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守个屁承诺!司徒蔚都死了,你还留着这个孩子干什么?”
司徒绝低声怒吼质问着,她特别不理解!
“司徒绝,你成熟点行吗?这个孩子不仅仅是一个生命,他更是……”
“更是你和司徒蔚的爱情结晶是吧!”
人在不理智的时候最容易出口伤人,就算司徒绝也避免不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卧室内回荡,公孙衍怒视着司徒绝,她万万没想到司徒绝竟然会这么想她!
“你混蛋!”
公孙衍撞着司徒绝的肩膀离开司徒绝的房间,司徒绝听着震天响的关门声闭上眼睛,痛苦的叹了一口气。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明明知道公孙衍不是那种人!可是脱口而出的竟然是那么伤人的话,司徒绝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
从那天开始,公孙衍开始和司徒绝冷战,把司徒绝当透明,不论司徒绝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当没听见也没看见。
司徒绝来到医院,司徒夫妇住在一间病房里。司徒夫妇看着司徒绝,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恐惧。
司徒绝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司徒夫妇,眼神和表情都是冰冷的,仿佛看的并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陌路人。
“你终于把你哥哥害死了,你满意了吗?”
司徒夫人连愤怒都没力气愤怒了。
“他的死和我没关系,我还没到他就摔下来了。”
司徒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言,司徒夫人苦笑摇头,司徒皓无奈的叹气,明明才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像60多一样。
“司徒绝,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了你这个讨债鬼!”
如果不是手上还有点滴,司徒绝觉得她这个身体的妈都能冲过来把她给撕了。
“你弄错了一点,走到今天,不是拜我所赐,是拜你们好儿子司徒蔚所赐。我今天来,就是想通知二老一下,司徒蔚将于明天遗体告别下葬,碍于二老身体抱恙,我就不让二老去了,葬礼我会办理的风风光光,不会丢了司徒家的脸。”
司徒绝站起身面带微笑的说着,只是司徒绝的微笑让司徒皓夫妇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想软禁我们吗?”
一直没说话的司徒皓开口质问司徒绝,司徒绝将目光放在司徒皓的身上。
“软禁这个词太严重了,我只是体恤二老,不希望二老太过劳累。”
司徒绝说完拿出太阳镜戴上,有些邪魅的笑了笑,随后走出病房,身后传来司徒夫人撕心裂肺的怒吼怒骂司徒绝为孽女的声音。
“保护好老爷和夫人,他们需要‘静养’。”
司徒绝吩咐着守在门口的两个保安,两个保安点头没说话。司徒绝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了一眼司徒皓夫妇,随后离开医院。
司徒蔚的葬礼办的特别隆重,也请了最好的遗体化妆师给司徒蔚化妆整容,让他体面的躺在水晶棺里接受众人的拜别。
司徒蔚被下葬在司徒家的祖坟,祖坟上还有两个无名碑,很多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给司徒皓夫妇准备的。
出殡当天,司徒绝和公孙衍都穿着黑色的女士西服,一个以姐姐的身份,一个以遗孀的身份出席,很多人都在惋惜公孙衍这刚结婚就守了寡。
墓碑是以司徒绝的身份立的,司徒皓是想以公孙衍肚子里的孩子名义立碑,可是不知道是男是女也只好作罢。
“公孙衍。你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司徒绝在回去的路上问坐在副驾驶的公孙衍,公孙衍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这孩子会把一辈子彻底毁了的!”
“我这一辈子早就毁的彻底了,再糟糕也不过如此。”
公孙衍苦涩的说着,司徒绝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关节变白。
“他们已经被我软禁,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
“司徒绝,你真的以为他们手里没有砝码了吗?”
公孙衍不明白。为什么司徒绝就不明白,她的那对父母根本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之所以会忍是因为他们想留下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司徒家唯一残留的血脉,如果这个孩子也没了,狗急跳墙的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的顾虑,到时候等待司徒绝是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了!”
司徒绝怒吼着,为什么公孙衍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她宁可什么都不要,我不要让她受罪!
“凭什么不要!这是司徒家欠我的,你替我收着!”
公孙衍依旧平淡如水,但是眼神中的恨意却十分明显。
“这些身外物比你的一辈子幸福都重要吗!?”
司徒绝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她怕自己再开下去会出事,她出事不要紧,她不能让公孙衍出事。
“幸福?那是什么东西?对于一个一出生就克死自己父母,二十几年寄人篱下,被人□□还怀了孕的人来说,幸福太奢侈了!”
公孙衍一边笑一边说,可是那满脸的泪水和她脸上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司徒绝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克制自己不要去拥抱公孙衍,她甚至开始后悔同意公孙衍来投胎!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司徒绝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
“和你没关系,这些都是命。”
公孙衍看着窗外,用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哽咽的说着,她不怪司徒绝,司徒绝是她在阴暗无光的生命里唯一的一点光亮和温暖,要怪只能怪老天爷的不公平!
同一时间,地府,梦言看着公孙衍的生死簿无奈的摇了摇头,司徒绝彻底打乱了公孙衍的人生轨迹,而司徒绝也顶替司徒蔚成为公孙衍新的劫难。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梦言合上公孙衍的生死簿叹着气无奈的说着,季寻看着已经合上的生死簿心里也有些无奈,命运捉人。
“如果有一天我也需要去历劫,你不许去捣乱!”
梦言突然间想到自己还没去历劫,这也是早晚的事情,她躲不去的。
“你让我历劫两世,你不是忘记了吧?”
季寻哭笑不得看着梦言,梦言听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进行反驳。
“我都把自己赔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梦言开启不讲理模式,季寻听后只能又无奈又宠溺的摸了摸梦言的头。
“让他们在人间闹腾去吧!我们回家吃饭,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季寻拉着梦言的手离开存放司徒绝,公孙衍,顾梦,李宁玉生死簿的房间,两个人踏出房间的那一步,房间竟然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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