”
秦炤坐在一旁,面容黑的都不能看了。
医生干咳一声:“行,我了解了。”
荀濛往被子里缩缩,疲惫地闭上眼睛。
医生站起身出去,随即对跟出来的秦炤道:“秦先生,病人似乎有应激反应,目前最好与病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要再做出刺激病人的举动,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放松身心,之后会自然好转的。”
秦炤皱眉,点点头。
秦管家送医生离开。
待秦管家再次回来后,就瞧见他们先生此时正神色不明地站在荀少爷的房间门口,盯着房门,却没有进去。
“先生。”秦管家开口。
秦炤:“这几天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照看好他。”
“是,先生。”
过后,秦炤果然暂时消失在荀濛的眼里,而看不见秦炤后,荀濛的精神明显好转。
他甚至有心情和朋友打电话了,然后对秦管家道:“我能不能出去玩?”
小狗狗眼睛亮晶晶,表情又忐忑又可怜兮兮,这让秦管家很难拒绝,但他还是要说:“荀少爷,我要去请示一下先生。”
荀濛的神情瞬间变得低落下去。
不过很快,秦管家就带来好消息:“荀少爷,先生同意您出去了。”
好耶!
荀濛迅速换衣服离开。
那欢快的背影不禁让秦管家一愣。
随即,秦管家想起偶然在网上刷到的视频——有时候小狗狗会装可怜试图博取主人的同情,让其放松警惕。
秦管家摇摇头,叹息一声。
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荀少爷,先生可不会放任你随便去哪里玩。
所以,当荀濛在酒吧里喝醉后,秦炤出现了。
他的那些朋友一开始还闹哄哄的吵嚷成一片,但当秦炤出现并且站在荀濛身旁后,一个个的都安静如鸡,随即看着秦炤将人给抱走,不敢阻拦。
“抱、抱走了,不拦一下?”
“你敢你去,反正我不敢。”
“我也不敢……”
“可荀少喝醉了,应该告诉荀大少爷一声吧?”
“还是算了,荀少现在不就住在秦家,他被秦先生带回去应该没什么。”
“但果然那位秦先生很可怕啊。”
当时脸色好难看,依偎在荀少身边的女郎都被吓得发抖了。
秦炤确实一副快要发怒的样子,尤其在瞧见荀濛搂住一个女人时,尽管他最大的动作也只是抱着。
如果荀濛敢更进一步做什么,秦炤虽然不能及时出现,但暗中跟着荀濛的保镖会去阻止。
车子很快到达秦家老宅。
秦炤从车里下来,过去另一边打开车门,拉着荀濛下车。
荀濛半醉半醒,呜咽一声,竟是哭了:“讨厌,你讨厌,我讨厌你。”
他说话含含糊糊,不像是在骂人,倒像是在撒娇。
但秦炤知晓他这不是在撒娇。
看着泪水滑落荀濛脸庞,秦炤不由得心软,叹了口气,在人出了车子后便将其抱起。
他就像是哄小孩那般托起荀濛的屁股,好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同时双腿绕在他腰间。
就这样,秦炤一边拍着荀濛的背,一边抱着人走进客厅。
但是没有想到,今晚秦厉却是回来了。
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秦炤,却未曾料到,在秦炤进来后竟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那一刻,秦厉愣住,差点摔下沙发。
而他那冷漠矜贵的叔叔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正轻声细语地哄着荀濛。
“乖,宝贝,别哭了。”
“好好好,我讨厌。”
“乖乖,头难受吗?”
秦炤抬眸,打算让秦管家去弄些醒酒汤来,然后一眼便瞧见目瞪口呆的秦厉。
“叔、叔叔……”秦厉磕磕巴巴。
秦炤面色如常,嗯了声,随即接着哄人,还亲手将荀濛脚上的鞋子脱掉,就这般一路抱着人往楼上走去。
荀濛明显是在闹脾气,趴在秦炤的肩膀上,一会儿扯扯他头发,一会儿揪揪耳朵,呜呜哭,嘴里不晓得在叨咕什么。
难为秦炤还很有耐心地回应。
直到秦炤抱着荀濛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秦厉还久久不能回神。
他张着嘴站在沙发旁,极为难见的一脸傻样。
秦管家吩咐厨房去做醒酒汤。
秦厉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们这是……荀濛和我叔叔?”
秦管家表情异常淡定:“是,少爷,您想得没错。”
秦厉:我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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