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欲望绘本
◎如果我要放你走◎-
这不是。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眼眶很红, 水汽弥漫,略带不可思议地问:“你真的不计较了?”
他冷声哼笑了下,“我有什么报复的必要吗,咱们俩, 没以后了, 我用不着费功夫在你身上。”
“但你和陈淮舟, 别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爽了, 你俩也别想舒服。”
井夏末抬眼看他一副压抑到极点又浑然不在乎的厌世样, 整个人形容不出来的难受, 眸子里的落寞一点点渐浓,反应了两秒钟,才慢慢有了知觉。
他说:“同样,我和什么人恋爱,什么人结婚,什么人上床, 你也没权利管了。”
“这样公平。”
“公平。”
“滚吧,不然,等我反悔了, 你就完了。”
井夏末出病房的时候, 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惨白, 没温度, 失魂落魄, 来的时候纯素颜, 唇色也极其浅, 反倒更像那个生病的人。
外面还是那几个人, 都没离开,本来七嘴八舌地聊着天,眼见对峙结束了,人出来了,止住话头,视线纷纷投过来,有关心,有担忧,有无语。
郁宁上前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你解释了吗,用不用我和祁炎舟帮你跟他说,本来就没什么…”
她感到很累,淡淡道:“算了。”
“什么?”
池思芋也问:“什么算了?”
“不用解释了,我走了。”
“啊,”郁宁不太明白,一头雾水,“他不信你?”
挽住她胳膊,感觉脸色白得吓人,状态很不好。
陈淮舟也觉得不对劲,“你怎么跟他说的,实话实说,他不至于这么生气。”
本就什么都没发生。
萧珩无语地冷笑了两声,“当你们有念头的那一刻,就是不应该的,说真的,你也别老到他跟前晃悠了。”
“他以前对你什么样,你心里最清楚,分手后,还管着你的事,不然你在娱乐圈怎么能混那么顺利。”
“那么乱的环境,就靠你自己,再混十年也出不了头。”
她眸子很静,默默听着,第一次没反驳,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神经处仿佛有细小石子在慢慢碾磨。
无言以对。
萧珩越说越来劲,看她没反应,继续道:“他创业,也是因为你,到底为了什么,你再清楚不过。”
其余几人也在看井夏末表情,但她声音很淡,在里面那场对峙几乎耗光所有力气,只是说:“他现在让我滚,你们在这陪他吧。”
萧珩:“你俩这次真断了?”
“你问他吧。”
决定权一直在他手上。
陈淮舟这时候打开病房门,重新进去,打算好好聊聊。
左燃上了病床,神色抑郁,不说话的时候,周身气场压迫感极强。
陈淮舟:“左燃,在挪威那段时间,我是想过让你误会点什么,”
“隔得那么远,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你过后再去查,也只能查到那家酒店走廊的监控,房间里面发生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左燃阴沉着眸子盯着他,听他说,没打断,也没回,半靠在病床上,姿势慵懒散漫,但浑身透着股压抑到极点的情绪。
陈淮舟也坐下来,继续说:“在感情上用点心机和手段,很正常的事,但是,看井夏末回来这一路上的反应,从你病房出去后的状态,我就明白了,没必要了。 ”
“她跟你说过什么,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你得知道,我俩都没有故意伤害你的想法。”
“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没必要骗你,我如果真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那可能,都不会让她来看你。”
左燃:“她手机,电脑,手表,项链,都有我装的监听设备,即使房间里面没监控,我也能知道都出了什么事。”
陈淮舟表情有点诧异,评价起来:“你够变态的,那她怎么走了?怎么还会到这一步?”
左燃:“一开始被你俩气懵了,反应过来后,觉得不对劲,不过,就像萧珩说的,单是有这个念头,我都不会放过你俩。”
“你也滚吧。”
陈淮舟:“她出去时那个脸色,像不在乎你的样吗?”
“我在你们俩之间,就是个外人,压根插不进去。”
陈淮舟在飞机上劝井夏末吃饭的时候,就隐隐意识到了,
当来到医院后,更清楚了,自己没可能了,更何况,跟表弟感情一直不错,既然自己没可能了,可没坏到不盼着两人好。
左燃心里燥郁得难受,从抽屉里找了盒眼,偏头点了根,烟雾缓缓升起。
沉声说:“你多管什么闲事儿,她要是在乎,自己会来说。”
反应过来后,也清楚了她撒谎的目的,无非是想彻底了结这段关系,
这段放纵,禁忌,纠缠许久的,暧昧关系。
陈淮舟看他这么说也明白了,无奈地笑笑,顺手给他切了个橙子,说道,“我想管也管不了,你们两个,几乎占据了对方全部的青春期,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重新经历一次。”
左燃没吃橙子,对表哥还是有火,一直压着,“她每次,总是找我没法轻易动的人来气我,沈牧是,李京屿是,你更是。”
“外人还好点,我跟你闹大了,就得传到陈鸣耳朵里,陈鸣的忍耐有限度,捅到我爷爷那儿,就得把我的计划全打乱。”
陈淮舟问道:“你准备先斩后奏?”
“嗯。”
起码得等孩子怀上以后再说,到了那时候,两老人不同意也得同意,总不能去打掉。
陈淮舟:“ 你都这个年龄了,他们早都急着给你介绍未婚妻了吧,得抓紧了,你俩赶紧和好吧,不和好怎么先斩后奏。”
左燃:“滚吧,挪威这事儿,你俩都起了心思,没那么容易过去,我说了,不计较,也不原谅。”
陈淮舟觉得就是时间的问题,“ 那行,你好好养伤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哥。”
他懒得搭理,找了部电影看-
郁宁和祁炎舟开车送井夏回家,一路上,她都特别安静,脑袋靠在窗户上,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休息,一直没说话。
郁宁本来还想劝几句,看这情况,也不吭声了,到她大平层的时候,说:“你放假放到15号对吧,还有好几天,正好提前从北欧回来了,能在家放松了。”
“嗯,我上去了。”
郁宁欲言又止,只细心地叮嘱:“那你好好吃饭,别不吃饭,胃是情绪器官,不想吃也得随便填点。”
“好,拜拜。”
车门被关上后。
郁宁跟老公还是停留在今天的事上,感慨道,“说真的,我也没见过左燃这个样,感觉快失控了,咱们走了以后,陈淮舟又进去了,他俩不会在里面打起来吧?伤还没有好。”
从高中有印象开始,左燃就属于慵懒公子哥那种,
在乎的东西并不多,对熟悉的这一圈人,都挺大方,出去玩的消费,吃饭,经常主动请,也不在乎花了多少,被萧珩那几个经常开玩笑也不生气。
也就井夏末能把他惹成这样。
祁炎舟在开车,散漫地哼笑声,“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他就是嘴上说说,气话罢了,”
“等过段时间,又得搞到一起,欲擒故纵而已。”
郁宁重复:“欲擒故纵,真的假的。”
“这办法肯定管用。”
郁宁回去后也开始忙工作了,去了别的城市拍摄,一个月没跟井夏末他们聚,不过手机上会联系,知道近况,感觉祁炎舟就是猜的。
发消息跟老公说:【也没见他俩有什么进展啊。】
【再过几天,井夏末说不定又谈了个新的男友,左燃还想他她主动,可能性小。】
【别急。】
【对了,你几号回来。】
【后天。】-
剧组。
片场。
休息中。
井夏末有个客串的电影角色,戏份不多,这月并不忙。
今年,费嘉美其名曰说是给放假,放松,有精力有灵感创作,实则是有俩资源泡汤了,一部古偶,一部电影,被抢走了。
但倒不是什么意外,很常见。
这个圈子竞争太过激烈,她是长得漂亮,但演技真没好到不可替代的那种,而且重心还是想放在音乐领域,就没那么在乎。
费嘉见了她挺纳闷,“提前回来不说,怎么感觉玩得一点不开心,反倒更郁闷了,就因为手机被偷了?”
“偷了也没事,你不是说了吗,没保存过什么不能看的东西。”
她还在捣鼓新买的手机,“跟这个没关。”
上月在他病房,手机被摔到地上后,就没再捡,于是骗经纪人说是被偷了,没说实话。
费嘉拍拍她的肩膀,“开心点,别这么惆怅。”
她点点头。
这一个月,他真的说到做到,
没再出现过,
没再联系过,
彻底消失在她生活中。
他说的话,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她自己说的,很多是气话,已经记不太清了。
就比如,并不想和他那么纠缠,上床,从年前,去温泉酒店相遇,两个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再到柏隆,言朔拿枪那晚,被他摁在桌上搞了一次。
明明,她也乐在其中,放纵又快乐,
只不过口是心非。
翻了翻最新动态,没拉黑她,朋友圈依旧能看到,但没什么新内容,
也不知道是在忙公司的事还是会认识新欢。
井夏末继续去翻其他共同好的照片和视频,他们这群二代经常聚一起,一般来说,其中一个发了视频,就能看到好几个人的身影。
晚上十点钟,一刷新,段敬驰,发了新动态。
这人是左燃的表弟,联络也挺多,性格合得来,当初左燃创业,段敬驰还借了不少钱,只要在同一城市,就得混一起。
他发的,是段赛车场看台录的,跑道上,是辆迈凯伦720s,绿色,不是暗绿,很张扬的颜色。
敞篷超跑,驾驶位上,就坐着那个最熟悉的人,右手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手腕戴了块低调的腕表,唇角轻勾,散漫又特别帅。
视频点开,是段敬驰的声音:“牛逼,哥。”
还有杂乱的跑车声浪。
隔着一段距离,他没说话,似乎才在赛道上痛快地飙完车。
井夏末注意力都在副驾驶上,有个女生,没见过,不是宁雨纯,也不是秦笙。
心口发紧了一瞬,很难受,感觉又活了过来。
开始继续找其他人发的视频,蒋川也有条,但没别人,就自己。
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了。
他属于会玩会工作,会疯会生活的那种公子哥。
能力强,这个能力,不单是技术领域,而是坚持一件事的毅力,不沮丧,不抱怨,不后悔,不犹豫,创业失败两次,也没受什么影响。
还很会谈恋爱。
井夏末真的感觉,他能从好几种状态切换得特别快,在生活,工作,爱情,这三个领域,还都游刃有余。
到她的戏份了,助理乔乔把她手里的外套和养生杯拿走,“夏夏,这个导演很严格,嘉姐说让你好好发挥,说不定下次还能争取合作。”
“嗯。”
井夏末不得已把手机放下,最后看了眼妆容,没让化妆师补。
跟她搭戏的是徐泽安,之前就合作过,认识。
客串的戏份,是有感情戏,但没拥抱接吻这些,就是段交谈,只不过是激烈的对峙,吵架。
井夏末以前拍这种特别擅长,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在状态。
王导第一次喊停的时候,脸色就很难看,无形中的压力盯着两人,教起来:“你说完这句才要打他,第二句才是表达不满,发泄的。”
“哦,对不起导演。”
“再来一条。”
她需要扇徐泽安一巴掌,徐泽安人不错,笑着说:“你不用担心,用力打就行,不然就白打了。”
确实这个道理。
第二次,她表现还行,结果徐泽安的台词又不行。
第三条,又变成她失误。
总之,两人换着出错。
搞得王导骂他俩笨熊,脾气暴躁,直接在现场摆脸色,氛围一时之间不是很妙,不过最后总算是过了。
春季,气温逐渐升高,井夏末穿得服装有点厚,出了一身汗,跟好几个人态度良好的道歉了,还好徐泽安这人不难缠,脸都被扇麻了也不计较。
“我的手都这么红了,感觉打你打得特别重,真没事,不用去看看?”
“这种小伤算什么,以前比这重的多了去了,没事,别想了。
走,吃夜宵去。”
“对了,你这几天怎么了,情绪不太对啊。”
她想了下,“失恋了。”
“再找呗,追你的那么多,什么样的没有。”
她叹息一声,去叫同组其他演员一块去吃夜宵,“想想,走了。”
温想:“去吃啥呀,你身材这么好,晚上也吃东西嘛。”
“嗯,太饿了,下午什么都没吃。”
井夏末分神地想,是有很多,但都和他不一样。
收工后。
剧组时不时会去聚餐,男女演员都有,时间久了,大家就混熟了,大都是同龄人,共同话题多。
选了家粤菜馆,有人不能吃辣。
去的时候,女演员温想坐她的车。
温想嗓音甜甜的安慰起她,“王导对大家都这样,前几天你不在,她都把我骂哭了,说的特别难听,我那天眼睛都哭肿了,他真的太凶了。”
井夏末:“我倒无所谓,主要是徐泽安,被扇了好几次。”
温想:“哈哈哈哈,对了,等会江择能坐咱们这辆车吗。”
这是她男朋友。
“可以啊,但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刚才在片场的时候,我就想温了,感觉你俩还是题挺暧昧的,”
“上次分手,我还在场,话都说尽了,到了最后一步的感觉。”
温想无奈地笑笑,解释起来:“当时是分了,但是情侣嘛,吵架太正常了,没吵过的才不正常吧,我俩经常这样,都习惯了。”
井夏末在驾驶坐,准备开车,若有所思了一会,“我以为,吵架提分手的话,就是到了最后一步,”
“我以前谈恋爱,他就不让我提。”
跟他最初在一起的时候,也有摩擦,但都是小打小闹,挺快就好了。
温想:“每一对的习惯都不一样吧,看个人,我俩就属于吵得很凶,但是过后,感情又特别好。”
“而且,不管男生女生,长得好看又有魅力的,要面对的诱惑太多了,在有这么多其他选择的情况下,还是没爱上别人,那就很不容易了。”
井夏末觉得很有道理,听得心跳渐渐加快,困扰了一个月的感觉忽然间好受多了。
忍不住问起来:“对了,那你如果惹他生气的话,一般用什么办法呢。”
温想在跟男友江择发送车的位置,嘴里一根棒棒糖,含糊地说,“你的圈外男友啊,到了哪种程度?生气原因不是原则性的吧。”
她想了想,“好像是原则性的,他以为我跟别人睡了,但也不一定。”
这不是问题根源,根源还是在最初分手那次。
其实那天回到家以后,她冷静下来后,又觉得骗不了他。
温想在后排,车里特别黑,一听这种级别的八卦瞬间来精神了,手机都不玩了,随手扔座位上,扶着靠背,身体前倾,“我天,这个有点过分了,男生应该忍不了。”
“所以,是真睡过吗,酒后乱性?”
“那倒没有,不过,有点这个想法,这人,还是他表哥,关系不错的表哥。”
所以在挪威的前十天,她对陈淮舟的照顾和好感没有回应,每次都冷脸相对,到第11天的时候,才有点动摇。
人真的很容易被环境改变,周围有太多人对于性关系随便,上床就是个再普通不过得的事,跟吃顿饭,喝口水,一样简单。
温想笑着慢慢皱起眉,哭笑不得,“那就有点那办了,这关系太尴尬了,等于是,你让兄弟两个人都喜欢上你了?”
“但我跟他表哥现在不联系了,对我就是短暂上头,被发现后,没再找过我。”
“所以你现在又后悔了?”
“嗯。”
温想很艰难地思考了一会,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我和江择,每次都是床上解决,嗯…买套情,趣.内衣吧。”
“……”
“还有别的办法吗,不想用这种。”
温想:“我觉得你也不是放不开的那种,这个办法,最管用了,没有男生能拒绝得了。”
“你身材还这么好,腿又长又细。”
温想继续:“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吃回头草的嘛,”
“就明明没感情了,但只要女生随便勾引一下,床上骚一点,活好一点,男的就忘不了。”
井夏末觉得她经验多,继续聊着,“我们这个不一样,他已经放狠话了,说再也不会原谅我。”
“送东西行不行?”
温想:“他有钱吗?你这种咖位找男朋友,总不可能看上没钱的吧。”
“又不是十几岁,亲手做个蛋糕都会感动的年龄,你要是真想挽回,就用我说的。”
她坚决不会用,“不行,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让我得逞,很能忍,就算我衣服脱光了,他现在也不会有反应,不是那种立马就,嗯…你懂吧。”
左燃这混蛋,虽然性_欲强,能把她搞得死去活来,但真不是急切的,能随时离开,但就看他想不想。
温想有点搞不懂她说的了,“很能忍是什么意思?”
“男生在床上都很变态吧,在床下再怎么正儿八经,到了床上也不可能正经。”
“除非年龄大 ,不太行的。”
井夏末笑笑,之前就跟温想这人合作过,算很熟的,什么都聊,只不过,和左燃那几年几乎断联,没有提的必要,当时,她真的以为,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仔细算算,从过年,到现在,纠缠了快半年了。
她问:“如果江择惹你生气呢,一般怎么哄?”
温想:“也是用这种办法。”
“……”
温想这次耳朵有点红,“买东西什么的,也就那样吧,对于缺钱的来说,可能好用吧,”
“但我们分分合合好几年了,能送的礼物,早就在几年前都送完了。”
江择最后跟副导演说了几句话,来的迟了点,上了车,搂着温想亲了口,闻了闻洗发水的香味,“好香啊宝宝。”
“诶,你刚刚抽烟了。”
“就一根。”
“最近忙疯了,提神用的,天天困得要命。”
“人有三种最基础的欲望,食欲,睡觉欲,性_欲,只要满足两样,就能活得很好。”
“但如果就满足一样,那多半就得在其他方面加倍补回来。”
温想觉得他真是变着法的说荤话,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你是食欲和睡眠都满足不了,所以就想在第三样上面补对吧?”
井夏末在前面听着,想了一会,也感觉有那么点道理。
温想从男友腿上下来,坐到旁边位置,想起还没说完的话题,“正好,你是男生,你最懂男的,你快给夏夏出谋划策,她跟她男友吵架了 ,互放狠话的那种,拉不下脸去找,怎么办。”
“啧,什么原因吵的。”
“嗯…”
温想难为地换了种措辞,“有点严重。”
“挺好办的,说爱他之类的话不就行了,但前提得是对方还有感情的情况下。”
温想用经验之谈说:“像你这种性感的,就算做了错事,也有人爱得要死要活,”
“就像有女生离不开渣男一样,一个道理。”
“对吧,江择。”
江择笑道:“我有一哥们,被绿了三次,照样非人家不可。”
井夏末顿了两秒,“我这不算出轨,跟渣男还不同。”
温想:“你别拖太久,不然就你在娱乐圈这个工作,身边一堆异性,他保准得以为你变心了,别再有误会了。”
到了餐厅,井夏末没吃几口,
又看到段敬驰在朋友圈发的飙车视频,后面还跟着定位,她也去过,
心底那股燥意和不甘心又涌上来,压不下去。
脉搏跳得厉害。
又在视频里看到了他的身影。
每一根神经都被牵扯。
当即就带上车钥匙下了楼,心口发烫,理智尽失,坐上了驾驶座,准备发动时,才想起来刚才在餐桌上喝了几口酒,懊恼地待了几秒。
给温想打了个电话,“想想,你喝酒了吗?”
“没有呀,怎么了。”
“送我一趟行不行。”
“可以啊,你现在在哪呢。”
“车上。”
“那我现在下去,等着啊,马上。”
温想一过来就闻到八卦的味道,笑着问,“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一顿饭的功夫。”
她也笑,觉得动作仿佛不受大脑控制,“其实快一个月了。”
“那是有点长了,这算冷战了,最好不要超过一周。”-
路程不远,半小时就到了。
一条环山公路,穿过后有个赛车场。
不过他们定位就在这条路,
井夏末最先见到苏池的车,黄色的法拉利,接着是祁炎舟的,黑色兰博基尼,飞驰而过,速度很快。
他们这群公子哥在飙车,也不知道超速了没有。
“这儿限速多少啊。”
“还没看到呢,我开车一般都挺慢的,所以显得跑车就比较快。”
离很远,就看到一片停车区域,大概有四五辆超跑,男女都有,基本全是熟人。
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他。
穿了一身黑,单手抄兜,身段挺拔带感,眉眼冷淡懒散,靠在迈凯伦车身上,另一只手夹着烟,时不时递到唇边,上次见面的病态感几乎消失,依旧特别帅,浑身透着散漫又松弛的气质。
在听段敬驰讲话,轻笑着,说了什么听不清。
温想扫过这七八个富二代,男生多一点,有两个长得巨帅,感慨道:“我还以为是没见过的男明星呢,这些都不是圈内人吧?”
“嗯,都不是明星。”
“我草,那个迈凯伦旁边的,还有正跟他说话的,是顶级公子哥吧,戴的表比车都贵。”
“迈凯伦那个,是我前男友。”
“那你为什么还会看上他表哥啊?他长这么帅,对你还好,赶紧下车吧你,人家出来玩还没让女生陪。”
井夏末扫了一圈,其他四个男生都带了女朋友,苏池那个是女伴,就他一个人是单着。
这里很空旷,井夏末也不戴帽子之类的就下去了。
几人的视线都扫过来,萧珩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吗。”
“你们在飙车?”
“对啊,你玩不玩。”
她看向左燃。
他神色冷淡,没什么反应,“你还有脸来找我。”
井夏末其实脸皮很厚,几乎不会在意别人想法,倒也没什么起伏。
“不行吗。”
祁炎舟坐上驾驶位,轰了轰了油,声音很响,“走了,萧珩。”
萧珩想看热闹,不愿意走,人的天性就是爱八卦。
天色阴沉,月光稀薄,路灯的光线也弱,气氛更显隐秘暧昧。
井夏末感觉很久没见他了,心口发烫,心跳重新活过来一样,
到他跟前,随心所欲地将双臂搭在他肩膀上,姿势熟练,以前不知道有过多少次。
他靠在车身上,背微驼,她刚好能够到他的唇,今天还穿着高跟鞋,不用垫脚,就能亲到。
气息温热,带着淡淡的酒味。
苏池那个女伴叫莉莉,特别激动地小声说,“真的是井夏末,那个歌手,天,真人长得这么漂亮。”
苏池笑道,“难不成还能是假的。”
段敬驰女友宁西听到了,也附和,“她本人比在镜头里还好看。”
左燃整个人都被她压着,后背倚着迈凯伦,他倒没推开,眼神玩味,气定神闲,不冷不淡,
还是原先的姿势,一只手抄兜,一只手夹烟,不过,拿烟的那只手,朝外挪了挪,没让烟头烫到她衣服。
她今天穿了件吊带裙,裙摆特别短,偏紧身,布料也少,稍微动一下,就露事业线。
跟其他明星的红毯暴露程度不能比,她在有镜头的时候,都不这么穿,会有偷拍,还需要捂着领口。
但日常就没关系了。
左燃视线下移两秒,又挪上来。
她感觉浑身都烫,手臂圈着他肩膀,下意识吻上去。
没能如愿。
左燃偏了偏头,没让她吻到,抬起小臂,把燃了一半的烟递嘴里,压了压心底的火。
慢悠悠地说:“你真是不放过每个利用我的机会,没事儿的时候,不来找我,一旦用得到了,就想起来了。”
她顿住,没再去吻他,拧眉问:“你什么意思?”
“和叶闲被偷拍,今天狗仔给你最后期限,除了这个,还有不少麻烦吧。”
她把自己胳膊拿下来,视线变冷,“我来之前,在拍戏,拍完戏后,跟剧组其他人聚餐,连玩手机的时间都没有,压根不知道狗仔跟费嘉说了什么。”
“你现在跟费嘉打电话。”
井夏末找出自己手机,直接拨通了,按了免提,扔到车上,让他听着。
对面两声就接通,费嘉:“我正想找你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叶闲那个视频的事不能再拖了,拖了够久了,掏钱吧。”
“诶对了,你最近很不在状态,拍戏被导演训就算了,怎么去录音棚还不行,你是情场失意,职场也失意啊,到底怎么搞的,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她打断道:“我在忙,晚点再给你打过去。”
挂上后,又说:“遇见你后就没好事,现在信了吗?”
用高跟鞋泄愤似的踹了下他的跑车,转身就要走,“管你信不信,我给狗仔钱就行了,用不着你。”
说着气话:“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
还没走两步。
后颈被猛地握住,“啊…”
“让你走了吗?”
“你不就找过我这一次?”
他力道重,带着股狠劲,又轻轻松松把人拉回来,压迫感和侵略感很强。
她莫名感觉血液又开始沸腾,身体也特别不听使唤,明明只喝了几口酒。
嘴上不罢休:“我是有错,但你就没错吗?你一点错没有吗?我去挪威之前,你在电话里把我气懵了。”
“这就是你跟陈淮舟在一起的理由?”
“我有什么义务要帮你?咱俩分手了,我想不想给你解决,全看心情,你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是没有,那你松开我,我现在就走,你不是说了吗,以后再也不管我了。”
她去扯他的手,试图推他,拉开点距离。
挣脱中,裙子反倒越来越乱。
他视线再次下移,“我反悔了。”
“今天来找我,是来求我睡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你穿成这样还往我身上蹭是什么意思?”
“拍完戏就过来了,没时间换了不行吗?”
他语气不太正经,“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要是不会,就跟别人学学。”
让她脑袋换了个方向,看其他几对情侣正在干什么。
段敬驰坐在车前盖上,怀里是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生,腰被圈着,有来有往地深吻,湿吻特有的声音,动静不大不小,暧昧得要命,萧珩那边的聊天声都没能盖住。
苏池跟他那个女伴,则也在调情,这对尺度更大,都说到口了。
深夜的黑暗是真的能让意志不清醒,氛围潮湿,夜风轻拂,人烟稀少,路段空旷,一切感情都在大自然的野性和刺激中进行。
井夏末来之前,在去吃夜宵的路上,听了一路的温想和江择说情话,有的也不算情话,总之就是情侣间的,见不到还好,见到了忍不住羡慕,没想到这么快自己也跟他纠缠到一起。
尽管是以这种相处模式。
他把人圈在怀里,慢悠悠道:“你要是能像他们女朋友那么听话,我说不定还能回心转意。”——
【📢作者有话说】
从网上看到了一句话
觉得好符合左燃前两章状态
靠近她就靠近了痛苦
远离她就远离了爱情
这次是真甜了
92 怪诞恋情
◎“你穿内衣没?”◎-
她看了一会另外两队情侣, 都挺放纵的,周围五六个人,就能旁若无人地接吻,还是那种充满欲念的, 绵长, 黏腻, 咬着,舔着, 勾缠, 拉扯。
段敬驰和女朋友都歪着脑袋, 那女生没一点被强迫的意味,双手扶着段敬驰的脸和肩膀,闭着眼睛。
穿了条超短裙,细腰被段敬驰握住,很瘦,身子很薄, 露出的皮肤特别白。
能听见轻微水声,不明显的喘息声,空旷室外, 夏夜温度泛着夜风, 听得人面红耳赤,气氛热到快融化。
段敬驰低声说了句:“你能不能别喘, 听得人容易…”
女生把头埋到他颈窝里, 脸被遮住, 只露出乌黑长发, 像个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动物, 看起来特别般配, 模糊说了句,“你不这么过分,我能这样吗?”
“那次下次还躲不躲我?”-
苏池那个女友,也离得不远,在跑车里坐着,车窗户开着 ,一辆白色的法拉利拉法,
这车跟左燃大学那会买的黑色迈凯伦P1 ,公认的三大神车,
只不过,当时他跟家里断联,所有车和房子都还回去,最近没见过了。
苏池女朋友嗓音特别甜,夹得不刻意,透着撒娇意味,染着奶茶色的发色,穿着短款的挂脖吊带,中间露了截小蛮腰,化了妆,五官底子好,
瓜子脸,尖下巴,大眼睛,高鼻梁,清纯诱惑脸,长得也漂亮,应该是没见过的小网红,或者什么艺术学校的大学生,
反正萧珩和苏池的喜好都没变过,就喜欢看着纯的,乖的,不像李京屿,什么类型的都会找,没固定喜好。
白色法拉利上的女孩正搂着苏池的脖子,“可以嘛哥哥。”
不知道前面要了什么东西。
苏池熟练地将手伸进女生上衣里,玩味地说,“你回学校的时候请假,下月陪我出来玩几天。”
“我爸妈可能会发现,室友也会问我去哪了。 ”
“你就说谈男朋友了,你学校追你的男生,可都不如我有钱大方。”
“我知道。”女生勾着苏池,凑上前亲了一下。
苏池:“你长得这么乖,给我口的时候,反差怎么那么大。”
……
……
井夏末八卦了一小会,差点忘了自己来是为了什么,明明没有目的,
没有明确目的,就是见到他,结果这混蛋以为自己是来求他办事。
“你想说什么?”
左燃松开她脖颈,懒懒散散地去边上把燃尽的烟摁灭,拢火又点了根,意味深长地看她,“想通了,你也打算这么干?”
她烦躁地推了一把,“你满脑子都是这些,变态,我不是说了吗,狗仔也好,黑料也罢,我自己能出钱,用不着你。”
他无所谓地倒退两步,神态慵懒,玩世不恭的气质,又痞又正经。
“他们女朋友,长得比你漂亮就算了,还什么要求都能满足,我在这群人里面,就像个异类,你不觉得么?”
“都比我漂亮?那你还总来睡我?你是不是有病。”
“眼瞎了呗。”
“那你去找她们,这就去。”她拽他手臂,推搡着,很来劲,用力不小。
他笑得特别欠,手里的烟往旁边放,意味深长地说:“我有底线,不像你,连我表哥都不放过,我们之间默认的规矩,就是不会碰对方的前女友,别管分没分干净,大家都有数,长得漂亮也不行,明白吗。”
她眼神变冷,别开视线,望向远处空旷公路,心底各种复杂情绪交织,空荡荡的冷感更多一些,
最初那次分手,说没有后悔是假的,尤其是每当看到身边别的情侣时,就会想起他。
但当时,也的确没喜欢到这个地步,再重来一次,还是同样的选择。
皮肤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在发烫,渐渐不受控。
她转移着话题,“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
指的苏池跟女朋友聊到的那床上话题。
“我单身这么长时间,还不允许我想想?”
“按理说,我没有情感需求,也有生理需求,两样总得满足一个,后者更容易点,”
“要不,你给哥挑个未婚妻,来当你嫂子,要求也不高,比你漂亮点就行。”
“那应该是不好找,”
她表情淡定地回,“我喜欢的类型好找一点,这样吧,你先给我挑个男朋友,我要是满意的话,再说。”
“正好都是一家人,我不管和谁结婚,˙这个人婚后肯定都要和你经常见面相处,所以让你来选,还挺合适的。”
他淡淡哼笑两声,神色阴郁几分,“你得随时做好被发现的准备,咱俩的那几千张照片和视频 ,我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给他。”
“我本来想好了,你如果敢和陈淮舟在我跟前晃悠,我就把你被我操的样子发给他看看,不过,他应该是良心未泯,不打你主意了。”
她丝毫不在意地说,“你随便发,到了未婚夫的地步,也不可能没见过我在床上什么样,看完说不定更喜欢了。”
即使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也要有来有往。
左燃抬起手臂,吸了口烟,烟雾缓缓升起,试想了下,大多数男人都得在意,但也不是没她说的这个可能。
冷淡地威胁道:“你可以试试。”
停了会,继续说:“ 今天,既不来找我要钱,也不提叶闲那事儿,还为了什么,资源?”
凝着她的眼睛,“全都不是,那就是想我了?”
她无语了一瞬,来之前全凭感觉,冲动,被那种不甘心和后悔冲昏头了,没想好都要干什么,
更何况,他这人,又不是轻易好搞定的类型。
他慢悠悠道:“承认想我有那么难?”
井夏末不得不承认,男人年龄大点有不一样的魅力,或者说,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感觉。
明明五官和身材没什么变化,但气质就是说不出来的丰富了。
他身段依旧挺拔带感,187,穿各种简单低调的衣服,都能穿得特别帅。
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性感,看着挺有劲。
“想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被刀子捅一刀,不是小伤。”
他撩起黑色短袖下摆,露出腹部,“看完就滚吧,死不了。”
她认真且专注地盯着看了几秒,微微倾身,光线暗,看不太清,月光稀薄,被乌云遮着,不凑近或者打手电的话,就有点费劲。
他腹部长得也顺眼,说真的,井夏末感觉他全身长得和脸都是配套的,
每个人审美不同,身材好不好看,从来没一个评判标准,有人偏爱细狗,就喜欢瘦瘦的,有人则偏爱健硕结实的。
他这两样都不属于,薄肌,而且就连那里,都是粉色的,总之,她觉得很顺眼。
看到系起来的抽绳,又不觉得下挪几公分。
他今天穿的这条休闲裤宽松,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不喜欢穿紧身裤,几乎都是这种宽的。
也就偶尔穿西装的时候,坐下以后,明显。
左燃嗓音性感低沉,“你这眼神,我怎么觉得,还想往下看。”
井夏末直起身,抬眼,恰好撞上他视线,他视线就停留在她领口。
这件吊带裙低胸款,稍微一倾身,她不捂住的话,他就能看得一点不落,很饱眼福,
她皮肤白,有事业线,肩膀上就两根特别细的带子,直角肩,身子很薄,大晚上出现,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让人挪不开眼。
井夏末淡淡道:“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脱衣服,有什么稀奇的,反倒是你,睡了我那么多次了,还是这么变态。”
“条件反射懂不懂。”
她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看你这伤好得也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出来玩。”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他再次从侧面握住她脖颈,把人拉回来,身体逼近,声线微沉,“你下次再来找我,如果不是因为想我,就再也别来了。”
克制着吻她的念头,狠狠掐了把。
井夏末被弄得又痒又疼,身体燥热,心跳加速,扯掉他的手掌。
“你要有本事就别碰我这儿。”
他轻声哼笑,“不是你以前主动拉着我的手放上去的时候了。”
“滚吧。”
他松开手,一副冷淡又轻浮的模样。
井夏末骂了他一声,朝那地方看过去,都有点怀疑这人这么忍着到底难不难受,总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
左燃没再管她,上了驾驶座,轰油声特别嚣张,从车里漫不经心扫她一眼,慢悠悠系上安全带,踩了油门。
剩下几个人,见他走了 ,又好奇打量过来,“左燃走了?”
萧珩好笑道:“井夏末,我说你真有意思,他住院的时候,你不去医院,”
“等到康复了,伤好了,出院了,你又来了。”
“我要有你这种妹妹,早就不管了,他上辈子真是欠了你,这辈子给你当哥。”
“谁知道呢,他心甘情愿的,我又没有逼他。”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脸皮也够厚的。”
苏池:“那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我也不知道,你们问他。”
苏池:“我前几天刚好出差了,没在场,左燃也不像要找女朋友啊,段敬驰还想给他介绍个,没成功。”
段敬驰淡淡抬眼,手臂搭在自己女友的肩膀上,被提到后,顺口说道:“他受了情伤,当然得用一样的办法治愈,对吧。”
井夏末好奇问,“你给他找的什么样的女孩,我这种类型的?”
“忘了,前段时间的事了,应该是你这学校的,挺漂亮,会撒娇,唱歌好听。”
“然后呢。”
她继续问。
“还能有什么然后,他又没心思谈恋爱,就对你念念不忘。”
更何况,左燃不是爱跟他们吐露感情上的事的人,他们也不问,也不多嘴,就萧珩偶尔嘴上没把门,吐槽几句。
井夏末:“你也真够闲的,又不知道他喜欢哪种。”
“这倒是,没什么参考,别人的喜好都挺好猜的,他没什么标准。”
段敬驰就纯粹是看多了这种办法,以前谈生意的时候,给男生最好的礼物无异于一个漂亮会讨人喜欢的女孩。
井夏末在娱乐圈,其实也见了很多,就是用送这个词,咖位低的女星男星都有,被一个老板送给另一个大佬当做礼物和讨好的工具。
很常见很常见,
他现在这个身份,遇到的不会少,只会多,
祁炎舟在兰博基尼上坐着,骨节分明的手方向盘上搭着,摁了声喇叭。
问她,“你走不走?”
随后让萧珩滚下去,“你坐其他人的车去。”
“我草,”萧珩骂骂咧咧下了副驾驶,不情愿地说:“你别跟我说,你俩也有一腿。”
井夏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跟郁宁吵架了,需要我帮忙调解懂不懂。”-
回去后。
第二天。
片场。
井夏末在跟徐泽安对戏,对方脸有点肿,井夏末又让助理去买了几个冰袋,然后客气地说,“等你有空,我请你做脸,不过你皮肤挺好的。”
“用不着,我平时连面膜都很少用。”
“你昨晚怎么走那么早,温想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你,出去见男朋友啊,长得帅吗,圈内人圈外人?”
徐泽安的助理带了些做好的早餐,有营养还健康的那种,“一块来吃啊我最近得控制体重,都是少油少盐,你要是想吃重口味的,我让我带的厨师专门给你做。”
井夏末把剧本搁在一边,拿了块紫薯,有点烫,轻轻吹了吹,回着第一个问题。
“他圈外人,挺帅的。”
这是实话。
虽然她几乎没当着左燃的面说过帅之类的评价,本身也不是颜控,但审美是正常的,就是客观的,不需要什么氛围感营造。
温想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打着哈欠过来了,“困死了…”
见到她后顿时清醒了几分,想起昨晚的事。
意味深长地问:“昨晚回来住了吗?”
“回来了,12点多就到了。”
温想跟徐泽安说,“我一开始以为她对象也是明星,我靠,特别带感,又高又帅,开了辆迈凯伦,戴了块百达翡丽。”
“倚在车边,单手夹着烟,说真的,就像电影海报一样。”
徐泽安被她语气逗笑,看向井夏末,又觉得不像开玩笑,“难怪你看不上我,原来是顶级公子哥啊。”
“那个年龄,二十多岁,肯定是富二代。”
“通过我打听她的就有三个,我觉得有不错的倒是,但她不喜欢。”
同咖位的是比较少,毕竟同样被无数人追捧,不过有二三线的男生喜欢井夏末,但她即使真的谈,也不会找明星,压根没考虑过,
有好结局的实在太少,结了婚的,十对有八对离婚,要么各玩各的,一个比一个乱,
曾经的顶流都能玩进监狱,被资本抛弃,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徐泽安算是追过她的里面,唯一比她咖位高的,同龄,人不错,三四年前就合作过,当时她还挺糊,
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同事朋友,跟喜欢向来没有界限,
徐泽安这种好感,更不是骚扰,就是抛出个信号,其他就无所谓了,过后还是融洽地继续合作,
就跟李京屿差不多,都不缺女生喜欢,没有非她不可,反复纠缠。
井夏末笑笑,“跟你没关系,我和他,大学就在一起了,后来分手了。”
温想照镜子仔细看着自己脖子和胸口上的吻痕,咬痕,叫她帮忙,“诶,还明显吗?”
她吃了口紫薯,一眼就能看出来,给她指了个侧面的,“ 这儿,昨晚累吧?看你这样,估计一夜没睡。”
井夏末觉得最近真是够巧的,去北欧玩的时候,隔壁住着祁炎舟和郁宁,他俩精力和体力是真的好,
经常折腾到后半夜,动静还很大,那个床吧,动起来还有嘎吱的声音,她还正好处在空虚死心的几天。
回来后,又遇到温想和江择这对,这两人说话还很放得开,也知道她不是多事的性格,就旁若无人地在她跟前聊。
说真的,性,恋爱,这两样,对她来说本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对方不是左燃,她宁愿把精力都花到音乐上面,并不是随便谈个恋爱的人。
见不到他还好,听不见这些动静也还好,排卵期就那么过去了,
但偏偏凑到一起,就让她整个人都很燥热,
不免又想起很早以前,从网上看过的科普,说女生25是个分水岭,会被激素控制,也不知道她这情况算不算。
俗话中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估计就是年龄的事。
温想笑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太久没见了,江择前段时间一直在别的城市,”
“我以为你昨晚不会回来了,咋回事啊?”
“你都直接勾他脖子投怀送抱了,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啊。”
“所以我说他不是一般人啊,你还给我出馊主意,更不能用那种办法了。”
温想笑着说:“你都说什么了?你是不是不会哄男生啊,唉,我教你点吧。”
“撒娇吗,我以前会。”
只不过时间太久了,真的很久没对他这样过了,前段时间他总都故意气她,她才不想让他舒服。
江择这时候懒洋洋地过来了,也一副没睡好的倦怠模样,过来后,在温想椅子边弯着腰,凑到耳边,说了几句话。
弄得温想去打他,嗓音不自觉地撒娇意味,跟喜欢的人就自然而然夹起来了,“好烦啊你,别打扰我吃饭。”
江择坐下来后,就着她的手吃了口包子,低声说着荤话。
周围就俩人,还都是熟人,温想也无所谓地回,“那你不能弄在里面了。”
“嗯,谁让你昨天那么主动,自己在上面扭得那么骚,我真的受不了。”
“新家装修的时候,要多在卧室加点镜子。”
“这样风水不好吧。”
“诶对,那算了吧。”
“你看我给你发的那个情侣酒店了吗,每套都是主题房,还有什么电车主题的,太野了。”
“去了肯定会被认出来。”
“无人模式,不过监控太多,普通人去也不安全,现在偷拍太严重。”
井夏末在喝豆浆,保鲜盒中的蓝莓刚好吃完,酸酸甜甜的,感觉他俩没完了,塞了副耳机,抬眼的时候,看到徐泽安也一脸当做没听到的平淡神色,用手机发着消息。
这个咖位,都是混了挺久了了,很多大尺度场面都见过了。
徐泽安在酒局上,各种淫趴上,连直接做的都有,比她还要淡定。
她很少去那种地方,但费嘉喜欢讲八卦,各式各样的玩法,
很多事业有成的大佬,越是在事业上压力大,成就大,克制自律,越是需要别的途径发泄,
越有钱的人,释放欲望的方式,越原始。
她放着歌,将音量提高,盖住对对情侣的调情,真感觉现在特殊时期,不能听这些,让她一个平时不看片子的人,都有点想去翻翻了,不然,总不能去找他。
走神中,费嘉发给她几张聊天记录。
全是狗仔发来的。
【我现在联系你们的对家,你说他们会出多少钱买?】
【压热搜,买通稿,打理关系,加起来,得花不少。】
【到底哪个更值?】
【标题就叫,堕落女星的混乱史,或者,顶流小花插足影帝家庭当第三者,
再或者,先是发一段叶闲和别人在地下停车场的视频,等闹大以后,慢慢放料,再把两人的房车照片给发出来。】
费嘉:【真小三太糊了,都没有勒索威胁的好处,没办法,谁让你商业价值高,她就笃定咱们会妥协。】
即使她不掏钱摆平,狗仔一直留在手里藏着,对家也会想让这些料曝光,什么代言综艺都解约以后,就得换人了。
费嘉的电话又打过来。
“乔乔说你昨晚去找你哥了,也没见这事给我个答复啊,去北欧之前,不是你跟我说让我别担心了吗,怎么搞的,你们又吵架了?”
“算是吧。”
“你说点好话,我就不信了,照你说的,你俩以前感情那么好,他能看得下去你受冤枉?”
费嘉这个有经验的,也是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来个形象,虽然才二十多岁,但跟圈里其他四五十岁的大佬差不多,太少见了。
她闭了闭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等会,我现在给他发,你看他会怎么回。”
电话没断,发了条消息。
【小三视频这个事,给钱的话太冤,快来不及了。】
没几秒钟。
左燃:【你今晚来我床上求我,给我操一次,还来得及。】
井夏末起身,来到了房车里,直接跟费嘉直白地复述,“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让我去他床上求他。”
费嘉正在翻剧本,吐槽起来,“这都是什么东西,周遥给我的这个剧本太烂了。”
这下都没心情看了,笑了起来,“那你就去啊。”
“我想想吧,先挂了。”
等通完电话,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她想好了,
回:【你说话算话。】
左燃:【晚了,我又觉得不太值。】
井夏末隔着屏幕,都想想象到这人是什么混样。
发语音过去,“你耍我呢,才几分钟就晚了?”
看了眼时间,“才五分钟,混蛋。”
左燃:【陪我出去玩,一晚上能赚千万的游戏,玩不玩。】
【地点。】-
晚上十点钟。
井夏末早就收工,跟温想打了招呼不去找她了,简单卸完妆,穿了身低调的衣服就开车去了他发的地点,也是家放松的地方。
跟上次那个柏隆差不多,隐私性好,还需要通过暗门,七拐八绕,穿着西装的侍应生都差点忘记路。
还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基本都认识,李京屿也在,心情很好地跟她招了招手。
这群公子哥,白天忙工作,晚上出来放纵,喝酒抽烟玩牌,怀里的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身材还都特别好,从来不亏待自己。
香水味酒精味尼古丁味,把包厢自带的香薰给盖住,笑声骂声调情声,听不清,气氛堕落糜乱又快乐且无拘无束。
看到她后,也就小网红还有点反应,其余又开始玩自己的,郁宁也在,同样在打牌,看样子跟祁炎舟已经和好了。
她过去看了眼,桌子上好几个人在玩,
声音混乱,郁宁的牌不好,手气不行,好看的眉毛皱着,还问她意见,她问,多少钱的。
苏池:“还行,不多,这才加到五十万,不如你哥那桌玩得大。”
已经结束了,筹码都在左燃手边,姿势散漫随性,勾着唇,笑得漫不经心。
另一公子哥程逸一脸挫败,“再来再来,再来一把。”
估计是上瘾了,输了不少钱。
李京屿拍他肩膀安慰,递过去一杯威士忌,“算了吧,老弟,你调整下状态,休息会,别最后负债回去了。”
“草,快三百万,来了没十分钟,三百万进账。”
左燃看她,“坐下。”
加上她总共四个人,左燃,李京屿,还有这家店的女老板,叫林枫,曾经是段敬驰父亲的情妇。
林枫发现还有两人都穿着长袖的衣服,“你们把外套都脱了,防止有人藏牌。”
井夏末笑笑,无所谓地将衣服挂在椅子上,“我要是会这个就好了。”
李京屿也脱了大衣,提醒她,“枫姐挺厉害的,左燃也不差,你别玩上头把钱全输光了。”
井夏末打量了会这两人,洗牌动作都特别专业,一看就比她经验多,她也就玩过几次,其余都是看热闹。
冷不丁提议道:“再加个规则,输的人,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都玩那么大了,几十万几百万,一件衣服算什么。”
井夏末盯着左燃,故意道。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混蛋会让她输钱,技术好的人,是能做手脚的。
夏天,都是短袖短裤,这话一出,场子立马被点燃,程逸看热闹地跟大家说,“诶,这边开始脱衣游戏了,真脱的那种,是吧,左燃?”
“我草,真的假的。”
沙发上搂着美女的萧珩和段敬驰都赶过来了,就连女生也特别想看。
左燃看着她,视线慢悠悠淡定地从上往下扫,直白而露骨,“你这吊带里面,穿内衣没?”——
【📢作者有话说】
93 抑制欲
◎强迫◎-
周围人动静大, 声音混乱不堪,他问的这句,也就她能听见。
她正在看林枫洗牌,神态慵懒, 缓缓看向他, 同样低声道:“我要是说没穿呢, 你打算怎么办,让我在这屋里t光吗。”
他淡定地哼笑, “你可以试试。”
视线从她领口慢悠悠往下挪, 包臀裙, 大腿,小腿,脚踝。
井夏末:“你看够没有?”
她今天上面穿了件吊带,很薄,布料特别少,有设计感, 偏短,中间露了截细腰。
脖子的项链搁在胸口处,动作弧度大点, 就晃荡在皮肤周围。
下面是条包臀裙, 短款,两条细腿长而直, 细腻匀称, 白得晃眼。
沙发那边, 也有被带过来的单身女孩, 也穿得特别清凉性感, 身材挺好的, 井夏末扫一眼就能感觉出来有多性感,但他没怎么抬过眼,注意力一直在玩牌上面。
井夏末被他这理所当然又玩世不恭的眼神弄得浑身发烫,直接踢了他一下。
他说:“好看不能多看?”
她动作自然地撩了下长发,“你别看出反_应就行。”
蒋川搭在李京屿肩膀上,问:“不是,你们真要玩尺,度这么大的啊?”
“井夏末非要加的规则。”
明眼人也瞬间懂了怎么回事,情侣间的游戏罢了。
“别气你哥了井夏末,你怎么天天气他。”
“你就算真敢脱,我们也不敢看啊,这屋里谁要多看你一眼,左燃不得整他啊,就他那个疯子。”
她笑道:“那倒不至于。”
程逸搂着身边的女伴,笑着跟他们分享,“上周,左朝身边那个兄弟,在海景别墅,办了个选妃的局,”
“找了好几个小明星,小野模,”
“我草,都穿着比基尼,什么类型的都有,清纯的,性感的,可爱的。”
“不夸张地说,满屋子全是胸和腿,我去了以后,真是见世面了,妈的那群公子哥,是真他妈会享乐。”
程逸家里管得严,不乱来,听过和见过还是两码事,直呼开眼。
听得旁边几个男生笑着问他细节,“都有谁啊。”
“爽不爽啊。”
“爽死了吧。”
“是不是还有多人的…
程逸真不玩这种,喝了口威士忌压压燥热,“我现在回想起来那场面,还忘不了,但是吧,他们好几个人不戴,真不行,搞出个孩子还是小事,染上病就不划算了。”
说着说着,看到对面左燃出牌,随口问起来:“左燃,你怎么从来没去过啊,你跟你哥,完全两条路子啊。”
左朝倒没有真的参与,但交友圈乱,还喜欢凑热闹。
左燃漫不经心地对牌局说了个跟,评价道:“跟一群动物似的,我可不做没感情的爱。”
郁宁和苏池那个女朋友,这时候,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井夏末身上。
程逸跟他们接触没那么多,只知道这俩人兄妹关系,还没见过另一层隐秘关系,说话没个把门,什么都说。
“你跟宁雨纯分了以后,怎么一直没找过啊,喜欢啥类型的?”
他看着手里的牌,口吻正经:“我妹这种的。”
井夏末:“……”
他以前说,没有类型,而是只喜欢她。
程逸以为兄妹感情好,“井夏末确实好看,你们知道陆彦回吗,他就跟我要过井夏末微信。”
左燃:“好看你也不能多看。”
萧珩听笑了,过来扇了下这傻兄弟的背,乐道:“你这脑子,怪不得能输三百多万呢,别说了兄弟,走走走。”
随手塞他手里一杯酒。
程逸理解了下他使的眼色,皱着眉,就理解了一半,“我也没说什么啊。”
萧珩无语地闭了闭眼,又看了眼井夏末,意思是别在左燃跟前提其他男人怎么样怎么样。
稍微熟悉左燃的,就知道不能打井夏末主意,连苗头都不能有,他能看出来,因为他懂男人。
程逸这才换了话题,忍不住感慨,“感情够好的。”-
井夏末注意力一半在牌局上,一半被带着飘远,问他:“你去过那种场合吗,就你这个气质,不了解你的,估计以为睡过不少。”
他懒得在这种事开玩笑,“没去过,我哥叫过我一次,估计也怕陈鸣,后来不提了。”
蒋川了解他,“井夏末,我跟你说,这屋子里,经历最少的就是哥,谈过的最少,但每次对感情的理解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井夏末放心地扫过这两人,倒是不意外。
他圈子干净,关系最铁的这几个,虽然不可能做到多专一,但人品还过得去,比其他二代好了不少。
察觉到他想看自己的牌,稍微侧了侧,“干什么。”
“哥帮你也不行?”
“你不让我输钱就不错了。”
“我没你想得那么坏。”-
沈牧也来了,穿了件休闲款白衬衫,身高185 ,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气质更成熟了,透着股禁欲,
一进来的时候,萧珩就跟单身女生说,这有个单身的,两个女生都挺主动的撩他,但他没什么兴趣,注意力时不时在井夏末那边。
井夏末:“叫个冰淇淋,都有什么味的。”
沈牧刚好在牌桌这边围观,听到她说的,把自己手里没动过的递过去,顺口提醒她接下来怎么打。
井夏末就着沈牧的手吃了口,抹茶味的,很好吃,刚一抬眼,就直直撞上左燃那道阴沉又压抑的黑眸,冷冷地盯着自己和沈牧,嘴角是凉薄的笑。
他淡定地出牌,收回视线。
她挑眉:“你这牌不行啊。”
还这么自信。
半小时后,三局下来,筹码几乎全到了他那里。
李京屿和林枫各自点了根烟,有些气馁,惊讶,不过都能输得起,起身不玩了。
沈牧:“左燃,你也真够过分,让你妹输了这么多钱。”
他偏头,咬着根烟,单手点燃,嗓音性感地冷声哼笑,“要不你帮她赢回来。”
“没问题,试试。”
井夏末淡定地吃着快化掉的冰淇淋,感觉他还是跟沈牧过不去,懒得管。
他被气疯最好。
开始前,左燃放桌上的手机响了,沈让那个和他一块创业的打开的,他接通,应了声,包厢里声音杂乱,影响通话,
他起身,手机听筒搁在耳朵边,去了内间继续听生意上的事。
李京屿看她这不好搞的哥走了以后,好奇地问:“诶,你们跟言朔,后来又怎么了,消息封锁得真够严的,我问了好几个人都不清楚。”
“言朔这个人报复心很强,从柏隆那晚,左燃先是替你挡枪,又打了他一顿,我就觉得出事儿。”
“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啊,才一个月,他就跟蒸发了一样,怎么说他哥也是言旭,一般人可动不了。”
“封杀一个普通人是不难,接不到戏就慢慢就糊了,但言朔真就跟消失一样。”
“我还以为他逃到国外躲段时间呢,挺感慨的。”
李京屿手指夹烟,边回想着深吸了口,对于同一个圈见证过起起落落的同行是五味杂陈,尤其是非常有才华,走错路了。
沈牧也略有耳闻,“他就不是被私人封杀的,红头文件都有了。”
这种一般是极大的原则性问题,吸毒,小日子汉奸。
井夏末想了下,“他最近应该在接受审查吧,和他关系好的那一圈,都被供出来了,想减刑,还得挣扎段时间,犯了不少事。”
沈牧:“他哥也保不了他,现在想自保,为了不被牵连,什么都做不了,他们这种商人,哪有干净的。”
“对了,左燃前段时间,因为什么住院了?”
井夏末没解释,“没去过,生病了吧。”
沈牧重复着洗牌动作,抬眼看她无意识地撩长发,露出薄薄的肩膀,骨感很足,吊带带子特别细,锁骨明显,纯素颜,口红都没涂,穿着人字拖就出来了,腿挺白的。
不管是浓妆还是素颜,都好看。
这几年,沈牧见过的美女并不少,世家少爷,投怀送抱的,真不比左燃遇到的少,但就是跟学生时代的感觉不一样,到底哪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李京屿又聊到工作上面,“那刚录完的节目就播不了了,一整季都有言朔是吧。”
“嗯,白录了,浪费时间,没办法,当初哪能想得到他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李京屿:“你下次来我的那个吧,我把位置让出来,跟导演他们都认识,回去以后,看看你档期。”
“那怎么行啊,不用了,费嘉说可能有别的安排。”
沈牧打断这两人,“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块吃饭,姜阿姨跟我妈说,给你介绍了好几个相亲对象,打算在三年内逼你结婚,进行得怎么样了?”
井夏末:“别提了,一个我喜欢的都没有,她是按照她的喜好找的,你们知道吗。”
“害,谁不是呢。”
“这年龄,家家都有个催婚,就死耗着吧,时间长了就行了。”
井夏末顺口问:“那你呢,快结婚了吗?”
沈牧姿势懒散,注视着她,没玩笑的意思,“相中的是有,但看不上我,就对她哥执念太深。”
她无奈地低笑,“你直接说我名字得了。”
“你现在还忘不了他? 你们中间这几年不联系,我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旧情复燃,一次比一次疯狂。”
“要是让你们爷爷奶奶知道了,估计要被气疯。”
“应该吧。”
她试想了下,但如果现在怀上孩子就不一样了,可是,没结婚证就办不了准生证。
总之,她不可能为其他男人怀孕生子,就算是性格不合真跟他分开了,那年龄到了,也能和他睡完怀个孕,然后再跟别人一起生活,隐瞒孩子的亲生父亲,
这个想法太荒谬,缺德,就只能胡思乱想一下。
沈牧沉吟一会,“再过两年,你要是还没结婚,不如跟我在一块,还都知根知底,熟悉对方。”
李京屿觉得他有点认真,局外人的角度笑道,“沈牧,你这样说没用,她不喜欢温柔的,你这种的正人君子白搭,”
“她就喜欢她哥那种粗暴的,直接强吻她的那种,明白吗。”
井夏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又没见过。”
“我怎么没见过,你俩在车里吻得难舍难分,他还掐着你脖子,我不都见了两三次了。”
“你编的吧,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刚要争辩那不是强吻,手臂一抬起来碰到桌上的冰淇淋,掉落下去——
这冰淇淋送过来的时间有点长,还没吃完,半化的香芋味液体流到她大腿皮肤上,冰冰凉凉的,顺着皮肤往下淌。
沈牧拿了两张纸巾,来帮她擦,位置特殊,就在大腿中央的位置,擦起来,就挺像占便宜。
沈牧还评价着,“你哥是有点不正常,你要真是被强迫的,你得说。”
左燃刚挂上电话,从内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恰好就是这一幕。
这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和睦,既不针锋相对,也不冷漠疏离,看样子比跟他待着还快乐,沈牧的那只手,还碰了她大腿好几次。
“说我坏话呢。”
语气淡淡。
沈牧:“对啊,我们感觉你这个当哥的不正常,有点变态。”
他冷声哼笑,语气不是很正经,“我要不变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妹妹。”
沈牧:“你好像挺喜欢强迫她。”
井夏末没吭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是她挑起的,她可什么都没干。
左燃视线阴沉了几分,慢悠悠扫过这两人,压迫感很足,“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你俩不想活了?”
腔调散漫,“沈牧,你现在,到底是旧情难忘,还是胜负欲作祟,别管是哪个,都给我藏好了。”
沈牧平日也没受过这待遇,遇到都是客气恭敬的,对别人什么样不清楚,起码到他这儿不会狂妄。
不慌不乱淡定地说:“左燃,你别这么冲动,我什么都没干呢,不过是说了几句话。”
“我给你面子,不跟你计较,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面,但不代表我没脾气。”
左燃右手夹着半截烟,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
直接将燃着的滚烫烟头摁在沈牧小臂皮肤上。
“你…”
沈牧立马被烫到,抽走胳膊后就要穿过椅子来揍他。
萧珩怀里的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冲突吓得惊呼了声,起身远离战场。
这猝不及防的动静,惹得周围好几人清醒了,喝得半醉的萧珩都下意识站起来过来拉他胳膊,
“左燃,你干什么呢,又犯什么病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李京屿是第一次左燃现场发飙,还是个冷静的疯子,“不管管你哥啊,他这就是没事找事啊…”
井夏末也诧异了两秒,其实几乎没见过他打架的一面,表情是挺淡定冷淡的,但动作带着痞劲和疯劲。
叫他:“左燃。”
他不搭理这些声音,在扯衬衫扣子,今天出来玩,从公司出来的,穿了件有点束缚感的衬衫,解开上面几颗扣子后,松垮了不少,玩世不恭又透着阴沉的气质。
沈牧跟他差不多高,体力上也不输,尽管干过一次架,也丝毫没退让的念头,同样被几个男生控制着不让冲动。
房间里男生多,力气大,都有眼力见,生生把这两人分开了,没让打起来。
萧珩安慰沈牧:“你别惹他了最近,他跟中邪了一样,被井夏末搞得特别容易发火。”
旁边会照顾人的女生帮他处理着伤口,被烟头烫伤,还是挺明显的。
沈牧嘶了声,懒得计较了-
她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语气不满:“你到底还要闹几次?言朔的事过去了,差点出事,今天呢,你还想再受个伤?”
他很会找重点,“你担心我受伤?”
“我巴不得你被揍一顿。”
“你要是再敢跟他说一句话,就得被我操一晚上。”他在她耳边威胁。
走的时候,井夏末都对他无语了,路上不说话,冷着一张脸。
两人家在同一个方向,一开始没什么不对劲,她在副驾驶坐着,凌晨了,到了困的点,没十分钟就睡着了,车厢里飘着淡淡的香薰味,加之有他在身边,被安全感包围。
他也没说话,一直开车,中途见她睡着,把空调给调高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萧山别墅,他家。
伸了个懒腰,嗓音模模糊糊带点鼻音,还没睡醒,有了意识,“不是送我回家吗,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他拉开她这边的车门,解开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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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抱歉!!!-
另一话题
gc部分我自己觉得是前面,和好后,应该是平淡日常了,这平台不能写那啥,你们懂
还有一小段拉扯的
94 果荔奶
◎填满◎-
她刚睡醒, 大脑还没彻底开机,整个人都懒懒地,车内空调刚关,这边车门被他打开, 夏夜的燥热气息漫进来, 连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和一点拿破仑之水的香味,侵入鼻腔。
他俯身去解安全带的时候, 单手按在她大腿上, 她偏了偏头, 嘴唇差点亲到他下巴。
他故意的,还轻笑了声。
井夏末突然一把拽住他领子,往后推,不满地说:“你让我输了几百万,你还有脸让我来你家。”
“你要是想要钱,我的就是你的。”
“算了, 就当是我还你了,不要了,你在我身上花过的钱, 也远不止这个数。”
他拿开她拽着衣领的手, 慢悠悠地道:“我在沙漠里给了你一瓶水,到城市里后, 你还给我一瓶同样的水, 然后, 跟我说, 两清了, 这就是人性。”
“……”
手机恰好响了几声, 连续的消息提示音,她下车后拿出来看了眼,都是经纪人发来的。
费嘉:【叶闲今天来跟我道歉了。】
【真是意料之外啊。】
费嘉又觉在消息里说不过瘾,直接拨通电话过来。
声音听着心情特别好。
“井夏末,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跟周遥老死不相往来的性子,竟然有一天能亲自跟我来道歉,他结了婚之后,私下多傲啊。”
“态度还挺好,主要说了被偷拍那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想演给他老婆看,把那个真小三给藏起来。”
“狗仔也不来要钱了,随便爆料了个三线的。”
井夏末抬眼看他,他在池子边半蹲着喂鱼,不知道听见没。
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心不在焉回了句,“那就行,你不用担心了,好好休息几天吧。”
费嘉在跟朋友聚餐喝酒,愉快地说:“我问你,你那个没血缘的哥哥到底什么背景?”
“哪个道上的,不太一般啊,”
“言朔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得罪过多少人,一点事没有,更何况,又不是第一天吸毒犯事,言旭每次都能给他压下去,这次算是失策了。”
那一晚,倒是传到费嘉耳朵里点消息,但后来左燃被刺一刀,这一系列的事,外人就无从知晓了,
在场的人不多,除了赌场负责人跟安保,就是言旭了,言旭自然不会大嘴巴,
而左燃,为了不让家里人得知,多半也不会大肆宣扬。
去医院看他那几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发小,会保密。
井夏末将车门关上,随口说:“游戏公司的老板,无界的创始人之一。”
费嘉哦了声,“总共有两个老板,沈让出来应付媒体和公开场合是吧,他就是那个背后的大佬?”
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井夏末把电话挂了。
月光稀薄,光线暗淡,院子里很安静,亮着几盏灯,除了植物树木,就直只有点鱼,没其他活物,在院子里待的时候,就觉得没人气,他家门的密码也依旧没变,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
全景落地窗,没拉窗帘,到了晚上,显得屋内更为空旷静谧。
一进来,就被孤独感包围,打扫得倒是很干净,冰箱里也有新鲜的食材,估计是阿姨定期过来,但不在这里住。
井夏末一开始本来是想回自己公寓,不想让他那么快爽到,虽然她也想做,但相比起来,这种事还是对他来说更重要一点,她真没到忍受不了的地步。
结果挂上和费嘉的电话后,又改变主意了,不走了,故作漫不经意说了句:“你这别墅太远了,连辆车都打不到。”
潜台词就是不打算回去了。
他喂完院子的鱼,起身来到别墅客厅,看到她在厨房不知道找什么东西的身影,感觉这房子终于有点家的气息,没什么原因,她也不用做什么,无所事事待着就行。
她从冷冻层里找了个冰淇淋出来,问道:“这房子你多久来住一次,离你公司有点远啊,开车过去得四十分钟吧。”
“一星期,不一定,忙的时候就在那套大平层。”
“别人来过吗。”
“你想问什么?”
他圈住她肩膀,往浴室的方向走,“剩下的,到床上慢慢问,如果我心情好了,你想要什么都行。”
两人一块进了主卧里面的浴室,
井夏末扫了眼台子上摆的东西,从毛巾到洗漱用品这些,全是男生用的,没一点女生的痕迹,
女生的东西都很明显,起码她能立马分辨出来,像什么卸妆水,美瞳,掉落的长发,这些随处可见的,他都用不着。
左燃把人抱到台子上,克制许久的吻落下,再也按捺压抑不了,手也不闲着,一只在上面,一只在下面。
她嗯了两声,往后躲,后面就是镜子,没用,惩罚意味地被咬着,心跳瞬间活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冰淇淋,才吃了几口,香芋味的,防止被碰到,下意识拿远一点。
他感觉回应不如以往,还有点抗拒的念头,不多不少,恰好能感知到,“你吻技真不如之前了,哥现在信了。”
“信什么了?”
她纳闷,眼神有点迷离,半合着,又闭上,唇舌和他的若即若离,说话的间隙,难免要分离点,但他很快又缠上来。
“信你没拍过吻戏了。 ”
他也不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娱乐圈混,潜规则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还包括床戏吻戏各类大尺度的。
他是有本事24小时监视着,但大部分时候,他会跟自己较劲,也算是暗暗跟她较劲,不去看,不去想,不听关于她的任何近况。
不能每天都看到有关于她的信息,容易受不了,想得厉害。
忙起来就好一点,最忙的那段时间,连睡觉时间都没有,能捱过来,全部精力都放工作上,就能止住想她的那种难受。
但后来公司步入正轨了,空闲时间也有了,他反倒越来越觉得孤独。
灵魂空缺的部分,只有她能够填满。
她艰难思索了一会,感觉这问题,以前聊过,就在酒店里那次,她还骗他了,说跟别人拍过几十场吻戏,然后就换来他粗暴地
他喘息着,低声说:“你知道吗,最开始那几年,每次看到你在别的男人身边,我一边想着,你最好随便点,跟这人上床,也好让我彻底死心,一边又想把你绑回来。”
不过,前面的想法,也就能占那么几秒钟,一闪而过,
大多数时候,还是后面充斥大脑。
她花边新闻难免多,六年,传出来过好几个,剧组夫妻他又不是不懂,太常见。
她问:“然后呢?”
他说:“然后把你锁在家里,只能给我一个人上。”
这几分钟,她一直举着冰淇淋,慢慢要化掉了,开始往下淌,顺着脆筒淌到手指上,温温凉凉的触感,还很黏腻,没扔掉,才拆开的。
她不得已偏了下头,忍不住看了眼,“我先吃完行不行。”
左燃差点气笑,又惩罚她一下,“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东西?要不你试试,你要能吃得下,算我输。”
井夏末感觉这对他来说就是种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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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草莓茉莉
◎惩罚◎-
他吻着她, “别吃了,等会给你吃别的。”
……
封闭空间内,温度逐渐升高,初夏时节, 凌晨12点, 本来该降下来, 这会在浴室里,热得要命, 快要透不过气, 水声持续不断, 双人浴缸里放着水。
井夏末都想不想起来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五年前,还是六年前,自从年前相遇后,每次做,之前, 他都没什么耐心,要么动作凶,没轻没重, 要么就慢慢折磨她。
技巧会的更多了, 像什么九浅一深,什么时候该快, 什么时候该慢, 都比大学的时候懂得多。
而在柏隆那晚, 被他摁在桌子上搞, 连接吻和前x都没有, 更像是一场惩罚与发, 泄。
这种面对面有来有往的状态,让她冷不丁想起第一次过夜,也是在别墅,还是差不多的风格跟布局,确实已经过了很久了。
她单手撑在后面,另一只手里的冰淇淋还没扔,本来想丢水池里,但他动作太狠,于是直接蹭到他身上,香芋味半化的液体,从他锁骨慢慢往下流淌。
他依旧没停,瞥了眼,跟她说,“舔干净。”
她不管,被搞得连说话的心思都没了。
他声音也性感,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说荤话,说了几句后,见她不照做,直接扣住她后颈,往自己跟前按。
井夏末只好舔了一下,看他反应有点失控,闹着要洗澡,跟他说太累了,不想在浴室里面,想到卧室。
他是觉得每个地点都行,只要不是不给c就行。
最后也就没在卫生间耗太久。
“才一次就累了?”
“废话,不看你一次多长时间吗,比别人两次还要久。”
“又没让你在上面,你不用动,躺着就行。”
完事过后的休息间隙,她困了,很想睡觉,背对着他,拉着薄被扯过来,也不管还没清理了,空调开得低,身上又特别烫,困劲上来后,也不回他说的荤话了。
左燃又把人翻过来,掀开被子,“咱俩多长时间没见了,你知道对我来说有多难受么。”
她半醒着模模糊糊地问,“那这里更难受一点,还是这里更难受一点?”
她说的位置,一个在胸口,一个在腹,部往下。
他又来吻她,嗓音低沉性感,“不相上下。”
“好困。”
“你想睡也行,就这么睡吧。”
“你告诉我,这样怎么能睡得着?”
还没两分钟,还没投入的时候,她手机响了,就放在枕头旁边充电,晚上一般是免打扰或静音,不过这段时间工作上起伏不定,随时得有紧急情况接到什么电话或消息。
她真的想忽略,就没管,这时候了,他也不可能停了。
结果左燃问她,“你猜谁打来的?”
“这个点了,我经纪人吧,或者乔乔。”
声音不连贯,有气无力,很虚。
他恶劣地骗她,“猜错了,是沈牧,我接通问问他什么事儿。”
“别犯病行吗…”
“你紧张什么?”这次直接给她看了眼备注。
井夏末看清名字后,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男生就行,不然他真能做出来。
“为什么跟他过不去,你不是都知道吗,他跟我以前那个室友还在一起了,我印象里,他俩就见过一面,估计是后来勾搭上的。”
“你非得在这时候聊沈牧?”他突然停了一瞬,凝着她,下手没轻没重。
沈牧其实三番五次挑衅他,他看这人不爽,又不能怎么样,导致在包厢里有点过激。
枕头边的手机没安静两分钟,视频来电声又响了,他这次接通了,冲她扬了下眉,意味深长地道,“说不定找你有急事。”
她瞬间清醒,心跳特别快,前几分钟没被唤醒的神经,这会彻底紧绷起来,“这是视频,你也想出镜?”
“我不出镜。”
他直起来上半s,但依旧没退出来,扫了眼视频对面的环境,也是个封闭的室内。
帮她举着手机,俯视的角度,从上朝下录着。
井夏末以前真没有过这种经历,虽然他疯的程度没怎么变过,但这种事上,还是有点特殊。
她胳膊伸长想去够手机的时候,他立马挪远,坏笑着不让她够到。
对面的温想挺纳闷,“我给你打了四五个了,你怎么才接啊?”
她眼看就这么出镜了,什么都没穿,黑发凌乱,脸潮红,眼神迷离,意识还算清醒,只能说着:“没听见,静音了。”
温想眼睛红红的,声音有点鼻音,心情不是很好,还沉浸在自己恋情上的事,没特意关注她这边的情况, “我刚才去找你的时候,乔乔说你一收工就走了,真是的,你不是说陪我去挑礼物吗。”
“你也没说哪一天呀,改天吧,这段时间我都不忙,但这会没空,先挂了。”
温想:“别挂啊,你不就在床_上躺着吗,也不急这一会,陪我聊会天不行吗。”
看对面光线很暗,就是卧室里的背景。
井夏末忍不住无声笑了笑,皱着眉,胳膊搭在自己眼睛上,遮住一大半神色,担心露出端倪,一只克制着不发出声音。
好在还没开始几分钟,他也不算快,很慢,有耐心,不急切。
从镜头里看,还真挺正常的,她现在还没被他弄晃。
够不到手机,温想又要找人倾诉,怎么也不愿意挂断。
只能继续挨c。
温想慢吞吞讲着来龙去脉,“我和江择又吵架了,这次倒不是因为外人了,结婚的事,我去年就跟你说过,他想尽早结婚,但我觉得对事业上的影响太大了,还不是一个人的影响。”
“前段时间异地吵架了嘛,加上两个月没见,我也没去找过他,导致他心里有芥蒂了,所以今天又聊到结婚的时候,他就觉得我不在乎他,也不是认真地,纯粹是玩玩。”
这两人家境是有点差距,不过家里人倒都同意,主要是江择野心没那么强,也不立什么单身人设。
放十年前,二十多岁的明星官宣结婚还能见到,现在太少了,不管男女明星,最好都是单身,一旦有了已婚身份后,能演的戏就受限制。
井夏末听的时候,分神了几秒钟,联想到了自己,还好以后主要走歌手的路线,不然也得小心翼翼。
温想:“他今天真的特别生气,说了好多平时没说过的话,我感觉很久没见他这么凶的一面了。”
“而且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发消息不回,我去找他助理,他助理也不知道,你觉得我错了吗,那我该怎么选啊?”
井夏末:“你问问跟他关系好的那几个,说不定就是出去放松心情了。 ”
“对了,他家里确实是催他结婚了,他爸妈属于很传统的那种,就希望他稳定下来,结婚生子什么的,还跟我说,让我生两个,看着是玩笑花吧,但哪知道以后会不会逼我啊。”
“你现在是不是就没有这种烦恼啊,真的让我很纠结。”
一边放不下多年的感情,一边又觉得未来不稳定。
井夏末:“我也被催了,糊弄过去了,好像是连比我小几岁的表妹表弟都准备订婚了,太快了吧,才刚毕业。”
“倒也正常,不是娱乐圈的话,遇见合适的就是得早点定下来,听说绝大部分好男生,都是校园恋爱,不会分手,谈很多个,步入社会后,很多是别人挑剩下的了。”
“李京屿还没回我,你帮我跟他联系联系,他应该会立马回你。”
井夏末听到这句,不由去看他脸色,果然,冷了几分,动作也变狠了。
于是立马跟温想说,“他又谈了个新女朋友吧,早就对我不感兴趣了。”
温想了然地笑道:“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好吧,他就算谈了,也很快就分,根本没被他放心上,而且,他这个人确实不错,也不会轻易承诺什么,还大方,没那么多逼事。”
这就是因为见过太多男人的劣根性,导致对李京屿就有特别高的评价。
温想边看另一备用机,边提议,“你那个富二代男友如果不要你了,你就跟李京屿好吧,认识时间这么久了,早就知根知底了,起码不至于被骗钱财什么的。”
“我跟你说过没有,莉莉找的那个三线的男朋友,看着人模狗样的,又高又帅,长得很精致,很白,虽然动过刀子,但也是真帅。
莉莉还帮他牵线搭上了个华策的大佬,结果他利用完就甩,还带走了最少几百万。
明明一开始表现得特别会照顾人,一点不像个渣男。”
她有点受不了了,跟温想说,“我真快困死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再说,明天要是还联系不上,再想办法。”
温想还没聊够,刷着最新动态也没什么有用的讯息,视频的手机一直立在桌子上,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了几秒。
忽然感觉不对劲,问道:“你镜头怎么一直在晃啊,你在健身啊,什么瘦腿的运动吗,笑什么?”
井夏末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皱着眉,克制着不发出轻哼声。
他这才彻底挂掉-
第二天。
两人到了下午才醒。
卧室窗帘紧闭,空调开得极低,薄被遮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一股放纵暧昧又混乱的气息。
她醒了后,又躺了许久,疲惫了太长时间,没缓过来。
鼻音很重,他喜欢听她用哭腔说爱他,还逼着说了不少骚话。
井夏末现在回想起来,耳朵都会开始发烫,尤其是打视频那里,怎么也没想到他玩这么大。
吃饭的时候,食欲不高,就想喝点粥。
她声音懒懒地,“幸好是温想打来的,我觉得她应该是发现了,只不过没说而已,你太变态了,我以后再也不给你上了。”
“你的想法不重要,只要下面乐意就行。”
“我下面也要听我大脑的,又不是男人。”
“那不一定,你昨晚嘴上说不喜欢,但又不让我出来。”
她懒得跟他说了,难得休息,找了部电影看。
看之前也不知道有感情戏,播了没一半,里面的两个主角就开始上演床戏了,很有氛围感,这房子还没别人,井夏末就少有得不自在,怀里有碗洗好的樱桃,吃的时候,多看了他两眼,神色散漫冷淡。
不过她考虑到明天还得出去工作,不想做了,没看完就给换了个悬疑的。
他也一天没忙工作,但接了几个电话,没多久就给挂了-
费嘉和周遥和她谈新剧本,拿到了新的本子,问问她意见,她最初演戏是因为跟公司签了合同,没多喜欢,当时更想把精力都放音乐上面。
后来随着时间和经验加多,演技也变好了不少,就感兴趣了不少。
“你看看你休息了不到一个月,多少人催着你进组,比我和费嘉都着急。”
她打了个哈欠,“你们有相中的项目吗,你们选吧,不用问我了。”
“你怎么看着这么疲惫,出去玩了?”
周遥把自己跟前那杯美式递给她,“你真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啧啧。”
“这么明显啊?”
她倒不是很意外,出来时特意穿了领子高的衣服,带着帽子和口罩,遮得很严实,到了室内,就把口罩摘了,没化妆,纯素颜。
费嘉打量了几眼,笑笑,“估计又跟她那个哥鬼混去了。”
“发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都是闲聊,也没什么我必要回的。”
“你小心点,别被拍到了。”
“对了,上网了这两天,言朔的粉丝不乐意了,他现在突然就跟蒸发一样消失了,也没什么千兆和预告,引起他大量粉丝不满。
互联网又没有什么秘密,顺着一些蛛丝马迹,很快就把你俩联系起来了,而且你们上月正在录的综艺,一些路透早就传出来了,接触挺多的。”
费嘉沉吟片刻,在圈里传传倒也罢了,“我担心时间久一点,,就得把你家人全给扒出来。”
井夏末:“还没看,我看看。”
这两天就属于断网状态,做了不少次,两人都不上网,总之很无拘无束,远离喧嚣的别墅,无一人打扰,想做什么做什么。
而且还没邻居,不用考虑动静太大的问题。
费嘉找出部分言论的截图递给她,“你也别担心,我们这边也处理了,就是个时间问题,太突然了,搁哪一个人的粉丝身上,都得接受不了。 ”
言朔不仅是十年顶流,还算是乐坛的半个天王,虽然长得不算多帅,但也不难看,不用靠脸吃饭,极其有才华。
粉丝都是粉了很多年的死忠粉,既有脑子,还很疯狂,战斗力也不是一般的强 。
【就是被搞了,我亲戚在娱乐圈当化妆师,知道很多圈内八卦,他说言朔人特别好相处,比别的大牌都要温柔随和,一点也没架子,但是这次就等于凭空消失了。】
【谁让他太火了,而且这是两个资本之间的斗争,他哥现在在尽全力保他,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继续录节目了。】
【唉,新专突破五年间的记录,不招人嫉妒不可能的,按理说都习惯了,隔三差五都要来一遭。】
【没有坐牢,没有被警察带走,网上传出来的照片,压根不是他,就是个长得像的。】
【说实话,这么多年的黑料都看过不知道多少个了,我第一次觉得离谱。】
【他之前不就被爆出来别墅选妃吗,粉丝自欺欺人罢了,其实早就清楚,像什么大粉和老粉,才是知道最多的,但都帮他瞒着了。】
【我还看过视频呢,他怀里有两个美女,都长得特别漂亮,有一个还是个模特,我还关注过。】
【把模特搞怀孕的事,你们记得这个瓜吗,只不过他粉丝以前太癫了,说点什么就得被骂,我的号都被封了,跟神经病一样。】
【他出事是迟早的,五毒俱全,粉丝还嘴硬,不相信吸毒了,实际上,现在已经在橘子里了,过段时间,判多长时间就下来了。 】
【就算是真的吸毒了,也是为了创作更好的音乐,为了灵感,说真的,他把音乐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愿意不计后果付出。】
【什么都不要信,千万别被带歪,作为粉丝,应该做的是相信他,听他说,而不是听风就是雨。】
【笑死了,他人都进去了,等过几年出狱了,才能看到你们。】
还有一部分是不相信的,或实自欺欺人的,总之,嘴很硬,
毕竟对于这种咖位的明星来说,就算是犯了弥天大错,在粉丝眼里,也是能原谅一万次。
上一个坐牢男明星,粉丝还一直等着出狱呢。
费嘉给她往下划拉页面,“你看几眼这些就行了。”
依旧是言朔粉丝发的,不过评论和点赞都不是很多。
是她大学时的照片,青涩许多,校园里的,十八九的阶段,好像还没和他分手的时候。
第二张是坐迈凯伦被拍到的,模糊的侧颜,不清楚,驾驶位的左燃倒是没被拍到。
第三张往后,就是周遥公司控股人的截图了,的确和言旭也不太对付,但言朔被封杀,跟这些可没关系。
【井夏末没出道前就是富二代,其他全是立的虚假人设,这次和朔录同一个节目,他们背后的资本不是同一个阵营的,恰好都是歌手,被搞很正常。】
【我手里还有很多料没放,后续会慢慢放出来,只能说,把我惹急了都不要想好过。】
【这是她整容前的照片。】
【哦对了,李京屿还追过她,但是她一直吊着李京屿,背后的金主不愿意。】
【她大学的时候就跟李京屿谈过吧,还有合照。】
【我看的不一样啊,我记得她爸是军人,只不过不太能发,很早以前了,但没照片,她家人都挺神秘的,其他人多多少少有几张,我担是她的对家,前几年就扒过,上学时期的,几乎都没黑料,就大学那两三张。】
追星这个群体庞大,什么行业的人都有,明星的身份证号,各种隐私,都清楚,但不会发的网上到处都是,有群有交友圈。
甚至连一些明星的购买记录,聊天记录,都能搞到手。
井夏末又浏览了几条,没什么重要的了。
费嘉:“你放心,也就是小范围的,多半闹不大。”
“言朔粉丝也不会把炮火对准你,人很少,几天就过去了。 ”
“嗯,现在还没事。”
要是让爷爷奶奶知道,肯定又得说点什么,姜韵这个亲妈的反应,更是不用猜。
没待太久,她还得回剧组,客串的戏份还没拍完。
温想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正在被导演教训,“你他妈的不想演就滚蛋,换人!两天了,状态还没调整好,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气我,拍这么多条,一点进步没有,你给我个理由,我倒想听听你理由是什么。”
温想也不顾不得周围看热闹的工作人员,低声解释着,“因为失恋。”
井夏末正好到了,“导演,我安慰安慰她。”
随后揽着她肩膀到了放车上,井夏末带来了些夜宵,“路上买的,先随便吃点吧。”
“你真跟江择分手了?”
温想心情转变得特别快,“怎么可能啊,只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不然没别的原因了,我跟他都好几年了,他也不会那么狠心,但是吧,根源问题还没解决。”
井夏末在喝鸭血粉丝汤,有些烫,吹着热气,夏天吃这些也跟着升温,就把外套脱了,房车内开着冷空气,一冷一热刚刚好。
劝说着,“你也别着急做决定,说不定会后悔。”
“但也有可能,不管怎么选,都会后悔。”
“嗯。”
温想突然笑起来,“前天晚上我给你打视频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做a啊?”
她耳根迅速升温,心跳不自然地加速,“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应该看不出来吧?”
回想了下,那晚很困,还被他逼着说了很多骚话,视频这个事,都被抛之脑后了,毕竟温想不是外人。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哈哈哈哈……不过,一开始真的没发现,光线太暗了,就能看到你躺着。”
“最后快挂的那几秒,我才觉得不对劲。”
“他纯粹是故意惩罚我。”
“你们是真的会玩,我跟江择都没这样过,顶多在车上试试。”
“车上,我还没试过。”
温想咽下口中的小龙虾,好心道,“你小心点啊,录下视频什么的,很危险,万一分手的时候,就都能当成威胁你的东西了。”
“胆子也是真够大的,我们是从来不敢在手机里存这些。”
“露脸不露*,露*不露脸,千万别忘了。”
“我也存了他的。”
温想彻底服了,笑道:“你们两个厉害。”
“前几天吵架的时候,他已经威胁过我了,说,如果我敢和别人结婚的话,就把东西发给我未婚夫看。 ”
不过她觉得气话的成分占多一点。
温想:“对了,你这几年都不考虑结婚了?”
井夏末放下汤勺,拿起桌上的手机,在对话框打字。
【我想好了,你要是再惹我生气,我就把你裸/照发到网上,让你身边的人都看到,包括公司的员工。】
【高清,无_码,一件衣服没有的那种。】
继续回温想的话,“不知道,言朔粉丝最近很疯狂,想扒我的老底,连我爸的职业和军衔都知道了,这要让我妈看到,又得加剧逼我结婚退圈的想法。”
温想又想起了圈内八卦,“言朔这次进去,真的有好几个人特别高兴,他仗着他的背景,还强迫过别的小明星,就是个新人,我忘叫什么了,反正很漂亮,但被欺负了,又没什么办法。”
桌上,井夏末的手机响了。
他回消息了。
【你这样会给你哥招来更多追求者,人家本来看上的是我的脸,我的钱,我的身份,这下好了,目的变成上床了。】
井夏末:…………——
【📢作者有话说】
一开始就没底线,后面依旧是……
96 杏子挞
◎你想让我怀孕?◎-
虽然这人是没什么羞耻心, 但关乎脸面的问题,她就不信他一点不在乎。
【我说真的,你别觉得我是开玩笑,我手机里有你这么多视频, 你一点也不担心, 但我真有可能发出去, 你这个老板的形象也挺重要的吧。】
对面依旧回得很快。
他问,【我这种身材多不多。】
【不多, 怎么了。】
她见过的里面, 比例方面确实算很好的, 现在男明星好多练肩的,宽一点穿衣服更有气质,但还得控制好度,又不能显得过于壮硕,拍古装戏,整个人得轻薄一点, 总体下来,对身材要求就很高。
他是正面看宽肩窄腰,骨架长得好, 侧面看, 又很薄,还不缺少力量感和荷尔蒙。
左燃:【你要真想让其他人看你哥的裸_照, 那你得多好几个嫂子, 毕竟挺多人在意后半生的性_福。】
井夏末笑了两声, 没再管消息, 继续吃跟前的夜宵。
温想又谈起来感情的事, 纠结不断, 现在换过来了,前一周的时候,苦恼犹豫的那个人,还是她。
晚上不住房车,住附近的酒店。
井夏末回去后,又被温想拉到了她房间,温想进门就开始旁若无人地脱衣服,将短袖短裙随手扔到沙发上,只穿着内衣走在客厅里,接着开始卸妆。
同时嘴里爹爹不休地吐槽着:“你信吗,如果我现在和他分手,一定会有不止一个女生想和他上床,能无缝衔接,不用有什么感情,也不用对方长得多漂亮,空窗期无所谓,而且又正好处在情场失意的状态里。”
“你对他有点信心,对你自己也有点信心,七年呢。”
她看着对话框打字,很久没有发过调情一类的消息,有别的男生借着工作给她发,但她一般不搭理,要么特别敷衍,对方觉得没意思就换人了,
一潭死水的情绪似乎只能被他调动。
左燃:【你现在运动量加大了不少,我以为到了床上能有进步,没想到还是那么容易累。】
【不过,水还是挺多的。】
【你一直没戴。】
【你怎么想的。】
【打算让我怀孕?】
【总共几次,算过吗。】
两个晚上,都是这样,她知道,但没提,因为她也有私心,想过怀孕的事,不过考虑到没时间生的问题,就犹豫不决起来。
左燃:【两天加起来,六次?】
【还行,不算多。】
【还没打破咱们最长的那个记录。】
【不得不说,年轻身体好。】
【在我身上没应验,在你身上挺明显。】
井夏末被他这么一提,也不自觉陷入回忆,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一晚最多的时候,大概有四次,但也就那一晚,像是感觉不到累。
其实也累,但被其他情绪填满控制,导致都很失控,甚至是亢奋。
怀孕到了五六个月,应该就能被看出来,总不可能有长达半年的休息时间。
不免想起温想刚才的话,是挺有道理,男人一旦有了钱和权利后,别管长什么样,投怀送抱的不是一般的多,更何况,他还长了张帅得过分的脸。
不过都快半年了,从温泉酒店开始算起,这半年,他没多少变化,依旧忍不住对她好。
狠话归狠话,感情还是在的
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了。
……
……
温想解开内衣扣子,换上吊带睡裙,好身材一览无遗,路过镜子时还照了照,井夏末吃着茶几的水果,一半的心思都在屏幕上,等消息间隙,塞了块酸酸甜甜的菠萝,抬眼的时候,扫过温想露出的胸和大腿,还有腰上的纹身,随口说道:“你这纹身是情侣款吗。”
“算是吧,十几岁的时候,不懂事,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难看死了,幸好穿衣服不会露出来。”
“还可以,不算很难看。”
温想叹了声,回着上一个话题,“对啊,七八年了,一般人都得腻了吧。”
“你和你这个富二代男友多久了?”
“从高中开始算起的话,快十年了,但那时候没确认关系,没上床。”
真正的喜欢从哪一刻开始,早就记不清了,太多个心动瞬间,她猜他也是。
“那你们更久,也是挺不容易的,中间分开那么久,还能复合。”
看到她吃菠萝,突然想起来什么,笑得意味深长,“诶,你也听说过吧,菠萝的作用。”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温想进浴室了,没来得及回后面的话,客厅投影仪还播放着电影,声音里的男女演员台词特别多,声音杂乱。
与此同时,手机屏幕收到他打来的语音通话。
他那边声音很也杂,能听见沈让和萧珩的闲聊,又转小,消失,应该是到了阳台上。
她骗他说:“我买了避y药,要不要吃。”
“用不着吃,我结扎了。”
“真的假的?”
她原本放松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大脑处在放空状态,听到这句,注意力瞬间集中过来。
他声音低沉性感,透过听筒,也能想象得到现在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他慢悠悠道:“咱俩分开之前,做的手术。”
“你别用这种事骗我行吗,”她怀疑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骗我生孩子才这么说。”
他懒散地哼笑两声,接着是打火机的动静,估计是在点烟。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要是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你会有拒绝的权利吗,这种事,我强迫过你?”
“你好好想想,在山野酒店里那几次,包括在柏隆的包厢里,为什么一次没中过。”
她还没缓过来,分神地回想了几秒,的确是这样,但她没放心上,是真的觉得有了就生下来,潜意识是想要的,
只不过,得隐瞒这孩子的亲生父亲。
怎么也没料到,他比自己更出格。
“那说不定是巧合,有的夫妻结婚很多年都要不上。”
“你现在过来,我把手术证明给你看。”
“你为什么一直没说过?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知道吗?你爸妈什么的。”
她深呼吸了下,也烦心地走到阳台上,不敢想如果这让家里长辈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起码在见过的人里面,是没做过这事儿的,太荒谬了,
一开始半信半疑,但听着他又没玩笑的意思,语气挺正经的——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之前,尽量日更
如果没更的当天,会在评论区说
时间的话,不会超过12点,
依旧是很疯,很作
不写狗血,这本就写不过瘾
97 蜜桃酪
◎圈住她的腰◎-
“除了你以外, 就是沈牧,沈迹白,医生。”
“私立医院做的,一般不给做这个手术。”
九几年的时候是有部分男人做, 但现在很罕见, 而且未婚未育的情况, 绝大部分城市的医院都不做,他这是找了熟人才行。
沈迹白和医生还轮番劝过他, 让他签了字, 还把监控给关了, 也怕担责。
井夏末在酒店沙发上坐不住,感觉他声音太过平静淡定,仿佛在说感冒一样大小的事。
“就算是再小的手术,也是个手术吧,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如果说的话, 我肯定不会让你去做。”
浴室的温想听到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以为井夏末在叫自己,水流声又持续不断, 导致听不清, 还叫了她两声,“你说什么?大声点!”
她随口回, “没事, 打电话呢。”
左燃淡淡地道, “主要担心你意外怀孕, 不到20岁, 万一真的怀了, 结果肯定是打掉。”
“我的顾虑也不是多余的,那时候,即便让爷爷奶奶知道了,也接受不了,多半觉得咱俩是玩玩。”
掺杂了好几种原因,他也不是一时冲动做的决定,他这人,但凡是做过的事,就没后悔过。
对这方面了解得不全,还担心姜韵带她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医生能看出来打过胎。
那姜韵会怎么想他。
这事儿,怎么说都是有概率的。
她安静了一会,倒是说得有道理。
“你现在在哪,沈让家?”
左燃将阳台的推拉门合上,隔壁客厅传来的嘈杂动静,几个人忙着看球赛,还玩了赌球,情绪挺激动的。
双臂搭在台子上,姿势慵懒散漫,手里的烟递到唇边,嗓音含糊地“嗯”了声。
她又问:“这个手术,我没怎么听说过,是不是就跟动物绝育一样,再也没办法怀孕了?”
“能恢复。”
“那就行。”
她听着肯定的回答,心头紧张缓解了几分,稍微不那么担惊受怕了。
没几秒,他继续:“不过,不一定成功,人家跟我说,前几年的成功率基本百分百,再往后就不一定了,也可能,就这样了。”
“………”
她现在整个人都被牵着走,没一根神经都随着他接下来的话松弛或紧绷,情绪起伏不定,空调的冷空气直直吹着,也缓解不了什么焦躁感,又热又紧张。
“你什么意思?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然,为什么大多数医院不给做。”
她只知道有无数夫妻去治疗不孕不育,有些年龄稍大的,一直怀不上,就会想尽办法,把西医中医看个遍。
似乎还和玄学有关,要看缘分,估计是没别的办法了,还去普陀山,去泰山,求神拜佛,就为了求子。
长辈间闲聊的时候,她都有印象。
别人是去花钱想尽办法来要个孩子,他倒好,做这个手术也不跟她说一声。
而且,她原先想得特别简单,觉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想要,不戴就行了,可能是周围人大多数怀得容易。
二十多岁的年龄,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
她很无语地说:“那如果我想要孩子了怎么办,你又不能生,你难道让我给别的男人生吗。”
娱乐圈最火的那几个女星,基本都结婚生子了。
她这年龄,不早不晚,刚刚好。
经纪人什么的肯定不同意,但也得看孩子的爸爸是谁。
他冷淡地哼笑几声,“那人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你觉得,他还敢让你怀孕吗。”-
井夏末挂掉电话后,温想恰好洗完澡,把浴室门打开,带着玫瑰荔枝味的热气瞬间涌出来,夏天浴室里太闷,没好好擦头发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吹风机,到了个有空调的地方吹。
问道:“你跟谁打电话呢,我怎么听你说了好几次孩子什么的。”
眼神下意识扫了一遍她的全身,井夏末今天穿了件款式宽松的裙子,不显身材,胳膊和腿都挺细的,但看不出小腹的形状。
“不会吧,你有了??”
“我倒是想,但他刚刚跟我说,他结扎了。”
她正在看从这里到沈让家距离多远,如果这是真的,她真要昭告天下。
温想第一反应觉得是假的,吹风机呼呼响,暂时关掉,笑道:“怎么可能啊,哈哈哈哈,绝对是骗你的,就是不想让你生吧?”
“这种家境的富二代,不都是生得越多越好吗,就算怕被分家产,也不会结扎啊。”
按照以往经验来看是这样。
“对啊,我也觉得。”
所以她一开始半信半疑,但聊了这么一会,态度真挺正经的,他又不是爱开无聊玩笑的人。
温想:“不是认真的,只想玩玩?不想娶你,没有计划以后?
那你也得想着找下家了。 ”
娱乐圈很少有天真的恋爱脑,不管男的女的,几乎都利益至上,温想早就习惯了。
“那倒不是。”
井夏末想起来还没摊开以往的另一层关系,“我和他,有点特别,其实本来是堂兄妹,但没血缘关系,就等于,我俩的爸爸,没有血缘。”
“但爷爷奶奶是同一个,也一直这么叫过来了。”
温想足足缓了好一会,才捋明白其中的关系,“就是那个开迈凯伦的?左燃,你们以前就偷偷在一起?”
“嗯,结果被我妈发现了,发现的场景还很尴尬。”
其实到现在位置,她都不知道,那天在泳池边上,和他做的时候,坐在他身上,被姜韵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哪些话。
但后来一想,还好是骑_乘的姿势。
什么地方都没露,多半看一眼就离开了。
温想啧声感叹,“那你俩是真的大胆,都到了这步了,也不用怕家里发现了其实,纠缠这么久了 ,都非对方不可了吧。”
“我以为是个女明星和富家少爷的恋情,没想到啊。”
“相比起来,怎么第一种更好处理呢,正因为有个兄弟关系,反倒不能随心所欲在一起了 。”
“这次和好,他们都还不知道。”
在原本的计划中,她是想着怀孕过后再通知,应该和他不谋而合。
“你们谁追的谁?”
“情投意合。”
她选了这么个回答。
温想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心情很好地吃着茶几上的西瓜,塞了两口,又八卦起来,“除了他之外,你就没谈过其他人了?上学的时候,也得有不少追你的吧,你们那个圈子的富二代。”
“有是有,但他不让我谈恋爱啊,还翻我手机,看聊天记录什么的,高中那会,就住我隔壁,搞得我一点隐私也没有。”
“不夸张地说,我内衣的款式他都清楚。”
印象比较深的,除了程扬,就是穿衣了。
“那种低腰牛仔裤,特别短的,但很好看,我买了以后,他不让我穿。”
“他说男的背地里都叫做齐b短裤。”
青春期那个阶段,所处的环境大多比较封闭,压抑,加上没开过荤,好多男生,喜欢注意女生身材,看到个腿都能激动。
现在就完全不至于了,身边个个都有女朋友,想看什么随时能看到。
温想:“很刺激吧?”
“什么?”
“这种地下恋的感觉,偷情的感觉,刺激吗?”
“住一起的时候还没上床。”
井夏末戴上自己帽子,对着全身镜理了理长发,跟温想打招呼,“我先走了,得去问问他。”
温想急忙把手里的勺子放下,嘴里还有一大块水分充足的西瓜,声音含糊地叫住她,“你等会,先别走。”
快速回了卧室一趟,出来的时候,拿着几盒小东西给她。
井夏末一头雾水,“这什么啊。”
“这个套特别好用,你试试,没有橡胶味,很薄,水很多,用起来的时候,就很顺滑,很水润,江择也说这个最好用了。”
她失笑,“我现在还用得到吗,他都结扎了。”
“不一定真假呢,骗你的吧,”
温想贴心地放她包里,“经验很足地说,其他牌子的,用到后面就干了,不舒服。”
井夏末被她说得好奇了,没有买这方面的经验,以前需要的时候,就是他从便利店随便买的吧,没注意过,估计他也不在乎牌子-
临水全景落地窗别墅。
沈让的私人别墅。
客厅放着球赛,桌上摆着各类小吃美食和酒水饮料,
这群公子哥也不是每天下班都去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场合玩乐,也会聚在家里一块看球赛,看拳击比赛,看各种肾上腺素飙升的东西。
左燃跟她打完电话,从阳台上回来,
没一会,手机又响了,这次没单独离开,室外温度太高,他嫌热,里面有空调,凉快。
接通了,直接在沙发上接的。
对面就是他那个私人医生,跟他约时间到医院检查的。
“后天没问题,上午九点以后,嗯。”
医生接着又问了几个生活中的问题。
手冲次数多吗,频率什么样,时间长短,等等一类的男科方面的。
沈让就坐他旁边的沙发,听得大差不差,球赛都没心情看了,直接听笑了,笑得特别欠:“不是,你这治什么的医生,男科的啊,你那儿不太行啊?”
左燃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体检。”
其实是备孕。
“怎么,你不舒服啊,估计是熬夜熬的,我看你最近连酒都不喝了。”
沈让从茶几上拿来自己的烟盒,抽出一根随手递过去,
左燃没接,说:“戒了。”
沈让给自己点火,纳闷地嗯了声,“什么时候戒的,不是,哥们,真要开始养生了?”
“嗯。”
沈让看他这一副轻描淡写还漫不经心的慵懒样,也摸不准什么情况,一块创业以来,这人不管经历多棘手的事,都是游刃有余的状态。
于是说:“你去体检的时候,我跟你一块去,正好我也查查,也一年多没去过了。”
二十多岁,他们几乎都没把身体放心上,正是最能折腾的年龄段,烟酒不断,女人不断,怎么爽怎么来。
别说不到三十了,就算是四五十的,也不会自律到哪去,身体不行了,三分钟都没有,色心还在。
左燃:“男科你也去?”
沈让笑道:“去啊,你去我就去。”
问萧珩:“诶,他最近,真戒烟戒酒了?”
萧珩刚沉浸在比赛中,赌球赢了不少钱,跟苏池尖叫欢呼着砸抱枕,激动了好一阵后,才缓过来。
“上次出去玩,不还喝了不少,戒不了,他的瘾也不小。”
后又问:“怎么了,井夏末让你戒的啊?”
除了井夏末,他倒想不到别人的话管用了。
左燃心不在焉地淡淡道:“对身体不好。”
“你第一天知道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碰,哈哈哈哈哈。”
萧珩顺手给他倒了杯威士忌,“当饮料了。”
他这次依旧没喝。
沈让觉得好玩,“我跟你们说他禁欲了,你们还不信。”
蒋川是半信半疑,萧珩苏池跟其他几个经常一起玩的,是彻底不信左燃这几年一个都没睡过,喜欢是一码事,生理需求是另一回事。
大家都是男人,一样的生理构造,太过清楚没了性的生活有多难受难熬。
沈让跟他一起创业,以前每日每夜的待在一起,身边女孩没断过,所以就很纳闷,
一开始也不信他真能受得了,记得见过几次宁雨纯和秦笙,没后续了,
时间长了以后,还真没见过他睡过女孩,出去喝酒,连搂搂抱抱都没有,
毕竟也用不着跟这么熟悉的人做保密工作。
就见过一个井夏末,他跟井夏末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眼神都变了。
萧珩话挺多:“你们公司,虽然大多是男的,但也有美女啊,穿着职业装,前凸后翘的,去他办公室的时候,孤男寡女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勾引他的。”
“我开着辆奔驰e300出去,都有大学生跟我要微信。”
“他长这么帅,还不是什么又老又秃的老头,”
“平时遇到的勾搭,就更多了,那种特别浪的,特别骚的,
说不定都有在大衣里边穿着情.趣内衣来找他的。”
“在他忙的时候,跪在他跟前,解他裤子,给他口的,这谁能拒绝得了。”
“主要什么呢,他这人的气质,就挺欲的,不用想,一看在床上就很猛。”
这就是自带x张力,跟颜值没太大关系,是种感觉,男生女生都有,很吸引异性,有的同性间,也能感知到。
这也是为什么,周围一圈兄弟不信他真的禁欲,看起来分明是一夜做好几次那种。
萧珩还想继续就这话题说,被蒋川扔了个抱枕过去,要堵住他的嘴。
“你他妈以为人人都是你啊,左燃说不定对着别人都硬不起来。”
沈让:“哈哈哈哈…”
另一个沙发上,苏池新谈的女朋友程梨也不乐意了,一脸不开心地要查苏池手机,因为萧珩说的情况她们觉得这几个人是不是都遇到过。
苏池连连解释没撩骚过,“你随便看,宝宝,我真没和别人聊过天,有主动找我的,但我都没搭理。”
程梨:“你删过聊天记录了吧,我记得你们男生之间,连出轨都能互相打掩护啊。”
蒋川和苏池纷纷用眼神骂他。
池思芋倒不担心自己男友,而有些替井夏末操心,“他说的真的假的,你见过吗?”
扫了眼左燃冷淡坦荡又不在乎的模样,也没什么解释的意思。
他的性格不辩解,不自证,不管生活中还是工作上,更不把流言蜚语放心上,看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即便是误会,也任由旁人误会,他只会觉得,不够信任是对方的错。
他这个位置,身份,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估计也就井夏末问的时候管用。
蒋川知道她跟井夏末关系好,挺为难地吃着伯爵杏桃蛋糕。
“怎么说呢,遇到过是一回事,左燃愿不愿意,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门口响起一阵铃声,伴随着敲门。
“谁买吃的了,买的什么啊。”
程梨:“是我最爱的烧烤吗?”
蒋川问沈让,“ 你又叫人来了?”
“没有啊,外卖吧。”
“外卖能进来?”
这是沈让的家,他起身去开门。
打开后,有点惊讶,“诶,井夏末。”
她把渔夫帽摘了,穿了条宽松宽松的长裙,皮肤很白,黑发散着,气质慵懒随性。
客厅的几人听到动静,先是往这边侧头,聊天分神两秒,接着,视线又往左燃那个方向扫,默认这两人密不可分。
程梨感叹了句:“我靠,她真人比镜头里还好看。”
井夏末总觉得上次来跟他们玩,就听到过苏池身边那个女大学生这么说,随意看了眼,发现又换人了,还是没见过,暗想换得真够快的。
电视正放着球赛,解说声音慷慨激昂,还有人手机放着歌,混合起来挺吵的。
餐厅桌和茶几,全部摆满各类食物酒水,没人减肥节食,一堆好吃的,味道很好闻。
沈让这别墅面积大,客厅就不显拥挤,装修风格低调奢华,一进来,既不乱,还有家的氛围感。
池思芋:“你们刚收工啊。”
“嗯,最近还行,都不晚。”
“吃饭了吗,再吃点吧。”
蒋川把菜单递过去,“有厨师给你现做。”
左燃在单独的沙发上坐着,视线从头到尾跟随她,等人从门口走过来后,圈住她手腕往下拉,让她坐自己怀里。
把人搂在自己怀里,手臂下意识圈住她的腰,嗓音低沉性感:“想我没有?”
其实才一天没见,他就很想她。
其余几人看着左燃本来冷冷淡淡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也不怎么搭话,这会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两人在一起的情侣感,实在太足了——
【📢作者有话说】
他是真的想备孕了,戒烟戒酒……
98 厚乳奶
◎“吻得很欲”◎-
他侧头吻她的唇角, 井夏末任由他环着自己的腰,身上味道很好闻。
手臂相碰,温度一高一低,她刚从外面进来, 带着夏夜的温热气息, 他则在空调房待了好几个小时, 短袖布料都是凉飕飕的,蹭着皮肤, 很舒服。
他继续说:“问你呢, 想我没有?”
井夏末本来是有点想, 但他今天突然讲了结扎这么一件重要的事,也不跟她商量,就没说真心话。
“不想,你如果不找我,我可能就洗洗睡了。”
他没听到要的答案,劲瘦手臂收得更紧, 也不满足于点到即止的唇角轻吻,掐住她下巴,面对自己, 深吻了几下, 唇舌交缠的那种。
透着浓郁的占有欲,侵占感, 又很旁若无人。
侧面坐着的程梨和苏池, 正在吃东西, 一个在吃麻辣小龙虾, 一个在吃栗子挞, 都没心情吃了, 眼睛都快看直了。
低喃:“我草…”
“不是,他们…”
这角度,正好能看到两人湿吻,舌头进出的画面,交缠的画面。
吻得特别欲。
这两人本来就长得养眼,体型也很配,做这么暧昧亲昵的行为,就真的很容易让气氛变味。
沈让皱眉笑道:“你俩怎么一见面就亲上了,滚屋里亲去行不行。”
“就是,滚滚滚,把这当什么地方了。”
萧珩跟新谈的小女友闹了别扭,身边没人可亲,烦躁地继续灌酒。
程梨好奇地看了几秒,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而是好奇他们的关系。
她不是本地的,只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
纳闷地低声问苏池:“不是堂兄妹吗?”
“没血缘关系,私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程梨慢慢吃着剥好的小龙虾,思绪混乱了几秒,说:“我亲哥到年龄该结婚了,一直不结婚,都三十了,我爸妈天天催他,还有爷爷奶奶也着急,给他选了好多女孩,都不满意。”
其实有个白月光前任,但程梨觉得不太可能,也没必要提往事。
程梨:“井夏末爸爸和我爸认识,我妈就想着让他俩试试,但我没想到,她和左燃这么野啊。”
不是没听说过左燃这太子爷以前为爱做的那些轻狂事儿。
井夏末刚一进门的时候,她还有点惊喜,觉得很漂亮,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未来的嫂子。
这想法出现了没几秒钟,前后也就不过一分钟,
两人当着她的面热吻起来,还那么欲,那么缠绵,带着渴望。
蒋川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算了吧,你看这样,你哥能插得进来吗,哈哈哈哈,我觉得,他俩都不会跟外人结婚。”
“我哥也很帅好不好,你们见过吧。”
程洵大他们几岁,跟陈淮舟私交倒不错,也是出名的公子哥,不认识也知道点。
蒋川提醒了句,“诶对了,你别跟你爸妈说啊。”
“但要真是有相亲的念头,那也瞒不了太久。”
程梨不太懂他们感情到了哪一步,这种家族,联姻才是最好的选择吧,私下放纵地乱来,长辈肯定不同意。
“我知道,唉,井夏末当不了我嫂子了。”
左燃也没想着吻太久,是挺想继续,但容易有反应,很快就松开怀里的人。
问了一句:“你哪个哥?”
程逸也是他们程家的,但应该没那个胆子,上周在包厢,眼睁睁看着他拿烟头摁在沈牧胳膊上。
程梨解释:“程洵啊,我亲哥,长得特别高,特别帅,跟你不相上下吧。”
“我觉得是我们全家,最帅的一个,比程逸好看多了。”
程逸是堂哥,叔叔家的。
井夏末也被他们的聊天吸引,喘息还不太平稳,舔了下唇,胸口微微起伏着,感觉这个吻结束得太快,
还不够,舌头很敏感,跟他缠在一起的感觉就很容易意乱情迷。
但刚进入状态,他就抽离了,估计是蒋川他们的谈话弄得分神了。
在一堆人面前做点什么,早就习惯了,拍戏的时候,多尴尬离谱的台词,动作,都得硬着头皮演过,附近还全是工作人员盯着他们,今天都是熟人,更无所谓。
视线扫过程梨的脸,没化妆,眼睛很大,甜美清纯的长相,留着黑长直,浑身上下都是价格高昂的大牌,但没大logo,穿得日常风。
气质很干净,眼神很干净,像被保护得不错得白富美。
这个长相,同一个父母生的哥哥,不会差到哪去。
井夏末:“兄妹长得像的话,你哥肯定也特别帅。”
左燃回想了一会,确实见过,但不熟,“你哥怎么想的?”
程梨:“他应该是觉得和谁结婚都行吧,无所谓的状态,看了井夏末的视频和照片什么的,说很漂亮,有时间可以见见,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程梨感觉这个左燃压迫感突然变强,
一开始看球赛的时候,还很散漫慵懒,这会语气淡淡的,但透着说不上来的占有欲,于是实话实说,不自觉紧张了几分。
左燃:“那你回去跟他说,我和井夏末什么关系,说完以后,估计他就不考虑了。”
程梨:“应该吧,毕竟你们感情这么好,外人也没可能了。”
他不放心地问井夏末:“你跟他见过面吗?”
“没有,我妈还没跟我说,平时都见不着我。”
姜韵一旦发了她不想聊的话题,她就彻底不回了,当做没看见,
比如最近,发的都是晚婚晚育的危害,主要是晚育,说如果当丁克就罢了,但如果决定要孩子,就不能太晚,太危险。
以前有好多熬夜的危害,喝奶茶饮料的后果,去抽血,抽出来粉色的。
她统统不回。
等下次姜韵发了她感兴趣的,再顺着聊。
左燃满意她这个回答,神色恢复了几分:“你们如果见面,得跟我说。”
“哦。”
“不能背着我和别人约会。”
“没问题,那你也要这样。”
她随口应下来,没怎么放心上,想着到时候用工作推掉就行了,以前就这样,跟姜韵撒谎在剧组,在外地,回不去,就没然后了,总不能耽误她工作。
他问:“我什么时候背着你和别人好过?”
凝了她两秒,“倒是你。”
“别说了,喝酒吧你。”
她知道指的是陈淮舟的事,在他心里还是个芥蒂,一时半会过不去。
看到其他人杯子里都是各色的酒和饮料,她端起离自己最近的酒杯:“这是你喝过的吧?”
感觉是鸡尾酒,度数都不高。
接完吻后,就想喝点冰冰的东西,正准备往嘴里倒的时候,杯子被他拿走了:“干什么,不让喝啊。”
他拿了个新杯子倒满鲜榨果汁,“换饮料。”
“鸡尾酒,跟饮料有什么区别。”
他没提备孕的事,同样喝的果汁,井夏末觉得无所谓,都差不多,就没再想了,吃着桌上切好的水果,菠萝酸酸甜甜的,算是她最喜欢的水果之一。
苏池看到女朋友程梨也在吃,还用叉子叉子了块来喂他,忽然想起来什么,笑道不怀好意,别有用心。
跟蒋川他们说:“诶,你们知道吗,这个吃多了,会变甜。”
程梨瞬间听懂了,耳根红透,失笑推搡了他一下:“变态。”
苏池没躲:“打我干什么,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吗,听懂了吗就骂我。”
蒋川也秒懂,眼神意味深长,回苏池,“人家也没说错,你就是变态。”
萧珩光顾着看比赛了,赛点过去后,发现这几人表情都不对劲,
带着点坏,轻佻,玩味,男人不用说就有的那种默契,估计是跟性有关,但也没听明白什么事,
问:“笑什么呢一个个的,没安好心啊都。”
苏池正跟程梨调情,“那倒没有。”
水果种类挺多的,切好了七八种,井夏末又换了猕猴桃吃,对海鲜都一般,没有动,吃完夜宵没多久,不是很饿。
侧头看左燃神色,明显也知道是指的什么。
问:“苏池什么意思啊,给我解释解释,菠萝这个水果怎么了,不就是黄色的吗。”
她就想到了这一层。
他睨了她几秒,感觉不是装不懂,嗓音低而性感,就说了两个词,“体_液,变甜。”
井夏末刚塞了一块,汁水酸甜,嘴巴顿住了,拧眉看他,用看变态的眼神:“ 你试过?”
“这得问你。”
她好奇道:“说的男生的,还是女生的。”
“全部。”
“谁说的。”
“你问医生就行,诶,你大姨肯定知道。”
她失笑,打他,“你疯了,你让我问她这种事儿。”
难怪,
她想起前几个月,在山野酒店那放纵的两晚上,他说了句菠萝什么的,但她当时太困,被他弄醒后注意力都集中在别的上面了,就没在意。
他故意吃了块,动作慢悠悠地,“回去后你也尝尝,我本来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水果,你要是觉得味道还行,就提前跟我说。”
井夏末被他说得脸颊升温,还好球赛解说声音开得大,剩下两对情侣也在调情,都不在意其他人在聊哪方面的。
她也直白道:“吃不下,累。”
“几分钟也可以,不用非得口出来。”
相比起来,还是做的时候更轻松点,他动,她躺着,只有心情特别好的那天,才会玩别的——
99 酸梅汁
◎“上床爽吗?”◎-
她对他这句话不太信, 到了兴致高的时候,他又处在那种状态,说过的话早就不算数了,
口的时候, 他肯定会摁住她的脑袋, 不让停, 累了也不让她休息。
她说:“你又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到了床上, 你整个人都跟嗑了药似的。”
左燃在她耳边说, “你现在别撩我, 撩出反应了,我说不定在这儿上你。”
才压下去的燥意又被她勾起来,想抽根烟缓解,下意识去摸烟盒的时候,又想起来正备孕呢,不能抽。
转而端起茶几上的酒杯, 喝了两口冰鲜果汁。
“我怎么撩你了,我什么都没干。”
她笑着说,倒是想看他忍着不能做的样子, 但今天真没勾引。
“你看我一眼都算勾引, 在你看我的时候,我脑子里已经把你脱光了。”
“然后呢。”
他坦诚又直白, 语气不太正经, “全是被我操的画面。”
求他的样子, 任他摆布的样子, 说荤话的样子, 叫得还很浪。
“下流。”
她低声评价。
他继续:“你跟我说话的时候, 我在想该用什么姿势。”
井夏末耳边杂音也不少,但都变成模糊的背景音,只能听清他的话,音量不高不低,单独说给她的,太直白了,就是他本来的性格。
“你在电话里还没跟我说明白,结扎到底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解锁手机,翻了一会,找出张照片,当时做手术的单子一类的,递给她。
井夏末仔细看了几眼,神色从微微诧异转变为淡淡地不可思议,抬眼看他,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散漫样,根本没放心上,
接着继续垂眸到手机屏幕上,把小字也一一扫过。
接着,视线下意识挪到他那处。
他今天穿了条克罗心的牛仔裤,比较宽松,坐下后,也不显,不像西装似的。
她把手机还给他,“现在什么情况,最近去医院检查过吗。”
“你得对我负责你知道吗。”
“你别告诉你爸妈。”
“他们接受不了。”
“嗯。”
那一辈的观念,看得比较重要。
虽然不差他一个人生子,上面有左朝,再往上,还有三个堂哥两个堂姐。
大伯二伯外面还有没有私生子不清楚,有的话也没带到家里来。
这几个堂哥堂姐,都特别让长辈省心,
上学,工作,联姻,生子,全部按照家里的规划来,循规蹈矩,正儿八经,
现在好像全部都有孩子了,她就跟堂姐关系还行,喝过满月酒,其他的不常联系,
以前想着,经常参加说不定还会在人多的场合遇到他,索性就用工作推掉了。
都不像她跟左燃这样,离经叛道-
剩下还有不少想说的话,旁边人太多,她从沙发上起身,拽着他小臂起来,穿过客厅。
来到阳台,
没有封起来的阳台,外面就是进来时的院子,还有些空旷,估计没搬来太久,
跟左燃那套别墅差不多,不常住,他们这几个少爷住处太多,想起来睡哪就睡哪。
院子有泳池,有亭子,种满花草树木,幽静宜人,远离城市喧嚣。
凌晨近12点,室外极其安静,耳边的各类球赛解说和音响里的歌声瞬间边模糊。
她说:“你可以不生,但…不能没有这功能吧,不然以后万一想要了怎么办?”
她也不确定自己未来会怎么想,现在想法还没那么强烈,但得未雨绸缪。
而且真觉得他很荒谬。
在所处的世界里,其实是生的越多越好,
有钱人不用自己带,甚至不用自己生,只取个精子和卵子,就不用管了,
有最好的保姆,最贵的老师,生完后,日子没差别,照样有大把时间吃喝玩乐过自己的生活。
而且,这就是最好的投资,
生上三五个,总有一个成器的,总有一个孝顺懂事的,
独生子女,出个意外,连继承人都没了。
许多富豪,都喜欢生很多。
他态度认真正经了几分,“你真想和我生个孩子?但得先结婚,不然办不了准生证。”
“你是说瞒着他们,偷偷领证?”
“嗯,我把你户口本偷出来。”
“已经偷出来了?”
“还没,下周回去的时候,试试。”
他是想用孩子来绑住她,这念头,从很早以前就有了,见不到的时候想过,重逢后也想过。
一旦有了孩子,那就是持续一生的牵连,
和她之间的关系,再也不会止于无血缘的兄妹。
有那么一个阶段,他没法确定,她还爱不爱自己,还想不想旧情复燃,觉得意外怀孕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她勾引男生的功夫什么样,他又不是没体验过,随时有可能背着他和别人搞到一起。
总之,恋人可以换,夫妻可以换,唯独孩子的父母不会变。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孩想着靠私生子上位,用尽办法剩下富人的孩子-
但他拿不准她想不想要,床上的话都不能当真。
担心早早怀上了,她再给打掉,对身体不好。
这种事儿跟做_爱,还不同,做的时候,一人被强迫也能完成
生孩子就不行了,得两人都想要,才能顺利生下来。
她在考虑着私自领证的后果,木已成舟,似乎也可以,都这个年龄了,总不会像大学那会,被他们当成是过家家在玩游戏。
看他好一会没说话,神色漫不经心,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是,视线落在光线昏暗的院子中,气质莫名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问:“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手术?”
“六年前。”
她回想了下,“外观上,没什么差别。”
他轻笑, “记这么清楚?”
“也没看过别人的啊。”
“你还好奇过?”
“那倒没有。”
“只看我的还不够?拍戏的时候,也得关注男演员的吧。”
“……”
“真没有。”
她回怼:“你又查我聊天记录?变不变态,日常闲聊有必要吗,又不是跟男的撩骚。”
前段时间,温想跟她发过链接,刷到的追星女孩做的视频,是某个顶流男星,参加活动,坐在座子上,穿了紧身裤,正对着镜头。
还是浅色裤子,比较小的,不显,大一点的,鼓
起一团。
就说,真不能穿颜色浅的,那么多镜头怼着拍,真的挺尴尬的,就没了,就这些,
她又问:“你都看见什么了,也没过分的啊。”
他盯着她,语气淡定,慢悠悠地道,“撩骚的你也回过。”
“没有。”
下意识否认。
但否认过后,又微微心虚。
他继续:“徐泽安,李京屿,大晚上和你聊床上话题,你没回?”
“我不提,不代表不计较,以后慢慢算账吧。”
这之前,还没复合,
他不能显得太过在乎,加上过去挺久了,没特别出格的,他也懒得翻旧账了,
今天刚好被她提醒。
她无语凝噎了一瞬,看他问得坦荡,神色阴沉又正经,估计是真没和别的女生这样过。
辩解起来:“咱们分手时间那么长,我这种的,也不可能没人撩吧,”
“但我一般不搭理,他们就去找别人了。”
“徐泽安和李京屿不一样,他俩,就把我当成朋友,你跟蒋川,沈让他们,闲聊的时候,也会扯到床上话题吧,差不多。”
左燃:“差不多什么?他们可没跟我上床的想法,这两人,你敢说没有过?”
她说:“我都没拍过吻戏,你还想怎么样,我要是拍了,那你得疯成什么样。”
主要是,人寂寞的时候,孤独的时候,周围朋友还都有男朋友的时候,就她一个单身的,偶尔在网上多说几句,太正常不过了,又没太过分的。
“你说的话,十句里面,有五句是假的,还有三句,半真半假。”
他故意问:“你们都聊过什么,多长时间,一晚上几次,还是床上的感受?”——
【📢作者有话说】
中秋节快乐!
评论区66个红包
再往后几章,可能又会有点争议了,预感,
我到时候可能先不看评论,一周后再看,么么
100 暴雨前奏
◎野外◎-
时间过了那么久, 现在问她,她真想不起来了,视线不自觉别开,不看他那带有压迫感的阴沉眼神。
背脊莫名绷紧一点, 松散的表情, 渐渐有了变化, 坐姿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慵懒随意,
认真思考了几秒, 毕竟不确定他看到过多少。
左燃阴郁了几分, 冷声哼笑:“聊过太多, 不记得了?还是全部都有?”
她装成不太心虚的模样,“你都看过吧,还问我,真没什么,要是聊出感情了,那我就和他俩谈恋爱了。”
但没有, 这两人也没纠缠过她,就真的只是好感,算追过, 后来继续当朋友了, 工作中时常还会遇到。
他慢悠悠地道:“我回去数数,总共聊了多少次, 床上补回来吧, 做到我满意为止, 消气为止。”
井夏末听得耳根发烫, 不敢想, 这得是多少次。
虽然从最初在一起开始算起, 到现在,七八年的时间,聚少离多,次数也不算频繁,可有一半,他动作都很凶。
没回这个,扯了上一个话题,“你说我十句话里面,五句是假的,怎么算的呢,没这么多。”
“你连纹身都是假的,还有多少我没发现的。”
“纹身?你说哪个?”
她看向他小臂内侧那个图案,明显是为了自己纹的。
“咱俩分开前的一个月,在苏池那套公寓里做过,还记得么,他当时把那套房子给我住,我晚上带你过去了。”
“做完以后,你光着身体出来,从后面抱住我,跟我说,手臂上的图案是为了我纹的,还是个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被他一提,陈年往事也瞬间涌入脑海,逐渐清晰起来,他还真没添油加醋,确实是这样。
他冷笑声:“结果是个纹身贴。”
搞得他还感动了几天。
“我哪知道你会这么在意,你要是真的很喜欢,那现在我去纹,不过不能太明显的位置,上镜的时候,不太行,而且洗不掉,洗完也有痕迹吧。”
她属于不在乎的状态,主要是觉得大多纹身都不好看,后悔就没用了,也去不掉。
他说:“代表着咱俩不能分开,不然,下一任老公问你图案什么意思,你解释不出来。”
他在意的,可不是个纹身,而是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单独属于两个人的东西。
就算她买个不值钱的小东西送他,他都能心情好上几天,但前提是,这东西,得是她没送过别的男人的,只为了他买的。
她失笑:“走吧,回去吧,太热了,别生气了,也别吃醋了,以后补回来行吗。”
随手撩了下长发,从座椅上离开,去拽他的手,他不起来,身体很沉地坐着,不挪身,她拉不动,还没跨过阳台的门,回头看他,“你不嫌热啊。”
他定定看她几秒,圈住她的腰,稍微施力,就把人搂在自己怀里,继续着客厅里没进行的吻。
“等会儿再进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堵上,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被他低沉性感的嗓音蛊惑着,闭上了双眼,并不抵触。
没几秒钟,听到了拉链的动静。
她重新睁开眼,朝下看去,诧异地说,“你干什么?”
“现在补回来吧,别等以后了,你说话不算数。”
她脑子一炸,被他这句话弄得有点不可置信,但他这个人确实放纵得过分,不像开玩笑。
不禁偏头望向院中,这阳台没封起来,凌晨12点,幽静昏暗,除了点不明显的蝉鸣声,就剩下两人的谈话动静。
别墅和别墅之间距离极远,隐私感好,远离城市喧嚣,没邻居,这个点了,也不会有外人来了。
但再怎么说,也相当于在野外了。
她要站起来,撑在他肩膀上,试图挣脱开,结果今天穿的这裙子特别方便他,是条宽松的款式,他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就把里面两件都给剥掉了。
他说:“别乱动,不然我还用皮带捆住你双手。”
井夏末都搞不懂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投入了,试图提醒他,“在阳台上,外面来人了怎么办?”
“而且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他们得来找咱吧。”
“咱俩超过十分钟没回去,他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都很懂事儿,不会来打扰。”
他这样的次数真不多,也就这么一次,
还没在工作中乱来 ,公司其他人,连在办公室搞起来的都有,监控拍得一清二楚。
沈让这种创始人之一,都放肆地在视频会议进行的时候,跟女朋友玩一些游戏,觉得更刺激,更爽。
他听见了动静一般也懒得管,男人追求点刺激无可厚非,只有耽误到开会进度的那次,才点明。
相比起来,他觉得自己这几年收敛很多了。
或者说,从重逢以来,压抑次数够多了。
他沉声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压下去过多少次疯狂的念头,放纵的念头,你如果知道了,说不定会害怕。”
她不放心地再次扭头看院子,力气悬殊大,完全制止不了他,也挣脱不了他,索性就任他弄了。
“这还不够疯狂?”
开放式的阳台,夏夜闷热气息笼罩,
天气阴沉,乌云成片,下雷阵雨的前兆,呼吸间,都是燥热,泳池水蓄满,干净无杂物,被清理得很好,院中植物,有两棵树,高达上百万。
这种跟在野外的体验,没差别,她还没试过,很新奇,多了平日没有的紧张。
要是在自己家也就罢了,这在沈让家,客厅还一堆人坐着。
他问:“不想在上面?那换个位置。”
瞥了眼台子上。
眼看他要就这么抱着自己起来,赶紧说,“你别起来,裙子还能遮挡着。”
“又不是在自己家,你快点,沈让介意怎么办。”
“沈让有次,带着他那女朋友,在我车上搞起来了,我都没说什么,放心,别紧张,大家都是同类。”
他们之间,因为工作在一块,经常开对方的车,情不自禁了,酒喝多了,忍不住了,也能理解兄弟。
但他这个人,算是周围最讲卫生的一个,弄脏以后,没洗就直接还给他了,沈让估计是忘了,他也不计较这点小事,就没提,直接让助理开去清理。
她本来脑子里崩着一根弦,听他这么说完,冷不丁被逗笑,“除了这个,你还经历过什么,他们都是恋爱不断,你应该,经常遇到吧。”
他这几个发小,都是豪门公子哥,私生活过得很快乐,正经恋爱是不假,但男人骨子里的欲望,根本不满足于常规玩法。
有钱,有时间,有场地,过得就很放纵。
不过,在左燃心情一般的时候,他们倒也不会在他跟前故意秀恩爱,还是考虑他的感受。
在一起玩的时间太久了,难免遇到过几次。
他对她的分心又惩罚了起来,“还有闲工夫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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