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听得脑瓜子翁了一下,还想再问却只能对着忙音发愣。


    药......


    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药吗?现在不是现代社会吗?为什么总是会有那种东西?


    怎么办?


    怎么办?


    他手都在发抖,更让他崩溃的是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那紧实的小腹,蜜色的肌肤,依旧男人滚动的喉结。


    画面栩栩如生,他仿佛能想到他喉咙里低而性感的声音。


    那种悸动,那种让心脏狂跳的感觉根本没办法让他冷静,他脸颊滚烫的几乎要烧起来。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视频男主角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仅仅是这个人。


    仿佛是折磨。


    时温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瓣,他必须要克制这种反应,不然真的会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


    不可以,纪向慈是被陆行林灌醉带到他的床上的,这是犯法,他的小玉石会生气的。


    而且那是一具完美的,漂亮的躯体,如果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将永远追悔不已,感受到罪孽深重,他一定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要冷静、清醒、理智,想想解决办法,要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时温将玻璃杯中的冷水一饮而尽,用额头狠狠的撞着墙面,用物理性的方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首先一定不能报警,要保护好他的名声,也不能把他带出去,要是被狗仔拍到会更麻烦,现在只能想办法控制住纪向慈,要把他......


    把他捆起来!


    他在房间里找到一把剪刀,把帘子分解成长条,接着缓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纪向慈还在床上坐着,他的脸侧已经浮现出了些不正常的潮红,但却依旧没动,视线如同蛇爬行,将他上下舔了一遍。


    时温差点没遭住。


    空气不知道是不是添加了某种助燃分子,光是呼吸,都让他浑身上下发热。


    深呼吸一口气,时温的小腿仿佛灌了铅似的,缓慢的往他那边走,尽量不去看他的躯体。


    对,只要他不看,就不会被吸引!


    可走近床沿的时候手腕却被一双大手攥紧,纪向慈将他扯了过去。


    他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双腿跪在那人膝盖间,一只手撑着那饱满的胸口处,另一只手搁置在他手肘里,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颈窝下颚,酥麻感从尾椎骨一路上沿。


    纪向慈低垂着眼,往他脖脸侧贴近。


    时温心脏狂跳,他刻意抬高声线,满满的威胁感,“把......把手背到身后!”


    像极了刚入队的小警官面对大名鼎鼎的坏蛋。


    纪向慈被温热的触感拉低了意识,贴着时温的脸侧慢慢增大接触面积,但时温去拉他手的时候,他没有半点抵抗,甚至有些放纵。


    然后。


    伸出舌尖,刮过耳侧。


    “!”


    时温从来没有被这么刺激过,他双眸一瞬间就冒起了酸意。


    但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管这些,将纪向慈的两只手背到身后,然后用布条去缠绕,扎紧。


    期间密密麻麻的亲吻已经落到了下巴,脖颈,灼热的呼吸扫在皮肤上,让他的行为严重受阻。


    强撑着,最后把纪向慈整个人都绑了结实。


    “不,停!”


    时温感受到自己的喉结被人咬的疼,他赶紧往后撤去,把纪向慈推到了床靠上,从床上跪直着身子,瞪着圆圆的眼睛,耳朵红的几乎要滴血。


    纪向慈眸色深暗的看着他敞露的领口,以及那块被咬的有些血丝的牙印。


    男生的脖颈很漂亮,纤细而修长,又似乎很脆弱,似乎只要再用点力就能咬破,碎裂。


    他半阖着眼,并没有动弹,也可能是被绑成了个五花粽,根本没有必要挣扎,只是身体的反应愈发激烈,让他显得有些失神。


    时温缓着气,他把折叠的被子打开,往纪向慈身上罩了过去,挡住了让他心乱的完美身躯。


    只对着一张俊美到过分的脸,他才能勉强缓过来点心神。


    时温乱抓了一把头发,他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让他取一些镇定药过来。


    眼下没有人可以给纪向慈解这个东西,缓解也是好的。


    纪向慈的状态非常不对,而且现在被绑成这样,他连自己抚慰都做不到。


    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敲门声,小助理把东西递给他,忍不住问,“时哥,你要这个干什么?”


    时温顿了会,才说:“我睡不着,有点烦躁。”


    “要注意身体。”助理宽慰了一句,又压低了声音,“我刚刚在楼梯口看见一个狗仔,好像在对你这边拍什么呢。”


    见时温脸色微变,助理赶忙道:“我马上就走,不会落下什么把柄。”


    说完又叮嘱两句,匆匆离开。


    时温关上门,他捏紧了衣角。


    有狗仔,他们拍到什么?会不会已经拍到纪向慈进了他的房间?如果明天再爆料点什么,会怎么样?依照那些媒体营销号的尿性,一定会恶意揣测,他就算了,纪向慈怎么办?


    不能,他决不能让纪向慈毁在他手里。


    这个人是他招惹的,他这么珍惜的一块料子,决不能还没开始雕琢就湮灭在沙尘白浪中。


    时温渐渐平复下自己的心,酒店很贴心,小冰箱里放着香槟饮料,他开了一瓶酒倒进杯子,咕噜咕噜就往自己嘴里灌。


    感觉自己底气在往上冒,时温拿着瓶口就往里冲。


    床上的人被子已经被磨掉了一大半,他蹭着床单,画面靡丽到极致,眼底直白的渴求显得狂野原始,像是一支盛放到极致的玫瑰,疯狂的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


    画面的冲击力立即让时温半热的头脑直达顶峰,他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然后又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纪向慈松解开身上的桎梏,眼底无数交织的情绪和念想。


    他地喘着气,眼尾上挑,无奈又好笑,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不想要就躲着我,还进来做什么.......”


    卧室外像逃亡似的,时温又在拿头撞墙,撞够了来回踱步,又冷静了半分钟。


    他颤着手倒了杯水,他把镇静药取出,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壮胆,接着再一次步入房间。


    他飞快的走进了纪向慈,然后扯起被子把他全身罩了全身,这时候的纪向慈明显已经没有刚才清醒,在看到时温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但很快,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就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坍塌。


    他甚至挣脱了一只手,水杯被他打翻,湿了一大片的被褥。


    一个侧身,他将人压在身下。


    呼吸间,满是侵略性。


    时温生怕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他伸手,直接将指尖夹着的药片抵进了的唇,往他喉间送去。


    他急的额头都出汗,而且他已经感受到纪向慈身上的变化,似乎是生怕这人不吞,他甚至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上颚。


    纪向慈微眯了眼,喉结顺势滚动,两片药终于被送了进去。


    但药效为最少也得要到十分钟往后。


    时温感觉到他还是不对劲,上去故意贴他,等纪向慈略微放松警惕,摸着他背后的绳条又在他身后扣了个死结,像条泥鳅一样往床下滚。


    他衬衫的扣子已经松了一大半,屁股磕的生疼,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上气不接下气。


    十分钟后,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时温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虽然过程辛苦了点,但还好达成了胜利。


    纪向慈眼神逐渐清明,他垂眼看着时温,眼底辨不出什么情绪。


    声音有些低哑,“你没事吧?”


    时温抬起眼,翘长的睫有些湿润,他脸色绯红一片,整个人疲惫至极,但看到纪向慈身上因为挣扎的太厉害被勒出了一道道红痕,他就满心都只剩下心疼。


    还跑过来安慰他,自己都被绑在床上任人宰割。


    都怪陆行林,都怪他自己,如果他之前没有说无论任何手段要得到他的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纪向慈明明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时温忘记了自己被压在床上被啃的经历,滤镜厚了十层。


    如果要他来说,都是那药的效果,纪向慈何其无辜,那么乖那么听话的任由他把他绑起来。


    越想越觉得罪恶,这个不谙世事被雪藏了这么多的干净孩子,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


    被慈爱目光盯着的纪向慈缓缓“?”


    想到外面的狗仔,时温爬起身,恶言恶语,“你还管起我了。”


    看着纪向慈露出略显诧异的表情,时温新心头一动,对,就当是他有心机的把他诱拐到这来,逼着他。


    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逼他就范。


    他坐在床前的藤椅上,目光犀利的看着纪向慈。


    刚刚没仔细看,这张脸简直绝了。


    是东方的长相,脸部线条像落笔遒劲有力的笔尖勾勒出的,剑眉横入鬓发,高鼻眼窝很深,深色眼尾沟仿若天生眼影,薄薄的唇抿起,好看的时温心脏蹦蹦跳。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裤子,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烟,似乎是这几天来的人随手塞到他这的。


    气势得唬人。


    他拿过旁边的打火机,把烟打着了放在唇边,大佬似的吸了一口,一副无下限的坏模样。


    然后,“咳咳咳......”


    太呛了,熏得他眼眶发酸。


    “.......”


    纪向慈思考片刻,靠后颤了颤,仿若害怕般瞅了他一眼。


    效果非常好!


    时温顿时自信心爆棚,他把声音压低,威胁,“等明天出去了,你就是我的小情儿,知道不?”


    纪向慈怔忪,但深邃的目光又落在时温凌乱的,甚至可以说半遮半掩的身上,打量着。


    他刻意喝下了那杯酒,但是结果似乎跟预料有些偏差。


    时温并没有碰他,那这件事情就并非是他安排的。


    真奇怪,明明对他的表白那么炽热,却没有亲自动手。


    对纪向慈来说,这是个不必要的疑问,且得到原因也不会对结果有任何改变,只一瞬,他就将这些迟疑压了下去。


    前因后果,利益分析,在脑海里计算着。


    他闭上眼,再睁眼时眼底涌了些泪光。


    声音略哑,仿若风中瑟瑟的小白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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