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假孕后我被偏执反派盯上了 > 17、第17章成婚
    勾画好额间花钿,以玄色为主醺色延边打底的盖头拢在席慕绵的头上,有本家的兄长来背新娘出门。


    出门之时,本家未出阁的姐姐妹妹会在路上哭嫁,安王起身迎亲,躬牵玉手同出门去,送入鸾架。


    两人双坐鸾架之中,六马驭车,红纱轻晃。


    眼前是红黑一片,唯有两人的呼吸清晰缠绵,来自另一个的温度在此刻分外清晰。


    就坐在她的身边,与她相触,这个认知让席慕绵呼吸凌乱急促,指尖忍不住颤抖。


    “紧张?”秦寒逾注意到她的慌乱,略微偏头轻声询问。


    席慕绵抿了抿唇,一时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平缓的低语在耳边轻声说:“别怕。”


    那手宽厚干燥,带着安抚意味在她手背滑过。


    席慕绵惊惶的收回手,只觉掌心汗湿,羞意爬上耳垂,将双颊染得绯红。


    却没有发现,当掌心猝空时,秦寒逾突然抿直的唇角。


    “别怕。”


    他又低声说了一句。


    半晌,那盖头才轻微晃了晃,席慕绵忍住羞意想伸手回握,那人却早已收回了手安置在膝上。


    她不免失落,又没胆子要求,只好乖巧的收拢着手,羞涩的摸索那处温度。


    成婚之处选在祭坛之上,祭坛台阶数百,高达九米。一路红绸悬挂,台中以青纱做帐用作合婚之所。


    婚有摄盛之俗,即成婚之日可以抬高身价以高阶层的服饰礼仪成婚,所谓一步登天。


    安王身为亲王,身份尊贵,当属万人之上。


    礼部筹备婚礼之时曾纠结该以何礼安排,还是皇帝亲自下令,选祭坛为场地,六马、冕旒迎亲,可谓亲王成婚仪仗之最,就连太子婚事也不能比拟一二。


    鸾车到了祭坛下方,安王先下车,他身着上玄下醺的王族礼服,头戴冕旒,与皇帝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凌厉深刻,掩藏在串串东珠之后更显深邃神秘。


    他迎新娘下车,席慕绵手拿羽扇,一手撇去头上盖头,双手高举以扇遮面。


    席慕绵亦着玄醺之衣,发挽高髻,金冠璀璨,三对掐丝发簪垂玉石流苏,小花钗点缀发间。颈肩带着东珠穿金玉小牌璎珞,腰佩绶带玉链。


    额点花钿,眼尾勾勒着艳丽的花纹,她生就粉面桃腮、楚楚动人,酒窝处点上朱砂,唇角挑动间越显妩媚。


    两人一步一阶,同走长阶数百。每走一步,便有宫侍唱和祝福。


    桃夭之诗在耳边传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


    登顶之后,自有宫侍为他们整理衣饰。


    傧相唱和:“一拜天地寰宇,厚德载物,自强不息。”


    两人对天地拜服。


    “二拜祖功宗德,赐兹祉福,惠我无疆。”


    帝后相携接受两人跪拜。


    “三拜秦晋之盟,鹣鲽情深,同德同心。”


    席慕绵手持羽扇随着唱和转身,与安王对拜。


    这一拜之后,她便成了安王的妻,共享荣辱,同心同德。


    傧相:“谨记恪尽其礼,连珠合璧,夫妇一体,礼成。”


    “奠雁跨鞍——”


    有宫侍将屏风抬上,横于两人面前。


    席慕绵在宫侍的帮助下背对着屏风跪坐下,两位本家的姐姐到她的身边。


    “愿如信鸟,守时守节,忠贞不二,白头到老。”


    两只大雁分别被小郡王与应家少爷从屏风递过,两位姐姐接过,一人合唱:“愿如信鸟,同心同德,鹣鲽情深,情意绵长。”


    奠雁之礼,屏风撤去,秦寒逾与席慕绵相携,同跨马鞍。


    青庐合婚,两人在青帐之下对坐,食鼎中肉,喝合卺酒,却妆结发,情定终生。


    婚成礼合,天色渐晚。


    一惯冷清的安王府内张灯结彩,百桌酒席无一空缺,一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王府主院更是灯火通明,红绸将主卧妆点红火,布置在各处的红烛将屋内照亮。


    随着远钟敲响,门扉被人叩响推开,新郎官推门而入。


    脚步声逐渐走来,席慕绵一时紧张,双手交叠在一起,不自觉咬着下唇,漂亮的眼眸都盈上了雾气。


    头上的盖头被人挑起,席慕绵下意识循光望去。


    只见烛火之下,今日的新郎官眉眼低垂,不似以往凌厉肃冷,高贵的礼服着在身上,越发显露出贵气与从容。


    他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眼神深沉危险,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藏着一分惊艳。


    随着盖头揭开,席慕绵细腻绮丽的容颜倒映着烛火,眼眸微抬时那双眉目中盈满羞涩,睫羽颤抖着,细长的眉似远山精致风流,雪白的肌肤点缀上花钿发显得她娇艳美丽。


    “殿下。”席慕绵轻轻唤了一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露出雪白纤细的颈。


    这声轻唤如同羽毛在心头划过,秦寒逾几分喉咙滚动,这才低声应了一声:“嗯。”


    除此之外,他再无反应。


    便是席慕绵再多羞涩,在他近乎冷淡的表现下,也逐渐失去热度,心中慌乱起来。


    “……殿下?”


    秦寒逾几番克制,只淡声道:“早点休息。”


    席慕绵越发不明所以,漂亮的眼睛都盈上了泪,不解的凝视着他。


    秦寒逾注视她良久,犹豫片刻以指腹擦去她眼尾将落的水珠。


    他再次低叹:“别怕。”


    “本王不会碰你。”


    什么意思?席慕绵更加慌乱,她唇瓣颤抖,一时说不出话,雪白的贝齿轻咬唇瓣,好悬忍住了汹涌而来的慌乱。


    “那,那殿下早点休息。”她含着泪,故作大方,深怕自己失态忙不迭的往内室去了。


    一进去,泪水就止不住的落下,她仓皇擦去,不敢发出声音。


    只知道自己并不受夫君喜爱。


    是了,她名声不好,又多惹事端,殿下娶她只怕也是因为责任吧。


    席慕绵心中伤心不已,咬着唇无声的哭。


    可是她真的很期待嫁给殿下。


    而被落下的秦寒逾看着再次被避开的手怔了一瞬,看她背影迫不及待,眉眼低垂,遮掩眸中复杂难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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