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 第 31 章
◎“……被他舔发烧了?”◎
泾市第一人民医院, 赵程敲响病房的门。
听到里面的人沉声说进,他才走进去。
是医院的高级病房, 宽阔的大平层,走过客厅、会客室、厨房、才是病人休息的房间,房间有一面墙壁那么大的落地窗,木质的地板金灿灿的。
病床上的青年黑发柔顺地垂着,脸庞略微苍白,眼睛闭着, 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细白的手背上扎着留置针。
一旁的沙发上,秦妄一动一动地盯着温真……
他脑袋受了伤, 头发剃短, 露出发青的头皮,太阳穴上面包着一块纱布。
本来就不是什么斯文友善型的长相, 头发剃短后更显得眼窝深陷, 面容阴鸷。
整个人都凌厉骇人许多。
“秦总, 赵医生说检查结果出来了。”
男人起身,也许是因为头发剃短的缘故,人显得更加高大了,他单穿了一件衬衣,一边往外走一边扣上面的两颗扣子, 扣好后胸腹紧绷, 显出健硕的轮廓。
赵主任四十多岁了,戴一副眼镜,似乎是遇到了当医生这么多年不可思议的病情, 没一会儿推一下眼镜。
“温先生……”赵主任顿一下, “他怀孕了……”
男人眸色又黑又沉, 沉默半晌,哑声问:
“……几个月?”
“三个月了……”赵主任把B超给他看,“胎儿已经成型了,这是胎儿的头部,这是四肢,目前从B超上来看,胎儿很健康,没有畸形……”
“真是不可思议……”赵主任又推了推眼镜。
他倒是也看到了一些雌雄合体的男人怀孕,不过大多是畸形的,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健康的孩子,最后只能归咎于和病人□□的男人的精子应当是非常优质健康的,而病人的子宫又对这些精子的吸收率非常完全,所以才能成功地孕育。
回病房的这一段路,赵程小心地看着男人的脸色。
这次发现实在属于意外。
把人从山上带下来后,医生对温真做了检查,发现他除了体力不支,并没有什么大碍,是男人要求医生对温真做一个全面检查。
尤其是腹部……
然后便发现了怀孕的事情。
男人怀孕……
饶是赵程跟了秦妄这么多年,也有点摸不准他的想法……
今年才24岁的男人,却有着和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和魄力,不然秦富威也不会绕过大儿子和二儿子把秦氏集团交给他,秦氏集团也不会在他手里壮大,也许是因为太早接手家族企业,秦妄身边没有过男人和女人。
说直白点就是个在生意场生杀予夺的处男。
按照赵程见过的大多数企业家的人生,他到了一定年纪便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有没有爱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这场婚姻能带来利益便行了。
可是出现了温真这个意外……
以赵程对男人的了解,他对温真肯定是动了感情,不过这感情有多深,足不足以让他抵抗住秦老爷子的压力留住这个孩子赵程就不知道了。
不过,赵程想起温真每次面对秦妄的样子,觉得温真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男人进入病房,赵程也跟着要进去,结果被男人嘭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赵程:“……”
***
秦妄走到床边,人还没醒,安静地躺在那里。
输的营养液滴完了,护士来拔针。
“赵主任说,病人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等醒来就可以出院了。”
“还有记得以后定期到医院做产检。”
护士离开后,他坐在床侧,将温真细碎的头发拨到两侧,露出他紧闭的眼皮。
三个月,也就是在酒店的那一晚上,当时便想,长了那种东西,肯定会怀孕吧?结果真怀了,除了高兴外,秦妄还非常的后怕,幸亏他打不通他电话第一时间赶过去,不然……想到他在山上找到温真时温真虚弱的样子,……他心脏发紧……
“以后把你关起来好了。”秦妄痴迷地蹭着他的脸。
明明才认识三个月……便恨不得把他时时刻刻带着身边,像是变成一个怪物,想把他一整个囫囵地都含在嘴里……
他指腹摩挲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很快在这样的摩挲下颤动起来。
秦妄将他整个眼眶裹在嘴里。
嘬吮着……
像是口欲期没有得到满足,嘬吮的欲望一直延续到成年,终于找到了喜爱的想要含在嘴里的东西那样狂热的吸吮着……
舌面整个贴在眼皮上,一下一下地刮蹭,把眼皮嘬起来,舌尖去轻轻碰温真藏在眼皮底下的眼珠……
眼珠要脱离眼眶那样的力道被嘬吮着。
滚烫的舌面贴在上面,随着温真转动眼球而转动。
脆弱的晶体磨在舌面的颗粒上,又热又麻,被裹了一层涎水,温真被刺激分泌出泪水,很快被男人吸走……
温真惊醒了……
温真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整个房间的色调都很幽暗死寂,如果不是落地窗开着,透进来阳光,温真会以为自己在洞穴里……
是男人把他抱下了山,他应该在医院里或是自己家里,为什么会在这里,鼻子翕动着,很快闻到了房间里若有若无的幽冷的檀香味,和男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而那张矮桌上有一套茶具,杯子倒扣着,只有一个杯子正放,似乎有人刚刚使用过……
温真不安地颤抖起来,他下床,又发现自己的衣服换成了宽松的家居服……
而身体像是过敏了一样烧灼地发痒,腰背也又酸又胀……
他去卧室里的洗手间,解开衣服一看,胸口那里红了一片,还有嘬咬出来的痕迹……就连腿间也是红的……
温真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随便在衣柜找了一套衣服换上后打开门出去。
原来是一个二层别墅,他下楼到客厅。
中年妇女在厨房里忙活,看见他时很恭敬地鞠躬,“先生,你醒了。饭菜马上就好了。”
“不用了,我要去上班。”也许是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温真双腿有些发软……
“上班?秦先生特地吩咐过,不能让您出去。”
果真是男人的住处……温真轻轻颤抖……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
“他……去什么地方了?”温真轻轻问。
“是他父亲给他打来的电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让他回家一趟。”
“谢谢……”身体还有些虚弱的青年忍着皮肤的灼痒往外走,妇人在后面追赶他,“温先生,温先生,秦先生特地吩咐过不让你出去……”
温真颤抖地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忽然要把他关在这里……
自己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还要去接女儿放学……
走出客厅是一个偌大的庭院,温真无心欣赏,很快来到铁格栅的大门前。
大门前站着两个健壮的男人,恭敬客气地对温真道:“对不起先生。”
“没有秦总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出。”
与此同时的秦家。
秦富威又气又心疼地看着秦妄,头发剃那么短,太阳穴上面还带着纱布。
本人却浑不在意似的,目光阴鸷,“我很忙,没功夫陪你们胡闹。”
秦夫人在一旁劝说,“爸是想你,才装病让你回来的。”
秦富威听他这样的话更气了,“你忙!你忙你把自己伤成这样!”
秦妄一言不发,转身要走。
秦富威见状,捂着自己的心口,“不行了,我感觉自己没几天活了。”
秦妄止住脚步,沉声,“有事说事,少来这一套。”
秦富威不说话了,捂着自己的心口喘。
秦夫人在一旁打圆场,“是这样的,小妄,赵叔叔你还记得吧?”
秦妄挑眉。
“他女儿前几回国了,和他爸爸一起来家里做客,你们小时候不是一起玩过吗?那时候她跟个假小子似的,现在长大了,人漂亮许多,一身的书卷气……”
“爸爸很喜欢她,所以想让你们两个见一见。”
“你们年龄相仿,也许……”秦夫人斟酌地说道。
她还记得,前几天他在海外,忽然就赶回来了,家门都没进就去了岛城,当时她还以为他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后来听秦宝章说宁宁的爸爸也在岛城!他和宁宁爸爸的事情她也不敢问,不知道两人现在是怎么个关系。
她觉得对方毕竟是个男的,秦妄应当就是新鲜一阵子,等时间一长还是要回归到正路上的。可又觉得,秦妄这个疯劲又像是动真格的。
秦国富心口不疼了,又中气十足道:“早点结婚,早点让我抱孙子!”
秦妄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想抱孙子?”
“对!”
秦夫人看他那个笑,配上他发青的头皮,莫名觉得有点瘆人。
***
客厅也有一面大的落地窗,可因为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将阳光全部遮挡住了,温真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有些苍白,呼吸微弱。
妇人走过来,“先生,吃点东西吧。”
温真轻轻地摇头。
妇人还是端上来了,炖的海参和鱼肉,旁边还放着一片白色的药丸。
温真盯着那片白色的药丸。
“秦先生吩咐的,让你随餐吃。”
他生什么病了吗?
还没有开始供暖,温真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很快觉得冷……眼皮发沉,手脚没有力气……他实在坐不住了,便蜷缩在沙发上,原本是想闭着眼睛歇一会儿,没想到很快没有了意识。
妇人找了一个毯子给他盖上。
门外响起车声,妇人往外看,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脸色紧绷的走进来,妇人赶紧迎上去。
“温先生等一上午,现在睡着了。”
秦妄径直走到沙发上,连人带毛毯抱起来到二楼的房间里。
那颗扎人的仙人球又来了,拱蹭着温真嘬含他,温真轻轻地蹙眉,痛苦地睁开眼睛。
发青的脑袋埋着,温真难堪颤抖 ,想推开他,结果柔嫩的掌心被又粗又硬的发茬扎得发软……
头发剃短后,头皮异常敏感,被温真柔嫩的手一摸,秦妄头皮像过电了一样发麻。
好像和梦中的一样,温真难堪极了,又被他这样弄得一阵一阵发软。
“别这样……”温真挣动着。
秦妄听见他醒了,往上躺了躺,和他脸对着脸。
衣扣还解开着,湿漉漉,又热又疼,想到睡着的时候被那样,温真难堪极了,睫毛轻轻颤抖着,脸庞也微微泛红。
本来想问他为什么要关自己,又忽然发觉他头发剃得那么短,头皮都露出来了,太阳穴上面一点还包着纱布。
温真意识到滴在脸上的真的是血,不是他的幻觉……温真肩膀轻轻地颤抖,当时在山上温真想了很多种自己被救的可能性……
也许是阿美和珍珍来救他,
也许是消防员……
也许是过路的村民或是上山来玩的游客……
可他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他……
有一段时间他只是睁不开眼睛,其实是有意识的。
他被树枝砸下来的声音吓到了,身体往前倾,然后被人接住。
他听见嘭地一声,应该是很重地砸在了地上,可他一点疼痛也没有感觉……
那个时候应该是他护着自己……
伤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受的……
“谢谢……”温真轻声。
他想摸一摸伤口,伸出去后又愧疚地收回。
秦妄支着头,忽然握住他的手腕,然后让他把手放在自己头顶。
头发是贴着头皮剃的,短短的一层发茬,又密集又粗硬,温真的掌心贴在上面,很快被扎得战栗起来,他忍着异样的感觉,指腹抚摸着伤口上面的纱布……
他不敢太用力,很轻地触碰,即使这样还怕弄疼他,想要收回手,可是男人并不肯放开他的手腕,一边盯着他,一边让他的手继续抚摸他的头皮……
温真害怕弄疼他的伤口,不敢挣动,不敢用力,很轻地在他头皮上摩挲。
发茬太硬了,手心像是被毛刷子来回地扫着,痒意顺着掌心流向四肢百骸,腹部也微微痉挛起来,涌起异样的感觉……
温真不想摸了……
手试探性地往回缩,又被男人拽回,让他的手心从额头一直到后脑勺,再从后脑勺到额头,来回的摩挲……
手心都被扎得发麻了……
被这样摩挲着,秦妄感觉头皮不存在了。
是那只手直接伸进他脑子里爱抚着,脑子里的沟壑都被他来回地抚慰,爽得他张嘴咬住温真的脖子……
“……别这样……”温真脖子扭动着……他不知道男人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咬他的脖子……
腹部那里……
像在火里炼了很久,又热又烫……家居服都要烫化了,软绵绵的肚子痉挛着……
是因为摸他的头皮才会这样的吗……温真惊怕极了……为什么摸他头皮也会……
秦妄的脸在温真的脸上方,他眼睛略微猩红地盯着温真,“张嘴。”
男人呼吸很重,肌肉弩张着。
并不是正常的状态……
温真惊惧地摇头……
男人一寸一寸凝视着他。
静默片刻后,直接啃咬住温真的唇瓣。
他小时候牙齿长出来很早,也许是因为这样,他很喜欢咬东西,咬破过他妈妈的手腕和爸爸的鼻子,以及无数个保姆的耳朵。
那时候他爸爸恨不得要给他戴上嘴笼……他妈妈不允许,只能找人严加看管,欲望便一直压抑到长大,现在……
他眼睛又黑又沉,张开嘴巴,直接把温真整个唇部裹在嘴里,咬弄啃噬着,然而这样还不够,轻而易黑举地顶开温真的齿关,热滚滚的舌强势地侵入温真口腔里,在里面扫荡吮磨。
他狠狠挤压着温真饱润的唇瓣,继续往里面深入,到了喉管那里后还要继续往下。
而防止异物入侵的咽反射让温真痛苦地缩绞男人的舌头……
温真脸潮红……身体因为窒息带来的濒死感一阵一阵哆嗦,脑子都战栗起来……
口腔仿佛成了男人专用的抚慰品……
没办法呼吸了……
快昏厥过去时,男人猛地从他嘴里出来,唇瓣以及周围都是红的,口腔湿漉漉往外淌口水,从张开的缝隙里可以看见里面的糜烂狼藉的状态……
秦妄又开始啃咬他的眼眶,又啃又吸。
恨不得把他的眼睛嘬出来含在嘴里好好舔一番……
“别咬了……”温真难堪地扭脸……
眼皮被男人嘬拉起来,舌尖顶舔温真的眼珠。
温真连闭眼都没办法闭上,只能任由自己的眼球被他的舌头拨弄着,眼球周围密集的血管都胀热,要烧坏了一样。
温真知道一些男性会有奇怪的癖好……可从来没见过摸头皮和吸吮眼睛这样诡异的癖好……只是这样失神之际,整个眼眶又被男人裹吃住,牙齿啃在他眼皮上……
眼睛也仿佛变成了男人专用的,
满足口欲的东西……
下巴、耳垂、都被他磨牙似的啃弄……
整张脸都成了男人的止欲器具一样……
温真难堪地颤抖……
直到把温真的眼睛吮得发红,下巴和脸颊都是牙印,男人才停下,温真松了一口气,可男人又忽然狠狠顶腰……
捧着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眈眈地凝视他,“张开。”
紧紧并拢的,被迫分开……滚压着,像是被火烤着,几乎有了痛感……
温真颤抖地睁大眼睛。
男人面无表情地笑一声,“自己张开,还是我来。”
温真惊慌地摇头。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不想让我来也行……自己喂到我嘴里,让我吃。”
秦妄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现在胎象不稳,他没打算做什么,故意吓唬他。
意识到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温真脸猛地涨红,又羞耻又难堪,恨不得要撞墙,
“别这样……”
……
手指颤抖地攥着库腰,难堪地往下褪,雪白嫩肉完全露出来。
因为冰凉的空气而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被男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温真颤抖地更厉害了,忍着剧烈的羞耻继续往下,直到松松垮垮地挂在脚腕上。
男人拽下来,扔在地上……
全部露出来……
修长匀称,白玉一样光洁,这样暴露着,很快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泛红的膝盖并在一起……
不肯分开……
“怎么,要我帮你?”
剧烈的难堪羞耻涌上来,颤抖分开膝盖,然而这样还不够,强迫他自己用手分开……温真紧紧咬唇,像个……不知羞耻,绕过男性的,来到底下,然后……
青天白日,窗户没有关,一股风吹进来……
这种样子……被看到了……
温真捂住潮红的脸……
筋脉跳动,血液都在沸腾,男人呼吸很重。
温真攥紧床单,慢慢挪动。
粗硬的发茬蹭着他,又痒又痛,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继续往下挪动,夹住他整个脑袋。
脑袋像个大火球,热烘烘烤他。
温真难堪极了,接下来怎么也不肯了。
一股股幽香往自己鼻子里钻,只开过一次荤的男人怎么忍得了。
见温真不动了,他脑袋往前面一顶,整个头皮都压在他唇瓣上。
故意用自己头皮狠狠碾磨他的唇瓣……
温真猛地咬住手背……
被头皮蹭了……
密密麻麻的发茬像小刺一样,来回扎着他,又像是被砂纸刮弄,又像是钢丝球摩擦,又痒又热,还有微微的刺痛。
温真脚趾头蜷缩起来……
“别,别这样……”温真恳求。
男人听不到他的话,像是疯掉了一样,用头皮又磨又撞,像是要把脑袋钻进去那样的力道……
“别,别……”
最后被男人头皮磨得胀麻,像是没有知觉了,脑袋离远一些了,温真以为终于被男人放过了,却忽然睁大眼睛……
被舔了……
接着温真猛地攥紧床单……
舌头……也钻进去了……
……
床单湿了一大片,阴鸷英俊的脸也都是水,顺着往下淌,他也不擦,故意让温真好好看看自己的脸上的东西。
温真脸高烧一样潮红,难堪地扭过脸,男人便强硬地捏过他的下巴,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然后一把抱起他去清洗……
还要帮温真洗,温真惊慌摇头,然后被逼着对着他的脸洗……
洗完后倒是没有再抱在温真出去,一个人在待在浴室里,过了很久才出来。
温真躺在床上,脸上难堪的红晕还没有下去,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不许背对我。”男人在温真背后道。
温真慢慢转过身,垂着眼。
“看着我。”
温真颤抖地抬起眼皮。
男人的深邃的眼睛又黑又亮,直勾勾的盯着他。两人的距离近到男人可以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
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加快了,温真睫毛颤动。
“今天我想出去……门外的男人拦住了我……”
“我没有和石美青请假,明天要回去上班了……”从男人回来一直被那样,现在才找机会说这件事情。温真轻轻开口。他这段时间都没有见林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不许他出去。
“身体没恢复好,哪里也不许去。”
接下来大肚子的六个月里,别想迈出这里一步。想到温真自己一个人跑到山上,被困了那么久,而且是在怀了他孩子的情况下,他脸瞬间阴沉下去。
“我已经好了……”温真着急。
“是吗?”秦妄笑一声,“那刚才舔你两下就要晕过去?”
那种事情……
温真难堪起来……
……
专用舞室放着音乐,秦夫人穿着一身瑜伽服跟着老师的指导伸展身体。
结束后瑜伽老师夸赞道:“秦夫人,你真厉害,才练了这么短时间,动作就已经掌握地很标准了。”
秦夫人最爱听好听话,“我小时候就有老师说,我适合跳舞。”
正聊着她接到物业的电话,物业在那头告诉她,城北那栋别墅院子里的树倒了,要不要帮忙移除。
除了他们此刻住的宅子,秦舢和秦妄在泾市名下还有好几套房子,他们都忙,便全都由她来管理。
秦夫人请物业帮忙挪一下,道过谢后,忽然想起来有一段时间没交电费了,房子虽然不住人,但为了维护,秦夫人还是请人定期去打开电器,其中一套别墅,里面的庭院有一处人工池塘,要定期地换水。
电费和以前都差不多……除了秦妄在马场附近的那栋别墅……
以前加上物业费杂七杂八加起来要三千块钱,这个月忽然用了五千块钱……
秦夫人用APP查了一下,倒不是差这些钱,她只是想看看为什么电费会突然多了一些。
也就是这几天用的电量多了,主要是电费和水费……
不是无缘无故地损耗,似乎是有人住进去了,秦妄很少回老宅,也几乎不去那里住,最常住的地方是马场……
秦夫人觉得奇怪,换了衣服后,决定去房子里看看,让司机把她送到地方,首先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守在门外。
她问,“谁让你们站在这里的?”
“秦先生。”
“他现在在家?”
“在家。”
“让我进去。”
“对不起,秦总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出。”
“我是他大嫂!”
保镖面无表情,“秦先生说,就算是他父亲来了也不行。”
“这个浑小子!又在干什么!”
秦家一共有三个儿子,前两个儿子说不上多斯文吧,但至少体面礼貌。
可秦妄跟基因突变似了,小时候就阴晴不定,跟个狼崽子样,又爱咬人,又霸道蛮横,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简直被宠得不成样子!她当年刚嫁到秦家,都不敢招惹他!
好端端的,忽然找两个保镖站在门外,秦夫人想到自己听有声小说里那些霸总囚禁小白花的情节……
虽然是虚构的,但秦夫人觉得以秦妄疯劲,完全做得出来!
想到那天,秦妄反问秦富威那句,‘想抱孙子?’秦夫人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
半夜,秦妄被烫醒了,他睁开眼睛,被他紧搂着的温真脸红得不正常。
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软绵绵的身体像个大火炉一样热,连带着他也汗湿了衣襟。
秦妄用额头碰他的额头,热滚滚的,他下颚绷紧,先给医生打了个电话,然后去楼下拿了温度计。
他没在这里常住,也没备药和检测工具,是家里的佣人从自己的行李里找来一个需要夹在腋窝的温度计。
秦妄解温真家居服的扣子,把他的胳膊抬高,露出白皙光洁的腋窝。
温真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睛,脑子也像是成了浆糊似的,昏昏沉沉的,可还记得男人羞耻的癖好……
难堪地捂住。
“别舔,别舔……”
“……”
过了五分钟拿出来……
39度……
这么高的温度……
是被他舔得太过分才烧的?
想到这里,秦妄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可又咬牙想,都送到嘴边了,谁能忍住不舔两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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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第 32 章
◎真的要打掉吗?◎
烧太高了, 人清醒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蹙着眉,长长的睫毛垂落, 时不时启唇发出难受极了喘息。
生平第一次知道懊恼滋味的秦妄先用湿毛巾给温真擦身体……
烧那么高,脸和身体都是红的,软绵绵的,让他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他抬腿就抬腿,任由他摆布。
秦妄没敢多看, 擦完便给他穿好衣服……
医生来了,先让温真吃退烧药,要是明天早上烧没退, 就去住院。
秦妄喂他吃完药, 让人紧急送来一个电子体温枪,每隔一会儿对着温真的额头按一下, 温度一直没退, 他焦灼得厉害。
听说高烧要出汗, 一点没犹豫地把温真的衣服全脱了,肉贴肉抱在怀里,盖上被子,没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汗津津的, 被子全湿了。
这样捂着, 温真的整张脸都烧红了,人也迷迷糊糊地醒了,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还被男人搂住, 难堪极了……
“衣服……”温真挣扎……
秦妄不肯松开他, “你发烧了。”
发烧……
怪不得自己感觉没力气, 脑袋也不舒服……可是发烧为什么衣服也没有了……他自己本身就热,男人的体温也高于常人,温真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炉上,全身上下都被烤着……一身的汗。
“热……别抱了……”
“医生说要多出汗,这样退烧得快。”
秦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盯着他。
跟喝了春药似的,脸又媚又红,唇瓣很水润,微微张开,露出牙齿……
牙齿细腻的白,泛着一层莹润的光泽……舌尖也若隐若现……
再离近点,几乎能看到柔嫩蠕动的腔肉……
秦妄滚动喉结,发个烧都能烧成这个样子……
他把他的嘴巴合紧,不让他露出来勾引他。
哑声道:“接着睡。”
等温真睡着后,他又量了一次体温,烧退到了38度。
到天亮时,体温已经到了37度5了。
至此,秦妄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抱着温真眯了一会儿。
他醒了,温真还没醒,先给他量体温,还是37.5。
他捏开他的嘴巴,睡着了,又因为发烧,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嘴巴一捏就开了,还主动朝外伸出舌尖,故意给他看似的,秦妄把退烧药放他舌头上,尝出来苦了,不肯咽,要往外吐。
秦妄喝一口水立即堵住他的嘴,顶住那片发苦的药丸往他喉咙里送。
顺便又吮几下……
喂完药,秦妄也不去集团了,躺在床上守着他,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亲亲他的眼睛。
温真闭着眼睛,两颊晕红,黑发柔顺地垂着,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一副任由他摆布的样子。
秦妄咬住他的唇瓣,含在嘴里吮,吮一下温真便急促地喘息一声,吮一下便急促地喘息一声……
兴许是因为生病,声音沙哑又绵软……秦妄头皮微微发麻,伤口也像是过电了,又痛又爽……
没一会儿便接到赵程的电话。
集团一堆事等着他处理,秦妄黑着脸换好衣服,嘱咐家里的阿姨随时给他汇报温真的情况后,出了家门。
赵程在外面等他,一上车秦妄便闻见他身上的烟味。
秦妄紧皱眉头,“以后抽烟离我远点。”
赵程跟了他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厌恶烟味,他自己不是也有时候抽两根吗?
随即明白过来,应该是怕身上染上烟味,毕竟家里强关了一个‘孕夫。’
秦妄走后没多久温真便睁开了眼睛。
温真昏沉地坐起来,只是这样呼吸便急促起来……
他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他在什么地方,只感觉嘴巴又疼又麻。
他整理好衣服,下楼,妇人赶紧走过来,“温先生,你病还没有好利索,快回去躺着吧,这个时候不能见风。”
“他……人呢?”温真难堪地问。
“刚去集团。”妇人道:“昨天晚上你突然发高烧,秦先生一夜没敢睡,隔一会要给你量一□□温,现在又忙不迭去集团,也不知道他身体受得了受不了了。”
守了他一夜。
温真垂眼……
想到烧得迷迷糊糊时,男人抱着他,一遍一遍地量体温。
这几年来,一直都是他照顾生病的女儿,自己生病了能忍就忍过去了,从来没有被人照顾过。
“秦先生走时还特地嘱咐我,等你醒了让你吃点东西。”
“嗯……”
温真走到客厅门口那里,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还站着,知道自己还是出不去,他吃了两口东西,又回去了。
他这段时间本来就嗜睡,加上生病,躺下床上什么也没想,闭着眼睛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
他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人,应该是在房间外面,温真以为是男人回来了,整理好衣服下床。
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一个男声说,“只要烧退了就好,温先生腹中的胎儿不会受到影响的。”
腹中的胎儿……
温真手握住门把手,整个人僵在原地。
秦妄推开门走进来,看见温真坐在穿上,微微一愣。
温真面容苍白地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垂落,“我不知道……”
怪不得会吐,会嗜睡,原来是怀孕了……
怀孕……
一个男人怀孕……
睫毛颤动着……
会被觉得是怪物吧……
秦妄拿起一旁的体温枪,走到他跟前。
身躯投下的阴影覆盖下来,温真攥紧床单……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从山上下来时吗?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体温枪抵住额头,滴了一下。
秦妄看了看温度,然后把温度枪放下,“退烧了,今天晚上再吃一次药。”
“我会尽快……做手术……”
“打掉……”
秦妄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捏住他的下巴,“打掉?”
他一直没说就是猜到他想打掉。
果然……
“休想。”
温真掐住掌心……
为什么不肯他打掉……明明……
温真看过他的资料,知道他今年才24岁,他对女儿的兴趣只是一时的,等他厌烦了,便不会再威胁自己,然后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生联姻……
为什么不许他打掉……
秦妄看他白着脸不说话,森然道:“医生说你那东西发育得成熟健全,正是需要被受孕的阶段……”
“想想也是,他们备一年孕才怀上秦宝章。”秦妄坐在他身侧,“我c你一回你就怀上了。”
需要被……授精的阶段……
温真的脸从惨白变成了羞辱的难堪……
秦妄手从他衣服下面伸进去,“那么饥渴地等待被受孕,如果打掉的话,应该不会太久便会怀上下一个……”
难堪涌上来,温真捂住脸,“别说了……”
秦妄出去片刻,再回来拿了药和土豆泥。
大块的土豆被碾成泥状,和牛肉混在一起,团成球形,均匀地摆在盘子里。
“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温真背朝他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动。
“要我喂你?”
想到会被他怎么喂,温真很快坐起来,看见盘子里的土豆泥,他睫毛微微颤动起来。
吃了两个,又吃了两个。
原本肚子便圆润被撑得更大了,顶着衣服往外挺。
秦妄看完他的唇瓣,又看他的孕肚。
然后便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孕肚。
温真难为情起来。
肚子里竟然是个和女儿一样的宝宝。
是他和男人的宝宝。
真的想要打掉吗……
如果不打掉……女儿知道了怎么办……
如果打掉……温真眼眶发热……
然后意识到自己不忍心……
赵程打来电话汇报工作,秦妄出去接,半个小时后回来。
温真睡着了。
还以为他那种性子知道自己怀孕了要失眠一夜,没想到这么快入睡了。
秦妄躺在他身侧,看他又是背对他睡,轻轻地把他转过来。
睡得倒挺香。
被转一个圈也没动静。
秦妄盯着他的脸……脸上跟长蛊了一样,越看越上瘾……还长了那种东西……不仅长了,还非常适合受孕……怪不得那三天后给他清洗,都弄不出东西……
嘴里似乎含了什么,吞咽了一下,然后微微张开一条缝隙……正对着他的脸……
秦宝章以前生病的时候,不吃药会把药藏在舌头下面。
“不会藏药了吧?”秦妄沉声。
“我要检查一下。”
于是便趁着温真睡着假借检查掰开了温真的嘴巴。
把那张嘴巴掰得张大,两根粗糙的手指头伸进去。
里面又湿又热,指头都要融化在在里面了。
秦妄头皮发麻,继续往里面伸,一直探到喉管那里,带茧子的指腹在脆弱的黏膜上反复摩挲着……
喉咙被入侵,温真脸潮红,挣动起来……
秦妄揉捏完他的喉管的黏膜,又开始扣弄他左右两边的腔肉,曲起来顶,骨节将腮颊都顶出来一个包,肆意地搅弄着,接着两指又夹住他又滑又嫩的舌头,往下掀开,看看舌头底下有没有藏。
然后把他舌头拉出来,暴露在空气中,舌头和下面一样羞怯粉嫩,这样暴露着令睡梦中的温真不舒服蹙眉,想要缩回去。
秦妄不许他缩,用自己的舌头绞缠住往自己嘴里裹……
温真被弄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巴合不拢了,舌头湿哒哒地伸在外面……
更难堪地是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露出来越发圆润的地方……
他难堪地把舌头收回去……
然后系上衣扣,他第一反应是男人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可是男人躺在他旁边,陷在眼窝里的眼睛紧闭着,下颚绷紧,似乎在熟睡中。
温真又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了。
他不想和他一起睡了,打算找一间空房间睡,刚掀开腿上的被子,男人便睁开了眼睛,眼睛黑漆漆的。
那并不是刚睡醒的样子。
温真意识到他刚才在装睡。
衣服摩擦着,火辣辣地疼起来,总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做那种令他羞耻的事情……
温真颤抖坐起来,“……我去别的房间睡。”
秦妄支起上半身,将他整个抱进怀里。
是个清朗的夜,月亮高高悬挂,照亮了整张房间。
秦妄脑袋埋在温真的颈窝里,“我看了影像报告,孩子的脑袋和四肢已经长出来了。”
“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秦妄哑声。
“别打掉……”
我们的孩子。
33 ? 第 33 章
◎“……不打了。”◎
是在恳求他吗?
温真睫毛微微颤动……
“如果你实在不想养, 生下来后把他送到我爸身边。”
“他着急抱孙子。”
温真呼吸很轻,半晌, “嗯……”
秦妄猛地将他转过来,紧盯着他的脸,“嗯,是什么意思?”
这样被逼问,温真难堪地盖住自己的眼睛,“不打了……”
都已经长出脑袋和四肢了。
他不忍心, 不忍心……
秦妄眼睛黑沉沉的,捧着他的脸,狠狠嘬了一口。
“宝贝!”
亲得太用力了, 衣扣都被他蹭开了。
第二天早上, 温真穿好衣服,坐在床上。
秦妄洗完澡, 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走出来, 短短几天, 头发便长长了一些,可还是露着青色的头皮,让男人有一种凛然的英俊。
“我该回去上班了……”
“不行。”秦妄一口回绝,“等生完再说。”
“还有很多工作……而且,今天宁宁放学了, 我要去接她……”
“我让秦宝章带付钰宁回家, 家里有阿姨,不会懈怠她。”
“……我要出去。”温真坚持。
***
下午放学,秦宝章带着付钰宁回了家。
付钰宁以前也来过, 礼貌地和秦夫人打招呼, “秦阿姨。”
“妈妈, 我小叔让我带宁宁来家里住几天。”
秦夫人道:“你小叔?”
“对啊,他说宁宁的爸爸在外面出差,要过几天才回来。”
“你小叔说宁宁的爸爸出差了?”秦夫人跟复读机一样反问。
“对啊。”
这么巧付钰宁的爸爸出差了,那别墅里不会关得是付钰宁的爸爸吧。
秦夫人惴惴不安。
“妈妈,你干什么?你要勒死我?”秦宝章大声嚷嚷。
秦宝章的书包还没有取下来,就被秦夫人拽着要拿走。
秦宝章踉跄起来。
秦夫人一惊,“哎呀!宝贝,对不起!妈妈跑神了。”
‘想抱孙子?’秦妄的这句话这几天一直盘旋在她脑子里,现在她倒吸一口凉气。
秦妄不会是想逼付钰宁的爸爸给他生孩子吧!那可是男的啊!
晚上,她给秦富威熬好药,端到秦富威的书房里,看着秦富威喝完,她一时没有走,而是犹豫地开口,“爸爸,你还记得上次秦妄说,他喜欢上一个男的吗?”
秦富威取下老花镜盯着她。
“前天我去马场附近那栋别墅,别墅外面站了两个人,谁都不让进,我说我是小妄的大嫂,甚至把你都搬出来也不行。”
“你说他好端端地为什么要两个人守在门外。”
人家独身带一个生病的女儿,已经够辛苦了,她不可能让秦妄随便瞎祸害他,但她自己又不敢惹秦妄,只能搬出秦富威。
“你怀疑他把那个男人关里面了?”秦富威沉脸问。
“我也不确定,但他莫名其妙地让两个人守在门外,感觉也没做什么好事。”
秦富威起身,“去看看!”
秦富威拄着拐杖走出书房,秦夫人跟在他后面,“这样去可不行,要找两个……四个保镖一起。”
两个怕打不过。
“我去了他能不让我进去!”秦富威怒目圆瞪。
秦夫人小心翼翼道:“你也知道小妄的脾气,他既然说了谁都不让进,那就谁都不让进,我们带着人过去,先把门口那两个人制服再闯进去,看看他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秦富威点头,给自己的老战友打了个电话,一个小时后便来四个健壮的男人,一个个站得笔直,目光坚毅。
一看就是练家子。
到了地方,秦夫人扶着秦富威下来,给他门口那两个男人,“爸,你看!”
秦富威沉着脸一挥手,跟他们一起来的四个当兵的,不出三分钟就把人撂倒了。
其中一个见状,想给秦妄打电话,被秦夫人发现了,将他的手机夺走。
“现在还不是通知他的时候。”
秦夫人扶着秦富威进入别墅。
兴许是有人住了,略显空旷的客厅有了些人气,秦夫人看了一圈,然后目光定在开放式厨房里。
那个背对他们站着的青年。
青年正在处理一块肉,很熟练地切成条状腌制起来,戴着围裙,黑发柔顺地垂着,身材修长,说不出的贞静柔和。
一旁的佣人先发现的他们,“秦夫人!”
温真才转过身,他错愕了一瞬,他知道雍容的女士是秦妄的大嫂,可他旁边的老人……和秦妄相似的眉眼,以及一模一样沉脸的表情,温真很快意识到对方是秦妄的……父亲……
从厨房往外看,隐隐能看到两个看门的被人反剪胳膊的情景,温真紧张地垂眼……
秦夫人看见他的脸,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爸,你看看!”
秦富威没说话,盯着男人。
“小……秦妄没有伤害你吧?”秦夫人关切地问。
“没有……”
“他是不是不让你出去?”
温真解释,“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那个孩子妈妈死得早,我工作忙,没人管,所以做事无法无天,要不是……我还不知道他敢把一个人关起来。”秦富威道:“外面看门的两个人已经被我扣下了,你走吧……”
和男人完全不一样的家人……
温真一时站着没动。
“他是不是威胁你,如果你敢出去,他就伤害你女儿或是让你丢掉工作?”
“你别害怕,他故意吓唬你的……”秦夫人道。
“他不会对宁宁怎么样的,工作的事情我和他爸爸都看着,也不会让他胡来。”
秦夫人让家里的司机送他回去,温真坐在车里,“谢谢……”
秦夫人露出微笑,“我让宁宁回家了。”
温真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女儿。
“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工作忙完提前回来了。”温真摸了摸她的脑袋,“饿不饿?爸爸给你做饭好吗?”
“我想吃红烧鱼。”
“好。”
做好后,温真看着她吃,付钰宁吃一口后,忽然道:“爸爸,你是不是胖了?”
温真睫毛颤动,不自在地用围裙挡了挡自己的孕肚。
付钰宁没注意他的动作,只是道:“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一直吃不胖的体格,总是清瘦的,这短短几个月忽然长出了一些肉,倒也不是胖,而是像到了季节,还没有采摘的果子,因为发育得时间过长,而熟透了那种丰润。
“脸色也好了许多。”
“以前脸总是很苍白,现在红润。”
“爸爸你不会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吧。”
“没有……”温真转移视线。
“真的没有吗?”付钰宁凑到他脸上,“爸爸你脸红了?”
“是害羞吗?”
“爸爸去看汤炖好了没有。”温真匆匆走到厨房。
厨房里,温真盯着瓦罐里沸腾的汤汁。
肚子会越来越大,瞒不过女儿。
会不会觉得爸爸是怪物……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
他已经答应和男人做那些事情了,男人也承诺过不会纠缠宁宁,这段时间,他注意观察宁宁的心情,并没有表露过伤心,也没有听她提到过男人,宁宁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喜欢男人。
可她年纪那么小,即使不那么喜欢男人,对男人总归是有一点向往的。
如果女儿知道他怀的是男人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宁宁周日就要返校,温真送她回学校。
送完之后,温真给石美青打电话。
温真歉疚地和她解释这几天为什么没去上班,石美青在电话里没说什么,让他到公司来一趟。
温真到公司时石美青刚送走她约的客户。
两个人来到办公室,石美青目光复杂地盯着他。
那天从山上下来就被秦妄带走了,后来从赵程嘴里隐约猜到是被关起来了。
今天她刚见到赵程,没有从赵程嘴里听说他要回来工作的事情,也就是说可能是自己偷跑出来的,这个时候识时务的话应该立即给赵程打电话,可她又觉得,以温真这样工作认真的性格,又在准备新作品的阶段,关在他家里,实在是残忍。
她冒着得罪秦妄的风险道:“既然你身体修养好了,那正好去宁城出差一趟。”
“出差?”
“唐泽川要在宁城开讲座,本来是想让阿美和珍珍在画新作品之前进修一下,既然你回来了,就你去吧。”
“唐泽川……是日本那个很有名动漫作家吗?”
“对。”
“而且,我听说宁城是你的老家对吗?”
温真点头,从宁宁生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讲座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你收拾收拾,如果想今天晚上出发就今天晚上出发,不过明天可能会有点晚,因为他上午八点便开始了。”
“我晚上出发……”
“那你可要注意啊,别在像上次在山上那次了。”
想到秦妄当时看她的眼神,她都以为自己要收拾东西走人了,阿美和珍珍也吓得不清。
“不会了……”温真愧疚道。
泾市是南方,十二月份也不是太冷,而宁城到十二月就会下雪了,温真拿了厚衣服,买完票便出发了。
他在车站候车时,犹豫着要不要给男人发个短信。
可又害怕给男人发完,自己便去不成了。
最终他颤动着睫毛,关掉手机。
与此同时男人刚从集团赶到别墅,他安排在别墅的两个男人已经被放开了,鼻青脸肿道:“秦先生……”
“您父亲带了四个男人,我们真的打不过啊……”
“废物!”秦妄一脸怒容。
客厅里,秦富威和秦夫人等着他。
看见他阴沉着脸,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秦夫人有点后怕地往秦富威身后躲。
“人呢?!”秦妄道。
秦富威拐杖狠狠点地,“你还有脸问我人呢?”
“你自己做的什么畜生事情!把人关在家里不许出去!”
秦妄冷笑一声,转声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
“去哪?”秦妄冷声,“当然是去找你孙子!”
秦富威和秦夫人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他、他怀孕了!”秦夫人问。
秦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车上,男人扶着额头,阴沉着脸看着温真发来的短信。
赵程忐忑地汇报,“石美青说,温真现在在去宁城的车上。”
“日本的一个画家在宁城开设讲座,温先生要去进修五天。”
“我们现在去车站,应该还能找到温先生。”
不等男人点头,赵程又接到电话,挂完后,他压低声音道:“秦总,集团出事了。”
车子调头,半个小时后到达集团。
会议室里的大屏幕正播放着一个经理辱骂职业的视频。
35岁、不干滚、废物,这些随便也一个都能引起众怒的字眼往外蹦。
“现在各大公司都在裁员,民众的情绪都很不好,这条视频传到网上立即就火了,那些网友们都在为这个职员抱不平……”
“这段视频放出去没多久,又有人说公司产品造假。”
“有的网友已经扒出了这家公司是我们集团旗下的。”
“股票下跌……10%……”路明远越往下汇报,声音越小。
会议室里坐着几位股东,和管理出事公司的秦舢。
秦舢面容愧疚,“实在抱歉,是我的失职。”
“陈义,从今天开始你来担任致远公司的总裁。”秦妄沉声。
这是直接撤职……
一时间会议室鸦雀无声。
秦舢猛地站起来,握拳,“秦总……”
“我知道是我失职,但你总该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他撤职,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给你弥补的机会?”秦妄反问,“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几年我给了你多少机会?”
结束会议之后,赵程道:“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开一个澄清会,秦总,温先生那边……”
“让路明远过去盯着。”
“是。”
秦妄站在落地窗前,抽出一根烟,又想到什么,狠狠扔到地上。
***
秦舢怒气冲冲地回到家。
秦夫人看他那么生气,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秦舢掐着腰,“秦妄这个小子真不把我当大哥,撤职就撤职,在几个股东面前把我当孙子训。”
秦富威也出来了,秦舢又道:“爸,你赶紧管管他吧,再不管他,到时候连你也被训成孙子!”
“哎呀,他就那个脾气。”秦夫人给他捏肩膀,“来喝口水。”
秦舢喝口水,冷静下来。
“不过,我感觉他这火也不光光是冲我。”
看着妻子忽然这么殷勤,秦舢狐疑道:“你们是不是也惹他了?”
秦夫人和秦富威对视一眼,纷纷又移开了目光。
看他这样,秦舢猛地站起来,“这个臭小子不会是把对你们的火也一并发我身上了吧!”
秦夫人心虚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下本香香的《人外攻让帝国圣官怀崽了》求收藏。
陆清平是帝国的最高贵的圣官。
在世人眼里他永远身穿严实的长袍,面容高洁禁欲。
让人高高地仰视,情不自禁地尊敬,俯首。
然而谁都不知道,陆清平身体异于常人。
他是个不男不女的畸形物。
每隔一段时间,他的身体都会潮热发软……
医生告诉他,这是他……的发情期。
*
星历2058年,帝国遭遇了罕见的危机。
星球上出现了一位‘怪物’。
没人能说清那是什么,祂有着巨大的羽翼,口器,触手,气味混沌,浓郁……
祂发出的声音让人痛苦……
看见祂脸的人会精神错乱……
派去无数的军官都没能归还……
为了保护帝国子民,陆清平带领士兵前往击杀‘怪物’。
士兵一个个都倒下了,就在他准备和‘怪物’同归于尽时——
陆清平的发情期来了……
祂闻到了他发情的气味。
羽翼兴奋地张开,巨大且错乱交缠的触手紧紧缠着陆清平,将他裹进自己身体里面……
*
一个月后,陆清平完好无损地归来。
下属慢慢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
令人欲渴,心醉神迷。
而他圣袍下面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
某天,敬仰陆清平的下属亲眼目睹,那位高洁禁欲的圣官双手被迫举到头顶,满脸红晕地吞吃着一截触手………
34 ? 第 34 章
◎略带醉态◎
温真晚上九点钟到了宁城, 出了车站,寒风裹着雪花往脸上刮, 温真系好围巾,乘车到自己家附近。
他家附近有一个湖,因为形状像龙,便起名龙云湖,他上初中的时候,市里面为了美观, 把湖附近的房子都改造成统一带院子的小别墅,房顶统一刷出红色的,秋天的时候, 远远望过去, 金黄的树叶和红色的房顶相得益彰。
他回来的不是时候,现在已经入冬了, 树枝光秃秃的, 朝天伸着。
一单元2203。
温真看着外面的门牌号。
这是父母住了半辈子, 他从小长到大的房子。
那时候他还上小学的时候,他爸爸在院子里种了一颗杏子树,杏子树长大后他爸爸给他绑了一个秋千,让他坐在上面看书,院子里还有他妈妈种的蔬菜。
他对于少年时候的记忆最深刻的便是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忙活, 他坐在秋千上看看书。
冷风吹着, 温真透过栅格门往里面看,杏子树没有了,院子里荒着。
房子似乎也长久没人住过了, 比其他的房子看着要老旧一些。
回了家却不能进去, 温真没有特别难过, 只是有一点怅然……
雪越下越大,地面上积了一层白色。
温真找了一家附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标间,这附近是景区,好一点的酒店会贵很多,温真并不舍得。
标间的墙壁有些泛黄,空间也小很多……不过温真并不在意,洗漱完便打算歇下了。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是酒店的前台,她笑容满面地告诉温真,“先生,今天是我们店店庆,可以免费给你换成豪华套间。”
“免费……”温真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外面有庆贺的装饰。
“是的。”前台保持笑容。
温真没有再怀疑,跟着她去豪华的套间,温真本来选得便是低档次的宾馆,即使是豪华套间也并没有太好,只是空间和床大了些,多了一台电视。
但温真还是很感谢她。
温真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正吃宾馆的自助早餐时,昨天那个前台又来到他身边。
“先生,我们宾馆的餐厅最近有试菜环节,这道银耳莲子羹和排骨炖黄豆,以及三文鱼和牛排……您都可以免费试吃……”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把这些菜放到温真的桌子上。
免费试吃……
温真看了别的客人桌子上,并没有他这些东西。
温真垂眼……
秦夫人加了他的联系方式,她告诉他,集团最近出了些麻烦,男人现在顾不到他,让他放心……
应该不是男人找来了。
温真没有吃那些东西,继续啃自己的饭团。
而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的路明远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路面上的积雪倒是化了,没有影响交通,温真乘坐公交车到讲座的地方。
是个小型的展馆,外面摆放了唐泽川的作品,温真站在外面浏览了一会儿,大学的时候温真多了很多课余时间,因为早就想好了今后要从事的行业,所以便累积地看了很多大师级的作品,这其中便包括唐泽川。
唐泽川大部分的作品都是偏玄幻的,尤其爱各种半人半兽的角色,令他记忆最深刻的角色阿尔巴那,他头部以及上半身是人形,下面则是马身,长长的头发,面容高贵英俊,性格也异常的坚韧和勇敢。
然而他的结局并不好……
被人类俘虏,关在笼子里折磨死了……也许是因为凄惨的结局,所以阿尔巴那在唐泽川所有作品人物中热度最高。
温真有时候看画会看到很多年轻的画手给阿尔巴那画一些同人稿子……
有时候还会看到……温真脸热起来,没再往下想了。
看时间快到了,进到展馆最里面的房间。
和教室差不多,有一个讲台,底下是座位。温真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接着陆陆续续人到齐了,八点半唐泽川走进来。
穿着西装,头发梳得很规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斯文儒雅。
“不是说是日本人吗?这个长相也不像日本人。”
“他爸爸妈妈都是中国人,年轻时候移民到日本生了他。”
“那他会说中国话吗?不会讲日文吧,我虽然懂点日文,但要是听课的话,可能还是有点困难。”
“这位同学,你放心,我会用中文讲课。”富有磁性的声音。
房间里响起笑声,询问的女生也脸红地笑起来,喊了一句,“唐泽先生,你本人比照片上帅多了。”
唐泽川微笑,“谢谢。”
课堂气氛轻松起来。
“在开始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你认为一个好的作品重要的是什么?”
“画工。”
“分镜。”
“情节。”
“视觉冲击感。”
温真垂眼思考着……
“我这几年一直没有产出新的作品,便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重要的是作品带给读者的情绪。”
“悲伤、愤恨、惊恐、高兴、酸涩这些情绪,他其实几乎覆盖了我们市面上大部分的作品,悲伤的文它会有让人心脏有器质性的痛苦,有时候人很奇怪,越是痛的时候便越是感到爽,
像愤恨这种情绪一般会对照复仇作品,因为有恨,你在报复回来的时候,也会给读者爽感……
而惊惊恐的作品,大家都知道人在过度恐惧下肾上腺素会飙升,一些人就会迷恋这种刺激的感觉 ……”
“你的技艺可以青涩,但你创作的情绪一定要饱满、充沛、要溢出来……这样才能传递给读者,打动读者……”
“当然,如果想要有充沛的情绪,那一定要有健康的身体,我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熬夜加班很严重,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别没画出来什么东西,身体先垮掉了,那才是真的可惜。”
“不愧是大师!”
“确实是解决了我的一些疑惑,怪不得我的作品总体来看挑不出来错,可自己就是不满意,是因为我在画的时候心绪太淡了。”
快结束的时候,唐泽川道:“我给大家布置一个作业,大家可以试着练习一下。”
温真出了展馆,找了一家咖啡厅,要一份鸡蛋三明治和酸奶,吃完后便拿出自己的画本,然后回忆唐泽川的话,温真一直会看读者的留言,有很多读者都会评论说作品热血。
有时候他画一些特定职业的漫画后,很多读者便会留言说因为这部漫画自己也想去做这一行了。
他自己本身并不是一个情绪激昂,甚至在生活中过于沉默和内敛的人,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能在作品中传递出这样的情绪。
接着温真意识到,是他自己太爱画漫画这件事了。
当他在做这件他喜欢的,并且持续不断给他正反馈的事情时,无论他现实生活中有多怯懦,有多寡言,他都能让主角呈现出一种坚毅和永不动摇的决心。
而这种品性会让主角无论遭遇什么大的困境都能解决,解决便是胜利,胜利便是喜悦和喝彩,所以能够牵动读者的情绪……
既然是练习,温真决定换一种传递给读者的情绪——换成恐惧。
温真开始动笔。
等再抬头时,天色暗下来,雪也不再下了,路面湿漉漉的,温真走出咖啡厅,到附近的公交站台,手便冻红了,脸也生疼起来,他围好围巾
公交车晚点了,温真正想着要不要打车回去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站台旁边,中年男人下来。
“你要去哪里?要不要坐车,不要怕,我不是坏人,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这是我的驾驶证,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拍我的车牌号……”
对方是厚道的长相……
温真知道会有一些人跑车在站台这里拉客,但他想到自己肚子的宝宝,还是拒绝了,“抱歉……”
这个时候公交车也来了,温真歉疚地笑了笑,然后上了公交车。
温真坐好后,那个中年男人还没有走,在打电话,隐隐听见他说白挣了两百块……
回到宾馆的房间,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温真脱下外套,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泾市的气温,今天还十多度,明日就要降到5度了,温真担心女儿着凉,给她发短信让她明天把棉袄穿上。
没一会儿宁宁便发来一个比心的表情包。
温真眼神柔和起来,返回时,看见男人的头像。
垂着的眼帘微不可闻地颤动了一下。
他身边有赵程,还有家人,他们应该……会提醒他多穿衣服……
***
一家日本餐馆里,唐泽川拿着一沓子画纸给盛强看。
“这是那些进修的作品的?”盛强迫不及待地拿过来,一张一张地翻看。
其中一张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抽出来,推了推眼镜,一点一点地细看。
主角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ta并不是一个人,高大威猛的身躯,有口器,巨大的羽翼,触手……面容狰狞恐怖的同时,有一种诡异的英俊,一般这种形象都是恐怖片里的,初看第一眼也会以为作者要画恐怖类型的作品……然而作者并没有那么画,而是安排了一个平凡,甚至普通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和这个‘怪物’相遇了,怪物一开始蔑视弱小的人类,用自己身体器官折磨人类,最后又臣服于人类。
别说,这副作品令他感觉不适的同时,又隐隐地感觉到刺激。
盛强看到作品下面的署名,惊讶地念出了声,“……温真!”
唐泽川给他倒茶,“你认识?”
“我学生。”盛强道:“这个孩子我印象太深刻了,每天第一个到教室的,话也不多,每天埋头苦画……他是真喜欢画画……”
“当时我就想,有这钻研劲做什么不成功?我前几天还看见他得奖了。”
“这里面也就属他画得最好了。”
跟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了一样,盛强骄傲得不行,问他,“这其中你最满意哪个?”
唐泽川露出微笑,“既然是你学生,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
盛强知道答案了。
***
作品交上去两天后,唐泽川便归还给了大家,温真却没有拿到自己的。
“一些人的作品我还需要再研究,所以暂时没办法归还,请见谅。”唐泽川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温真。
温真没有注意。
结束后温真接到盛强的电话。
盛强是他大学老师,教了他两年,没有交温真的两年也指导了温真很多,他毕业的时候,他还建议温真去考研究生。
他确实也想过……只是那个时候宁宁忽然生病了……
温真一直很感激和尊敬他,听到他要请吃饭,温真不好意思道:“……老师,应该是我请你……”
没多久,温真赶去盛强说的餐厅,是一家很经典的日式餐厅,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温真进到了一个包厢前,推拉门推开,先是看见自己的老师,接着是唐泽川。
“进来呀!站在外面干什么!”盛强道。
温真以为是和他单独吃饭,没想到还有唐泽川,又忽然看见他的作品就放在桌子上。
“你们应该认识了,我就不介绍了。”盛强道。
唐泽川儒雅地笑笑,“还是要介绍,我并不了解温先生。”
“好,那我给你介绍,温真,刚刚才获奖的青年才俊,我教出来的学生……”盛强说完,哈哈笑起来。
“那我了解了。”
和在饭桌上被家长逼着表演节目一样,温真有些坐立难安,喝了一杯茶平静心情。
盛强又问温真,“你现在是自己开工作室还是和别人合伙?”
“……都没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温真低声。
“都得奖了,还普通的职员?”盛强像是自己怀才不遇那样,“正好,唐泽川要我帮忙挖你到他工作室工作?你放心,待遇绝对不会差的。”
“是这样的,温先生,本来应该郑重和你聊聊,没想到被他这样说出来,既然他说出来了,我也绕弯子,我最近在招纳贤才,我看了你的作品,非常触动我,所以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意向……”
“我听你老师说,你现在在泾市发展,正好我们也打算搬到泾市。”
温真没有回答。
这无异是一个很好的跳槽机会……
“没关系,你不用这么快给我答复……”
“是,好好想想。”盛强给温真倒了一杯酒,“树挪死,人挪活。”
盛强倒了满满一杯,“你也毕业好几年,应该能喝点酒吧,今天我们好好喝一喝。”
温真推拒,“……老师……”
“没关系,就喝一点。”
“不是烈酒,度数不高。”
温真硬着头皮喝了一杯,没尝出来太浓的酒味,倒是梅子味沁人心脾。
他们是一个行业的,饭吃得差不多,盛强和唐泽川便开始聊作品,两人又在行业里深耕多年,越聊越慷慨激昂,唐泽川甚至敞开心扉讲他当年还是个没有名气的画家又如何一步一步走到这里……
听他的讲述,温真也受到鼓舞热忱起来……
不知不觉又喝了几杯……
“你是不是醉了?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唐泽川看着温真。
白皙的脸透着晕红,眼睛凝着一层水雾,略带着醉态。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盛强笑了,“还能回答?也没醉啊。”
“……”温真脑子有些晕……
盛强和唐泽川对视笑了一下,“你住在什么地方?我们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车回去……”
盛强和唐泽川没坚持,送他上了出租车,唐泽川把递给他一张名片。“今天晚上聊得很愉快,如果你想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温真把名片攥在手里。
雪越下越大了,路上有了积雪,出租车司机没敢开太快,温真越来越晕,身体也像是发烧了一样潮热湿黏。
还没到宾馆,温真便让司机把他放下来,外面寒冷的空气一吹,温真脑子还是晕,但不那么热了,攥着名片,摇摇晃晃地往宾馆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一位剃寸头,穿昂贵西装,异常高大的男人,男人面容冰寒,没人敢靠近他。
温真视线没有聚焦地停留在他脸上。
冰天雪地,琥珀色的眼睛像琉璃珠一样洁净。
秦妄猛地咬碎嘴里的薄荷糖。
【📢作者有话说】
放心,是梅子酒,度数很低,温真会醉是因为酒量太差了,不会对宝宝有危害^ ^
35 ? 第 35 章
◎又疼又麻,几乎没有知觉了◎
秦妄走上前, 掐住他的下巴, “装不认识?”
脸冰凉雪白, 和雪似的,脸颊两团晕红,看着他,睫毛扑闪着,忽然弯起眼睛。
对着他笑了。
心脏剧烈跳动后又骤缩,秦妄囫囵吞下薄荷糖的碎渣, 对于他一声不吭地跑了的气刚要消,便又闻到他呼出来的酒味。
秦妄凑近他,酒味越发浓郁了, 怪不得不害怕他了, 原来是喝醉了。
秦妄直接把他夹抱起来。
刚跟过来的路明远看到这一幕,感觉天都要塌了。
“秦总!秦总!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秦妄神情凛然极了, “我让你给我看好他, 你就是这样给我看的。”
路明远简直有苦说不出, “抱歉,秦总,我的失职!”喝酒也是个人自由,他也不能冲到饭局上把酒夺过来啊!
“他住那个房间。”
“带路!”
路明远赶紧在前面带路,用房卡打开温真房间的门, 略微发黄的墙壁, 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大床。
秦妄扫了一圈,把温真放在床上,捏他的下巴, 又是心疼, 又是生气。
“一声不吭地跑了, 就来住这种地方。”
以前不认识他就算了,现在秦妄恨不得让他住在宫殿里,下床去洗手间他都想抱着。
让他住在大房子里,专门有人伺候他,为什么非要去上班,非要跑到这里受罪。
酒店房间开着暖气,温真穿了一个羽绒服,没一会儿脸便热得潮红,他脑子晕得厉害,听不明白秦妄的话,只是盯着秦妄的脑袋。
盯了半晌,忽然伸出手。
秦妄让温真坐在床上,他蹲在地上,仰着脸正训他为什么喝酒,头皮忽然被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了。
像是一朵轻飘飘的云朵落了上去,温真开始抚摸他的头皮。
白皙的指尖来到他结痂的伤疤上,碰触着,然后露出伤心又不知所措的神情。
“心疼吗?”秦妄哑声问。
“……嗯。”温真抱着他的脑袋,脸庞贴在他头皮上,轻轻地叫,“之浸……”
秦妄的脑子开始嗡鸣。
秦妄抱着他去洗澡,洗澡的时候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东西。
他一下还没掰开,掰了三下才掰开,看见一张名片。
洗完澡后,他给温真穿上浴袍,抱着他到床上。温真脸被热气蒸得发红,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秦妄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最爱的地方……
余光瞥见那张名片,他眸色暗了暗,轻轻地咬他的眼皮……
昏睡的温真嘤咛一声……
他到被子里面……
头颅在里面不停地动……
没一会儿温真便满脸晕红……
第二天早上,温真睁开眼睛,看见贴着自己颈窝的脸,又惊又羞,挣动起来。
秦妄也醒了,箍住他,垂眼盯着他。
“你……怎么来了……”不仅来了,甚至还进了宾馆和他睡在一起……他完全忘记昨天和老师告别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来还不知道你敢喝酒。”秦妄和他抵着额头。
“是和老师喝的,没有办法拒绝……”温真解释。
秦妄用鼻子触缠绵地蹭他的脸,然后□□他红肿的唇瓣。
声音有些哑,还有点发凉,“只和老师喝的?没其他人吗?”
“……嗯。”
“我还要去听课……”
还以为又要说不许去,没想到秦妄放开了他。
温真掀开被子,然后才发现,自己浴袍到腹部那里……底下的床单洇湿了一片,坐起来后又疼又麻,像被狠狠磨过一样,月长得几乎没有知觉了……
昨天晚上……
温真羞窘地看了秦妄一眼。
秦妄神色坦然,容光焕发。
温真轻轻穿好衣服后,路明远送来了早餐,吃完后,路明远开车,送温真去展馆。
车里的挡板升起来了,男人盯着温真。
“我要看我儿子。 ”
温真攥紧他的领带,“回去,回去再看……”
秦妄就那样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温真颤抖地掀开衬衣,把自己越来越圆润的孕肚暴露在空气中……
一个男人肚子却这样,还在白天露出来,给男人看,这让温真羞耻极了,脸颊微微晕红起来……
秦妄把手放上去,几乎可以完全覆盖住整个孕肚了,粗糙的掌心在上面揉捏着,手腕上的表偶尔会碰到……
又凉又痒……
温真轻轻颤抖……
很快感受到肚子里的宝宝踢了他一下……
温真愣住了,然后有些惊喜地看向秦妄。
“第一次踢你?”秦妄轻声问。
“嗯。”
接着他朝宝宝踢地方捏了一下,严厉地训斥他,“不许折腾你妈妈。”
妈妈……
“应该是爸爸……”温真难为情地纠正他。
秦妄整理好他的衬衣,“你是爸爸,那我是什么?”
温真一时答不上来了。
这个时候展馆也到了,秦妄下车,“结束了和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然后看着温真走进去。
秦妄回到车上,路明远道:“房子的主人现在在国外,他让他外甥女和我们签合同。”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温真家门口。
人还没来,秦妄下车,站在门口往里面看,长时间没人住,院子里很荒凉,墙壁也发黄了,显出破败。
房子卖了之后便一直没回来过,回来后看见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家变成这副景象,还不能走进去。
心中是什么滋味?
外甥女是个三十多岁的事业型女士,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门,“走吧,我们进去,你们先看看,再考虑要不要买。”
秦妄和路明远跟着她进去。
是一个三居室,客厅宽敞,从落地窗能看到龙云湖旁边的树,一间卧室大一点,应该是主卧,其中一间贴了许多卡通画。
秦妄走进去,一张破旧的桌子放在窗户旁边,抽屉开着,露出一个本子。
秦妄抽出来看,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温真两个字。
女士道:“我舅舅看这里地理位置好,买下来是给我表哥做婚房,但我表哥一毕业就去国外,又在国外定居结婚生子,我舅舅他们夫妻也过去了,这套房子没什么用处了,所以打算卖掉。”
“这房子买来之后就一直空着,你手里的东西应该是上一任房主的。”
“你要是觉得行的话,今天我们就把合同签了。”
***
今天是进修课程的最后一天,唐泽川逐个评价了他们交上来的作品。
他是个体面温和的教导者,只是很隐晦地说出每个人的缺点。
最后到温真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很震撼,心脏被狠狠一击的感觉。”
被一位大师这样夸赞,这对缺乏信心,缺乏认同的温真来说无异是最好的鼓舞,温真心潮澎湃起来,他抬起头。
唐泽川正面带欣赏的微笑看着他。
“唐泽老师,听说你这这里有一家室内的马场,可以带我们去参观参观吗?”有人起哄。
“当然可以。”
本来该上午结束的进修课程,因为要去参观唐泽川的室内马场而耽误到了下午。
马场离展馆不远,他们一行人走着过去,路上时,温真发短信给男人,
男人似乎在忙,没有回复他。
室内马场是一个类似于巨型的蒙古包,上面吊着一盏一盏灯,下面铺设着泥土,那些马儿都有各自的马厩。
唐泽川带着他们先看马,有人问,“唐泽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欢马啊?”
“你的作品经常出现马的元素,最经典的就是阿尔巴那。”
唐泽川微笑,“马是温驯的动物。”
温真跟在后面想,原来他和男人一样喜欢马……
另一边的秦妄签好合同,和路明远离开温真的家,路上打开手机看到温真给他发的短信-
要晚一些回去,要去唐泽先生马场参观。
秦妄皱眉-
我的马场不够你看。
温真没有回复。
唐泽川的马场是对外营业的,秦妄和路明远开车过去,买了票便进去了。
其他的同伴都换上了骑行装,打算骑个两圈,温真没有换衣服,他坐在一旁的休息区域静静待着。
“你不骑?”唐泽拿了一瓶水给他。
“……谢谢。”温真接过,“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害怕伤害到宝宝……而且骑马会让他想起一些脸热的事情……
“射箭呢?射箭可以吗?”唐泽川道。
“我没有射过箭……我……”
“我教你,来吧。”
温真犹豫了一下跟着唐泽川去射箭的区域。
射箭之前要戴上护臂和护指,保护椎弓手和手指,唐泽川自己先示范怎么戴,温真看了一遍后,自己戴好。
接着唐泽川拿来三把弓箭。
“这三把分别是长弓、回旋弓和复合弓。长弓是最简单和最传统的弓型,如果你想拥有传统体验的话,可以用这个。
回旋弓主要是在力量和精度之间提供平衡。
复合弓比较高科技,能够减少手指拉力,这样射击的精准度会更高。”
“你想要用那个?”
温真选了最传统的长弓。
唐泽川笑了一下,“我最常用这把。”
那么有名气的前辈,面对自己的时候,不会高高在上,反而欣赏自己,相处时又温声细语,体贴关照。
温真睫毛颤动着,也跟着笑了笑。
“射箭姿势也很重要。”唐泽川给他示范。
“你看我,身体要正对着靶子,双脚与肩同宽,然后保持重心均匀分布在两脚上。”唐泽川站直,微微分开双脚。
温真认真地跟着他做。
“弓要垂直于地面,弓臂伸直并与肩同高。我们的头要对着靶面,眼睛平视前方,对准黄心或黄心垂直线上方的固定位置。”
温真举起弓,瞄准靶子的黄色区域。
接着是拉弦动作。
“下巴要靠近弓弦附近,拉弦时需保持上半身稳定,然后快速平稳地松开弓弦。”唐泽川说完,他的弓弦便嗖地一声射到靶子上,正中黄心。
唐泽川看手持弓箭的姿势有些不对,放下自己的弓箭,走过去,绅士道:“你不介意我调整一下你的姿势吧?”
都是男生,温真摇头,“没关系……”
于是唐泽川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往下一点,手臂环过去帮他调整弓箭的位置……
看着便像是从后面抱住温真一样。
“你看。”一个女生碰了碰另一个女生的肩膀,“是唐泽先生和温真……”
“唐泽先生应该很欣赏温真吧,我第一次听他那样夸赞别人。”
“如果我要是温真,现在肯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同行业有威望的男人当众不留余力地夸奖自己,和自己相处时又温和体贴,而且还长得英俊儒雅。”
“就算是爱上他也情有可原。”
一旁的两个女生窃窃私语,路明远听得一清二楚。
路明远擦擦脑门上的汗,看向秦妄。
男人面色平静,可有时候平静和怒气相比,平静更令人恐惧,而且……
上次他这么平静,是他亲自把他二哥秦文商送牢里面去了。
36 ? 第 36 章
◎被打了……◎
温真第一次玩这种东西, 当弓弦脱离自己的手射中靶子时,他内心涌起不可言说的兴奋, 这是他自从毕业之后便没有过的。
不知不觉已经玩了两轮了,唐泽川停下,看向温真。
室内马场热,温真的棉袄脱下了,穿一件衬衣和黑裤,胸口那里起伏着软润的弧度, 西裤也勾勒出他饱满的两瓣……脸庞微微潮红,琥珀色的眼睛潋滟着光芒,和稚嫩青涩的年轻男孩不同, 要更有魅力, 更成熟,更有感觉。
唐泽川捻揉地弓弦后面的羽毛, 问他, “要不要再玩一轮?”
温真放下弓箭, 一点一点擦去额头上的汗,露出温和又感激的微笑,“……不用了。”
唐泽川点头,“那我们去其他人那里看看。”
工作人员过来把他们的弓箭收回,温真拿着外衣跟着唐泽川到其他同伴那里, 走到出入口那里, 一个肃冷的背影一闪而过,温真心脏重重一跳。
……是他吗?
可随即温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如果他来了, 会给自己打电话, 也不会一声不说地便离开。
温真脸庞发热, 一个上午,他已经想男人好多次了,现在又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成是他……
“看见什么了。”唐泽川问。
温真摇摇头。
“啊!啊!救命啊!”马载人活动的区域忽然传来一道凄厉声音。
温真和唐泽川都看过去。
一头棕色马载着一个女生正朝前狂冲,一些工作人员跑过去,试图拦截棕马,然而又被马的速度吓得不敢靠近,只能指示女生,“抓紧缰绳!”
女生太害怕了,没有听明白工作人员的意思,反而松开了缰绳,她从马上摔下来,工作人员纷纷跑过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唐泽川神色紧张地走过去。
温真也跟过去。
女生没有受伤……
那匹马还在往前冲,冲到温真刚才射箭的区域,撞翻了围栏,然后一头撞在靶子上,整个身体往右边一翻,彻底倒下了,发出痛苦的叫声。
唐泽川让人先把女生送到医院去,带了两个工作人员过去。
温真知道女孩子没有受伤后,便开始担心那匹马,因为他知道很多马场,如果一旦出现马在栽人时受惊的情况,那今后它就可以会被马场放弃掉……
马的后腿蜷着,一颤一颤的,发出痛苦的呻吟,温良的眼睛湿漉漉的。
温真心跟着一紧。
而唐泽川站在不远处,神情淡淡的,既没有心疼,也没有伤心,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商品。
温真盯着他的神色,这一刻他又想起秦妄……
他们两个都喜欢马……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男人的马场,他不会置之不理地站在一旁,而是会蹲下高大的身躯,安抚它,亲自给它检查,然后包扎……
可随即温真又想,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他的马场不对外开放,他不会用自己心爱的东西盈利,所以也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唐泽川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露出一个绅士礼貌的微笑,“是不是吓到了,这里交给他们就好了,我们走吧。”
温真走出去很远,还在回头看那匹受伤的马……
下午四点钟他们参观马场结束了,也预示着他们这次的进修也彻底结束了,几个女生依依不舍,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让拍一张照片。
温真站在后面,有一个女生把他挤到前面,正好和中间的唐泽川站在一起。
唐泽川冲他笑了笑,温真也露出客气的笑容,然后看向镜头。
拍照结束后,人陆陆续续坐车离开,温真打算离开时,唐泽川叫住他,“考虑得怎么样?或者还需要在考虑一段时间?”
“抱歉,我……”温真垂下眼帘,有些惭愧道:“……谢谢你那么欣赏我,不过,我还不想离开我现在的上司和同事。”
唐泽川神情滞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温真,“一个人身处一个地方时间久了,会产生惰性,不愿意改变,以你现在的能力,留在你现在的公司是大材小用。
“说实话,你这个决定让我觉得很可惜,我一直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应该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
“抱歉……”
说完这番话,唐泽川离开了,温真留在原地,他没有目光短浅,他只是觉得,留在现在的公司,自由度更高,可以百分百的掌控自己的作品,如果去唐泽川的公司,他要根据唐泽川的风格来改进,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似乎是知道自己做了不被世人看好的决定,为了支持他,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
像是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蠕缩了一下,又像是蝴蝶轻轻扇了一下翅膀。
温真神色变得温柔轻盈,隔着衣服摸了摸,“妈妈一个人时可以踢……”
说完温真脸庞微微泛红,他羞耻于自称妈妈。
“爸爸在的时候要乖一些,不然爸爸会生气……”
爸爸……
这样脱口讲出来,温真的脸热得更厉害了……
车子来了,温真两颊晕红,他忽然很想告诉男人马受伤的事情。
然而只有路明远一个人走下来。
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压低声音道:“秦总有些忙,让我过来接你。”
温真掩下眸子里的失落,上了车,很快又发现车子走的方向不对。
路明远解释,“秦总觉得你住的宾馆环境不太好,所以换了一家,你的行李秦总已经拿过去了。”
温真点头。
车子开到半山的一家高档酒店,路明远带着温真一路上到顶层,在敲门之前,路明远低声提醒温真,“今天下午秦总去了唐泽川的马场,秦总看见你和唐泽川在射箭。”
“我从读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秦总,这么多年,我没有见过他身边有人,他对你很不一般……今天他有点生气……”
生气……
上次他生气是在作者大会的洗手间里,他被那样……
温真不安起来,“……谢谢。”
“这是我应该的。”路明远神色凝重地帮他打开门。
男人似乎不喜欢阳光充足的环境,房间依旧昏暗极了,温真从明亮的走廊进来后的一瞬,他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打量着房间,开阔的大平层,一面墙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
他一时没有看见男人,却感受到男人的目光黏腻湿滑地滚在自己身上,以及那过分粗重的呼吸,肋骨下的泵血器官重重地跳着,温真整个人都微微发抖……
“你……在吗?”
温真轻轻地问。
呼吸更重了,温真视线很快循着到窗户旁边的角落里,那地方比其他地方更暗一点,温真连男人的轮廓都无别辨别,只能看到一个异常庞大的黑影,散发出森然幽冷的气息。
温真惊惧起来,他保持着镇定,慢慢靠近。
黑影慢慢显出健硕弩张的轮廓,男人的脸在无尽的漆黑下显出一丝诡异的狰狞,陷在眼窝的眼睛像是某种冷血动物……
温真怕得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了,男人很快站起来,像是一座山朝自己重重砸过来一样,温真瞬间汗毛耸立,需要异常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逃走的冲动。
他刚后退一步,男人便死死并箍住他的腰,低头在他脖子里嗅闻。
“玩得开心吗?”男人声音古怪。
滚烫的气息,令人恐怖的,脖子上的血管急促地跳动起来。
“……不,他的马场没有你的……大……他并不爱那些马……”温真颤抖着,轻轻地说。
“是吗?”男人轻轻吮住他的脖子,然后咬下去,尖牙仿佛刺入到肉里面,血管都要被咬破了,温真抖颤起来,抬起手抚摸他的头皮,男人呼吸更重了,接着一把把他抱到床上。
接下来……
男人并没有做什么,面容冰冷平静,似乎已经不生气了,可是男人凝视他的目光,让温真并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然而时间越晚,温真的精神便越差,房间飘散出一种奇怪的香味,温真翕动着鼻子,迷迷糊糊时,温真感觉到一个黑影覆盖在他的身上,接着他的手腕被人扣住,举到头顶,金属撞击的声音,似乎是抽出了什么东西,冷硬的东西缠在自己手腕上,慢慢磨到肉里,温真蹙着眉挣动起来。
凉丝丝的布料覆盖在他眼睛上,绕到脑后,布料骤然收紧,摩擦着温真的敏感的眼皮。
温真急促地喘息着,彻底清醒了。
然而视野一片漆黑……一开始温真还以为是房间太暗了,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被人蒙住了,他想要手去解开,手也被硬邦邦的东西绑住了。
什么也看不见,又无法动弹,温真害怕地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之浸……之浸……”
只有沉重的呼吸,没有人回应。
他刚才根本没有消气……
男人开始解开他衬衣,往两边扒开,让雪白红润的若隐若现地露出来,温真看不见,可是房间过于高的温度,让那里热得要融化了。
温真脸红得滚烫,“别……别……”
库子也被扯掉了……
温真惊怕羞耻地挣动起来……
又被男人翻过身,让他跪在了床上,腰背按下去,后面情不自禁地挺起来,颤动着。
即使看不见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温真难堪地攥紧床单……
贴身的也被拽下了,暴露出来,剧烈地颤抖起来,空凋的热风正对他们刮,像是吹在上面了一样,难耐地呼吸蠕动着……
‘啪’地一声,温真哆嗦地睁大眼睛……
被打了……
手掌完全拍打在上面,剧烈地摇晃颤动,雪白的从指缝溢出……
战栗的疼麻,膝盖都支撑不住似的往两边滑……温真满脸被羞辱的红晕……
只有小孩子不听话才会被打,可是现在,他被比自己小的男人打了,更令温真羞耻的是……
男人发现了。
温真能感受到他在盯着。
双肩剧烈地抖颤起来,不堪的样子全被看到了。
那双手又抱着他的腰,又将他翻过来,挂在退弯上的库子扯下,整个都被掰开,几乎成平行,没有一丝遮挡,全部露给男人看,温真脑袋软绵绵地陷在枕头里,满脸羞耻的红晕……
沉重的呼吸停下来后又重重地呼出,筋脉在快速跳动……
“别看,别看了……求求你……”
粗硬的头发在内侧蹭动,温真微微哆嗦,腹部一阵一阵地痉挛,很快毛刺一样的头皮便蹭在了唇瓣上。
想起上次,温真惊慌羞耻起来,“别……求求你……”连推他的脑袋都没办法推了,想要并紧双退又被男人箍住。
又被头皮磨了……
细细密密的发茬滚扎着。
一些发茬随着用力钻进去,扎进他的柔嫩的肉里,腹部抽搐着,剧烈地痉挛起来……
雪白的脖子高高仰起,双眼涣散
窸窣的声音,被握住了,然后是冰冷的布料缠在上面,猛地绑紧。
温真张大嘴巴发出痛苦地呼吸……
发青的头皮蹭磨着,离开后整个头皮都是湿的,接着张开嘴巴,将痉挛的唇肉一口咬住在嘴里……
温真猛地弓起腰……
畸形的部位仿佛成了一块贝肉,在男人的舌头上滚来滚去,磨来磨去,滑蹭着男人的脸,从头皮一直到高挺冷硬的鼻梁,鼻梁狠狠往前一顶,瞬间陷入到唇缝当中了……
温真哆嗦着,越来越强烈的酸楚和麻痒折磨着温真,让温真不知羞耻地主动贴住男人的鼻子和嘴……
平展的成为圆的柱状,饱胀的同时又有诡异地满足感。
悍然探到深处,碾着温真急促缩绞的腔璧,仔仔细细地磨他酸楚的地方。
那里……仿佛成了需要男人舌头抚慰的母巢,自动为它分泌汁液,让它舔舐吸食……
温真腹部缩颤着,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什么,嘴巴淌出涎水……
精神要崩坏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手腕上的东西被解开,眼睛蒙着的东西也被拿掉,温真满脸红晕,涣散的双眼缓缓聚焦,先是看见自己狼藉的样子。
修长匀称的双退湿漉漉地泛着粉晕,被领带缠着,糜烂的红……
还没有来得及羞耻,便看见男人赤luo着上身跪立着,垒成一块一块的肌肉弩张着,脸庞肃冷却又诡异的英俊,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猩红,手持着……
温真对上他如大型猛兽进食之前的眼神,身子狠狠一抖后,又看见男人手中像是变异一样巨大的勃然怪物正对着他……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温真惊恐地睁大眼睛……
【📢作者有话说】
啊啊疯了
37 ? 第 37 章
◎利用了你的误会◎
巨大无比的……
想到第一次时候, 它那么强悍凶猛……
温真脸上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之浸,之浸……你冷静一点……”温真颤抖着轻轻道。
男人充耳不闻, 拽住他的脚腕一拉,身躯撞在一起,几乎要碾进去了。
温真冷汗渗出,在强烈的恐惧下,他心思变得活络起来,忍着羞耻, 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
秦妄微滞。
“那匹马载人受伤了,唐泽先生并不在意……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安抚它, 给它检查伤口……”
“我还看见……一个很像你的背影……”
温真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 相反木讷迟钝,可此刻在恐惧下让他不得不说一些让男人冷静的话。
他说这些话是想表达, 他今天一直在想他……
温真摸了摸他的头皮。
男人头发速度生长惊人, 才短短几天不见, 头发便长长许多,更加粗硬和凌厉,像一根根短刺一样耸立着。
温真忍着轻微的疼痛,一直在他头皮上摩挲,最后停留在他已经愈合的伤口上, 长出来的新肉像是打蜡了一样泛着粉色的光泽, 微微凸起来,温真指尖触碰上去……
上面热得发烫,能感受到血液湍急流动……
重重跳动起来, 又迅速地庞大了一倍, 像被刺激的巨兽, 猩红弩张,身上虬结的筋脉都一根一根地凸起来……
温真瞥了一眼,瞬间心惊肉跳,暗叫不好,不应该摸他的伤口的。
他想收回手,可是晚了。
男人搂紧他,寒气慢慢消掉,身上那股非人的惊悚感也没有了,然而……
“让我进去。”声音沙哑极了,摩擦着温真的耳膜,温真在他怀里战栗地缩成一团。
“会疼的……”温真哀求道。
“上次你很爽。”男人用鼻子蹭他的鼻子,又伸出长度惊人的舌头,从他下巴一路舔到额头,“一直在流口水,床单也被你尿湿了。”
尿湿了……
温真难堪极了。
“我用手,手给你好吗?”
木讷的青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刚才被吓得苍白的脸涌起两团酡红。
“不好。”男人吮咬他,阴寒偏执道:“我要c你。”
温真抖颤起来,很快又想到一个借口,“那样会伤害到宝宝。”
“四个月医生说可以同房。”男人双眸幽深,灼灼地盯着他。
室外雪越下越大,全封闭的房间,因为过高的温度蒸腾出水汽,让窗户凝了一层白雾。
宽大无比的双人床上,温真仰躺在床上,像是等待被执行枪决那样心惊胆颤地等待着,被抬高的时候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可是男人却不让他那么痛快。
而是把他的脚心按在头顶,温真惊慌又羞耻地想要缩回。
用脚心摩挲他的头皮……
那样在他头皮上蹭动,酥痒从小腿一路到腹部,酸软战栗起来。
温真惊颤地咬住指头,唇瓣湿润地蠕缩着……
等男人玩够了,脚从头顶落在肩膀……男人将他猛地一拉,紧贴上去,又烧又烫。
紧接着,
“……唔!”温真脖子痛苦地仰高。
男人在他酸楚脆弱的地方又碾又磨,褶皱都被撑平,然后戳弄摩擦着……肚子明明胀得要破了,可又诡异地升起一股满足感。
像是多年来所有的空白都被填满了……
雪无声地落下。
像被折磨得痴傻了一半,微微张着唇瓣,淌出口水,眼睛涣散……
“我爱你。”
耳边是男人魔鬼一样的爱语,
那些滚烫的流遍他身体的每一处,被标记,被占有,让他精神完全崩坏,彻底成为男人的专属物……
和男人共同沉沦着……
***
“根据气象局的数据来看,这是宁城有史以来最大的雪,目前高速公路的积雪已经到达30厘米,高铁飞机等运输目前都已停运……”
薄平的屏幕里,正在播放着新闻。
秦妄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赤裸的胸腹泛着一层丝绒的光泽,他喝光杯子里的酒,关闭屏幕,走到床边,重新躺下去,看着正在熟睡的温真。
头发乌黑,脸庞白皙,两颊晕红,长长的睫毛垂落着,偶尔颤动一下。
秦妄凝着他,亲吻他的睫毛,鼻子,唇瓣。
仿佛整个脑袋都被含进了一个温热的容器里,被里面蠕动的肉舔吮着蹭弄着,腹部又开始泛酸发软……
温真痛苦地睁开眼睛……
被男人嘬咬在嘴里,口腔像是长了肉刺一样刮在上面,温真羞耻起来,“别……”
散架了一样,麻木酸痛,想到昨天晚上,温真睫毛颤动起来。
秦妄看他羞窘的样子,爱得不行,搂紧他,“亲我。”
温真脸红着,轻轻吻了上去。
就在秦妄把舌头侵入进去时,温真的手机响了。
是女儿的电话。
温真赶紧推开他。
“爸爸,你下午不用来接我了,我要和陈垚去看电影,到时候我自己回家。”
温真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后,温真骤然从刚才的温存中清醒,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男人一眼,又很快垂下眼。
他都要忘了,女儿和男人的事情。
如果女儿知道他和男人在一起了怎么办?
秦妄看他忧心忡忡的,立即猜到了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把他抱在怀里。
男人的身躯好像又庞大了一些,他坐在男人的怀里像是小孩子……身上只穿了衬衣,两条却是裸着,温真慌忙盖住,男人却非要看,说要给他检查,原本紧紧闭拢的,被那样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合紧,濡湿嫣红极了……
男人拇指按下去,便不知羞耻地去吸吮。
温真难堪地哆嗦,“别……”
倒也没做什么,给他穿好了裤子,套毛衣,穿上棉袄。
明明他比男人大,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被穿衣服,温真脸庞微微泛红。
给他穿好衣服后,男人抱着他去洗漱,又抱着他出酒店房间。
温真羞耻地挣动,“我自己走……”
男人充耳不闻,抱着他坐到车上。
路明远给秦妄一个袋子,秦妄打开,让温真拿在手里吃。
是温真最喜欢的三文鱼饭团。
城市里的积雪没有那么深,车辆还能通行,不过走得很慢,温真羞涩地啃完饭团,便有点昏昏欲睡,秦妄便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握住温真的手。
温真红着耳根挣动一下,然后回握住他的手。
到了目的地是温真都睡着了,男人又非要抱着他下去,直到站在房子的前面,温真才缓缓地睁大眼睛,然后看向男人。
男人让路明远开门。
于是他便抱着温真进了温真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中。
温真从客厅走到爸爸妈妈的卧室,又走到自己的卧室。
把房子卖掉是为了给女儿治病,温真并没有后悔,当初搬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太伤心,可是现在重新回到这里,心脏才轻轻地闷痛起来。
路明远在后面适时开口,“这所房子秦总前天买下来了。”
买下来……
温真眼眶泛酸……
秦妄看了一眼路明远,路明远让他们单独相处。
“抱歉。”秦妄哑声道。
“为什么要说抱歉……”温真不解,他帮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应该说抱歉。
“我骗了你。”
温真转过身来,面容红润,眸光温柔,“……骗我?”
秦妄滚动喉结。
昨天他为什么那么失控,是因为唐泽川和林云他们是一类人,体面温和,林云是温真的理想伴侣,那么唐泽川也是。
而且唐泽川和温真是一个行业的,温真会更加地崇敬他。
可当昨天温真主动抱住他说那些话,又让他意识到,温真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这个时候,他必须主动坦白,为自己谋求一丝被原谅的生机。
“我和付钰宁没有任何关系。”
“我利用了你的误会。”
38 ? 第 38 章
◎第一次和别人这样◎
温真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骗他的……
女儿没有和他早恋……
秦妄抱住他, 脸贴在他颈窝里,“对不起。”
温真挣脱不开, 便不动了。
该生气吗?
可是温真又总是想到,他帮他赶走宁宁的爸爸,帮他拿回自己的奖杯,背着他下山,现在又把房子买回来。
该恨他吗?
可为什么又有点庆幸,他不喜欢宁宁, 宁宁也不喜欢他,他不用担心该怎么和宁宁解释孩子的事情。
也不用再因为……爱上他而受折磨。
***
明明进去还是一副甜蜜的样子,可是出来, 一个脸庞沉郁, 一个双眼失神,虽然还是抱着, 但显出几分貌合神离。
路明远也不敢问什么, 帮他们打开了门。
车厢一路安静到酒店。
因为大雪封路, 暂时没办法回去,温真站在酒店的阳台上,和女儿打电话。
“宁宁,你现在还在和垚垚看电影吗?”温真盯着外面的雪山。
“爸爸暂时没办法回家,我和王奶奶打过招呼, 这两天你先去她家吃饭好吗?”
“去……秦宝章家……”
温真沉默了一会儿, “……嗯,好。”
刚挂电话便被男人托住臀部抱起来,故意让他紧贴着, 感受他的滚烫和欲渴, 温真微微颤抖……
“现在雪停了, 预计后天交通恢复。”
“回去之后,你可以去上班,但你要和我一起住。”
男人翻身压住他,亲吻他的眼睛。
温真睫毛轻轻颤抖。
秦妄呼吸微沉,捏开他的唇瓣,宽大的舌头顶进去,舔吮着最里面的蠕动的腔壁,喉管很快酸软酥痒。
温真脸颊潮红着,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随即又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的不知廉耻……
“我爸知道你怀孕了……”男人从脖子一路亲吮到孕肚。
知道了……
肚子越来越大,平躺着能看见一块凸出来的球,雪白的,圆滚滚的,丰腴的孕态,明明是男人却这副样子。
现在被他的家人也知道了……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下,头皮磨蹭,麻酥酥的痒意,温真轻轻哆嗦。
意识到什么,温真徒劳地闭紧,很快被掰开了。
那里变成了男人舌尖上的一块宝贝一样,来回地舔吃,所有蠕缩在一起的东西,都被男人一点一点地舔平,吮弄他最酸软的部位,然后含住一小块发狠地嘬吸。
明明在生气,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分泌出汁液喂食男人。
温真脸庞潮红,难耐地喘息着。
被困在这里,还要工作,秦妄在开视频会议。
女儿要交课外辅导费,因为跑神,温真转钱输错好几次密码,银行账户暂时被锁定,温真怕别人都交了,只有女儿一个人没交,女儿会被嘲笑,他看了看男人在阳台上开会的背影,想了想,去找路明远。
“转钱?多少?”路明远面带微笑,内心却在惶恐。
“……五千。”温真歉疚道:“我不小心输错密码了,暂时没办法转钱,等我去银行解开,我会还给你。”
“没关系,没关系。”路明远苦笑。
看着他给女儿转过去,温真感激地向他道谢。
“不用谢,您太客气了。”路明远擦擦汗。
明明最应该求助的人是秦妄,却反而来找他。看来还是生气!
温真回去后,秦妄刚开完会,面容有些阴郁,问他,“去什么地方了?”
“……外面。”
“以后去什么地方都要和我说。”
温真睫毛颤动着,一言不发地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秦妄走出去。
路明远小心翼翼道:“秦总,刚才温先生说自己的账户被锁定,借了我五千块钱。”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为什么吵架,但是避免殃及池鱼,路明远还是打算识相点,主动向他坦白。
秦妄把钱还给他,回到房间,把背对他的温真转过来,盯着他。
“你要多少我给你。”秦妄箍住他的腰,轻轻地吻他的眼睛,声音却发凉,“不许向别人借钱。”
雪停了,街道上到处都是穿马甲的人在清理积雪,道路畅通起来。
高速公路却还要等一天才能通行,他们不得不推迟一天。
付钰宁知道温真回了老家,发来一个小狗双手恳求的表情包-
爸爸,可以给我买常德记的金菠萝酥吗?-
求求你了爸爸。
常德记的金菠萝酥是宁城很有名的点心,也是付钰宁曾经最爱吃的,他们搬去泾市很多年,付钰宁还时不时地怀念一下。
温真因为女儿的恳求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的,爸爸给你买。
他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碰见路明远。
“温先生,你要去什么地方?”
“常德记?正好我听他们的点心很有名,也打算去买,这样吧,我去帮你买一份好了。”
“那……谢谢,等回去,我把点心的钱和那五千块一起还给你。”
路明远笑,“五千块钱秦总已经转给我了。”
“……转给你了。”温真垂下眼。
秦妄开完会,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听见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
路明远把一袋子点心举到他面前。
“秦总,这是温先生让我帮他带的。”
秦妄一言不发地拿过来,关上门,把袋子放在床旁边,然后地盯着熟睡中的温真。
过了会儿,他上床,先把温碍眼的衣服扒开,圆润肥嫩,两指夹捏着,用指腹的茧子刺激,嘬在嘴里啃咬,没一会脸便涌起晕红,急促地喘息,嘴巴主动朝他张开,秦妄两个指头探进去,扣弄他的喉管,接着又夹住他的舌头,往外拽,头皮蹭上去。
像是伸着舌头舔他的头皮一样……
柔软极了的舌头和两片滑软的唇瓣,在他敏感的头皮上蹭弄亲吻着,秦妄肌肉弩张,胀跳着……
这样放肆没多久,温真便满脸潮红地着睁开眼睛,然后又发现自己正在舔男人的脑袋,整个舌头都贴上面,舌根和唇瓣都酸麻极了,温真难堪地推他。
接着温真又发现衣扣被解开了,上面湿漉漉的。
自己睡着的时候……
温真满脸通红地扣好衣扣。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男人紧盯着他。
借钱,买东西……明明更应该找自己,为什么要找别人。
温真一愣,垂下眼睛。
“打算和我冷战到什么时候?”
温真抿紧唇。
男人眸色幽冷,掌心去摸他的孕肚,只是被他这样摸着,整个人便颤抖起来,至少身体是诚实的,秦妄想着,五个指头收拢,完全包握住。
脸庞被男人滋润成了桃粉色,半截雪白的臂膀露出来,羞耻惊慌地去推男人的胳膊,在男人眼里,不是反抗,而是欲拒还迎……
拇指摩挲按压着,把玩一块玉石那样磋磨着……
温真渗出汗珠,脚趾扣弄着床单,想躲又躲不开。
把自己的贴上去。
大了好几倍,几乎显得小而幼弱了,青筋盘旋着,贴着小温真蹭动,宽大的手掌将两个都拢在手里搓弄着。
第一次和别人这样……
快速地擦磨着,一片灼烧滚烫……
脑子要化掉了一样……
温真连推他都没有力气了……
细细密密的汗珠淌下来……很快来到了。
拇指死死按在上面。
温真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服,神情痛苦而难耐,“……放开,求求你……”
“还要和我冷战吗?”
温真又不回答了。
男人刺激他,却不让他痛快。
粉嫩的成了糜烂的红色,要坏掉的样子,整个人身体都因为被控制而痉挛哆嗦起来,憋胀得整个人要爆开了。
秦妄看他难受极了,也不肯松嘴,没忍心在折磨他,让他出来。
高速公路通了,他们上午收拾行李,下午出发,晚上到达泾市。
温真连家都没有回,便被男人带回了别墅。
秦妄耽搁了很多工作,一回来便开始披星戴月的忙,秦夫人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还是秦舢亲自来找办公室堵他。
“怎么,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爸,还有个大哥了。”
过了舆论的风口,他又恢复了职位,也就原谅了秦妄对他的出言不逊。
“这都两个多星期了,也不说回家吃个饭,爸爸天天念叨你。”
“没空。”秦妄看着文件,头也不抬。
“你不会还生他们两个的气吧?”秦舢问。
他是后来才得知原来是这两个人偷偷摸摸把秦妄的小情人给放跑了。
“爸让你回家吃饭就是为了这件事。”
秦妄合上文件。
***
六点钟秦妄和秦舢前后进门。
秦舢脱下西装,“爸,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秦富威拄着拐杖走出来,“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瘦了?”
“没啊,我刚称的,还胖了几斤。”秦舢回答完才意识到是问秦妄的,他哼了一声,“我就不是你儿子了?我瘦了也没见你关心几句。”
“最近是累了点。”秦妄漫不经心道。
秦夫人从厨房出来,“回来了?快吃饭吧。”
秦夫人冲楼上喊,“宝章,宝章,快下来吃饭。”
不一会儿秦宝章从楼下一溜烟地跑下来。
秦舢瞪着他,“今天不是周四吗?怎么又回来?”
“他说在学校睡不好,我就把他接回来了。”秦夫人道。
“别人在学校睡得都挺好的,就他睡得不好?你就惯他吧。”秦舢恨铁不成钢。
“哎呀!宝章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睡不好怎么行,再说,我明天就把他送回学校了,又不耽误他上课。”
吃得差不多了,秦夫人看了一眼秦富威,秦富威点头。
秦夫人道:“宝章,你先回房间吧。”
“可是我没有吃完呢。”
“等会儿再吃。”
秦宝章依依不舍地放下碗,回到房间后,又走出来,在二楼竖着耳朵听。
秦宝章知道宁宁的爸爸去宁城了,小叔竟然也去了宁城,还有上一次,宁宁的爸爸在岛城,小叔也在,这让他怀疑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小妄,我和爸爸主要是想和你聊聊宁宁爸爸的事情。”
秦妄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擦嘴。
“你没有说气话,他是真的怀孕了吗?”
“五个月,胎儿已经成型。”
秦夫人面容复杂,“这样吧,什么时候有空请他到家里吃个饭,我们好好和他聊聊。”
这个时候秦妄的工作电话响了,秦妄没接,而是简明扼要道:“我可以带他回来吃饭。”
“但你们态度不许高高在上。”
“不能说任何会引起他胡思乱想的话。”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秦夫人道:“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
秦妄看向秦富威。
秦夫人叫他,“爸。”
秦富威沉着脸,到底还是点了头。
而在二楼偷听的秦宝章惊讶地捂住嘴巴。
宁宁爸爸和小叔在一起了,而且宁宁爸爸还怀了他小叔的宝宝!
秦宝章一夜没睡,第二天精神抖擞,一直催促司机快点开,到校门口迫不及待地下车,一路冲到学校。教室里却没有看到付钰宁的人影。
秦宝章抓住陈垚的肩膀,“宁宁呢!”
陈垚甩开他,“秦宝章,你弄疼我了!”
“她刚才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秦宝章放开他,一阵风地跑到办公室,正好碰见付钰宁和语文老师一起出来。
“秦宝章,你不在教室里,在这里干什么?”
秦宝章看了付钰宁一眼,“我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刚进教室便打了上课铃,他没和付钰宁坐在一起,没办法和付钰宁说小话,打算写纸条,可又觉得那么大的事情写纸条太不郑重了,他一定要亲自告诉宁宁这个事情。
然而快下课时,语文老师又占用他们的课间要考试。
好不容易考完试,数学老师又拿着一沓子卷子进到班级里。
没完没了的考试,等秦宝章终于有机会和付钰宁说话时,秦宝章已经蔫吧了。
付钰宁看着他的数学卷子,“这道题还有这道题都错了,你这样还怎么上c大啊。”
“对了,你上午急着找我要做什么?陈垚说你像发疯了。”
秦宝章猛地坐起来,“宁宁,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说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因为我小叔而迁怒我。”
“到底是什么事?”付钰宁凑到他脸上看,“秦宝章,你不会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我没有。”秦宝章道:“是我小叔。”
“我小叔让你爸爸怀孕了!”
***
橙风工作室。
“温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地方我怎么画都觉得不对。”阿美向温真求助。
“好,你先等我一会儿。”温真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屏幕。
从宁城回来后,男人披星戴月地开始工作,他自己也开始忙,采风和进修都完成,一切准备妥当,温真便带着阿美和珍珍开会创作新作品,每天画得头昏脑涨,一坐便是一天。
他走到阿美的工位上,帮阿美看什么地方不对,改了两下,原本工作僵硬的人物便轻盈起来,阿美豁然开朗。
又再次意识到她和温真的差距。
珍珍坐在阿美的对面,她忙里偷闲,盯着温真贞静柔和的脸看,忽然道:“温工,你是不是胖了?”
闻言,阿美也道:“我也发觉了。”
温真脸庞微微泛红,回到自己座位上,“最近,吃的有点多。”
她们也没怀疑什么,而温真偷偷看着自己肚子,五个月了,子宫在迅速地长大中,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肚子又圆又挺,已经非常显怀了,幸亏泾市也冷了,开始穿宽大的棉袄,还能遮一下。
正想着,温真接到电话,是林云打来的。
“宁宁爸爸,宁宁好像失踪了。”
39 ? 第 39 章
◎紧绷的东西裹在他腿上。◎
温真匆匆赶到学校。
“付钰宁没有和老师请假, 是趁着学校保安人员不注意偷偷跑出去的。”林云道。
学校保卫室,正放着一段付钰宁背着书包, 躲过保安走出校门的视频。
“林老师,你过来一下。”有老师在外面叫林云,林云应了一声,“好的。”
“宁宁爸爸,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出去一趟。”
温真脸色苍白的点头。
“叔叔, ”角落里的秦宝章眼圈红红的,扣着自己的手指头。
温真顿了一下,看向他。
“对不起, 都怪我, 我昨天晚上听见我妈妈说,你怀了小叔的宝宝, 我就把这件事, ”
秦宝章看温真的脸色越来越差, 声音也情不自禁地越来越小,“告诉了宁宁。”
“都怪我,一点都没有考虑周全……不应该直接告诉宁宁的,我以为宁宁会和我一样开心,可是……”
秦宝章哽咽, 豆大的泪珠砸下来。
温真看他哭得可怜, 走过去,轻声安抚他,“宁宁……迟早会知道的, 不全是你的错。”
秦宝章哭得更厉害了, 举起胳膊擦眼泪, “我已经给我小叔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过来……”
校门口,停下一辆库里南,秦妄下车,先是看见温真冻得苍白的脸,他从车里拿出来一个厚实的围巾,二话不说地围在温真脖子上,林云还有其他老师都在。
温真难为情挣动着,“别……”
秦妄强硬地不让他动,把围巾给他围好,包住他半张脸。
林云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小叔……”秦宝章在一旁可怜巴巴地开口。
秦妄暂时没有搭理他。
“想一想,付钰宁心情不好会去什么地方。”秦妄问。
“……她可能去看她妈妈了。”温真低声道。
秦妄往泾市墓园的方向开,时不时看温真一眼。
温真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生过一场大病的人,都很珍惜生命,他并不担心宁宁因为接受不了而自杀……他知道宁宁因为什么失踪后便猜到宁宁去了什么地方,之所以不着急过去,是不确定要不要给宁宁独处的时间,让她自己想通。
墓园四面环山,松树郁郁葱葱,灰色的天空偶尔划过几只飞鸟。
他们进去时候,正好一个殡仪车队出来,电子炮的声音震耳欲聋。
整整齐齐的墓碑排列着一路往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那里。
秦宝章喊,“那个是宁宁吗?”问完他便要跑过去时,秦妄抓住他,沉声,“留在这里。”
温真自己一个人过去了。
秦宝章又开始抹眼泪,“小叔,对不起,都怪我。”
“我不该偷听你们讲话,也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宁宁的。”
秦妄在他脸上胡乱揉了一通。
家里唯一的孩子,从小被宠到大,不会有再来一个弟弟妹妹后爸爸妈妈的爱被抢走的危机,所以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听到自己爸爸怀孕的消息,会和自己一样高兴。
如果真的要责怪,最应该怪的是他,毕竟是他让温真怀孕,也是他逼着温真留下孩子。
“她迟早要知道的。”
温真站在付钰宁的身后,轻轻地叫她,“……宁宁,你怎么不和爸爸说一声就到这里来了……”
付钰宁蹲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妈妈的照片。
温真也看过去。
付钰宁的妈妈叫付若雅,小时候家境优渥,后来付爸做生意破产,付母操劳过度,还没等付若雅成年便去世了。
母亲去世后付爸开始酗酒,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打骂付若雅。
那时候温真和父母经常听到付若雅的哭声,他爸爸看不过去,总是要拿着刀过去威胁付爸,付爸才会停止对付若雅的殴打,他妈妈把付若雅带到家里,给她涂药,包扎伤口……
后来付爸半夜喝酒睡在路上冻死了,付若雅生活好过了一段时间,接着她谈了恋爱,那个男人对他很好,生下付钰宁后,男人也变了,变得和他爸爸一样。
他爸爸妈妈一直想要付若雅离婚,就在付若雅要听他们的话时,他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了,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家里的亲戚想要他们的房子,是付若雅一手抱着宁宁,一手护着他,把那些人一个一个赶走的……
他太想爸爸妈妈,从家里的楼顶跳了下去,也是付若雅背着他去医院,没日没夜地照顾他,守着他。
付若雅得的病,医生说是因为常年累月心情抑郁悲苦才患上的。
温真现在还记得,瘦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的付若雅牢牢抓住他的手,嘴里一直念叨着,“宁宁,宁宁……”
她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付钰宁,他保证过,一定会好好照顾付钰宁……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唯一有过朦胧好感的人便是林云,可并没有打算结婚生子,他只想看付钰宁平安长大。
然而遇到秦妄之后,他整个人生都被打乱了。
“你知道了是吗?”温真轻轻地问。
付钰宁转过脸,目光从温真的脸滑落到腹部,穿着羽绒服也能明显看到圆润地凸起。
她一直以为他是吃胖了,没想到里面是一个宝宝。
付钰宁和付若雅长得很像,眼睛大大的,头发细软发黄,像个漂亮的洋娃娃的。
她这样盯着,温真不自在起来,可更多的是害怕。
他很害怕付钰宁会开口说,“爸爸,我不想让你有别的孩子。”
那他该怎么办?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我只是突然很想妈妈……”
温真很想抱住她,圆润的腹部让没办法蹲下身,只能目光怜爱地看着她。
“爸爸,你爱他吗?”付钰宁问。
爱吗?
温真眼眶发红……
看他不回答,付钰宁又自顾自地道:“其实我刚知道,确实有一点接受不了,我虽然叫你爸爸,可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不一样,他是你亲生的,血浓于水,我很害怕他会抢走你对我的爱。
可是我来看妈妈,忽然便想通了,你照顾我这么多年,那是你心底善良,并不是你亏欠我和妈妈的,如果你现在要把我送到福利院,谁也不能苛责你什么。”
“送去福利院或者被陈国富卖掉换彩礼,那是我本来的命运,可是因为你,让我现在能够和正常孩子一样健健康康的,能够吃饱穿暖,还可以上学,我明明应该感恩的,可我不知不觉地把这些当成理所当然,还产生了希望你把孩子打掉这样自私可怕的念头……”
付钰宁哽咽起来。
温真心都揪起来了,“宁宁,爸爸不会把你送去福利院,也不会让你去找那个坏人的……”
付钰宁站起来,抹抹眼泪,“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才更难过……”
房子卖掉,为了让她接受更好的治疗,带着她离开家乡,搬到泾市,不舍得给自己买什么,攒下来的钱全部都给她治病买药了。
有时候她真希望温真自私一点,扔掉她算了。
别再这么辛苦了。
温真紧紧她抱在怀里,“爸爸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温真带着付钰宁下来,付钰宁低着头,歉疚地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的,宁宁,我们没有怪你。”秦宝章赶紧道。
“我送你们回学校。”秦妄看了一眼温真发红的眼睛。
温真带着付钰宁去找林云,十分内疚道:“林老师,实在对不起,因为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宁宁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偷偷跑出去的,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能不能别责罚她?”
林云叹口气,“这不是一件小事,责罚肯定是少不了的。”
温真还要解释,付钰宁道:“爸爸,是我做事不考虑后果,责罚也是应该的。”
“你和……秦叔叔先回去吧。”
温真站在门外,一直看着付钰宁的背影走远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头,然后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
温真颤抖走过去,秦妄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心疼地问,“哭过了。”
温真垂落眼帘。
“如果她让你打掉孩子,你会不会打掉?”
秦妄一字一句地问。
***
偷偷跑出学校不是大事,付钰宁被通报批评,还要写三千字的检查。
课间时候,付钰宁低着头写检查,秦宝章一屁股挤走陈垚,坐在付钰宁的身边。
陈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气冲冲地拿着水杯去接水了。
“宁宁。”
“宁宁。”秦宝章叽叽咕咕地叫她。
终于忍受不了,付钰宁皱眉,“秦宝章,你烦不烦。”
“你生我的气吗?”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小叔让你爸爸在一起这件事,你会迁怒到我和我们全家人。”
付钰宁停下笔。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啊?”付钰宁奇怪地问。
“啊,你不生气吗?我一直觉得你希望你爸爸和林老师在一起。”
“我也感觉温叔叔和林老师更配。”秦宝章道:“两个人都那么温柔……”
付钰宁顿了一会儿,“我之前也这么认为,可是我现在觉得,我爸爸和你小叔挺般配。”
“啊?”秦宝章惊讶地睁大眼睛,“为什么?我小叔脾气可坏了,我爸爸和爷爷都不敢惹他。”
自知说错话的秦宝章猛地捂住嘴,又找补道:“不过我小叔除了脾气坏了一点,其他地方还是很好的。”
“我爸爸性格很内敛,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他说爱我。”
“他和林云性格相同,都是有什么话默默地憋在心里,所以才一直没有走到一起。”
“但你觉得你小叔像是这种人?”
秦宝章摇头,“我小叔要是喜欢一个人,会直接冲到家里抢人的。”
“真的,我听我妈妈说,我小叔小时候看上了另一个小朋友的玩具枪,他带着家里的佣人直接到那个小朋友家里把东西夺过来了,最后还是我爷爷带着礼物上门道歉。”
“你小叔确实像这样的人。”
“我爸爸他其实挺敏感,我病好打算去上学那段时间,我爸爸每天都郁郁寡欢,他很担心我因为生病而被人嘲笑,被人排挤……”
“他还特别缺乏安全感,工作那么辛苦,他都不敢辞职,就是因为害怕,自己断了收入来源,会让我吃苦……”
“但是这些他都不和我说,都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如果他和林云在一起,都会把爱憋在心里,有误会也不解释,最后两人会患得患失,越来越疏远。”
“如果和你小叔在一起……”
“我小叔要是喜欢一个东西,占有欲很强的!我妈妈说,他小时候很喜欢一个机器人,谁都不能碰一下,多看一眼他都要生气!”
“至少感情这方面他不会让你爸爸缺乏安全感。”
“我小叔应该不是敏感的人,有时候我爸爸快被他气死了,他还问爸爸为什么生气。”
“敏感的人只能和不敏感的人在一起,如果两个人都敏感,一会儿你猜我爱不爱你,一会儿我猜你爱不爱我,那样迟早会走向分道扬镳的。”
秦宝章豁然开朗地点头。
***
“温工,女儿找到了吗?”阿美和珍珍关切地问。
温真点头,“找到了。”
“孩子找到就好,”石美青也走过来,“这都快下班了,你怎么还来一趟。”
“有一点工作没有处理完……”
“温工,你也太拼了。”珍珍小声地赞叹。
温真笑了笑,开始工作,到晚上七点钟才关掉电脑。
肚子还有一个宝宝,他不敢太辛劳。
公司下面停着一辆车,温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去。
是……男人给他配他的司机,每天接送他上下班。
工作日他都要回男人的别墅去住。
到了别墅,佣人正在整理男人的衣服,放在箱子里。
“温先生回来了,我去把饭端上来。”
温真轻声道:“不用了……我在公司吃过了。”
他沉默一会儿,问,“怎么突然收拾东西?”
“秦先生说他要出差一趟,让我帮他整理一下衣服。”
出差……
温真没再说什么,上了楼。
温真洗完澡,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想,很快进入梦乡。
他睡得并不安稳,唇瓣一直被人啃咬,退也被湿漉漉的东西舔蹭着。
紧绷的东西裹在他退上,可偏偏中间凉丝丝,被人一直凝视着。
他蹙起眉,挣扎着想醒过来,可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又很快感觉到一个圆滚滚,像鸡蛋的东西,碾蹭着挤开他紧闭的……
40 ? 第 40 章
◎床铺都变得冷冰冰◎
温真睁开眼睛。
他一时没有看见人, 坐起来才看见男人跪立,手持着……自己的家居服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女性才会穿的东西。
温真脸上涌起红晕,一下子紧闭起来,“……别这样。”
每到这种时刻,男人的脸便诡异的英俊,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
温真睫毛颤动……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和之前强硬不同, 他没在继续下去,转而躺在温真身侧。温真是背对他躺的,以为又要被他霸道地转过来, 男人只是从背后抱住他。
“我明天要去海外出差……”男人脸贴在他肩膀上, 吮亲他的肩胛骨,留下深红色的痕迹。
“这次时间久一点……”说完, 他把温真搂得更紧了, 像是成了他的抱枕, 完全地圈拢在他怀里。
精神抖擞的紧贴在温真软绵绵的屁股上,这次大概要去一个月左右,或者更长,他没打算做什么。
只是一碰上去,那些嫩软的肉隔着细滑的布料便开始口及裹它。
温真也感受到了, 脸白一阵儿红一阵儿, 羞耻又难堪,一个男人却穿这种东西,他挣动着要脱掉。
男人粗糙宽大的掌心包住他的手, “不许脱。”
“脱了我就进去。”
温真脸上挂着两团红晕, 一动也不敢动了。
温真从小到大并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似乎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也不懂得在别人生气的时候应该离远一点。
“我走之后,你想回去住就回去住,让家里的佣人跟着你过去。”
“赵程这次不跟我过去,你有什么事情找他。”
“付钰宁十八岁了,已经成年,少操一点心。”
“按时吃饭,不许对付。”
“也不许熬夜画稿。”
这些话都是他要出远门时候嘱咐女儿的,现在成了被人嘱咐。
温真轻声问,“去……多久?”
秦妄盯着他的白皙泛红的耳朵,“……一个月。”
房间安静下来。
温真垂落眼帘,两个人从认识起,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的状态。
他的生活不会因为他离开而改变什么。
温真失神想着,秦妄含吃住了他的耳朵。
耳垂像是变成了一块珠子,被他含弄在齿间,仔仔细细地吮弄嘬吸着,酥麻的电流让温真身体一下子软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不知羞耻的样子,被他一碰就开始……
温真难堪地盖住自己的眼睛,很快又感受到粗糙的掌心按在他的大退上。
将他微微分开的退按紧,被子从腹部滑落到小退上,秦妄一低头便看见那双被裹在涩情之物里的退,更加匀称,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泽。
孕育生命似乎成了滋润他的事情,让他的清瘦的体型变得有了一些rou感,尤其是退,退骨被裹了一层绵软的肉,被紧绷的丝袜勒出一圈括弧。
透过布料,能隐隐约约看到肉粉色。
那张惯常苍白的也开始泛着一种被滋润过的酡红,完全从当初颓丧消沉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妖精。
*
凌晨五点钟,一夜没睡的秦妄松开温真,在他眼睛轻轻亲吻。
温真的nei裤昨天晚上被他扔在一旁,此刻他团成一团塞到衬衣口袋里,穿上西装和大衣,拿着行李出了门。
与此同时,本应在熟睡的温真也睁开了眼睛。
冬天的五点天还完全黑着,空气冷得要结冰,秦妄站在车门前往二楼的主卧看。
路明远顶着两个黑眼圈叫他,“秦总。”
本来昨天晚上便该出发了,男人硬是推迟到早上。
秦妄上了车,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情——不舍得。
不舍得这种情绪让秦妄脸色沉郁。
路明远却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现在知道离开老婆孩子远渡重洋出差那么久是什么滋味了吧。
车子刚开走,温真便匆匆地走下来,佣人看他穿得单薄,慌忙叫住他,可温真像是没有听见,脚步不停地走到大门口。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辆车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佣人把厚毛毯盖在他身上,“温先生,回去吧,人已经走远了。”
半晌,温真才回过神。
他们认识了五个月,这五个月本就是聚少离多的状态。
或者说温真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他,他走了之后,温真回到自己的家,生活还是老样子,每天准时八点钟去上班,八点回到家。
周五接女儿回家。
“爸爸,我可以邀请秦宝章来家里玩吗?”
正失神的温真忽然听到女儿问。
“当然可以。”温真柔声。
温真同意后,周六秦宝章便登门了。
“温叔叔,我妈妈说这是第一次去别人家,空手去不合适,所以让我带点礼物吧。”
温真看着他大包小包的,“不用带东西的。”
“等你回去,把这些东西也都拿走吧。”
“可是我妈妈说一定要把东西给你们,叔叔,你就收下吧。”
温真见推脱不过,便算了。
秦宝章和付钰宁在客厅里写作业,温真到厨房里做饭。
秦宝章碰了碰付钰宁,“叔叔都怀孕了,怎么能做饭呢?当初我妈妈怀我的时候,我爸爸就让她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让她干。”
“我都说了我会做饭,我爸就是不肯,我也没办法。”
“而且我感觉他最近心情有点低落,要是做饭能让他转移注意力那就让他做吧。”
吃完饭,秦宝章和付钰宁一起洗碗,温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付钰宁走出来,“爸爸,你怎么看国外的天气预报。”
“爸爸,只是想看看。”
付钰宁也没多想什么。
下午写作业时候,秦宝章告诉她,“我小叔去国外出差了,这次要出差一个月,我妈还说什么工作有你爸爸重要。”
“你小叔不会是去***出差了吧?”
“对。”
“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告诉你的。”
付钰宁摇头。
怪不得要看国外的天气预报,怪不得这几天心情低落。
傍晚温真和女儿一起送秦宝章到小区门口,看着秦宝章上了家里的汽车上,两个人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付钰宁忽然问,“爸爸,你在想他吗?”
周日,付钰宁该返校了,她背上书包,沉甸甸的书包坠着她的肩膀,还拿着一个手提袋。
“爸爸还是去送你吧。”温真担心道:“把这个给爸爸,爸爸帮你拿。”
“我自己可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是自己返校的。”只有她,到高三还是温真送她。
“公交车那么挤,要是让你肚子里的宝宝不舒服怎么办……”付钰宁说完,便快速地出门。
温真知道自己之前太过于关心女儿,这个时候也该是放手的时候了,温真在后面紧追几步,“那你注意安全,别在校门口停留太长时间。”
付钰宁回头冲他挥手,“知道了爸爸。”
女儿走后,家里只剩下温真一个人,温真坐在沙发上看着国外的新闻,一直到天黑了才起身,回到卧室,除了忧心女儿外,温真的睡眠一向很好,可是现在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温真接到盛强电话。
“唐泽川的公司已经搬到泾市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入职了?”盛强在那边问。
“老师,我没有。”
“啊,你拒绝他了?”盛强有点不可思议还有点惋惜,“不过你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拒绝他肯定也是充分考虑过了。”
“既然当不成合作伙伴,但还是朋友,到时候你们有空了可以约着聊聊,他在业界有名望的,你多和他接触,肯定不会吹亏。”
唐泽川最后和他说的那些话,并不算太体面,温真不认为他还想要再见他。
倒也是巧合,下午石美青要带他去一个他们行业的沙龙聚会。
去参加的都是行业里的大拿,石美青希望温真能过得到更多赏识。
沙龙聚会举办在一个俱乐部里,石美青和温真到的时候,成员都来齐了。
举办者给他们卖了一个关子,“今天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要来,你们猜猜是谁?”
大家连连说了几个名字,他都摇头,他接个电话,出去一趟,再回来身后跟着唐泽川。
“唐泽先生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他公司搬到了泾市,以后打算在泾市发展,所以这次我特地邀请他过来,好在唐泽先生够给面子。”
唐泽川依旧西装革履,得体礼貌,“哪里哪里,被您邀请是我的荣幸。”
“唐泽先生真是客气啊,不过刚拿了奖吗?来这里真是蓬荜生辉。”
不知道谁又道:“最近拿奖的不是还有石总手下的……”
石美青笑着把温真推到大家面前,“他叫温真。”
“记不住他的名字也没关系,以后他的名字以后会高频次出现的。”
温真并不喜欢,也不适应这种场合,不过他还是礼貌地向在场的人一一微笑。
“唐泽先生应该也听说过温真吧。”有人问。
唐泽川保持着笑容,“没听说过。”
“不过我最近倒是认识了一个很有才华的伙伴。”
“很有才华的?是谁?”
入口那里又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原来是艾玛!”
石美青的脸色一变。
“我回国后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有才华的画手,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直到遇到艾玛,看了他的作品我有种心脏被狠狠一击的感觉。”唐泽川大加夸赞。
艾玛则是一副谦虚的作态。
“不过可惜,这么有才华的人却败给了一个新人。”石美青忍不住讽刺。
唐泽川笑了笑,“大众的喜爱只停留在浅显的表面上,艾玛先生的作品不受欢迎倒也正常。”
“那你是说大众喜爱太俗气了是吗?”石美青反问。
唐泽川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沙龙结束后,石美青还是生气,“这个唐泽川怎么回事?我之前还觉得他挺欣赏你的,今天怎么感觉有点针对你?”
“可能是因为……我拒绝了他。”温真低声,“进修结束,他邀请我去他公司。”
“原来如此。”石美青道:“因为被拒绝便开始诋毁,这人气量也太小了吧!”
接下来他们的新作《清心诀》正是上线,然而上线没多久,和他们同类型同题材的《无忧令》也跟着上线了。
阿美快速地翻看着,“这个《无忧令》是艾玛的作品。”
珍珍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什么时候不上,偏偏等到我们上的时候上。”
“这还有想吗?当然是故意的。”
“不过我们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珍珍道。
“但这次艾玛的作品是唐泽川名下的公司出品的。”阿美凝重道。
“艾玛的名气和唐泽川名气加起来是非常不小的热度。”
“不论如何都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影响。”
“温工,你怎么看?”
他们正在开会,温真却跑了神,眉眼淡淡的一抹怅然。
“温工?”
温工回过神,略带一些歉疚开口,“以前我一直以为市场是资本说话,可是上次我们的作品获奖,又让我觉得,要想让观众满意,还是要靠好作品。”
“这几个月我们的努力交出来的成果,应该能够经得起考验。”
“对,”石美青附和,“一个人躺在床上死了,远远不如一个人斩妖出魔死掉有传奇性,我们的作品如果太顺利爆掉,那也没什么传奇性,但如果是打败了业界大拿唐泽川和艾玛爆了,那才振奋人心!”
“就当他们是在给我们当垫脚石好了。”
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人走了,公司里的灯也灭了,温真关掉电脑,楼底下那辆专门接送他的车还在等着,温真坐上去,回到家里。
以前这个时候回到家,温真自己会做一些吃的,可是现在他既没有做饭的力气,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床铺都变得冷冰冰的,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温真身体偶尔会涌起难为忍受的潮热,肚子里的宝宝也会躁动,现在那股潮热又来了……温真脸庞微红,拿出一件宽大的衬衣,放在自己旁边,脸贴在上去,轻轻抚摸着自己圆润的孕肚,安抚肚子里的宝宝。
等宝宝安静下来后,温真脸上红晕加深,羞耻地分开退,绕过男性的……
闻着衬衣上男人的味道,指头轻轻碰上去……
【📢作者有话说】
想老公了呜呜可怜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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