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洲刚醒没多久,余飞沉就让他去修炼。
这下贺星洲可不干了,直呼村子里的驴都不带这样操劳的。
好说歹说,余飞沉这才大发慈悲地放了他几天的假。
贺星洲骂骂咧咧:“少修炼几天又不会死。”
江寻安给他熬药,每天到点就盯着他喝。
贺星洲不老实,没盯着他就把药倒了。
今天让江寻安逮了个现行,说:“你干嘛?”
贺星洲讪笑:“浇花呢。”
江寻安:“浇花用药浇?”
贺星洲一本正经:“不是药,只是水太浑浊,所以是黑的。”
江寻安笑眯眯:“星洲,我觉得你恢复的不是很好,不如我多给你熬几天药。”
贺星洲马上否定:“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好了。”
江寻安重新倒了一碗药给他:“喝了。”
贺星洲马上说道:“你看窗外有什么东西!”
江寻安刚一转头,贺星洲就将那药碗端了过去,等江寻安低头一看,碗中空空如也。
“我喝光了。”贺星洲说。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是把药倒掉。
江寻安:“……”
这人耍赖的本事倒是见涨。
算了,他恢复不恢复得了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江寻安道:“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说着,关门就要离开。
贺星洲:“哎,你先别走。”
江寻安回头望他:“还有事?”
贺星洲饱含期待的问他:“那天,我是赢还是输……”
江寻安微微一笑:“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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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贺星洲天天往江寻安那儿跑,现在换成江寻安天天往贺星洲那儿跑。
好不容易忙完,江寻安回去坐在床上打坐,外边的天色已经逐渐昏沉,夜晚即将来临。
窗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寻安起先还以为是老鼠,等到贺星洲从窗户爬进来,原来是贺星洲这个大老鼠。
贺星洲不愧是天命之子,伤的那么重,这才几天又可以上房掀瓦。
好好的门不走,他偏偏要走窗子。
“星洲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江寻安问道。
“确实是有事,”他神神秘秘地说,“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江寻安惊讶,心道贺星洲这条大腿抱了这么久,终于给了他一点回报。
他也顾不得打坐,忙问:“什么东西?”
贺星洲却是不肯说了,只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江寻安跟贺星洲身后,今夜星光闪闪,把人都照亮了几分。
他们越走越偏僻,江寻安紧跟着贺星洲的步伐,对他所说的好东西充满了好奇。
难不成是法器秘籍?
到的那地方很偏僻,没什么人,只有一排排殿宇排列的整齐。
贺星洲很轻松地爬上了屋顶,他站在上面示意江寻安也上来,还伸出手想要拉他。
江寻安瞟了他一眼,御气跃上去。
贺星洲笑道:“我差点都忘了我自己是个修仙的。”
“你要给我看什么?”江寻安问。
贺星洲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天上。
江寻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天空中高悬着一轮明月,月光如流水洒下大地,美轮美奂,让人心旷神怡。
见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江寻安的心情反而安宁了下来。
他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心无旁骛的去看一段月光?
贺星洲坐在江寻安的身旁,支着下巴侧头看他。
江寻安的睫毛很长,月光的照耀下,他的眉眼显得更加温柔。
他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让他心脏砰砰直跳,差点跳出胸膛。
江寻安转过头看到贺星洲在那儿发愣,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
江寻安疑惑地喊他:“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认真?”
好半天,贺星洲才道:“没……没什么……”
他这个反应让江寻安始料不及,毕竟贺星洲是个做什么都无法无天的人,很少见他如此唯唯诺诺。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江寻安问。
说话间,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鸡汤的香味,随风送入鼻腔。
“有事,”说着贺星洲从房顶跳下去,“我还真有事,哪儿来的鸡汤?这么香我去偷两碗。”
江寻安:“……”
他做事一向风风火火,说走还真的走了,江寻安稍不注意就没见到他的人影。
贺星洲还未踏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是鸡肉炖的软腻浓香。
一进去,发现是那名叫做小印的青年,正在熬鸡汤。
贺星洲问:“你这鸡汤加了什么?这么香。”
“你是不是想喝?”小印看了一眼他摩拳擦掌的样子问。
贺星洲早已把碗准备好,猛地点头。
介于贺星洲在之前杀魔物的优秀表现,小印就不跟他计较一大早就把他轰出院子的事情。
小印说:“我夫人有了身孕,这是给她熬的。”
这时,厨房的门被人推开,是江寻安跟着鸡汤的香味也找到这里来。
“哟,一来还来俩。”见到江寻安,小印挪揄道。
他分了两碗鸡汤给他们:“再多就没有了,我还要留着给夫人。”
江寻安前脚踏入大门就听到他们的谈话,客套道:“恭喜你要当爹了。”
小印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他说:“我都把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春天生的叫永春,夏天生的就叫永夏,秋天生的就叫永秋,冬天生的就叫永冬。”
听到这话,两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
不会吧,眼前这人,竟然是贺星洲他师尊印永春的亲爹!
贺星洲咳了两声说:“要告诉你儿子,以后对一个叫做贺星洲的人好一点。”
小印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我还想要个闺女了。再说了,凭什么要对你好一点?”
小印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他,赶紧把那一锅鸡汤都端走。小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喝着鸡汤的江寻安听到贺星洲的诳语一下就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贺星洲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你看你,鸡汤太好喝也不用喝的这么急吧。”
江寻安差点翻了个白眼。
话是这么说,贺星洲端起碗就狂饮一大碗,感慨道:“这汤真鲜啊。”
江寻安:“你喝药的时候要是有这么爽快身上的伤早就好了。”
贺星洲充耳不闻:“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江寻安:“......”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这还没过几天,贺星洲又开始睡不着的修炼生活。
那天那只饕餮巨兽说的话,余飞沉好像不放在心上,宗门上下除了守卫的更加严了之外,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贺星洲觉得累,江寻安却很是羡慕,不是羡慕余飞沉收他为徒悉心教导,而是羡慕他的修行速度之快。
他试探地问贺星洲:“我这几天打坐总是不得要领,每次修炼完之后不觉得轻松反而觉得累。星洲,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贺星洲一眼就看清了他的心思,却很受用这种招数。他道:“我来给你瞧瞧。”
贺星洲不喜欢太客套,江寻安只好顺其心意说道:“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都不知道该问谁。”
几句话说的贺星洲心情愉悦起来,满口答应有什么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不懂就来问他。
江寻安笑了笑,笑容里有些酸涩。
贺星洲手把手教了江寻安一些修炼的心法:“你理解的可能和我的不一样,但是照着我的路数应该不至于会出错......”贺星洲还想多讲一些,门外却突然响起敲门声。
“贺师弟,余长老让你过去一趟。”小印急冲冲地赶来道。
贺星洲面露不悦:“正忙呢,没空。”
小印:“他让你务必去一趟。”
贺星洲冷冷道:“我若是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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