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 魅魔的反派扮演指南[快穿] > 11、花心的吸血鬼(11)
    进来的人是低着头的,所以第一时间没有看到卧室门口的岑衿。


    岑衿看到了那人的身形,立马就认了出来。他心一紧,连忙回到塔伦的床上。


    他只穿着袜子在地上踩过,不想把塔伦的床弄脏,于是他跪坐在床上。


    因为紧张,他拽了被子的一角,盖住了自己的腿,双手放在被子上揪着,呼吸也都刻意放轻,紧紧盯着卧室门口。


    维信在看到门口摆得整齐的鞋子时,顿了顿。这双小皮鞋的码数明显比旁边的球鞋小很多,一看就是外人的。


    曼恩在身后问:“怎么了?”


    他随着维信的视线看去,也看到了那双小皮鞋。


    曼恩倒是没有维信这么死板,虽然猎人守则要求他们清心寡欲什么的,但曼恩很少将自己限制在这些刻板的条条框框里。


    曼恩拍了拍维信的肩膀,示意他想开一点,“正常啊,塔伦也是男人,有需求也是很正常的。”


    “怪不得他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我们这倒是坏了他的好兴致了。”


    曼恩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就要退出塔伦的房子。


    维信却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忘了他走的时候说的话了。”


    曼恩一顿,那温柔地笑意有所收敛。


    照理来说,不管塔伦找什么人发展,都跟他们俩没有关系的才对。


    但曼恩一想到岑衿昨天的模样,就有些不是滋味。


    塔伦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岑衿这种清纯小男生,最容易被塔伦这种男的骗了。


    曼恩收起无所谓的心态,在维信还站定在门口的时候,他鞋也不换地,就走了进去。


    为了破坏塔伦的好事,他们俩在这时候竟默契得出奇,都没有弄出很大的动静,而是目的地坚定地往卧室走去。


    越往里走,浴室里的水声更明显了。


    曼恩面色古怪地回头看了维信一眼,彼时的维信正好关上房门,还上了锁。


    维信也往浴室门看去。


    他一想到要是自己不来阻止,塔伦和岑衿接下来会发什么,就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


    岑衿不在客厅,会在哪里?


    已经很明显了。


    曼恩和维信都往卧室里走去。


    .


    硬鞋底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即使刻意放轻了,也还是会传出一些细微的动静。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岑衿也越来越紧张,抓着被子的双手都攥出了汗。


    他在这段时间里,心中想过了无数种理由,包括为什么他会在塔伦家里等等。


    岑衿自认为这些谎言编织得很完美,但脑子里突然响起的声音,打乱了他的阵脚。


    【你的衬衫扣子没系好,齿痕漏出来了。】


    啊啊啊啊——


    为什么不早说!


    卧室门口的左侧投来一个阴影,并在那里停了下来。


    岑衿定定看着地面上的那一团阴影,心跳到了嗓子眼,系扣子的动作都变得慌乱了。


    那个人只是停了一会后,又继续往这边走来。


    曼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岑衿正好系完扣子,把手放下来。


    曼恩:“岑衿......”


    岑衿抿着唇,怯怯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猎人。


    他在那一刻,脑中竟然生出了逃跑的想法。


    但是两个猎人把卧室门挡得严严实实,岑衿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就会被他们拦下来。


    曲起来垫在屁|股下的腿也开始发麻,岑衿浑身都因为腿的酸意开始不住地发抖。


    曼恩离得近,看见发着抖的岑衿,他柔声道:“别怕。”


    岑衿不知道曼恩想到了什么,于是也不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们。


    .


    曼恩和维信似乎是真的怕岑衿跑了,他们分别坐在岑衿的一左一右。


    岑衿只感到两边陷下去,他想趁现在换一个坐姿的,才刚打算起身,就被维信看见了。


    “别动。”维信声音冷若冰霜,冷冷地扔出两个字。


    虽然维信一直都是如此,却还是让岑衿有一种不知何时惹怒了对方的错觉。


    岑衿刚抬起来的屁|股又放了回去,继续压在脚后跟上。


    腿好麻啊......


    于是岑衿只能抓紧了手里的被子。


    维信注意到岑衿的动作,“挡什么。”


    没有挡什么啊......


    岑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滞地看着维信。


    维信也不指望岑衿能回答,于是直接伸手夺过岑衿手里的被子。


    岑衿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


    他手臂一抖,非但没有松手,还抓得更紧了。


    因为突然的扯动,还发出了声如蚊呐的哼哼声。


    维信皱眉,又扯了扯。


    岑衿的双臂都被扯得晃了晃,连带身体也是,但他仍然没有松开。


    岑衿抿着唇,不太敢看维信,却暗自和维信较着劲。


    曼恩也没想到维信会有这么突然的举动,怎么看这么像在欺负人。


    于是他出来打圆场,“可能是冷吧,就让他盖着吧。”


    维信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此时行为太奇怪,于是借着曼恩递来的台阶松了手。


    岑衿松了口气,但下一秒,曼恩就问了:“塔伦在洗澡?”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曼恩还是问了。


    岑衿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会说话?”维信没好气道。


    岑衿微微蹙眉,看了维信一眼,本是带有怨气的眼神,结果在接触到维信冷漠的目光后,那点鼓起勇气汇聚起来的幽怨又烟消云散了。


    岑衿再次低下头,手指百无聊赖地捏着被套玩,试图分散腿麻的影响。


    维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为什么不看自己?


    如果没做坏事的话怕什么。


    “塔伦为什么要洗澡。”维信面无表情地问。


    岑衿在此前准备好的一切谎话都没用了,他现在一个也想不起来。


    他只好避重就轻,吞吞吐吐地说:“因为身上脏了......”


    “呵。”维信冷笑着。


    曼恩:“他为什么要你在床上等他?”


    岑衿抬眼看了他一眼,虽然对方还是温柔的神色,但岑衿却觉得曼恩都和维信一样,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是因为他们怀疑自己要对塔伦不利了吗?


    岑衿说话总是慢半拍。


    曼恩却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听着。


    “因为......我不知道,是他抱......让我在这里等的......”


    “抱?”维信眉梢一抖。


    岑衿轻咬了一下舌尖,想说点什么。


    但他被维信看着,正要脱口而出的谎言又憋了回去。


    “他把你带进他的房间,还让你在床上等他。”维信一字一顿道。


    岑衿的耳根有些烫了。


    明明真的什么也没有,却被维信说得,事情变得奇怪起来了。


    维信有些不依不饶,“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让你上他的床你就上?”


    曼恩接着问:“他在洗澡前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床上这么乱?”


    岑衿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在搜塔伦的房间,怕被发现于是急急忙忙地上|床的时候弄乱的吧。


    岑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于是闭了闭眼,干脆拒绝回答,“不知道......”


    “下来。”曼恩扶着岑衿的后背,把他往前推了推。


    岑衿的腿实在麻得很,于是他双手撑着床,跪趴着蹭到床边。


    明明是很正常的姿势,却因为刚才说的那些话,总让人联想到旖旎的画面。


    空气凝滞了一瞬。


    曼恩握拳放到嘴边欲盖拟彰地咳了几声,视线从那塌陷的腰部移开。


    维信倒是直接多了,仗着岑衿不会发现在背后偷看的他,直接大胆地将岑衿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视线尤其在包裹着薄透黑色小腿袜的脚和朝着他的臀部停留了久了一些。


    岑衿正要直接踩下地板,却被曼恩按坐在了床边。


    “怎么只有一只鞋子?”


    “......另一只掉了。”


    “掉哪了?”曼恩正要去拿。


    岑衿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在、在浴室。”


    曼恩身形一顿。


    他回头看着岑衿松开自己的衣摆,缓缓垂下去的手,不知怎么的就抓住了对方。


    岑衿的手好小,正好能被曼恩一把捏住。


    “先出去客厅。”曼恩说,“我抱你出去。”


    岑衿推了推曼恩的腹部,后仰着抬头看他,认真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维信走过来,看了眼床边的一只不合脚的拖鞋,想到刚才岑衿说的话,心情又莫名地烦躁起来。


    “你们玩得真刺|激,从浴室到卧室,塔伦居然还记得洗澡,呵,真难得。”


    曼恩和岑衿没想到维信说话这么直接,脸色皆一变。


    岑衿用力咬着下唇,他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他和塔伦只是在吸血吗?


    这样就更加完蛋了。


    “不反驳?”


    维信看着岑衿忍气吞声的样子,更烦了。


    “塔伦平时根本不会带人来家里,他还是处|男。”


    岑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处|男那又怎样啊,关我......”


    “所以他家里没有tao。”维信定眼瞧着岑衿,不放过岑衿任何的表情变化。


    岑衿愣住,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所以他憋了二十多年,他不会顾及你的感受,能把你折磨到叫叫不出来,直到昏厥。”


    “醒来的时候你路都走不了,想要上厕所也会被他小孩把尿那样羞辱,你根本阻止不了他,还只能哑着嗓子哭。你以为你哭了他就会放过你?”


    维信站在岑衿面前,自上而下望进岑衿的眼瞳,极端恶劣的话语被他面无表情地说出来,好像说的只是什么平常话一样。


    “不,他只会更加卖力。从阳台,到客厅、厨房、浴室、最后才是卧室。上下都在流水,没有阀门似的。他会在他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榨干到流不出水为止。”


    岑衿的呼吸急促、又羞又恼。


    他的拳头紧紧地捏着,看着维信冷如冰窖的脸,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从来没有人对岑衿这样过,特别还是当着面说的这些难听话。


    从维信那句“没有防护措施”的时候开始,岑衿就已经不太能听见维信说的什么了。


    维信身上那种猎食者的气息太强,甚至让岑衿觉得,维信才是吸血鬼,而自己是人类。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失控的场面,于是只能咬着下唇全身绷紧,企图让身体不再没出息地发抖。


    他能感觉到这一刻的维信十分危险,就好像,好像要把自己当成吸血鬼杀了自己一样。


    这是刻在血液里的惧怕本能。


    特别是岑衿这种弱小的吸血鬼。


    这时候的岑衿才深刻体会到,维信这个猎人首席的名号的分量。更何况现在的维信根本没打算对他做些什么。


    曼恩觉得维信过分了,他把维信从岑衿面前推开。


    岑衿终于能喘口气,绷紧的肩膀也放松下来。


    曼恩把岑衿抱了起来,在经过维信身边的时候,顿了顿。


    但感觉到怀里的人勒着自己的脖子紧了些,曼恩就只是复杂地看了维信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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