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 被迫跟C级哨兵结婚 > 17、解决根源
    滴——滴——滴——


    短促的闹铃响个不停,靖霖伸手摸索了半天才关掉,慢吞吞坐起来,还是困得睁不开眼,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少许生理性泪水。


    一大清早,他开始反思怎么就因为一部动画片破坏了长久以来的优良作息。


    可是以前他也不知道动画片这么好看啊。


    甚至连动画片这三个字都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嘶—”唇上传来刺痛,他抬手碰了一下,疑惑着走进卫生间。镜子中的人雪白的脸上两片唇瓣红得滴血,并且微微肿了起来,任谁看了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瞬间他就清醒了过来,昨夜在房门前的记忆回笼——梁翊抱着他亲了很久。


    这个很久是多久,他忘了。因为实在太困,亲到最后似乎不满地抱怨了对方一句,然后梁翊说“睡吧”,他就睡着了。


    怎么会没把人推开呢!靖霖懊悔地想。


    他伸长脖子几乎贴着镜子检查,不仅嘴唇,口腔里面也破了两个口子。难道这人的舌头还长了牙齿不成?


    “早安,上校。你在回味昨晚的火热吗?”梁翊倚在门边,笑脸盈盈看着他,非常不经意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抹了一下下唇。


    才压下去的热气又涌了上来,靖霖气愤地把人推出去,然后狠狠把门锁上。把牙齿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刷了一遍,又漱了三回口他才觉得干净了。甫一拉开门,又被亲了一下,冒着水光的唇甚至还发出啵的一声响。


    “梁翊!”


    “在。”


    嘴巴肿得实在可爱,瞪人也显得气势不足,不过这话梁翊可不敢说,不然上校大人又要生气了。


    靖霖说:“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亲我。”


    “唔——我先去洗漱了。”他狡猾地顾左右而言他,对靖霖的话充耳不闻。


    靖霖气愤地走去给仙贝倒猫粮,絮絮叨叨地跟小猫抱怨,“是不是年纪轻性/欲都会很旺盛?太可怕了仙贝。”


    仙贝正在垫子上摩擦,听见他的话动作慢了下来,然后假装乖巧地喵了一声附和。


    “还是你最乖了,仙贝。”


    仙贝赞同地点点头。


    靖霖给乖巧小猫加多了一根小鱼干,突然想到了什么,小鱼干伸到饭碗边上又收了回去。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神情忽而变得凝重。


    “仙贝,你是不是快到发情期了?资料显示公猫6-8个月回出现发情期,你有八个月大了吗?”说着,靖霖单手抱起仙贝掂了掂体重。


    六到八个月的猫大概是三公斤的样子,仙贝这吨位可不止。


    靖霖第一次不顾仙贝的意愿强制给它翻了个面,看向下面的一对毛绒小球,然后语重心长道,“不怕的仙贝,猫和人不一样,小猫咪咔擦一下就解决了。会打麻药,不痛,睡一觉醒来就不难受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宠物医院的预约页面。


    “喵——”一声悠长而凄厉的猫叫。


    梁翊从卫生间疾步走出来,脸上还沾着一点刮胡子的泡沫,“花场那边可能快要送货过来了,我们赶紧吃早餐把阳台整理一下吧。”


    “啊?好吧。”


    梁翊把靖霖哄走,转过头看向仙贝,庄重地对它点了点头。仙贝第一次感觉到世上还是主人好。


    把阳台整理完,已经过了饭点,两人随便吃了顿速冻饺子打发。等下要上梁翊家,靖霖显得十分紧张。


    换了第三套衣服后,终于从房间出来,“好了,走吧。”


    等在门外的人收起手机,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之色,梁翊走上前从他手里把白色手套接过来帮他戴上,这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梁翊垂着眼站在身侧,醇厚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道:“穿得比登记那天还要正式了,上校。”话语中隐隐带着嗔怪。


    剪裁得体的白衬衫和深灰色西裤,外搭卡其色长风衣,身形勾勒得清冷高挑。确实不怪梁翊委屈,登记那天靖霖就穿了一套平时上班的衣服过去,甚至衣袖还沾了一点宝蓝色的墨水渍。


    对靖霖来说,登记结婚的场所在白塔,那确实和上班无异。可现下是去见梁翊的家人,家人是特殊的,不可马虎。


    靖霖把手抽回来,转身过去捧起要送给尤佳怡女士的花。冷隽精致的美人被粉色蔷薇衬托得像一支白玫瑰。


    梁翊微微失神,不自觉地吞咽了两口唾沫,喉结滚动,血液以倍速翻涌。


    “要不晚点再去吧。”他说。


    “为什么?”靖霖撩起眼皮,乌黑发亮的眼眸透着漂亮清纯的花影,如同藏了勾子。


    “可能会塞车。”


    非常拙劣的谎言,可是靖霖却认真思考其可能性。梁翊走上前,抬手轻抚他的后颈,拇指按着耳后揉出一片红。


    “上校——”他柔声唤他,又喊:“靖霖——”


    “怎么了?”一个上午过去,发肿的唇瓣依旧没有好转,他说话时鲜红的唇会张开,露出半截粉色的舌。


    “总是想吻你怎么办?”梁翊贴着他的脸颊说,湿热的气息扑在耳廓,让人心惊胆颤。


    虽然嘴巴的肿胀没有好转,但是脑子却清醒了许多。靖霖按下他的手,道:“你也想像仙贝那样从根源解决问题吗?”漂亮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说出的话却极其骇人,“我让许礼帮你预约?”


    “我突然就好了,走吧。”梁翊瞬间清醒了,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拿起车钥匙出去。


    靖霖跟在身后嘴角不受控地高高翘起,他扭过头亲了一口仙贝,跟它说再见。


    -


    梁家在松原市的另一头,靠近市中心的地方,沿途景致逐渐变得现代化。高入云霄的摩天大楼应接不暇,5d巨幕播放着五花八门的广告。这边人群密集,但是却比老城区安静得多。


    人和车的通道划分得清楚,互不打扰,红绿灯在中心城区已经被取消了许多年。自动驾驶汽车规矩而快速地行驶在马路上,行人神色匆匆,没人为巨幕上一个有趣的广告停留。


    靖霖神色恹恹地靠着窗户,脑袋与车玻璃撞击发出沉闷细响。


    刚刚还那么神气说要帮梁翊从根源解决问题的上校,瞬间就变成了不想去宠物医院的猫。梁翊伸手垫到他的脑后,另一只手把他的脸掰过来,说:“我们去逛商场吧。”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流线型的地标建筑,“里面有个电玩城,我小时候经常去那儿玩一个刺客游戏,不知道我的记录还在不在。”


    精致的眼尾柔和地垂下,靖霖对他的提议无动于衷。


    梁翊摩挲他的耳垂,很软。


    “别紧张,把他们当成三个梁翊好了。”


    如果世界上有最糟糕安慰的评选,梁翊肯定会拿个冠军。哪有这么安慰人的,一个梁翊他都应付不来,还要面对三个梁翊。


    说话间,车子在一栋乳白色建筑前停下,大面积的落地窗设计使得房子看上去像个展览室。单面玻璃如同光亮无暇的巨型镜子,周遭绿植倒映其中,更显生机盎然。


    “到了。”梁翊牵着他下车,进门前又逗他,“今天是不是可以一直牵着手?”


    上校没有回答,那就是可以。


    门还没敲响就从里面开了,冒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雁思丛蹲在落地窗边老早就看到两人到了,立刻殷勤地跑下来开门。


    “靖霖老师,哥,你们回来啦。”雁思丛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然后又从善如流地交代,“叔叔突然有个会议回公司了,佳怡姐和保姆姐姐亲自去挑鱼,说很快就回来。”


    梁翊听到他的称呼憋着笑,点了点头,“嗯。”而后牵着靖霖进门,雁思丛乖巧地去给他们拿果盘。


    梁翊偏了偏头凑过去悄声问:“靖霖老师,学生谈恋爱你管不管啊?”


    靖霖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听见耳畔传来的调笑皱了皱眉,然后严肃地告诉他,“学校没有规定学生不能谈恋爱,而且入学的时候梁赫已经被好几个向导告白过了,他明确表示毕业前不会谈恋爱。”


    “他们应该是好朋友。”靖霖补充道。


    “谁们是好朋友?”雁思丛把果盘递给靖霖,好奇的大眼睛睁得溜圆,尚未褪去婴儿肥的脸挂着可爱。


    靖霖:“你和梁赫。”


    雁思丛叉了块哈密瓜,恶狠狠地嚼烂,“不,我们是死对头,我代表向导阵营,他代表臭流氓阵营。我迟早会证明向导也能把哨兵打趴下的。”


    靖霖:“在学校你不是整天跟他玩吗?”


    雁思丛:“我只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而且还能骗他给我辅导作业。”


    身后传来啧的一声,是梁赫从二楼下来,他站在高几阶的楼梯俯视雁思丛,冷着脸说:“过来。”


    “你是谁啊,射击课的时候不还跟隔壁班那个b级哨兵说和我不熟吗。”雁思丛冲他哼了一声,气鼓鼓地扭过头接着吃水果。


    “那你怎么会在梁赫家?”靖霖疑惑。


    雁思丛咽下一口西瓜,说:“噢这个纯粹是因为我比较乐于助人。他说十万火急,必须来当气氛唔......唔唔......”


    “靖霖老师,哥,我先带他上去了,你们聊。”梁赫捂着雁思丛的嘴巴,把人拖走。


    梁翊哈哈了两声,道:“年轻人可真有意思。”然后背地里给梁赫发消息让他千万稳住雁思丛,别把气氛搞尴尬了,并重点备注‘别忘了昨天交代的,让你靖霖老师第一次上门有家一般的归属感’。


    “雁思丛刚说来当气氛什么?”


    “啊?不知道啊。可能是他们年轻人的流行话吧,我们老夫老妻赶不上潮流了。”梁翊半真半假地答。


    靖霖歪了歪脑袋,皱着眉将信将疑。


    坐了十分钟,尤佳怡回来了,风风火火地喊着梁赫过来帮忙。


    梁赫没空,梁翊出马。


    他按住准备起身的人,跑过去把一大堆东西接过,揽着尤佳怡女士进了厨房。


    身旁突然空了,客厅里剩下靖霖一个。心底似乎也跟着空了一块,原来梁翊的存在感这么大。靖霖无聊地四处张望,抬眼对上前面正在播放电视剧的屏幕。


    向导对哨兵说:“我一直都没发现,你已经渗入了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的每个呼吸瞬间。可是我却已经和他结合了,精神链接会跟着我一辈子,我们再无可能,你走吧。”


    好酸的情话,靖霖打了个寒颤,他才不会这么傻乎乎把自己交出去。他思忖着回去是否要找雁思丛谈一下话。他年纪小,一点就着,老爱看这些狗血剧容易被带歪,而且雁思丛看上去还有极端哨向对立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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