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烧起来一切都好了起来。
蒋朝朝点名的鸡翅鸡腿牛肉和虾,也在向野所谓的偷偷中,被向野拿了过来。
关于烧烤,蒋朝朝大学时和同学们一起玩过一次。
“那次简直不堪入目,我以为很简单,结果,”蒋朝朝学着旁边的服务员,用刀把鸡翅划开:“外面都已经烤黑了,里面还没熟。”
向野把一旁的调料倒进碟子里,淡淡说了句:“火没生好。”
蒋朝朝当然一下子就转头看向野:“哦?”
向野也:“哦?”
蒋朝朝抿着笑:“那就是吧,谁这么会生火啊。”
向野低声笑了:“完蛋,生火被夸了。”
“哈哈,”蒋朝朝笑起来,也疑惑:“不能夸吗?”
向野:“别人这么说我会被我打。”
蒋朝朝更疑惑了:“为什么啊?”
向野:“很阴阳。”
蒋朝朝啊了声。
向野又说:“虽然我觉得你也在阴阳我。”
蒋朝朝噗的一声笑了。
虽然确实他说话很刻意,但是:“我哪有,我很真情实感的,你这样误会我,好让人伤心。”
向野转头看蒋朝朝:“嗯?”
蒋朝朝也憋着一个坏笑的样子,认真看着鸡翅:“嗯。”
向野点点头,把头转回去:“好,我又了解你一点了。”
蒋朝朝啊了声:“这么想了解我吗?”
向野好似顿了一下,才说:“可以吗?”
蒋朝朝:“当然欢迎光临。”
向野:“什么都能了解吗?”
“向野。”
那边突然有人喊向野。
向野转头望那边看:“怎么?”
小景说:“你过来帮我搞一下这个。”
“我过去一下。”向野对蒋朝朝说。
蒋朝朝:“去吧。”
向野:“你一个人可以吗?”
蒋朝朝:“可以,回来请你吃鸡翅。”
向野离开座位的下一秒,蒋朝朝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什,什么东西。
聊了啥?
蒋朝朝你在说什么话?
啊?
你真是被许恒志给教育坏了。
好晕。
椒盐放没放啊?
不管了,再放一遍吧,吃不死人。
向野这个忙还帮挺久,蒋朝朝都已经自信又再往上放了好几串,他才回来。
顺便带了几串生五花肉。
“他们说这个好吃。”向野把东西放下。
蒋朝朝撇了眼大桌上已经被服务员烤好的好几盘,和大家已经开始咔吱咔吱吃的状态,问向野:“你吃了吗?”
向野:“没有。”
蒋朝朝:“你不吃点正宗的吗?”
向野:“不吃,今天就吃蒋师傅烤的。”
蒋朝朝想了想:“那……蒋师傅可以吃点正宗的吗?”
话音落,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向野笑还不够,还敲了一下蒋朝朝的帽檐。
帽子一下子就压下来了呢。
“我去拿。”向野说。
蒋朝朝偷笑:“谢谢,我要鸡翅。”
帽子又被压了。
没多久,蒋朝朝就听到那边有人说,“啥意思啊,你俩不是不吃吗?”
向野:“怎么,不可以?”
朋友:“可以可以,谁管得了你啊。”
没多久向野就拿了两大盘的烧烤过来,每份两串。
既然这样,蒋朝朝又说了:“你不是只吃我烤的吗?”
实在对不起,他真的是忍不住。
于是他接来了是向野很不客气的捏脸动作。
蒋朝朝歪了一下脑袋撇开,哈哈地笑。
向野:“很开心?”
蒋朝朝笑得更甚了:“超开心。”
当然,皮完了还是要乖的,蒋朝朝东西都不烤了,亲手从盘子上挑了串看起来最美味的,双手递给我们的向先生。
“请吃。”蒋朝朝说。
这个过程,向野只是坐着,淡淡的表情看着蒋朝朝演。
见向野不接,蒋朝朝一个上头,把肉串喂到了向野的嘴边。
这下向野动作了,他咬住了串。
四目相对,蒋朝朝很难不看到向野满眼的笑意和无奈。
“很喜欢惹我?”向野问。
蒋朝朝把头转回去继续烤串:“有吗?啊?什么?听不懂。”
昨天被胃被预定了烧烤,这会儿的蒋朝朝也大馋特馋,和向野演完这段,他抄起一串鸡翅就往嘴里送。
哇好香。
“好吃吗?”向野肉串吃完,也跟着拿起了鸡翅。
蒋朝朝:“嗯唔唔。”
向野:“他们这儿的酱料是特调的,很香。”
蒋朝朝:“嗯唔唔。”
向野笑了笑:“你先吃。”
就这么就着签子吃差那么点意思,蒋朝朝好几次想直接上手,只是又觉得有点不雅。
几番之后他也不管了,抓着鸡翅从签子上取下来。
多好笑,本来可以安安静静地取下来,却因为鸡翅的肉有点卡签子,蒋朝朝手用力一抽,直接桶了过去,给向野的胸腔来了个大肘击。
空气里传来向野的一声闷哼。
“对不起。”蒋朝朝立马道歉。
向野抿了一下唇。
如果单纯只发生了这件事,那倒还好些,问题是他们刚演过前面那一段,恐有继续惹怒的嫌疑。
蒋朝朝自己都笑了:“很痛吗?”
向野看似憋了点气,故作轻松:“不痛,一点也不痛。”
蒋朝朝又好笑又愧疚,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手背就靠上去了。
还轻轻揉了两下。
事情发展到他再次听到向野的闷哼声,他才恍悟自己在干什么。
蒋朝朝你在干什么?
蒋朝朝立马收回手,与此同时整个人都热了:“额,不好意思,我就是……”
“没事,”向野轻轻吸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拿饮料,喝什么?”
蒋朝朝随便说了个:“可乐。”
向野:“好。”
向野离开之后,蒋朝朝把鸡翅放进了嘴里,并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刚刚不是用手心摸他。
他手心很油。
哈哈,当然不是……
向野回来时,蒋朝朝已经把鸡翅吃完了,他自己烤的东西也差不多可以吃了。
这次他自己烤的也不错,也很香很好吃,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吃吃吃。
没多久,他们也把自己的盘子端回了大部队,和大家一起吃吃吃,聊聊聊。
主要是这些亲戚朋友在聊。
聊一些蒋朝朝只听得懂一半的,关于他们朋友之间的故事。
聊表妹和表妹夫最近创业的故事。
聊着聊着,大家再一次把好奇放在了向野和蒋朝朝身上。
是小景开口的,他问:“你俩怎么认识的啊?”
这次向野回答了:“一个晚会上遇到的。”
小景哦啊了声:“然后就一见诶诶诶,”他脑子飞速转了一下:“就觉得特别有缘是吧?”
向野只顺着这个有缘往下说:“后来又在施辞的那次表演遇到。”
施辞疑惑了:“诶?真的吗?我以为你们那时候认识很久了呢。”
向野:“第二次见。”
施辞发出一声:“哇,真假。”
表妹这时候很好奇:“哇什么?第二次见面怎么了?”
施辞:“叔叔那时候和学长的状态给我感觉他们已经是老朋友了。”
表妹:“是嘛。”
向野在这儿说了句:“第一次见面我们基本没说话,他很高冷,不理我。”
此话一落,蒋朝朝睁大双眼转头看向野。
向野低头拿水喝,也在笑。
表妹,施辞:“啊……”
啊?
表妹一副好听爱听的表情,紧紧抓着杯子:“然后呢?”
向野:“然后就第二次见面了。”
表妹:“还高冷吗?”
向野不看蒋朝朝:“高冷。”
施辞好奇了:“那你们微信怎么加的?”
表妹也跟着问:“表哥,是你去要的吧?”
向野很坦荡:“是。”
表妹:“直接要吗?还是找了什么借口?”
蒋朝朝正听得津津有味呢,表妹夫这时突然插了句:“我怎么听着怪怪的,交个朋友的事被你们说得好像干嘛了。”
表妹白了表妹夫一眼:“啧,你懂什么?”
表妹夫笑了:“我还不懂了?”
表妹:“你就不懂。”
表妹夫:“向野你就说吧,你俩不就是交个朋友?”
向野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他的那杯饮料,和表妹夫碰杯。
默认了被认同的表妹夫,在喝下这杯碰杯饮料前,十分神气地在表妹面前摇头晃脑。
表妹:“喝你的橙汁吧。”
蒋朝朝也事不关己地拿他的可乐喝一口。
就在这时,施辞发言了。
她问向野:“叔叔,你昨天回去看我说的那个评论了吗?”
好,蒋朝朝还没咽下的可乐重新咳进了口腔里。
他赶忙抽了两张纸,低头压住嘴。
向野拍拍蒋朝朝的背,回答施辞:“扁扁老师?”
蒋朝朝后槽牙咬紧。
……啊?
记性这么好?
“对对,扁扁老师。”施辞兴奋。
向野说:“看了。”
蒋朝朝:“……”
蒋朝朝:“???”
施辞更兴奋了:“你看了啊?”
相比之下向野很冷静:“怎么了?”
施辞嘿了声:“没什么哈哈。”
确实,向野也是见怪不怪了。
“什么啊什么啊?”这时,好奇的表妹也上线了:“什么评论?什么扁扁老师?”
施辞想了想:“就是,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和你提过的一个,画画很厉害,老师。”
表妹想不起来:“谁?”
“就是画……”施辞这时凑到表妹的耳朵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表妹先是哦了一声,再啊一声,抿着笑戳了一下施辞的脑袋。
施辞摇摇肩膀,当场表演了一个不好意思。
那边演得带劲。
这边的蒋朝朝手心都出汗了,疯狂炫可乐。
别搞啊!
“那你问表哥?”表妹发现了华点:“什么意思?你的扁扁老师去表哥微博评论了?”
“是啊!”施辞点头:“我都吓一大跳。”
表妹非常好奇:“评论了什么?”
施辞继续靠近表妹,在她耳边如此这般。
而这时的蒋朝朝,特别想死。
有没有什么既快又悄无声息的挖洞方法,可以让他现在立刻消失。
这是人能听的话吗?
“啊?”
表妹听到施辞的话后立刻惊讶了:“等等,你们这个扁扁老师他是?”
向施辞眼睛弯弯地拼命点头:“是的是的,”她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暗语:“那不然他,画,呢。”
表妹:“真的假的?你上次没跟我说这个啊。”
向施辞:“我没说吗?”
蒋朝朝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又死了,但还没透彻的那种。
表妹继续问:“那他为什么去表哥那评论啊?”
向施辞:“应该是去表哥那找人物灵感吧。”
表妹低声哦了声,表示原来是这样。
她们俩的聊天其实不是很大,因为同时,他们身边的其他人也在聊别的,甚至声音盖过她俩。
可蒋朝朝就是听得十分清晰,对这个话题敏感就罢了,蒋朝朝就坐在她们正对面。
“扁扁老师其实,”向施辞继续和表妹聊:“他不是第一次关注帅哥了。”
表妹:“啊?表哥不是第一个啊?”
向施辞:“不是。”
蒋朝朝被向施辞说得,记忆有些唤醒。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段时间群友不知道哪里搜罗来的,海量的各式各样各种风格的帅哥,蒋朝朝就顺手关注了一些有特色的。
那时确实是当灵感用的,他脑子哪有那么多帅男人的模样。
“他喜欢看帅哥啊?”表妹问。
向施辞笑:“谁不喜欢看帅哥啊。”
表妹点头:“那倒也是。”
向施辞:“扁扁老师还是有点颜控在的。”
轮到表妹说了:“谁不喜欢帅哥啊。”
“施辞。”向野突然喊人。
施辞愣了一下,从沉浸的话题里出来:“啊?”
向野:“橙汁递给我。”
施辞哦了声,站起来把她面前的橙汁递过去。
向野再说:“你去帮叔叔再要个几个杯子吧。”
施辞疑惑地看着向野:“你干嘛突然这么温柔,好吓人。”
向野只说:“没杯子了。”
施辞正聊得上头呢,欲言又止只好咽下:“好吧。”
没想到走了一个,另外一个还是坐不住,表妹十分好奇,双手搭在桌上:“表哥,那个扁扁老师……”
向野打断:“什么扁扁老师?”
表妹愣了一下:“啊?你不知道?刚刚不是你说的扁扁老师吗?”
向野只是笑了笑,不想多说的样子喝了口饮料。
“啊~”表妹眼睛一眯,仿佛发现了什么:“表哥,你不对劲。”
向野说:“你去帮我拿瓶可乐吧。”
表妹:“哈,想支开我?”接着她突然恍悟的样子:“啊,支开施辞。”
向野又喊人了:“陈燃,管管你老婆。”
陈燃一个茫然:“什么?”他一把搂住表妹的脖子:“怎么了,我老婆怎么了?”
表妹用力推开:“你滚滚滚。”
这会儿的蒋朝朝,可乐快喝一吨了。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别坐下。
别坐下。
扁扁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
很快施辞就拿着一袋子的一次性杯子回来了。
只是她还没有落座,表妹就拉着她大喊了一声:“施辞,你叔叔认识你的扁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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