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和豪门霸总联姻后我爆红了 > 第45章 【真厉害】
    整张照片基调是半昏半明,巍峨的山峰气势恢宏,正处在天色将亮未亮之际。


    下面一半日出东方,白光将下方御剑而行凛然而立的白袍男子衬得面容清冷孤傲。


    眉眼冷漠的男子静静望着前方,瞳仁黑白分明,薄唇冷抿,给人一种无心冷情超脱世俗的感觉。


    但那张脸好看得过分,衬着这股清冷孤傲的气质,仿佛当真是九天之下落入凡尘的谪仙,无心无情,只为一心向道。


    可这张定妆照吸引人的同时,却又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一身玉白色锦袍的男子身处明亮中,但将出未出的日光却将这一幕仿佛斜划出一道分界线。


    再往上还未被日光完全笼罩的黑暗中,一袭黑袍鬼魅森然的男子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如同妖邪般静静望着镜头,就飘在一袭白袍谪仙般的男子身后,森冷骇人的血眸,微扬的下颌,睥睨众生。


    周身笼罩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的戾气,毁天灭地,一切尽毁于我手。


    截然相反的两种气势,乍然涌入眼底,视觉的冲击以及这两张完全相同却又半分没有任何相似的气质,让人头皮发麻的同时又倒吸一口凉气。


    清冷孤傲的无情仙长让人忍不住心动;邪气横生的魔尊却又吸引人得要人命。


    【啊啊啊!】


    【呜呜呜前头别啊了,我也想啊了,这特么是定妆照吗?能直接当海报了,也太有感觉了!】


    【一袭白衣的仙长让我想脱他衣服,黑袍的魔尊想让他脱我衣服……】


    【啧,前头穿件衣服吧】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自攻自受他不香吗?】


    【卧槽……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看!】


    【女主:那我走?】


    因为谢玺男二这个定妆照太过夺目,连带着傅鹤行谭佳佳几人的转发加持,很快冲上热搜。


    谭佳佳v:咦,听说有人要抢我的男二?哦是男二自己啊,那没事了。//殷霄传官方微博v:定妆照……


    【哈哈哈佳佳女神遇事不要慌,万一转头又多了一个老公呢?】


    【前头当心被和谐,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不怕,男主是女主的,两个男二是大家的!】


    定妆照发出来时谢玺一行人正在前往l市的路上。


    途中周导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了定妆照的事,谢玺挂了电话后,拿手机也转发了微博。


    演员谢玺v:我自己?那也不行,我要和我崽双宿双飞。[图片]//谭佳佳:咦……//殷霄传官方……


    谢玺的粉丝好不容易蹲到谢玺肯发微薄,赶紧点开图片,原本以为是自拍,结果却是一只摊开的右手。


    五指修长,骨节分明,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掌心多了一只软乎乎的小爪子,静静托在掌心里。


    照片方寸的图片上一片亮光,但仔细能看到窗外景色一片漆黑,像是在车上。


    不仅如此,谢玺自己还用特效框了一个爱心。


    【行行行,我们知道你有狗了,下一个!】


    【呜呜呜这就是人不如狗系列吗?我玉哥哥这是要跟狗子相携一生吗?缺另外一只狗子吗?能吃能喝会卖萌还会说话会叫哥哥超级听话的那种】


    【我也……男神还缺狗子吗?不缺的话,我明天再来问一次】


    【你们不行,我来:男神,你崽缺男爸爸吗?】


    粉丝因为谢玺和严闻廷的事知道他的性取向,点进去一看,果然是个男粉丝。


    被这么一刺激,另辟蹊径想引起谢玺的注意,也纷纷开始跟着问,结果没一会儿,这么喊的发现自己被自家男神拉黑了。


    【??不要啊,这是最后一个小号了,男神我再也不敢了,我再问一次:男神你崽缺儿子吗?】


    【哈哈前头你节操呢?上一刻还想当爸爸,下一刻躺平当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感觉到了一股王八之气的占有欲,什么?你们大胆,我崽只能有我一个,想抢我崽的通通拉黑。】


    【我也……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要是崽子能变人……啧,刺激!】


    【捂鼻子,前面不要说了……已经脑补一百篇小说了,霸道饲主和他的成精小可爱,斯哈斯哈!】


    【前头想多了,必须是狗妖攻x人|妻受,谁敢说一句玉哥哥做饭这么香不够人|妻?戴着围裙端着美食过来,问一句,先吃饭还是先吃我?它不香吗?】


    谢玺坐在车上闲着无事看了眼评论:“……”


    窝在谢玺怀里因为刚刚那一溜儿的评论不爽的崽崽再看到这一溜儿的不和谐:“…………”


    谢玺上前立刻捂住崽崽的眼睛,嘀咕一声:“瞎说什么呢?这还有没成年的崽子呢。”


    通通拉黑。


    崽崽抬起的爪子僵了下:不仅成年了,还比你大一岁。


    后半夜换成谢玺来开车,等天亮的时候一行人到了l市。


    他们找了家酒店休息,等中午吃了饭继续启程朝关沁雪说的那位所谓大师的地址去。


    是在l市下面一个叫泽关镇的地方,离市区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等谢玺几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


    田嘉诺按照谢玺的吩咐下去打探这位所谓的大师。


    很快,田嘉诺就回到车上:“已经打探清楚了,这大师还挺有名的,在这一片都说是半仙儿。找他无论是看相还是摸骨算命都很灵验,还能解决各种问题,只是一般的问题很便宜,但有的却收费挺贵,不仅如此,几年前在镇子里开了家道观,因为很灵验,所以香火很盛,尤其是明后天,是镇子里的大集,很多人都会前去道观。”


    田嘉诺口中的这位成大师,来这里好多年了,经过这些年积攒下名气后,就建了道观,还收了三个徒弟,正不正规就不知道了。


    老谢头皱着眉:“真的这么厉害吗?”


    田嘉诺摇头:“不清楚,还要继续打探打探。”但光从之前在桑太太的病房里那对子母玉佩,看来是真的有本事的。


    田嘉诺担心谢玺和谢老先生两个人过去,对上这位成大师和他的三个徒弟,若是闹起来,他们是外地来的,成大师根基稳,还有这么多人信他,到时候怕是不太好弄啊。


    谢玺也清楚这一点,左右离他进组还有几天,除去来回的时间,他有三四天的时间,倒是也不着急。


    谢玺道:“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晚一些再打探打探。”


    一行人在镇子离道观不远的一家民宿住了下来。


    因为成大师很灵,所以每天外地来的人不少,虽然这两年都是成大师的徒弟招待,但要是出的价钱够,成大师也会接见。


    因此生意很好络绎不绝,也让镇子多了很多专门招待外来的客人住的民宿。


    谢玺和田嘉诺戴着帽子口罩,老谢头这次在前,他穿了一身大褂,瞧着像是带着自家人来游玩的游客。


    刚到了民宿前,穿了一身旗袍的老板娘就过来了,三十多岁,装扮很是妩媚,长得也好看,很是热情:“三位客人是从哪里来?要住店吗?住几天?”


    老谢头也没多话,嗯了声,像是因为旅途劳累不愿多说:“j市来的,听说你们这边有个大师很灵,家里有人病了,所以来找大师看看相,住个几天吧,等看完就走。”


    老板娘眼睛顿时一亮,更热情了,等老谢头一下定了一整套套房,更是觉得遇到一个大客户。


    这套房是她这里最贵的,一晚上要好几千,这位老先生瞧着穿的一般,没想到出手这么阔绰,直接付了两万,多退少补。


    等谢玺三人进了套房,里面有三间房子,在这楼房最上面一层的里面。


    谢玺绕了一圈,没发现有监控或者窃听的设备才对田嘉诺道:“你等下戴着口罩去下面绕一圈随便买点什么,要是老板娘问你家里什么病人家里情况,按照我们之前说的,都告诉她。”


    老谢头见多识广,很快明白:“你是怀疑,他们跟那位大师认识?”


    谢玺道:“说不准,试一试。”毕竟要真的跟大师有牵扯,他们接下来要更小心才好。


    田嘉诺很快出去买吃的回来,在下面果然被老板娘拦下问了不少事,田嘉诺按照之前的吩咐一一都说了,但跟他们的实际情况压根截然相反。


    田嘉诺回来后,几人刚坐下要吃东西,门外传来敲门声。


    谢玺和两人对视一眼,拿出肉罐头,开始抱着崽崽喂。


    田嘉诺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托盘,身上也挂了不少工艺品:“客人要买点咱们当地的工艺品吗?要是不买,这里也有一些成大师道观卖的护身符,要买吗?”


    田嘉诺让开身,让小姑娘看清楚室内客厅的情况,将谢玺喂崽子的肉罐头记下来。


    田嘉诺开口:“卖工艺品的,你们要买吗?还有成大师的护身符。”


    老谢头头也没抬:“别的不要,护身符买几个。”


    等田嘉诺付了钱关了门,将护身符递过去。


    老谢头也接过一个,等打开瞧着上头的符纸,皱着眉看向谢玺。


    谢玺也已经打开,望着上面的符纸,的确是护身符,符文是对的,可写出来的却没效果,仔细摸了摸,不是用朱砂,更像是寻常的笔墨写出来的。


    田嘉诺好奇探过头去:“怎么样?”


    谢玺道:“符文是真的,但东西没效果。”


    田嘉诺一听立刻把手里的给扔了。


    这和谢玺来之前的猜测也差不多,那个成大师看来是真有本事的,但挡不住这人不干人事。


    几百块的东西拿来糊弄人,还真有意思。


    不过谢玺之所以这么表现也是想试一试,要是老板娘真的和成大师一伙人有接触,肯定会把他们的情况上报上去。


    作为一头肥羊,即使见不到成大师,他们也能提前见到成大师的徒弟。


    只要见到人,还愁忽悠不了见到成大师?


    谢玺三人当天好好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三人穿戴整齐抱着崽子下了楼,刚到楼下就被老板娘拦住了,拉他们到角落:“三位客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老谢头叹息一声:“听说想见到成大师挺难的,今天不是集市,我们过去碰碰运气。毕竟我家老婆子等不及了,要是这边排队挨不到我们见到成大师,那只能去别的地方找别的大师了。”


    老板娘一听急了:“别啊,你们要是真的想见成大师,我这边倒是有个名额,能提前见到,只是……这名额比较难得,我本来也是替我家亲戚求的,只是他这边倒是不太急,要是你们着急,我这边倒是可以先让出来。”


    老谢头装的像模像样:“真的啊?老板娘你可别诳我们,我们这边可等着救人呢。”


    老板娘:“我店都在这里,要是骗你们,你们直接过来砸我的店。不过成大师一年都不接待几个人,我这名额只能见到成大师的大徒弟,但也是很厉害的大师。你们要是愿意,我就让给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吧。”说完就要转身走。


    老谢头只当看不出她的小把戏,上前把人拦下来:“我们也没说不信,左右不过小钱,老板娘你让出来要多少?”


    老板娘伸出两根手指。


    老谢头:“两千?”


    老板娘笑了笑:“两万。”


    老谢头差点把手里的扇子糊她脸上,他给人摸骨才两千,这什么大师的徒弟还不一定有他厉害呢。


    结果光是见一面特么要两万?怎么不去抢?


    但老谢头面上还要装的很是淡定:“我说多少呢,行吧,这名额我们要了。”


    老板娘像是早就笃定他们肯定不在意,毕竟听她外甥女说他们喂狗的罐头都贵得很,看来是真的肥羊。


    老板娘收了两万块,很快招来她丈夫,一个瞧着很憨厚的汉子给他们带路从小道后门去见成大师的大徒弟。


    谢玺三人跟着这汉子走了二十分钟又爬了二十分钟的山,才终于到了道观的后门。


    汉子先是敲了敲门,等人来开门,看到汉子,目光随即落在谢玺三人身上,这才低声说了些什么。


    汉子指着来人:“三位客人让这位小师父带你们过去见大师父。”


    老谢头和汉子客气一番,才抬步走进了后门。


    那小师父一路上倒是没和他们说话,装的断然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等绕了不少多少圈,最后停在一处厢房前,垂着眼指了指里面:“几位客人进去吧。”


    老谢头和小师父道了谢,才扣响房门。


    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老谢头三人抬步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中间隔了一道屏风,隐约能看到后面坐了一个人,听到动静:“三位客人把门关上就过来坐吧。”


    老谢头应了,田嘉诺去关了门,三人在屏风前的桌子上坐下来。


    上面摆了茶水和杯子。


    老谢头落座后心里却有些急,这些人倒是还挺谨慎,竟然弄了个屏风,这是怕遇到别的同行看穿他们的面相或者假把戏?


    这可就难办了。


    老谢头面上不显,也不喝茶,只是瞧着屏风后:“大师是成大师的……”


    大师父的声音听着三十多岁:“我师父正是成大师,我是他的大徒弟。”


    老谢头:“那我们能见一见成大师吗?我们千里迢迢过来是想让大师帮我老婆子瞧瞧,她得了重病,这几年花了好几百万,但都没能救回来。我也不想别的,就想让成大师给想想办法能不能让她少受点罪,或者多活几年我就心满意足了。”顿了顿,加了一句,“钱不是问题,我大儿子开大公司的,只想老婆子晚年能过的好点。”


    隔着屏风看不出这位大师父的模样,他的声音依然云淡风轻:“人各有命,寿命也是上天注定的,想改的话,怕是很难。”


    老谢头装作发愁不已:“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大师父叹息一声:“有倒是也有,只是太过耗费心神,能续多少命就要消耗多少心血,相信老先生也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谢头望着屏风,像是很纠结,又咬着牙:“我们懂,所以只要能帮老婆子多活几年,我们倾家荡产也愿意。”


    大师父:“我们修道之人讲的是种善因得善果,怎么会做出让你们倾家荡产这种事。”


    老谢头垂眼:“大师父心善。”


    大师父又开口:“当然,因为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且都贵重,而且为了改命需要消耗的玉石价值不菲,我们不会收你们的钱,但这些买玉石的钱却是需要你们出。”


    老谢头赶紧点头:“这是自然,只要能救人,买玉石的钱肯定我们出!”


    大师父:“我刚看过了,你们家一共七口人,需要出七块玉佩,这样一人出一份力气,能保你夫人多活七年。”


    老谢头装作震惊万分的模样:“大、大师父怎么知道我们家有七口人?”


    大师父高深莫测道:“我们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不过这事我们办不到,需要请示师父,你们且等一个白日,等今晚会让人通知你们结果。你们若是愿意出,我们就作法,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老谢头赶紧道:“这个自然自然,我们肯定愿意的。”


    大师父:“那就不送了。”


    老谢头三人站起身,要往外走时,突然想起什么:“那个大师父……你们这边能给开发|票吗?玉石这边也是正规的吧?毕竟要是太多我得问大儿子要,回头还能我大儿子公司那边给报销。”


    大师父似乎有些迟疑,但随即瞧着老谢头三人,怕这只肥羊跑了:“是可以的,我们自然是正规的。”


    老谢头像是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说罢三人这才走出去,被守在门外的小师父带离。


    老谢头一路上气得不行,还真的敢骗啊,见鬼的什么七口人需要七个玉佩,不就是变相要钱吗?玉石鬼知道是什么玉,到时候做法后说因为施法后所以玉废了,就算是假的也没办法吧?


    老谢头想着这孙子心黑应该能要上百万,但是没想到晚上老板娘拿来单子,老谢头一看,好家伙,七百万。


    最后在这单子下面还加了一句:要是愿意可以带着钱来,要是不愿意只当他们缘分一场。


    老谢头送走前来送单子的老板娘,等门一关,脸黑了:“见过黑心的,没见过这么黑心的。”


    七百万,他特么给人摸一辈子骨也赚不来。


    结果人家骗一次就够了。


    谢玺看老谢头气成这样,忍不住笑了:“先让他们赚,等拿到证据再说。”


    老谢头想想也是,毕竟这么多钱,够判了。


    只是……“万一他们不认账怎么办?”


    谢玺道:“那就由不得他们。”


    为了让成大师他们信服,所以谢玺给简舅舅打了电话,早就提前把钱打到老谢头的账户上。


    田嘉诺第二天一早开车带他们重新回到市里,然后取了七百万的现金,装了两个大箱子。


    本来转账也行,但万一直接转过去后他们不承认或者是别的账户证据不好拿,所以干脆这样,也能让背后跟着他们的人看清楚他们的“实力”,这么肥,还这么傻,多好骗。


    等重新回到泽关镇,他们开车到了山下,因为两个箱子不轻,所以雇了几个小伙子给抬上去的。


    到了后山,让几个小伙子离开后,他们敲响后门。


    几乎是刚敲响,门立刻就打开了,门后依然是昨天那个小师父,像是早就算到他们要来,表情淡定宠辱不惊,可目光却是在谢玺和田嘉诺一人拉着一个往前走时,眼神时不时瞄过去。


    显然没想到这羊这么肥,还这么利落,说拿出来七百万就拿出来了。


    谢玺三人到了昨天见大师父的地方,即使是后院离前院这么远也能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的喧哗声,显然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集市,来的人比较多。


    谢玺不动声色和田嘉诺对视一眼,田嘉诺把箱子搬过来之后揉了揉肩膀:“大哥,我想去前面看看,我还没来过这边,挺好奇的。”


    谢玺看他一眼:“你瞧瞧你那点出息,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去吧。”


    田嘉诺这才和小师父打了招呼:“能去吗?”


    小师父此刻目光都在那两个箱子上,还管什么:“自然可以的,只是别乱跑,一直沿着前面走,到了门打开就是前院了。”


    田嘉诺立刻笑了声:“好好,那等下我回来找你们。”


    谢玺开口看向小师父,转移小师父的注意力:“我们今天能见到成大师吧?主要是耽搁这么些天,怕医院那边……”


    小师父立刻应声:“放心吧,自然没问题,等下买完玉石,就能见到成大师了。”


    谢玺和老谢头这才像是松口气,随着小师父进了门。


    小师父还贴心帮他们抬了一个箱子。


    进去后,依然是那道屏风,只是这次大师父听到他们过来却是露了面,显然是看到这些钱相信他们真的是肥羊。


    大师父瞧着三十多岁,穿着一身朴素的道袍,长得倒是不错,瞧着很是儒雅,穿着宽大的道袍倒是真有那种道长的感觉。


    大师父开口:“两位客人辛苦了。”


    老谢头回礼:“不辛苦,今天还要麻烦大师了。”


    大师父这才摆摆手,小师父从后面端出一个锦盒,到了老谢头和谢玺面前打开,露出里面瞧着成色极好的玉石。


    躺在精致的盒子里,质地很好,水头瞧着也不错,仿佛是真玉。


    老谢头看到也疑惑不已,装作惊艳道:“这就是那七块玉佩吗?瞧着成色的确很好。”


    大师父面上不显,但眼神闪过一丝得意,很快收敛:“这是自然,毕竟是专门买来续命的玉石,自然是成色极好。如果你们去买,一块至少一百五十万,但我们和供货商熟悉,这才一百万一块卖给你们。”


    老谢头:“辛苦大师父,只是我能拿起来看看吗?”


    大师父倒是也不担心,毕竟师父的本事他们很清楚,就算这老家伙看花眼也看不出是假的。


    大师父笑着道:“自然可以。”


    老谢头拿起来一块,心里的疑惑更深:难道竟然是用的真的,可如果这样,他们到时候岂不是……


    老谢头余光瞥了眼谢玺,看到谢玺依然没任何表情,才继续一块块看过去,最后放下感慨:“老婆子这下有救了。”


    大师父:“也是你们运气好,这也是缘分。”


    老谢头应着,让谢玺将两个箱子里的钱都打开:“大师父瞧瞧这些,一共是七百万,要点点吗?”


    大师父看了眼小师父。


    小师父立刻上前,像是随意翻了翻,却也是看看下面是不是都是真的,等点头,大师父才笑道:“不必了,我们相信老先生。”


    随后就开始开单子和发|票,这是老谢头之前极力要求的。


    大师父估摸着也是仗着自己的玉石怎么瞧都是真的,到时候让师父一变,就说施法后变成废石,那么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大师父很快开了出来,递给老谢头。


    老谢头低头看了看,他也看不出个啥,递给谢玺:“我没戴老花镜,你看吧。”


    谢玺接过来后,很快放兜里:“没问题。”


    大师父看了眼谢玺:“这位客人怎么一直戴着口罩?”


    谢玺疑惑:“我脸上过敏长了红点不太好看,是不能戴吗?要是不能我可以摘下来。”说着拉下来一些,果然露出的一点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大师父赶紧摆手:“不用了。”


    没想到这家这么点背,老的病了小的也这样,不知道等下能不能问问师父连这小的也骗一骗,岂不是又是一笔入账?


    等两边又签收据时,谢玺装作好奇也朝玉石看去,拿来一个看过后,又放了进去。


    大师父边签字边看了眼,看到谢玺已经放回去才松口气,为了故作不会掉包,合上玉石盖子:“如今这七块玉石是老先生的了,你们拿着。只是有些事要提前说清楚,既然玉石代表你们七口人,到时候师父续命施法后,会消耗掉这玉石的灵气,自然也会成为废石,你们能接受吗?”


    老谢头和谢玺颌首:“自然没问题。”


    大师父这才让谢玺拿着合上的锦盒,一行四人朝后面去,绕了几圈,这几个厢房都是通的,最后停在一个大堂里,有个头发花白的道士坐在蒲团上,像是正在打坐。


    大师父和小师父过去行礼:“师父,客人已经到了。”


    老道士这才睁开眼,蓄着花白的胡子,长发在头顶挽了一个髻,用木簪子束着,此刻瞧着二人,淡漠点点头,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二位去那里坐着吧,把玉石放到那边的桌子上。”


    随着这一声,大师父和小师父已经退开到了墙边,一时间正中间站着的只有成大师、老谢头、谢玺三人,以及摆在前面的桌子上,还有一个香炉。


    谢玺拿着盒子放上去,随后还把盒子给打开了。


    露出里面的七块玉石。


    成大师看了眼倒是没说别的,只是起身,摆了摆手里的拂尘,还真像那么回事。


    谢玺和老谢头站在那里:“成大师,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成大师的目光落在老谢头的面相上,多看了几眼却是皱眉,发现完全看不出这老先生的命格。


    不过他本来就是半吊子,看相也是糊弄,但有时候也是能看出一些,所以没看出来他也没当回事。


    他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成大师重新开口:“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带来了吗?”


    老谢头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都在里面了,有老婆子贴身的东西和生辰八字。”


    成大师走过去接过,同时像是不经意摸了摸老谢头的手骨。


    只是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接触的时间太快,并没摸出什么。


    成大师想着左右大徒弟已经确定没问题,他接过来看向谢玺:“这位客人的脸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一旁的大师父解释:“师父,这位小先生脸过敏了。”


    成大师一听就知道已经确认过了也就没再怀疑。


    毕竟这事还是要谨慎的好,之前虽然大部分都蒙混过关,但也有一些事后发现真相找来的,不过因为没证据只能认这个闷亏。


    更何况,他们也要防止有同行故意算计揭发他们。


    成大师确定没问题后,打开纸包,拿出生辰八字看了眼,又将红绳缠着的一缕头发放在玉石旁,随后就要开始点燃三根香。


    点燃后,接过大师父递过来的朱砂和符纸就开始挥手要写什么,只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乱糟糟的声音。


    成大师皱眉看过去,朝大师父歪了一下头。


    大师父立刻带着小师父就要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只是他们两个刚到大门口,突然门被从外面踹开了,有警察和之前上山来上香的百姓都跟了过来。


    大师父看到有警察脸色微变,但很快淡定下来:“师父,有人来了。”


    成大师放下手里的毛笔,朝老谢头和谢玺安抚点点头:“两位客人稍等片刻,处理些事情。”


    等仙风道骨的成大师出现在门口,原本还喧闹的百姓静了下来,他们大部分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对传闻这位厉害的半仙儿,很是敬重。


    都忍不住客客气气唤了声:“成大师。”


    成大师朝他们温和笑了笑:“贫道有礼了。”


    说着才看向几个警察:“不知几位前来可是有事?”


    几人拿出证件给成大师几人看了眼:“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有人诈骗,数额巨大,我们来问问情况。”


    成大师瞧着几个警察很陌生,并不是他们镇子上的。


    看来是市里直接过来的,也不知道哪个同行举报,真是要遭天谴的。


    成大师故作不知:“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知是谁举报我们?”


    几个警察看他一眼:“这自然不能说。请配合我们例行调查。”


    成大师让开身:“可以,我们自然配合。”


    有围观的人帮腔道:“是不是弄错了?成大师很厉害的,这些年帮我们解决了很多事,这边的香火也很灵,再说,平时我们买的护身符什么的也不贵,一两百,达不到什么诈骗数额巨大吧?”


    “对啊对啊,前几天找小师父帮我闺女算姻缘,也才收了几百块,这是明码标价的,我们都提前知道的,也不算是骗吧?”


    “就是,你们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成大师一直噙着得体的轻笑,站在那里,背脊挺直,很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众人更加信服,连几个警察也有些迟疑,他们其实也是听说过这位泽关镇的成大师,只是因为他们在市里有些距离,其实也只是听说过。


    但这次有人举报到这里,他们还是要查一查的。


    为首的低咳一声:“我们知道,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例行调查而已,若是当真没问题,我们刚好也能还了成大师清白。”


    众人这么一想也是,倒是也没嚷嚷说什么了。


    成大师在这里很多年,的确帮了不少人,也有些真本事,但他的目标不是这些人,自然真真假假真的帮了不少人,但他骗人也是真的。


    只是眼前的这些人不是受众目标罢了。


    但同样的,让这些人亲眼瞧瞧,也很让他们更加信服,眼前的人是骗子。


    成大师和大师父也明白这次不让查查的确不行,好在他们的确早有准备也不怕。


    甚至连玉石也是“真的”,难道他们卖真玉石还有罪?


    成大师几人让开身:“我们问心无愧,还望还我们清白。”


    几个警察点头进了大殿,环顾一圈,最后落在老谢头和谢玺身上:“你们是干什么的?”


    老谢头道:“我们是来找成大师帮我老婆子续命的。”


    老谢头这话一出,不仅警察以及外面围观的人,连成大师大师父都怔在那里,难以置信:他是不是蠢?问什么就说什么?这事能随便乱说吗?


    老谢头对上大师父不悦的目光,无辜往后一退:“这、这不能说吗?可是不是说不能对警察说假话吗?”


    成大师面上依然淡定,大师父却是对着众人解释:“老先生应该是太紧张了,是老先生说自己的太太身体不好,我们帮她转转运,兴许病好了,也就能多活些时日。大概老先生以为这就是续命,实际上只是转运符的效果。”


    围观的人松口气,就说嘛,这世上怎么会有什么续命,那岂不是谁都能长命百岁了?


    成大师看众人被安抚下来,几个警察的神色也缓和下来,刚想松口气,老谢头嚷嚷开不干了:“什么?只是转运符?之前你们不是说能用我们家七口人七块玉石续命吗?我们可是花了七百万,怎么说好的续命变成转运了?要只是转运,我们那边也有大师能,还何苦专门跑到这里来?”


    老谢头说变脸就变脸,让成大师也始料未及,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憨,他没听出来这就是面上的说法吗?


    到底怎么沟通的?


    成大师看了眼大师父,后者也有些后悔,他没想到会遇到警察来查,所以压根没把所有的流程都交代清楚。


    可谁知道这么点背?


    刚好遇到来查,还遇到这铁憨憨老头竟然听不出这些,竟然真的较真起来。


    几个警察一听七百万:好家伙!


    大师父立刻解释道:“老先生听错了,我们为你们转运是免费的,这七百万只是这位老先生买的玉石的价格,不信你们问问老先生,这几块玉石是不是他们买的?他们若是不信,可以把七块玉石带走,我们什么都没得到。”


    众人一听松口气,是买玉石的钱啊,那好的玉石的确老贵了。


    成大师对自己的这点本事还是有自信的,符纸烧成灰浸泡过的普通玉石能蒙混两个小时,如今才没多久,他压根不担心。


    几个警察看向老谢头:“是这样吗?”


    老谢头还是不解:“是七百万买了七块,可不是说好的续命吗?”他嘀嘀咕咕的,随即指向一旁的桌子,“就是那七块玉石,你们自己去看吧。”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抬步走过去,看了眼成大师淡定的模样,心想难道真的冤枉了?


    可等到了桌子前,低头一瞧那锦盒里摆放着的七块打磨成玉石的石头,都气笑了:“这七块石头你们卖出七百万?”好家伙,还真敢开口要啊。


    成大师大师父本来正自信满满,他们这一招不知道用过多少次,连玉石商都看不出真假,乍然听到这话,猛地转头:“什、什么?”什么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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