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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
井夏末被他擦得有点痒, 别了下脸,撇开他的手,黑白分明的双眸撞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
一个笔直清澈,一个直白而轻佻。
她后腰抵在一尘不染的餐桌边上, 头顶开了盏氛围感小灯, 晕染着光线, 添了层暧昧,阳台初的窗帘被夜风刮得哗哗作响。
面前站的是他, 整个人被虚虚笼着, 170和187的身高差, 接近20厘米,她得微微抬头才能和他对视。
呼吸节奏乱了几分,能感到他这人散漫状态下无形中带点压迫感。
她不信他能忍得住,“一起洗,你确定?”
左燃:又不是没看过。”
双手交叉,拽着短袖下摆, 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随手扔椅子上。
井夏末反应了两秒钟,轻啊了声, 想起来了, 好像是刚住过来那会儿,他在卫生间已经把那玩意拿出来了, 她没敲门就进了, 正好也没锁, 确实看到了, 但不全。
自己的, 下面, 他还没看过。
穿得最少得一次,也就是前段时间毕业后,出海穿比基尼,那泳衣布料是有点少。
他还给撕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在她房间里那次,被摁在门板上,倒是都摸过了。
左燃这会儿已经进浴室了,在浴缸里放水,见她还没过来,回过头,上下扫她一眼,轻声哼笑:“不敢进来?”
井夏末还在餐桌的位置,上前走着,感觉这一幕既熟悉又陌生。
他小臂被水流打湿,luo着上半身,下面剩条破洞牛仔裤,裤腰松松垮垮挂在腰间,皮带还扣着,没解。
肌肉并不夸张,薄肌,线条性感流畅,脉络清晰,能看到淡青色血管。
劲瘦,但丝毫没虚弱感,腰看着很有劲。
井夏末顺手带上浴室门,听见清晰地“啪嗒”一声,严丝合缝关上。
左燃:“把门锁上。”
“啊?为什么锁。”
又不会有别人来这套房子。
他还没清理完浴缸,漫不经心解释:“以防万一。”
井夏末打量了一圈,洗漱和洗澡要用的东西,倒是都不缺,外面摆着洗发水沐浴露精油一类的。
随手打开一个柜子,里面还叠着整齐的浴巾浴袍。
她拿出来抖开,看下尺码,有点大,男款的,还能闻到清新的淡香。
有点像酒店,浴缸看着也挺干净的,白得毫无瑕疵,但他估计是觉得一直没人用,不放心,放完水积了浅浅一层,再给放掉。
井夏末按照平日的顺序刷牙洗脸,今天没化妆,挤出点洗面奶简单冲一遍就干净,发际线的黑发被水打湿成一缕,哭过的眼睛也看出来什么痕迹。
将水珠擦干净以后,整张脸显得更为通透,像剥皮的荔枝。
睫毛湿漉漉的,但又浓密,自带眼线的效果,眼型很好看,属于含情眼,即便冷淡无情绪的时候,也很勾人。
左燃总共放了两次水,感觉浴缸搞得差不多了,偏过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镜子跟前,自己解着后背的带子,眼神没什么刻意要撩他的感觉。
但她现在就算穿得严严实实,他也能在脑子里跟她把床上了。
井夏末今天上面穿的是件短袖,紧身款,一半的背部在外面,绑带设计感。
下面是条牛仔短裙,很短,也就看看遮住。
两件基本都被雨水淋个全湿,路上中间吹了会夜风,上衣布料薄,吹得半干,现在有点透。
恰好里面的内衣还是黑色的,带子也细,肩胛骨那块凸起一根肩带的形状。
左燃以前没觉得自己过分,很能正视心里边的各种想法,也不觉得下流,或者说,不认为下流是错的。
没有什么禁忌,接受度很高,除了出轨是底线以外,其他的,都不觉得过分。
这种高接受度,不光是对别人,还对他自己,所以不管井夏末骂他也好,未来的长辈骂他也好,他都觉得无所谓。
但他没想到,平时无意间扫到过多少女生穿性感的衣服都没感觉,这会儿瞥见她一条内衣肩带,都能有感觉。
井夏末还没解开,几根带子缠在一起,有点乱,还在背后,看不到。
正走神的时候,被他猛然间按到台子上,不得不双手撑在上面,想到这里没自己的衣服,提醒了句:“你别给我扯坏了。”
左燃嗯了声,开始给她,解,三下两就弄开,从下往上拽,轻轻松松帮她t下来。
井夏末顺势伸着胳膊,感觉一凉,接着又很热,平心而论,一楼的这间浴室,比老宅二楼那个面积还宽敞。
大概跟她卧室差不多,有单独的淋浴间,双台盆设计。
浴缸放在落地窗边,拉着隔帘,打开就是外面的院景,全透明。
绑带短袖,就被他随手扔地上,井夏末想着明天还得穿,还没来得及蹲下捡,n衣扣子,也接着被解开。
彻底没了遮挡布料,她下意识用小臂捂着,从镜子里看他,但他没抬眼,视线全在她挡了一半的上面,没什么多余表情,冷冷淡淡地,又有点专注。
井夏末被翻转过来,小臂被扯下来,她没用力,他也没用多少。
她感觉心跳有点快,呼吸的时候,很明显的起伏,眼神好奇,又带点紧张地看他。
顺着他的视线,微微低头,朝下,也看了看自己的。
他一直没抬眼,眼神直白,毫不掩饰。
井夏末现在感觉这目光有如实质一般,也垂下眸,开始给他解,皮带,也比较快,但拉完拉链,停顿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慢悠悠道:“继续啊。”
她说:“你自己来吧。”
下一秒,短裙后面的手机开始震,伴随来电铃声,有规律地震,也淋了雨,但没坏。
她紧张了几分,准备拿出来看看是谁。
他说:“别接了。”
井夏末感觉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的多半是家人,“应该是我妈。”
没听他的,拿出来看了眼,果然是。
抬眸看了眼他脸色,有种被打断的不痛快。
还是接通了,不接更显得奇怪。
姜韵的声音不小,“你去哪儿了夏夏,跟谁在一起块儿呢?”
她捏手机的掌心出了点汗,以为他会帮自己编个好借口,结果他压根不在乎,还要来吻她。
井夏末微微别开脸,没让他吻,开始回姜韵,“跟我哥,在外面…买东西。”
毕竟,对长辈来说,他是最靠谱的。
姜韵这才彻底放心了,“我就说呢,你俩都不在家,我送沈牧和萧珩回去的时候,他们说你今晚没去给蒋川过生日,我以为你这会儿在屋里。”
井夏末被迫微微仰头,脖颈被他轻咬着,一路到锁骨,有点受,不了,又不敢哼出声,将手机拿远一点,冲他拧眉,低声不满地说:“你不能等等吗。”
“等不了。”
对面的声音依旧没停,“都这么晚了,快12点了,早点回来,路上还有水,让你哥骑慢点,注意安全。”
“我给你们买的吃的放冰箱了…”
“好…”井夏末担心被发现,直接挂了-
【📢作者有话说】
又想改文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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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草莓◎-
电话对面的姜韵, 还有半截话没说话,就听见一串忙音,知道她给挂了,嘟囔了一句, “这孩子…”
不过没放心上, 去二楼女儿的房间转了圈, 沙发和大床上没了堆积的衣服,化妆品也被按类别白摆放着, 比上次来的时候整洁了不少。
姜韵无意间扫到床头的打火机, 试着打了下火, 像新买的,怀疑地拉开柜子,果真看到盒烟,里面少了两根,剩下的则是一堆瓶瓶罐罐,指甲油, 项链,不贵的小玩意。
姜韵不记得女儿抽过烟,之前还警告过一次, 不要染上烟瘾酒瘾, 当时看那反应倒是不像撒谎,还说可能对嗓子不好, 喜欢音乐的情况下, 不会碰的。
接着, 又在电竞椅上看到了件男款黑色夹克, 拿起来比划了下尺码, 最少得180往上的男孩。
姜韵倒是见过井夏末穿左燃的衣服, 也不好说这件是不是。
本来想立马打电话过去问问,又考虑到多半在大街上,接电话也不是很方便,算了吧,改天再问。
按理说,现在高中毕业,已经是大学生了,她不该约束那么多……
但起码得知道那男孩是个什么样的,正经不正经,要是带女儿吸烟喝酒沾染这些不良嗜好,那肯定不行。
这跟沈牧可差远了,成绩和性格都没得挑,但不来电也没用-
半山别墅。
闷热浴室内。
井夏末被他,抱到台子上,仰着脑袋,双手撑在后面,感觉脉搏跳得厉害,难以招架的,湿吻过后,他一路吻到锁骨。
她朝旁边扭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短裙被他扔地上。
眼眸湿润地看着他,要求了句,先洗澡吧。
他喉结滚了滚,压抑了片刻,嗯了声,“去浴缸。”
井夏末从台子上下来,没穿拖鞋,踩着水渍,想走快点,又担心滑倒。
一时半会还没能立马适应,这种程度的坦诚相待。
水流声连绵不断,才放到浴缸的三分之一。
井夏末重新调了下,想加快点速度,现在坐在里面,水位才刚到她小腹,没什么遮挡的感觉,多少有点不自在,但温度正好,不冷不热。
老宅二楼也有浴缸,但她之前觉得麻烦,不太喜欢用,气温高的时候,泡起来还容易头晕,冲个澡一半也就20分钟,方便不少。
井夏末侧对着他坐的,还往里边挪了点,给他腾出来一个位置,但等了半天没见他进来,偏过头,发现他那条破洞牛仔裤还没t,就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从她解完皮带,拉完拉链以后,他就没再管过。
但,挺明显的。
她凝了几秒钟,左燃顺着直白的视线,也跟着低头瞥了眼,口吻轻佻,“想看?”
她抬眼对视,坐着的位置,要低上一截,“不能看?那我也不给你看了。”
“哥倒是挺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的。”
井夏末别开视线,呼吸发紧,去拿边上的洗发水,在手心挤了几泵,糊到自己乌黑的长发上,耳边是持续放水的水流声,还有他坐旁边的水花声。
洗发水是个没用过的牌子,味道不如她用的好闻,起泡也有点费劲,挤了好多才让她这头黑发都沾满泡泡。
他顺势拿起花洒,帮她冲干净。
井夏末靠在后面,仰着头,本来想自己冲,但他已经拿走了,就闭上双眼没再管,但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一直在,摸,似乎还理所当然。
被弄得实在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用小臂挡开,不然没法好好洗完长发,以为他正经点了,结果,不经意间,
她抹了把脸上的泡沫水,视线彻底清晰后,直接抢过花洒,对着他的头浇,“你要帮我能不能好好帮,洗个头才几分钟。”
他将黑发朝上捋了两下,凌乱了几分,别了别脸,躲过水流的攻击,伸长胳膊给关了,随后带着她的手。
嗓音低沉性感:“帮哥弄出来。”
“怎么弄。”
她不会,心跳快了几分,朝透明清晰的水中看去,粉色的,很长,手感有点新奇。
跟很早以前,看过的片子不一样,那里面的男演员,似乎都是深褐色。
“教你。”
一池浴缸水最后没眼看,混合着洗发水,鼠尾草与海盐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两人的,。
最后又去淋浴间简单冲了下。
井夏末从他手中扯过浴巾,要自己擦,围上浴袍,耳根泛红,皮肤都在发烫,用手背碰了碰脸颊,脑子里还有他刚刚的闷哼声,感觉氧气不太够,将浴室门和通风一起打开。
客厅阳台门没关,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打雷声,风声,窒息般的闷热才减了几分。
这种天气,有点像末日来临前的暴风雨,房内一片空旷寂静,但又莫名心安,很适合睡懒觉。
井夏末去把地上短袖,短裙,捡起来扔进洗衣机,担心明早起来没有东西穿了。
他则去主卧简单收拾了下,把防尘罩扯下来,换了床薄点的空调被,接着把空调打开,窗户关上,觉得晚上还得刮风。
井夏末进卧室的时候,顶灯已经被关上,留个台灯,他半靠在床头,懒懒散散,黑发半湿,神色倦怠,搭着薄被,腰身劲瘦,宽肩窄腰。
井夏末关上门,从他这边爬过去,心底不自觉染上紧张,还有点异常的期待,钻进属于她的位置。
一直到这里,她都以为别人的正常流程差不多也是这样。
“困了没?”
左燃把灯关上,感觉再多看两眼就得,。
“嗯。”
井夏末安静躺了半分钟,感觉他真打算入睡了,没再有下一步,顿时有点出乎意料,明明都那个样了,
她刚刚还觉得,会在浴室里,被他第一次c,结果没有。
左燃这会儿闭着眼,的确有困意,但要是一整夜,也没问题,主要还是觉得有点快,不然来的路上就买了。
圈住她手腕,离近了几分,语气懒懒地,玩味轻佻,“你要是不困,就用嘴帮我?”
井夏末发现他这人在这种事上并不急躁、无措,在平时游刃有余就算了,但在浴室里边的时候,
都高高翘着了,神色上还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好像当成是一种享受,而不是发泄。
没几分钟,陷入睡眠。
从去私人影院开始,到暴雨中争执,花费了不少精力,这一觉很沉-
隔日早上。
迷迷糊糊醒来,床的另一半已经空了。
她躺着清醒了十多分钟,慢悠悠坐起来,遮光帘子紧闭,空调声微不可察,凉飕飕的,薄被都带着凉意,雨声停了,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窗帘缝隙间倒是能窥见一点光线,床头手机没电了,昨晚忘记充。
井夏末翻找了下枕头下面,和床尾,除了一床空调被,什么都没有,别说短袖了,连件内,裤都没有。
左燃在门口刚拿完外卖,推门进来,有点意外,“醒了。”
以为她得睡到中午。
“给我把衣服拿过来。”
“别穿了,先吃饭。”
“不行,冷。”
她随口编了个。
左燃拉开衣柜,“先穿我的。”
“就那件吧,”她随便指了一件白色的T恤,感觉都是男款的,能挑的也不多,“那裤子呢。”-
【📢作者有话说】
祁炎舟,会有单独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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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左燃撩开薄被, 跟着坐下来。
井夏末往里挪了点,下意识拽了下,没让他全部掀开,关键, 地方遮住了, 只露了一条长腿出来。
这个年龄, 哪哪都发育得刚刚好,青涩, 纤细, 单薄, 但又饱满,白皙,骨感的同时,具有美感。
她属于肩膀和背部很薄的类型,正面看,骨架是正常的, 能撑起来衣服,但侧面看,薄得像张纸。
左燃视线朝下挪, 定格在, 她拽着空调被挡住的半个.
上,“还穿不穿?”
井夏末感觉他这眼神, 是不太想让自己穿, “我这样能去吃饭?”
他神色散漫, 语气正经, 视线慢悠悠扫一遍。
“这房子只有咱俩, 除了我能看见, 还有谁。”
“那你昨天还没看够吗,一块,洗了那么久。”
具体时间没算过,出来后手机没电了,困得也比较快,但多少有点时间观念,最少耗在里面半小时。
雨声停了会,又接着下,温度很高,不透气。
中途他还打算用嘴,她没让,但力气悬殊太大,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次让他弄。
其实那次在网吧,和池思芋点开片子的时候,那几分钟前,戏包含的东西很多,有69,
里面的男演员,和女演员,一起,给对方用的。
当时带着耳机,印象还有点深刻,也不知道舒服是不是演出来的,音量调小了,叫声还有点刺耳。
她长这么大,总共就看过那么两三次,算是仅有的经验-
左燃拎起那件短袖,给她套上,语气又痞又正经:“没看够,你就算天天在我跟前L着,也看不够。”
井夏末穿好以后,往下拽了拽,低头看了眼长度,倒是能遮住,跟短裙差不多,像下身失踪的穿法。
接着去柜子跟前,翻找了起来,“你在这儿住过多久了,衣服有点少。”
“放暑假的时候,偶尔住上半个月,一个月,泳池也就夏天的时候用。”
不过那是在她来家里之前,蒋川祁炎舟他们,一块来找他玩,算是合适的地方,不然两个老人嫌弃他们闹腾。
前两年她回来以后,他基本就没出来过了。
当然,那时,怎么也没想到,兄妹关系,会发展到这一步,更没想到,这私密性好的半山别墅,会大有用处。
井夏末找出来条休闲风的五分裤,有抽绳系带的那种,虽然是男款,有点宽松,但床上后倒也不会掉。
拿到自己身前比划了下,感觉差不多,“就这条吧。”
左燃从床上起来,一把拽过来,随手扔进去。
井夏末觉得他奇怪,“你干嘛。”
也没感觉他要有下一步,虽然心里想,但没有t,也多半不会在大早上做,不然昨晚早就忍不住了。
其实,她本来以为他不会考虑那么多,骨子里有疯狂,下流,暴戾的一面,
这种事即便是第一次,应该也不会觉得多重要。
左燃让她看一眼床单,“什么都没干呢。”
她也好奇地看过去,还凑近了些,深色床单,的确有点湿痕,但面积不是多大。
随后去了卫生间洗漱。
光着脚丫出来的时候,他在餐厅等着,外卖盖子都拆开了。
淡淡解释着,“随便吃点。”
“中午再出去吃。”
井夏末坐他对面,扫了眼桌上,有咸有甜,很符合她口味。
他拆完包装盒,又去冲了把手,抽纸擦着水渍,从对面绕过来,落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神色挺正经地问了句:“你这几天排卵期?”
她正在吃蛋挞,手中动作停顿了下,对他能说出什么话都不稀奇了,“好像是,没算过。”
只知道准备要孩子的会在乎这些日期,对她生活没什么影响,没管过。
他继续道:“你例假挺规律,按照时间算,差不多就是这段时间,水多正常。”
视线慢悠悠地停在她那处,直白,轻佻,不加掩饰,荤话张口就来:“穿了还会湿,湿了就得重洗,浪费水,别穿了。”
井夏末慢慢拧起眉,感觉这是在回自己刚才在卧室里问的那句,为什么不让她穿裤子。
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抱过去,手臂从后面圈过来。
“你说的是人话吗,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她现在感觉,他每次想弄自己的时候,就跟拎小动物似的轻松,毫不费力。
怎么说也有个100来斤,这身高,也不可能80斤,但看他那么轻而易举,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轻了。
但紧身牛仔裤穿的时候还是挺费劲的,要是瘦了,扣子也不会紧了。
这体重刚刚好,倒也不用减肥。
左燃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撩起短袖下摆,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
“你吃的这个蛋糕,好像叫爆浆珍珠蛋糕,好吃么?喂哥哥一口。”
井夏末没想到吃东西的时候他还能这样,开始怀疑,他刚才去洗手,不会就是为了干这事吧。
蛋糕才吃了两口,右手还拿着叉子,却一点吃的心思都没了。
深呼吸了下,说:“你不管干什么都不安好心。”
他吮咬着她脖颈,“你在我旁边,我睡不着,开了学以后,别住宿舍了,出来住,只有咱俩。”
井夏末被迫歪着脑袋,想躲,也躲不开,整个人被禁锢住一样。
“你都说睡不着了,还让我和你一起住?”
他继续低声道,“但如果见不到你,会更煎熬。”
井夏末胳膊忍不住往后伸,右手也放下叉子,一边乱动,小腿碰着被空调吹的冰凉的桌子腿,椅子腿,餐桌被她推的移动了点位置,发出刺啦一声。
上面的爆浆蛋糕晃荡了下。
动静引得他抬眸瞥了眼,然后从侧面看她表情,反应。
她手臂往后的时候,想去够什么东西,或者抓住点什么东西,不然没法固定,一种本能,下意识的。
漫长的十几秒过后。
他抽了两张纸,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放着,开始慢悠悠地擦上面的水。
井夏末紧紧闭了下眼,又睁开,觉得在一步步突破平时的认知,毕竟以前,餐桌就只是吃饭的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还能干出这些事。
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能吃饭了吧。”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吃了?”
想继续开口的时候,客厅门口处传来几声密码锁的动静。
几秒钟过后,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又哐当一声合上。
两人在餐厅的位置,方向还背对着门口,不得不扭过头看一眼来的是谁。
左燃神色倒是挺平淡,没什么紧张的情绪,眉眼间依旧散漫得过分,除了压抑着没发泄的欲望,不太痛快之外,担心害怕倒是没有。
井夏末不太自在,手脚并用地想从,他身上下来,回到自己座位上,但那条劲瘦的手臂缠的太紧,扯不开,低声骂了他几句,没什么用。
他玩味地哼笑,“怕什么,又看不出来咱俩刚才…”
“停,你闭嘴吧。”
来的人她没见过,不认识,四五十岁左右。
左燃语气正经地打了声招呼,“张姨。”
“诶呦,吓了我一跳,小燃啊,你昨晚在这儿住的啊,我想着昨晚雨下那么大,还没关窗户,得过来打扫打扫。”
张兰从客厅过来,彻底看清椅子上的两人,心底顿时了然是个什么情况,“谈恋爱了啊。”
井夏末本来想否认,担心这阿姨万一跟周围的亲戚说漏了嘴。
结果被他抢先一步承认。
左燃嗯了声,“我女朋友比较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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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恋◎-
女朋友这三个字。
传入大脑的时候, 还有点不适应。
平时都是哥妹相称,他要叫也是叫名字,很少说其他称呼。
她心情好的时候,给他要钱的时候, 再或者有求于他, 会好听地叫哥, 但要是心情一般,冷战了, 就直接喊名字, 不过冷战都是她单方面的。
女朋友这个词, 她一直觉得挺陌生,名义上的堂兄妹,变成情侣,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扭曲的,不应该存在的。
井夏末喝着打包盒中的养胃粥, 低着头,没吭声,黑发没扎, 从后面垂过来, 散落在脸颊两边,正好遮挡了略微不自然的神色。
张兰不觉得这些富家少爷谈恋爱是稀奇事, 天天换女友的都见过。
再乱点的, 直接带回家里好几个女孩, 同时睡觉, 白天还能跟没事人似的。
左家的这位, 她印象倒是不深, 听说是个好孩子,之前暑假过来住的时候,玩得也不乱,都是男孩子,还比较有礼貌,生活习惯也好,不会把房间里造得乱七八糟。
这都大学生了,谈个女朋友多正常。
张兰没多打量,查看了番阳台的情况,把窗户关小了点,幸好昨天把这几盆花抬进来了。
年轻人没有买花的爱好,但老太太知道孙子偶尔来住段时间,就跟阿姨说买什么植物养着。
接着张兰又上了二楼,开始简单打扫着昨夜被风刮进来的水渍。
井夏末听见动静逐渐远去,总算放松了点,觉得这么背对着,坐他腿上不太舒服,脚丫垫着地砖,要下来,“我不信你这样能吃得下。”
他单手抱着她,跟抱小孩似的姿势,头往旁边偏一点,另一只手塞了个灌汤包,“吃倒是能吃得下,就是挺想边做边吃。”
她歪头瞥了眼,发现他用右手拿的食物,右手,食指,和中指,才从她下面,那里面,拿出来,还沾满,液体,就用纸擦了擦。
看他吃到第二口的时候,井夏末忍不住提了句,“你还没洗手呢。”
他慢悠悠地抬眼,意味深长地说:“都是能入口的,洗什么?”
她彻底无话可说,发现他这人总能用理所当然又正经的语气,讲着不露骨的荤话,而且仔细想想,严格来算,好像还真挺有道理的。
但荤的终究是荤的,他还能让人产生信服感。
井夏末本来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不是一问三不知,但这会儿觉得,跟他相比,还是差了点。
左燃这才把人放旁边座位上,起来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勺子,用不惯一次性的。
过来后,想起来点什么,跟她说:“下次试试69?”
她接勺子的手停顿了下,脑子里瞬间浮想联翩,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都开始清晰起来,“你非得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这些?”
“要是在床上,那就不是商量了。”
“什么意思,你只有白天的时候才有底线吗。”
“这么理解也行。”
井夏末偏头看了眼楼上,距离餐厅是有点远,正常音量说话的情况下,应该是听不清。
他继续道,“你脱光的时候,每种姿势我都想试一遍,但你现在太紧,两根手指都有点费劲。”
“……”
吃完后,她也开始提要求,“在爷爷奶奶跟前,还有我爸妈跟前,你收敛一点,还像从前一样,别突然…抱我亲我之类的,让他们发现端倪,不然接受不了。”
左燃淡淡地道:“他们都没有心脏病,身体挺好,气不出问题来。”
她在沙发上半躺着,小腿搭在他身上,对这回答简直哭笑不得,无语地踢了踢,“就算没病也不行啊,你跟他们在一起时间长,那以你的了解,你觉得能接受吗?”
“爷爷奶奶得需要点时间。”
三年五年都不一定能行,但父母稍微好一点。
“我爸妈,你也了解点,平时对我不怎么上心,难度倒是不大。”
陈晚和左承属于亲情观淡薄的父母,再加上,左燃三岁之后就跟着两老人一块生活了。
那时左承公司还有不少事忙,压根没时间管孩子,最多的时候,半年才见了一次,即便见面,也只是吃个饭,随便问点学校里的情况,儿子以后的想法,只给钱,其他的都不关系。
陈晚不是全职太太,年轻时也忙,就对左朝这大儿子有些感情,一方面相处时间长,一方面左朝嘴巴甜点,会跟她撒娇。
井夏末认真思考了一会,还是觉得无解,“我妈不可能同意的,她会觉得咱俩有病吧。”
“这种事儿别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们接受。”
“嗯,你在跟谁聊天啊。”
井夏末看他一直打字,但这会儿半躺着的角度,看不到他屏幕上的字。
左燃将手机递给她,还没提过,打算让她自己看。
井夏末划拉了几下上面的记录,对面是个私人医院里的医生,而聊的话题,围绕着…结扎。
她表情有点诧异,“结扎?你问这个干什么?”
左燃轻笑,“十几分钟的小手术,不过,他说没结婚的,医院不给做,每个地方规定还不一样,有的必须生完一个以后才给做。”
“以后戴t不就行了吗,”
她不太理解他问这个目的是什么,是手术肯定就有风险吧,虽然她没了解过,但一听是手术,别管时间多少,就觉得总归是要经历危险。
他没多解释,“说我这种大学生,未婚未育的,他能想到的医院,都不会接。”
继续道:“这套别墅,离你学校有点远,比较近的,倒是有套大平层,但没住过人,得需要点时间添家具,10月份,搬出来和我一起住?”
她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周末出来也可以。”
而且,他这人,有点变态,她还没彻底尝试过,担心会被弄疼,房子里要是没别人,那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人学校,虽然都在本市,但路程起码得一个小时,在她附近,那肯定离他远了。
又回到最初的话题,“说好了,你别在外面突然发q,想接吻的话,到家里再吻,地下恋明白吗。”
他眼神轻佻,语气不是很正经,“那要是克制不住怎么办?什么时候想吻你,也不受我自己大脑控制。”-
【📢作者有话说】
这周来例假流血真的很虚,下周爆更
然后,加量狗血了,不合xp的话 记得弃文,不剧透排雷,
只保证,主角1v1,都没亲过别人,都没和别人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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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
“那就忍着呗, 你不是能忍吗。”
她这会儿想想昨晚的经历,就觉得离谱中又带着点刺激感,甚至还挺意外。
左燃把碍事的抱枕丢到一旁,唇压上去, 湿吻了一会, 嗓音低沉性感, “那你少撩我。”
她稍微往后撤了点,无语又不解地说, “我什么时候撩你了?”
虽然很早以前是想过, 但都没用上, 她那时候,哪知道他骨子里这么骚,还下流,各种荤话都张口就来,就跟在说今天天气状况似的轻轻淡淡。
他微微低头,上半身朝她前倾, 不满足地继续舌吻,分心地说:“你看我一眼,我都觉得是勾引。”-
大学开学后, 第一个月。
前两周她还得在学校军训, 刚进入新环境,都是一堆陌生人, 还得花时间适应一下, 没怎么跑出来玩。
两人都是手机联系, 多半是闲聊, 没大尺度的, 井夏末隐约感觉他消停了不少, 但没放心上。
左燃没军训,9月份,找沈牧问了个事儿,“你堂哥沈迹白,介绍给我认识,我去他医院里做个小手术。”
这几个人里,只有沈牧和他一个学校,当初成绩差不多,但专业不同,不过见面的时候是更方便点。
这会儿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沈牧上大学后,老爸老妈也不限制消费了。
今天来了家,人均3888一位的粤菜馆。
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高中那年,他请左燃吃30块麻辣烫的场景。
其实他们这几个富家少爷,出去吃东西,都不在意周围环境和价格,只要好吃就行,美食不止存在于高档餐厅里,也有不少苍蝇馆子味道独特。
跟长辈间的请客不同,不是请重要人物,随便出来吃顿,只在意味道怎么样。
沈牧好奇地上下打量对面的左燃几眼,“你哪病了?什么手术,其他地方不能做吗,为什么要联系我堂哥?”
他记得左燃身体条件一直挺好的,从小就不爱生病,体力也好,看这样子,也不像哪不舒服。
左燃淡淡地解释道:“结扎,其他医院不给做。”
沈牧迟疑了下,放下手中筷子,表情认真又诧异地说:“你疯了吧左燃,这手术哪能随便做啊??”
“不是,你知道这个后果吗,我怀疑你是不是没提前了解过。”
“你才多大?”沈牧又绕回来,觉得离谱,“这跟年龄没关系,就算你现在30了也不行啊。”
左燃倒是知道做这个的挺罕见,但也找医生问过了, “五年内,还能复通。”
准确来讲,是十年内,但年数越多,成功概率越低,前两年,如果第一个做手术的医生技术好,那基本百分百。
那医生还劝了他,跟他说,九几年的时候男性结扎的比较多,但现在很罕见。
沈牧没懂他的脑回路,问了句:“你要当丁克啊,但你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吧。”
左燃没想过婚后要不要孩子,现在不解决好,哪还有以后。
“我担心我老婆意外怀孕。”
沈牧纳闷,“那让她吃药不就行了吗,你要是不想戴,吃药或者让她打避孕针。”
“紧急避孕药不行。”
“哪有这么夸张。”
沈牧还没谈过恋爱,但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豪门八卦多少知道点。
老妈跟一群富太太聚会的时候,也不会避着他,谁和谁生孩子了,谁又出轨了,
有的平时不上班,生活很闲,除了吃喝玩八卦,就是要考虑私生子争家产的事。
他的观念里,生个孩子打个胎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且,他们这种阶层的,会有很多女人上赶着为他们生孩子。
他父亲位置特殊,不太方便包养情妇,但前几年的时候,还有年轻女人放肆地来挑衅沈茹,说要给他当后妈。
后面倒是被老爸处理了,关系应该是断了。
沈茹家同样位高权重,沈牧知道父母不可能离婚,也不用担心,突然冒出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不过他二叔家的家风很乱,前前后后离了两次婚,不知道出轨了多少次,现在的老婆还是二十多岁的,并且怀孕了。
沈茹还会偶尔开玩笑,他二叔自己都记不清总共有过多少个孩子,想不想认全看心情。
左燃生活环境里没跟这种人接触过,沈牧记得左爷爷这个人很古板,严苛,不会容许有小三小四靠着私生子上位。
也可能教子有方,豪门八卦里的主角,从没出现过左家的任何一位。
但他觉得左燃很清楚其他人家里的情况,包括左朝,睡过的女孩那么多,从没出国未婚生子的情况,要么给钱打掉,要么就女的吃药。
所以很不懂他。
“怎么不行啊?”
左燃:“有副作用。”
他是不会让井夏末吃。
沈牧继续,“你爸妈不可能同意的,你没跟他们说过是吧?”
“你不说,他们哪知道?”
沈牧这么一想也是,虽然搞不懂他脑回路,但沉吟片刻,商量起来,“沈迹白的确对我不错。”
基于父母和那堂哥之间的关系,他开口的话,一般没问题。
“我要是帮了你,你能让我和你妹谈恋爱吗。”
左燃撩起眼皮,轻轻淡淡看他两秒,懒声道:“我说了不算。”
沈牧被他搞得又无语又想笑,“之前,你说她和谁在一起都得听你的,现在又改口,也没见你同意其他人追她啊,现在开了学,她学校那么多帅哥,你不担心啊??”
“应该都没有我靠谱吧。”
左燃漫不经心地喝汤,“还行,不担心。”
即便有见色起意的,顶多维持个两三周。
沈牧就差不多。
左燃没觉得他有多喜欢自己那混蛋妹妹,不过是看长得漂亮,家世匹配,不用再过父母那关,省事得多。
左燃反问了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性感的。”
看着就比较骚的。
剩下半句沈牧忍着没说,要是对面的人是萧珩跟蒋川就无所谓了。
“那你照你说的类型找不就行了,我觉着,你也没有非我妹不可。”
沈牧第一次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的确,漂亮又性感的是不少,主动追我的也有。”
“但你也清楚,普通家庭的,我爸妈不会同意,谈上一段时间,最后迟早得分开。”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是喜欢骚的,但绝对接受不了花心的,出轨的。
苏池那个女友洛洛也来撩过他,把他弄得起反应了,他挺想做的,但考虑到兄弟发现后,关系会尴尬,没必要,就算了。
左燃其实挺想现在就跟他说实话,但要是传到爷爷那儿,地下恋都不一定谈得成。
沈牧继续:“肥水不流外人田,左燃,我要是当了你妹夫,也能给你不少好处。”
他想说自己是肥水,身高182,长得不差,还没什么变态的爱好,比绝大多数公子哥都要正常得多。
还有利益和前途方面,能互帮互助,现在谈这个是有点早,但他人生的路早就被铺好了,即是闭着眼走都不会普通。
左燃哼笑了声,“嗯,肥水不流外人田。”
懒得再跟他扯了,“别忘了跟沈迹白说。”-
第二天,左燃从网上给那套大平层挑沙发,想选个舒服点的,适合做,爱的,沈迹白这时候说安排司机来接他。
见面地点直接定在私人医院。
沈迹白穿了一身黑,五官棱角分明,周围缠绕淡淡地压迫感,气质亦正亦邪。
见到来人之后,唇角勾起,态度客气,“久仰大名啊,左二少。”
“是对我舅久仰大名吧。”
左燃没觉得自己出名,一直挺低调的。
要说正面评价的话,左家和陈家加起来,就陈鸣在本市的位置特殊。
反面的,就一个左朝。
他两样都不是,目前也没干过什么太出格轰动的事。
也就和自己妹妹搞到一张床上这一件。
还没闹大。
沈迹白笑笑,“差不多,你们一家人,都一样。”
“你舅在我15岁的时候,救过我一命,他那时候还是个小警察,但有勇有谋,是个很厉害的人。”
左燃嗯了声,不太想聊舅舅有关的话题,家里长辈也早就嘱咐过。
开始进入主题,“沈牧跟你讲过没,我要做的结扎手术。”
沈迹白沉吟了片刻,看着他做的各项检查,“你身体挺健康的,你知道以后如果反悔的话,有可能复通不了吗,医生跟我说,三年内基本百分百,再往后就不好说了。”
“具体原因是什么,其实还有很多种别的避孕办法。”
左燃随便编了个理由,“戴套不够爽。”
总不能说,兄妹不能生孩子。
即便没血缘,现在这名义上的堂兄妹关系,也不行。
他不会让井夏末受那个打胎的罪。
但总有意外发生。
这一年,他了解的还不够多,以为只要打过胎,就能被妇科医生发现,那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在姜韵那里,也会随之减小。
姜韵对他的印象,估计会从好哥哥变成渣男。
沈迹白倒是理解,“不戴套的男人挺多的,不过,都是让女生吃药,打掉,或者,你知道避孕针吗?”
“很少有男人主动避孕的,你挺少见的。”
这种世家的太子爷,生来就能随心所欲,在沈迹白这么多年的认知里,是不会有任何这方面的烦恼,还主动来医院。
也就见过这一个。
沈迹白:“追你的女生不会少,你如果不是丁克,再考虑考虑,换个女朋友不就行了。”
他眼神正经,慢悠悠:“三年,没问题。”
以后生不生说不准,还得看那混蛋妹妹怎么想的。
沈迹白突然轻笑了下,“你舅救了我一命,我却让他的外甥断子绝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你保密的话,还会有别人知道吗。”
“也是。”
沈迹白就当卖一个人情。
都是男医生,跟他说:“别紧张,也就十几分钟。”
他倒是不紧张,觉得时间过得挺快。
最后完事儿,其中个男医生看着他那处,觉得尺,寸很是可观,忍不住打趣道,“你女朋友应该挺喜欢你的吧。”
他勾唇懒散地哼笑,“嗯。”-
井夏末军训完,冷白皮被晒得有点泛红,黑倒是没怎么黑。
在寝室冲完热水澡,换上轻薄的吊带睡裙,拿毛巾擦拭着乌黑长发。
床对面的舍友叫盛禾,手里剥着红心柚子,边吃边说,“你怎么又瘦又有料,第一天来的时候,你穿的那个黑色T恤特别宽松,我以为你平胸来着,那个衣服不显身材,都遮住了。”
“结果你换上这个睡衣,没想到有胸,胸还不小。”
井夏末这段时间习惯了她的说话直接,“还行吧,不算很大。”
“你现在谈着呢嘛。”
“算是。”
“什么叫算是,咱学校的吗?”
“校外的,以前是高中同学。”
她简单地回。
没明说关系,不然没法解释。
站在灯下,拍了张脖颈到胸口的照片,给左燃发过去。
打字,故意问道:【晒黑了吗?】
左燃这会儿在自己学校附近的公寓,坐在电竞椅上,戴着耳机,点开图片,上下扫了一遍,锁骨以上的皮肤,有点泛红。
井夏末收到秒回的消息。
【往下拍点。】
【睡衣有点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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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钱◎-
井夏末也低头瞥了眼自己今天这件睡衣。
紧身款的, 吊带,纯欲性感风。
两根肩带很细,不带有胸垫,遮到大腿。
刚洗完澡, 出来的时候底下什么都没穿。
她回了句:等会。
井夏末从柜子做的爬梯上了床, 然后打开相机, 找好角度,凹了个特别显身材的姿势, 把手机举高一点。
又觉得不够, 将肩带扯下来一条, 自拍了张,给他发过去。
左燃把头上的耳机摘下来,另一只手也从键盘上拿下来,往后撤了点电竞椅,懒散地靠着,放大图片, 视线慢悠悠从脸往下挪,露着一半,皮肤白得晃眼, 表情还暗含勾引意味。
井夏末发了条:【再往下就得收费了。】
他转了10000过来。
【哥有的是钱。】
井夏末笑了笑, 点了收款,问:你想看哪儿?
他打了视频过来, 铃声有点突然, 井夏末还没收拾好床, 没立马接通, 先给挂了。
随便找了条内裤穿上, 看了眼其他室友, 都在玩自己的,还有俩外放着,电视剧和综艺的笑声谈话声交杂在一起,多半不会注意她视频的动静。
准备给他回过去的时候,发现又多了条转账信息,又是10000元过来。
【钱不够?】
井夏末接着给打过去,那边立马接了。
他那里光线有点暗,背景是公寓书房,没开灯,电脑时不时闪烁着,昏暗中,显得他五官更为棱角分明,这会儿神色散漫,黑发凌乱,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袖,也像刚洗完澡的样子。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性感,“把睡衣脱了,给哥看会儿胸。
井夏末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连忙找耳机,“你等会再说。”
知道他直接,倒也不意外,
这么明显的男性嗓音,还一听就是帅哥的,接连两个室友都听见了,笑着问道:“谁啊,男朋友啊?”
“井夏末,你们是视频还是打电话啊。”
盛禾:“肯定视频呀,不然怎么看x啊。”
孟欢笑起来,“哈哈哈哈也是。”
“你男朋友长得帅吗?”
盛禾在敷面膜,害怕晒黑,往脖子上涂着美白.精华。
井夏末这时候已经找到耳机了,戴上一只,看向对面,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还行吧。”
盛禾:“也是富二代吧。”
从开学的那天起,盛禾就发现她这室友不普通了。
没炫过富,戴的项链手链也不贵,但无意间整理衣服的时候,一眼扫过去,特别多大牌。
巴黎世家短袖7000多,汤姆布朗学院风开衫短裙,两万多。
麦昆小白鞋3000多,高跟鞋不多,有个经典的华伦天奴。
还有几双球鞋,盛禾对球鞋不感兴趣,不知道大概价格。
最贵的是克罗心牛仔裤,经典的十字架,还看到了三条,她对这裤子印象深刻,最贵的卖到十几万一条,便宜的也得五万,八万。
她之前也想买,好看是好看,但太贵了。
现在一个月生活费两万,日常开销是没问题,用的东西也有不少大牌,但是买上万的衣服,还是比较紧张,不然吃饭都成问题。
她都想象不到井夏末家里得多有钱,一般人哪有这么多闲钱,能在衣服上花这么多,那开的车,住的豪宅,不知道要多少了。
她本来还有点怀疑,井夏末这些大牌里,有假货,或者真假混穿,因为自己和她有个一样的香奈儿包,一模一样,都是真的。
结果人家说根本不知道牛仔裤这么贵,是堂哥给买的。
盛禾说,你要是不想穿了,就算再卖掉,都能卖好几万。
当时,井夏末也有点诧异,知道贵,但以为也就两三千,一条牛仔裤,将近十万,穿着也没什么差别,要是知道,就换成别的了。
井夏末买衣服不看牌子,平价的潮牌也有不少,一两百的,三四百的,只要好看就穿。
特别贵的,都是他花的钱,克罗心这牌子,他也有同款,颜色不一样,都是经典的十字架,还有好几条。
买的时候,没跟她说,应该是顺手给她买的,钱多的花不完吧-
左燃看见她塞耳机的动作,“你在那住的习惯么。”
“嗯,环境还挺好的,有单独的卫生间。”
井夏末把镜头翻转了下,给他照了下自己睡的小床什么样,两个枕头,空调被,用的垫子也很软,除了有点窄之外,没别的不舒服,睡惯了家里的双人床,得需要点时间适应,不过拉上帘子后,也很有私人空间感。
“那套大平层添完家具以后,比你宿舍舒服。”
“你现在在哪儿。”
“学校附近的公寓。”
井夏末看着他从电竞椅上起身,背后环境开始变化,从书房走到卧室,开了盏台灯,脱掉短袖,半靠在床头,继续解休闲裤的抽绳。
窸窸窣窣的动静通过听筒穿过来,都被莫名其妙放大了好几倍,她目光停留在屏幕上,扫过熟悉的上半身,薄,劲瘦,性感,宽肩窄腰。
看过许多次了,不知道是很久没见了还是怎么回事,看得她感觉皮肤发烫,耳朵连接着脸颊的部分,都在微微升温。
鬼使神差地也跟着t,把吊带睡衣给脱下来,扔在一旁。
左燃太阳穴跳了跳,目光直白,凝着屏幕对面,继续说,“周六我去接你。”
“周六,”她想了想,“我们要出去吃饭,晚一点吧。”
“多晚?”
“零点以后了,到时候跟你联系。”
井夏末意味深长地说:“你别用手了,留到周末吧。”
他低声哼笑,“精满自溢懂不懂,放心,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灌满你。”
她算了下时间,好像是挺久没见了。
正走神想着这句话的含义,帘子突然被人从外面扯开,盛禾站在柜子楼梯上,跟她借东西,“充电宝给我用用。”
井夏末下意识把屏幕反扣,将薄被拉上来,“你下次能不能叫我一声。”
“我叫了呀,还叫了两声,但你带着耳机,听不见。”
盛禾无辜地笑着,扫过她身材,“你们L聊啊?”发现她没被盖住的腰侧,内裤两根系带的绳子露出来,布料少,带子还特别细。
打趣道:“你这内裤也太性感了吧,井夏末,没看出来啊,你在你男朋友面前这么骚。”
盛禾还没看过她这一面,平时穿的短袖短裤都挺正常的,穿着内衣在宿舍里倒是也有,但记得都是普通款的。
井夏末抬小臂横着当做遮挡,赶她下去,“别跟别人说。”
“说什么,你L聊吗,哈哈哈哈,还穿丁字裤,我去,我都没穿过这么骚的。”
这时候还戴着只耳机,谈话动静全被对面的混蛋哥哥听去了,低沉性感的笑声传过来,透着玩味轻佻,两边耳朵都在发烫。
但只能先解释一边,直接掀开被子给盛禾看,“什么丁字裤啊,你好好看看。”
盛禾感觉带子一扯就得开,秒懂地说:“难怪你对象要大晚上和你视频,你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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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瘾◎-
井夏末开始穿睡衣, “要睡了,困死了。”
盛禾没想打断她,不过是挺好奇的,“他长什么样啊, 帅吗?”
说着就打算去拿手机。
井夏末半趴在床上, 把手机往身后放, 没给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也没穿衣服。”
要不是这层关系, 也不至于不敢给别人看, 他之后会来她学校接送,难免被室友和校友碰到,得解释成哥哥。
而且这个世界有时候特别小,或许真的有六人定律。
她没想到,这么大的电影学院,那么多个宿舍, 三个室友里,其中有个是高中同校,不同班的。
叫郁宁。
长得很好看, 但也没有到过目不忘的地步, 井夏末有印象,纯粹是因为这人跟左燃要过联系方式。
前两年, 姜韵刚给她报特长班的时候, 去上了五六天, 左燃来接她的时候, 郁宁主动想加左燃, 不过当时她还不是很有安全感, 就没让给。
类似的事还发生过几次,他那张脸帅得太过分,不过都没后续了。
她也不知道郁宁还记不记得她,左燃在高中算是风云人物,那多半会有印象,兄妹关系,变成情侣关系,难免会变成别人的饭后闲谈-
盛禾见她不想给自己看,就作罢了,笑道:“你长这么漂亮,还这么骚,我觉得你男朋友肯定把持不住。”
“给你花钱多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你在床上什么样。”
井夏末这些天也大致了解这人的说话风格了,倒是没恶意,就是什么都说,于是转移话题道:“还行吧,应该比不上你,我觉得你这种类型的,更招男生喜欢,拒绝不了骚的,对吧。”
盛禾从柜子上来,把面膜摘了,继续下一步护肤流程,很来兴致地说:“你周围的朋友都是富二代吧,给我介绍个呗。”
“但必须得是大方的,我之前谈的,都特别抠,小气死了,还爱炫富,关键是没钱,骗我说有钱。”
“男的真的很爱装逼。”
盛禾是南方人,“你知道我们那边流行什么江浙沪潮男吧,我谈了两个都是这类的,穿得很潮,但长得不行。”
“和我说家里的上市公司估值几十个亿,但平均下来,每个月给我就花一万多,还不如我妈给的零花钱多。”
“其实他们手里只能拿的出几百万,其他都是不动产,对女朋友也特别小气。”
“对了,还花心,丑就算了,手机里还一堆撩骚的。”
“开着保时捷,戴着劳力士绿水鬼,然后再喷那种夜店香,绝对是渣男。”
“十个有九个渣,现在最恶心的就这种。”
井夏末漫不经心听着,在刷朋友圈,看到江敬遥又出去玩了,感觉他真的很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盛禾叫她,“行不行啊。”
井夏末还真想了下,准确来讲,不是她身边的,而是左燃身边,几乎都是公子哥。
“但他们现在都有女朋友了。”
萧珩单着呢,去留学了,隔太远了,估计也得在国外谈个。
盛禾:“诶,你知道祁炎舟吗。”
据井夏末所知,祁炎舟就谈过一个,也不知道是眼光高还是没遇到喜欢的。
盛禾继续说:“宁雨纯生日的时候好像发过照片,好几个大帅哥。”
“我一开始以为是男明星呢,听说有的明星会和网红约,炮,有两个长得特别帅,但又不像网红脸。”
“不过,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井夏末不打算帮不熟悉的人介绍,万一相处不愉快,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怨她,想追的话就自己去追。
郁宁停下收拾课桌的动作,将手机里的电视剧音量减小,又按了暂停,继续听她俩的聊天,中间空白了很久,盛禾去看宁雨纯之前的朋友圈了,边看边感叹,“宁雨纯身材真够好的。”-
周五晚上,盛禾和陆泽组了个小局,出去吃饭,去附近的酒吧玩,男女生都有,几乎都是校内的。
池思芋也在本地上学,学校离得不远,井夏末叫上一起来了。
进了酒吧,男生熟练地开卡座,倒酒,玩游戏。
室内味道有点刺鼻,很多人喷香水,斩男香斩女香都有,再混上酒精,尼古丁,一片迷乱气息。
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不少人随着节奏蹦迪,气氛组,顾客,年轻男女,到30以上的男人,都不缺。
陆泽坐她右边,要给她倒酒。
井夏末很少喝酒,保护嗓子是一方面,主要不喜欢没甜味的饮品,喝也是喝果酒鸡尾酒。
陆泽啧了声,觉得她长得是漂亮,但有点扫兴,“你这人真没意思,酒不喝,游戏也不会玩。”
“你怎么什么游戏都不会?太土了,我教你行不行。”
盛禾来的时候就跟她说了,这男的不行,撩了好几个人,长得也就一般般吧,也不算很帅,这种男的也特别多。
笑嘻嘻地说,“人家有男朋友了,看不上你,滚滚滚。”
又问井夏末,“不过,你真没来过酒吧啊,你看着可不像乖乖女啊,我草,大晚上在宿舍裸,聊,还想边洗澡边视频,这要是传出去,你就出名了。”
井夏末一边打她一边说,“那是谁半夜在床上发出叫,c声啊,还把我们两个人都吵醒了,诶说真的,你哪天要是在操场野,战了,我都不觉得稀奇。”
DJ硬曲极具节奏感,得凑近才能听清,也不止一个玩咖,尺度都比较大。
她们这502寝室分为两个极端,郁宁和孟欢属于非常保守的,从不开口参与关于性的话题,关于男生和谈恋爱的也不感兴趣。
盛禾就比较没心没肺,喜欢奢侈的生活,想把主意打到富二代上面,但这年龄大多数人的经济情况还不如她。
算是井夏末长这么大,见过最开放的女生,刚开学没多久,就和大两岁的学长暧昧上了,差点上床。
但这学长跟前任不知道是没断干净还是怎么地,很快,盛禾的谣言就出来了,被说在后台给学长口。
盛禾长得也好看,性格还张扬,本就引人注目,这下印象更深刻。
井夏末还遇到两人来问她是不是真的,因为一个寝室,有些内向的觉得这种八卦挺刺激的。
但盛禾本人毫不在意,心特别大,根本不觉得是什么羞耻的事,过后还在宿舍分享经验心得,说不能找有包,皮的。
当时这个话题,其余三人都不搭话,实在没有共同语言,就连唯一有过性经历的井夏末都不吭声了,的确是半懂-
陆泽和盛禾为首的几个人会的游戏特别多,很火的抓手指,金字塔,摇骰子,吹纸牌。
陆泽中间还觉得井夏末装清纯,“你不会一次夜店都没来过吧,怎么可能,我觉得你们这种在夜场还装的,就是想引起男的注意哈哈哈哈…”
井夏末挺无语的,都懒得搭理他,不过这种贱贱的也就是嘴贱,看她撩不动又换人了。
盛禾不禁笑道,“原来男的也有第六感啊,他还真没感觉错,你私下确实挺骚的,我猜你男朋友也是吧。”
不知道谁提议了个吃糖的小游戏,女生吃颗水果糖,吐掉,然后和男生接吻,让男生来尝是什么味道的糖。
这一听就是男的想的,用来占便宜的,但有几个人看对眼了,已经跃跃欲试了。
井夏末肯定不会参与,接吻在她看来是第二私密的事,第一肯定是做,这两样都得和最喜欢的人才行,不然下不去嘴。
还必须得是生理性喜欢,发自内心的那种,光是长得帅也不行。
让她有点诧异的是,池思芋竟然玩了。
那个男生叫谈斯沉,她记得是导演系的,很高,很瘦,单眼皮,鼻梁很高,气质冷沉,凌厉,话不多,跟陆泽他们也不熟。
井夏末就在他俩侧面,看到池思芋含了一会水果糖,然后吐桌子上,被谈斯沉扣着脖颈,接吻,还是深吻,舌吻。
从她这角度,还能看到这两人张口时交缠的舌头,有点强势意味,但池思芋没要躲的感觉,胳膊攀上男生肩膀。
吻了起码得有二十几秒。
看得其他几人连连惊呼起哄:“喔唷,我草,你俩怎么这么缠绵……看得人口干舌燥的,哈哈哈哈…”
灯球乱晃,光线半明半暗,神色变化也看不太清,池思芋耳朵又红又烫,但又感觉在这种环境很有安全感。
井夏末眼神直勾勾看着她,很纳闷,怎么能这么快,什么时候来电的,在这个晚上之前,这俩人还不认识。
一点也不反感,难道是生理性喜欢?
她本来以为池思芋跟蒋川有可能,平时说话有点暧昧,像互相对对方有感觉。
但池思芋这么快就能和别人舌吻,她现在突然理解一夜情是怎么回事了。
又有点感慨,平日再过熟悉的朋友,都会有猜不透的时候-
左燃被苏池叫来的时候,刚睡醒,昨晚熬夜敲代码,白天睡了一天,出门之前洗了个澡,还没醒透,整个人很慵懒。
也挺久没来这种场合,本身不是多感兴趣,酒,烟,夜场游戏,都没法让他上瘾。
让他选,还是最想跟井夏末一块看电影,看完后做,爱。
不过定的是明晚见面。
蒋川先看到井夏末那群人的,随口提了句,“诶,那不是你妹吗。”
左燃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离得不远,卡座坐得挺满,男男女女都有,除了两个室友,其他不认识。
蒋川看了几眼,笑道:“他们还挺热闹的,玩的游戏够刺激的。”
动静特别大,每隔一会就有人大笑,尖叫,起哄声也大,惹得附近的人都忍不住回头打量。
左燃注视了一会儿,给她拨了个电话,没接,改成发消息:睡了没。
井夏末一看时间十二点多了,面不改色撒谎,回:准备睡了。
他发:回头。
井夏末疑惑地抬眼,下意识照做,一转头,直直撞上他散漫带笑的眼神。
蒋川继续说着:“比咱们的尺,度大多了,井夏末学校,都是一群帅哥美女,很容易起火花。”
正神色松散地说着,在那卡座看见个熟悉身影,池思芋正跟一个陌生男的吻得难舍难分。
接着,井夏末看到蒋川过来,也不知道是征服欲作祟还是攀比什么,非要请他们喝酒,开了瓶7万的路易十三。
井夏末感觉蒋川挺反常的,还没来得及看戏,就被混蛋哥哥叫走了。
其实左燃也没干什么,就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过不过来,不过来晚上操,哭你。
她知道他能做出来,只能溜过来了。
坐下来的时候,中间特意留了点位置,没紧挨着。
他倒是无所谓,搭在上边的手臂挪下来,顺势圈住,她的腰,眼神带有淡淡地压迫感,“你跟那群人玩的什么游戏?”
她来了兴致,简单讲起来规则,“女生先吃一颗糖,然后跟男生接吻,尝出是什么味道的。”
他们这桌上也有,昏暗中,左燃剥了颗丢进自己嘴里,没让她看见包装。
凝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口吻,“你要能尝出来,我今天晚上就温柔点。”
她心跳快了几分,偏头扫了圈卡座上的掐他人,都是认识的,也都清楚两人的兄妹关系。
井夏末有点怀疑他喝多了,但这距离也闻不到酒味,况且他酒量还挺好。
不过就祁炎舟一个人单着,其余怀里都搂着个浓妆的女朋友谈情说爱,估计没注意到多了她这个人。
井夏末仗着光线暗,别人看不清,手臂勾着他脖子,飞快地吻了下,唇舌相触也就一两秒,立即往后,分开点,舔了舔自己嘴唇,猜测那颗糖的味道,“草莓味。”
仅仅这么两秒,就勾得他有点受不了,喉结上下滚动,嗓音低沉性感:“猜错了,继续。”
井夏末算是发现了,这人就是想让自己主动吻他。
回想了下,之前,的确很少先吻他,一般都是他带有强迫意味,今天不一样,又是另一种感觉。
他身上没有浓郁到令人头晕的香水味,像刚洗完澡,黑发凌乱散漫。
透着淡淡地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衣服也干净,没有烟味,酒味。
而且他没烟瘾,据她所知,也就熬夜提神的时候抽一根。
在他来之前,井夏末闻了两个小时酒吧里的香味,这会儿感觉他就跟雨后森林一样让人想靠近,所有行为似乎都出自本能。
闭上眼,歪着头,唇贴上去,湿吻了起来。
左燃扣住她脖颈,防止她后退,张开嘴,过瘾地反复吮咬。
苏池在俩人侧对面,准备倒酒来着,抬眼的时候操了声,“左燃什么时候谈上的,嘶,”不确定地说,“这怎么有点像井夏末啊?”
女孩露着点后脑勺,也看不清正脸。
祁炎舟瞥了眼,觉得吻得挺欲的,早就知道搞到一起了,淡淡道:“喝多了吧你。”
苏池觉得也是,没再好奇,继续玩骰子了。
井夏末从坐着,变成了半跪在沙发上,这姿势更方便,手臂撑在他肩膀上,呼吸乱得一塌糊涂,心跳快得过分。
分开的时候,她早就忘了那颗糖的味道了,是有点甜,但大脑此刻反应有点慢,皮肤渐渐发烫,思绪往别的地方飘。
他在她耳边说,“其实你第一次猜对了。”
她料到了,又问:“那你晚上能温柔点?”
“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下,评论区催更俺都看到了,俺也想快点写,不可能故意拖着,每章用时都不同,总而言之还是能力不足,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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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
他们这年龄, 都还没工作,有的即便家里有钱,也会限制消费,多的一个月几万开销, 出来玩顶多开黑桃a, 几千块的酒, 算大开销了。
蒋川今天出来玩,戴了块三十多万的表, 酒开的7万一瓶的路易十三, 长得还小帅, 身高178,身上没什么奢牌,但这公子哥的做派,也引得一桌人来兴致,很快就拉着他一块玩游戏。
池思芋也没想到偶尔才出来一趟会恰好遇到,刚跟那个导演系的谈斯沉结束舌吻, 脸上热度还没退却,一时有点心虚,但又觉得从来没确认过关系, 有什么好心虚的。
她没觉得蒋川多喜欢自己, 顶多是好感。
中途输了好几次,谈斯沉要替她喝酒。
被蒋川用手掌盖住杯口, 不让人家往里面倒, 另一只手端起自己杯子, 冲池思芋笑着说:“我帮你喝, 你酒量一直不行。”
恰到好处的心机, 故意让谈斯沉听见两人以前有多熟。
池思芋面上有点无语, 心里又有点不解,她也不常喝,总共就那么一两次。
高中毕业之后,又不在一个大学,她当时以为蒋川会去美国,异国恋什么的更不考虑。
学校里多少对毕业就分手的,更别提连情侣关系都没确定的,在她看来,这种富家公子哥根本不缺人暧昧。
一旁的盛禾扫过蒋川的腕表,认定是个富二代,本想撩一下,但看人家目标明确就算了。
随口跟池思芋说:“大二导演系的那个,叫谈斯沉是吧,是长得帅,但没钱,我们学校的白富美也不少,还有想包养他的呢,听说不是一般的穷。”
盛禾不仅八卦,消息还灵通,开学还没一个月,就把学校出名人物的瓜吃得七七八八。
帅得,气质好的,本就容易让人印象深刻,但她向来不会考虑家境普通的男生。
池思芋没吭声,垂着眸看桌面,也没看人家,不想让他听见在聊有关自尊心的方面,更何况只是玩了个接吻游戏而已。
盛禾也是随口一说,感觉稍微聪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钱那么重要,但凡有选择,肯定要选富二代吧。
也没玩到太晚,十几分钟后,准备回去的时候,两人开始找井夏末。
“她人呢?”
“不是去上厕所了吗,她跟我说去卫生间,还非要一个人去,也不会单独走吧。”
池思芋觉得井夏末挺靠谱的,干不出不告而别的事。
“有没有喝多啊,别再晕在半路上了。”
“压根没喝酒,都是喝的饮料,还是我给她倒的。”
接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通,这音乐声太吵,听不见倒是正常,不过这家安全方面一直挺好的。
郁宁提议报警的时候,井夏末回电话了,“我今天晚上不跟你们一块回去了,碰到我哥了。”
井夏末跟左燃从酒吧出来的路上,自然而然地牵着手,跟寻常情侣无异。
但在大门口出口的地方,看到一堆校内熟悉的人,两个舍友,还有蒋川池思芋,在路边正说说笑笑,都是准备离开。
跟他牵着的右手,下意识松开。
左燃倒没太在意,知道她想地下恋,没再牵上去。
众人看过来的时候,两人各走各的,中间隔着一个小臂的距离,不远不近,不显关系暧昧。
几个女生在桌上都认识井夏末,知道长得很漂亮,这会注意力往旁边扫过去。
男生则是先看几眼井夏末,脸,身材,然后再看左燃。
一堆人里,听别人说话的,开始心不在焉,眼神从身旁的人挪过去,讲话的人,也有点敷衍。
穿着一身黑的男生,暗处看不清脸,个子很高,起码185往上,其实穿得挺简单的,没什么奢牌大logo,就普通潮牌,但气质很带感,单手抄裤兜,懒散又漫不经心,亦正亦邪。
这人往外走了几步,到了光线下,能看清五官后,更有点挪不开眼。
鼻梁很高,下颌线利落,神色冷冷淡淡,没多余的表情。
跟井夏末说了句,“车停地下了。”
嗓音低沉好听。
接着,朝地下停车场走。
电影学院的帅哥其实不少,几个女生不是没见过校内长得好看的,有的连男明星真人都见过。
但男人主要帅在气质,脸不是特别重要,在没看清这人五官什么样的时候,单看那一小段走路,撑衣服的骨架,宽肩,就能感觉出这人不一般,很吸引人。
盛禾有点诧异,“这是你哥?长这么帅。”
“嗯。”
“有女朋友了吗?”
另一个问。
“有了。”
井夏末回。
皮肤和耳根的热度还未退却,唇瓣泛红,刚接完吻的样子,眼眸湿润,气息温热,还没彻底缓过来,好在有夜色伪装。
盛禾:“对你特别好的那个哥就是他啊?”
“嗯。”
没一会,黑色迈凯伦从地下车库驶出来,不偏不差停在路边。
井夏末不知道他开了这么高调的车,拿完驾照后,倒是知道家里给他买车了,左朝也大方,车库的超跑任他挑。
井夏末上了副驾驶。
车门关上后,陆泽总算信了盛禾的话,人家不光男友有钱,连哥哥都都富得不行,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那几十万的保时捷。
男生懂车,闲聊起来,“迈凯伦P1,三大神车之一,太牛了我草。”
“尾翼太他妈帅了。”
这台P1也算是无数男人的终极梦想,后面三段式尾灯,碳纤维的后扰流,外观好看,全球限量375台。
盛禾对跑车不了解,但认识腕表,那是块百达翡丽,像1800万的款。
忍不住感慨,这得是顶级富二代吧。
能买一台千万跑车,就代表还有买十台二十台的资产。
跟室友郁宁聊起来,“诶,你跟他们不是一个高中吗,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
“井夏末她哥在你们学校,应该挺有名吧,这种级别的公子哥。”
郁宁:“他后来好像和宁雨纯在一起了,宁雨纯你认识。”
盛禾这才回想起来,“我草,她朋友圈那个帅哥就是他啊,那照片只有侧脸,而且和真人不太一样。”
真人的五官更有冲击性的帅。
郁宁嗯了声,其他就不清楚了,宁雨纯当时已经是小网红了,班里男生女生也上网刷视频,还会关注,导致不少人对左燃有印象。
她第一次注意到左燃是在学校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他突然和自己班的程扬打起来了,闹出的声响很大,周围一群人都看起热闹。
最后闹得也不小,班主任还在班里强调过打架的事儿,程扬当时还请了两周的假,应该被打的不轻。
郁宁记得不止她一个人印象深,一直到毕业,都能听到有人聊天,说想要个左燃这种哥,有钱,大方,还对妹妹好。
去年,在画室门口,跟他要联系方式,倒不是出自喜欢,毕竟没接触过。
也忘了那天怎么想的了,总之很渴望这种程度的亲密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羡慕宁雨纯反倒不是最多的。
她的确好看,身材性感,还跟左燃那个圈子在一起玩了很久,当网红也挣了不少钱。
但女朋友还是有分手的一天,反而兄妹关系才是最稳定的。
盛禾回忆了下,“他俩分手了吗?也没见宁雨纯再发照片什么的,她前几天还在朋友圈说单身生活什么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知道有的女生爱说单身,方便同时钓鱼和搞暧昧,但要是跟这种公子哥在一块了,怎么可能会隐藏。
郁宁不认识他们,也没共同好友,记得清楚纯粹是因为他们跟祁炎舟一个圈子的,而井夏末和他同台唱过一首歌,很好听。
“不知道分没分。”
盛禾倒是知道宁雨纯去杭城那个网红城市了,“好像不上学了吧,异地恋绝对会分手的,十对里面九对谈不下去。”
郁宁其实有点纳闷,但没说出来,井夏末和左燃,右手和左手分别戴着银色戒指,还是同一款,兄妹怎么还戴情侣戒指-
隔绝外面各种车声人声杂七杂八的噪音后。
车内安静得过分。
开着冷气,放着首她没听过的小众歌。
凌晨时分,路上基本不会堵车。
他开到附近的便利店,随便找了个地方停,没熄火,准备下车。
井夏末仿佛猜到他要去买什么,就没跟着下去。
等回来的时候,他手里一个袋子,顺手搁在她腿上。
井夏末感觉到了点重量,没打开看,听到了薯片的声音,其他还有什么,不难猜。
这次直接回了那套大平层。
里面能立马住人,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添得差不多,最贵的是床垫,定制的,一百多万。
比在老宅里用得还贵不少。
他一进门先开空调,跟她说:“要是少什么东西,再跟我说。”
井夏末逛了一圈,感觉这房子面积不小,得有500平。
比姜韵和左叙住的地方还要宽敞,左叙常年在部队,不怎么回来住,姜韵白天也上班,对住处没太多要求,只要不和公婆一起就行,无所谓面积。
“你没买睡衣。”
井夏末去卧室转了转,又打开柜子,想找件洗完澡后穿的干净衣服,不习惯穿外面的衣服沾床。
但找了一圈都没有女款的衣服,只有他的几件宽松T恤,也不多,剩下的就是浴巾了。
左燃正在外面倒水,接了杯凉水,听见她动静,端着马克杯,从厨房来到卧室,语气不是很正经,“睡,觉穿什么衣服,别穿了,L睡吧。”
井夏末看他一眼,拿了件他的短袖,宽松得也能当裙子穿,进了卫生间。
怀疑他有点是故意的,上次在那别墅里面,就不给她裤,子穿。
在浴室冲干净后,又吹了头发,她头发浓密,还长,最后弄完,加上洗花了半个多小时。
出来的时候,卧室开着冷气,亮着台灯,光线偏暗,他半靠在床头,搭着薄被,黑发凌乱散漫,半湿,在看手机,一点倦怠的感觉也没有。
井夏末最近的作息都是12点左右睡,月初军训每天都挺累,晚上困得早,这会儿其实有点困了,快一点了。
随口说,“看的什么。”
左燃把手机丢给她,对视了眼,两人刚洗,完澡的湿,润气息混合,都挺好闻。
她还没看清手机上的字,带有迫感的吻就袭来,下意识张开嘴,人也倒下去。
脑子里模糊着一闪而过他在看的内容,扫到了关键信息,玻尿酸润,滑y,猜测就是他刚才去便利店买的东西。
他嗓音低沉性感,“别紧张,不然进不去。
她忍不住掐他肩膀和小臂,说你慢一点。
不清楚时间,她也不知道是前十分钟还是前二十分钟,都带着疼,一开始疼的不太能接受,想躲,但没什么用,被他,牢牢固定住。
跟qj有点像,骂了也不停下,她还试图用哥来唤起他的良知,同样一点用没有。
忘了他骨子里本就有暴戾的一面。
第二天下午才醒。
凌晨五点那会儿,就记得他换了个单子,困了也不让睡,还恶劣地s到里面。
井夏末感觉差点死在c上,又觉得意料之中,他这人,在这种事上,不可能温柔。
但以往,就见过他跟程扬那一次打架,其他就没发生过大的矛盾,周围人多少清楚他家世,太子爷的身份,一般也不惹他。
一天没吃饭,早饿过了,井夏末无精打采地,没力气,乌黑长发散乱着,皮肤上,布满各种痕迹,接过他端来的水。
扫了他一眼,不知道几点起的,穿着休闲五分短裤,神色慵懒,精神状态很好,一副满足过后的模样,井夏末要不是看到那几道红痕,都觉得他跟平时一点差别没有,完全不像是活动了一晚上。
一点累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吃饭吗。”
他问。
“你手机响了。”
他注意力都在她这儿,“我看看现在什么样。”
“你别看了,我自己都没看过。”
她又说,“先接电话吧。”
左燃瞥了眼备注,爷爷,其实他这会儿不太想接家里人的,第二个接着打过来,感觉是有事儿,接了。
左崇礼在对面聊了几句,感觉孙子心不在焉回得很敷衍,也不继续说了,直接通知重点,“你四叔今天晚上回来吃饭,你把井夏末捎着,你俩一块来家里吃。”
房间里静得只有空调冷气声,井夏末听见了,揉了揉脸颊,感觉这世上很多事都特别巧合,不干坏事的时候没被叫回去,刚干完坏事,还心虚着,老爸就回来了。
或许有时候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左叙在外省,平时放假都得隔很久,井夏末前两年刚来到左家那会儿,左叙请了最长一段时间的假,之后就一直没见。
今天还是周六,不回不行。
左燃把洗完烘干的衣服给她拿过来,说,“我给你穿。
井夏末不放心地看他一眼,见他扣内,衣扣子,才没拒绝,把剩下的温水喝完,去卫生间洗了洗脸,稍微清醒了几分。
衣服还是昨天的短袖短裙,四肢都露在外面,裙子还是超短款的辣妹裙,好几处的淤青一眼能看见。
井夏末对着镜子,扯开点领子,嘶了声,又别着脑袋,看见脖颈侧面也有草莓,挺清晰。
看上面的话,明显是谈恋爱。
看到膝盖,又像是受伤一样。
但两样联想起来,生过孩子的人肯定懂吧,井夏末觉得。
肩膀和腰上淤青倒是被衣服遮住了,其他地方不行。
“你怎么跟嗑了药似的。”
“你昨晚那个样,哥真的忍不住。”
他回味着,又挺想做,来吻她。
井夏末推开他,想起包里有化妆品,但没遮瑕,就一个气垫,随便遮了遮,效果不好。
出门后,上了他那辆迈凯伦。
她才想起来还有个没解决的事,晚上就想着,结果一整天没醒来。
正好到了红绿灯,记得附近有个药店,“你等会儿给我买个避y药。”
左燃沉吟片刻,没打算这么早说结扎的事儿,故意道:“怀了就生下来,咱俩结婚。”
井夏末侧头看他,眼神带点诧异,像看疯子,“那咱俩都完了,不得把他们气死。”
感觉他神色漫不经心,语气轻描淡写地,把结婚生子说得像过家家一样简单。
她以为就随口说说,到了药店会停车,毕竟多少还是有底线。
五分钟后。
车速一点没减,路过边上药店,压根没停下来的意思。
井夏末不懂他了,“你干什么呢,不是买药吗。”
“不用吃,对身体不好。”
“那打掉就对身体好?”
有两次她记得很清楚,他弄到里面了。
怎么说都是有概率。
他挺正经地说,“不会怀,放心。”
井夏末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到老宅了。
客厅沙发坐着一堆人聊天,爷爷奶奶,左叙,姜韵,左承,陈晚。
临下车前,他还吻了她。
唇上残留热度。
到了房内,看到熟悉的摆设,和长辈扫过来的视线,心底越发虚-
69
◎泳池◎-
“爸。”
井夏末跟左叙打招呼, 神情有点不自然,但不明显。
“四叔。”
左燃嗓音慵懒,神态松散。
左叙看了看他俩,感觉变化不大, 就长高了点, 笑着回应, 接着又跟其他人聊了起来。
井夏末松了一口气,到了餐桌上, 左右两边分别是他和姜韵。
姜韵关心地问起来:“在宿舍住得还习惯吗, 洗澡什么的方便吧。”
“嗯, 方便。”
她夹着菜,脑子里全是和他在大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
姜韵在女儿一进来的时候,就上下观察了一遍,眼尖地看到两个膝盖上都有点青,再往上,连着大腿也有。
颜色倒是不深, 但离近看,白冷白皮上也挺显眼。
客厅人太多,她就光多看了几眼, 没好意思问。
说不定是磕伤的。
尽管心底还是更偏向谈了恋爱, 激情四射的年龄,长得还漂亮, 相比在学校得被男孩追。
这年龄的找对象还不挑, 很容易看对眼。
姜韵心不在焉地想了这么几秒钟, 正准备给女儿夹菜的时候, 一偏头, 又发现女儿锁骨上方的脖颈, 耳朵下方的位置,有明显的吻痕,同样也挺淡,但又不像蚊子咬的。
这下,彻底淡定不了了。
要是只有一处,她还能想到其他可能性,但膝盖和脖子两地方加起来,就算再不敏感,也能猜到了。
接着,又联想起,前段时间在女儿房间内发现的烟,打火机,里面还少了两根,也不知道是谁抽的。
姜韵平时得上班,也没空天天过来,基本是一周,两周,在这之前,还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早恋过。
她还天真地以为,女儿骨子里比较听话,这种听话,能再维持上个两三年-
这顿饭海鲜比较多,蟹肉拌饭里好几种加起来,
松叶蟹,帝王蟹,大闸蟹,膏蟹。
左燃瞥了眼她碗里,“别吃太多,螃蟹寒性的。”
“哦。”
她吃东西很少注意这些。
他问:“还疼不疼。”
她听懂了,隔了两秒,回:“疼。”
“回去给我看看。”
井夏末皱了皱眉,没回。
侧头看他一眼,还是一副散漫慵懒的样,坦坦荡荡,别管聊的话题是什么,永远都没有心虚害怕这种情绪,游刃有余的。
中华文化的确博大精深,让桌上任何一个长辈听见这几句,都不会多想什么。
但两人都能懂对方的意思。
井夏末耳根有些红,被乌黑长发遮住了,后半程不太想搭理他,他恶劣又下流,似乎觉得逗她很刺激,这种地下恋的感觉,在被发现的边缘游走,神情还不紧张。
她不一样,心底难免会担心,但面上还能伪装一下,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有惊无险。
饭后。
她在客厅跟父母聊了会天,左燃则是被左崇礼叫到书房待了会。
想着这个点了,晚上得住下了。
于是去了二楼房间。
左燃从书房出来,本想找她回大平层,又被姜韵叫住。
“诶,小燃,婶子有点事找你。”
左燃淡定地看了眼姜韵的表情,又挪到左叙脸上,接着是自己爸妈,都挺正常,感觉没出什么事儿。
也上了二楼。
姜韵关上他房间的门,直接地问道:“你和夏夏平时关系好,什么都聊,她有没有告诉你,谈男朋友了?”
左燃语气挺正经地回,“男朋友还没有,不过,她倒是跟我说过,学校里的人想追她。”
姜韵停顿一会,又说:“那她有喜欢的吗?我担心啊,她看上个小混混男友了,带着她吸烟喝酒。”
平时打扮的什么样她也管不着,隔得那么远。
她就记得,女儿还画过几次大浓妆,穿着性感又暴露的衣服,裙子短的都快露屁股了,要么露着肩膀,半个背。
还有什么抹胸,小吊带,布料少得跟泳衣似的。
左燃:“她都没看上。”
“那你觉得,她对沈牧这个类型的男孩感兴趣吗?我看着这男孩长得干干净净,人也有礼貌,性格温柔,很招女孩喜欢才对,我们上学的时候,这样的就最受欢迎了。”
左叙就是脾气不大,温和又坚定,姜韵很知道这种公子型的男孩在市场上有多吸引女生。
左燃沉吟片刻,神色散漫,态度却不敷衍,“她跟沈牧不来电,而且,我觉得他俩不合适。”
他其实压根把沈牧当成过自己的情敌,在他这里,要么井夏末对那人动心,要么对方爱井夏末爱得死去活来,那他还会上点心,留意下。
这两种情况都没出现过,连自己付出的一半都不到,哪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沈牧这人就嘴上说说,换一个差不多类型的,照样能见色起意。
姜韵挺纳闷,想听他的想法,“怎么看出来不合适的呢?”
“性格不合适。”
哪都不合适。
感情上的事儿,当然全凭感觉,他觉得讲太多容易暴露,别再让婶子起疑心。
姜韵起身打算离开,“谢谢你小燃,你们经常见面,比我跟她在一块的时间要多的多,有什么话也不会跟我说,要是她哪天谈了恋爱,你帮婶子看看那男孩什么样,靠不靠谱,我觉得你比她成熟,懂事,看人方面,也要准得多。”
左燃应下来,“嗯,放心婶子,我要是觉得那人不行,不会让他俩在一块。”
姜韵下了楼,没再去女儿房间,一方面觉得难以启齿,问膝盖上的痕迹,是不是跟男孩上了床,不好开口,一方面,她觉得问了也不会说实话。
很快跟丈夫回了家-
楼下人都走了,彻底恢复一片安静。
两老人和两保姆阿姨也回了房内休息。
左燃在浴室冲了个澡,没吹头,赤着劲瘦的上半身,进了她房间。
井夏末白天睡了一天,这会儿不困,早就料到他会过来,懒懒地抬眼,往旁边挪了点,偷情的感觉越发明显。
提前商量好,“但今天晚上不能做。”
“为什么。”
“得缓缓。”
“你还问为什么?”
她视线幽怨地看他。
“不连续做的话,中间停上一周,你还会疼,如果过上一个月,说不定得再经历一次破c的感觉。”
他给她时间思考,顿了会儿,慢悠悠道:“但如果每天都做,很快就能适应。”
“……”
井夏末感觉他语气挺正经,除了有点轻佻,没开玩笑的意思,一时有点分不清到底真的假的。
“你不是问过医生么,有弹性,恢复能力强。”
“咱俩尺,寸不匹配,你不觉得吗。”
好像女生才8到10厘米。
她继续看他,立马想起来,跟大姨那次的聊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但不能在这儿,容易被发现。”
而且,还会有种犯错感,住了太久了,环境太过熟悉。
他说:“不匹配才得多做几次,次数多了就行了。”
“……”
“去车上。”
他说。
“你那个车是跑车,里面空间太小,不行。”
肯定不舒服。
“下次换辆。”
当时买的时候,两人还没搞到一起,他没考虑到空间问题,都是他一个人开。
他又说,“你觉得在这儿放不开,那换个地方。”
左燃牵着她,什么都没拿,就这么出了门。
路过客厅的时候,井夏末走路和呼吸都开始放轻,也没开灯,就被他牵着走。
坐上迈凯伦,隔绝外面的一切,才稍微放松点。
老宅距离半山别墅更近点,没回竹溪公馆那套大平层。
窗外路景飞驰而过,井夏末想了几秒,感觉这样不保险,完全看运气,“先去买个t吧。”
昨晚他压根没买,那袋子里就一瓶免洗润滑,和两包薯片。
左燃掉了头,开到便利店,没解释什么,下车买了盒。
井夏末看他手里没别的了,问:“就买了一盒?这么少?”
他忽然哼笑,眼神玩味,“一盒不够用?那你想让我买几盒?”
没打算这么早说结扎的事儿,买回来纯粹是为了让她安心。
她觉得怎么也得两盒吧,就他昨晚那个状态,跟磕了药一样,毫无节制,不知疲倦。
“那你买多少用多少。”
“嗯。”
他应。
半山别墅。
院中,泳池蓄满了干净的水。
前段时间,被他叫人清理了一遍,雨水放走,重新蓄了能游泳的水。
从第一次来这儿,他就挺想在泳池边上试试,但那时候没跟她讲过。
裙子被脱下来的时候,井夏末放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包包搁在岸边地上,旁边还扔着件内衣。
虽是室外,但地上被阿姨打扫得极为干净,院子里种满各类植物,没枯萎死亡的,能看出这房子不管是卫生还是其他活物,都有阿姨精心打理,为了房主随时过来住。
她躺在池子边上,去够手机,但没成功,打断他,“你等等。”
别墅私密性好,每栋相隔挺远,连邻居的狗叫声都不太清晰,更别提两人的动静,他没打算停,专心地吻她。
井夏末猜那通电话要么是室友,要么是爸妈,左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临时有点事打电话倒也说得过去。
再加上,她今晚吃饭时,也发现姜韵探究的目光了,没主动解释什么,显得太刻意,想等姜韵来问。
结果一直到回房间都没来,如果两个电话都不接,多半又得怀疑什么。
于是用力推他,扯过自己的包,接通。
左叙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夏夏,你沈阿姨给你做的甜品还在车上,晚上忘记带下去了。”
姜韵没喝酒,在开车,补充了句:“我们现在掉头给你送过去。”
井夏末现在正被他恶劣地玩着,忍着闷哼了声,飞快地说:“不用了,你们留着吃吧。”
姜韵:“我们又不爱吃蛋糕,都是你爱吃的,她专门学了烘焙,技术特别好,做得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这个时间,也不能说回宿舍了,“我在左燃的那套别墅里,我俩没在家。”
随后把手机扔给他,让他说话,打消姜韵的怀疑。
左燃这会儿没心思干别的,挺想把手机直接丢泳池里。
耐着性子嗯了声-
70
◎富家少爷◎-
电话另一边。
黑色路虎行驶着, 左叙将听筒外放,正开着车的姜韵听到左燃的声音,的确如井夏末所想,放心了不少。
左叙对女儿说:“那明天再给你们送吧。”
姜韵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多了, 是有点晚。
这通电话挂断后。
没几分钟, 到了个十字路口,姜韵想起明后天还有一大堆事, 多半没空, 沈茹精心做的别浪费了, 挺好吃的,一个抹茶芝士,一个巧克力冰山熔岩。
天气热,放了就不新鲜了。
原路返回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十几分钟。
“上午还得去我妈那里,明天事儿太多, 估计没空。
他们现在都熬夜,凌晨睡,一到放假还通宵,
到了早上五六点才睡, 也不吃早饭,仗着年轻, 身体好, 说了也不听, 还嫌我管得多。”
姜韵略微无奈地道, “我现在说话, 可能还不如她哥好使, 到时候偷偷谈个男朋友,也不会跟咱们说。”
就大学这个事,她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或者说就没同意过,两个老人也不愿意,还是左燃来说服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做着进娱乐圈的梦,不过,姜韵觉得女儿也就是一时兴起,
对音乐的兴趣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等再过上两三年,或者一毕业,整个人又变了,没什么长性。
左叙:“我看着他俩感情不错,相处得还行,左燃倒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在咱们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照顾了她不少。”
姜韵:“她身上那些贵的衣服,包,基本都是左燃买的,想要什么东西,不来跟我说,也不跟她爷爷奶奶说,先找左燃。”
“左燃倒也大方,几万几万的花,我上次看她戴了条项链,三万多,平时没一次性给过这么多钱,”
“我还以为是哪个富二代追她送的,一问才知道,左燃这个哥给买的。”
左叙稍微有点惊讶,“是不是同龄人的原因,话更多一点,左朝跟他们就一般,大了快十岁。”
“左朝跟左燃哪是一路人,别再把他带坏了。”
姜韵一年前就发现了,这两人就光是坐一块,什么都不说,就有特殊的磁场,
甚至,给对方个眼神,就能懂对方怎么想的。
其实那时候,她本意是想和女儿住一起,
但住处离一中有点远,路程得四十分钟。
加上两老人想让女儿过去住,她是不想和公婆住一起,老宅离公司也远,索性就隔一段时间去看看。
也算是阴差阳错了,培养了兄妹感情,现在还非要在一个城市上大学。
天气阴沉,成团乌云翻滚,城市内闷热而燥热,夏风温热,吹起来也不觉凉爽,反问更为闷。
姜韵看这天气,说了句:“一会儿估计得下雨。”
到了半山别墅,她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独自下车。
左叙晚饭时跟三哥喝了不少酒,酒量一般,这会揉着作痛的额头,留在车内休息。
姜韵前段时间还来过这别墅一趟。
打扫卫生的阿姨,前些年在老宅待着,经常见面,说有个膏药对老人膝盖疼管用,但外面一般买不到。
她妈用着也合适,那阿姨要给她送过去,她正好下班开着车,就拐了一趟过来。
那天来的时候,阿姨正清理着泳池,
把池子里的雨水放干净,随口说着,左燃带了女朋友过来,放假的时候,估计要和小女友住在这里。
老宅是中式庭院风,有院子,但没泳池,就一个锦鲤池。
里面养了不少品种昂贵的鱼,老人那岁数也不游泳,年纪大了,锻炼身体也就是太极之类的。
姜韵当时没多想,拿了膏药就走了,
觉得左燃这孩子长得帅,很招女孩喜欢,个子还高,没什么不良嗜好,成熟有教养,指不定被多少人追。
左燃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长开了,那会,井夏末还没回来。
整个家最小的孩子就左燃,其他那些堂哥堂姐都二十多,准备谈婚论嫁了。
有次,他学校得开家长会,左承和陈晚工作太忙,实在腾不出空去。
本来想叫个下属去,老太太让姜韵去了。
班主任在教室里发言的时候,对左燃这种尖子生都是赞不绝口。
她在座位上坐着,还翻了翻成绩和卷子,平时的作业,分数高不说,写得字,那叫一个好看。
还被语文老师放到大屏幕上展览,给其他家长展示,老师最喜欢的字什么样。
周围其他家长,都以为她是左燃妈妈,打量了她好几次,纷纷羡慕她能教育得这么好。
问她平时工作忙不忙,有空管孩子吗,有没有找过家教,要是找过的话,能推荐一下吗,也想让自家孩子成绩提上来。
姜韵真是第一次体会到作为优秀孩子家长是什么感觉,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解释完是婶子后,又说了点自己知道的情况,侄子的爸妈工作都忙,几乎没管过,爷爷倒是要求过成绩,但也没每天看着。
其实有点偏向散养状态。
左崇礼没把分数定得那么死,没考到就有惩罚不给零花之类的,没这些,而是让他往热爱的方面发展。
初中知识主要还看上课听不听,左燃理解能力和专注力天生就好,稍微用功,成绩就上去。
姜韵听说这种聪明孩子学什么都快,跟后天教育关系不大。
有种病,就叫注意力缺陷,儿童期一般能看出来,上着课老走神分心,小动作多,玩玩橡皮,玩玩铅笔。
医生讲的九条里面中五条多半是了。
姜韵那时虽然身边没孩子,但教育方面的知识也没落下。
那次家长会结束后,班主任没让她走,还留下了三位家长,
她本以为是要单独夸左燃的,想着侄子成绩没偏科的,更没打架闯祸,心情很好地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等那戴眼镜的老师把门一关,气场还有点压迫感,把连上她的四位家长都弄得老老实实的等着发言。
姜韵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
班主任脸色认真负责,说班里三个女生都在追左燃,
怀疑左燃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话,到底给了女生怎么一种暗示,能把人家迷得神魂颠倒。
姜韵真没问过侄子的感情状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用“神魂颠倒”这个词,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才多大的年龄,15岁左右,即便早恋,也就是玩玩吧。
三个女生,都长得很漂亮,有两个成绩不错,但相同点是,都喜欢长得帅的,左燃这类型的。
有俩女生家长,还在办公室里头大声吵了起来,说对方没教育好,估计是孩子告过状,说谁谁欺负自己,
把对方当作情敌,很不对付。
那情况让姜韵还尴尬得道了歉。
一时真怀疑是侄子同时和女孩搞暧昧。
毕竟左朝那个侄子,私生活不是一般的混乱,说不定跟亲哥学的泡妞。
最后回家一问才知道,压根没有这回事,什么都没干,一个女友也没有。
姜韵早是成年人了,确实不懂,
青春期,这种长得帅又带感的少年,随便说几句话,都能让人家胡思乱想,自作多情。
别提正常聊天了,即便是冷冷淡淡地对视一眼,在女生那里,都是天雷勾地火般的感觉。
其实他当时压根不清楚有多少人对他动过心,也不在乎。
明显上的是这些,私下里暗恋的,更多。
高中同样是这情况,只不过。有宁雨纯这号性感校花级人物在他身边,主动的并不多。
那班主任还跟姜韵说,不止自己班的,其他班的也有,
她都不想管,觉得小事真没必要,又没抓到早恋,但有其他老师来找她告状了,非让她重点提醒左燃。
确实带感,也确实招女孩喜欢。
姜韵那时才意识到,这侄子对异性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或者才有概念,这类型的,是真算得上芳心纵火犯。
她上学那会儿是没遇到过,连听都没听说过,富家少爷有,或长得俊的,是谈恋爱方便点,但没这么夸张,能让那么多女孩动心-
【📢作者有话说】
后面的一千字放到下章,明天上午一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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