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被穿书女主夺舍后 > 5、第 5 章
    白袅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段希然。


    段希然事情多,高瞻跟他还不对付,总是规避两人见面。


    她好久没见段希然,乍然对上他略带不耐的视线,思绪有须臾的错乱。


    “醒了吗?”被男人修长的指节掐疼脸颊后,白袅才反应过来,真的是段希然过来了。


    她分/开/腿盘住他的腰身,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声音乖乖地唤道:“醒了,哥哥。”


    白袅的嗓音又甜又软,娇娇气气的,甘美得近乎拉丝,言辞中更是带着深切的依恋。


    鲜少有人知道这件事。


    在被贺宥廷和高瞻他们养在身边之前,白袅最早跟的是段希然。


    段希然和白袅的未婚夫关系很好。


    两个人都曾经在普林斯顿念过书,虽然不是同届,关系却很好。


    每次白袅的未婚夫回国,段希然都会做局给他接风。


    段希然性子淡漠,地道的贵公子做派,是名符其实的天之骄子,他的傲慢从不表现在面上,可也从没谁见他将什么人放在眼里过。


    白袅是沾了未婚夫的光,才能够跟段希然这样的人搭上话,叫上一声“哥哥”。


    刚跟在他身边时,她又怕他又黏他,整日叠声地唤哥哥。


    白袅虚荣拜金,被赶出钟家以后,非常想靠和段希然的关系给自己挽回些颜面。


    她好面子得很,却又偏生总挂不住脸。


    段希然那时候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却在家里暗养着一个漂亮姑娘。


    就是白袅给自己解释一百遍、一千遍,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


    佣人明面上客客气气,背地的言辞却再讥讽不过。


    白袅那时候年纪小,被气得哭红了脸,抹着眼泪给段希然告状。


    段希然靠坐在长沙发上,指间掐着烟,漫不经心地将她抱在腿上,侧目看她:“怎么?那你是想做段太太吗?”


    他的声音很轻,没什么情绪,却一下子就戳中了白袅的痛处。


    她咬住唇,涨红了脸,但段希然却只是攥紧了她的细腰,眸色暗沉:“白袅,别跟我闹。”


    所以白袅有段时间很讨厌段希然,后来过了很久,她才不讨厌他。


    到底是最先养她的人。


    白袅在段希然身边时很乖,会很黏他,很依赖他。


    但要是离开段希然,白袅也的确会很少想起来他。


    高瞻会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跟她偷情,想方设法地在不合适的时间来见她,段希然可从来不会,他骨子里的贵族气质和傲慢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


    他也不屑于如此。


    白袅趴在段希然的怀里,怎么也想不出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仰起脸庞,望向段希然,声音甜软地问道:“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白袅性子蠢笨,做事情不过脑子,向来就只会撒娇讨巧。


    身边侍奉的人宠着她、供着她,久而久之,她就更加懒散。


    也就在贺宥廷跟前时,白袅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认真应对,仔细揣摩他的意图。


    段希然低头,碰上白袅的脸庞,淡淡地说道:“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他们有段时间没见了。


    高瞻将白袅看得很紧,白袅在他身边时,旁人想招一下白袅的影子都难。


    段希然是地道的贵公子做派。


    喜洁厌旧,斯文细致。


    三千万的豪车,借予旁人开过以后也不会再碰。


    要不是段希然性格太阴晴不定,白袅还是非常喜欢待在他身边的。


    因为他管她是最少的,大方又是最大方的。


    段希然的声音淡然,白袅却很开心,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声音甜得要掐出水来:“当然可以,哥哥。”


    她看上了几个最新款的包包,就等着段希然送给她呢。


    白袅很容易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哥哥,我最近看上……”她像小鸟般依偎在段希然的怀里,娇艳的唇瓣张合,近得快要吻上段希然的薄唇。


    白袅全然忘记一整个白天,她都在为身体被人夺走的事发愁。


    现在她心里全都是那几款包包。


    就在白袅的朱唇快要吻上段希然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间打开。


    那是很轻的一道声响,白袅却吓得不轻,她像撞鬼似的看向门边的贺宥廷,吓得差点从段希然怀里跌下来。


    全赖段希然扣住她腰身的那双手,才没有彻底失态。


    “贺、贺先生……”白袅的脸色苍白,唇瓣颤抖着,额头冷汗涔涔,眼底都是惧色。


    白袅下意识地就想给自己辩解。


    “我不是、不是……”她语无伦次起来,“是希然哥,他、他自己过来的……”


    白昼时她不过记错了一件小事,就遭了贺宥廷重罚。


    白袅想都不敢想,撞见他们二人偷情,贺宥廷会如何。


    贺宥廷一身深色的西装,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平白就会带来一种压迫感。


    男人的指节修长,掐住她的下颌,低声问道:“怎么掐红了?”


    贺宥廷的指腹冰冷,白袅被激得不住想要挣动,但腰身被段希然紧紧地攥着,一下都动不得。


    段希然也低眼看了过去,淡漠地应道:“没留意。”


    白袅坐在段希然的腿上,柔嫩的臀根能清楚地感知到他西裤的温度,但下颌却被贺宥廷掐着,脸庞都不得不仰了起来。


    “下次轻点。”贺宥廷附身,自然地吻上白袅的唇瓣。


    她“唔”了一声,猝不及防地被撬开牙关。


    长驱直入的吻瞧着温柔,实则狠戾至极,甚至带着一点肮脏的意味。


    白袅喘不上气,娇艳如花朵的脸庞涨红,抖着屁股,像砧板上的游鱼般挣扎起来。


    段希然攥着她的纤腰,动作不轻不重地在她白软的嫩臀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是那样突兀。


    白袅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她害怕得厉害,脑海中也混乱得厉害,只有泪珠断线似的坠。


    等到贺宥廷将她抱起来时,白袅的脸庞都已经哭得湿漉漉的了。


    她哭得厉害,眼尾也哭得湿红,抽抽咽咽,可怜得像是朵被雨打湿的梨花。


    怯生生的,嫩生生的。


    精致打理的长发散乱地披在雪白的肩头,眉眼间都是我见犹怜的畏惧无助。


    贺宥廷捧起白袅的脸庞,动作轻柔地抚过她的眼尾:“哭什么?”


    她还没有缓过来,突然被他抱在怀里,身体还是不住地打着哆嗦。


    白袅很怕贺宥廷,怕他滔天的权势,怕他无常的性格,可她最怕的一直都是他残忍的手段。


    起初她是个很任性的姑娘。


    是贺宥廷一手把她调/教成现在的乖顺模样。


    男人的动作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了,泪珠被拭去,额前也落下了低吻。


    但即便是这样,白袅还是无法控制地感到恐惧。


    她怕得话都不敢说,脸色苍白,唇瓣也在不断地颤抖。


    贺宥廷轻叹一声,几乎是有些无奈地看向段希然,轻声说道:“麻烦你稍等片刻。”


    他的话没说完,意思却再明确不过了。


    孩子受了惊,要先哄好才能继续谈事情。


    白袅还在哭,她趴在贺宥廷的怀里,脸庞埋在他的颈窝,浑圆的白皙肩头耸动着,像是一个无措的小雀。


    段希然过来时白袅才刚醒。


    卧房里的大灯没有开,月色和外面的光落进来,才照清楚了内间的情形。


    段希然的半边身子隐匿在黑暗里,他神情不明,轻声说道:“好。”


    这个时候,他像极了一位礼貌的客人,而非是位看似温然不拒、实则眸光晦暗的共犯者。


    -


    白袅不知道段希然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段希然什么时候走的。


    她不习惯熬夜,除非是为了熬夜玩。


    但他们这些人却好像不会累一样,时常深夜谈事情。


    零点早先就已经过去了。


    白袅坐在贺宥廷的怀里,用金色的汤匙舀着甜品,小口地吃着。


    她这个人很矛盾,大胆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每每被吓到又会应激得很,像小猫般立起飞机耳,躲藏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贺宥廷让人做了甜品,送走段希然后又亲自给白袅洗了个澡。


    等人彻底平复下来,已经接近三点。


    白袅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玩了好久,把小鸭子捏得叽哇乱响。


    她玩得舒服了,眼泪才止住,但神情还是恹恹的,全然没有白昼面对钟家人时的飞扬跋扈。


    贺宥廷抱着白袅,把那小汤匙接了过来,一勺勺地喂她吃。


    她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唇瓣张开,慢慢地把甜品给吃完。


    白袅出身好,自小受的教育也是最顶级的贵族教育,但似乎是本性里的闹腾作祟,她吃东西总是会吃得唇边都是。


    贺宥廷轻抚过她的唇角时,指腹却突然被温热所含住。


    白袅的动作全然是无意识的。


    她很怕他,只有惹了他的时候才会大胆来诱他。


    平时恨不得将他当尊玉像给供着。


    这习惯性的动作在谁身上养出来的,是不言而喻的事。


    但白袅却没有觉察到,她很乖地含住贺宥廷的指节,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要……吗,贺先生?”


    她爱干净,澡也是刚刚洗过,一身白嫩的皮肉莹润得反光。


    那张合的唇瓣间,却能轻易地说出再脏不过的词。


    贺宥廷的眸色蓦地晦暗,他按住白袅的手腕,摇了摇头:“已经很晚了,你要睡觉了。”


    给她擦净唇角后,他把她抱了起来。


    白袅环住贺宥廷的脖颈,刚刚吹干的长发蓬松,披散在后肩,末梢打着卷,既精致又活泛。


    他讲到睡觉,她紧绷的心弦好像才彻底放松下来。


    小手揪住自己的长发,来回地弄着。


    白袅晚上情绪波动很大,但相较于她白天时的模样,这样的白袅要更加让人放心得多。


    贺宥廷把她抱回到床上,临睡前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或许是他太草木皆兵了。


    除却刚在一起时的疯狂和崩溃外,白袅这些年的状态一直很平稳。


    她这个人胆子小,心理素质却是真的强,在他的地盘都敢跟段希然偷情,被他发现还敢推到段希然的头上。


    其实他们并不介意一起的,这样也免得白袅来回颠簸。


    但这件事一直都是她最恐惧的事,稍有意向流露,她就怕得掉眼泪了。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


    贺宥廷抬了抬眼帘,看向外间的月色,他抚平袖角的褶皱,等待白袅熟睡过去方才离开。


    卧房里的熏香很淡,热水澡也非常舒服。


    白袅这一觉睡得很满足,一整个白日的疲惫都消去了。


    清早她快活地睁开眼眸,想要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


    白袅住过很多顶级豪宅和酒店,最满意的还是贺宥廷的这处宅邸。


    花园,喷泉,长廊,卧房,餐食,就没有一处是她不满意的。


    在贺宥廷身边整日都要提心吊胆,可他不在的时候,白袅就是这座华美宅邸唯一的主人。


    仆从和佣人们什么都听她的,绝对不会出现在高瞻身边那样,她想吃个冰激凌,助理都要请示他的事情。


    虽然白袅也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她好逸恶劳,又很喜欢享受,最渴望的就是纸醉金迷的生活。


    贺宥廷管她管得很严,但在物质上从来没有短过她。


    白袅刚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就发现一件很绝望的事情,她又操控不了她的身体了。


    她的小脸一下子就变得木然。


    在听到脑海中系统和庄晗的对话声后,白袅更是有些麻木的感觉。


    【宿主宿主,早上好!今天男主不在家,宿主可以自由开展攻略活动。】


    【早上好,667号!哇,这个男主工作感觉好忙,我还以为霸总都不用上班的呢。】


    系统叽叽喳喳的,白袅听得头疼,庄晗明媚的笑语更让白袅烦闷不堪。


    这个鬼冒牌货,昨天晚上她被欺负的时候不知道过来,现在她可以休息玩乐了,庄晗倒知道出现了。


    白袅有些气急败坏,但又控制不了身体,连服装都不能自己做主,眼睁睁看着庄晗皱着眉,拨开一众好看的裙子,给她换上一套奇丑无比的运动服。


    最落魄的时候,白袅的生活也很精致。


    这套运动服在衣帽间的最深处,她都不知道庄晗是怎么找出来的。


    白色的运动服其实很漂亮,贺宥廷早先想培养白袅的情操,不仅请了人教她跳舞,还请了人教她网球。


    这运动服大概也是那时候备的。


    不过白袅没学两个月就再也不学了。


    哭着闹着,怎么也不肯再碰,连带练功服和运动服也都收了起来。


    白袅不情不愿地出门,走下楼去用早餐。


    她很想吃点好吃的,但庄晗的口味跟她截然不同。


    白袅食不下咽,吃青菜吃得泪珠子都要滚下来,可她肚子真的好饿,只能屈辱地把青菜都吃完了。


    终于等到饭后甜点时间,她才长舒一口气。


    甜甜的夹心饼干是现烤的,香气扑鼻,诱人唇舌生津。


    白袅刚想开吃,系统聒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宿主宿主,今天男主不在家,但另一个男主段希然会来陪女主一起出席一个私宴。】


    庄晗有些讶异。


    【我还以为是逐一攻略,这几条线居然是同时进行的吗?】


    白袅看着饼干,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但庄晗就是不吃。


    系统回答道:【是的宿主,宿主可以同时攻略多位男主。】


    庄晗笑了一下,轻声说道:“这样才有挑战性。”


    她自信明媚,言辞也是利落的。


    白袅抿了抿唇,蓦地有些害怕。


    如果庄晗真的攻略成功了,她不会要被他们同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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