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郁蕴问。
“当初听说她在剧组拍电影的时候，差点闹出人命来。”方瑗压低了声音，“那部电影也是在这里拍的，叫《玉女》，你应该听过，这部电影配置是少有的女主alpha，男主o，你知道为什么么？”
虽然这里有abo三种分类，但每种分类都有男有女。alpha天生的气势很容易压倒另一方，一般来说要是正剧的话，导演更倾向两个属性相同的演员，这样才不至于让气场偏移得太明显。
郁蕴不解：“为什么？”
“这部电影之前敲定的演员是一个男alpha，但是这个男alpha在开机没多久就上吊自杀，有人看见在男alpha上吊之前和林蔓起了争执，两人好像去了山里，回来没多久就发生这事了。”方瑗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但是《玉女》这个电影已经拍到了后期，经费消耗得太多，主演没了再想重来一场一没时间二没经费，另外制片方和出品方也要压着消息不传出去，所以就临时拉了一个o的脸换成这个o男演员。”
郁蕴微微蹙了蹙眉：“可是这些和林蔓有什么关系？”
“听说这事和她关系不小，我听到过一种说法，就是林蔓逼这个alpha男演员自杀的！你想想——”
她还想说什么，但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电话已经挂断了。
挂断电话的那只手正微微颤抖，手的主人倚在门口的墙上，面色苍白，像是一片在风中随时都有可能飘零的残叶，直勾勾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张脸。
出现在门口的人穿着一套黑色西装，整洁干练，衬得她的冷白皮越发越清冷禁欲，气度华贵，淡淡的香水芬芳弥漫在她周围，虽然没有信息素的效果那样明显，可还是弄得郁蕴有点迷糊。
“你怎么了？”林蔓看郁蕴脸色不好，抬手扶住郁蕴，想要扶她去坐着休息，但一见屋子里的场景，她还是打消了念头。
虽然地上桌子上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但却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纸箱，大大小小的娃娃散落在沙发上地板上，包装纸还没卸，就像刚搬进来没来得及打扫一般。
“还没整理完么？”林蔓吃了一惊，这点活以她的速度，半天就搞定了，不过她转而想起郁蕴o的体质，明白过来，“你回卧室躺一会儿，我帮你吧。”
“我没事。”郁蕴声音很低，刚才方瑗的电话让她再看林蔓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她还是将自己的心情及时调整过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自己来？你看看你都累成了什么样子？把你累坏了我可舍不得。”林蔓手腕微微向内一扣，力道偏转，郁蕴没站稳向后一倾，摔倒在了她怀中，林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顺势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这次系统并没有响，看来与林蔓也不是每次接触都能提升气运值的。
郁蕴抓了抓林蔓的袖子，假装无意识地与她肌肤相贴，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加几分微薄的气运值，但系统半天了还是没有动静。
卧室装潢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吊灯，一个衣柜和一个大书柜，书柜上已经至少装了一半的书，还有一半空缺，林蔓推测那是郁蕴还没来得及放上去的。
“你先上床躺一会儿，我收拾好了叫你。”
郁蕴刚想坐起来阻止林蔓，却见这个时候林蔓突然转身，捏住了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按了回去。
“你别起来。”
一时间，郁蕴恍惚间感觉林蔓身上散发出的强烈压迫力袭来，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不得不躺了下去，不敢抬头。
刚才方瑗告诉她的尘封往事再度蔓延上心头，像是一根针刺在心上。郁蕴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闭上了眼睛。
刚抬起的手无力垂下，落在了身侧，在被单压了一个浅浅的痕。
林蔓真的是曾经的杀人凶手？她杀了一个alpha？
那种眼神的锋芒是藏不住的，郁蕴总感觉林蔓的眼睛似乎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但每次林蔓都及时收敛了，才让她活到了现在。
如果林蔓不是，林蔓为什么要承认？还是那件事只是方瑗的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可方瑗从来不是没有证据胡乱传谣的人，她与方瑗相处了好一段时间，她知道方瑗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为什么……
郁蕴抬起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遮住了刺眼的灯光。
在她遮住眼睛的一刹那，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怀里抱着一摞厚厚的书。
一声轻微的叹息从门口传出，旋即郁蕴只觉得世界暗了下去。
灯灭了。
她听见自己轻轻的声音响起，游丝般，将断未断，飘飘浮浮，虚幻不清，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林前辈，你曾经……曾经拍摄《玉女》时候？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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