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的金手指是【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她觉得这金手指可能是她人菜还爱打游戏的报应。
【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好运来》又不是飞机票,怎么能让你在抽卡的时候脱非入欧呢?充其量只能在让你遇见鬼的时候大声唱出来。
想改变气运,你还需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跨火盆、撒柚水,最后大喊一声易我日你妈。
如果你的声音够大,以上的步骤都能省略。
什么?你问我鬼离你多少米开始唱?我怎么知道。
这金手指就跟雷达似的,时时刻刻告诉鬼她的位置,她原本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竖琴演奏师,被逼得身体素质比国家二级运动员还要强出一线。
而且这金手指还让她成了一匹孤狼,队友根本不敢和她一起逃命。
也就这两个新人刚来不懂敢和她一起跑。
樊仁斜睨云栖和余笛一眼,月光带来的稀薄光线勾勒出她带着古典美的脸庞,柔和的眉眼与着樊仁是个美人。
只不过……
云栖目光往下,看到了樊仁小麦色的皮肤下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肌肉,黑色的短t在小腹前系了个结,露出结实的六块腹肌。
上下鲜明的对比,强烈冲击她的眼球。
云栖下意识捏了捏自己小腹,指间挤出一层软肉。
她若无其事放下手。
虽然现下已经安全,但是不知道四楼鬼有没有离开,三人一合计,决定在一楼凑合一晚。
中庭右侧摆着几张沙发,使晚上的时间不至于太过难熬。
云栖一迈步,脚底刺痛如潮水涌来,她咬牙捱到沙发跟前,一屁股坐下,抬起脚看去,白嫩的脚底蹭了不少灰尘,变得发黑,脚掌前面磨出几个大泡,一戳软叽叽晃荡脓水。
余笛短促地“啊”了一声,急忙站起来:“得把水泡戳破才行。”
还不等云栖说什么,她跑到一楼大厅其他地方翻箱倒柜,半晌后低落地垂着头回来了。
“什么都没找到,连根牙签都没有。”
樊仁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冲桃树努了努下巴:“掰根树枝,用尖头试试。”
余笛脆生生“哎”了一声,兴冲冲跑桃树下面。
桃树长得高大,树枝就算垂落下来,以余笛的身高也够不到,她在树底下蹦跶了十几分钟,指尖堪堪挨到树叶的边梢。
余笛犹豫了一会儿,走到樊仁跟前,眼巴巴看着樊仁:“樊姐,能帮帮忙吗?”
樊仁懒洋洋起身,往桃树下面走,余笛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从云栖这边看过去,樊仁比余笛高了一个头。
余笛比云栖矮了大约五六公分,云栖身高一米六七,樊仁最少也得一米七七。
到了树底下,樊仁一抬手,就拉住了一根细长的树枝,掌心划出一条口子也浑不在意,用力掰断树枝递给余笛。
余笛抱着树枝一路小跑来到云栖面前,扒掉树皮后和云栖一起掰树枝,随着清脆的“啪啪”声响,树枝被掰成了七八段。
间隙还夹杂着余笛的痛呼声。
云栖拉过余笛的手,她指尖被戳破了,冒出点点血迹,渗进了光洁的枝干里面。
余笛杏眼本就雾蒙蒙的,疼痛令她眼睛更加水润,就像被水洗过一样。
“疼不疼?”
“不疼。”余笛摇了摇头。
“嘁。”
一道气声从樊仁那边传过来,云栖抬头看过去时樊仁已经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肢,腰上一道两指长的粉色伤痕,在麦色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云栖收回视线,挑了一段最尖锐的,小心翼翼挑水泡。
五分钟后云栖怀疑自己是不是皮太糙了,能划破余笛的树枝愣是戳不破她的水泡。
余笛在一旁比云栖还着急:“哎呀,要是不挑破水泡,明天遇到鬼逃跑怎么办,会疼死人的。”
云栖干脆忍痛捏着水泡皮,用指甲一点一点磨。
功夫不负有心人,二十分钟后,三个水泡全被云栖磨破,再休息一晚应当不会妨碍第二天的行动。
夜晚静悄悄的,月光在桃树上描了一层银边,云栖躺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小声说:“余笛,你还记得宣传册里面夹的干桃花吗?”
“记得,难道那桃花真的有驱邪作用?”
两个人窃窃私语吵醒了樊仁,她坐起身:“除了一句话简介,不要轻易相信小世界的任何提示。”
云栖想起了那句一言难尽的一句话简介。
也许是云栖表情太过明显,樊仁脸上竟然罕见的露出丝笑容。
“三千世界的介绍确实很坑,不过总能给我们提供点信息。”
余笛小声嘀咕:“何止很坑,不管是金手指介绍还是任务,都阴阳怪气。”
对此,云栖很有同感。
三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陌生感随笑声消融了一部分。
“早点睡吧,养足精力应对明天的接风宴。”
樊仁的金手指给了云栖安全感,她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明亮刺目的阳光经过眼皮的阻拦,投在云栖视网膜上时变成了柔和的暖橘色,云栖从沙发上爬起来,“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冷气。
肌肉在乳酸堆积后又酸又疼,小腹就像被人打了一拳,倒是脚底,在挑破水泡以后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余笛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沙发上揉大腿,边揉边咬牙。
只有樊仁没事人似的在旁边拉伸。
整个空旷的大厅里面只有云栖的吸气声、余笛的咬牙声和樊仁踢腿引起的气流声。
安静地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其他体验者还活着吗?”
“上去看看,”云栖猛地站起来,“顺便去找找有没有衣服鞋子穿。”
昨晚逃命的时候拖鞋让她吃尽苦头,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再穿拖鞋了。
余笛也站起来,跟在云栖后面,自从云栖逃命没有抛下她后,她俨然变成了云栖的跟屁虫。
樊仁做完一套拉伸动作,也打算跟着云栖一起上楼。
三人没有坐电梯,电梯不可控因素太多,还是走楼梯更安全一些。
白天的酒店与夜晚不同,八棱窗将阳光割成无数碎片投到楼梯上,沐浴着阳光,云栖感觉身上暖融融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她们轻手轻脚上了二楼,二楼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云栖记得宣传册上写过二楼的作用是举办宴会,应该没有她们所需要的衣物。
三人继续往上面走,三楼与四楼一样,都是客房,云栖还惦记着看看其他体验者是否活着,她们便略过三楼,直接到了四楼。
没想到刚拉开防火门,就和其他人撞了个正着。
对面人很惊讶:“你们还活着?”
说话的是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叫丁思远,之前进入小世界之前回答过云栖的问题。
丁思远挠了挠头:“一直没见到你们,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云栖简略地说了一下她们的遭遇,说到桃树的时候丁思远拉开运动服口袋拉链,拿出一朵干巴巴的桃花:“你们在一楼没有遇见鬼,一楼又有桃树,难道桃花真的能驱鬼?”
云栖刚要推眼镜,手抬到鼻子高度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她鼻梁上光秃秃的,收回手问丁思远等人昨晚上的遭遇。
“昨晚上贴身佩戴桃花的人没有鬼敲门,没有带桃花的都遇到鬼了。”
听宣传册话带上桃花的全都是新人,除了个人新人没注意或者疑心重,其余人都逃过一劫,有经验的体验者没有带桃花,反而遇到鬼,废了好一番劲才逃脱。
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所以现在部分体验者身上都带着桃花,尤其是新人,除了云栖余笛之外全都将桃花贴身保存。
桃花的问题没有讨论太久,云栖问其他房间有没有衣服,丁思远摇了摇头:“如果有衣服,刘叔早就穿上了。”
秃头大叔披着酒店提供的睡袍,局促地笑了笑。
云栖有点发愁:“昨天见过管家以后他就没再出现过,其余楼层静悄悄的,没点人气,也不知道有没有活人。”
说曹操曹操到,云栖话音刚落,管家就出现在他们身后。
“诸位,接风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随我来二楼。”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吓了云栖一跳,也不知为什么,这管家每次讲话视线总是在她身上,目光像蛇一样阴冷黏腻,盯得云栖浑身不自在。
云栖最终还是没能换成衣服,和其他人跟着管家去了二楼。
走之前余笛悄悄问云栖要不要带上桃花,云栖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带。
宴会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左侧休息区摆放着几张沙发,右侧有一张长长的餐桌,两侧有十二张椅子,可供十二个人用餐。
所有人走近宴会厅后,大门忽然关起,樊任快步走到门前,用力拉了拉,大门纹丝不动。
他们被困在了宴会厅里面。
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管家毫无所觉,拍拍手,清脆的掌声在大厅内回荡,他笑眯眯地说:“诸位,现在还不到用餐时间,为了不让尊贵的客人们感觉无聊,我们来玩个小游戏。”
按理说管家在的时候樊任没有唱好运来,所以管家不是鬼,如果这时候有人捅他一刀,他会不会死。
云栖掏出纸和笔,装作记规则的样子,悄悄在纸上写了一句:“管家突然活腻了,捅了自己一刀。”
管家笑容满面,丝毫没有活腻了迹象。
云栖有些失望,她的金手指只对鬼有效。
她收起纸笔,专心听管家讲述规则。
游戏很常见,十一个人围坐在一起,转瓶子,由管家来转,瓶口指向谁,谁就要拨打一个电话,与电话中的人进行二十秒的对话。
电话号码由管家给出。
云栖暗暗祈祷不要抽到她。
瓶子在中间飞速旋转,所有人死死盯着瓶口,生怕被挑到的人是自己,瓶口缓慢停下,最终指向了丁思远。
丁思远脸瞬间变得煞白,他哆哆嗦嗦拿起听筒,拨通了444444。
“嘟——”的一声响,电话接通了。
丁思远屏住呼吸,不敢讲话。
“我好痛啊……为什么我死了你还活着……来陪我吧……来分担我的痛苦……”
听筒对面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只能依稀听出是个女声,带着无尽的怨毒。
丁思远却突然激动起来,冲人群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冲听筒温柔说了句:“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他实在太高兴了,电话里面的鬼竟然是个女性,他的金手指只要遇到女性鬼,说出“阿姨,我不想努力了”就能在二十秒内打消鬼的杀意,并且从鬼身上获得一件物品或者能力,物品持续时间一天。
五秒钟过去了,丁思远觉得胸前有点痒,还有点胀,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是鬼的能力转移到他身上了。
他的注意力都在电话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惊讶的神情。
云栖下巴都合不拢了,她用胳膊肘顶了顶余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胸?”
余笛艰难地点点头:“是……。”
五大三粗的汉子长了一对胸,看规模还不小,最差也有e。
云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点嫉妒丁思远。
离挂电话还有三秒的时候,听筒里面传出一声尖啸,接着流出一串恶毒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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