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被迫成为渣攻后 > 10、城主10
    郁辞白,“他从何处摔下?”


    伍苏虽然做的是城主房中洒扫的工作,但却很少会面见城主,因而这一次心中难免忐忑不安,两腿颤颤地回答道:“顾宴之为了给城主摘枇杷果,一时失足从树上跌下。”


    “……”郁辞白一顿,他什么时候让顾宴之给他摘枇杷了?


    伍苏低着头看不清城主的表情,只是听对方良久没发出声音,心道顾宴之交给他的任务可能要失败了,最后争取了一下,闭着眼睛瞎编,“城、城主。顾宴之为了城主受了伤,还请城主去看他一眼。”


    这段话不是顾宴之教他的,伍苏即兴发挥的。


    “……”


    郁辞白起身披上外袍:“带路。”


    一路前往东阁。


    郁辞白刚到顾宴之卧房门口,里面的人似是听到动静,声音虚弱道:“伍苏,是你回来了么?”


    郁辞白推门而入。


    顾宴之卧在榻上,后背靠着床头,一头墨发散落在肩头,明亮的烛光衬得皮肤光洁如玉,恍若谪仙。


    “城主来了。”顾宴之望着郁辞白,低声道:“宴之行动受阻,不便下床向城主行礼。”


    平日里行动方便的时候,也没见顾宴之向他行礼。


    郁辞白一时没开口,从上到下把顾宴之打量了一遍,思考他又在玩什么手段。


    “顾宴之。”郁辞白走近榻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打落一片阴影,“你在玩什么花样?”


    “宴之没有。”顾宴之声音里透着些许委屈,“城主不愿相信宴之吗?”


    郁辞白能相信就见鬼了。


    顾宴之继续道:“宴之知道城主近来操劳,正巧发现城主府里有枇杷树,于是便想为城主炖一碗枇杷银耳羹。”


    “却不小心跌了下来摔伤了左腿。”


    旁边的桌案上放着几枚枇杷果,似乎是在佐证顾宴之说话的事实性。


    “……”郁辞白的神情不明,看不清他的表情究竟有没有相信。


    郁辞白微微俯身,靠近了与顾宴之的距离,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继续说。”


    顾宴之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闻言只得继续编下去,在郁辞白幽深的视线下,硬着头皮说道:“城主来看宴之,宴之顿时觉得好多了。”


    郁辞白看着顾宴之,突然隔着被子按了下顾宴之的腿,力度说不上多大,但也不小。


    顾宴之反应慢了半拍,等到郁辞白收回手才来得及叫疼:“城主,疼——”


    郁辞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怎么个疼法?”


    顾宴之想了想,“就是很疼。”


    “是吗?”郁辞白声音冷淡道:“可本城主分明按的是你的右腿。”


    “……”


    顾宴之沉默几秒,勉强道:“那可能是因为城主太用力了,即便没按到伤口仍然很疼。”


    郁辞白道:“可本城主明明没用力。”


    顾宴之都想甩手不干了,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了,想忽悠郁辞白简直难如登天,“那可能是因为疼痛传递了。”


    郁辞白看出顾宴之的作假,眼中情绪莫测,声音里带着些许危险的意味,“是你自己站起来,还是本城主帮你站起来?”


    顾宴之心中留有余地:“城主,宴之真的伤到了。”


    郁辞白不咸不淡道:“刚才你叫来的人叫伍苏是吧,你俩合起伙来欺骗本城主的事情——”


    顾宴之眼见计划败露,不想连累伍苏,叹了口气,“城主,您何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郁辞白坐在榻边,轻轻嗤了一声,“说吧,这次又是为何?”


    “我想跟城主一起出去。”顾宴之靠近郁辞白,一双浅色的眸子真诚而纯粹,扯着城主的袖子摇了摇,“真的很想。”


    郁辞白像是触电似的抽回了袖子,神情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但最后还是冷冰冰道:“不行。”


    顾宴之:“……”


    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奈何郁辞白坚如磐石,怎么也不肯同意。


    顾宴之也是有脾气的,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翻了个身,“不去就不去。”


    大不了这10积分他不要了。


    这下轮到郁辞白沉默了。


    他在榻边站了一会儿,“本城主不是出去玩的,此行前路未知险阻,你去没有好处。”


    顾宴之不吭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郁辞白转身离开了卧房。


    顾宴之对系统道:“我已经尽力了,这个任务真完成不了。”


    宿主的努力系统也看在眼里,安慰道:【完成不了就算了,以后还有别的积分任务。】


    过了一会儿,顾宴之又问道:“那我欠的积分怎么办?”


    系统;【得尽快还。】


    身负债务的感觉不好受,顾宴之深吸了口气,“那我再努努力。”


    还有一天时间。


    *


    第二日。


    城主府有一片湖,清澈得如同镶嵌在庭院中的翡翠,静谧而深邃,湖里偶有鱼在水草间穿梭。


    顾宴之准备亲自抓一条鱼然后烹饪,送给郁辞白吃,不信对方不会为之动容。


    顾宴之站在湖畔,开始物色抓哪一条鱼。


    ……


    郁辞白今日早上外出,回来的时候路过镜碧湖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湖边,不知在做什么。


    郁辞白停住脚步,隔着一段距离看了会儿,不清楚顾宴之又要搞什么花样。


    郁辞白开口:“顾宴之——”


    顾宴之刚巧看中了一条样子肥美的鱼,看准时机正准备倾身去抓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喊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没稳住身形,身子一歪,便往湖里栽了进去。


    “扑通——”


    顾宴之不会水!


    郁辞白看见掉入湖里的顾宴之,神色一变,一个轻功跃落到湖边,没有丝毫犹豫地跳入湖里。


    顾宴之不会游泳,掉入湖里第一反应是挣扎,但越挣扎沉得越快,呛了一口水,越发不能呼吸。


    直到有人搂住他的腰身,带着他往上游。顾宴之顿时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紧抱住了那人,半点都没有空隙。


    好在湖水不深,郁辞白很快就将顾宴之救了上来。


    顾宴之坐在岸边,止不住地咳嗽,“咳咳咳——”


    郁辞白拍了拍顾宴之的后背,帮着他顺气,直到对方呼吸顺畅,才缓缓收回了手。


    顾宴之感觉自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脸色煞白,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身后,唇色苍白,睫毛低低垂下水珠,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直到顾宴之平复了气息,这才看向郁辞白,低声道:“多谢城主。”


    郁辞白浑身也湿透了,黑发贴在脸侧,愈发显得莫测危险,“你要寻死?”


    谁要寻死!


    顾宴之活都不够活的,怎么可能想要寻死,他没好气道:“我只是想捉鱼。”


    “……”郁辞白默然半晌,似乎是无话可说,“你不会水,抓什么鱼?”


    “自然是想替城主做一道佳肴。”顾宴之擦了擦脸侧的水滴,道:“而且我原本只打算在岸边捉鱼。”


    “那为何会掉入水中?”


    说到这个顾宴之就来气了,望向郁辞白,眼里满是控诉,“要不是城主突然喊我,宴之也不会因为惊吓失足掉入水中。”


    郁辞白:“……”


    总而言之这是个乌龙,但两人都落入水中而湿了个透,也算是公平了。


    郁辞白看着湿透的顾宴之,忽然开口:“本城主许你一同前往了。”


    “……”顾宴之正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听到这话顿时睁大了眼睛,一双好看的浅淡眸子里满是惊讶,“什么?”


    “本城主说,”郁辞白重复了一遍,“明日的离府,许你一同前往。”


    郁辞白此行出门是为了剿灭山贼,可以说是危机四伏,他一开始不愿意携顾宴之一同,一是怕对方耽误事,二是对方不会武功,遇到危险自身难保。


    但郁辞白现在发现,留顾宴之一个人在府中,似乎才最不能让人安心。


    每日一闯祸。


    万一他剿匪回来,发现顾宴之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怎么办?


    郁辞白目前还不想杀顾宴之。


    把人放在身边盯着或许才更好。


    “真的吗?”顾宴之生怕郁辞白反悔,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城主一言九鼎,同意就得让宴之去了,不能反悔。”


    郁辞白移开了视线,轻轻应了声。


    顾宴之鱼也懒得捉了,站起身来,“那宴之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


    *


    次日清晨。


    马车停在城主府门口。


    顾宴之怕郁辞白忘了他,因而早早便到了。


    一刻后,郁辞白从大门处走出,未着平日里的华服,穿着一袭简单的黑色,深色腰带束在腰间,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郁辞白道:“本城主刚托人去叫你。”


    顾宴之看起来兴致颇高,主要是任务即将完成的喜悦,唇角微勾,“不用城主叫,宴之自己能来。”


    郁辞白道:“此次出行,在外不要叫城主。”


    顾宴之顿了顿,难道他可以直呼郁辞白的名字了吗,“那叫什么?”


    郁辞白:“叫公子。”


    顾宴之慢半拍地问道:“公子,那我的身份是什么?”


    “你说呢?”郁辞白挑眉看向顾宴之,声线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玩味:“自然是随行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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