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一脸呆滞地看着洛寻澜。
他知道了!!!
洛寻澜知道她用他的电脑解压小黄片了!
楚初只觉得晴天霹雳,而且听他这话的意思,他还是早就知道了,甚至知道了她上次的谎话。
楚初一脸的惊恐,慌不择言,舌头都快捋不直了:“你听我解释!”听她狡辩!
洛寻澜垂眸,目光凉凉地看她:“你说。”
他一脸的,我看你怎么编的神情。
楚初确实在努力地编,不,是在努力地想办法。
“我真不知道电脑杀毒清理大师是个流氓软件!”她那台电脑上就装着这个杀毒软件,那时候她刚买电脑,大学时电脑是必须品,她买了个便宜的,花了两千块钱,但都好贵,好让人心疼了。那时候她对电脑不太熟悉,而网上又盛传各种病毒,类似熊猫烧香之类的,楚初怕自己的电脑也中病毒,就向人请教,最后安装了个杀毒软件。
这台电脑现在已经七年高龄了,依然没中病毒,楚初觉得是杀毒软件的功能,所以才会推荐给洛寻澜的。
洛寻澜嗯了一声:“继续说啊。“
楚初硬着头发开口:“那些片子……”
“你还知道是片子啊。”洛寻澜语气凉凉的。
楚初心中一咯噔,连忙挽救:“我瞎猜了,但我觉得你电脑大概率是真中病毒了。”
洛寻澜目光盯着她,缓缓道:“我想我得告诉你一些事情。”
他说:“我电脑上安装了特殊的软件,可以根据文件名追本溯源,而且删除文件必须删除再确认才能成功。”
楚初愣住了。
洛寻澜眼瞳黑漆漆的,目光压抑深沉,问她:“你很喜欢看这样的片子?”
楚初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那你两次用我电脑看的都是这样的男性片子?”
楚初瞪大了眼睛:“你也看了?!”
她,极其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自己看可以,但不许洛寻澜看。
洛寻澜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压低的声音有些恼怒:“我没有。”
他是没看,可他没忘记第一次楚初用他的电脑解压这东西,后来骗他说是电脑中了病毒。
某次和卫容隽见面的时候,不经意说起这个话题,卫容隽说他对计算机颇有研究,提出要给他看看。
洛寻澜让他看了。
至今没忘记当时卫容隽惊恐的脸,他说:“我操!”
“寻澜哥我对你只是兄弟之情,我喜欢女的!”
那时候洛寻澜拧着眉头,看了卫容隽一眼:“你说这个干什么?”
卫容隽一脸纠结:“就算你给我看gay片,我也不会喜欢男人,我直男,特直,永远不会弯那种。”
洛寻澜面色凝固了一秒,然后从卫容隽话中明白了什么。
他恼羞成怒:“闭嘴。”
后来经过解释,卫容隽才放心了,还能和他开玩笑:“我就说嘛,寻澜哥你就算弯估计也看不上我。”
“不过寻澜哥你这个电脑怎么还会中毒呢,要不要我拿去帮你装个专业杀毒软件?”
洛寻澜咬着牙:“不用了。”
他脑海中已经有了判断。
楚初,除了她不可能是别人,他的电脑只有她和他可以接触,由于这台电脑里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件,他也没有设密码,加上对楚初一贯的认知,她不喜欢动他的东西。
可是没想到,她动他第一样东西,就让人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他没问过她。
可是没想到现在,楚初还敢用他的电脑看这东西,洛寻澜忍不下去了,连带着把旧账一块翻了出来。
而楚初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已经完全愣住了。
她就说嘛!她上次明明已经删除了,怎么还会出现,原来不是她记忆出现了问题,是洛寻澜电脑的问题。
她心虚极了,低下头:“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就想学习一下,提高生活幸福度。”
洛寻澜被她气笑了:“那你学习到什么了?”
楚初恬不知耻,蹭上去:“可多了,你想试试吗?”
她试图用这种方法蒙混过关。
洛寻澜半阖眼看她,睫毛浓长,不说话。
楚初便厚着脸皮亲上去,洛寻澜别开脸,她的吻便落在他的下颌处。
洛寻澜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别让我在逮到你看这玩意。”
他向来注意措辞,“这玩意”带了些贬义色彩,他很少用,看来是真的被气着了。
楚初佯装憨厚笑笑:“我不看了。”
洛寻澜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想要学习,来找我。”
之后两人还对此项内容的学习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讨,洛寻澜问她:“够了吗?”
楚初哭着回答,够了够了。
她不想学习了,洛寻澜却身体力行地诠释了,学习永无止境。
楚初经过一番恶补学习之后,表示以后都不想通过视频学习了。
洛寻澜十分满意,只是强健的筋骨是学习的挤出保证。
在恶补学习之后的第三天,楚初被强制性地要求强身健体。
为什么不是第二天呢,因为第二天她实在没能起得来。
临江别墅占地面积十分广,外面的草坪四季都是绿油油的,围着别墅跑一圈,楚初就累得不行,脚都快软了。
天气渐冷,她呼出的热气在空气氤氲成一团白雾。
她双手按着膝盖,喘着粗气:“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洛寻澜说:“你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吗,前天晚上才说过。”
楚初:“我真的不行了!”
她手扶着膝盖,动都不想动。
洛寻澜轻啧了一声:“你体质太差了。”
楚初十分不满:“我这是当代青年的一般水平!”
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眸如雨后天空清明透明,她正一口一口喘着气,累得不行。
反观洛寻澜,面不改色,只是额上微微浸出毛毛汗水,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没有太多的装饰,冷白的皮肤让他看上去有一种精致锋利的美丽,丝毫看不出这具躯体下蕴藏着怎么强大的能量。
楚初先是弯着腰,后面觉得这样都不算休息,直接坐在了草坪上,动作毫无优雅可言,可是身体爽了好多。
洛寻澜伸手拉她:“站起来。”
她跟个无骨人似的,赖在他身上就是不起:“我脚都软了,你就让我休息一下嘛,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洛寻澜说:“草坪上是湿的。”
一夜过去,草坪上有细细的露珠,看不出去,摸上去却觉得湿润。
楚初:“没关系,我就坐一会。”
洛寻澜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脚离地,楚初有些慌乱地搂住他脖子:“干什么呀?”
洛寻澜把她放在一边站好,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他里面穿了一件短袖,在这样的天气只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只是他却仿若不觉,露在外的小臂肌肉起伏的弧度都流畅优美。
他把外套放在草坪上,然后看向她:“坐。”
楚初一时还有些呆,一小搓头发调皮地翘起,她也没管,傻傻地问:“给我的?”
洛寻澜嗯了一声,把她按坐在了草坪上,他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分明是一种极不平等的过分仰视,但楚初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其他什么,与不平等截然相反的东西。
他说:“你不是要休息吗?”
怦怦怦,那是她的心跳。
她的目光一下变得无所适从,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最终迟缓地,落在了他身上。
她盯着他的膝盖,衣服沾染了他身上的温度,从臀部上升起的热度,她面红耳赤。
“我休息够了,我们回去吧。”
楚初向他伸出手。
洛寻澜把她拉起来:“还能走吗?”
楚初把他的衣服抱在怀里:“能。”
只是她迈出的步子小小的一步,磨磨蹭蹭,迟迟缓缓。向来习惯于效率做事的洛寻澜,居然也就这样陪了她一路。
家里有洗衣机,但平时的衣服大多由佣人拿去洗衣店,楚初没手洗过几次衣服。
但她抱着洛寻澜的黑色外套回家之后,却手洗了一次。
洛寻澜去公司了,她拿着衣服在浴室慢慢搓。
小时候她把基本的家务事做得十分熟练,这样的小事不在话下,可她已经很久没做了,万事抵不过一句我愿意。
她想着今早洛寻澜的目光,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事,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他也不知道那一刻她的心跳有多快。
快到现在想起,依然不能平静。
她心中涌动的情愫,让她现在很想见到洛寻澜,热恋也不外乎如此吧,想和对方时时刻刻腻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觉得烦。
她曾经以为她这辈子都找不到喜欢的人了,原来爸爸还在的时候,妈妈也很爱爸爸,也很爱她啊。但是爸爸去世后的第二年,妈妈就和别人结婚了,也不要她这个小拖油瓶。
原来爱情也不过如此。
现在来看,原来爱情竟然如此。
挂在阳台上的黑色外套随风飘扬,像一只黑色的飞鸟。
楚初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回她的小家,她觉得临江别墅也很好,她也没有了那种寄居人下的不安。她的心像一块缓缓落地的巨石,发出沉重的闷响,回音久久不绝。
洛寻澜问她要不要回去,她也说不要。
她像一只仓鼠,慢慢地把自己的东西搬到这里来。
直到有一天发现,她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放满了许多角落。
楚初没有洛寻澜那样的洁癖和微强迫症,她的发圈和发夹经常掉,很多时候都被洛寻澜从不知名的地方给找了出来,来到临江别墅之后,再也没有发生发圈无故失踪案例了。
衣帽间里,洛寻澜原来所有的衣服按照季节、内外放好,一件件的,整齐列队,没有一个不听话的乱站。
楚初一来,所有都打乱,冬天的衣服可能放在了春秋季里,她还振振有词,这些季节本来就比较容易混乱,哪有人分得这么清。
她歪道理一大堆,只是两人并排放在一起的衣服,看起来那么有人间烟火味。
久了,洛寻澜就任她去了。
只是有些时候他找衣服的时候就没有原来那么轻松了,他原来只需按照当天气温,随意拿过一套即可。但现在,一切都乱了。
洛寻澜在找衣服,但是却翻出一样其他东西。
他都习惯了,楚初的东西总是喜欢乱放,只是今天他发现这个有些特殊。
洛寻澜看着这个圆环状物品,上面还有一圈简单的花纹,他拿起看了一眼,便发现了圆环内刻着的字。
“”
楚初名字拼音的首字母。
洛寻澜看着这枚戒指,沉思着。
他记得很清楚,他没有给楚初买过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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