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眼睛里浸满泪水要哭不哭的，累连忙拥抱了他一下，“男子汉不要哭啊，实在感动的话就请我吃饭。”
“没问题，天天请你吃饭都可以，我们从此以后天下第一好。”
富冈义勇在鳞泷锖兔鼓励的眼神下一步一挪的走到累的身边，“这个给你。”
累没有接而是难得有兴致的看着富冈义勇，他手里的好像是药。鬼杀队的给他一个鬼送药，这要是传出去可是会让无惨大人和鬼杀队的什么主公大人气死吧。
“织田前辈，这是我家里长辈特制的药，专门涂在破皮的伤口处效果非常好，义勇是主动要给你的。”鳞泷锖兔很欣慰义勇能够迈出第一步，他也不介意继续做义勇解读机。
累挑眉轻笑，“这样啊，那我就收下了。”
他拿过义勇手中的上药，在他期盼的眼神之下在自己的某处伤痕上轻轻涂了一些。
“嘶。”伤口处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累没有防备倒吸一口凉气，这什么药，药性这么烈。
“啊，忘记说了，这个药效果很好但是上药的过程会很疼，抱歉啊，忘记告诉前辈了。”锖兔一拍脑袋，看起来像是真的忘了的样子。
鳞泷锖兔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不老实，我才不相信你是真的忘了，“你就是怪我经常捉弄富冈义勇才故意报复我的吧。”
锖兔挠挠头笑得憨厚，前辈说的没错，但是药也确实是真的好用。他只是想要小小的戏弄一下前辈，谁让他经常“欺负”义勇。
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说的药效好应该是真的，既然这样他也不在意那点疼。于是他在切原赤也惊悚的目光下在每个破皮的上面都涂了一些。
“累，累你真的不疼吗？”切原甚至都有些感同身受磕磕巴巴的问道。
累随口回复：“还可以，在我能忍的范围内。”
仁王雅治静静的看着他们闹，胳膊搭在了丸井文太的肩膀上，“现在的学弟还真是了不得，咱们做前辈的也不能掉链子，不过我可能不会给你上场的机会。”
丸井文太嫌弃的拿开仁王的手，往嘴里扔了一块泡泡糖，虽然很不服气但是正如仁王所说，最好是不要给他上场的机会。
但是……事情不会完全如他们的意。
仁王雅治在和不二周助对战的时候持续用出仁王幻影，他为了战胜不二还特意幻化成了打败过不二周助的白石和手冢。
但是，这反而刺激了不二周助爆发，不仅输了比赛还被人评价幻影出的手冢太差。
仁王雅治失落的回去自嘲一笑：“文太，还真的要靠你们了，对不起啊我输了。”
丸井文太看了看幸村的脸色见他并没有很生气才安慰的拍了拍仁王的肩膀：“别难过还有我们呢。”
“对不起幸村，我输了。”仁王站到幸村的面前认错。
幸村微微叹了口气，“不二周助的实力确实很强，你的幻影还恰好激励了他，也不能全怪你。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输，吸取教训就可以了。”
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的对手是同样优秀的双打组合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
只是菊丸和大石打的很保守，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想让比赛延长。
丸井文太有些烦躁，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他看了一眼青学的位置，那个一年级的似乎是不在，所以……他们在故意拖延时间？
看着对方审视的眼神，大石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了丸井的视线。他也不想在全国大赛这么做，但是越前现在还在迹部的直升机上，为了能让他赶上最后一场比赛，他必须这样。
“如果你们想着拖延时间的话，那么会输掉的哦。”
原本他们以为一定会获胜，但是对手竟然进入了同调。
“ Game！青春学园，7-5。”
尽管经过特训后他们的各方面水准都加强了不少，但是谁能想到会出现同调呢？
丸井文太耷拉着脑袋站到幸村面前道歉：“对不起，我也输了。”
胡狼桑原同样鞠躬：“对不起我们没有赢下比赛，请惩罚我吧。”
仁王雅治：“……”
输就输干吗加个也，是在内涵他吗？但是同样输了比赛的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只好记了这个文太猪一笔。
幸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略带安慰的语气说道：“这也不能怪你们，同调确实难得一见，不过下次再遇到同调的对手，你们不会输了吧。”
“绝对不会！！”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异口同声的回应。这次这个教训他们会铭记于心，他们也不会再自大，觉得自己已经是很厉害的双打组合就懈怠。
幸村满意的点点头，能够吸取教训就好。最后还是要由他上场，无论如何都必须赢，我们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
“你很厉害是吗，可不可以和我比一场。”
就在幸村准备热身的时候突然跑过来一个红发小孩，幸村皱皱眉，这是……四天宝寺的远山金太郎，为什么这个时候找他比赛。
“呵。”丸井文太冷笑一下，这恐怕又是一个给越前龙马拖延时间的。
“你们一个接着一个到底有完没完，越前龙马到底去哪儿了？能回来就快点回来，不能回来就弃权，你们这么做是拿我们立海大当傻子糊弄吗？”
刚输了比赛的丸井本来就不爽现在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青学的人这么做就算了，四天宝寺的也来凑热闹，真把他们立海大当成终极反派大boss，所有人一致对外了？
“好了文太，小朋友既然想和我比那答应他就是了，一场比赛而已。”
幸村按了按丸井的肩膀，拉着他把他交给了胡狼。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丸井：“别和他们生气，吃点甜的。”
丸井文太接过幸村的巧克力这才消气，嘿嘿，幸村给他巧克力了，而且只给了他一个人。
仁王雅治再次在心中大叫不公平，同样都是输了比赛，为什么他没有这个待遇，还不知道回去以后要不要被罚。
幸村拿起球拍对远山金太郎说：“比赛可以，但是我们只打七个球可以吗？”
“好诶！”远山金太郎开心的答应了，他也不仅仅是准备帮超前拖延时间，这个人听说超级强，他就是喜欢和强者比赛。
这边大家都在为越前而努力，另一边迹部景吾的直升机终于快要来了。
太宰治无聊的靠在织田作之助身上，“好没意思，现在可不可以随机找一个漂亮小姐殉情呢？”
“请不要这样，不然我和织田作也会一起被警察当成变态抓起来的。”
坂口安吾甚至想要离太宰治远一点，但是太宰治抢先一步搂住了他的肩膀语气调笑的说：“别跑嘛安吾，要是我被抓一定不会连累你的。”
坂口安吾：“……”我信你个鬼！
“嗡嗡！”伴随着一阵轰鸣声，一架直升机开到了这里，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下某迹部大少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姗姗来迟的越前龙马。
这边幸村精市的比赛也已经结束，他看到越前来了以为终于可以比赛，但是却得到了另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什么？越前龙马失忆了？”累蹭的站起来，怎么一个普通的国中生会失忆，难道是因为上次和他在一起被组织的人盯上了？
“青学的人说他和他的父亲到山里去特训，一不小心伤到了头。”柳莲二也觉得很离谱，到底是多不靠谱的父亲才会让孩子受这么重的伤。
累讪讪的坐下，还真是“完美”的原因，不过不是组织的人做的就好。
“哇哦，为了帮他找回记忆所有和他打过比赛的人，都去用自己用过的招式和他对打。好像，咱们立海大也有人和越前龙马比赛过吧。”仁王雅治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的说道。
某两个打过比赛的人：“……”
“我绝对不去，他可是我们的对手。”切原赤也率先表态，他才不会去赛前帮对手，那也太傻了吧。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真田，真田顶着大家有些危险的眼神，声音难得有些中气不足：“我…我也不去。”
“真的吗？弦一郎不会觉得去帮助他才算是堂堂正正的比赛？”幸村似笑非笑的抱着肩膀，眼神玩味又冰冷。如果弦一郎去了，他真的会有点生气的。
真田敏感的察觉到了幸村的情绪，站起来郑重其事的表示：“我是立海大的副部长，不会去做不利于我们三连霸的事。”虽然他坚持堂堂正正，但是如果他去了无疑是伤害了幸村。
幸村满意的点点头，看向被团团围住的越前龙马，我也希望你能恢复记忆，让我们好好的比一场！
第62章 全国大赛（六）
“呼！终于赶上了，还好没有错过最后一场比赛。”
毛利寿三郎还特意拉着他的搭档越智月光以及种岛修二、平等院凤凰一起来的。
平等院凤凰面色不虞，“比赛怎么还不开始，那群人在干什么？”
“少年，不要这么急躁。
一道声音传来，平等院凤凰看到了一个邋里邋遢的大叔，他眯眼看了半天，“越前…南次郎？”
“什么？！”
毛利揉了揉自己呢眼睛，越前南次郎？那位传说中的武士，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大叔？
“嗯？我这个老头子竟然还能被年轻人认出来啊。”越前南次郎很诧异还有人认识自己，对于现在这些年轻人他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看过你的比赛录像带。”
“等等！越前南次郎，越前龙马，不会是父子吧！”
不得不说毛利寿三郎发现了盲点，他焦急的直跺脚：“那小部长的比赛就难打了吧。”这可以最关键的一场比赛，要是输了……他们的三连霸就没有了！
这边毛利担心的不得了，那边比赛终于要开始了。
“全国大赛第五场，立海大附属中学幸村精市对青春学园越前龙马，请双方选手入场。”
乾贞治面色凝重：“幸村精市被称为神之子，他的战绩是全胜！”
“嘶。”青学众人倒吸一口气，全胜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小不点真的能打赢这一场吗？
“部长加油！”切原拉着累的手，他此刻好像比场上的两人还激动，累忍了半天才没有直接把切原放倒，看在他是真的担心的份上。
所以……部长，赢下这场比赛吧！
越前第一球就用了外旋发球，幸村精市眼神一闪高高跃起，外套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线条轻易就打回了这一球。越前龙马神色变得兴奋了起来，和这个神之子比赛真的很有意思。
“15-0。”
越前龙马调皮的眨眨眼：“你很厉害嘛，但是你的外套掉了。”
累：“……”
越前龙马不愧是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外套。
幸村无奈叹息，“真是令人头疼的小子。”怎么有这么皮的小孩，和赤也差不多。
“砰！”
越前龙马进入无我境界，绝招一个接着一个让人眼花缭乱。
“砰！”
“虽然力度足够但是太单纯了。”
“砰！”
“球是不会分身的，实体只有一个。”
“球是绝对不会凭空消失的。”
幸村轻而易举的打回了这些所谓的“绝招”，“啪！”他身边的冰柱尽碎，虽然没有披着外套但王者气质尽显，“我毫无死角。”
就连迹部景吾的冰之世界也被轻易破解，幸村站在中央似乎就是整座球场的王者。
“怪不得会是王者立海大的领军者，他的网球没有那些豪华的技巧和炫酷的效果，但是却没有死角，让人无处可攻。”不二周助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担忧，越前的这场比赛不好打，这位神之子太过强大。
无我境界第一次不管用，越前龙马呆滞的坐在地上。
幸村精市冷眼看着他：“你还不明白吗？无我境界对我没有用，只是会白白消耗你的体力而已。”
“唔，我是不是可以说部长专治花里胡哨。”
累刚说完就被柳莲二敲了头，柳无奈的看着他，这孩子是不是忘了他自己的网球也是花里胡哨的？
“那是什么？”累指着越前龙马泛着白光的手臂，“是…是那个千锤百炼之极限吗？手冢前辈用过的。”
“这是千锤百炼领悟的极致，和手冢的那个不太一样，这个对幸村依然是没有用的。”真田弦一郎自信一笑，想用这个对付幸村？实在是太天真了。
将力量集中在左手上吗？很不错，但是你的弱点已经被我看穿了。
“砰！”幸村再一次封锁了越前的所有攻击后，越前又将力量集中在了双腿上，他微微摇头，该到时候了。抱歉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选手，我不会这么做的。
“啪。”越前龙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缓缓起身，看着一直注视着他的幸村疑惑的说：“怎么了，又不是你造成的？”
幸村眼神复杂，善意的提醒道：“你现在应该已经失去了触觉。”
“小不点！”菊丸英二心疼的站起来，手冢面色凝重，幸村，这就是你的网球吗？
累发出一声叹息，灭五感终于出现了。他可是亲身体验过那种滋味，实在是…呃，不太美妙。
“太宰，你可以给我解答一下灭五感的原理吗？我不太懂。”坂口安吾又又被网球比赛震惊到了，他不理解网球都可以造成精神攻击了吗？
“我听累说，这是通过超高的技术速度和强大的力度，造成的视觉疲劳、肌肉疲劳和精神压力，从而达成短暂地剥夺五感的效果。呃…是这样吧？”
太宰治实际上也在震惊中，他之前只是听说，这次看到现场版他也不太确定所谓的原理真的成立吗？
失去触觉？越前龙马不太敢相信，可是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流鼻血。而且，他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此刻由不得他多想，他只能艰难的继续发球，但都失败了。
“啪。”球拍脱手，越前龙马不慎踩到网球又一次狠狠摔在地上。
“小不点受不了了吧。”菊丸英二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他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家部长。
就连手冢此刻都有些不忍，但他明白，现在他们只能选择相信越前。越前，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要成为青学的支柱。你一定不能倒在这里，一定要站起来！
“啧啧，小部长下手还真的狠。”毛利寿三郎感同身受的搓了搓手臂，“不过，看到了吧，我们立海大的部长就是这么厉害！”
种岛修二点头赞同，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技术十分难得。他已经听教练讲过了，这一次会邀请国中生参加训练，说不定他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幸村精市压下心中的那一丝不忍，比赛会进行到这一步是他没有想到的。两胜两负，这无疑是他们立海大打过最艰难的一次比赛。
胜败完全系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不能退不能心软。幸村咬牙握紧了球拍，他想比赛应该要结束了。
越前龙马还在痛苦的挣扎，他狼狈不堪的趴在那里，感觉陷入了一片虚无当中。痛，真的好痛，打网球是这么痛苦的吗？
“打网球开心吗？”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越前颤抖一下，打网球当然是开心的，从小到大所有的快乐都是网球带来的。网球绝对不是痛苦的，他不是明明最爱网球了吗？
越前龙马站起来，耀眼夺目的绿色光芒瞬间亮起，他拿起球拍对着幸村自信一笑，“我们继续吧。”
幸村微微怔了一下，这是……这是天衣无缝之极限？
“天衣无缝之极限！”种岛修二震惊的瞪大眼睛，这小鬼才多大应该只是一年级吧。一年级就能开启天衣无缝，这下教练们可要兴奋坏了吧。
到目前为止平等院凤凰才算来了几分兴趣，这小鬼有点意思。所以，那个立海大的部长要怎样应对呢？
越前龙马的力度、速度都得了质的飞跃。幸村精市接住他的一个球力道打的甚至他都握不住球拍。
幸村难以置信的感受着自己有些颤抖的手臂，他的力量似乎也被封印了，好像不能完全发挥，这就是天衣无缝之极限的威力吗？
“Game！青春学园，4-3。”
现场就连观众席都一片静默，分数就要追平了，现在明显是越前龙马占据上风，所以战无不胜的神之子要迎来败北？
“这什么天衣无缝之极限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突然就变得那么厉害！”切原赤也不甘心的大喊，他第一次看到部长这么被动。
“天衣无缝之极限是无我境界的最高层次，也是最难达到的境界。幸村他……”柳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未尽之意。
“部长会赢的！听前辈的意思天衣无缝只是很难达到但并不是无法攻克不是吗？部长一定会坚持着找到战胜天衣无缝的办法！”
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坚信幸村部长一定会获胜。天衣无缝又怎么样？这世界上不存在不会被击溃的绝招，也不存打不败的人。部长现在是被逼到了绝境，但越前龙马不也是在绝境中绝处逢生？他可以，部长同样也能做到！
“累说的没错，相信幸村。”
立海大全员默默站起身，部长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支撑，请你心无旁骛的比赛，无论怎样我们都会给你最大的信任。
观众席上越前南次郎正在给大家介绍开启天衣无缝的条件，幸村听到了他说快乐、初心。
他不由迷茫了一瞬，是他的胜负心太重所以忘记了初心吗？
不！不是的！
打网球的初心他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他对网球的热爱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网球，是让他毅然决然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任由刀子插入他心脏的理由，是支撑他撑过濒死痛苦的存在。
那他的网球不快乐吗？也不是，他追求的永远都是绝对的胜利，带领立海大拿下三连霸就是他一直以来坚守的，也是无时无刻都带给他快乐的信念。
他可是真正经历了生死才能够重新拿起球拍站在这个赛场上。所以，他怎么可以在这里退缩？就算是天衣无缝也不能阻挡住立海大三连霸的脚步，今天他一定要带领所有人站上冠军的领奖台！
幸村精市用出全身的力气冲破天衣无缝带给他的束缚，天衣无缝据他的了解并没有明显的缺点。但是越前龙马此刻还不够成熟，不足以像越前南次郎那样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所以一定可以找出弱点。
网球很纯粹，不过就是接住别人发过来的球，并且把球打到别人接不住的地方。无视对手的所有技巧，只专注于那一颗球。
“Game，立海大附属中学，5-3。”
“Game！立海大青春学园，5-4。”
“Game！立海大附属中学，6-6。比赛进入抢七环节。”
赛场上的两个人都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现在拼的无非就是意志力，无论是支持哪一方的观众此刻都停止了加油，全部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看着场上的比赛。
“35-33。立海大附属中学领先，比分7-6，立海大附属中学获胜！”
“哇！立海大！立海大！”
立海大全员拥抱成一团，所有人的眼眶都是红的，幸村部长做到了，三连霸他们做到了！
第63章 中心属于你
幸村精市难得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这种体力耗尽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竟然…意外的还不赖。
幸村仰头感受着有些刺目的阳光，或许是受到了刺激吧，不然为什么眼睛这样酸酸的呢？
他用手背轻轻捂住双眼，那几分潮湿浸润了他的皮肤。他赢下了比赛，他真的带领大家拿下三连霸了。
越前龙马支撑着站起来和幸村握手，他有些不甘心的说：“下次我还要和你比，到那时我一定不会输！”
幸村轻笑出声，握住少年比他小了很多的手，“或许还会有机会，但我想你更有可能和我们立海大的后辈比。”
“不管是谁，我都会赢的！”
“立海大也不会输。”
两个人刚一分开就分别被自己的队友团团围住。
“部长你真是太棒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粉丝！”切原赤也像是炮弹一样扑进了幸村的怀里，许是幸村还有些力竭他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赤也你慢一点！”丸井文太在切原的头上捶了一拳，冒冒失失的万一伤了幸村怎么办？
幸村含笑无奈的揉揉切原海藻一般的头发，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不用这么崇拜我，获胜是我本就应该做的。”
“太好了，他们终于赢了！”毛利寿三郎看着他们抱在一起的样子也不禁热泪盈眶，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去年他们一起领奖的时候。
种岛修二简直没眼看，就很嫌弃，“你这么激动不然和他们一起去领奖，估计他们也不会介意。”
“算了，这次的胜利是他们所有人共同努力得来的。我又没有参与进去，跟着掺和什么。”毛利还不至于那么厚脸皮，他只是感同身受了他们的喜悦而已。
相比立海大这边的兴奋青学那边就稍显落寞，越前龙马还没有恢复记忆他还只是凭借本能去打网球。
但虽然他们输了比赛有些失落，所有人还是把越前围在中间夸夸抱抱摸摸，越前有些不自然的挣扎了几下，下一刻他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拯救了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手冢深邃的眼神，他试图解读那眼神中的深意却并没有成功。
“这场比赛做的不错，成为青学的支柱，你做到了。”
越前龙马呆呆地看着他，这句话有些熟悉而且他听到之后甚至感受到了内心的滚烫，他想他大概明白了前辈的眼神，是欣慰与期盼。
“部长，这次的奖杯一定要你拿着，你一定要站在中间。”累拿过奖杯直接把它塞到了幸村精市的怀里。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幸村部长为了能够拿起球拍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还有刚才那场比赛的艰难，他想他大概知道未来该怎样做好部长了。
幸村刚要拒绝就看到了所有人都用极其热烈的目光看着他，他唇角上扬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柔，他的这些同伴啊。
他没有拒绝大家的好意顺从的站到了中间，在国中的最后一年他终于达成了自己的目标。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的比赛，但是这一场他会永远铭记于心。
富冈义勇和鳞泷锖兔拒绝了一同领奖的邀请，他们都觉得这是属于前辈们独一无二的荣光。而且，未来他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荣光。
“我们走吧。”平等院凤凰不想看这些小孩子之间那些幼稚的情谊羁绊什么的，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没必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欸？老大，你等等我们。”还在激动的毛利寿三郎赶快拉着大家跟上他，真是的怎么这么着急走。
种岛修二和越智月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平等院啊，还是有过不去的心结。
“伏特加，我们也走吧。”琴酒刚才看到了累脸上明媚的笑意，那种笑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孩子如此耀眼，似乎就应该这样生活在阳光之下。
伏特加连忙跟上，不得不说他今天也很开心，这些孩子还真有感染力。
累看见那倒熟悉的身影愣住了，他竟然会特意来这里看比赛吗？为什么，因为自己的原因吗？
“累！你在想什么？我们一会儿要去庆祝。”切原赤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回事眼睛都直了。
累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要去哪儿庆祝？”
幸村眼睛里还含着笑意，他语气有些纵容的说：“上次忙着训练没有答应青学去吃烤肉，今天就给你们补上吧，大家有意见吗？”
“烤肉万岁！”他们当然没有意见，能吃烤肉再好不过。
肉的表面被烤的金黄酥脆，累悄悄拍了张照片发给了琴酒。
［谢谢你今天来看我的比赛，我在吃烤肉你也要好好吃饭哦。］
接到信息的琴酒一抹低笑在唇边悄然绽放，出去几天学会这些无聊肉麻的东西了。
“咕～”
琴酒看向伏特加，伏特加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大哥这比赛时间太长了，我实在是……饿了。”
琴酒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心情很不错的样子，“那就去吃饭，去吃…烤肉。”
“好嘞大哥，我这就掉头。”伏特加兴奋的猛的一打方向盘，烤肉烤肉他很久没有吃过了！
琴酒被伏特加的操作搞得没坐稳差点跌倒，他危险的瞪了一眼伏特加不由得陷入自我怀疑，他怎么就有这样一个属下。
***
吃饱喝足以后大家甚至是捂着肚子走出来的，幸村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全国大赛圆满结束大家可以休息一下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你们也该放松一下了。”
幸村难得的仁慈让大家受宠若惊，所有人几乎都想着该怎么玩，但是那几个后辈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尤其是切原，他低着头不让大家看到他的表情。
和大家告别后累刚一回到侦探社就被织田作之助拉着转了一圈，“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累配合着哥哥的动作转了好几圈一脸无所谓的说：“不过就是一点小伤完全不用担心哦。”
“小伤？”与谢野晶子手里提着一把巨大的刀，笑容灿烂的朝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累浑身汗毛直竖，与谢野医生长的非常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但是！在累看来现在她的笑简直比恐怖电影里面的女鬼还吓人，他蹭的躲到了织田作之助的身后。
“与谢野医生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不爱惜身体受伤，但是我的伤真的没问题了，绝对不用麻烦您动用异能了。”
织田作之助虽然也气他故意受伤的事，但到底还是不忍心自己的宝贝弟弟接受与谢野医生的“摧残。”
“他确实知道错了，回去我会给他上药。”
与谢野晶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织田作之助：“就这么惯着孩子？”
织田作之助：我觉得不忍心让他死去活来一次不等于惯着。
“织田作～快点快点，安吾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玩儿～”
太宰治人没到声音先传过来了，累有些好奇：“哥哥，你们要去哪里玩儿啊？”
织田作之助虽然没有表情但了解他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是欢愉，他头顶的呆毛晃了晃，“不知道，有可能是在横滨随便逛逛吧。”
累微怔一下随后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哥哥一定要玩的开心。”
织田作之助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后顺手把某只刚进来的太宰治拉走，他们走到一辆车前司机位置坐的正是坂口安吾。
“请允许我成为二位的司机，想去哪都可以尽情吩咐。”
“哇！那我们绝对不会放过安吾的。”
织田作之助静静的看着太宰治不安分的手老是想要打扰安吾开车，引来安吾的一阵抗议。
今天受到了那群孩子的影响，“一把年纪”的他们竟然有些热血起来，尤其是太宰就是他提议要出去玩的。
他放松的靠在了太宰的身上，青春真的很好。
被影响到的不止他们还有某几位警官，他们又一次齐聚波洛咖啡厅。虽然还有人在黑夜中行走，但愿他们会是照亮他路的一束光。
第64章 赛后训练
虽然幸村说了大家可以休息，但是这场全国大赛可以说每一个人有些不甘心。
累照例喝下一瓶牛奶后背着网球包一大早就出门了。
织田作之助望着累急匆匆的背影有些出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累这么主动做一件事。不然，下一本小说就用网球做素材吧。
“砰！”“砰！”
累走到网球场的门口就听到里面已经有击球的声音了。
柳莲二切原赤也、丸井文太、胡狼桑原以及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都已经到了，而且训练的热火朝天。
切原赤也看到累眼睛亮了又亮，“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累眉头微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切原：“我不能来？”
“当然可以来，我这不是有些惊讶嘛。”切原赤也生怕小伙伴误会他急忙解释道。
“puri，我们累小朋友难得这么主动，不是有些意外嘛。”仁王雅治转着球拍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家后辈。也不怪赤也那么大惊小怪，累确实是第一次休息日主动过来加训。
“那看来是我给前辈留下的印象不好啊，以后一定注意。”累调皮的笑笑，拿出球拍也加入了训练的大军。
其实他现在有些迷茫，那天越前南次郎的话他还记得。找到打网球的初心，他的初心是什么，他对网球究竟有没有热爱？
“呦，大家都在啊。”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结伴而来，两人相视一笑，看来网球部可以顺利交给大家了。
“部长，我们来晚了！”
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累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怎么非日常训练的时候也能看到富冈那家伙。
真田走过去拍了拍义勇和锖兔的肩膀，这两个后辈踏实又努力，全国大赛还让他们比了两场练手每个人的表现都很好，一定要重点栽培。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就把更新的训练菜单发下去吧。”柳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今天会全员到齐随身带着训练菜单和新的负重。
累把新的训练扣带到手上转了转手腕，能明显的感觉到重了一些，训练内容也是根据他的极限制定的。
他眼神复杂的观察着柳前辈的一举一动，前辈是怎样如此精确得掌握好他的各项数据变化。
累的视线过于灼热柳就算是想忽视都做不到，他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小学弟的脑袋，“我可是随时注意着你们的，所以别想有一点偷懒。”
累：“……”他什么时候说要偷懒了？
累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专注在训练上，现在还是提升自己最重要。
织田作哥哥上次好像说过很多人都会去网球俱乐部，他也有点想去。他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基础不够牢靠，毕竟大家都是练了很多年网球的，虽然努力并不能完全弥补，但他似乎也只能抓紧所有能练习的时间去练习。
“累，累！”
“欸？！怎么了？”
累被幸村精市骤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哆嗦，差点没有握稳球拍。
幸村精市笑意不达眼底：“累刚刚再想什么？”
“我再想怎么让我的网球更精进些。”
幸村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如果是这个理由，走神也是可以原谅的。
他放缓语气安慰道：“不用着急，你的天赋非常好只要按照柳教给你的方法每天努力练习就好。”
累点点头，他确实是有些急躁了。身边的强者太多，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实力还不够看。
幸村有些怜爱的摸了摸累的头发，“今天我带着你训练，也看看你有什么不足。”
“嗯！”累身后的小尾巴都摇晃了起来，部长亲自教他啊，开心！
今天的训练所有人都格外卖力，就连偶尔体能训练会偷懒的丸井面对加重的训练量也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了。
桑原看着丸井累到快要站不起来很是心疼，但他理解丸井为什么这么拼命。
说起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这次比赛立海大赢了，但是他们确输的那么难看。那场关键的单打如果他们赢下来了部长根本不用那么拼命。
现在文太的训练还差一点，在他做完之前无论怎么心疼都不能去帮助他。而他自己也是，想要跟上文太跟上立海大就要比之前更加努力！
训练结束之后几个体能不好的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锖兔看着前辈们累成这样还在商量着明天加训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做出了某个决定。
“幸村部长，上次的练得呼吸法您觉得有用吗？”
幸村愣了一下，他想了想说：“很有用的，最后对抗天衣无缝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的用了，那时候身体机能也是上升了很多。”
锖兔放心的松了口气，“其实……上次的时间太短，大家都只是学了一点皮毛，最近我爷爷回来了，我的呼吸法就是他教的，如果前辈们都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我家里一起练习。”
“那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会不会太麻烦？”
锖兔的提议幸村自然是十分心动，但是他担心他们人太多会打扰到锖兔的家人。
锖兔爽朗一笑：“绝对不会麻烦，我爷爷很喜欢教学生的。而且，这也是爷爷主动跟我说的。”
锖兔的爷爷也去看了立海大的决赛，他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使用呼吸法的痕迹，而且还非常不熟练。
锖兔被最后一场幸村部长和越前龙马的比赛震撼到，回去就拜托了爷爷教大家呼吸法，爷爷也欣然同意了。
幸村见状也不再纠结，只是去麻烦长辈总是不好意思，还是买些礼物吧。
***
训练过后的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虽然和幸村部长一起练习收获很多，但是真的非常斯巴达。而且，部长还给他挑了一大堆的毛病，累现在有点怀疑人生他的网球……问题那么多吗？
他还顺便向柳前辈了解了一下网球俱乐部的价钱，说出价钱后吓了他一跳。虽然他和哥哥都可以领到侦探社发的薪水，哥哥还有额外的稿费，但是他们家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去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了就……
嗯？累的眼前突然浮现了一张脸，他掏出手机给他的好“爸爸”琴酒发了一个信息。
［琴酒大人，我想去网球俱乐部但是没钱。］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连忙点开，就看到琴酒只回复了他一个问号。
累不死心继续敲手机：［我好穷的，帮帮忙。］还顺便打了一个小狗拜拜的表情包。
琴酒：［……］
琴酒: ［好。］
“耶！”累开心的跳了起来，琴酒大人可比他们有钱多了，给他付个学费只能说是小事一桩。
累：［谢谢琴酒大人，等我赚够了钱就还给你。］
“呵。”琴酒甚至被气笑了，就他还不到十四岁的小鬼还说什么赚钱，出去一段时间不仅会用苦肉计，现在还学会给他画饼了。
网球？琴酒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他完全不了解。
“琴酒，任务我已经做完了报告在这里。”
琴酒看着走进来的波本盯了他半天，安室透被看的有些慌，是他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怕让琴酒怀疑他了？
“波本，你会打网球吗？”
“哈？”安室透一言难尽的看着琴酒，“你问这个干嘛？”
琴酒冷冷的说：“别废话只说你会不会。”
安室透在心里骂了他一连串：“以前确实练过，就是很久都不打了。”
“那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找一个好的网球俱乐部办一张会员卡，钱来找我报销。”琴酒自动忽略了后半句，只想着赶快把事情推出去。
安室透这下来了些兴致，网球？据他所知琴酒身边打网球的就只有累，累那孩子上次还说什么和琴酒有独一无二的羁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是组织的任务还是你个人的？你是给谁办的？”
“啧。”琴酒嫌弃的看着安室透，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波本这类人，问题太多，话还不直接说。“你不用管这么多，让你做就做！”
“好吧。”安室透耸耸肩，“不过……算你欠我个人情。”说完他转身就走。
琴酒：“……”
是他最近脾气太好了吗，波本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累那个小鬼也是一样。以前在组织的时候他只要脸色一变那小鬼就怂的不敢动，现在都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找他做事了。
累：从生物学的角度你是我的父亲，说起来你还欠我抚养费呢。
***
第二天幸村精市带领着立海大的人一起买了礼物后来到了锖兔的家。
锖兔的家是传统的日式建筑，还有一个大大的庭院，切原拍了拍锖兔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是个有钱人。”
“嘿嘿。”锖兔挠挠头，怎么说呢，他家里确实不缺钱。
累也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他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如果他以后有钱的话，一定也买一个这样的把大家全都接过来。他的弟弟妹妹可以在院子里随意玩耍，织田作哥哥和琴酒大人可以随时切磋。
“哇！你家的墙上挂着这么气派的一把刀啊！”切原赤也瞪大双眼看着挂在外墙上的刀，真的好帅！
累愣在了原地，这是……日轮刀？
第65章 暴露
他咬住嘴唇不可思议的看着锖兔，他们都不记得鬼杀队时候的事，那日轮刀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他们的爷爷？
“锖兔的学长来了是吗？进来坐吧。”
一道温和又有威严的声音传来，幸村精市抬头看过去微微愣了一下。这位老人神态安详从容，慈祥宽厚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感到温暖与安心。而且虽然他的脸上有了些皱纹，但正是这些岁月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柔。
幸村精市鞠了一躬：“您好，我是锖兔那孩子的部长，今天是我们打扰了，这些礼物还请您务必收下。”
锖兔的爷爷微微点头：“没有打扰，大家都进来坐吧。”
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在累身上审视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但是敏感的累还是察觉了，累避开他的视线，蹭到幸村精市的旁边跟着大家进入。
大家纷纷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说话，不是他们胆子小是这位老人虽然温柔但气势过于强大，就连幸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不要拘谨，和锖兔一样叫我爷爷就可以了。”鳞泷左近次看他们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不禁笑着摇摇头，他们这位部长在球场上那么可靠但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幸村喝了一口面前已经倒好的茶，随后眼睛一亮惊讶的说道：“这茶的味道好特别！”
锖兔笑眯眯的：“这是爷爷亲手种的茶，在外面喝不到的。”
切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鳞泷左近次：“爷爷您真的好厉害，不仅会呼吸法还会种这么好喝的茶。还有外面挂着的那把刀，真的好帅。”
鳞泷左近次听切原提起刀脸上露出了几分怀念的神色：“那把刀叫做日轮刀，曾经有勇士使用它们打倒过恶鬼。”
切原更加激动：“恶鬼！勇士！听起来好帅！”
“噗。”在切原激动大叫的同时累把嘴里的茶喷了出去。
“咦！你好不讲卫生。”仁王雅治一边嫌弃的躲开，一边好奇的打量一下今天格外失态的小学弟，今天他是怎么了，从看到那把刀开始就怪怪的，于是仁王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了，你是觉得自己是斩杀恶鬼的勇士所以才这么激动的吗？”
累：“……”
勇士？不好意思我是被斩杀的恶鬼。
累拿出纸巾擦擦桌上的水渍并对仁王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前辈，我就是听到这个故事有点害怕，毕竟恶鬼什么的一听就很可怕。”
立海大众人：“……”
“喂！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看起来像是害怕？你看看柳生，那才是害怕。”
柳生听到恶鬼两个字故作镇定的捏了捏手中的杯子以掩盖自己有些颤抖的手。
幸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几个耍宝的队友，现在一个一个的不害怕了？
“太松懈了！在长辈的面前不可以吵闹！”真田弦一郎再也看不下去这些人，忍不住开口管教。
一身反骨的仁王率先反击：“欸~可是现在这里只有你的声音最大欸。”但他也是懂得分寸的转头道歉：“不好意思爷爷，我们有些失礼了接下来会注意。”
真田顷刻间从脸红到脖子，他站起来对着鳞泷左近次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会再大声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鳞泷左近次笑的十分开怀，他慈爱的看着这些孩子：“不用这么怕我，我喜欢孩子们热热闹闹的。”
真田直起身有些激动的看着他：“爷爷您对刀法也有研究吗？”
鳞泷点点头：“略懂一些，你是练剑道的吧，应该已经练了很多年了。”
真田：“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从你走路的步伐不难看出你是从小练习，基础很扎实。”
话音刚落鳞泷就发现这群孩子都一脸惊羡的看着他眼睛还发着光，他轻笑一下：“我只是活的时间长了些所以懂得就多了一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以请爷爷指点吗？”真田的态度十分谦卑，虽然他练得是剑道，但是这两者之间总有相通的地方。
鳞泷左近次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你们想要学习呼吸法是吧，其实这个入门不难，只是想要学精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但是你们如果只是用在网球上，入门就够了。”
“十分感谢您能不吝赐教。”幸村精市微微俯身。虽然表面如常但他心中非常激动，全国大赛他虽然赢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场他打的有多艰难。只差一点他就要迎来败北，现在有了变强的机会他一定要紧紧的抓住。
累看着大家都在争先恐后的去向鳞泷左近次请教问题，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减轻存在感。锖兔的爷爷绝对有记忆，而且直觉告诉他，这是他打不过的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还有刚才看他的那一眼，明显和看别人不一样。锖兔的爷爷到底又没有认出来他？啊啊啊，早知道不来了，他不会死在这里吧？救命啊哥哥，我想回家。
“大家都到院子里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的训练计划。”鳞泷左近次见这些孩子都放松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
大家都有些雀跃，锖兔和义勇这两个孩子和累当初一样各方面都很突出只是网球基础欠缺。甚至严格来说，他们比累更占优势，他们的体能要比累好得多，尤其是比赛时用上呼吸法。当然，累的洞察力、创造力都是在他们之上的。
锖兔和义勇悄悄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一会儿前辈们可能就没有这么兴奋了。
果然……
才不到两个小时，院子里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累捂住自己的肚子，他自认为自己的忍痛能力一流，但是肺部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冒冷汗。鬼杀队的人，过的都是这种日子吗？如果是这样，他多少对自己的死有些释怀了。
锖兔拉伸了一下身子，看着大家痛苦的神色有些感同身受，毕竟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啊。
“锖兔义勇，你们扶他们去休息。今天是第一次，过犹不及就先到这里，一会儿一起吃饭。真田小同学如果想要我指点，吃过饭休息好了就来找我，其实剑道我也有研究。”
真田艰难的站起身鞠躬表示感谢，随后又忍不住坐下，还是再休息一下吧。
锖兔和义勇也非常理解他们此刻的感受没有急着去扶他们，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们原地恢复一下更好。
“桑，桑原，我的甜点都交给你继承吧，我仿佛看到了黄泉比良坂。”丸井文太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就快口吐白沫了。
胡狼桑原艰难的转身看着自家搭档，“我也不一定能活着继承了。”或许是痛苦到极致，就连胡狼都开始开玩笑。
仁王觉得自己已经无力说话，他往自己的好搭档身边蹭了蹭，成功看到了一只和他差不多的柳生后又心满意足的躺回去，只要搭档和他一样狼狈就好。
幸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虽然他的□□很痛苦却难掩心中的兴奋，他刚才感受到了滞涩的呼吸变得顺畅紧接着就是身体的轻盈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相信只要他持续练习，就可以保持那样的状态，最起码能够撑到一局比赛结束。
为了不加重这些孩子的心理负担，午饭鳞泷左近次没有准备的太丰盛，只是荞麦面和几样很开胃的小菜。但这对于才刚刚恢复了一点体力且并没有什么食欲的立海大众人来说，却比什么都可口。
大家很快就大快朵颐起来，吃过饭后有的原地休息，有的在锖兔的带领下随意逛一逛，累则是独自坐在院子的角落望着那把日轮刀出神。
“别看了，这只是普通的刀做成了日轮刀的样子，砍不断鬼的头。”
累被吓得一激灵猛然回头才发觉鳞泷左近次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虽然他已经有了暴露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决定垂死挣扎一下：“爷爷，您还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世上哪有鬼？”
鳞泷左近次对待累完全没有对别人的慈祥，他扣住累的肩膀，“十二鬼月？你应该是某位下弦吧。”他虽然说着应该，但语气却十分笃定。
累感受到了他肩上那只手传来的肃杀之意，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但刚一动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制住。肩膀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被捏断了。
累突然就有些委屈了，他眼圈红红的看着鳞泷左近次破罐子破摔的说：“我是又怎么了？既然你也有记忆你应该知道那都是不知道几辈子之前的经历了，我已经被你们杀了一次那还不够偿还我的罪孽吗？”
他咬着嘴唇不想在敌人面前哭出来，但声音早已带了哭腔：“就算是死一次不够但是你以为我这辈子的生活就很好吗？富冈义勇我了解到了他现在父母恩爱，家里还有很温柔的姐姐。鳞泷锖兔也有你护着他。对比一下我这个恶鬼，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了多少的痛苦才有现在站在阳光之下的资格。”
累想到了无数次实验后浑身的骨头像是都被打断，五脏六腑团成一团的痛苦，还有呼啸的长鞭一下一下打在身上的滋味。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掉下，顺着脸颊轻轻滑落到嘴角：“这么看我突然就懂了，像我这样恶贯满盈的鬼就算是变成人了也要继续受到曾经作恶的惩罚，你们鬼杀队会圆满幸福一生。挺好的，这样才公平。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想杀就杀吧，只是能不能别砍头了，那样太难看。我的家人…我的家人看到我是那样的死法会更难过的。”
累紧紧的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织田作哥哥、弟弟妹妹可爱的脸，还有……琴酒，对不起了大家，我没办法陪着你们了。
“唉。”
累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了一声叹息，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了一眼鳞泷左近次，就看到他面露无奈的看着自己。累小心翼翼的问：“你…不杀我？”
鳞泷左近次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
第66章 对话
“现在你是人，我要是杀了你会被警察带走的。”鳞泷左近次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转而拍拍他的肩膀，“我弄疼你了吗？”
累：“……”
你用了多大力不知道吗？我的肩膀都要被你捏碎了。
鳞泷左近次看着累还有些泛红的眼眶觉得自己有一种欺负小孩的错觉，不过就是确认一下他的身份，怎么就哭成那样？
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鳞泷左近次无奈的点点头，“但前提是你不害人，你现在没有杀过人吧？”
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我只是个学生，当然没有杀过人。”没错，在他没有恢复记忆之前，确实没有杀过人。所以不算说谎，就是这样！
“真的？”鳞泷左近次深邃的眼神盯着累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样。
累天真的笑笑以掩盖住他此刻的心虚，他重重的点头：“真的！”
“那我就当你没杀过，但是让我发现你伤害无辜的人，我一定会用那把日轮刀斩杀你。”
累鼓着脸不满的看向他：“你不是说杀了我会被警察抓走？”
“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规则，杀了你我会切腹自尽。”
“哈？就为了杀我你要切腹，你疯了吧！”累不理解，他都已经不是鬼杀队的人了，干嘛还死咬着他不放？
“只要你伤人性命，纵然身死我也定会诛杀你。”
鳞泷左近次就站在那里，身躯如松柏般挺拔坚毅，累透过这幅身躯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那个差点惨死于他手中最后在天亮之际被他同伴救走的猎鬼人。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挣扎了，放弃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我虽然会死，但是鬼杀队的意志不会消散，只要鬼杀队还存在一个人，他定将你们这些恶鬼全部斩杀！”
当时那个猎鬼人已经被他弄断了一条手臂，浑身的伤口已经数不清又有几条了。但不管被他打飞多少次，还是会挣扎着站起来继续攻向他。现在那个人的身影似乎和眼前的人重叠，当初只觉得他们蠢的可笑，但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了不起的意志。只是……如果要诛杀的不是他就好了。
“你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累虽然是鬼，但是对于这个身份他一直都没什么归属感。当初他不在意自己的位次，不参加换位血战。从转生以后，他对于这两个阵营的结局一直都不感兴趣，但现在他突然就想知道了。
“鬼舞辻无惨被斩杀，从此世间再无恶鬼。”鳞泷左近次望向天空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张张稚嫩又坚定地面孔，有太多的孩子没能亲眼看到那场千年战斗的终结，他这样的耄耋之人竟然成为了见证者。
“哦。”累听到鬼舞辻无惨被斩杀后心脏空了一瞬，他对无惨大人的情感很复杂。
最初是无惨大人诱导他让他自愿变成鬼，在他杀了父母后又错误的引导他，让他觉得都是他父母的错。但是在所有的十二鬼月中，无惨大人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偏爱，他可以分血给其他鬼，他在蜘蛛山玩过家家不为大人做事这些都是被默许的。
累捂住自己的心脏，在他死前恢复记忆后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恨无惨大人的，但现在听到他的死讯，他并不觉得开心，反而还有些难过。
累学着鳞泷左近次的样子抬头望天逼退眼中的水雾，无惨大人不知道你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像我一样转生，如果有那么一天但愿你会成为一个普通人。拥有健康的身躯，从事着一份普通的工作，就那样平凡宁静的度过一生。
随即他自嘲的笑笑，按照现在的规律，如果无惨大人可以转生，命运应该比他要悲惨的多吧。他的那个愿望，大概只会是奢望了。
“你呢？你是被谁杀的？”鳞泷左近次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其实他见过这孩子的。
当时他正在杀一个十二月鬼中的下弦，但他还有一位同伴身受重伤。他为了救同伴一时分心，那只鬼就被一个小孩子样子的鬼救走了。当初他的样子和现在差别不大，只是当时头发是白色的，脸上还有些纹路。
他又看了看累现在白皙干净的面孔和那一头黑发，还是现在顺眼一些。至少，没那么想杀他了。
累：“……”你提这个礼貌吗？
累胆大包天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就不告诉你！”说完他赌气的转头不看他。
“让我猜猜，不会是义勇那孩子吧。”鳞泷左近次语气中有几分笑意，锖兔和他说过有一个学长好像对义勇莫名其妙有些敌意，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经常针对义勇。而且义勇在给他的信件中确实提到过，在那田蜘蛛山杀死过一位下弦。
累气结的跺脚：“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是义勇的老师，是他的上一任水柱。”
累：？？？
我是欠了你们水柱什么？被学生杀一次还不够，现在又要被老师威胁恐吓。
“看来，你现在确实是个好孩子了。”
鳞泷左近次说完这句话后累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身上的杀气似乎减轻了一些，累不解的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鳞泷左近次笑而不语，面对着杀死自己的仇人，且拥有远胜对方的实力，报复的手段就是一些孩子气的恶作剧。如果累曾经不是鬼，或许他也会很喜欢这孩子的吧。
“听你刚才说的，你以前过得并不好，可以和我说说嘛？”
“不可以。”怎么说？说我是一个大型跨国犯罪集团的实验体？估计你会觉得我是疯子吧。
“不想说就算了，记得每天都要来我这里。”鳞泷左近次说完就转身离开，就像来时那样毫无声息。
累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累，每天都来方便你监视我对吧。
***
等到大家离开时，所有人除了累之外都满心欢喜。虽然训练累了点，但只要可以变强他们多少苦他们都能吃。真田在剑道上得到的教导更是受益匪浅，他现在脚步如飞的朝家里走去，他只想快点回去练剑，把今天学到的内容融会贯通。
幸村看着累独自一人闷闷不乐的走在最后，脚步慢了点和累并排走着：“怎么这么不开心，谁欺负我们家小学弟了？”
被关心到的累鼻子有些酸酸的，部长对他永远都是这么温柔。他今天算是被欺负了吧，但是没办法找任何人告状。他摇摇头声音有些糯糯的说：“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有点累了。”
幸村轻叹一声，这孩子一看就是在说谎，偏他每次都不忍心拆穿：“既然累了回去就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呢。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随时都可以向我倾诉哦。”
幸村看着累的眼神包容又宠溺，累忍不住抱住了自家部长的腰他闷着声音说：“谢谢你部长。”
幸村看着扑到他怀里的小朋友无奈的揉揉他的头发：“好了，都多大了还这样，你家里最小的妹妹都没有你会撒娇吧？”
累脸颊红红的松开抱着部长的手，他害羞的低着头，真是的怎么能这么丢人。
“哈哈哈。”幸村愉悦的笑了几声忍不住捏了捏累红扑扑的脸：“现在不难过了吧？”
累点点头，有这么好的朋友和家人他现在才舍不得死呢。改天向那前任水柱套套话，他为了自保杀人应该不算是杀害无辜之人……吧。
累告别队友回到侦探社，只是刚一进门就被诸伏景光悄悄的带到了一边，“这是琴酒让我给你的，说是你要的东西。”诸伏景光说着将一个信封交给了他。
累：“……”
累觉得今天他无语的次数特别多，虽然诸伏先生的真实身份他已经知道了，但就真的一点都不装了？
累接过信封当着诸伏景光的面就打开了，诸伏景光也很无语，虽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你就这么没有防备心真的好吗？
“嗯？德森网球俱乐部…VIP金卡。”累拿出卡片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拜托了琴酒帮他找网球俱乐部。
诸伏景光看着那张烫金色的卡片眉头跳了跳，众所周知网球是一项很烧钱的运动，这个俱乐部他上学的时候听zero提到过一次。那里不仅有最先进的设备还有退役的职业网球运动员做教练，但花费可以说是天价。怪不得zero还特意告诉他找到了一个坑琴酒钱的办法，原来就是这个啊。
累在手机上敲了敲琴酒：【琴酒大人，VIP金卡已收到，感谢~】猫猫探头。
琴酒：【。】
累气呼呼的把手机拿给诸伏景光看：“诸伏先生，琴酒大人这回应也太冰冷了。
诸伏景光听着小孩虽然抱怨但是满含欢喜的声音温柔的笑了笑：“琴酒肯给你一个句号已经很有爱了。”
诸伏景光可没有故意哄小孩，要是他给琴酒发那种表情包会被打一枪的吧。琴酒对累确实是独一份的温柔，难道这就是血缘的魔力？
琴酒看着波本交过来的账单皱了皱眉，养一个孩子需要这么多钱的吗？
第67章 持续变强
琴酒想了想，只是网球就需要这么多钱，那其他的方面不是要更多钱？那个织田作之助还养了好几个孩子，武装侦探社那么简陋看起来就不是工资高的样子。
他又给诸伏景光打了个电话：“苏格兰现在到老地方见我。”
琴酒找到了自己曾经办过的一张副卡，还是把这个也给那孩子吧。
诸伏景光对着才说了一句话就一阵忙音的手机第一次想虚空骂人，什么事刚才不能跟我说，我才回来。等到收网那天，我一定要给你一副银手镯！
累：什么银手镯，琴酒是我要罩的人！
再次收到副卡的累一脸懵的看着那张有些烫手的卡，他这是……收到抚养费了？
累捏着副卡心情十分复杂，倒不是因为钱的原因，只是他对琴酒这一连串的做法有些不适应。以前琴酒对他多是严厉冰冷的，只是为数不多的时候可以察觉到掩藏在冷漠背后的那一点点温情。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光明正大的对他好？
“怎么了？拿到副卡还不开心。琴酒在组织里可是劳模，他的任务量比其他人要多太多了，收入肯定超过别人一大截。”诸伏景光也不太理解琴酒的做法，他这样倒像是真的养孩子了，但问题就是琴酒养孩子会是这种宠溺的养法吗？
累轻轻摇头：“没有不开心，就是有点不知所措。”
诸伏景光怜爱的看着眼前这个缺少安全感的小孩，摸了摸他的发尾：“不用想那么多，琴酒可不是会因为血缘关系就妥协的一个人，他愿意这样对你，应该就只是因为他很喜欢你了。”
累抬头懵懂的眼神对着诸伏景光：“琴酒大人很喜欢我？”
景光心软成一团，这小孩怎么这么招人疼，怪不得琴酒会这样，“是啊，不仅是琴酒，我们都很喜欢你的。”
累被诸伏景光哄得晕乎乎的，身后开出了一朵朵的小花花，大家都很喜欢他欸~好开心~
累用琴酒的钱给大家买了礼物，当然他是很有分寸的，没有买特别贵的东西。家里的孩子收到礼物都很开心，三三两两的缠着累给他讲他们学校里发生的事。小孩子稚嫩的声音讲着充满童趣的小故事，累只觉得轻松愉悦。
只是……某位织田作却没有这么轻松的心情，他看着手中累给他买的钢笔，这个牌子的笔无论是外形还是书写的流畅度都无可挑剔，只是价格有些贵，倒没有贵到他买不起的地步，只是他习惯性地把钱省下给孩子们做储备基金。
现在却是自己家的小孩用从别的家长那里拿来的钱买来送给他，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很微妙的不爽。他看了看桌上已经很久没有翻开的文稿，他觉得不能一直当鸽子了。
不久后收到小说初稿的编辑不由喜极而泣，这位鸽子精竟然更新了？
***
累顺着地图找到了德森网球俱乐部，由于那张VIP金卡的缘故，他刚一进门多就得到了非常热情的对待。
他跟随着服务人员来到训练场地，服务小姐姐把他带到一个发球机前面，“这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精密的仪器，一会儿我们会测算出您各方面的数据，根据那些为您配备最合适的教练。”
累站在发球机前简单的热身过后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开始，发球机的速度被调的很快，但累最擅长应付的就是高速球。见累游刃有余的接到了所有的球，工作人员调整到了其他的模式。
“砰！”“砰！”
训练场中只有累不断击球的声音，同时发出的球不止一个，累前几个的时候还可以做到一个不漏，但到后面难免分身乏术。
“好，就到这里了，请您先去休息区休息一下，我们会整合您的数据。”
累出了一层薄汗，来到休息区后又一次感叹了俱乐部的豪华。各种丰盛的食物可以自助拿取，还配备着游泳池、健身房以及华丽的沙发座椅。
“嗯？这不是立海大的？”迹部景吾端着一杯红茶优雅地坐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看着累，难道他的眼光出了问题，这个立海大的后辈其实家境很好？毕竟这里只有VIP会员才可以入内。
累拿了一杯奶昔对着迹部打了个招呼坐到了他的对面，“迹部前辈经常来这里练习吗？”
“是啊。”迹部景吾点点头看到累杯子里的奶昔眼神变得嫌弃：“你在喝什么不华丽的东西，想要练好网球身体条件很重要，这种东西热量太高了。”
累暗自对比了一下他和迹部前辈的身材，呃，就差距还挺大的，所以迹部前辈说的应该很有道理。
“喂！你那是什么不华丽的眼神？”迹部景吾看着这小鬼暗戳戳的眼神非常不满，想看本大爷光明正大的看，干嘛偷偷摸摸的？
织田·不华丽·累十分不走心的道歉：“不好意思前辈，我只是觉得您的身材很好。”
“哼。”迹部宛如骄傲的孔雀般仰着头，“你的眼光还算不错。”
“你选择来这里是对的，本大爷一直在这里练习，还算不错。”迹部景吾上下打量了一番累，又回忆了一下累的比赛摇摇头：“你天赋很好但是基础欠缺，基础不牢最初看不出什么，但等到实力相当的比赛时就会显现出弊端。”
“唔，你好像还不太擅长反手击球，而且……因为你身高的原因，一些球是接不到的。”
累：“……”提身高就不礼貌了吧？
“谢谢前辈指出我的不足，不过……前辈的头发好像长的很快欸，是怎么做到的。”
迹部：“……”小孩还挺记仇。
但是迹部大爷是何许人也，根本不在意这些，他一脸无所谓的说：“这是本大爷带的假发，怎么样是不是很华丽？”
累点点头顺着迹部的话说：“是啊，确实非常华丽。”
迹部满意的看着他，立海大这个后辈还是很可爱的。“既然这样，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织田同学，我们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教练，请您跟我来。”
累刚要跟上发现迹部也站了起来，“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不介意吧？”
累自然没有意见，两人一起并排走。走在一起累更是感受到了两人的身高差距，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长高，感觉每天喝两瓶牛奶也没什么用，不然改成三瓶？
俱乐部为累分配的教练是长泽利川，是今年才刚退役的职业网球手。“虽然长泽教练在世界的排名并不算特别靠前，但他的球风扎实稳健，很适合织田同学。”
累点点头，现阶段要不是琴酒的财力支撑才不会有这种级别的教练教导他，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迹部翻了翻长泽利川的资料，他对这个人有印象。他没什么过分华丽的技巧，但他的网球精准的如同机器一般，很多人都把他的网球当成教程来学习。唔，好像四天宝寺的白石也是类似这种风格的。
“确实很适合你，看来以后我们冰帝的后辈要有对手了。”迹部景吾不禁感叹，立海大的织田和切原这两个二年级的已经够难对付的，听说他们今年还有了两个非常优秀的一年级生，看来他们冰帝的后辈压力会很大。不过，他对自己的学弟也有信心。
“你好，我是长泽利川以后就是你的教练。”长泽利川长相温柔无害，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是那种球风和外表一致的人。
累鞠了一躬：“我是织田累，请教练多多关照。”
长泽利川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孩子，他提前找到了累的比赛录像带，这孩子的洞察力控球能力都是一流，就是欠点稳定。
“我们现在就开始训练吧，会有点辛苦哦。”
***
从此以后累的日常就变成了去鳞泷左近次那里学呼吸法然后再去俱乐部和长泽利川练网球，他每天回到家都是倒头就睡，甚至连侦探社都不去了。虽然很辛苦，但是收获满满。
鳞泷左近次虽然看穿了累的身份但是在教授他呼吸法的时候却是一视同仁的，经过训练后，累的失误明显降低了很多，还改掉了一些不规范的动作和坏习惯，发球的速度也得到了提升。他同时也终于克服了体力不足的缺陷，幸村精市最先发现了这些。
“累现在的实力不可同日而语，看来网球部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了。”幸村精市非常欣慰，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是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只知道模仿赤也发球的小孩，现在可以成长这个地步。”柳莲二看着累的各项数据脸上不觉挂上了微笑，“幸村，U17训练营的邀请函已经寄来了，咱们立海大本来应该是八个名额，但因为咱们是全国大赛的冠军，所以又加了一个。”
其实，就算是训练营那边不给他们加他们也会主动去要的，立海大所有正选一个都不能少，必须全员都到齐。
“那样最好不过，这是绝佳的机会可以变强，谁也不能落下。”幸村精市转头看向真田：“我们都走了，网球部交给谁比较放心？”
真田沉思片刻：“鳞泷比较适合，他的管理能力很不错，网球部交给他没有问题。”
幸村点点头：“只可惜锖兔和义勇两个人出场的比赛太少了，不然或许也会被邀请的。”
“等咱们毕业了网球部就是属于他们的了，到时他们自然会被看见。”真田弦一郎难得露出了温柔的神色，“那他们都叫过来吧，让他们也早做准备。”
“欸~U17训练营今年也邀请国中生去训练吗？”仁王雅治翻看着邀请函，竟然有机会去那里训练还真是出乎意料。
“累，你是不是又要问U17是什么？”切原赤也戳戳累的胳膊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等着累一问他就立刻回答，这样累一定会很崇拜他。
累伸手就弹了切原的额头一下，成功的看到了切原抱头哀嚎的样子，累满意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U17是什么，不用你给我科普。”
“嘿，累现在进步真是大，连U17是什么都知道。”仁王也调侃了起来，毕竟这个小学弟不久前还是连合宿和文化祭是什么都不知道。
累不能像打赤也那样打仁王前辈，只是坏心思的说：“仁王前辈我记得刚才你没跑完20圈，好像只跑了15圈吧。”
仁王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得意的累，谁把他可爱的小学弟带坏了，把当初那个呆萌的小学弟还给他！
柳咻的挣开眼睛，锐利的视线射向仁王，“还差5圈那就翻倍10圈补回来，另外在加罚20圈，一会儿你跑完30圈再休息。”
仁王：“……”累，我记住你了！
累偷偷笑了一下，谁让仁王前辈老是嘲笑他的。U17训练营的事当然是长泽教练告诉他的，还真被教练说准了，今年真的邀请了他们。能够有变强的机会累自然很高兴，就是他每次外出都会出点事，但愿组织不要在这个时候作妖。
“根据这些国中生今年的表现，U17训练营一定会让他们去训练，你们想要避开累行动，这可是唯一的机会。”江户川乱步脸颊鼓鼓的，他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边说。
“太宰，琴酒那边争取的怎么样了？”织田作之助看向正在被国木田独步制裁的太宰治，太宰治艰难的伸出一只手：“全部搞定了，啊！织田作，快救我，我要到三途川了！”
“你这个绷带浪费装置每天脑子里都是自杀，去三途川不是正合你意，我现在就成全你！”
太宰治随着国木田的力气上下摇摆，“织田作……”
“织田先生不去救救太宰先生吗？”谷崎润一郎甚至觉得太宰先生下一秒就要口吐白沫。
“太宰不是玩的很开心吗？”织田作之助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太宰，嗯，他就是在笑。
谷崎：“……”您是从哪里看出太宰先生玩的很开心？不愧是织田先生，一如既往地天然。
诸伏景光已经知道了他们想要联合琴酒对抗组织，既然这样他该怎么向上级汇报呢？
“你不需要操心这个，琴酒已经被做成了半个异能力者，严格来讲他已经不归你们管了。”
诸伏景光被乱步先生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什，什么那他应该哪里管？”
“当然是我们横滨的异能特务科，不过诸伏警官不用担心，异能特务科可是超-公正的，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一个完好无损的太宰治突然出现在诸伏景光的身后病拍了拍他的肩膀。
诸伏景光：“……”你的话真的可信吗？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想要给琴酒带银手镯的愿望好像不能实现了。
在横滨三方势力都蠢蠢欲动之时，累倒是乐呵呵的和大家一起坐在去往训练营的大巴上，他不是没有察觉到侦探社的气氛，但是大家既然都想瞒着他，他也就装作不知道了，毕竟……他完全信任大家。
而且他已经想好了该怎样让琴酒全身而退，在来之前他和哥哥透露过他的想法。当然，不出意外的被否决了。
“终于到了，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训练营啊。”切原赤也下车后觉得自己的骨头的都快散了，他现在很想和别人打一场。
“青学和冰帝的人也到了，都是老熟人嘛，puri。”
第68章 初入
累一直在打量着这个训练营，这里被布置了很多的摄像头，随着他的动作摄像头也随之转动。累快走几步躲在真田和柳之间，他不喜欢被这么多摄像头一直包围着。
“嗯？立海大二年级的织田累，他好像在躲我们的摄像头啊，看起来是个很敏锐的孩子。”
累还不知道自己暗戳戳的小动作已经被教练组察觉了，他只觉得走在学长们中间非常有安全感。
“累，你快看！这都是最先进的设备呢。”切原用手指着 训练场上的一排机器兴奋的拉着他去看，“不愧是U17训练营呢。”
嗯……这些设备和他在俱乐部使用的是同一批，累看着切原泛着光芒的双眼低声笑笑：“那我们就多多的使用这些器材训练。”
“切，这群可怜的初中生还不知道自己要迎来的是什么？一会儿恐怕就笑不出来了吧。”
“是啊，你看他们，一看就没见过世面。”
两个高中生看到他们自以为声音很小的嘲讽，他们一脸不屑的看着场上的国中生，这群小鬼是来做什么的？恐怕很快就会淘汰吧。
“你们再说什么？”炸毛的切原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他忍不住想要冲过去。
“赤也！别动！”
幸村精市严厉的一声怒喝让切原赤也站在原地不敢动，累把切原轻轻拉到自己身后，“别冲动，在这种地方他们嚣张不了多久。”
“十三号球场禁止窃窃私语，轰、村田立刻与十五号球场交换。”
一道声音从众人上方传来，大家纷纷抬头去寻声音的来源，一位穿着白色风衣头发微卷的男人站在高出正用喇叭讲话。
“很高兴见到你们，目前总教练缺席，我是战略教练黑部，现在由我指导你们进行训练。这次训练由246名高中生和50名国中生组成。只是，总教练说了，300个人太多我们现在只投出250只球，没有抢到球的人请立刻离开训练营地。”
众人还没来得及惊讶，网球已经像雨点一向落下。
“呵，终于来了啊。”切原赤也眼睛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网球。幸村和真田对视一眼，可不能落在后辈的后面。
其他学校的人也不甘示弱，每个人都发挥了自己的所长，很快球就被接到差不多了。
和国中生这边的游刃有余相比，高中生那边就稍显慌乱。他们手忙脚乱的去强球，甚至有的连球拍都忘记拿出来。
累轻松的接到一个球后瞥了一眼旁边狼狈的高中生坏笑一下，他轻巧的跳跃了几下随着球的轨迹穿梭在人群中间，很快他的球拍上就接满了球。他看了看其他人同样也都是如此，只有一些高中生看着空空荡的场地愣在那里半天才发出一声哀嚎：“球没有了！”
“嘿。”乾贞治戳了戳一个高中生的肩膀，在他疑惑地眼神下指了指他的身后，那里赫然放着一个黄绿色的小球。
“快拿到它。”还没抢到球的高中生看到那个网球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窝蜂的冲上去。
“砰！”
球被一颗石头打中，随着力道高高飞起，一个身影突然出现用球拍接住了飞起的球，“大家好啊。”
“噗嗤。”累看着场上熟悉的人没忍住笑了出来，不愧是太宰先生说过的像是少年漫主角的人，出场都这么不同寻常。
“越前！”青学的人看到越前龙马兴奋的把他围在中央，幸村也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他的想法和累差不多，这孩子还是老样子，每次一出现都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黑部教练已经回到了观察室，他通过摄像头扫视了一眼众人了然的勾起嘴角：国中生们果然都抢到球了。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宣布规则：“这里根据排名将场地氛围1-16号，数字越小代表选手的实力越强，每天练习之前我们都会选出几组选手来进行交换比赛，获胜的选手进入排在前面的场地，败者将入后方场地。”
“所以想要进入前方场地就要在比赛中持续保持胜利。”幸村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他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变强，所以他一定要去到前方的训练场！
“现在没有抢到球的高中生，你们可以离开了。”
他的话音刚落高中生们一片哗然，一个人黄头发的人指着他们怒吼：“你们这些小鬼，怎么可以一个人抢那么多球？”
“可是教练没有说一个人只能抢一个球啊。”白石抱着一堆球故作无辜的说道。
切原也嚣张的大笑：“哈哈，你们快回家吧。”
累不屑的看着那群高中生，被淘汰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知道怪别人，怪不得实力差到连球都抢不到。
怒不可遏的高中生向他们发起了挑战，只是……很快就被打的落花流水。
累嘲讽的看着跪趴在他对面的人，这种实力还敢不自量力的向他们挑战还真是不知死活。
“太难看了！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就敢提出挑战，真是太肤浅了。”一个橙色卷发带着眼镜的人出现在大家的身后幽幽的说道。
紧接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你们还在磨蹭什么？没抢到球的现在就给我滚！”
“大，大哥。”为首的高中生看到说话的人终于有些怕了，他看着对方面带怒气的脸不甘心的咬咬牙，但最终还是不敢反驳，转身灰溜溜的离开了。
小金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急切的追了几步：“你们别走啊，我还没有比完。”
“抱歉啊，这里是不允许私下比赛的。”橙色头发的人走到小金身边耐心的解释，看起来像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前辈。
“想和我们比就通过换位赛爬上来。”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另外一位红色长发的前辈，他长的怎么说呢，累觉得比他们的副部长看起来还要成熟不少，这真的是高中生吗？
“喂！明明是你们高中生先来挑战的我们，还有你又是几号球场的？我现在就可以击溃你！”亚久津不服气的冲着他们一通输出。
“你不要自寻死路。”
“我是三号球场的入江奏多，他是五号球场的鬼十次郎，我很期待与你们交手。”入江奏多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亚久津的态度，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他们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之际，越前眼尖的看到了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他上前好奇的问道：“你是几号球场的呢？”
“你想离开这里吗？”那人锐利的眼神让越前愣了一下，入江奏多眼睛弯了弯凑到小朋友耳边轻声说：“他叫德川和也，是一号球场的哦。”
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德川和也，按照教练刚才的话，一号球场的选手就是最强的。这位德川前辈和其他两个前辈相比气质冷峻不少，看起来就很强欸。
德川敏锐的察觉到了累的视线，他转身和累的眼神对上，累迎着德川审视的目光微笑一下，幸村上前把累护在身后：“德川前辈，我的学弟只是好奇一号球场的人是什么样子，所以才有了失礼的举动请您不要和他计较。”
累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不合适，他走到幸村的前面对着德川轻轻鞠躬：“抱歉前辈，打扰到您了。”
德川见累确实没什么恶意，眼中的审视褪去，对着他们微微的点了点头，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幸村轻轻点了点累的额头无奈的轻笑：“你啊，盯着人家看什么？”
累抱着头委委屈屈的小声嘟囔：“我就是好奇嘛。”
幸村摇摇头，他想到三言两语就让那群高中生主动离开的几个人表情有些严峻，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啊。
由于是第一天并没有直接安排什么训练，教练简单的讲了一些训练营的规则后就让他们解散了，解散后大家根据路标找到了宿舍楼。
“部长，我们一个宿舍啊。”累在201房间的门牌上找到了自己和幸村的名字，他开心的拉着幸村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幸村戳了戳累软乎乎的脸，“和我住在一起就这么开心？我可是会每天盯着你的训练的。”
累鼓了鼓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幸村：“就算不住在一起部长也会每天盯着我们的吧，毕竟你是最最尽职的部长。”
幸村低声轻笑了一阵，宠溺的揉揉累的脑袋：“好了，别站在门口了，咱们进去吧。”
他们刚一进去发现同一个宿舍的白石和不二已经到了，幸村礼貌的冲着二人打招呼：“白石君，不二君以后请多多指教。”
不二周助眯着眼睛温和的说：“还要请幸村君和织田同学多多关照。”
白石也微微颔首：“请多指教。”
累很满意训练营的安排，幸村部长是他最喜欢最敬重的前辈能够分到一个宿舍他再开心不过了，而不二前辈和白石前辈在他的印象里也是非常温柔的，其实他很喜欢和温柔的人在一起。
第69章 第一天
或许是刚来到宿舍还不太熟悉，大家都在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几乎没有说话。累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奇怪，一时之间竟也没和自家部长说话。
“啊，还好没有被损坏。”白石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静，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花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花？”累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花，有些好奇的问道。
白石热情的和累介绍：“这是乌头草，是一种毒草。”
“毒草吗？不知道会不会被夺走五感。”幸村精市低头沉思，累见到部长这熟悉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还好不是在网球场，不然自己一定会倒霉的。
“哈哈。”不二周助眉眼弯弯的浅笑几声，转而看向桌上长势极好的盆栽：“幸村君的雏菊也开的很美呢，看来幸村君很喜欢它。”
幸村点点头：“是啊，这是我最喜欢的花，而且这种花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所以比较好养……”
“唔，不二君的仙人掌也快开花了吧，看来不二君把它照顾的很好。”白石也细细端详起来了不二的仙人掌，看起来是被精心照料的。
“没错哦，它很快就会开花了，会开花的仙人掌很可爱。”
刚才还有些生疏的几个人，很快就熟络起来，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了种植心得。累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好像他和这个宿舍有些格格不入欸。为了做到像国木田先生说的合群，他是不是也应该去养一种植物。
不对，或许他还要学会这种表面笑咪咪其实最是腹黑的性格吧。
“对了，还没有问，织田同学有没有喜欢的植物？”不二周助笑着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累，与此同时白石和幸村也同样看着他。
“呃。”累左看看右看看，为什么他觉得这三个人莫名有一种和谐？
“我…我没什么喜欢的，非要说的话，你们有人听说过青色彼岸花吗？”
幸村愣了一下，彼岸花的花语在日本寓意悲伤和死亡，所以很少有人会直接说喜欢彼岸花。而且彼岸花多为红色，他的学弟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出青色彼岸花，不过这种花确实存在就是了。
“去年有新闻报道过，一位植物学家发现了青色彼岸花，这种花一年只会在白天开放两三天。”幸村想到了自己看过的新闻，当时还有很多人猜测这只是被编造出来的。
累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青色彼岸花只会在白天绽放？
怪不得，怪不得无惨大人寻找多年都找不到，鬼怎么可能看到只在白天绽放的花？原来他们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注定永远不会被他们找到，这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幸村见刚才还开心的和他撒娇的小学弟，现在就那样呆呆地愣在那里，眼底的悲伤难以掩饰。他走过去环抱住累：“等到回去我就让大家一起去给你找蓝色彼岸花好不好？”
累怔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轻笑出来，他的眼睛微微弯了弯：“部长不要哄我了，青色彼岸花怎么可能随便就找到，再说我也没有很喜欢，只是想到了随口问问。”
不知是不是幸村的错觉，他觉得累此刻虽然在笑，但在累的脸上他看到的有悲伤，有释然但唯独没有开心。
“这不是把你哄笑了？”幸村明白累有太多不能和他们说的秘密，于是他假装没有察觉到累的心思，配合着他继续开玩笑。
累低垂着眼帘，他又怎么不明白以部长的敏锐程度不可能发现不了他的不对劲，现在这样无非就是想办法哄他开心。算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现在还要伤怀呢？现在这样只会让大家担心。
他仰起头笑容淡然而柔和：“是啊，部长最厉害了，都把我哄笑了。”
幸村松了口气，对着累的额头用了几分力气弹了一下：“都快升学了还这么不省心，难道以后是三年级了还要让后辈哄你吗？”
“好痛，我才不会让后辈哄呢。”
不二和白石都是情商极高的人，他们没有去打扰幸村安慰学弟，只是心中都有些疑惑，球场上无往不利的神之子对待自己的部员是走温柔风的吗？
如果这个猜得让立海大的人知道他们一定大声抗议：温柔风？不存在的！不要被假象迷惑。
***
吃过午饭后，大家按照教练的指示来到了训练场地。刚一来就看见墙边挤了很多人，切原拉着累累挤到了最前面。
“哇，随机回合赛有青学的人，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切原赤也看看这贴在墙上的对战名单一脸羡慕的说。
累无奈的敲敲切原的头：“运气好？你仔细看他的对手是昨天我们看到的那个鬼前辈，他可是五号球场的，桃城武的这场比赛不好打。”
“可是赢了就可以去第五球场了欸。”切原不开心，他也想要比赛。
“太好了，要是赢了就直接去到第五球场了！”切原的话音刚落，桃城就说了相同的话。
累轻叹一声，你们兴奋的有点早了吧，一切的前提是赢啊！
果然和累想的差不多，这场比赛简直是一边倒。桃城的Jack knife被轻而易举的打回，而且还回击了一个力道重上许多的Jack knife。
“啊！”桃城武连人带拍子一起被打飞出去，他站起来却发现他的双手已经颤抖到握不住球拍了。
但桃城也没有放弃，他用胳膊夹着球拍艰难的进行着比赛。但鬼并没有因为对手的伤势手下留情，他的球一个接一个，力道不减半分，桃城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又一次次的站起来。
“他的绝招是Jack knife，却遇到了同样使用Jack knife且远比他强的多的对手，有些不幸啊。”真田微微摇头，胜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实力差距过大，就不是意志力可以弥补的了。
“未必是不幸，或许是故意安排他们比赛的。”幸村轻皱眉头，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算中吧。是想通过这场可以说是碾压的比赛让他们认清和高中生之间的实力差距吗？
青学的所有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就连手冢都面色动容，甚至对桃城说让他弃权。
但无论如何桃城都坚决不放弃，切原握着累的手越来越用力，累微微皱眉但没有拿回自己的手，加油啊桃城武。
这场实力悬殊的比赛结果自然毫无悬念，但桃城也打断了鬼十字球拍的网线。
累长舒了口气，虽然他和这位桃城同学不熟，但同为国中生看着桃城凭借强大的毅力在这样的比赛坚持到最后，虽然结果还是输，但也让那个对手重新正视他。
只是……如果那个高中生前辈不用球拍指着他要和他比赛就更好了。
“喂！就是你，下来和我比一场。”鬼十次郎犀利的眼神直视着累，累不可思议的直指着自己：“前辈你要和我比赛？”
“没错，现在就下来！”鬼根本不容累拒绝，命令式的口吻对他说。
真田和幸村一起站到了累的前方，幸村率先问道：“我记得入江前辈说过，这里不允许私下比赛，所以鬼前辈算不算违反规定？”
“咳咳，现在临时加一场随机排位赛，鬼十次郎对织田累。”黑部的声音传来，他此刻的电脑前显示着累的五位数据，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鬼会主动找到他要和织田比赛，难道鬼很看好他？
鬼看着累缩在后面眉头皱的死死的，“织田累，你要像个没断奶的小孩一样永远躲在前辈身后吗？”
累：“……”这位前辈你礼貌吗？
累拉了拉幸村的衣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让对方安心的笑容，他走上前直视着鬼十次郎：“虽然不知道前辈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比赛，但是我愿意和你比一场。”
“累，别冲动。”柳想要阻止，鬼十次郎这种程度的对手对于累来说，和他比赛不一定会有多大地收获，但是伤和打击倒是肯定会有。
真田也同样面色凝重，“你真的做好决定了？”
累看着对他有些过度关心的前辈不禁感动又无奈，再被大家惯下去倒真像鬼前辈说的那样，变成没断奶的孩子了。
“一场比赛而已，桃城可以带伤坚持到最后，我怎么可能连迎战都不敢。放心吧，我不会和他硬碰硬的。”
大家见此也不再劝阻，换成是他们能有和强者对战的机会自然也是不容错过的。
“但是我还是想问，为什么前辈要和我比赛啊？”累和鬼十次郎面对面站着显得他更加娇小，刚经历过那样惨烈的比赛，大家都不禁为累捏了一把汗。
“没有为什么，别说那么多废话了。”鬼沉默的转身走向比赛位置，没有回答累的问题。
累耸耸肩，没有为什么才怪。他在全国大赛又不像越前和幸村部长他们那么亮眼，按理说鬼前辈这样的强者都不会注意到他的。不过累也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他也摆好姿势，现在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第70章 累VS鬼
鬼十次郎并没有再用先前和桃城比赛时的那个十字球拍，切原见状更是替累担心，累不会被打死吧。
“小鬼，你先发球吧。”
累点点头：“谢谢前辈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将球高高抛起挥出第一拍，并且成功的拿到了一分。
“这一球的时速有240KM/h，累做的很好。”柳莲二很欣慰看到后辈的成长。
累的速度还在持续加快，他每次发球时都无比的专注，他知道如果发球局保不住就更加没有机会得分了。
“248KM/h了，累可以从鬼前辈手中赢下一局吗？”切原比累还要激动，紧紧的抓着丸井文太的手。
“Game！1-0，织田累领先。”
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累也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他明白这还只是个开始，鬼前辈甚至都没有动一下。
“这就是你速度的极限吗？如果只是这样，那未免也太难看了。”鬼十次郎冷冷的瞥了累一眼，眼神中是明显的轻蔑，“看来，你的同伴把你惯坏了，让你毫无上进心，就知道躲在前辈的身后。”
“砰！”网球像炮弹一样砸向累，累眼睛微眯，这一球他接不住这个时候躲开才是最佳选择。只是……谁只知道躲在前辈身后了，这一球他偏要接。
累双手握拍硬生生接下了这一球，球在他的拍面上甚至要擦出火花来，好重！比他接过的任何一个球都重，“啊—”累用出浑身的力气猛地用力，把球打了回去。
“哼，和我硬碰硬简直是不自量力。”鬼十次郎有些失望，比赛的时候只知道赌气，用自己的弱项去和对手的强项拼，简直是愚蠢至极！
“就是这个，他对织田用了Jack knife ！”桃城武知道这一招的威力，“织田接不住这一球的吧。”
累改变了站姿，社长说过这样的姿势是最稳的，即便受到猛烈的攻击也不会马上被击倒。
“啊！”他继续双手接球，腰部狠狠发力带动整条手臂，“砰！”球又一次被打了回去。
“15-0，织田累领先。”
鬼十次郎看着落在他死角处的球唇角微动，接下他的Jack knife 还能够控制球的落点，有点意思。还有，那小鬼是什么时候观察到他的死角的？难道……第一次他把球打回来的时候就是他反手勉强能够接到的位置。鬼十次郎的笑容明显了一些，总算没有让他太失望，那他也应该认真一点了。
虽然累处于领先状态，但他一点也不轻松。累的手臂在不断的颤抖，手腕剧烈的疼痛。虽然他卸了一部分力，但还是太勉强了，再多几次他肯定承受不住的。
但是鬼不会有丝毫容情，球一次重过一次，而且累发现，他观察不到鬼的死角了。
“怎么会这样，刚刚那个球，鬼前辈怎么会接到啊。”切原拽着柳的胳膊摇了摇。
柳莲二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不对，那并不是鬼前辈的死角，也可以说他根本没有真正的死角。”
“Game！1-1，鬼十次郎领先。”
累只有第一球成功得分，剩下的都是以他力竭球拍被击飞为结果。他用力攥了一下拳头，指甲扎进了肉里，一瞬间的疼痛让他手的颤抖减轻了几分，比赛才刚开始就已经这么狼狈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累将球在地上弹了几下，随后将球打了出去，只是这一次并不是Ace球，速度减少的不是一点点。
幸村微微叹了口气，是手上的伤让你打不出Ace球了吗？不对，这不是普通的发球。
嗯？鬼十次郎的球拍接近球的时候似乎被什么阻挡住了，他轻笑一下，手腕画出一道弧线把球上的气流打散，作为回敬他加上了更大的力道。
“啪！”球拍落地，累单膝跪地抓着手腕，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是真的有点疼。
“你只会用这些华而不实的招式吗？站起来，打出个像样的球给我看！”鬼十次郎用球拍指着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累站起来狠狠的瞪了鬼一眼，这个前辈怎么这么莫名其妙，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吗？
“啊！”累大叫一声忍着手腕的疼痛再次发了一个Ace球，只是这次鬼十次郎没有站着不动，他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接下了这一球。
“Game！1-1，鬼十次郎领先。”
“累的发球局被破了，这是第一次吧。”丸井文太心疼的看向球场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要坚强一点啊，比赛还没有结束。
但累并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备受打击，他一直在思考，到目前为止对手的实力完全碾压他，到底还有什么机会呢？
鬼十次郎掏出两个球，对上了累有些惊讶的目光：“再给你上一课！”
两个球同时过来，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网球，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两个而已，他可以做到的。球还在持续增加，但累的动作非常灵敏打的不算困难，直到球的数量到达七个的时候累的脸颊被球擦过。
为了接住最后一个球他差一点用上异能，还要感谢哥哥一直拉着他练体术，还有在鳞泷进次郎那里学的呼吸法，虽然这是第一次，但他竟然坚持打了七个球。当然要不是他在网球俱乐部的练习，就算是体能可以跟上，他也会漏下几球的。
“够了吧，他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入江奏多看着伤痕累累的小孩忍不住大声提醒，虽然他知道鬼是故意教导这孩子，但是这样也太过了吧。
“快到极限就是还没到。”鬼不理会入江的话，将球变成了八个。但他此刻心中也很震惊，接了他那么多记重球，现在手腕应该像桃城武那样无法用力了，这小鬼是怎么做到现在这种程度的。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看到我的极限，那我偏不让你如愿。”这是累第一次在网球比赛中感受到不甘心，鬼每一次出手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看清过。他的手腕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他实在习惯了忍痛，这点疼比起在实验室承受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九个，十个！他居然打到了十个球！”一旁观战的高中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国中生可以做到的吗？
“你以为做到这样就可以了吗？好好想想你究竟为了什么打网球？”在累的眼里鬼的身影骤然变大，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一样。
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狠狠地撞在了山上一瞬间就飞了出去，好疼！鬼前辈是怎么做到的？他好像并没有被球打中。
“6-1，鬼十次郎获胜！”
鬼绕到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累，毫不留情的教训道：“从你的网球里我看不到一点对网球的热爱，你之前的比赛我也感受不到你的全力以赴，网球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累站起来直视着鬼带着怒气的眼神，他缓了一下等到呼吸平稳后才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你知道，但是你又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我有哪里值得你注意的吗？”
入江奏多摸着下巴看热闹，这小孩胆子很大嘛竟然敢和鬼这么说话。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但是那个人又为什么会注意到这孩子呢？
鬼收起球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受人所托，有人让我好好教导你一下。但是今天看来，他的苦心要白费了。”
累眉头轻皱，对着鬼的背影问道：“那个人是谁？”
鬼顿了一下，半晌才说：“他对我说，如果你问起来就让我告诉你，他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你了。”
累原地愣在了那里，很多年前认识的？很多年前他才多大，而且那是他一直生活在组织里。他确定除了实验负责人员和琴酒，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那……难道会是？
“他叫什么名字？”累跑到鬼的面前一脸急切地问。
鬼轻轻摇摇头：“他说暂时不告诉你，而且他也是这个训练营的人，你们会见面的。”
累盯了鬼好一会儿发现他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也不再追问：“那就请你转告那个人，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互不干涉。”
累不顾鬼变得阴沉的神色转身就走，他紧绷着一张脸，能认出来他的不是鬼杀队就是鬼。鬼杀队的人要是有记忆，大概最好的态度就是前任水柱那样，其他的不提刀砍过来就不错了。如果是鬼……他可不记得他和哪个鬼有这么好的关系能特意找人教导他。
鬼握紧拳头又松开，真是个气人的小鬼。入江奏多偷笑几下，难得看见鬼吃瘪，还蛮有趣的嘛~
累刚一回去就看到了自己部长无奈又心疼的眼神，他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说话，他答应过前辈们不硬碰硬的，结果比赛起来就忘了这回事。
“puri，我们的小英雄回来了，看看这身上的伤，是不是想说这都是属于你的勋章。”仁王雅治笑意不达眼底，他怎么平时没发现累是一个那么喜欢逞强的小孩。
累：“……”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吗仁王前辈！
幸村叹了口气和柳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他们立海大的人真是一脉相承，比赛起来谁都那么不要命。
“先包扎一下伤口吧，你的虎口都裂开了。”柳从包里拿出了绷带和药水细细的处理起累的伤口。
药水接触到伤口的时候，柳感受到小孩微微瑟缩一下，“疼吗？稍微忍一下。”
累摇摇头：“不疼，谢谢柳前辈。”
柳像幸村刚刚一样叹了口气，对这个后辈他总是有些头疼，管又管不了，要说罚，偏偏小孩平时还乖的不得了，让他们也狠不下心去惩罚的太狠。看来，孩子太乖也是一种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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