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知又开始跟着望汐学习术法,一是沈乐知请求的,二是由于玄玉宗三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要开始了。
名单其实很早就会拟定,前几年沈乐知是默认不参加的,命都要没了,还参加什么宗门大比。
不过如今她身体好了许多,最近还去上过药草峰的炼丹大课堂,有些人认识了她。何况她可是霁月仙尊唯一的传人,掌门便亲自点了要她去参加这一届的宗门大比。
宗门大比不止会有玄玉宗的弟子,如今的修真界公认的四大宗门分别是,玄玉宗,儒风府,游方书院,光明山庄。
四大宗门所有未到金丹的弟子都可以参加宗门大比,其余的各方小门派虽然没有参加的资格,但也会在那个时期到玄玉宗来凑凑四大宗门大比的热闹。
不少英年才俊在宗门大比中闻名,也是各大门派看看各自年轻一辈的实力。
不过沈乐知觉得自己就是去凑个热闹,她才练气期,离宗门大比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她怎么也不可能有什么大飞跃吧。
而且原女主这具身体,哪怕已经有了半颗玲珑心,也不是能修炼的料子,不然原女主那么拼命想要望汐剩下的那半颗玲珑心干嘛。
对此沈乐知是一点负担没有,别人在意霁月仙尊唯一传人的脸面,她又不在意,掌门亲点了她参加后,沈乐知也去请示了望汐,望汐只是点头说会教她新的术法,但几天教下来,基本任由她想学便学,不想学也不勉强。
沈乐知觉得望汐估计也不在意,主要是她就练气期,上去丢不丢脸都一样的吧。
于是沈乐知心安理得的开始央求望汐教她她感兴趣的术法。
比如凭空降雨啊,比如提升武器的力量啊,比如御剑啊。
她提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术法,望汐听完后看了她好一会儿,沈乐知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小声犹豫的解释自己想学这些的缘由,“种灵植会比较方便……”
“可以。”望汐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冷淡的应下。
“可以先学御剑吗?!”沈乐知不止一次提过想学御剑术了,她现在是体力变好不少,可每天跑来跑去真的很累啊!
在现代都能坐车呢,哪怕去乡下都能坐车到村口的啊!
全靠两条腿每天翻山越岭,她难道穿到的是原始社会吗?!
御剑术她真的超想学。
“不可以。”可望汐还是无情的回了她这话,“先学身法。”
沈乐知失望至极。
她被望汐带到了洞府外,玲珑峰是望汐居住的山峰,同样她也是这里的峰主。不过与其他派别完全不同,玲珑峰的名字大概是专门为望汐所起,取自她的玲珑心。
沈乐知并不清楚原书中是否就是这个意思,但玲珑峰的峰主霁月仙尊,是玄玉宗唯一不拥有长老的职责,还占据一座山峰,成为玲珑峰峰主的人。
这大概就是玄玉宗的门面?
望汐也确实有做门面的资本。沈乐知胡思乱想着。
“玄玉宗的基础身法叫做蜀步法,创建之初是为了更好的翻山越岭,行走于悬崖峭壁。”不过望汐的话将沈乐知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些东西,这些概念,让沈乐知这个接受过现代义务教育,坚定相信科学的人来说实在太过新奇,哪怕望汐说得十分书面,她也听得津津有味。
“施展术法时,丹田灵气集中于双脚,脚尖落地,脚跟不踩实,行走时脚步像跳舞一样轻盈,只用微弱的灵力便能支撑起这套步伐。”这大概是望汐说过最长的句子了,但沈乐知也无心感慨。
因为她看着望汐足尖轻点,凌空而起,翩然起舞,似飞鸟轻盈,仿若足下踩着清风,缥缈如仙。
沈乐知心中惊叹,仙侠剧诚不我欺。
甚至眼前这一切比那些古偶仙侠剧的场景更加奇幻,望汐的身法不仅飘逸,沈乐知仔细看了一会,才发现她完全没法预测望汐移动的方向,明明对方速度并不算快,却毫无规律到眼睛无法跟上。
这套步法,可不是为了好看这么简单。
可越是无法跟上,沈乐知越是较劲,她凝视着望汐的身姿,看着清风追随对方的衣袂。
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变得清晰起来,她的眼睛好像终于快跟上望汐的身影。
她看得入神,捕捉着那墨染的发丝,那霜雪般的眸眼。
那眉间的一缕发,那眼角的一丝清冷。
沈乐知豁然屏住了呼吸,双眼不再乱晃,定定的停在了前方。
她不敢出声,指尖都似被寒霜冻住,完完全全被吓到了。
眼前,望汐双指齐并,点在她的眉心,双目冷冽恍如藏着锋利的寒光,全身都带着阴冷的肃杀。
沈乐知毫不怀疑,若对方手里拿着利器,这一下应该直接会要了她的命。
她的眼睛明明已经跟上了对方的身影,可有一个瞬间,眼前的一切像是空了一帧,下一秒望汐已用如此的姿态威胁到她眼前。
“想学!”沈乐知睁大了眼睛,无畏望汐依旧带着杀意的目光,充分的表达出自己想学的意愿。
她承认她没见过世面,可这真的太帅了!
望汐收回了手,垂眸凝向沈乐知迫切的目光。
在她的印象里,沈乐知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练功的,也并不是懒惰,相反开始的时候沈乐知很是努力,没日没夜的学习术法,吃下许多丹药辅助吸收灵气。
可都没有用,她的经脉被长期的药物堵住,加上先天身体的亏损,早已不适合修炼,今生再不会精进。
后来沈乐知便不再练习,装出能活到老死也很满足的模样,讨尽了别人对她的怜惜。
并且她从未像眼前这样过,像是单纯的惊叹,单纯的喜欢,想要学习一个最基础的身法之术。
望汐阖了阖眼,沈乐知又哪来的单纯。
这一世对方确实变化了不少,但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她体内剩下的那半颗心。
望汐迎着沈乐知期盼的目光,继续扮演着好师尊的形象。
“好。”沈乐知要学,她便教。
她说完两步绕到了沈乐知身后,手掌拖住了对方的腰肢,她靠得近,还能嗅到沈乐知身上清新干净的香味。
似清晨雨露落下时的清香,清透得仿若洗净了世间的尘埃。
不浓郁,却悠长。
望汐觉得可笑,沈乐知竟能与“干净”二字相联系。
这人还真是惯会伪装。
她要比沈乐知高上几分,贴着后者腰肢时需要稍稍低头,正好凑近了沈乐知耳畔,见此望汐干脆也压低了声音,“将身子提起,足尖踩地,运转周身灵力。”
望汐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沈乐知十几岁时她也这样教导过对方。
可这不是十几岁的沈乐知,也不是原来的沈乐知。
沈乐知被望汐握在手掌中,全身都僵硬了。明明心跳如雷,却不敢大声chuan息。
望汐捏着她腰胯的位置,想帮她提起身子,手掌稍稍用力,手指便陷入了沈乐知腰间的软肉里。
好痒。
沈乐知受不住的低下头去,轻咬住唇,指尖颤抖。
望汐轻声的话语响在她耳畔,她有些分不清对方是真的在教导她术法,还是单纯在跟她调情。
在沈乐知的认知里,两人本就是那种关系,也不是第一次在教学时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可对方语调冷淡,正经得过分,让沈乐知一时难以判断。
“专心。”或许是看沈乐知好半天没有动作,望汐伸手按在她的腰腹,掌心贴紧了她的肚子,用力下压,迫使沈乐知收腹,“从丹田处运转灵力。”
“嗯……”沈乐知刹时满脸通红,咬紧了牙关也没压抑住那刻敏感的痒意。
要她专心,那倒是别贴这么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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