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赵旻窘迫至极,看着浴桶里的萧忌,感觉对方的目光好像透过了他衣物一般:“我,我已经洗过了,不用再洗了。”
虽然能听得出来萧忌的意思,可真要赵旻当着萧忌的面脱了衣服与他一样洗鸳鸯浴,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嗤”萧忌被赵旻的反应逗出了声。
青年害羞起来的模样甚是养眼,有趣的紧。
“既然已经准备在本王这里过夜,不知一会儿会发生些什么?”萧忌眯了眯眼,金色的铜仁好似火舌,舔着赵旻每一寸肌肤:“还是说,你不会?”
“自是知道的,”赵旻无助的站在原地,抬眸长睫微微煽动,无辜的目光像是祈求上位者怜悯的猎物,可怜巴巴的看着萧忌小声道:“若王爷喜欢,我这就脱。”
赵旻抬手扯自己的衣带,可不知怎么回事,手像是不听使唤轻轻颤抖起来。
萧忌滑了滑喉,甫合上眼,脑海里便回想起赵墨与他说的那些话。
笑话,他什么时候也要考虑一个想爬床的小宠的心思了。
少顷,赵旻已经将自己的衣物脱的□□,青年白皙的肌肤宛如汉白玉雕刻而成,几乎透明的肌肤在空气中不停的小幅度颤抖。
赵旻怕极了,他有心理准备,可是看着萧忌就是怕的不行。
赵旻咬着唇,眼尾猩红看着萧忌小声问道:“王,王爷我能进去吗?”
赵旻话音刚落,浴桶里的男人便倏地站起了身,水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从麦色的垒块上滑落溅在地上。
萧忌没什么表情的从浴桶里出来,随手拿了件衣物穿上,走到床前又烦躁回头看着还站在浴桶旁□□的赵旻。
青年似乎怕极了,小脸惨白,一双小鹿眼满是恐惧。
萧忌脱下自己的玄色里衣,走到赵旻身边将他包起来,横抱起来。
赵旻只觉的一阵眩晕,再睁开眼,自己勾着萧忌的脖子,萧忌步子稳健抱着他往床上走。
赵旻贴着男人的胸膛,“王爷,我怕疼。”
赵旻话音未落,萧忌就把他放在了床上,紧接着被褥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萧忌将他卷成一团,然后平躺在他身边:“睡。”
赵旻:“。”
“就这么睡吗?”
萧忌蹙了蹙眉心,“本王今夜没兴趣。”
赵旻:“哦。”
“那王爷什么时候有……”
赵旻慢吞吞的说完,身边的刚刚平静下来的萧忌突然起身,掀开了他的被子大掌倏地握住了他的腰身,强劲的大腿分开他不着寸缕的下半身,另一只掌则捏着他的下颌。
那双金色的铜仁像是某种野兽,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咬开他的皮肉。
“王爷怎么又……”赵旻紧张地出了满头的汗,垂眸不敢看萧忌的眼睛,小手狠狠抵在自己胸前:“要做吗?”
“你既不愿,本王便不硬来,”萧忌捏着那单薄的脸颊,只要稍微一用力赵旻的脸就能被他捏碎,“若再撩拨,本王便不忍。”
赵旻:“可是我们说好了要睡觉的。”
赵旻破罐子破摔:“王爷您把我拴起来好不好。”
萧忌要咬碎了牙:“……”
“要本王去赴宴?”
赵旻不明所以:“嗯?”
“我们,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萧忌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沉沉道:“本王会去。”
“那王爷来吧。”赵旻松开自己的手,小心的勾着萧忌的脖子,小声道,“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萧忌:“……”
松开了赵旻,起身下了床:“你可以走了。”
赵旻:“……走?”
萧忌又重新找了一套里衣穿上,床上的赵旻不知所措的坐了起来,看着萧忌又穿上了衣物,不解问:“王爷不要吗?”
“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重,本王想要什么人得不到,”萧忌穿好衣物,重新走到床边,俯身捏着赵旻的脸肉,冷吟:“你可知,赵墨挑拨本王和太子的关系?他那等自诩正义之辈恶心又可恨,今后本王不保证留他性命,更不保证留下你的海平侯府。”
“左右不过一个宴会,本王抽空去一趟又有何妨。”
萧忌:“走吧,就当这几日你给本王找了乐子了,本王答应你赴宴,至于你要利用本王和海平侯做什么交易,本王不会管,以后不要说给本王睡这番话,否则——”
赵旻已经懵了,朱唇轻轻一抿:“……否则会怎样?”
“你可以试试。”萧忌松开赵旻,喊来王总管备轿子,送赵旻离开。
赵旻懵呼呼的起身,眼睁睁看着萧忌穿好衣服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忙什么事情。
王总管很快备好的马车,睡的迷迷糊糊的云泉站在门口等他。
赵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萧忌好像特别生气的样子,知道自己刚刚一定是不够主动,所以萧忌才会生气。
但是反过来想想,萧忌已经答应他去赴宴,他和萧忌睡不睡都一样。
赵旻想不明白萧忌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是萧忌说的对,他想要什么人得不到。
或许,萧忌压根对他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他可怜罢了。
赵旻穿好自己的湿衣服,将萧忌给他套上的里衣叠好放了回去,“多谢王爷帮忙,既然王爷可怜那……赵旻感激不尽。”
赵旻给萧忌行了跪礼,然后转身出了房门。
萧忌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
冬日的夜格外的冷,赵旻的衣服又被弄湿了,即便坐在轿子里刺骨的冷风还是不停地往他衣袖里钻,过了亥时,王府的轿子在海平侯府后门停下。
云泉下了车接赵旻下来。
送赵旻回家的是王府的小厮,将赵旻放下就准备离开,赵旻摸了摸腰上了玉牌,那是萧忌给他的通行牌,既然萧忌今日说不准备睡他了,那他日后就不用再去王府了。
赵旻想喊住小厮,将玉牌交给他,可不知怎么就没说出口,见那小厮离开很远,他才反应过来。
云泉不解的看着站在门前不进去的赵旻,问:“世子,您怎么了?”
赵旻只好收好了玉牌,心想着等宴会那日再亲手还给萧忌。
赵旻摇了摇头:“没事,赶紧回去吧。”
明日他还需找父亲说此事。
云泉:“嗯嗯。”
·
翌日,赵旻惹上了风寒。
已经过了辰时,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觉得身酸软无力。
“云泉?”赵旻扶着额头起了床,喊了两声,云泉就急匆匆地从门外赶了过来:“世子,您醒了啊。”
云泉没注意到赵旻的脸色不对劲儿,光想着方才在前院的事情了,“世子,今日咱们就先别去了老爷那里请安了,小的方才从前面回来,听见表少爷好像和大世子在吵架,可凶了呢!”
赵旻蹙了蹙眉心:“嗯?哥哥和王宴在吵架?”
自从那日赵旻和赵墨说了让他不必管自己和萧忌的事情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赵墨,眼下马上就是侯府的宴会了,这会儿家里怎么还吵起来了。
“是啊,好像是因为朝廷上的事情,这几日咱们不在府里,没搅和上这趟浑水,真是好。”云泉高兴了给赵旻拿了洗脸巾:“世子,先洗漱吧,洗漱完了咱们就赶紧去王府,王叔说今日中午给您炖小排呢。”
赵旻:“……”
昨夜突然被萧忌赶走,他也没和云泉说这件事。
“今日先不去王府了,我还有要紧的事儿和父亲说,收拾一下去前院吧。”
云泉有些惊讶:“哦哦,好。”
少顷,赵旻换好了衣服,拖着病体去了前院。
果然如云泉说的那样,王宴还在海平侯夫妇的房间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厮见赵旻过来,便上前去通报了声,不一会儿王氏便带着王宴从海平侯的房间出来了。
王氏双眼微红,看起来像是哭过的样子,王宴则满脸情绪,被两个小厮拉着。
赵旻给王氏行了礼:“母亲。”
王氏没有搭理赵旻,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个,带着延丫鬟离开。王宴则见了赵旻像是看见仇人一样,扯着嗓子叫骂:“赵旻是不是你这个小/婊/子出的主意!我们王家若真的出事了你第一个跑不了!”
王宴被拉着,两个小厮险些有点招架不住,这时候海平侯和赵墨及时出来:“还不快把他带回房间去!”
海平侯一声怒喝,小厮们就将叫骂的王宴带了下去。
赵旻心里漏了一拍,蹙着眉心上前给两人行了礼:“见过父亲,见过兄长。”
赵默垂眸,看着台阶下面的赵旻,他府中昨日有人传话,赵旻昨夜在萧忌那里过夜,过了亥时才回来。且赵旻又与他说过他与萧忌的关系。
赵默眉心紧蹙,薄唇紧抿。
海平侯则带着笑意,“旻儿啊,今日怎么没出门?”
赵旻:“父亲,王爷今日有事处理,孩儿不便打扰,就回来了。”
“这样啊,”海平侯思忖少顷,抬眸看看身侧的赵墨,淡淡道:“墨儿啊,你方才和父亲说的事情,正好也让旻儿听听,咱们一起拿主意才好。”
“在下听侯爷安排”赵墨道。
赵默给了态度,海平侯才漫步走到赵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旻儿啊,这几日你不在家,不知家里出了大事,你哥哥因为这件事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你现在也长大了,该为家里分担分担,走吧。”
“进屋咱们父子三人好好商量一下。”
“可是出了什么事?”赵旻突然回想起萧忌昨夜与他说的话。
他本以为萧忌只是生他的气,才说出要杀了赵墨这样的话。
赵旻本没放在心上,毕竟赵墨是主角受,未来是成为大宗国母的人。
萧忌不可能能杀了赵墨。
但是眼下,看着王宴的状态,又看父亲和赵墨的样子。
难道,萧忌真的准备对侯府动手?
海平侯长吁一口气:“萧忌抓了你舅父一家,眼下王家几十口人都在诏狱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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