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娇宠病美人 > 第 60 章
    第六十章


    夜里,苏芷棠躺在榻上,激动的想,如今这种局面,祁勝若有野心称帝,那她就是皇后了呀。


    原本她身子弱,还以为活不过十六岁,皇后,对于之前的她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正兴奋着,腰上搭了一只手,她小声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喊了声疼,祁勝立马朝她看了过来。


    “哪疼?”


    苏芷棠摇摇头,眨了眨眼,心虚道:“没有,我乱喊的。”


    “要我亲自动手?”他大有要来脱她衣服查看一番的模样。


    他胳膊受着伤呢,苏芷棠哪敢让他动手,咬着唇在他逼视的目光中撩起了自己的寝衣。


    那一截原本雪白的腰肢乌青一片,在涂了药酒后瞧着有些渗人。


    祁勝声音紧了几分:“怎么弄得?”不等苏芷棠说,他又道:“跳马撞石头上了?”


    苏芷棠小声嗯了一声,在他手指轻抚上去的时候发出了一丝颤音。


    “是我疏忽了。”他蹙着眉道,似乎有些自责。


    苏芷棠将寝衣放下,杏眼向上撩着看他,“要这么说,那我可要无地自容了,夫君伤的比我重多了。”


    祁勝:“后来怎么又回来了?”


    “不回去,让夫君独自面对凶险,我自己跑吗?”苏芷棠软声道。


    祁勝看着她沉默半响,眼眸里暗光浮动,比月石还要亮上几分,“这是要跟夫君同生共死?”


    苏芷棠当时根本没想这么多,眼下被他说出来,情绪就有些微妙的波动。


    她脸红了几分,小声道:“总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自己跑,那我成什么了,怪没良心的。”


    “夫人原来是为了良心啊。”他叹声道,眉眼处落下一片阴翳,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失落,还生怕她听不出来一样,又低声道,“我当还是别的,原来仅仅是为了良心,怪我想岔了。”


    苏芷棠:“……”


    你想听什么还能再明显点吗?!


    苏芷棠凑近他,莫名起了点逗他的心思,眼尾上挑,樱唇勾起,理所当然道:“自然如此,夫君以为是什么?”


    月光交织照出小姑娘粉雕玉琢的芙蓉面,盈盈流光下,像是画上跑出来的貌美精怪,灵动娇艳,勾魂夺魄。


    温软的香气拂面,祁勝看着忽然凑过来的瓷白小脸,呼吸短暂一滞,随即被她的话气笑了。


    “我当夫人对我情深不渝,这才生死相随呢。”他眼眸一挑,色泽清澈的瞳仁里尽显低落,盯着她的面颊幽幽叹道。


    两个人凑的极近,呼吸交缠,无从分离。


    苏芷棠被他灼热的视线烫的眼睫颤了颤,略一敛眸,也顾不上逗他了,不假思索的红着脸羞涩道:“嗯,夫君说的对。”


    他撩着眸子看她,面色是病弱的白,目光却耀耀如清辉,“我方才说了这么多话,夫人指的是哪句?”


    苏芷棠在看他时,眸光里多了几分不可言状的娇嗔,他怎么还得寸进尺呢。


    他又逼近了几分,两个人近的几乎是脸贴着脸,唇瓣厮磨,气息纠缠,“夫人可得说清楚些……”他含着她的唇瓣扫弄道。


    苏芷棠有些受不住,往后退了退身子。


    待脸上的热意消散后,她看着祁勝道:“就是夫君想的那样……我自小便想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天下男子大多妻妾满堂,原本觉得这是很难的事情,却不想遇到了夫君,这个愿望在夫君面前很是微不足道,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喜欢几乎都摆在了明面上,面对这种不加掩饰以命相护的情意,她如何能守住自己的心,守不住,也不想守。


    她清皎的眸子里一片浮光,一字一句道:“此生能有幸得夫君相护相伴,即便活不到白首,能与夫君生死与共,我便觉得不枉此生。”


    说罢,她看着神情莫变,好半响都没说话的祁勝,忐忑的咬着唇细声道,“是要我说的再明白些吗?”


    祁勝着实是怔住了,心里被喜悦的情绪充实,他当初手段强势的娶了她,原本以为能得她的一丝丝喜欢就已经是他的奢求了,没想到竟还能看到她的这一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顾生死,也要同他一起。


    生死与共,这四个字的分量是任何情话都比之不及的。


    而且,并非说说而已,她确实做到了。


    她拿着火把朝他跑来的那一幕至今让他心颤。


    “夫君,我心悦你。”


    像是清泉水滴落在了玉石上,在祁勝的心里拨弄出层层涟漪,荡漾不止。


    巨大的冲击后,祁勝缓了片刻,耀耀黑眸看着她道:“夫君亦是。”


    许是今夜的月亮太圆,月光柔和似流水,将二人的面容照的极为清亮,让苏芷棠生出了几分想躲起来的羞意。


    太直白了,羞人的情话直接让她从耳朵尖红到了脖颈,不敢去看他,但是又想扑进他怀里,让他紧紧的抱着她,再说一些动人的话。


    甜言蜜语,听不够似的。


    不过苏芷棠不仅没躲起来,还鬼使神差的对着男人的薄唇亲了上去。


    最后,苏芷棠气喘吁吁的落荒而逃。


    他胳膊伤成那样,怎么精力还那么旺盛……


    苏芷棠借着口渴去外间喝了半响的水,本想着他今日疲惫交加,一会儿就睡了,没想到她回里间的时候,男人正坐在小榻上等她,一脸无奈道:“我尚未沐浴。”


    苏芷棠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他现下自己一个人无法沐浴,“我去喊肃有来?”


    紧接着便收到了男人幽怨的眼神。


    苏芷棠抿了抿唇,飞快的瞥了眼他的下腹,“要是你能忍得住,我给你洗也行。”


    “罢了,我自己来。”


    苏芷棠松了一口气,并非是她不想给他洗,他身子实在是太……稍微动一动就起反应。


    太医特意叮嘱过,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有房事。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苏芷棠有些不忍心,觉得他一条手臂不能动,怪不方便的,忍不住隔着一道帘子往里看,怕他弄湿受伤的手臂。


    男人将受伤的那条手臂搭在木桶外面,另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撩水,水珠顺着男人精壮的身子滑落,多数落在了地上,瞧着着实有些艰难。


    苏芷棠在外头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往里瞧一眼。


    “要是不放心,就进来,折腾一天,我也累了,没那么有精力。”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胡说,方才只是亲了亲他都有反应了。


    苏芷棠到底还是进去了,拿了条帕子给他擦身子。


    水声四起,耳畔响起粗重灼热的声音,苏芷棠感受着手里的炽热,呐呐道:“你不是说没有精力吗?”


    祁勝面不改色,声音里带了些低哑的微喘,“我是没有精力,但是也管不住别的地方有精力。”


    随后不给苏芷棠开口说话的机会,声音低柔道:“我累了想歇息,劳烦夫人想想办法,快一些。”


    苏芷棠简直想哭,她哪会呀。


    祁勝看出了她的手足无措,撩眸轻笑,将没受伤的胳膊伸进水里,引导那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


    一盏茶的功夫后,苏芷棠红着脸给他穿好寝衣,一脸嗔怪的看着他,“以后不许这样了,不利于你身子恢复。”


    祁勝不以为意,嗯了一声,不用想就知道他没听进去,“那夫人多管管它。”


    这都是什么话呀!


    不过他确实累了,苏芷棠陪着他上了榻后,耳边没一会儿便想起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月影下,她看着男人苍白脆弱的面容,心疼的亲了下他的额头,小心翼翼的搂着他的身子闭上了眼睛。


    ……


    苏芷棠本以为詹嗣柏死了,祁勝必定忙的很,没想到他却一反常态,闭门谢客,称病在府里休养,日子一天比一天悠闲。


    反倒是往府里递帖子的人越来越多。


    苏芷棠一直精心照顾他,隔三差五的给他炖补汤,药也换得勤,伤口日渐康复。


    这天夜里苏芷棠给他换药,看着快要愈合的伤口,欣慰道:“再过几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祁勝躺在榻上,“是啊,再不恢复你夫君就憋闷死了。”


    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说的好像他忍了多久一样。


    苏芷棠瞪了他一眼,羞于启齿般道:“也没短了你呀。”


    哪次她不是用手帮他,已经够违反太医的话了。


    祁勝幽幽道:“还不容许我不尽兴吗?”


    苏芷棠气的想去捂他的嘴,心想他人前人后怎么还两幅面孔,这反差也太大了,尤其是那夜互颂衷肠后,越来越不着边际了。


    谁能想到表面威严肃穆的祁将军背地里是个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


    夜里,她刚上了榻,腰上便多了一双火热的掌,顺着腰线一直往上,不断的向上探索,颇有些急不可耐。


    寝衣被褪去,露出光洁的肩头,红梅附雪的小衣被扔的没影,有些日子没受过这样刺激的苏芷棠腰窝一软,细碎的声音险些溢出来。


    “你……不行。”她咬着牙艰难道。


    “你说什么?”祁勝猛地抬头看她,压着声音道,模样还挺凶恶。


    “太医说了,不行,不能这样。”苏芷棠还是担心他的伤口。


    祁勝修长的手指恶劣的捻了几下红梅,看她在他怀里轻颤,狭长的眸子勾着,“伤在我身上,太医哪知道我哪个地方更疼。”


    他凑近了她,贴着她耳畔道:“夫人行行好,可怜可怜为夫。”他声音低哑,很是蛊惑人心。


    苏芷棠羞的想找个地方钻一钻,浑身的酥麻劲快让她没有思考能力了。


    祁勝趁热打铁,“夫人就一点都不惦记吗,这让为夫也太挫败了。”


    说完,他收回手,安生的躺在榻上不动了,蛊人的眸子也闭上了,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苏芷棠忍了忍,忍了又忍,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其实,她……也挺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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