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楼谪并不知道,楼谪正在珍馐阁研究别的东西呢,经过这几日相处,楼谪知道那日他误打误撞进的成衣店竟然是柳绵的铺子,那日他很喜欢的衣服也是柳绵亲手做的。
当时楼谪正表达着震惊呢,还好奇地拉着柳绵纤细如葱的五指翻来覆去地瞅了又瞅,“真的是你做的?怎么这般厉害,我当时可喜欢这件衣服了!针脚做的都很好,布料也很舒服!”
楼谪还奇怪地磨了磨柳绵手上嫩嫩的皮肉,“没有茧子,你这手真不像是干活的手。”
柳绵轻嘶一口气,那块被楼谪磨过的地方立刻就红了,惊得楼谪连忙松了手,轻轻地吹了吹,“哎哎哎,我不是故意的。”
柳绵没好气地抽回手,“没事,天生就是这样的,不必管它,我又不是成日做衣服,有的时候来兴趣了才做两件,自然没什么影响,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多给你做几件。”
说着,柳绵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就弯了起来,模样可招人了,楼谪愣了下,然后摆了摆手,“可算了吧,您这细皮嫩肉的我可麻烦不起,成衣店普通衣服又不是穿不得,质量也挺不错的啊。”
后来嘞,楼谪这时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柳绵好像就有些不高兴了,楼谪苦恼地挠了挠头,真是苦思冥想想不明白。
不过楼谪还是很感动这种小仙男愿意下凡为自己做衣服的兄弟情的,他决定也得亲手给柳绵也做个礼物,柳绵这么爱赚钱的男孩会喜欢什么呢,楼谪想到那日在成衣店照的铜黄变形的镜子。
有了!
楼谪立刻出门,来到县城的矿场处,大着肚子的老板看到楼谪的到来,圆滚滚的脸上露出和睦的笑容,“这位公子也做矿石买卖?看着很是面生啊,免姓王,敢问公子贵姓?”
制作镜子的程序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挑选透明平板玻璃,将玻璃经裁切、磨边、表面洗净后,用氯化亚锡稀溶液敏化,然后洗净,再用镀银液和还原液混合立即浸注表面,镜面形成后洗净,随后可镀铜和涂防护漆1。
化学试剂楼谪可以配置,唯一不便的就是古代目前还没有玻璃,楼谪得自己烧制一个,跟老板随便唠了几句闲话。
老板一听便精神起来了,他做矿产生意走南闯北多年自然知道楼谪所说的玻璃若是真的能做出来会有多大的利润。
老板立刻就热情起来,亲自带着楼谪去挖了些石英砂,生石灰等,楼谪刚准备结账,又看到老板柜台后面用陶罐密封的东西,楼谪眼睛一亮,“王老板,可以将你那罐口碱给我看看吗?”
王淳当然不会拒绝,乐呵呵地把口碱递了过来,“楼公子,你这工艺还用得上碱啊?”
楼谪将封盖一打开,心中一喜,这个朝代竟然已经有纯碱了!也省的他再自己晒制的功夫,楼谪将口碱也买下,满载着离去。
王淳看着楼谪离去的自在背影,刚刚跟楼谪说了不少话,楼谪这通身气度应该不是无中生有的人,此人这般自信,这楼谪极有可能确实能够造出那全透明的神奇物件,王淳咬了咬牙。
他这一生不少次凭着直觉躲过祸患,迎来机遇,王淳觉得楼公子很可能是他后半辈子的贵人,没人会嫌钱多,王淳大喊,“公子留步。”
楼谪提着东西回头,心里了然这老板留他要干嘛,没有哪个有脑子的商人会放着这般新奇常用,材料低廉,盈利极高的产品从眼前跑走的。
这也是楼谪明明只需要买一点常见材料却专门跑来县城最大的矿场的原因,楼谪本就打着发展玻璃产业跟矿场老板合作的算盘,但他一直没有往哪方面表达过,就是为了转被动为主动。
最后楼谪和王淳承诺玻璃做好后会送来给王淳掌掌眼,提前敲定了原料供应的合作,王淳最后想要以免费材料供应获取玻璃售卖以后的两成利。
原材料低廉,但成品玻璃卖出去利润可是翻了几十倍,更别提玻璃制造出来后,一系列衍生产物。
王淳只想出点材料便要占利那和空手套白狼有何区别?楼谪想都没想便拒绝了,“王老板,我们还是亲兄弟明算账吧,该付的费用我不会少您的。”
王淳又苦口婆心劝了又劝,然而楼谪并不动摇,只得遗憾作罢。
“不过我初出茅庐,经验自然不如王老板丰厚,我可以与你代理权,产业扩建所需费用也正常承担,您要是愿意合作的话,您出经验和材料,我出技术和资金,我可以分您一成利。”
这套路和楼谪开酒楼一样,楼谪并不想太费心思在做生意上,他愿意高价聘请人代管,自己拿剩下的九成利何乐而不为。
王淳抿了抿唇,心里很是动摇,如果这镜子真的做出来了,是相当容易卖的,而且还可以全区域推广,其中繁生的利益不可估计,说不定不出一年便比他本家辛辛苦苦做的矿产生意赚得多。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王淳也怕迟则生变,当即道:“可以!等楼公子的玻璃做出来,我们便立刻签契书!”
等楼谪再回到珍馐阁时,整个人灰头土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挖煤去了,可是给齐玉吓了一跳。
“楼谪!嘿呀,你这灰扑扑的掉哪去了?你小子可算知道回来了,明日就是你成亲的日子了!我还以为你小子要逃婚了呢!聘礼都收了,人却不见了,到时候人柳府派人把这酒楼拆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人今日新衣都送来了,我打马虎眼才给人送走的,你快上去洗洗试一下,真急死个人了。”
玻璃需要高温烧制,楼谪在窑里待了两天,才把玻璃草草制作出来,来不及加工打磨,便给王淳看了成品。
欣喜若狂的王淳立刻拉着他签契书,开始筹备门面,招人大规模制作,楼谪交代了些事情便立刻赶了回来,行程极度匆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好,辛苦玉姐了,我先上去了。”楼谪根本没抽出空试衣服,草草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楼谪是被敲门声喊醒的,一开门便是一群有些年纪的妇人们,整个人都有些发蒙,其中有一个楼谪还认识,就是那日招婿的媒婆刘嬷。
“哎呀,公子你这可是真埋汰,新衣都还没换上呢!睡晕了吧你,快醒醒,今日可是你成亲的大日子!赶紧换了衣服,我们给你捯饬捯饬,等会儿迎亲的队伍就要来了!”刘嬷挥着手帕不满道,带着人又合上了房门。
“楼公子动作麻溜点!换完衣裳喊一声啊!”
楼谪这才晕晕乎乎地有了些实感,他今日得配合好兄弟假装成亲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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