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A变O(7)
谢闻住在高档别墅区, 小区内就有一家大型超市,他们不会出小区,而谢闻已经提前和小区的物业打过招呼, 薛天他们几个都在他的黑名单之内, 他不希望在小区里看见这三个人。
尽管薛天同样实力雄厚,但他的雄厚, 是无法跟谢闻比较的,物业不会因为一个薛天就得罪谢闻,肯定会多加防范。
但薛天他们也不是百分百进不来,他们的手段很多,对陶叙的觊觎也在叠加。
可谢闻觉得, 他需要带陶叙出来透口气, 陶叙不是他圈养的大型宠物,虽然有时候真的很像。
才五分钟,陶叙和谢闻就已经站在了超市的入口前。
陶叙单手插兜,不止戴了口罩, 他还戴了一副墨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
到目的地了, 陶叙将墨镜取下来,别到了上衣口袋上,谢闻突然想起来了,墨镜好像是这套衣服的赠品,一直都挂在那上面。
谢闻:“……”
陶叙回头看他:“要是不想我跑了,就跟紧一点。”
“嗯。”
进去超市之前,谢闻推了辆推车, 而陶叙是空手进去的。
像他们这样AO搭配来超市采购的人,很多, 陶叙不安地动了动鼻子,出门的时候,谢闻给他贴了抑制贴,就在那个被他咬肿的腺体上。
谢闻之前不管不顾地攻城略地,几乎都要把陶叙的腰搞废了,这个时候倒是矜持起来了。
陶叙时刻注意着,发现谢闻只是贴上了抑制贴就收回了手,连在腺体上面摩挲的动作也没有。
虽然他的腺体很敏感,摩挲的时候,可能会让他有些不太好的反应,但陶叙还是很不高兴。
装什么装啊,非要咬他的腺体的难道不是谢闻吗?
不仅咬,还要……腺体那么敏感脆弱的地方,可想而知陶叙受到的刺激。
而那个被他判定死装的人正悠闲地推着小推车问他:“你要吃什么吗?”
一如既往的体贴。
谢闻跟陶叙待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里,陶叙从来没有表现过明显的口味偏好,一切都是谢闻在观察中,得出来的结论,他会特别采购那些陶叙爱吃的东西。
但现在都到了超市了,陶叙可以自己随心所欲地挑选。
“知道我的爱好,等于又掌握了我的一个缺点。”
陶叙这样说,谢闻只是笑了笑,没有不依不挠,推着推车跟在陶叙的后面走。
进门就是一大片植物区,透明的玻璃缸内,游着很多漂亮的鱼——
这里还可以买观赏鱼。
但陶叙显然对这里不感兴趣,他环着手继续往前走。
快要出植物区的时候,陶叙和谢闻听到了一对AO情侣的对话。
那个O抱着一个小小的盆栽,兴高采烈地说:“是含羞草。”
A宠溺地附和:“是,喜欢吗?喜欢就买一盆回去。”
“好!!!”
他们离开之后,谢闻问:“你也想要含羞草?”
含羞草的叶片在受到触动的时候,会收拢叶片,他不觉得陶叙会对这个感兴趣,但陶叙一直盯着,谢闻才开口问。
陶叙和含羞草……搭配起来,不是一般的奇怪。
“一戳就收拢?”
“嗯,但也不能一直戳,会对含羞草有损伤,而且含羞草含有小毒,一直戳,对自己也不好。”
谢闻耐心解释,他以前因为好奇买过含羞草,后来发现大部分有叶片的植物在晚上都会合拢叶片,只是不会和含羞草一样,在触碰下收拢。
渐渐的,谢闻也就不再好奇了。
陶叙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很奇怪,在谢闻说完之后,他就逃离了植物区。
谢闻:“……”
家具用品谢闻现在不太需要,两人直接穿过这个区,往里面的零食区和蔬菜区走。
陶叙拿起一盒被谢闻放进推车里的巧克力,他嗤笑道:“谁会喜欢这个——”
陶叙看清了牌子,这好像是他之前重点关注的几个零食,每次一摆在桌上,就会被一扫而空。
他还吃的心安理得。
陶叙:“……”
刚好有个小Aphla跟着爸爸出来购物,就在陶叙旁边,他听见陶叙这样说,扬起那张小脸道:“叔叔我喜欢。”
想要为他喜欢的巧克力正名,还试图安利。
谢闻仿佛看见了两个吃巧克力吃到来不及销毁痕迹,唇边都是印记的一大一小。
陶叙不自然地咳了咳,摸了摸小Alpha的脑袋,“叔叔其实也很喜欢。”
零食区的孩子很多,接下来,陶叙不敢多说一句扫兴的话,他担心会像刚刚一样,有小朋友出来。
到时候,他就是整个超市,最讨厌的叔叔了。
过了零食区,推车已经被填的只剩下一半空间。
陶叙对做饭无能,更加不知道怎么挑菜,所以这里基本上是谢闻的主场。
谢闻在挑菜的时候,推车到了陶叙的手里。
推着车子跟着谢闻的感觉,让陶叙有些恍惚,这样一起购物一起吃饭的日子,是每对AO情侣的日常。
但对于陶叙来说,却不是。
他和谢闻针锋相对,虽然大部分都是他落入下风,可他和谢闻都知道,他们是迟早会分道扬镳的。
在他们之间只有激烈地做,和永远也不可能冒头的爱。
谢闻和他相爱,听着就很好笑。
“好了,”谢闻将手里的东西放进推车里,他伸手揉了揉陶叙的发顶,“走吧。”
陶叙迟疑了一会儿才跟上,耳根通红。
他咬牙切齿,一定是因为那该死的信息素。
回到家之后,谢闻开始整理。
陶叙捧着杯子,看着厨房里谢闻忙碌的背影,那种恍惚的感觉又出现了。
而且可能因为在房子里,陶叙有了回家的熟悉和安心。
陶叙捏紧杯子,这只是个普通玻璃杯,自然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在陶叙的手里碎了。
陶叙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里嵌着不少碎片,还有被划伤的伤口,正在往外流血。
但很奇怪,陶叙却不觉得有多疼,直到谢闻冲过来。
谢闻拧着眉看着陶叙的手,他问:“怎么了?”
“想自杀,一了百了。”他很烦躁,下意识地就说出这句话,想看看谢闻是什么反应。
谢闻翻出医药箱,拿出镊子,消过毒之后,为陶叙处理掌心里的碎片。
谢闻问:“不报仇了?”
太疼了,陶叙没有表现出来,他云淡风轻道:“不报了。”
他以为谢闻会多劝他两句,可谢闻点了点头,“好。”
给他的手掌包上纱布,谢闻就提着医药箱离开了。
陶叙微微错愕,只是这样?
他都要寻死了,谢闻居然也不管他?
好个道貌岸然的A,他现在就想报复谢闻,想看他痛苦,在情欲里辗转沉浮的样子。
但陶叙的报复先来了。
因为陶叙伤的是右手,他无法利落使用筷子或者勺子,只能让谢闻喂。
他之前也被谢闻喂过,但那是他虚弱的发热期,他被撞的胯骨生疼,手指连抬一下都费力。
那个时候,谢闻可以喂他,他除了尴尬之外,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反应。
可现在,他好手好脚,没在发热期,他要谢闻喂什么!
陶叙强势道:“我自己吃。”
语气里带着不容商量,无论谢闻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的。
谢闻挑眉:“我不能喂你?”
“谁要你喂啊?”陶叙夹枪带棒。
谢闻当做没听见,他俯身到了陶叙的面前,咬住陶叙的耳朵,“可之前我都是这么喂你的,从上到下,从身到心。”
没等陶叙反应过来,他又自己喃喃:“难道是缺什么必要条件?”
陶叙暂时忍耐下来了,谁料,谢闻自己得出了惊人的答案:“菜色甚至都跟上一次一样,问题不出在这些菜上面,那就是……”
谢闻的眼睛弯了弯,本该嘲弄,但此时显得很恶劣:“我应该做到你拿不起来筷子为止。”
谢闻还在跟陶叙商讨,陶叙却已经头皮发麻,怎么会有谢闻这种人,他比薛天、安阑、叶显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可怕。
可怕之处在于,他说到做到。
陶叙吃完了饭,接着悲哀地发现,还有谢闻为他洗澡等着他。
解开皮带扣,将他的长裤一剥,就露出他笔直的腿,肌肉线条很漂亮。
这跟发热期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细微区别的,发热期他的衣服是直接被谢闻撕碎的,而现在,那些衣服凌乱地堆在浴室外面,起码保住了他的衣服,不至于每一套都跟个破布一样。
有的更是直接从胸口撕裂。
他不知道,谢闻贪图他的这一部分做什么,到现在,上面都还有青紫的痕迹。
泡沫被打发,布满陶叙的全身。
泡沫是白的,陶叙却是健康的小麦色,甚至还要更深。
这感觉就像是,谢闻冲开一部分泡泡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涂满奶油的巧克力蛋糕吗?
谢闻张嘴便咬了一口,陶叙嘶吼一声。
浴缸的水被荡了出去,浴室里面一片狼藉。
但谢闻却抱着干干净净,只是有些无力的陶叙走出来了。
陶叙似乎想要直起身子说什么,谢闻主动贴了过去。
“希望你永远蛀牙。”
第112章 A变O(8)
又一个月后。
这个月, 陶叙没再来发热期,苏凌推断,有可能是陶叙的Omega特征正在逐渐稳定, 于是在这个过程中, 他的发热期也会跟着稳定下来,和所有O一样, 从一个月两次,变成三个月一次。
苏凌说完之后,感觉到自己的好友挺失望的。
联想到上次的避|孕|药,苏凌对谢闻指指点点,表示他衣冠楚楚的, 没想到内心原来这么放纵。
谢闻:“……”
陶叙更是在这个时候给谢闻添乱, 他靠着二楼的栏杆,环着手笑眯眯地对往楼下走的苏凌说:“苏医生,这就走了啊,留下来吃饭吧。”
苏凌刚刚评价完谢闻, 哪里还敢留着这里吃饭,闻言他摆了摆手, 走的比谢闻还要快。
陶叙:“……”
没有乐子了之后,陶叙觉得没意思,转身回了房间。
吃完饭之后,谢闻开始发疯。
他以前的发疯,是将陶叙当做一个巧克力蛋糕,一点一点吞吃入腹,但这一次的发疯, 有些不一样。
谢闻扔给陶叙一套方便打架的衣服,告诉陶叙, 今晚带他去实战。
“实战?”陶叙正将衣服抖开,“和谁打?”
谢闻没有瞒着他:“薛天。”
这两个字已经可以让陶叙有应激反应了,陶叙一颤,刚刚抖开的衣服从他手里掉了下去,陶叙看着谢闻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仔细听,他的声音还在发抖。
经过两个月的训练,陶叙早就可以对付薛天了,可他还是害怕。
害怕会让陶叙停滞不前,谢闻越发肯定,陶叙需要今天晚上的实战。
他走过来揽住陶叙的肩膀,“我也会去的。”
陶叙咬牙切齿:“你去有个屁用,等会儿薛天给咱们一锅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陶叙习惯了,他已经下意识地将谢闻划为了自己人,如果他们两个都落入薛天的手里要怎么办。
可要是谢闻不陪着陶叙去,陶叙可能连踏出门的勇气也没有。
就像所有被标记的O那样,陶叙越来越依赖谢闻了,在非发热期的时候,也会这样。
这有点可怕,但陶叙挣扎不出来,谢闻的信息素裹着他昏昏沉沉地往下,和他的信息素一起,纠缠出来了更加甜蜜的味道。
谢闻揉揉陶叙的脑袋,陶叙之前嫌弃自己头发太长了,索性将头发全都剃光了,长到现在变成了寸头,硬硬的,摸起来有些扎手,体验感不太好,谢闻更喜欢毛绒绒的触感。
陶叙表示过:“咋地,我给你找只猫啊。”
谢闻笑了笑,这件事就过去了。
眼下谢闻又在摸他的脑袋,陶叙就想到了,谢闻又在拿他当猫。
陶叙烦躁地躲开谢闻的手。
猫猫偶尔不配合怎么办?
多摸摸就好了。
谢闻继续抬手,直到陶叙受不了:“够了!”
谢闻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忍着笑:“嗯,但实战要继续。”
比起被谢闻一直在这里摸,实战就实战吧,他也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克服心中的恐惧,打赢薛天。
……
陶叙和谢闻一前一后翻上二楼小花园的时候,薛天正睡的很沉。
谢闻将阳台门推开,陶叙先进去,谢闻就停在阳台门边,等着陶叙。
今夜月光很淡,陶叙往前走了一段再回头,谢闻的五官他已经看不清楚了,他只知道那里有个人影。
将自己的后背交付给只有一半信任的人,就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陶叙心中并不安定。
可他想着影子,慢慢将影子填补勾勒,直到影子在他的脑海中成为谢闻,那种心慌的感觉就少了很多。
谢闻在这里陪着他。
陶叙一拳打在了薛天脸上,薛天从梦中惊醒,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打开了床头的灯。
他摸到一阵温热,应该是出血了,薛天怒不可遏,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放肆,可当他看清陶叙的脸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痴痴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陶叙,却被陶叙毫不犹豫地打落,但薛天只感受到了真实。
这是真的,他日思夜想的陶叙,真的站在了他面前。
“阿叙,阿叙,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你。”
“我知道啊。”有了第一拳之后,陶叙心里的害怕消失了,只剩下越来越多的恨意,填满他的胸腔,让他回到了被绑在手术台上无能为力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恨,恨不得将始作俑者挫骨扬灰。
而现在,薛天就在他的面前。
陶叙扯住薛天的头发:“要不是有你的惦记,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阿叙。”
薛天只是在开始时有些狰狞,接着,他就镇定了下来,矜贵的模样,连脸上的伤都变得不重要了,“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拿我没办法吧?”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不公平,O注定是要被A压制的。
“阿叙,当O的滋味,很不错吧?”
这句话一说完,陶叙就在A的信息素的压制下,跪到了地上,实木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排异反应让他异常难受。
陶叙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了薛天。
信息素又怎么样,薛天别想支配他。
何况他还有、还有……
绝望之中,谢闻就像是一道光照了进来,大概是知道谢闻在,陶叙有了底气。
在这样的底气之下,薛天被掀翻了出去。
他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有些震惊:“怎么会这样?”
陶叙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我从前也是个强A吗?”
“强A还不是可以被压在……”
薛天只要一想到陶叙这样美味,他就忍不住喉结滚动,发疯发狂。
最后谢闻带着陶叙离开,陶叙都还记着薛天那变态的眼神,像是这辈子都会死死咬着他,不达目的觉不罢休。
“艹。”陶叙低声咒骂了一声,“我怎么会认识这种鬼东西。”
“会摆脱的。”
正在开车的谢闻声音平稳,却恰到好处地安抚了陶叙躁动的心。
陶叙转头看着谢闻的侧脸,他问:“等会儿回去做什么?”
谢闻道:“洗澡,睡觉,如果你想要来一份夜宵的话,也可以。”
陶叙是想吃夜宵吗?
他恶狠狠地盯着谢闻:“这么美味的O在你面前,你却想着吃夜宵?”
没看到,薛天刚才都馋疯了吗?放着他这样的O不管,却去吃夜宵,谢闻这是暴殄天物。
“你的意思是,”谢闻挑了挑眉,视线仍旧落在前面的路上,他问:“我可以吃你?”
没想到谢闻问的这么直白,陶叙细若蚊声:“嗯。”
他扭头看向窗外,“谁知道打完架之后会有后遗症啊。”
“这种后遗症很好治。”
“呵,你是爽的那个,你当然好治了。”
“你也想要?”
“我当然想要了。”
要是他以前,就算是十个谢闻也不够他压的。
打架之后的后遗症确实很大,陶叙没有夸大其词,在车上的时候他就快忍不住了。
甚至还跟谢闻抱怨:“为什么你的车子上什么也不放?”
更要命的都是开阔的大道,连一点碰撞也没有,可要熬死他了。
那时车子终于拐进了别墅,家就在前方,谢闻将车子停下来,陶叙凑到他面前,他的脸通红,浑身汗涔涔的,比面上更糟糕的,是看不见的地方。
他舔过唇,眸中也有水光,这些水……会不会其他地方也有,谢闻冒出这样的念头。
陶叙暧昧开口:“你难道就没想着在车上……”
玩些花样?
说真的,玩的野的Alpha遍地都是,任何地方都可以被他们用来……
他就不信谢闻没有这样的想法,大家都已经坦诚相见过了,谢闻在他这里装什么。
在谢闻在视线下,陶叙快要把上面比较紧身的衣服扯烂了。
谢闻先给了陶叙一个吻,帮他缓和现在的状态,接着他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陶叙:“?”
他怎么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陶叙慌张道:“你想干什么?”
谢闻俯身将陶叙抱了起来,快步走进别墅,“让你爽。”
是真的让陶叙爽,陶叙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谢闻还在继续。
他一米八的人在谢闻身上痛哭流涕,目光涣散,只会张着嘴说不要了。
谢闻要是再接着来的话,他可能就死了。
原来极致的尽头,是死。
谢闻在他的腺体上亲了一口,拥着他睡了过去。
他不会让陶叙死的。
陶叙昏睡过去之后,谢闻为他处理了膝盖上的伤。
一周后,谢闻打算带着陶叙外出。
陶叙以为是去超市采购,他们去了很多次超市,陶叙早已经熟门熟路,但当陶叙看见停在门口的车的时候,他顿时警铃大作,觉得大事不好。
他尽量冷静地问:“要开车?”
谢闻点头:“嗯。”
陶叙发现这个状态的谢闻很危险,他继续问:“去什么地方?”
“可能只是去附近兜兜风。”
谢闻上扬的唇角难掩他的恶劣,他将车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还在车上放了些小玩具,你肯定会喜欢的。”
陶叙拔腿就跑,最后还是被谢闻逮到,直到玩具没电之后,谢闻才带着陶叙回来。
谢闻这个*&%#禽兽!
第113章 A变O(9)
薛天的别墅里。
安阑弯着眼睛看着薛天, 仔细来说,应该是看着薛天脸上的伤,他的幸灾乐祸不加收敛, 笑够了之后, 他才问:“这真的是陶叙打的?”
安阑问这个,是怕薛天慌乱之下没看清, 其实是谢闻打的,他要再确认一遍。
薛天看过去,安阑脸上依旧挂着他那烦人的笑容,他们这个联盟实际上并不可靠,薛天嘲讽道:“你的意思是, 我在胡说八道?”
“还是你认为, ”薛天的目光逐渐变得阴狠,“我什么都看不清?”
“我怎么会这样想你,”安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继续说:“不过你这个样子, 说什么,都很难服众吧?”
“你可以去试试, 你那么喜欢陶叙,被打应该会爽到吧?”
这下安阑是真的恼了,“你说什么?”
眼看着两人就快掐起来了,一直没出声的叶显突然道:“陶叙他……还是这么强。”
隔着两个人,叶显像是在怀念什么,惺惺作态得让人有些恶心,他继续呢喃:“难以想象, 他腺体的滋味。”
果然是他们当中最变态的人,还想要咬人家的腺体,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天冷哼道:“叶显,就凭你?你也会变成跟我一样的狼狈样子。”
“陶叙打你的时候,你没反应?”安阑插进来,他环着手继续说:“你性无能了?”
薛天气得青筋暴起。
紧接着,就是薛天用身边的手杖打到旁边桌子上的声音。
那桌子的桌面是用玻璃做的,现在被薛天硬生生敲碎。
他沉着脸色:“总而言之,大家各凭本事吧。”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一声,“说起来,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这两个人平分陶叙,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安阑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搭到薛天的肩膀上,他开朗地笑着:“我也是这样想的。”
要不是薛天知道他跟叶显有这样的心思,身边带了保镖,他跟叶显这会儿已经动手,要了薛天的命了。
杀不了薛天,安阑有些遗憾,他在薛天的肩膀上拍了拍,下楼走了。
很快叶显也起身,他的头发更长了,随着他的动作摇曳,真的很像一条如影随形的蛇。
三人不欢而散,联盟彻底破裂。
这之后,为了得到陶叙,三人都互相下死手,谢闻收到苏凌消息的时候,正在不适地眨眼睛。
动作有点大,陶叙注意到了,他一边喘,一边问他:“怎么了?”
谢闻道:“你的汗滴到我的眼睛里了。”
他摸了摸陶叙的脸,故意问:“很热吗?”
陶叙骂了句谢闻真不是东西,就俯身下来和谢闻接吻,脸上的汗也蹭到了谢闻身上。
他的吻技一如既往的差,大多数时间,都是被谢闻带着走的。
又来了一次,陶叙的体力还算不错,他自己下楼走进了浴室,开始之前夹上去的东西还在他的胸前晃。
红色的,似乎是红宝石,但不是真品,谢闻收回目光,倚在床头打开手机。
【苏凌】:你猜今天医院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凌】:我居然看见安阑了,他进了重症监护室,好像是被别人捅了,但谁也不知道捅他的是谁。
【苏凌】:不会是你捅的吧?
谢闻一直没回复,过了半个小时,苏凌又来了消息,从文字都能看出来他很慌。
【苏凌】:天哪,真的是你捅的?
【苏凌】:这是违法犯罪你知不知道?
【苏凌】:你快去自首吧。
谢闻看到这里有点想笑,他一个本本分分老实巴交坚决守法的人,怎么会去捅人。
捅的还是安阑这种烂人。
谁知道苏凌看完他发过去的消息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探头探脑。
【苏凌】:本本分分?
【苏凌】:老实巴交?
【谢闻】:嗯。
见他这么不要脸,苏凌急了。
【苏凌】:上蹿下跳.jpg
【苏凌】:这两个字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想想,要不要让陶叙知道吧,我先去忙了。
苏凌那边好像真的很忙,再没发新的消息过来。
浴室的门开了,陶叙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自从上次在车上之后,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避着谢闻了。
谢闻开始思索,他和老婆是怎么变成这种肉|体关系的,他明明一开始想要纯爱来着。
纯爱过了头,就会落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
陶叙似乎是感受到谢闻在盯着他看,他头也不回地问:“老子的屁股好看吗?”
谢闻被辣到了,下意识的,他回:“又圆又翘。”
还很好摸,但他没说出来,他听见了陶叙摩拳擦掌的声音。
这些日子,他不用再放水,陶叙也可以打赢了。
他要小心一点,但唯独反攻这件事,原本兴致勃勃的陶叙,好像不太感兴趣了。
谢闻洗完澡出来,陶叙正在玩手机,前几天新买的,里面还配备了电话卡。
陶叙不太刷短视频,也不看小说,抱着手机,就开始玩消消乐。
短短几天,消消乐就已经被他玩到一千多关了。
谢闻还没凑近,就听见了amazing。
谢闻:“……”
他问:“又通关了?”
谢闻问完这句,陶叙之后的新关再没打过,体力没了,陶叙十分烦躁,一切当然要怪到谢闻的头上。
谢闻告诉了他安阑的事情。
陶叙沉默了一会儿,谢闻揽住他的肩膀安慰,陶叙问:“那下一个打谁?”
陶叙最近正手痒痒呢。
谢闻:“……”
他们原定的是打安阑,打算逐个击破,但他们三个人闹翻这件事,也在谢闻的预料之内。
依照他们三个人的想法,肯定都想独占陶叙,之前只不过是暂时结盟而已,他们的关系就像是一层薄冰,手指一碰就碎了。
等他们窝里斗完,谢闻想,他和陶叙就不需要多费功夫了。
谢闻不回答,陶叙就自顾自地接下去:“打叶显吗?”
陶叙想起叶显冷淡的目光,这人恐怕连血都是冷的,打了个寒颤,“不过我们得去超市买点雄黄。”
超市有雄黄这种东西吗?说不定要去药店。
谢闻道:“再等等吧。”
不打架就要睡觉了,陶叙抱着手机才刚刚躺下去,谢闻就将他的手机拿了过来,一本正经道:“不要老是玩消消乐,对眼睛和脑子都不好。”
“你玩我,对眼睛和脑子就好了?”陶叙不满地看着他。
连玩手机都要管,玩他的时候怎么毫无节制。
谢闻居然真的认真想了想,那个时候大脑会被刺激的异常兴奋,陶叙的腹肌也很养眼,他点了点头。
“呵。”
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A。
陶叙转身睡觉。
别墅来了不速之客。
薛天站在别墅的大门前,阴沉沉的目光扫过那两只又被谢闻放回来的石狮子,忽然轻嗤了一声。
那日从二楼摔下来,就只有他的腿骨折了。
陶叙打他的时候还没好全,知道他的腿有问题了之后,陶叙自然是一直逮着他的弱点攻。
薛天握紧手里银白的手杖,另一只手扒着别墅的铁门道:“阿叙,你不是要打我吗?现在怎么不打了?”
谢闻和陶叙就在二楼静静看着,幸好小区内都是独栋别墅,别墅与别墅之间离的很远,才让周围没有来看笑话的邻居。
“我现在就下去,打的他满地找牙。”陶叙气得发疯,见过找死的,没见过上门来讨打的。
谢闻拉住陶叙的手,陶叙挑了挑眉,问:“怎么了,不相信我?”
他凑近谢闻:“不是你让我开始实战的吗?”
他要那些恶心的家伙都知道,即便他成了O,也能用拳头教训他们。
覆盖在他身上的阴影,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这都是谢闻的功劳。
陶叙也不知道现在对谢闻是个什么感觉,他们同吃同住,仿佛谢闻已经成为了他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这个习惯不能消失,只能一辈子跟着他。
他离不开谢闻了。
“他在骗人。”谢闻指了指楼下的薛天。
薛天虽然沉不住气,但也不是傻子,明知道不是陶叙的对手,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就来挑衅。
安阑重伤,薛天又变成了瘸子,受益最大的应该是叶显,他才是那个心心念念想要得到陶叙的人。
现在这个场景,更像是薛天想要把陶叙骗出去,等到陶叙出去之后,和他合作的叶显就会出现。
谢闻皱了皱鼻子。
023问:【宿主,怎么了?】
谢闻:【好像两个下水道的垃圾在漂流中靠到一起了,很恶心。】
023:【……】
好吧,它也觉得很恶心。
缠绵悱恻的虐文在于它是在两个人之间完成的,这种……023嫌弃。
“你的意思是,叶显藏起来了?”
“嗯。”
“那要怎么办?”陶叙没耐心地问。
底下薛天虎视眈眈,可能还有叶显暗中窥视,在这样的环境下,谢闻选择跟陶叙接吻。
陶叙的身子都快麻了,靠着阳台的玻璃门,发出响声。
想要去拉阳台门的手又被谢闻扣住。
被松开之后,陶叙没好气地问:“你在做什么?”
“正牌的吻。”
不是那些盗版比得上的。
第114章 A变O(10)
从别墅的铁门可以看见二楼阳台上发生的一切, 薛天气得都快自焚了,一直嚷嚷着要杀了谢闻。
阳台门的隔音很远,但薛天毫无形象地大吼大叫, 整个人都处于狂暴状态, 陶叙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解:“他怎么只杀你,不杀我?”
他单手按上谢闻的胸口, 抓了抓,故意道:“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谢闻从陶叙带笑的眼中读出一个讯息:陶叙在玩火。
不等他回答,陶叙就打开了阳台门,懒洋洋地靠着栏杆,看了薛天一眼:“这你也能忍得住?”
“阿叙、阿叙……”薛天的目光逐渐变得黏腻, 贴着陶叙一寸一寸往上移。
陶叙冷了脸色, 他不想等叶显出来了,他现在就想收拾薛天。
手被谢闻抓住。
他气道:“做什么?”
谢闻挑了挑眉:“刚才不是还气定神地问他不会是喜欢你?”
“我低估了他。”陶叙呕了一声。
没等上面的两个继续这样一唱一和地演下去,铁门前便又出现了一个人。
大热天,那人却披散着长发, 他扬起头,阴暗潮湿的视线落到陶叙身上。
陶叙脊背窜起一股冷意。
三个人之中, 他最怕的就是叶显。
他自问,他从没得罪过他们,却没想到,因为他当时一句玩笑的“A与A会有排异反应,不好意思啊”,他就会被叶显他们安排人抓起来,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等待改造成为O。
之后又是等待出售。
改造和出售之前, 叶显都来看过他。
叶显告诉陶叙,无论如何, 他都可以得到他。
A与A有排异反应,A与O就不会了。
“谢闻。”陶叙可怜巴巴地看向谢闻,他是真不想和叶显对上。
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谢闻从二楼翻了下去,打开铁门,干脆利落地给了叶显一拳。
这还是陶叙第一次看见谢闻出手,他以为谢闻这么擅长谋算的人,早就为这两人量身定做了惩罚。
就像是安阑,他不信安阑被捅刀,没有谢闻的算计。
但谢闻这么简单粗暴,上去就是一拳。
谢闻是生气了吧?
陶叙有点兴奋,谢闻一定是生气了吧?
苏凌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谢闻和陶叙正与两个变态酣战——其实就是谢闻和陶叙单方面殴打。
薛天和叶显早就没了反抗的力气。
苏凌看见两个血刺呼啦的人的时候,都害怕谢闻将人打死了。
现在苏凌相信了,谢闻确实没必要捅人,他完全可以直接把人打死嘛。
被人活活打死可比捅死痛苦多了。
但幸好谢闻一直收着力气,最后警方判定两人为正当防卫,而关于不正当改造的事情,他们会通知另外的部门,过来彻查。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陶叙上了谢闻的车。
苏凌也不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他开着自己的车,跟在谢闻的车后面,打算和谢闻一起回别墅。
主要是想看看谢闻和陶叙身上有没有伤。
一无所知的陶叙甩了甩擦破皮的拳头,在车上翻箱倒柜,他问谢闻:“你的那些玩具,都是次抛的吗?”
他明明记得那天,谢闻就是从他刚刚找过的地方,拿出来了东西,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陶叙抖抖抖,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天之后,谢闻换了垫子,但陶叙没料到,他连玩具也换啊,而且还是不带补充的。
谢闻正目不斜视地开车,“次抛安全。”
陶叙想掐死谢闻。
谢闻又道:“这么会儿都等不了了吗?”
“嗯。”陶叙现在已经没脸没皮,丝毫不觉得羞耻,“一刻也等不了。”
“等会儿再把你车淹了,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陶叙懒洋洋地说,手已经在撩T恤了。
没办法,谢闻带着陶叙拐进了一家酒店。
只有他一个人回了别墅的苏凌:“???”
“那我怎么办?”
谢闻告诉了苏凌密码,让他不嫌弃,可以先在别墅住下来。
如狼似虎的好友,还有看家的他。
委屈是不可能委屈的,苏凌找了一个看起来最豪华的房间住了进去,并决定继续搜刮一些值钱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的谢闻,怔住了,“这也太多……”
陶叙的脸也有点烫,他环住谢闻的脖子,含糊不清:“是后遗症。”
打架的时候,肾上腺素一飙升,就总是容易发生这样的事情。
更过分的是,在陶叙想起谢闻的时候,那更是止也止不住。
他个始作俑者有什么好震惊的。
谢闻照旧先吻陶叙,却被陶叙偏头躲开了。
谢闻揉了把他的脑袋,问:“怎么了?”
“这会儿又没人,你还需要用吻气谁?”陶叙盯着谢闻的脸笑嘻嘻地继续说:“气死我啊?”
谢闻当时亲他,他确实是高兴的,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闻根本就是在利用亲吻,好让叶显忍不住露面。
谢闻根本把他当工具人。
陶叙装腔作势地扬了扬自己的拳头,谢闻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出拳的时候,跟着出洋相。
谢闻轻笑,也不着急去哄陶叙,他只是问:“你这是,喜欢上我了?”
不然为什么会对一个吻耿耿于怀,嚷着只是把谢闻当工具的不是陶叙吗?
他还无数次地说过,哪怕谢闻这个工具他用起来越来越顺手,越来越舒服,他也不可能把谢闻当人看的,也不可能因为永久标记就对谢闻屈服的。
现在怎么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不要在心里骂人。”谢闻卡住陶叙的下颚,让陶叙没办法躲避他的目光。
“要骂我也是开口骂啊。”陶叙不耐烦:“还要不要做,等会儿都干了。”
他的腿不老实地往谢闻身上蹭,吻的事情他等会儿再跟谢闻算账,他现在很迫切。
“不做。”谢闻气定神闲地起身,一颗一颗地扣好已经被解开的扣子。
“你改行当和尚了?”陶叙瞪着他。
“不是,”谢闻笑着说:“我改行当人了,不当工具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陶叙看谢闻这副样子就来气,他直接将谢闻刚刚扣好的扣子全都扯落了,一颗不剩。
谢闻的衬衫敞着,陶叙环着手逼近,他幸灾乐祸地问:“这下,你还有办法,继续道貌岸然吗?”
“我可以穿你的。”
谢闻打量着陶叙身上的衣服。
陶叙嗤笑:“撑得开吗?就穿我的?”
或许是为了附和他的话,下一秒,陶叙那件黑色的T恤便被撑的炸开了。
第一怪他的胸肌,第二怪谢闻。
陶叙可没忘记,谢闻刚才对着他又亲又啃,脆弱的衣服能经得起谢闻这么折腾吗?
好到爆的身材在谢闻的面前晃过,陶叙问:“真的要走?”
他做不出来那些扭捏的姿势,但光是跪在这里,性张力就已经爆棚了,除非谢闻真的做了和尚,不然不可能不对他感兴趣。
“陶叙,”谢闻挑起陶叙的下巴,“说你喜欢我。”
陶叙扭过脸,觉得听见了笑话,“我喜欢你干什么?”
“那好吧。”
谢闻耸耸肩,找出酒店提供给顾客的浴袍,裹在身上就朝外走。
陶叙将他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他什么时候走进浴室,又是什么时候将浴袍套上,衣料摩挲的声音,他都没放过。
等到谢闻将手放到门把手上,陶叙才意识到,他将牙齿咬的发酸,此时不由得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下巴。
兴致正在消失,偏偏谢闻还在门口说话。
说个屁话,他要么过来和他做,要么直接滚蛋,陶叙烦躁地想。
但谢闻还在继续说——
“……都已经解决了,你现在安全了,想去哪里都可以,不用再和我待在一起。”
这是什么话?
陶叙下了床,就将谢闻往里拽,“你都把我永久标记了,让我不用再和你待在一起?”
这不是神经,还有什么是神经。
早说要散伙,谢闻咬他的时候他一定拼死抵抗。
谢闻沉默了一瞬,“标记是可以……”
谢闻被陶叙亲住了。
陶叙很生涩,发现怎么样都到不了谢闻的程度,他干脆咬了谢闻一口,嘴里有铁锈味。
他洋洋得意地看着谢闻:“不让你亲,你就顾左右而言他,又是这又是那,你烦不烦啊,谢闻,大不了我承认,我就是喜欢上你了,我下贱!”
谢闻用被咬到的地方撞了撞陶叙的唇瓣,他眼里的笑意慢慢扩散:“喜欢我怎么会下贱呢。”
“还不下贱?”
陶叙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在谢闻靠近的时候,环住了谢闻的脖子。
真奇怪,明明刚才都快消失的兴致,此刻却如野草般疯涨起来。
“不下贱。”
谢闻沿着陶叙的脖子吻下去。
陶叙呜呜了两声,就任由谢闻去了。
他心里在想,怎么偏偏是他被逼的受不了了,先向谢闻开这个口,他骂自己不争气,谢闻喜不喜欢他,都还不知道呢,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滚到了一起。
谢闻这个混蛋,好事都让他占了。
“喜欢。”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我就喜欢你。”
陶叙头皮发麻,虽然但是,也没必要这么说吧。
第115章 A变O(11)
谢闻和陶叙折腾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别墅, 彼时苏凌正在空荡的别墅里游荡。
他之前还以为谢闻说他要洗心革面,删繁就简的话是假的,现在看着这样的别墅, 到底是什么深刻的话, 震撼了谢闻的三观啊!
但在谢闻开门,抱着陶叙进来的那一瞬间, 苏凌感觉自己的三观也受到了冲击。
“你们、你们……”
谢闻抱着陶叙往楼上走,快要到二楼的时候,苏凌总算是不结巴了——
“你们重色轻友。”
陶叙对着他竖了根手指,不是最不礼貌的那根,但也差不多了。
苏凌不会说脏话, 只是站在原地憋红了脸, 又开始了他结巴的生涯。
好在谢闻还算有人性,留苏凌吃了晚饭,和苏凌约定定时过来检查之后,苏凌就走了。
陶叙不声不响地走到谢闻身边, 他身上的黏糊劲头好像还没过去,就这么往谢闻的肩膀上靠, 手脚并用,简直要把谢闻锁住了。
“你就好了,”陶叙幽幽出声,“还有这么好的朋友,不像我,我什么都没有。”
“那你现在靠着的是谁?”谢闻无情道:“鬼么?”
给陶叙气笑了。
他掰过谢闻的脸,上去就是一口, 顺便转换了姿势,现在他和谢闻面对面, 他不使劲,谢闻也会托着他。
陶叙冷嘲热讽:“我还以为你要深情款款重复一遍昨天的话,没想到……”
他就知道昨天那些肉麻的话都是谢闻用来骗人的。
“你恢复得很快,我很高兴。”
陶叙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他狐疑地盯着谢闻:“你说什么?”
谢闻:“……”
谢闻:“我说你的创伤恢复得很快,我很高兴。”
陶叙发现是自己小题大做了,脸上也有些尴尬:“说话总说半句,估计以后会死的很惨。”
谢闻抱着陶叙坐到沙发上,他拿出手机,陶叙愤愤不平:“有我这么个匹配度百分之百的O在这里,你居然看手机。”
他们也是偶然知道,两个人匹配度百分之百的,为此陶叙表示,难怪薛天他们抢不过一个谢闻。
阴暗危险创伤已经过去,剩下的都可以作笑谈。
陶叙凑过去看了谢闻的手机一眼,他震惊道:“你看的还是公墓的消息???”
两个人都在这里,还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看公墓的消息?
谢闻沉声道:“我怕我以后会死的很惨,所以未雨绸缪。”
陶叙咬牙切齿,谢闻真的是一个小肚鸡肠特别记仇的A。
怎么偏偏是这样的人救他与水火之中啊?
他真想换一个。
“换不了。”谢闻往他的胸肌里一埋,duangduang的还特别有弹性,谢闻的脸被怼了个正着,谢闻迟疑道:“慕斯蛋糕?”
陶叙没好气地看着他:“少吃点蛋糕吧。”
他又笑着打补丁:“吃多了甜食,很有可能也需要公墓哦。”
谢闻:“……”
所以是肾虚还是因为别的隐患?
023:这两夫夫这是半斤八两。
……
陶叙和谢闻都没有预料到,会这样遭遇谢闻的易感期。
当时陶叙和谢闻正从外面回来,两个人牵着手。
陶叙嫌弃道:“谢闻,你的掌心怎么这么多汗。”
他先打开了指纹锁,将拎着的东西放下,回头的时候,谢闻还在原地。
又闹脾气了,毕竟是小气的A。
陶叙叹了一口气走到谢闻的面前,去拉谢闻的胳膊,反倒被谢闻钳制住了。
Alpha的力气出奇得大,陶叙的脸隐隐扭曲,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谢闻的反常。
他试探地问:“你的易感期到了?”
“嗯。”
“那……”
陶叙的话被打断,他踉踉跄跄地被谢闻拖进了客厅。
他之前也是Alpha,知道易感期的A会有多难受,有的A还会脾气不好。
比起那些惨案,眼前的谢闻好像正常多了?
他甚至还会贴着陶叙的耳边轻声问:“我想要,可不可以?”
这么有礼貌的A,陶叙坏心思地挑挑眉,他问:“如果我说不可以的话,你要怎么办?”
谢闻说了个两个字,陶叙没听见,他仔细分辨谢闻的口型,才看出来他说的是——强制。
服了,那还问他干什么啊。
陶叙骂骂咧咧地脱了衣服,看见某个喜欢吃甜食的家伙扑上来。
陶叙这会儿还能胡思乱想,他恶狠狠地诅咒,谢闻以后牙都会掉光。
不知道是怎么从客厅的沙发到一楼的房间里的,陶叙混乱地坐了起来,空调开的很低,他顺手给谢闻盖了条毯子。
谢闻没什么反应,应该是睡着了。
陶叙挪下床,一边叼着棒棒糖,一边给苏凌发消息。
苏凌表示他知道了,反正A的易感期就是那些死样子,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连苏凌都不关注,陶叙咬着棒棒糖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状态的谢闻。
这代表什么?代表谢闻可以任由他处置了。
陶叙兴奋地搓搓手,易感期的谢闻落到他手里,可算是完蛋了。
他将棒棒糖卡兹卡兹嚼完了,扔了小棍,找出来一捆绳子。
别墅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绳子?
一定是谢闻打算用来绑他的,现在用到自己身上,也算是恶有恶报,陶叙的愧疚更少了。
谢闻睡着的时间很短暂,但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陶叙绑住了。
谢闻试探地动了动,绑的很紧,他哑声道:“松开。”
心情正好的陶叙拍拍谢闻的脸,他勾着唇道:“谢总,你还没认清自己现在的地位啊?”
谢闻扭过头,一点儿都不带慌张的,“我没有公司,不是谢总。”
“这是关键吗?”
陶叙气不过,给谢闻身上的绳子加强了一下存在感:“你现在被我绑住了,你需要求我,才能过关。”
谢闻被易感期扰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都有几分混乱。
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嗯,我求你。”
简洁明了,完美符合陶叙的要求。
陶叙又在骂人,他踢了踢谢闻的腿,嘲讽道:“谢总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谢闻笑了笑,只是这笑有点苍白:“我一向这样。”
陶叙被彻底激怒了,“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要报复你,从你在车上……起,我就下定决心要报复你。”
“报复我?”
谢闻这是终于开始害怕了?迫不及待的,陶叙点点头:“嗯。”
谢闻皱眉道:“你好像不太会报复人吧。”
“瞧不起谁呢,不会,跟着你学也学会了。”
谢闻嘴角噙着笑,“你打算用对付薛天他们的招数来对付我?”
“不行吗?”
“打我?”谢闻仰起头,露出他白皙的额头,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汗,他道:“你舍得吗?”
“我怎么不……”陶叙支支吾吾,艹,他还真舍不得。
“既然舍不得的话,我可以教你。”
“教我?”
“嗯。”
……
“是这样,但需要……嗯这样就对了。”谢闻正在帮陶叙调整报复他的姿势。
“这样真的对吗?”陶叙哪哪都开着,他不由得怀疑。
“都已经相信我了,为什么不一直相信我。”谢闻严肃道。
“好吧。”
反正谢闻都被他绑起来了,摆出这样的姿势又能怎么样呢,谢闻什么都做不了。
陶叙恍然大悟,原来谢闻想要做的不是和尚,是太监,是有心也无力的太监。
陶叙心里正乐着,就听见谢闻严厉的声音:“要开始下一步了,不要走神。”
陶叙被吓得一个激灵,手失去了控制,他下意识地看向谢闻。
谢闻温柔地安慰他:“只是小事而已。”
好吧,陶叙选择相信谢闻的话。
开始的时候,陶叙还需要谢闻一步一步引导他,但后面,陶叙无师自通,看着这样的陶叙,谢闻喉间滚动。
他不可能没有反应,他又不是太监。
这会子,他还不知道,他在陶叙心里,早成了太监,还是他自己要当的。
陶叙已经彻底听不见谢闻的话了,他沉迷在甜蜜里面,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身上起了薄薄的汗,谢闻看的青筋暴起。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分钟之后停下。
陶叙茫然地看着谢闻。
谢闻柔声问:“怎么了?”
陶叙诚实道:“不够。”
当然不够了,谢闻诱哄道:“那就过来。”
陶叙是在自己爬上去坐下来的那一瞬间清醒的,他咬着牙道:“谢闻!!!”
明显是被这样诡计多端的谢闻气得不轻,他就说谢闻怎么会那么好心,还告诉他玩具都放在什么地方。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眼下的这一刻,谢闻这个混蛋,易感期还这么心机!
谢闻挺动腰身,要逃的陶叙便被钉在了原地。
“谢闻。”暴怒的陶叙老实了,带着几分讨好。
“老婆,我被绑着,动不了,要麻烦老婆了。”
“你……”
那刚刚动的是什么?
灵异事件,这个别墅有灵异事件!
易感期的第一天,以陶叙自作自受为结尾。
他趴在谢闻身上喘着粗气,自己解了绳子的谢闻摸摸陶叙的脑袋,他道:“我被报复得好狠。”
陶叙:“!!!”
他现在就要咬死谢闻。
第116章 A变O(12)
易感期的第二天。
陶叙成了流泪猫猫头, 并对谢闻加以控诉,希望谢闻做个人吧。
易感期的第三天。
谢闻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陶叙明明已经烧掉、看着它化成灰的绳子,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着陶叙, 里面的情绪跌宕起伏, 连陶叙都承受不住。
陶叙麻了,不止脑子麻了, 半边身子也都是麻的,他破罐子破摔:“想要干什么就直说,别这么盯着我看。”
谢闻晃了晃手里的那圈绳子,原本动听的嗓音中暗含了一丝暧昧不清的沙哑:“我想要老婆继续报复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闻对陶叙的称呼就成了老婆。
陶叙涨红了脸, 让谢闻滚。
结果谢闻认真地问:“老婆不想要报复我的话, 我可以自己动手吗?”
他将陶叙抱住,“我就知道老婆是最爱我的。”
陶叙怀疑易感期将谢闻的脑子烧坏了,否则怎么会脑补成这个样子。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向苏凌求救,那绳子便将他绑住了。
陶叙:“……”
谢闻绑的可比他高级多了, 肌肉分明,还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陶叙:……谢谢了。
可谢闻还是觉得不够, 他不知道从别墅的哪个犄角旮旯里面翻出来一些黑色蕾丝。
陶叙可以确认,谢闻的衣帽间没有这些东西。
“谢闻,你变态啊呜呜呜呜。”
陶叙被迫体验了一把女装。
易感期的第五天。
谢天谢地,最后一天了,谢闻看起来正常了不少,可以自己进食,他前面都是靠着苏凌之前给他的营养液。
一直逃避着的陶叙, 终于还是感受到了营养液的可怕。
谢闻仿佛不知疲倦,快把他整个人都耗干了。
谢闻正在喝粥, 感受到陶叙的视线之后,他面带愧疚:“抱歉。”
陶叙:“?”
虽然谢闻的道歉真心诚意,但陶叙还是觉得有鬼。
谢闻反思道:“是我没有控制好我自己。”
他以为他可以逃脱信息素的支配,但还是跟个野兽一样,不过在那样装扮的陶叙面前,很难不野兽吧?
这种剖析,陶叙听的还挺起劲的,他问:“还有呢?”
谢闻继续反思:“我不该在别墅里放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虽然都是按照陶叙以前的话准备的。
陶叙无语了,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试探道:“那如果你的下一次易感期……”
谢闻悠然道:“还敢。”
陶叙摔了勺子,他就知道!
易感期结束后的第一天,苏凌上门来给谢闻做检查。
谢闻不解:“我为什么要做检查?”
按照系统给他的设定,A的易感期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和陶叙的发热期不同,陶叙的发热期那是被刻意诱导的。
他现在精力充沛,好得很!
苏凌看了谢闻一眼:“陶叙怀疑你在易感期把脑子烧坏了。”
谢闻看向陶叙,目光危险,陶叙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可易感期都过了,他也不需要太怂,太怂,还是他陶叙吗?
陶叙握紧拳头,谢闻默默收回了目光,只有苏凌一个人傻乐,乐完了之后,他还问谢闻:“你是妻管严啊?”
谢闻嗯了一声。
苏凌笑得前翻后仰:“真成好A了?”
“当然。”
苏凌离开别墅后,陶叙对谢闻的那些话嗤之以鼻:“你真的是妻管严?”
谢闻回答:“床下是,床上不是。”
陶叙:“……”
他怎么就承认他喜欢谢闻了呢。
……
当初算计陶叙的三人,安阑还在重症监护室,已经是植物人了,苏凌说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醒不过来了,至于薛天和叶显,双双因为非法改造Alpha入狱。
政府对非法改造一向很重视,两个人起码要几十年才能出来。
判决的那一天,阳光明媚,陶叙和谢闻牵着手,陶叙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陶叙在考虑,他以后做些什么。
原来的工作肯定不能做了,他总不能和谢闻一起在别墅里坐吃山空。
陶叙认真想了想,决定开一家格斗馆,谢闻很赞成。
格斗馆开张的那天,来了不少Alpha,其中有一部分是陶叙之前认识的,他们是来看陶叙笑话的,还有一部分是真心想来学格斗的,但他们发现格斗馆的老板是Omega之后,就兴致缺缺。
直到这些看笑话的、看不起O的A都被陶叙揍趴下,陶叙用绝对的实力说服了每一个人。
看见这一幕的苏凌沉默着拍了拍谢闻的肩膀,太凶残了,谢闻就是想不妻管严也不行啊。
陶叙一战成名,那些被他打败的A都乖乖地去排队办卡,生意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还是拳头管用啊。
苏凌因为最近医院里医患纠纷太多了,他害怕,也在陶叙这里办了卡,毕竟陶叙的实力,他刚刚才见识过。
绝不是屈服于谢闻的威胁,绝不是!
陶叙开格斗馆之后,谢闻也拿出一部分存储的资金,干起了老本行——
开公司。
他只会开公司,简直是天选霸总。
对此,023:呵。
有谢闻这样的霸总吗?
陶叙当天从格斗馆回来,和谢闻调情:“现在你真成谢总了。”
谢闻面色古怪,陶叙笑着捶了他一拳:“至于这么反感谢总这两个字吗?”
谢闻不是反感。
他只是觉得有点神奇。
他最开始绑定系统,去到第一个世界的时候,里面的爱人就是叫他谢总。
现在兜兜转转居然又绕回来了。
不过一样的是,他怀里的还是他的爱人。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不管身份相貌如何,都是谢闻要共度一生的人。
谢闻捧着陶叙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一下亲的格外响。
陶叙都有些懵了,他推了谢闻一把,含糊道:“干什么。”
“亲你。”
“我知道是亲我……”陶叙更加尴尬了,最后不管不顾地抱住谢闻,继续他刚才没做完的撩拨。
“我的腹肌好像变硬了,你要不摸一摸?”
谢闻:“?”
老婆现在都这么直白吗?
“不摸算了。”
陶叙心烦意乱,这是来格斗馆的一位Omega教他的。
他告诉陶叙,现在的A变心太快了,这么做,一般都能抓住A的心。
陶叙本来就学不会这些,他恶狠狠地想着,如果谢闻敢变心,敢被别的O勾走,他就会打的谢闻好看,让谢闻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唔。”
猝不及防,陶叙闷哼出声。
谢闻的手灵活地沿着陶叙T恤的下摆往上钻。
有时候,一个人的手太灵活也不是什么好事。
陶叙努力隐忍着,等着谢闻发现他今天的不同。
“这是什么?”谢闻有些讶异,试探地扯了扯,他用的力气不大,害怕伤害到陶叙。
“你扯下来不就知道了?”陶叙像是受不住一般,咬了咬唇,脸却是比刚才还要红了。
他将腰腹挺了挺,便于谢闻的动作。
谢闻当真扯了,扯下来之后,他摊开在手上,是常见的款式,不同的是——
谢闻将那枚戒指分离出来,他举到陶叙面前,问:“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不行吗?”
刚才带来的刺激太大了,陶叙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喘着粗气,还忍不住跟谢闻犟嘴。
“可以,其实我也准备了。”
两个人在床上的默契如今逐渐发展到了床下,连求婚居然也会撞到一起,谢闻将丝绒盒子打开,里面也是一枚款式简单的戒指。
陶叙呼吸一窒,他不理解:“可以这样?”
比起他的方式,谢闻的这个,实在是太简单了。
陶叙不满:“你是不是不用心?”
“这是我亲手做的,够不够用心?”
陶叙的心软了软,慢慢冒出泡泡,他别过脸,不说话了。
谢闻笑着捏了捏他刚才取戒指的地方,“你不知道可以这样?所以你才精心打扮?”
陶叙避而不谈,谢闻明白了,他牵过陶叙的手,将那枚戒指缓缓戴到陶叙的手指上。
谢闻低头亲了亲,他道:“刚好合适。”
陶叙勾了勾手指,他喃喃道:“居然真的这么简单。”
谢闻失笑,他伸出手,“到你了。”
陶叙再看那枚戒指,脸烧得慌,回头发现谢闻还在笑,无端让人气恼。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想出来这样的法子,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不是个好A。”
陶叙都已经给了谢闻一场印象深刻的求婚了,他说什么,谢闻都随他,他连连点头,“嗯,我确实不是个好A。”
“我不止不是个好A,我还贪恋O色,罪大恶极。”
说完之后,他一把抱住陶叙,轻声问:“可以给我戴上了吗?”
谢闻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陶叙一面碎碎念,一面给谢闻戴上那枚戒指。
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谢闻喟叹一声:“求婚跟结婚一样。”
他心满意足。
“求婚也有老婆跑了的。”陶叙冷眼提醒他,让谢闻不要得意忘形。
“嗯。”谢闻不以为然,环住陶叙的手却在悄悄收紧。
他没说话,一双笑眼,让陶叙知道了他的意思——
跑不了。
他确实是跑不了了。
第117章 A变O(13)
第二年, 陶叙和谢闻还在一起,苏凌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 床下吵的有多恨, 床上做的就有多……咳咳咳,苏凌及时打住。
他看向面前的谢闻和苏凌, “很难得,你们两个居然来了医院。”
毕竟苏凌作为谢闻的私人医生,一向是随叫随到、表现良好的,主要还是因为谢闻给的多……苏凌没这么肤浅,当然是因为他和谢闻是好兄弟啦。
“陶叙怀孕了, 我们是来做孕检的。”
苏凌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谢闻沉稳道:“今天早上, 两道杠。”
苏凌忍不住去观察陶叙的反应,他可还记得,陶叙以前是要吃避孕药的,他们两个都不想要孩子, 但如果谁多一点,应该是陶叙吧。
毕竟有哪个Alpha会想要生孩子。
可陶叙居然神色如常, 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陶叙发觉到苏凌的目光,“这是我的崽。”
他看起来是想要抢孩子的意思吗?
苏凌调整好状态,他问:“那你们过来是想要问什么?”
“想问……”
谢闻还没说完,就被陶叙凶狠地打断了。
这样的陶叙让苏凌觉得有点熟悉了,陶叙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才对嘛。
苏凌再一次问:“什么?”
谢闻看向陶叙,显然,老婆不想他说, 那就是老婆想要自己来说。
这次陶叙却红了脸,狠狠瞪了谢闻一眼之后才支支吾吾地说:“我的生殖腔……嗯……就是这样。”
尽管陶叙说的这么抽象, 苏凌还是明白了。
陶叙以前是A,后来被非法改造成O,A的生殖腔早就退化了,有可能会不利于胚胎发育。
谢闻抽出陶叙的报告单递给苏凌,苏凌看了看,上面也写明了这一点,谢闻问:“怎么样?”
谢闻依旧很沉稳,炸毛的只有陶叙。
但细细揣摩谢闻的沉稳,他其实也有一点焦躁,只不过没表现出来。
“问题不大,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
听见苏凌这样说,谢闻和陶叙明显轻松了不少。
从医院出来,上了车之后,陶叙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陶叙哼一声:“还能是什么?要不是你非要去找我的生殖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谢闻盯着前方:“是你鼓励我的。”
陶叙:“……”
怪他,他不该玩火。
说起来薛天他们找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机构,居然真的有这样的药物,不过现在都已经被政府管控了。
他作为特殊个例,有时候还会有观察员来跟他谈话。
“诶,”陶叙碰了碰谢闻的胳膊,谢闻侧过脸看向他,陶叙道:“肚子鼓起来之后,我的腹肌就消失了。”
“嗯。”
陶叙一本正经地问:“那你会嫌弃我吗?”
来他格斗馆的O有些是想要通过格斗恢复身材的。
为此陶叙知道了两个结论,第一,A都是花心的,第二,A都是喜新厌旧的。
不管谢闻对他怎么样,谢闻他都还是A啊,只要是A,就无法逃过这两个结论。
陶叙阴沉沉地盯着谢闻,仿佛已经看见了谢闻嫌弃他的那一天。
谢闻皱眉:“什么?”
陶叙环着手威胁道:“嫌弃也没用,我揣着崽,依旧可以打赢你。”
谢闻:“……”
老婆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
现在时间还早,谢闻问:“要去看电影吗?”
“都已经结婚怀孕了才去看电影,”陶叙笑着问他:“这是不是先上车后补票?”
谢闻没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表示他是买票上车的。
也没办法,去年他的公司和陶叙的格斗馆才刚刚起步,两个人都很忙,偶尔空闲的时候,也都是一起在床上度过的。
至于基本的约会,两人还没开始。
好不容易闲下来了,陶叙又怀孕了。
虽然谢闻早就做好了陶叙会怀孕的准备,但他还是措手不及,比起他,陶叙应该更担心。
谢闻想了想,也许一起看电影,可以让陶叙紧绷的心弦,松懈下来?
陶叙一时没同意,只是揶揄地问:“不工作了,工作狂?”
“你也不能去格斗馆了。”
陶叙:“……?”
是哦。
既然他没法打架了,谢闻也不能上班。
陶叙系上安全带,催促道:“电影院。”
谢闻发动车子。
半个小时之后,陶叙和谢闻走进一号厅,这部电影主打的是爱情轻喜剧,口碑还不错,但已经上映很久了,所以整个一号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陶叙咧着嘴和谢闻开玩笑:“谢总,包场了?”
谢闻将爆米花递给陶叙,陶叙不能喝冰可乐,他给陶叙买了一杯热牛奶。
陶叙喝了一口就紧皱眉头,差点吐了,最后都是谢闻喝完的。
走出电影院的陶叙神情懒散,谢闻问:“怎么样?”
陶叙打了个哈欠:“好困。”
谢闻分不清他这是因为看电影看困的,还是因为孕期倦怠。
谢闻道:“回去睡吧。”
“嗯。”
陶叙在车上就睡着了。
做完B超之后,陶叙忘了将衣服掖回去,此时随着陶叙的动作,露出一截细腰,还有陶叙那惹人眼的腹肌。
以后等肚子鼓起来,腹肌肯定是保不住了,谢闻面无表情地替陶叙整理好衣服。
所以在陶叙危险的前三个月,谢闻都在摸他的腹肌。
陶叙:“……你是神经病吧。”
说话的时候,谢闻的手正放在陶叙的肚子上,谢闻也没反驳。
过了三个月之后,陶叙的肚子能看出来一点儿弧度了,腹肌果然消失了,陶叙还来不及悲痛,身上的肌肉也快要因为疏于锻炼而离开他了。
苏凌听完陶叙的抱怨之后,告诉他,可以适当地做一点孕期运动。
适当的?孕期?运动?
苏凌为陶叙和谢闻解释,陶叙听进去了一半,谢闻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虽然陶叙的腹肌消失了,但陶叙的胸肌却是越来越大了。
而且以后可能会出现……谢闻虎视眈眈。
谢闻将陶叙往床上推,陶叙问:“干什么?”
孕期的陶叙脾气更坏了。
谢闻则理所当然:“孕期运动。”
陶叙气笑了,听了半天,就咂摸出来这点东西是吧?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谢闻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但他……
他也不可能没反应,在脑子里一直指责谢闻,身体却很诚实,早和谢闻贴到一起去了。
陶叙气喘吁吁,到了碰一下就敏感得不得了的地步,面前覆下来一道黑影,陶叙条件反射给了谢闻一手肘,谢闻化解了他的力道,陶叙咬着牙道:“当心我的肚子。”
“我只是要抱你去洗澡。”
陶叙骂出声。
他可不相信谢闻是抱着这么纯洁的目的过来的。
后面证实他确实是小人之心了。
洗完澡回来,陶叙沾床就睡。
……
五个月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城市开始下雪,陶叙则手痒难耐,他满脑子都是他的那些格斗技巧,闹着要和谢闻打一架。
谢闻正在熬汤,闻言,他道:“明天。”
明天又明天,不知道推了多少个明天,外面的雪都快要比谢闻话里的敷衍厚了。
陶叙磨着牙盯着谢闻,打算要是谢闻再说明天的话,他就冲上去咬他。
可谢闻说:“好吧。”
谢闻不按常理出牌,陶叙一愣:“现在?”
“嗯,现在,你不是想要打吗?”
陶叙抱着肚子准备去杂物间找护具。
崽子平安地在他肚子里揣了五个月,又在四个月的时候,有了胎动,他现在就是想无情,也没办法做到了。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手痒,而伤到肚子里的崽子。
谢闻拉住了陶叙的手,往陶叙身上套厚厚的羽绒服。
他们在室内开着地暖,哪怕外面大雪纷飞,室内依旧是让人舒服的温度。
两人在家,根本没有穿羽绒服的必要,除非要外出。
陶叙问:“要出去?”
谢闻点点头,又给陶叙戴上围巾和手套。
陶叙将围巾往下压了一点,猜测道:“去格斗馆?”
格斗馆如今交给了陶叙放心的人管理着,他已经很久没去了。
“不是。”
谢闻也让自己全副武装。
两个人站到室外,谢闻这两天还没找人清理院子,两人脚下是厚厚的积雪。
陶叙呼出一口白气,他还是没搞清楚谢闻想要干什么。
“不是说要打一架?”
“在这里?”
陶叙看着谢闻,张口就来:“你是看上新欢了,想要我和崽子死吧。”
不大不小的雪团在陶叙的胸前炸开,谢闻脸色微沉:“不许胡说八道。”
接着,他又道:“打雪仗也是打架。”
陶叙:“……”
最后还是和谢闻在雪地里开战了。
谢闻顾忌着陶叙的肚子,几乎被陶叙压着打,陶叙打了个痛快,确实跟打架没什么区别。
他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的掌心里放着雪团,他问:“还要再继续吗?”
“不玩了,”谢闻走过来,亲了亲陶叙冰凉的脸,“我认输。”
啪——
陶叙的雪团还是在他身上炸开了。
陶叙耸耸肩:“我都捏好了,不能浪费。”
低头去看的谢闻:……行吧。
第118章 A变O(14)
晚上陶叙要吃火锅。
自从他怀孕之后, 口味变得千奇百怪,三餐要吃什么,一般都是陶叙决定。
谢闻觉得, 不挑食, 有时候也会成为追到老婆的必要因素,起码他是这样, 老婆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023翻白眼:又拽上了。
只是冰箱里剩的食材不多了,谢闻准备去超市一趟,他走到玄关的时候,陶叙已经在往脖子上戴围巾了。
谢闻问:“你也要去?”
陶叙不高兴了,反问:“怎么, 你还要搞囚禁play啊?”
谢闻哭笑不得, 陶叙不去格斗馆之后,就窝在家里看电视看小说,这种强取豪夺元素是当下最流行的,无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都躲不开。
陶叙看的上头的时候, 还问过谢闻,他们算不算强取豪夺。
谢闻告诉他, 不算,他一开始就是带着爱意来的。
陶叙哼唧了一声,骂谢闻矫情,但心里却觉得开心。
囚禁play也是那些作品里经常出现的。
陶叙没办法弯腰,谢闻蹲下去给他把靴子穿好,他仰头看着陶叙:“我只是怕你摔倒。”
陶叙不满:“我是怀孕了,不是废了, 你信不信我还是可以把你打趴下?”
谢闻:“……”
他自己教出来的老婆每天都惦记着把他打趴下,这合理吗?
陶叙才不管合不合理, 说完,陶叙就往外走,拉门的时候,他的手被谢闻扣住了,谢闻和他一起推开门。
下午没下雪,院子里依旧可以看见他们上午打雪仗的一片狼藉。
陶叙看看雪地,又看看谢闻,谢闻道:“我会请人来收拾院子的。”
陶叙眼睛亮亮:“这就是谢总的底气吗?”
谢闻:“……”
虽然老婆脾气依旧很坏,但他也变得爱打趣人了啊。
谢闻牵着陶叙往前走,小区的路倒是早就清理出来了,陶叙的靴子又是防滑的,谢闻不太担心了,可还是牢牢握着陶叙的手。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谢闻提着一袋子东西,陶叙主动牵上了谢闻的手,两个人慢慢往家里走。
有时候被风一吹,挂在树上的积雪就会掉下来,谢闻和陶叙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都白了。
谢闻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陶叙擦头发,他担心陶叙会感冒。
陶叙清了清嗓子,他盯着谢闻说:“这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白头到老。”
认真给他擦头发的谢闻:“嗯。”
陶叙比谢闻矮一点,谢闻低头看他,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
“可惜我们两个不可能。”
“什么?”谢闻皱了皱眉,温柔A形象直接破裂,他努力了五个世界,怎么就不可能了。
“我们会battle到老。”陶叙给了谢闻一手肘。
谢闻故意把陶叙的头发弄乱,他轻声问:“怎么这么喜欢打人?”
陶叙瞪着谢闻:“这就算打人了?”
孩子顶了顶陶叙的肚子,陶叙得意道:“你看吧,他也不服气。”
谢闻摸摸陶叙的头发,又摸摸陶叙的肚子,低声问:“冷吗?”
陶叙扭过头:“不冷。”
屋子里开着地暖,冷个屁啊。
“我看你耳朵有点红。”谢闻伸手捏捏陶叙的耳垂,觉得有点可爱。
谢闻真是蹬鼻子上脸,陶叙干脆道:“这是羞的,你要不试一试亲一亲,我全身都会红。”
陶叙说的是气话,谢闻却在认真考量之后,答道:“嗯,可以试一试。”
“什么???”
陶叙还来不及炸毛,就被谢闻吻住了,两个人的唇明明都被风吹的有点凉,却在此刻热起来。
吻着吻着,陶叙环住谢闻的脖子。
谢闻看着陶叙,陶叙的整张脸都红了,就是不知道毛衣包裹下的身体红了没有。
他仿佛在谢闻眼里浑身赤|裸,陶叙骂谢闻。
谢闻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他也犯不着在饭前,去扯陶叙的毛衣。
谢闻心里有些遗憾,提着食材进厨房了。
火锅很快就准备好了,陶叙从客厅过来,他看了一眼,愤愤不平:“为什么是鸳鸯的?”
谢闻手里端着娃娃菜,静静盯着陶叙的肚子,也不说话。
陶叙被他看的直发毛,怂道:“鸳鸯的就鸳鸯的吧。”
好歹是一人一半,不是周围全是辣锅,就只有中间那么一小点是清汤。
汤底都是骨头汤,谢闻出门之前熬在锅上的,此时刚刚好。
陶叙爱吃的牛肉熟了,谢闻夹到陶叙的碗里,陶叙觉得还挺好的,反正他只要闷头吃,谢闻知道他的喜好,会将他爱吃的东西都夹到他的碗里。
谢闻还是挺君子的,不像他,会偷偷在两片牛肉里故意夹上谢闻不爱吃的香菜。
等到谢闻毫无防备地吃下去扭曲了脸色之后,他会幸灾乐祸地笑话谢闻,“谁叫你这么相信我。”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吃。”
陶叙一愣,嘟囔道:“什么鬼话。”
“难道不是情话?”
陶叙啧道:“土气。”
两个人闹够了,谢闻将杯子推到陶叙的面前,“热牛奶。”
刚开始的时候,陶叙喝不惯,现在喝惯了,也习惯牛奶的味道了,他喝了一口,问谢闻:“你不喝?”
“我等会儿喝。”
“你确实需要喝,你吃的是辣锅。”陶叙晃了晃自己的杯子“牛奶可以解辣。”
他虽然是这样说,但眼巴巴的一副馋相。
谢闻勾着唇轻笑:“好没出息。”
陶叙生气:“你说什么?”
谢闻从辣锅里捞了牛肉放进陶叙的碗里:“只能吃这一片。”
“呵,小气。”
陶叙恶狠狠地威胁谢闻,又吃了些辣锅里的东西,辣得舌头红润,斯哈斯哈。
而后他被谢闻彻底管控,不许再吃辣锅里的东西了。
谢闻给他盛了一碗骨头汤。
平心而论,谢闻的汤熬的是极好的,奶白色,但……
被谢闻发现他还在觊觎辣锅之后,陶叙默默收回了目光,连无理取闹都找不到借口。
不过,直到吃完,陶叙也没见到谢闻喝牛奶。
谢总总不能是落魄了吧,只订得起一个人喝的牛奶?
陶叙挺着肚子,看谢闻将碗筷扔进洗碗机里。
两个人又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消食消得差不多的时候,谢闻给陶叙和自己洗了澡。
陶叙裹着浴袍坐在床上,他又往那个看小说的软件里面充了不少钱,此时正看的津津有味,但谢闻出来的时候,陶叙将平板扔了。
“怎么了?”
陶叙平静道:“全是车,看的人心头躁动。”
“你不喜欢?”
“你更喜欢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谢闻的目光滑过陶叙露出来的锁骨,他和陶叙都心照不宣。
谢闻将头发吹干了之后,捡起被陶叙扔开的平板,他开始的时候,以为陶叙是在胡说八道,但他往后翻了几章,喉结滚动。
他关了平板,对上陶叙的目光:“嗯,确实。”
陶叙的浴袍已经半敞开了。
怀孕之后,陶叙变得白了些,但依旧是小麦色,胸肌争先恐后挤进了谢闻的眼里。
陶叙仰起头,脖颈绷出流畅的曲线。
虽然陶叙老是吵着说他身上的那些肌肉都在消失,可在谢闻的眼底,陶叙更漂亮了。
这种漂亮大概来自于怀着孕的O就像是熟透了一样,特别是浑身上下都被谢闻的信息素给泡透了。
谢闻很喜欢这样的陶叙。
陶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的喝奶是这个喝奶?”
“嗯。”
奶香味蔓延开来的时候,陶叙靠着枕头,就这么袒露着,连浴袍也不伸手拉一下。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遮不遮的都没什么区别。
陶叙心中有点怪异,这点怪异应该源自于他对他O身份还有一部分没有适应。
他现在有奶,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也要哺育幼崽?
陶叙推了谢闻的肩膀一把:“我以后不会哺育幼崽的,你要给崽子准备好奶粉。”
谢闻没反应,陶叙不耐烦地问:“听见了没有?”
“苏凌说了,你这里,达不到幼崽需要的量。”
陶叙:“……”
陶叙:“所以就是便宜你的?”
“嗯。”
陶叙又羞又气:“无耻。”
“嗯。”
“我以后会告诉崽子,都是因为你,他才没有……”
陶叙的嘴被堵住了。
与之前的接吻不一样,他闻到奶香的味道,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陶叙的脸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头顶都快要冒出热气了。
谢闻松开他,看着他的脸笑着说:“老婆原来这么害羞吗?”
陶叙气冲冲:“你来试一试。”
“别生气了。”
“少在这里敷衍了事,我让你试一试!”陶叙推着靠近的谢闻。
谢闻只能告诉陶叙:“我什么也没有,试什么?”
陶叙:“……”
他硬着头皮说:“你不试怎么知道没有,你这样开公司真的能行吗?唔……”
陶叙暂时闭嘴了。
但由于陶叙在孕期,谢闻并不过火,因此,陶叙很快就恢复了体力。
他继续说:“你怎么不去写文。”
陶叙忽然恍然大悟:“你叫谢闻,你就是为写文而生的。”
还是那种小黄文。
谢闻随口道:“我不会开车。”
陶叙:“???”
第119章 A变O(完)
离预产期还有一周的时候, 苏凌安排陶叙住进了医院待产。
这一天苏凌来看陶叙的情况,陶叙吐槽他圆滚滚的肚子:“跟个球一样。”
检查的苏凌手一抖,“有这么说自家孩子的吗?”
他看向站在边上一言不发的谢闻, “你也不管管?”
“孩子是他孕育的, 他说什么都可以。”
苏凌扶额,这个妻管严真的没救了, 他正在感慨的时候,陶叙戳戳谢闻的胳膊,谢闻低头看他,笑着问:“什么?”
“孩子真的跟我姓?”
谢闻整理着陶叙有些凌乱的衣服,“嗯。”
得到回应的陶叙洋洋得意地看了苏凌一眼。
苏凌:“……”
他自言自语:“其实这样的事情也并非没有。”
他握紧拳头:“谁说宝宝就非得跟Alpha姓啊, 是吧?”
他试图通过这样来得到陶叙和谢闻的认同, 但在陶叙和谢闻那里,这件事早就过去了。
陶叙道:“我想下去晒太阳。”
谢闻:“我去拿轮椅。”
苏凌:“……”
这一刻,苏凌和023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
023:知己呀。
陶叙现在走路都看不见自己的脚尖,有时候会自己走, 有时候是坐轮椅,只要运动量达到了, 苏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就在一楼,谢闻推着陶叙走了轮椅专用道,不远处就是缠绕着紫藤花的亭子。
四月份,不少花都还在竞相开放,这栋楼住的都是待产的孕夫,鸟语花香,环境很好, 有利于舒缓孕夫焦躁的情绪。
谢闻将轮椅停在紫藤花亭中,有紫藤花的花瓣随着风飘落, 谢闻接住了,将那花瓣放在陶叙胸前的扣子上,有了这花瓣点缀,还挺好看的。
陶叙却问:“你又馋奶了?”
谢闻:“……???”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好吗?
他不说话,陶叙瞥他一眼:“装什么正人君子啊,我胸口上的红都还没消失呢。”
“那是半个月前的。”
陶叙凑到谢闻面前,怀孕以来,陶叙胖了几斤,他脸部原本凌厉的线条变得有些柔和,浑身上下笼罩着不知名的光晕,但一开口——
“半个月都没消失,谢总,你不需要反思一下自己吗?”
还是那个陶叙。
谢闻咳了一声:“我之后会反思的。”
自从上次喝奶之后,陶叙已经充分了解了谢闻说话的艺术,他挑眉:“之后?”
陶叙眨眨眼睛,毫不留情地戳破谢闻的心思:“不会是一辈子之后吧?”
谢闻揉揉陶叙的头发,陶叙的头发长了好多,他道:“今天下午,我给你剪个头发吧。”
陶叙一缩,但确实头发已经快要遮住他的眼睛了,陶叙不太习惯,他曲着手指:“这是你为了逃避,想出来的借口吗?”
知道是一回事,但揶揄谢闻,他从来不会放弃。
“逃避什么?”谢闻弯下腰,影子覆盖住陶叙:“我不会逃避的。”
陶叙的心脏跳的很剧烈,明明他都和谢闻在一起快两年了,却还是吃谢闻这一套。
他不自在地别过脸,听见有些异样的声响,滴答滴答。
陶叙抬头,他茫然道:“下雨了?”
谢闻脸色惊变,他尽量沉稳:“没有,你破水了。”
陶叙僵硬地低头:“艹。”
看见明显的水渍之后,陶叙十分无措,下意识地依赖谢闻。
“没事的没事的。”
通知了苏凌之后,谢闻将陶叙往楼里推,楼里的医生和护士见过不少这样的场景了,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准备工作。
陶叙被推进产房,疼痛让他的眉拧成川字,他却还想要抬起身子,被苏凌按住。
穿上手术服的苏凌看着与平时很不一样,他的声音从口罩里出来有点发闷:“谢闻去换衣服了,马上就进来了,别分心。”
陶叙想要说话,开口就成了痛呼。
真疼啊,陶叙满头大汗,谢闻怎么还不过来。
“陶叙,”谢闻进来了,在给他擦汗,“陶叙。”
“别喊了。”陶叙骂他:“孩子确实应该跟我姓,你毕竟什么都没……呃啊。”
陶叙没了骂人的力气,他的注意力全被下半身的疼痛吸引走了。
“Alpha这个时候可以释放信息素,对自己的Omega进行安抚。”
在谢闻的安抚下,陶叙缓过来一口气,又突然收紧手抓住了谢闻的袖子。
疼得恍惚的时候,陶叙感觉自己回到了曾经被改造的那张床上,那个时候的他,也很痛苦,无数的药剂被注射进他的身体,他绝望到了极点。
可现在,终究是与那时不一样的,他握着谢闻的手,他有家人,还有即将诞生的,和他血脉相连的家庭新成员。
他从绝望的深渊中爬了出来。
有人告诉过他,是带着爱意来的。
“是个男孩儿,”产房里响起喜悦的声音:“很可爱的小Alpha。”
陶叙撑着起来看了一眼,不明白哪里可爱。
谢闻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辛苦了。”
陶叙含糊应了一声,他太累了,昏睡了过去。
……
陶叙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洗了澡,就放在他病床旁边的摇篮里。
小孩儿红的要命,但很爱笑,也很亲近陶叙。
本来很嫌弃的陶叙在这一刻觉醒了什么东西,他眼睛亮亮地看着谢闻:“不愧是我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崽子。”
谢闻被他的用词一噎。
陶叙没注意谢闻什么反应,他又转过去,盯着摇篮里的孩子,那个医生说的对,真是个可爱的小Alpha。
亲亲可爱的小Alpha 。
在医院住了两周,谢闻给陶叙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陶叙和宝宝回到别墅。
二楼上,谢闻和陶叙旁边的那间房已经改造成婴儿房了,非但如此,两人还往别墅里添了不少东西,俨然将别墅布置成了一个小型游乐场。
但宝宝还太小了,什么都玩不了。
陶叙勾着唇道:“有点筹谋过度了吧。”
“大部分都是你筹谋的。”谢闻给宝宝冲好了奶粉,奶嘴一靠近,宝宝就香甜地吃起来。
陶叙:“……”
他看着努力吃奶的宝宝,问:“奶粉什么厂家,你认真看了没有?”
“看了,高品质,高营养。”
“谁能得到你如此高的赞誉?”
谢闻顿了顿:“我自己。”
搞了半天,这奶粉是谢闻旗下的公司生产的,谢闻向来严苛,陶叙放心了。
但没过一会儿,就又开始找谢闻的茬。
他踢踢谢闻的腿,“你倒是为宝宝考虑的周全,那我呢?”
“什么?”
陶叙更加不满:“有了孩子就忘了我,果然是渣A啊。”
那些来他格斗馆的Omega没有说错。
谢闻盯着他,“又开始冤枉我了?”
陶叙扭过头:“我才没有。”
“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你想要吃什么,想要玩什么,我都会满足你。”谢闻将陶叙抱住。
陶叙闻了闻,将谢闻推开了:“你身上都是奶粉的味道。”
闻不到谢闻信息素的味道,只会让陶叙难受。
谢闻明白陶叙想要什么,他释放出信息素,维持在一个让陶叙感到舒服的浓度。
陶叙突发奇想:“你说,宝宝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的?”
一般来说,宝宝的信息素会是两位爸爸的混合,谢闻猜测道:“桃子酒?”
“我不是桃子。”
“可是你闻起来很香。”
陶叙:“???”
陶叙从沙发上站起来,按住发烫的腺体,他恼怒道:“别搞这些东西。”
……
宝宝四个月的时候,陶叙和谢闻才定好宝宝的名字。
大名叫陶淮,小名叫淘淘,大概是随了这小名,陶淮一直活泼得过了头。
进入盛夏之后,谢闻和陶叙打算带着陶淮去山上避暑。
就在出发前,023告诉谢闻,它要走了。
对于这个消息,谢闻不算意外,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023是该离开了。
这个系统虽然吵了点,嘴碎了点,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的。
可以读到宿主心思的023:???
它都要走了,夸它的话,还是这么贫瘠吗?
宿主不要吝啬,任何夸赞它都受得住的。
谢闻:【还是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没办法遇见我命中注定的老婆,祝你接下来的任务顺利,绑定的宿主没我这么难搞。】
023:……后面这一句话就没什么必要了吧。
但毕竟是谢闻一起相处了这么久,冷淡的机械音里情感涌动——
【再见。】
谢闻眨了眨眼睛,机械音消失了,023从他的脑子里离开了,不远处,陶叙正抱着陶淮走过来。
他头上戴着一顶编制草帽,身上的T恤和短裤色彩丰富,“你在想什么,我刚刚叫你你都没听见。”
“没什么,”谢闻亲了亲陶叙,又亲了亲陶淮,小朋友直接给了他亲爱的爸爸一爪子,谢闻笑着说:“就是觉得新生活要开始了。”
陶叙嗤一声:“不是早就开始了吗?这会儿抒什么情。”
谢闻往前走了一步,陶叙顿时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别在小朋友面前亲我。”
谢闻只是揽住陶叙的肩膀,阳光穿过树叶,细碎的影子洒在他们的身上。
是和023再见了,但谢闻一直在和陶叙重逢。
他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第120章 陶叙番外
谢闻走出办公楼, 上了车之后,接到了陶叙打来的电话。
他似乎是刚刚结束了一堂格斗课,气息有点不稳:“今天你要去接陶淮, 别忘了。”
“嗯, 我已经在去幼儿园的路上了。”
“陶淮吃冰激凌拉肚子,他再怎么胡搅蛮缠, 都不要给他买。”
谢闻听着有点想笑:“我知道了。”
“还有——”
“还有什么?”
“你别忘了带陶淮来格斗馆的约定。”
“所以你不是在带课,而是在为了打败我做准备?”谢闻挑眉。
陶叙不屑一顾:“打败你,还需要做准备?”
没等谢闻回应,陶叙的声音又通过电话听筒传了过来:“谢总,你坐了五年办公室, 早就不行了吧?”
谢闻几乎可以看见陶叙一边拿着电话, 一边挑衅他的样子。
陶叙还在继续:“谢总?谢总?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生气了吗?”
谢闻:“……”
强取豪夺已经过去了,现在是茶味的时代,陶叙真是将这些学了个十成十。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谢闻揉着眉心道:“少看点小说。”
“哼,少管我, 我又不是你的员工。”
是这么个道理,而且按照妻管严的角度来理解,应该是谢闻归陶叙管。
谢闻确实被陶叙管的死死的。
陶叙将电话挂断,谢闻收好手机,恰好窗外掠过一辆装满玫瑰的三轮车,那些漂亮的玫瑰涌入谢闻的眼中。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稳稳停在了陶淮就读的幼儿园旁边。
此时正是放学的时候, 幼儿园门口有不少家长,谢闻拿上幼儿园发给家长的辨别身份的手环, 缓缓向幼儿园走去。
身穿黑西装的谢闻宽肩窄腰,气场强大,又是Alpha,不少Omega都默默往旁边挪了挪,他们有些忌惮,却又一直都在打量谢闻。
Alpha来接孩子实在是太稀有了,还是这么帅的Alpha。
谢闻很快看见了陶淮,陶淮兴高采烈地冲着谢闻挥手。
谢闻给老师看了手环,老师才放心将陶淮交给他。
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是陶淮也穿着迷你版的西装,往那里一站,路过的人都知道他们是父子。
陶淮缠着谢闻要他抱,谢闻弯下腰将陶淮抱起来,逗他:“昨天不还是小小男子汉?”
陶淮嘟着嘴:“男子汉就不能被抱了吗?那爸爸还不是……”
“你当着你爸爸的面说。”
陶淮捂住嘴巴,蔫了吧唧地小声道:“我不敢,爸爸的拳头比铁锅还大。”
谢闻摸摸陶淮的脑袋,心想,陶叙的拳头哪有陶淮说的这么过分,至少他还可以用手掌包住,感受陶叙的拳头在他手里挣扎的感觉。
谢闻抱着陶淮上了车,他坐的是儿童汽车专用座椅,一上了车,陶淮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就四处看。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父亲,后备箱里有什么?”
“那是给你爸爸的礼物。”
一听见礼物,陶淮就两眼放光,但注意到前面的限定词,他一下子垮了脸:“父亲偏心,只有爸爸有礼物,我没有。”
他环着手,生气的样子像极了陶叙,谢闻低头看他,他还将脸挪到了另一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父亲最好了。”陶淮抱着谢闻的胳膊蹭了蹭,变脸超级快。
他比陶叙爱笑,眉眼永远都是舒展的,不像陶叙,卯足了劲想要看谢闻的笑话。
谢闻一顿,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他不知道想了陶叙几次。
谢闻看向陶淮,他问:“你今天好像很高兴。”
从他从幼儿园出来的状态就可以知道了,陶淮的开心是有微妙的分别的,陶叙和谢闻作为他的爸爸和父亲,都可以看出来。
陶淮兴奋得手舞足蹈:“因为要去爸爸的格斗馆。”
谢闻勾唇:“你刚刚不还说爸爸的拳头比铁锅还大?”
这可让小朋友为难了,低头想了想,陶淮重新抬起头:“没关系的,爸爸又不会揍我。”
谢闻:“……”
陶叙让他今天带陶淮过去,虽然表面上是说,陶淮还从来没去过格斗馆,但其实是想让陶淮看看,到底他和谢闻谁更强。
在小朋友面前争宠……好幼稚。
但谢闻还是参与了这场十分幼稚的活动。
谢闻道:“没关系,爸爸也不会揍父亲的。”
小朋友欲言又止。
谢闻:“……”
陶叙早就等在了格斗馆的大门前,陶淮一下车,就扑进了陶叙的怀里,陶叙抱起陶淮,对着后下车的谢闻挑了挑眉,又在看见他这身打扮的时候,揶揄道:“谢总今天是西装暴徒啊?”
陶淮跟着他学:“谢总今天是西装暴徒啊?”
谢闻解开西装的两颗扣子,里面的白衬衫露了出来,仿佛在坐实陶叙和陶淮方才说的话。
看见这一幕的陶叙脸上更加玩味,陶淮则是抱紧了陶叙的脖子,顺便偷偷瞥了一眼陶叙的拳头——
真的有铁锅那么大!父亲好惨!
三人往里走,格斗馆总共有三楼,三楼是陶叙的私人领域,等到谢闻上了三楼,发现今天的争宠塞居然还有一个观众。
谢闻的脸色不好看,苏凌怂道:“我是来看陶淮的,我们很久没见啦。”
自从陶淮出生后,苏凌就三天两头地往别墅跑,还给陶淮买了不少玩具,但苏凌嘴硬,一边说自己才不喜欢小孩子呢,一边和陶淮玩。
他最喜欢的就是捏陶淮的脸了,此时——
苏凌捏捏陶淮的小脸,问:“是不是?”
陶淮用力点头,“苏苏就是来看我的。”
关于陶淮怎么喊苏凌,还闹过笑话,陶淮会说话了之后,还是有点口齿不清,常常就苏、苏……
苏凌以为陶淮是在叫他苏叔叔,这么拗口,陶淮竟然都会了,苏凌深信不疑这是陶淮喜欢他这个叔叔的证明,后来知道真相的他,在风中凌乱,在雨中落泪。
到现在,陶淮还是叫他苏苏。
虽然没大没小,但很亲切。
情不自禁的,苏凌又捏了捏陶淮的脸,小朋友白白嫩嫩的脸,果然很好捏啊。
苏凌抱着陶淮坐在最佳观战位,两人手里都拿了小蛋糕在吃,谢闻没换衣服,就只是将西装外套脱了,将衬衫往上卷了卷而已。
苏凌见状,感叹了一句:“西装暴徒啊。”还在卷袖子的谢闻闻言,锐利的目光直直落到苏凌的身上,苏凌后背发冷,只好咧着嘴笑——
他这样,谢闻应该就放心了吧?
好像还不够,苏凌又道:“黑色马甲最称您的身材。”
噗嗤,是陶淮没忍住笑了,“苏苏,你好……”
陶淮卡壳了,苏凌突然庆幸,谄媚这么难的词,幼儿园还没教。
感谢尊重小朋友发展的幼儿园,这样的幼儿园还是好幼儿园!
“啊,是……”陶淮神采奕奕。
可恶,忘了陶淮还有一对高知爸爸了。
苏凌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陶淮的嘴,他没志气地威胁道:“快吃小蛋糕,不然等会儿我把你的也吃了。”
陶淮的眼睛转了转,苏凌将手松开,陶淮道:“苏苏不要脸。”
苏凌:“……”
他紧紧抱住陶淮,幸好谢闻移开了目光。
苏凌松了一口气,他小声问陶淮:“你觉得谁会赢?”
陶淮毫不犹豫:“爸爸。”
“可是你父亲看起来也很凶啊。”
刚刚不还凶他了吗?
“绣花枕头。”
苏凌:“?”
苏凌:“淘淘,你每天在幼儿园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成语故事啊。”
……好吧。
不同于他们这边轻松活泼的气氛,格斗场上的两个人气势全开,针锋相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死敌呢。
诶,死敌变情人,好像很好磕的样子,苏凌也是小说爱好者的一员。
谢闻先出手,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有招式和策略,但后面越打越不对劲了。
他们两个怎么就缠到一起去了。
苏凌抱着陶淮就往楼下跑:“淘淘,我们去楼下玩吧。”
苏凌带着陶淮离开后,陶叙戳着谢闻的胳膊:“收收你的信息素。”
谢闻咬住了陶叙的腺体,虽然只是轻轻磨着,也给陶叙带来了莫大的刺激。
陶叙的手猛然收紧,“别发疯。”
“不是老婆先要和我打架的吗?”
谢闻挨着陶叙的后颈蹭了蹭。
“你前几天说要养只狗——”
“怎么了?”
陶叙冷声道:“不用养了,我们家本来就有一只。”
狗谢闻:“?”
他将陶叙抱了起来,铁锅大的拳头对这样蛮横的谢闻一点儿用也没有。
陶叙偃旗息鼓,问:“做什么?”
“没分出胜负,去床上接着打?”谢闻噙着笑提议。
“呵,”陶叙冷眼看着谢闻,“你别被绞死了才好。”
谢闻亲了亲陶叙的眼睛:“不会的。”
晚上七点半,谢闻和陶叙才下楼,两人都换了一身衣服。
陶淮问起的时候,两人都说是被汗打湿了。
“那是谁赢了?”
谢闻认真道:“开始的时候,我与你爸爸势均力敌,后来,你爸爸更胜一筹。”
陶叙变了变脸色。
陶淮星星眼:“爸爸我就知道你很厉害。”
陶叙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苏凌跟他们一起下楼,在大门处分开了。
谢闻和陶叙牵着陶淮的手,谢闻开了车门,陶淮却没有上车,他跑到后备箱,“爸爸,这里有父亲给你的礼物。”
“礼物?”陶叙看向谢闻。
“嗯,”陶淮点头如捣蒜:“很漂亮的礼物。”
在陶叙的目光下,后备箱缓缓打开,塞得满满当当的玫瑰出现在陶叙眼底。
陶叙心中一跳。
谢闻揽住陶叙的肩膀,“知道你不喜欢花,可我看见的时候,就想送给你。”
“嗯。”
陶叙面色如常,耳朵却悄悄红了,“回家吧。”
谢闻没戳破他,他一手牵陶淮,一手牵陶叙,“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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