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 >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二更合一。他是她的,不容……
    昭昭实在是不好。


    她心理压力好大。


    前想逃开荆沉玉的时候,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什么都可拿来牺牲,只为让他堕落,沉迷,发不可收拾。


    可事情真的发展到这步了,她又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比任都清楚荆沉玉该是个怎样的,可她经不止次怀疑他理智离家出走了。


    不仅此,荆沉玉那种,果真的为她改变,她除了觉得很过瘾,很解气,……真的意料之外了,那种天上掉馅饼,却又怕把自己砸死的担忧充斥着她的心。


    是的,怕被砸死,荆沉玉这样的,不管做什么都不回头不后悔,旦他真的认定她,可想而知有可怕。


    昭昭点都不想他认定自己,他不需要真的很喜欢她,只要善意足够放她走就行,这个度显然很难把握。


    不知不觉走到了江家前院,因为死因有疑,江家主的棺木没有运往问心宗,因着是修界,哪怕经去世好几天,江家主的尸体依然不腐坏,有驻颜珠含在他嘴里。


    陆陆续续有江家主生前好友前来祭拜,昭昭到的时候,正瞧对男女。


    男的袭红衣,凌霜傲雪,身冷香远远就能闻。


    女的倒是身素白,发间不任钗环,凝着棺木的眼神有些迷茫。


    江夫瞧他们特别激动,她带着恨意道:“你来做什么?”


    这话是对那女子的。


    女子看了他眼,淡淡道:“我来祭拜,送他最后程。”


    “我看你不是来送他最后程,是想送我最后程。”江夫挡在夫君的棺木前,“滚出去,谁放你进来的?!”她厉声呵斥,“家主刚死,我这个夫的话你们便不想听了是吧?是二房是三房?我告诉你们,别为这样刺激我就能将我,只要果儿平安回来,这家主的位置轮不到你们坐!”


    当然,前提是江善果可回来。


    江家交换了下眼神,都觉得这可能性不大。


    剑君经在江家住了几日,似乎点头绪都没有,这难免让众心思浮动。


    那可是剑君,他都没有头绪,江善果有什么好下场?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子被放了进来。


    江夫的态度她早就预料到了,也不生气,弯腰朝棺木的方向拜,转身:“弦歌,走吧。”


    红衣男子便是她中的弦歌,他点都不想就这么走了。


    “江夫嘴上既往的不饶。”梅弦歌冷笑声,“你这般恶妇的模样,江家主便是死了也不喜欢。”


    江夫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红着眼睛道:“你是什么?不过是个跟在她身边吃软饭的罢了,这里轮得到你来话?给我滚,从江家滚出去!他喜不喜欢我能?!我是江家主母,是他死后唯能合葬的!他倒是喜欢慕紫堇,你让他活过来休了我与她成亲啊!”


    梅弦歌想什么,却被慕紫堇按住了手。


    她脸色有些发白,平静地:“行了,走吧,都死了,别再扰了他坟前清静。”


    江家对视眼,都觉得这话得很是体面,倒显得江夫在灵堂大呼小叫很不端庄。


    江夫抓紧了手帕,被指指点点,身子摇摇欲坠。


    昭昭将这些看在眼里,倒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不感兴趣,她只是看着那红衣男子,在家灵堂穿红衣,真是嚣张啊,而且……不知该怎么,她总觉得他给她的气息很熟悉,像谁呢……


    手臂被拉住,昭昭侧目去看,是荆沉玉。


    他换了衣裳,重新系上了抹额,孤高清冷的双桃花眼,像不染世俗的画中仙。


    “有妖气。”他先步开,将两之间的气氛扭转得正常了些。


    昭昭跟着他的话题走:“是不是他?”


    她指着那红衣男子,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他的气息很熟悉,想了半天,似乎很像那日在云雨坊遇的兰香君。”


    “三个妖君都在西京。”


    荆沉玉看着红衣男子的方向,他们没走,江夫经慕紫堇争执起来了,当然,是她单方面的,慕紫堇直表现得沉默得体,衬得江夫更像个疯子。


    “天枢阁阁主的妹妹。”荆沉玉微微拧眉,“她怎在此。”


    慕紫堇……慕朗然,真是,个姓,原来有这层关系。


    原书里没写江家主的死因,江家这段也与江善音入魔无关,几乎是带而过,她既不知道凶手身份,也不知道慕紫堇的事。


    “依我所,她应该是江家主之间有过什么,江夫对她十分嫉恨。”


    昭昭垂眼看着他握着她手臂的手,动了下,他不没松开,握得更紧了。


    “你……”昭昭想了又想,突然不抗拒了。


    她往前步,几乎荆沉玉贴在起,问了个让荆沉玉瞬无措的问题。


    “你想要我么。”


    荆沉玉这谨慎得很,走在哪里,只要不是在九华剑宗,都记得下结界。


    此时此刻江家都在看着灵堂的闹剧,根本注意不到也没法子注意到他们的互动。


    他呼吸都乱了,因昭昭那句问话。


    他不出话来,只是唇瓣开着,眼睫飞快地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蝶。


    “我这里有个窟窿。”昭昭按了下自己的心,“我没法子毫无芥蒂地你……”


    她未尽之言,他明白得很。


    他突然有些慌张,退开步想走,被昭昭拉住。


    “我们可在这里。”她手按在他阳穴的位置轻飘飘道,“我们可神魂交融……你想要吗?”


    她在想,只要他答应,她就提出条件,同意与她切割关系,哪怕只是产生瞬间的念头都可,前者可能很难,后者其实不难。


    他这样……喜欢她,有瞬间纵容她的念头真的不难。


    所只要他神魂交融就行了。


    昭昭看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仔细打量,像在计算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她此心不在焉,荆沉玉怎么为此有什么激动。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直知道。


    她不喜欢他,就不白白与他……


    她有所图,或许就是与她的目的有关。


    神魂交融能切割两的关系吗?


    肯定不单单是此,肯定需要在那个时候做些什么。


    他自嘲地转开视线望着别处。


    没想到有朝日,竟然也有将美计用在了从来不为此所动的他身上,起了效果。


    他曾不止次过,自己心向道无心情爱,可今他有了这样的心,亏欠于他的道,付出至此,却什么都得不到。


    这是因果报应吗?他剑下亡魂,都来像他讨要报应了么?


    他从未因修杀戮剑道而迷茫过,他剑下没有个是不该死的,可今时今日,他觉得单单是在昭昭面前好好站着,都经很难很难。


    “你就那么想我分开。”他音色低哑地开,自语般道,“也对,你从开始就想着逃开我,你的心从未变过,是我变了。”


    他从想要杀了她变作想要得到她。


    他依然无法直面那种感情,不敢想到那个字,可他经知道那是什么。


    “那你要不要呢?”昭昭近距离与他目相对,唇瓣与他只隔线。


    荆沉玉不话,只是望向灵堂的方向,红衣男子保护着慕紫堇,连江家自己都围着慕紫堇,仿佛很怕江夫将她怎么样。


    江家主都没了,江夫守不守得住江家是个问题,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得罪慕阁主的亲妹妹。


    这幕让江夫仿佛回到了江家主活着的时候,那时慕紫堇便是这样站在他身后的。


    她觉得好刺眼,本就郁结的心更受了重创,她步履蹒跚地走到江家主的棺木前,手抬,不是要对慕紫堇,而是碎了江家主的棺木。


    “夫不可!”


    “住手啊!!!”


    所有都惊呆了,包括昭昭。


    她震惊地望着那边,连从荆沉玉身上收回手都给忘了。


    她手无意识垂落,荆沉玉及时握住牵在手里,她注意力都在灵堂,都没发觉不对劲。


    “住手?为要住手,我在做好事。”江夫冷着脸,“现在想来,我这辈子真是过得窝囊,你活着的时候我得不到你的爱,惹你厌恶,你死了我要被你喜欢的这样侮辱,江玄卿,你不是喜欢她吗?你当初为不娶她?我也没有死乞白赖非要你对我负责啊。”


    ……负责?江家主江夫是怎么在起的?


    昭昭免不得要去看棺木散开之后那具尸体,倒也不吓,尸体保存得很好,江家主像是睡着了般,双眸闭着,手安详地放在腹部。


    他的脸哪怕死了,也依然俊秀初,有着与江善音像极了的轮廓。


    江善音更像父亲,几乎是翻版,昭昭好像有点明白为江夫不喜欢她了。


    可能不单是因为她是个女孩……或许是因为她像父亲。


    恨屋及乌,她恨江家主,连带着江善音也恨。


    孩子其无辜,江夫这点上做得错,不管什么理由都无法站住脚,昭昭是讨厌她。


    她也不喜欢江家主就是了。


    就连被众护在身后脸色发白的慕紫堇也不喜欢。


    她忍不住问荆沉玉:“慕紫堇江夫,你站谁?”


    荆沉玉:“?”他不解地皱眉,“这是意?”


    昭昭指指她们:“江家主分明是个渣男啊,江夫成亲了,心里却喜欢着慕紫堇,成亲之后藕断丝连,折磨自己折磨别。若他真是个男,不管都不要别成亲啊,做了选择又不负责到底,真不是个东西。”


    扁扁嘴,昭昭忍不住道:“他死有余辜,只是他死了了百了干净了,活着的要因他受罪。”


    荆沉玉犹豫了下,手放在她背上轻轻顺了顺:“是。”他点头,“其身不正,死有余辜。”


    “……”昭昭欲言又止,半晌才憋出句,“他们三个都不无辜,最无辜的是孩子。善音善果最可怜。”


    荆沉玉是点头,顺着她:“嗯。你得对。”


    昭昭又:“所不相爱的真的不能在起,不在起能个朋友,在起只成为怨偶,甚至成为敌。”


    荆沉玉终于明白过来了。


    他沉默地看着昭昭,任凭心里少念头,嘴上只:“那应该是梅寒君。”


    “……”


    “妖君活着三个,梅寒君,兰香君,竹幽君,今应该都在西京。”


    昭昭没话。


    “他们都用了隐藏妖气的法,骗不了我。”


    “哦……”


    “梅寒君看江家主尸体的眼神带着藏不住的恨,江家主的死应该也他有关。”


    “……我有个问题。”昭昭忍不住道,“你从来都不找确凿证据,只按推断来给定罪的吗?”


    虽然昭昭觉得他的推断很合理,生在法治社,她养成了讲究证据的习惯,之前看书的时候,荆沉玉也在惩罚时拿出了证据,当然这些证据都是剑宗之调查的,并非全部他亲力亲为,可那也是有的。


    不像现在,他的都是推断,心里却经给他定了罪。


    “不是推断。”荆沉玉看着灵堂,“我的便是证据。”


    ……轻描淡写的语气着唯我独尊的话,不愧是你荆沉玉。


    “剑修剑心通明之术,天下无能超过我。我看的,便是真实的。”


    荆沉玉这样解释了句。


    所江家主的死真是梅寒君干的,他慕紫堇在起,言语行动间呵护备至,看起来是喜欢她。


    是为爱慕之出头?慕紫堇要江家主死?为什么?比起她,江夫表现出来的恨意更像是要杀了江家主的那种。慕紫堇来祭拜呢,她要江家主死吗?


    是梅寒君自己要杀江家主?恨他占据了爱慕之的心,让爱慕之伤心难过,走不出去?


    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她不在意江家主到底,她在意的是江家姐弟。


    江夫拿了剑令的事天下皆知,她既然爱重儿子,那妖族就让她儿子离开众仙宗聚集的镇魔渊,埋伏起来绑走她的儿子。


    这样来她肯定用剑令,就能把失踪的荆沉玉找出来,引到这里。


    至于江善音入魔,可能是当时发生了什么意外。


    等荆沉玉到了西京,奚兰雾发现她,肯定是用什么方法得知了她荆沉玉心不,于是来找她合作。


    果她答应,有她里应外合,江家又靠近中原最西,仙宗的都聚集在九华剑宗,荆沉玉在镇魔渊受过伤,魔尊起消失,再现身定然不好,三个妖君配上昭昭,再江家姐弟做质要挟,得手的可能性极高。


    能顺便解决梅寒君的情敌江家主,真是石n鸟,不要划算。


    “白天云雨坊不接客,我晚上就去奚兰雾。”昭昭拧眉,“这里面弯弯绕绕,赶紧把善音姐弟救出来,其他的我不想管了。”


    麻烦了,她自己的事情弄不清楚,没功夫管那些了。


    至于荆沉玉,他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到江善果,算是昭昭致,他不应该拒绝她的提议,可他就是不想接受。


    只要想到昭昭要去奚兰雾,是在那种地方,他就杀意动荡。


    他这次没直接拒绝,只是带昭昭回了客院。


    进屋昭昭就想起之前他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很不自在,往后退了步,正好退到荆沉玉怀里,他就在她身后。


    双臂被揽住,昭昭正要挣脱,眼前花,再清晰过来,经在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荆沉玉的灵府。


    他……


    昭昭猛地转身,看着风雪飘摇里荆沉玉俊美无俦的脸。


    “你同意了?!”


    在他们经达成某个协定之后带着她出现在这里,除了是想她那个之外,不作他想。


    “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明明猜到了,是问出了,问着的时候周边景色飞快转换,明明他们没动,却好像在坐很快的车,身边的影子停下来时,他们身处在座巨大的冰芙蓉花里。


    冰芙蓉的每片花瓣都很大,冷冰冰的,倒映着花蕊里的景象。


    花蕊也是片冰塑成的,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平整的,昭昭站在这里也没觉得冷。


    甚至诡异得浑身燥热。


    “这是什么地方。”她视线来回转。


    “我在灵府的金丹化形。”荆沉玉放开她,手抚上领,道袍立起的领子上便是他的喉结,他喉结凸出,上下滑动时禁欲感得难言喻。


    “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又在明知故问了,昭昭其实记得刚夜月眠分开的时候,他提到过她知道她留下的目的。


    所她现在也意识到,他估计是知道了神魂交融之于她的用处。


    她真的不明白这个。


    知道了问,好像要上钩,什么意思?


    “与我切断联系。”昭昭凝眸道,“你肯定不同意的,为要问。”


    荆沉玉没看她,只是解开衣领,露出所有白皙的颈项。


    他的脖子短刚好,干干净净,个大男,句冰肌玉骨真的不为过。


    清透的肤色下能看血管的颜色,昭昭不自觉咽了咽水。


    “我为你换个条件。”


    荆沉玉得很随意,好像其实根本没什么想什么,只是在应付她。


    昭昭觉得不对劲,心里在找那个感觉——他产生与她分开的念头,哪怕瞬间。


    “不想换。”昭昭主动上前抱住他的腰,“就答应我不好吗?我不离开你不行?我们总是维持这种不健康的宿主心魔的关系没有任好处,你没有欲念,我难免很久之前那样‘饿’得奄奄息,到时候你要麻烦带我去找恶念吸收。”


    “不麻烦。”荆沉玉顿了下,又道,“也不必去别处寻找。”


    昭昭看着他。


    “你不是早就想到了么。”荆沉玉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早在某个时候,你就不需要别的恶念了。”


    “……”


    “我有了欲念。”


    “………………”


    “与你的欲念。”


    “……”


    “要我答应你吗?有什么理由能服我?都出来吧。”


    昭昭咬了咬下唇:“你不是想让我喜欢你?”


    荆沉玉瞳孔收缩,嘴角抿起,半晌才道:“怎么。”


    昭昭副豁出去的样子:“你答应我,我就试着放下芥蒂去喜欢你。”


    “……”不得不,她真懂得对付他。


    荆沉玉真的在那瞬间产生了——若真能换取线希望,分开也好的想法。


    昭昭作为心魔,哪怕没经验,也在那瞬间感知到了。


    她睁大了眼睛,仿佛看了成功就在眼前。


    现在只差他神魂交融剥离自己了。


    虽然光看字面就很很痛苦,没关系,能彻底切断他们的联系她就可随时离开,哪怕暂时不走,想与荆沉玉彻底平衡下来,让后半辈子不必活在追杀里,也是切断了联系更稳妥。


    这是个阶段性的成就,昭昭兴奋得整个都有些颤抖。


    “你不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她手上前,撑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与他额头相贴,闭上眼睛道,“……我不,要你教我。”


    ……


    气氛实在好了。


    身处他的金丹化形里,他最隐私的地方,与她做最快活的事,这刻气氛真的好了。


    可惜了。


    荆沉玉在昭昭闭眼的下瞬,手按在她后脑,不知念了什么法诀,毫无防备的昭昭便失去了意识。


    他抱住她滑落的身体,将她妥当地安置好,静静看了,手抚过她的眉眼,落在她笑起来有酒窝的地方。


    片刻,又落在她发间木簪上,那是他雕的。


    他站起身,脱了道袍外衫盖在她身上,刚才解了半天,也不必再穿回去了。


    他并未要把她怎么样。


    他只是要去做件事。


    神识离开灵府,荆沉玉换了衣裳收拾好,化出般若剑,御剑悬于空中,闭目眉心朱砂痣感知整个西京。


    他恢复了些灵力,虽然远比不上全盛时期,足够了。


    三个妖君又,来个杀个,来两个杀双,来三个便都死在般若剑下,去灰飞烟灭的菊岚潮凑桌叶子牌吧。


    他是绝对不再让昭昭去云雨坊奚兰雾的。


    他是她的,不容任觊觎。


    猛地睁开眼,荆沉玉感知到个方向,直接御剑而去。


    西京郊外薄雾缭绕的梅林里,梅寒君随慕紫堇离开荆家不久,就感觉梅林结界不对劲。


    “弦歌,你怎么了?”慕紫堇他神不守舍,便问了句。


    梅弦歌道:“我有点事,你自己回去可吗?”


    “可。你去处理你的事,不用管我。”


    “那你小心,我很快就回来。”


    结界波动,很可能是江家姐弟逃出去了,明明分开关押,怎么跑,他可是妖族里最擅隐藏的,有十成把握不被荆沉玉发现。


    可他是低估了荆沉玉。


    他现在经在梅林之中,找到了被关着的江善果。


    “君上?!”江善果憔悴了许久,也瘦了许,到荆沉玉的时候感觉像在做梦。


    “跟上。”


    荆沉玉丢下两个字便走,江善果立刻跟上,觉得很不真实。


    当看身魔气的江善音时,才算是明白过来,自己真的得救了。


    “……君上。”江善音因自己的魔气而恐惧荆沉玉,可对方根本没看她。


    “带她走。”荆沉玉捻了张引路符在空中,淡淡道,“回江家。”


    江善果脸色苍白道:“妖族杀了我们的父亲,江家今……”


    “回去自己看。”荆沉玉望向梅林深处,“本君没空替你解惑。”


    他要面对什么,江家姐弟稍稍思索就知道。


    “君上,我们可帮你。”江善音脸色苍白道,“他们有三个,君上你……”


    “三个又。”荆沉玉面不改色,“本君足。”


    他似乎总是这句话,他足矣,不管遇什么都是足矣。


    那种强大的气场让江家姐弟不敢质疑,对视眼,到底担心家里,起跟引路符离开了。


    他们走,荆沉玉身子就摇晃了下,动用神魂之力搜寻这个地方,到底是加重了他的伤势。


    果不是顾忌这个,早在来江家的第日他便这么做了。


    最后到底是走到这步倒也无所谓。


    他江善果的话不是自负,是他坚信自己可做到。


    梅弦歌回来的时候,就荆沉玉笔直地立在梅林中央,手握杀气毕露的般若剑,剑气笼罩整个梅林,寒意在他周具象化,他闭着眼睛,发与雪白的发带随风飘动,剑柄银色流苏也起摇曳,衣袂翩跹间,真仙入凡尘,令望而生畏。


    “回来了。”


    敏锐地睁开眼,气质冰玉出尘,看着梅弦歌的眼神是睥睨的,高高在上俯瞰下来的。


    “那便受死吧。”


    他随句便有千钧之重,压在梅弦歌身上,叫他白了脸,慌了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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