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你了。”五条悟语调漫不经心,暗藏着的风雨欲来的趋势。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怀里女人泛红的脸颊,轻声补充道:“所以,不可以离开我。”
他不是好人,这一点他自己心里清楚,小姑娘从一开始就没办法跑掉,有些束缚早就存在,那混淆在身体里的咒力,早就化作锁链捆绑住想要逃跑的灵魂。
......
你睡了好久,久到好似从来没有入眠过一样,整个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疲惫至极。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你睡得极其不踏实,哪怕是熟悉带着冷香的味道也没办法安抚你半分。
五条悟望着身边的女人,她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安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不禁伸手轻抚她柔软的发丝。
你实在太难受了,紧闭双眼,用脑袋撞了撞面前的胸膛,低声呢喃道:“.....难受...”
很快,额头上就传来柔软又有些微凉的触感,你下意识用脑袋蹭了蹭,试图舒缓一下神经的灼烧和脑部的胀痛。
明明可爱好似在撒娇一般的动作,却让五条悟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俯下身在你滚烫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底都是内疚,“抱歉。”但是他并不后悔,还有下一次也只会变本加厉。
你挣扎了很久,才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切被雾气笼罩,模糊不清,重叠晃动的灯光刺痛了你的眼睛,而斑斓的色块中白色的身影格外显眼。
五条悟走出卧室,不需要刻意寻找就在茶几处看到退烧药,拿起一旁小猫造型的水杯倒上水,随后拿着水和药回到了房间。
你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晕沉伴随着如同针扎的刺痛感的脑袋不具备思考能力,只隐约听到门开门关的声音。
但是,没一会,唇瓣上就传来小块硬物的摩擦感,下意识张开嘴,在未知物品进入口腔后,舌尖触碰到的瞬间就迅速辨别出是药片。
顿时你感觉天灵盖好像被人徒手拧开了一样,难吃的你反射性就吐出来。
好难吃的药,打死你都不可能吃的。
五条悟扶着你,低头视线扫过你泛着不正常红晕脸颊以及微微干裂的唇瓣,无奈的放下药片,转而拿起旁边的水杯喂你喝了点水。
温热的水流滑过你的口腔,让你的喉咙终于感觉不那么干涩。
随着意识逐渐清晰,你立刻扭了扭避开某个人的手,快速窝进被子里只露出一点发丝。
“走开。”你蜷缩在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你才不要理他,要不是他,你怎么可能生病。
离开是你不对,但是你也不知道宿傩下线的瞬间就退出,当面你说不出口,本来都想好离开前留几张纸条解释给他听。
五条悟直接伸手将缩进被窝里的你重新捞出来,重新拿起一旁的退烧药。
你越想越委屈,挣扎的要回被子里,但是男人单手控制着你,气的失去理智直接张开嘴,低头咬在面前的手臂上。
虽然你的力度没有一点收敛,奈何生病状态□□力不支,男人的手臂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比起发脾气,这个行为在五条悟看来更像是猫咪磨牙,没忍住亲了亲你的发顶,忍俊不禁道:“要不要再咬一口?”
你仰着头瞪着他,瞪的眼眶酸涩,瞪的眼泪一点点挂满长睫。
五条悟叹了口气,抽出一旁的纸巾擦拭着你的泪珠,垂眸认真地说:“我很抱歉。”
你抽了抽鼻子,哽咽地说:“.呜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做那么过分的事情,道歉有什么用。
五条悟很想严肃,但是这和小孩子一样任性闹脾气的小姑娘有些过分可爱,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只能低下脑袋,凑到你耳边诱哄道:“吃完药,小弥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好吗?”
男人的声音过于温柔,话语也极具有诱惑力。
你有些被诱惑到了,眨了眨眼睛,脑子思考了好一会,将信将疑地问:“什么都可以吗?”
“对哦,什么都可以。”五条悟眼底是浓的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捏了捏你发热的脸蛋。
什么都可以,那你要这家伙穿女装,不对,女装看过了,那在他脸上画大王八再拍照?
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在整蛊五条悟的诱惑面前,发烧的脑子也算是灵活运转下来,但是没一会,你就感觉脑袋更痛了。
所以在男人再次把药片递过来,你没有反抗反而乖巧的张开嘴,一入口那苦涩的味道直通脑门。
你皱着一张脸,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完,这才勉强压下嘴里的药味。
“休息吧。”见你喝完药,五条悟主动松开你。
你把脸蛋埋在枕头里,正打算闭上眼睛,裹得紧紧的被子被人掀开,随即自然的身体往那边靠了靠。
五条悟好笑的看着自觉滚到怀里的女人,手指撵起一缕发丝在指尖打了个圈。
“等我睡醒,再跟你算账。”你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处,含糊地嘟囔了一句,然后伴随着他的心跳声安心的陷入梦乡。
宁静的空间里,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原有的安静。你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感觉喉咙一阵阵刺痛,忍不住干咳了几声。
因为被人抱在怀里,视野范围内只有面前的一片肌肤,你微微抬头,引入眼帘的就是熟睡中的男人,那纤长的霜白睫毛随着呼吸轻颤格外的显眼。
你轻轻地用手指拨动了两下,男人的呼吸依旧清浅绵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冷又带有甜味的熟悉气息,让人感到安心而又眷恋。
不知不觉间,你的指尖挪到了他的眼下,那里有层薄薄的色素沉淀,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特别明显。
这家伙常年戴着眼罩都没晒出分界线,但是现在眼底却有了层青黑。
悟…很累吧......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但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突然有些莫名的心疼,还夹杂着对自己不告而别的内疚,于是恹恹的收回手。
门外的铃声还在响,你小心翼翼的挪开他的手臂,勉强撑起疲惫不堪的身体。
每一个关节都像很久没擦机油的齿轮,运转的格外艰难,下床的时候更是腿软的差点跌倒,缓了好一会才站稳。
越过散落一地的衣物,你拉开衣柜取出件家居服,余光不经意撇到镜子一角,又转身拿了件高领毛衣。
邱甜急的都准备报警,面前的门才缓缓打开。
“怎么了?”你斜倚在门框处,斜睨了她一眼。
“你还问怎么了!!两天半!!你都没回消息,电话也不接!!!”邱甜气势汹汹质问。
这家伙虽然也不爱回消息,时不时玩一下消失,但是也没有两三天就连电话都打不通,要不是漫展第二天赶去外地培训了一天,她昨天就得上门了!
你:“发烧了。”
“??吃药了吗?要去医院吗?”邱甜微微一怔,然后立刻伸手摸了摸你的额头,语气里是满满地心疼,“你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我回来照顾你。”
这家伙每次生病都默默不吭声,有次更是烧到39°躺尸宿舍,被回来拿东西的大姐发现,连忙联系辅导员帮忙送医院。
你弯眸露出个浅笑,视线扫过女人身后的行李箱,直起身伸手抱住好友,“已经好了,你刚下飞机,回去休息一下吧。”
邱甜拍了拍你的后背,“算了,太麻烦了,我在你这边休息一下,对了嗓子这么哑,你前几天不是买了润喉糖吗?”
你身体一僵,好一会,才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太方便。”
邱甜微眯双眼拉开距离,一向笑的甜美的脸蛋严肃起来,“你真的谈了?”
虽然之前开玩笑说找了个coser,但是她并不当真,毕竟就好友这种从小到大狂蜂浪蝶都坚持做一只纯正单身狗的样子,尤其是在休假后更是死宅到极致,怎么看都不像谈恋爱的主。
邱甜:“家在哪里?性格怎么样?工作是什么?你打算和他结婚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你脑袋蒙蒙,嘴里的话还没组织出来,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没一会,一大堆的包裹出现家门口。
“这就是你说的绝对不可能给男人花钱?”邱甜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你。
你:“...偶尔也能花一下。”
你有些心虚的盯着地上的包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嘟囔出一句,“反正,就是我很喜欢他。”
邱甜满脸无语,伸手戳了戳你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怎么今天才发现你还是个恋爱脑!”
尽管嘴上骂骂咧咧着,但是她还是帮你把快递搬了进去。
你:“我真的很喜欢嘛。”
已经脱离了粉丝的单纯喜欢,而是携带着浓浓欲望的喜欢。
一种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喜欢。
“对对对,喜欢,五条老师尸骨未寒,你就开始恋爱脑是吧?”她拿过茶几上的润喉糖拆开塞进你嘴里,没好气的嘲讽了几句。
对于拱了自己家白菜的男人,哪怕再帅她照样看不顺眼。
“我才没有,而且他就是五条悟。”你不满的嘟囔着。
“呵呵,他是五条悟,我还是秦始皇呢。”女人吐槽了一句后就蹲下身找剪刀给你拆快递。
“秦始皇你好。”你坐在沙发上,摸出手机充上电,随即含糊地回了句。
邱甜:“说真的,不开玩笑,你别被骗了。”
前段时间二次元有个沸沸扬扬的新闻,少女喜欢某个角色,在遇到该角色声优的时候自愿献身,但是那个声优已经结婚生子并且年纪不小了。
“骗我?你觉得可能吗?”你微微挑眉,勾唇轻笑。
邱甜这才想起,这家伙本身可不是什么善茬,毕竟学心理还是主攻犯罪心理的有几个正常人。
她放下心来,转为八卦模式,脸上露出个极其猥琐的笑:“是上次那个老师吗?他睡你这里?怎么样?身材好不好?体力好不好?”
你抄起旁边的抱枕丢过去,没好气地说:“拆你的快递去。”
“小气,八卦一下也不行嘛,还有这明明是你的快递。”邱甜觉得自己命苦,赶飞机回来探望某个突然失联的好友,结果连个瓜皮都不给吃。
“玫瑰姐~”你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懒洋洋地喊了声。
某人入学没多久就谈恋爱,然后分手后,抽风前任发校园墙,说某某人像他亲手养的玫瑰巴拉巴拉一堆,至大学四年,玫瑰姐就是她的代名词。
“!!!!停!!我不八卦了,你不许再提这个称号,这些衣服要专门拿去干洗店吧?”邱甜把快递箱里的那些包装盒拿出来,取出里面的衣物,本能地想直接摊在沙发上,但转念想到它们的价格,便没这样做。
你嗯了一声,捞过一边的抱枕,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等会让人过来拿。”
邱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可真舍得,算了,我等会带过去。”
你偏头看着她,好奇地问:“老二干洗的那家店?你去那边干嘛?”
邱甜:“还能什么,某个人前几天喝酒发酒疯,把人家大小姐外□□脏了,我等会过去帮忙取一下。”
“啊,所以老二让你买啥了?我也要~”你对她的控诉充耳不闻,并且还理直气壮的冲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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