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明亮宽敞的大学公共教室,明媚阳光落入原木色的桌面,映射出耀眼的光线,江林半张脸沐浴在暖阳中,脸上像是浮动着跳跃的金光,白皙的肌肤如雪,细小的绒毛让整个人显得温顺漂亮。


    台上教授一眼扫过去,对上他专注认真的眼神,只觉得这糟心混乱的课堂都顺眼了几分。


    他的眼镜被崔嘉树顺走了,并不影响江林上课,原主确实近视,但他不近视,早就换成没有度数的镜片。


    江林从医院紧赶慢赶才赶在上课前三分钟进入课堂,还花了一百多的打车费,他心疼了一路。


    逻辑学听得很多学生云里雾里,昏昏欲睡,台上的小老头虽然不管教室里的同学认真不认真,但往常期末挂科率是整个系最高的。


    第二年补考的人数也是高居不下。


    江林不敢怠慢,他要转专业,逻辑学也一定要拿到高分才行。


    ...


    中药的剧情过去三天,江林平静的大学生活彻底被打破了。


    因为李炎诞即将搬回宿舍住。


    在中药发生后,李炎诞和原主发生关系,李炎诞就顺理成章地搬回了宿舍,单方面对原主进行控制和掠夺。


    现在情况虽有所不同,但……结果并没有改变。


    难得一天,1808宿舍全员聚齐,江林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一早就去图书馆,避开这几个不确定因素。


    李炎诞拖着个箱子出现在宿舍门口,将门敲得震天响,将正在认真看书的江林吓得一激灵,两秒钟没去开门。


    李炎诞就叫嚷起来:“孟南星,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


    江林蹙起的眉头在开门的瞬间变成了惊讶的神情,他让开一条通道,默默打量着李炎诞黑沉的脸色,心中稍稍惊讶,高烧四十度居然三天就恢复了精气神,身体倒是真的够强壮。


    “杵在门口做什么?当门神啊。”李炎诞语气不善,像是吃了炮仗。


    因为江林没戴眼镜,李炎诞下意识地多扫了两眼,刘海太长,阴影撒下,遮住了大半张脸,显得眉眼阴沉。


    很符合李炎诞对原主的刻板印象,像是见不得光的阴湿老鼠。


    江林没作声也没犟嘴,对于李炎诞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来说,犟嘴是会挨揍的。


    然后没多久,崔嘉树和秦锐清也回了宿舍,江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一眼看见崔嘉树鼻梁上的眼镜是自己的。


    “你怎么开始戴眼镜了?”李炎诞没认出那副眼镜是江林,拧着眉,语气还是很冲。


    崔嘉树推了推镜框,那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镜,他戴着越发像是温柔学长的感觉,朝着江林看了一眼,见他低着头,便笑着说道:“朋友送的,想戴就戴了。”


    “丑死了。”李炎诞不客气的评价。


    秦锐清冷着一张脸,环抱着手臂倚在桌前,打断两人的话:“我不是来听你们插科打诨的。怎么回事你?”


    秦锐清问的是李炎诞。


    江林背对着三人,手上握着笔,填着英语练习题的选项,仿佛无声的背景板。


    “傅清池那狗日的,告老子的状!我靠!有病一样,跟我们家老爷子说,我在外面养男人......老子养个屁的男人啊,说了老子是直男!”李炎诞气得不轻,李家三代单传,生怕家里皇位没人继承。


    李家老爷子拿出了那一招对于富二代来说绝杀的招式,限额禁卡,现在李炎诞被逼着搬回学校好好学习。


    “你怎么得罪他了?”崔嘉树眉梢一挑,张开腿往后坐在椅子上,双臂放在椅子靠背上,长腿一伸踩在江林凳子的横枨上,动作不算大,却引起了李炎诞的注意。


    不过他也不在意,只以为崔嘉树在欺负江林而已。


    “上次他抢了我家一个项目,妈的,我气不过让人揍了他一顿。”李炎诞道出恩怨。


    秦锐清蹙眉,声音冷然:“那你不算冤。”


    “啧,老秦你到底向着谁。”李炎诞不满地说道。


    “实事求是。”秦锐清说。


    “好啦,傅清池家......也不是好惹的。”崔嘉树念了念这个名字,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但是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李炎诞双眼都亮了,催促崔嘉树赶紧说主意,但崔嘉树只是说还没想好,晚上再告诉他。


    “小炎,要不住我那去?”三人小团体开完会,崔嘉树邀请道。


    李炎诞拒绝了:“我去你那儿,你要办什么事多不方便,我爷爷知道了,又要去找你家老爷子吵,我住学校蛮好的。”


    “而且......孟南星,你欢不欢迎你炎哥回宿舍住啊?”李炎诞话锋一转,他突然提问江林。


    江林唇角抽搐,歪头看向三双神色各异的眼,柔软发丝垂落,笑了一下:“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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