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我在锦衣卫打工 > 57、第057章 小可怜儿(3更) 花安在:我会保护太子
    “你……”


    齐彻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满脸的不敢置信,这齐行云母妃的侍卫,为何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就宛若是亲父子一般!


    旁人不敢说话,齐彻则是怔愣着无法说话,而被带来这里的孙叔泰却开口了,一脸的激动,冲上来直接抱住了齐彻,大喊着说:“儿子啊!是你吗?真的是你啊!我的儿子啊!”


    齐彻都给他喊懵了,脑子里一片混沌,随即闻到孙叔泰身上一股馊臭的味道。他从小养尊处优,当下嫌弃的要命,一把就推开了孙叔泰。


    孙叔泰被推的趔趄了好几下,这才勉强站稳,说:“儿子!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是你爹啊!”


    “大胆!胡说八道!”


    齐彻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呵斥说:“孤的父皇已然故去,你这狂人,竟是敢冒充孤的父皇,不怕被凌迟处死吗?”


    “王爷!你看看啊,看看我的模样啊,我们长得是不是一模一样?”孙叔泰大喊着:“我们长得这般像,我就是你爹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吗?难道你不是专程接我回来的?”


    齐彻都给他说懵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分明是抓他来陷害太子齐行云的,却未有料到……


    竟是扯出了更加离奇的事情!


    孙叔泰很是着急,上前就要去拉齐彻,齐彻狠狠的撇开了袖子。


    孙叔泰道:“儿子,我真的是你爹,我不骗你!”


    ……


    彭大山找到花安在负荆请罪,说:“督主,饶了小人这一次罢,小人一定将孙叔泰给抢回来。”


    花安在并没有要把他怎么样,说:“起来罢。”


    “是是!”彭大山爬起来,又说:“对了督主大人,这孙叔泰有点古怪啊。”


    “怎么说?”花安在问。


    彭大山神神秘秘的说:“属下去找这个孙叔泰,发现这个孙叔泰的画像,有点像一个人。”


    花安在是未有猜到的,孙叔泰竟然和齐彻长得颇为相似。


    彭大山特意拿了孙叔泰的画像来给花安在看,花安在一看,心底里便有个想法。


    系统不会无缘无故让自己去查齐彻的身份,齐彻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而现在出现了一个和齐彻长相颇为相似的男人,这……


    齐彻乃是老皇帝齐疆的亲弟弟,两个人一个母妃,虽然年纪相差颇大,但是关系还算不错。当年齐彻因为年纪小,没能和齐疆争抢皇位,所以在齐疆眼中,齐彻并非什么威胁。


    说起来齐疆和齐彻长得是有几分相似的,乍一看肯定是亲人,这一点花安在觉得假不了。但这就奇怪了,齐彻长得和兄长齐疆有些相似,却又和这孙叔泰长得极为相似。


    这其中必然大有原因,只是知道这原因的人,多半已经过世。不过眼下就有一人知道这原因,不是孙叔泰还能是谁呢?


    孙叔泰为了在齐彻面前表面身份,将往事一一告诉了齐彻,一点子也不敢隐瞒。


    说起当年的齐国来,的确乱糟糟一团。老皇帝齐疆是最惨的一个,在曹国被困了数年,回来之后苍老了十几岁不只。而齐彻则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并没有受过什么苦,后来齐疆当了皇帝,对齐彻也很好,齐彻直接封了凉州王,身份高贵不可比拟。


    让老皇帝齐疆头疼的事情,其实不只是齐行云一件。说起来齐行云并非齐疆亲生儿子,齐疆应当考虑过将皇位传给弟弟齐彻才对,但事实是老皇帝齐疆并未这般考虑过。


    原因无他,他的弟弟齐彻,根本就是齐疆同母异父的弟弟。


    齐疆的母妃忽然怀孕,生了个男孩便是齐彻。当时齐疆大惊不已,因着他知道,母妃的这个孩子根本就是野种,是和一个侍卫偷情所生。


    为了不让旁人知道这件事情,齐疆想要杀掉孩子和那个侍卫,也就是孙叔泰。但是齐疆的母亲苦苦哀求,说孩子无错,宁死也要护住齐彻。


    齐疆没有办法,也算是个孝子,终于答应下来。但是齐彻可以留下,孩子的父亲孙叔泰却不能留下,一定要杀了灭口才行。


    齐疆要杀孙叔泰,齐疆的母妃却不忍心如此,偷偷让人带了口信儿,叫孙叔泰赶紧逃跑。


    孙叔泰连夜逃跑了,而且还弄了个替身顶替他被杀,这般才蒙混过关,从此销声匿迹。


    齐疆以为孙叔泰死了,齐彻又的确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干脆就没有为难齐彻。


    孙叔泰一直逃亡在外,去了旁的国家,也是这几年才回了齐国来。他一回来,便听说齐彻当了凉州王,眼下权势滔天。


    孙叔泰潦倒困苦,想要找到儿子救济他。但是凉州地处很远,孙叔泰没有银钱,想要到凉州去实在是困难,所以耽搁了很长时间。


    就在此时,巧合发生了。齐彻想要找到齐行云是薛国人的证据,所以让人去将侍卫孙叔泰带过来,哪知道却揭露了自己的身世之谜。


    孙叔泰不知齐行云的事情,还当齐彻要认自己这个父亲,高高兴兴就来了。


    “不可能!”


    齐彻呵斥一声,说:“胡说八道,你以为孤会相信?”


    他说罢了,不给孙叔泰再开口的机会,已然突然转身跑出了厅堂。


    下人们见大王匆匆离去,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彻武功卓绝,展开轻功直接离开,眨眼便消失了踪迹,什么也瞧不见了。


    齐彻离开府邸,府邸后面绕出个人来,独自站在深幽的小巷子里,身板显得极为单薄。


    是匀儿。


    花安在让匀儿盯着一些齐彻,所以匀儿才会出现在此。他虽然不得进入凉州王府,但是却见到齐彻急匆匆独自离开。


    一直等到了晚上落山,齐彻都未有回到府邸。府中的下人们有些慌了,大王一声不响的消失,也不知去了哪里。下午还有宫中的寺人前来寻大王,说是皇上找他进宫去一同用晚膳,可是到了此刻,齐彻还是不见人影。


    已然有几批下人去寻齐彻了,不过都是无功而返,根本未有找到齐彻的下落。


    匀儿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了。


    城门这个时候早已关闭,但是匀儿武艺也是不弱,想要出城易如反掌。


    他出了城,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很快看到一座小山。叫做小山也不对,分明更像个小土包,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匀儿似乎很是熟悉这里,一直往黑暗的地方走去,根本不需要灯笼照明。就在最黑暗的角落里,有个人蹲在地上,看不见脸面。


    匀儿笑了,说:“大王此时,倒是像个小可怜儿一样呢。”


    不需要再往前走,匀儿就知道这蹲在角落之人必然是齐彻无疑。


    齐彻身体一颤,没有抬头没有动,他似乎没有想到有人能找到他,但是此刻他懒得说话,什么也不想问。


    匀儿知道他在奇怪什么,笑着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匀儿在大王身边呆了这么久,大王您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匀儿哪里不熟悉?”


    匀儿在调侃齐彻,但是齐彻没力气笑,更没力气发脾气。


    “看来……”


    匀儿走过去,跪在了齐彻跟前,伸手挑起齐彻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说:“看来大王此时需要安慰啊……”


    齐彻想要推开匀儿,但是匀儿很强硬,偏偏就是要吻他。


    齐彻好生气恼,只是匀儿嘴唇贴上来的一刻,让他又止不住贪婪着这温暖的感觉。


    干脆破罐子破摔,齐彻搂住了匀儿,野兽一样反客为主,似乎想要将匀儿撕碎。


    匀儿唇角挑起笑容,就听齐彻闷闷的说道:“没想到最熟悉我的人是你,我以为最恨我的人才是你。”


    齐彻在这里呆了一整天,没有人知道,他以为也不会有人知道,但偏偏匀儿找来了。


    匀儿下巴枕在齐彻的肩膀上,侧着头往齐彻耳畔吹了一口热气,笑道:“大王错了,我不恨大王,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齐彻嗤笑,道:“喜欢我?怎么可能?”


    匀儿说:“当然。大王肯定是不知道的,第一个愿意救我的人,就是你啊……”


    虽然匀儿和齐彻的相遇,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罢了。当时匀儿觉得齐彻好傻,傻乎乎的竟然轻而易举的便跳进陷阱。但齐彻向他伸手的时候,匀儿又觉得自己好傻。


    活了那么多年,父亲不待见他,母亲毒打他,兄弟们都想他死,受尽折磨,甚至从皇子变成一个太监,却是一个被他算计的人,出手救了他……


    齐彻听得心尖一颤,止不住就在想,匀儿是真的喜欢孤?他没有骗人吗?可……


    可眼下孤什么也没有了,身份、地位、权利,一切都是他不应得到的。匀儿就算喜欢他,又能喜欢到几时呢?


    是了,还是叫匀儿跟在花安在身边更好,至少花安在还有滔天的权势,还有……


    “瞧这小可怜儿。”


    匀儿见齐彻目光晃动,眼神复杂,止不住就笑了,道:“马上要下雨了,匀儿可不舍得大王在此淋雨,不若还是跟匀儿走罢。”


    ……


    花安在觉得孙叔泰和齐彻之间有古怪,干脆便想要去寻太子齐行云,与齐行云合计一番。


    只不过到齐行云那面,冯瑾却说齐行云不在,似乎是去驿馆了,薛国大行人薛笃设宴款待太子殿下。


    花安在思考了一下,便叫人准备车舆,也出宫往驿馆而去。


    驿馆之内,薛笃设宴款待太子齐行云,但筵席很简单,而且极为简单,只有薛笃和齐行云两个人对坐,不再有第三个人。


    薛笃吩咐过了,让侍卫南樛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


    齐行云淡然的坐着,并没有喝酒,也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薛笃面带微笑,却有些个犹豫,说:“太子殿下今日大驾光临,外臣诚惶诚恐。”


    齐行云微微一笑,道:“看来大行人是有话要说,但为何如此吞吞吐吐?”


    是了,薛笃便是有话要说,而且是个天大的事情,可不就是关于齐行云身份的事情吗?


    薛笃本不想这么快找上齐行云的,但是眼下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薛笃说道:“太子恐怕不敢置信,但太子殿下……您并非齐国的血脉,而是我大薛的皇子!”


    他这话说完,不见齐行云有任何表情,再是平淡也没有。


    齐行云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并不会感觉惊讶,这倒是让薛笃狠狠一惊。


    薛笃说道:“既然太子已然知道,那么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如今薛国动荡,您乃是大薛先皇的儿子,若是跟随下臣回到薛国,下臣保证拥护您继承大统!”


    继承大统……


    齐行云听了还是表情淡淡。


    薛笃有些着急,说道:“您虽然在齐国贵为太子,但您的身份特别,若是叫旁人知道了,唯恐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齐行云回想起之前,父皇的确要杀他,因着不忍心,将他送上了战场,只盼着他永远不要回来。


    而这事情若是叫凉州王齐彻知道,必然也是要拿来大作违章的。


    齐行云留在齐国,日后的时间里,怕是要提心吊胆,永无宁日。


    只是……


    齐行云并未想过要离开齐国,去什么其他的地方。因着……


    因着花安在还在这里。


    花安在在齐国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的地位和他的势力都在齐国,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齐行云舍不得花安在,不想和他分别两地,然而让花安在跟他一起离开齐国,又太过自私了些。


    所以……


    “嘭!”


    屋内暂时的宁静,忽然被一声“踹门”响动所破坏。


    齐行云和薛笃都被这声音吸引着侧头看去。外面分明有南樛守着,这会儿却叫人闯了进来。


    齐行云回头一瞧,惊讶的说:“太傅?”


    大摇大摆闯进来的还能是什么人,便是花督主花安在了。


    薛笃一惊,道:“花督主如何来了?这里乃是驿馆,我……”


    “驿馆又如何?”


    花安在向来面瘫脸,不熟悉花安在的人,都觉得他看起来很难相处,应是个刻薄又铁石心肠的人。


    但齐行云知道,花安在其实心地很好,甚至是善良。


    花安在走进来,平静的开口。


    就见不只是花安在来了,花安在还带着一队人,来的是浩浩荡荡的,樊老虎和梅书骆在外面把守,一个南樛根本不够看。


    况且这里可是大齐,而在大齐,没有什么花安在不能去的地方,花安在的确只手遮天,驿馆罢了,只要花督主想要进来,没人胆敢阻拦。


    驿馆官员见花督主浩浩荡荡的来,根本不敢吱声,只能当做没瞧见。


    花安在摆摆手,梅书骆便将房门关闭。两个人的筵席,现在便多了一个人。


    花安在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美酒佳肴,又去看薛笃,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淡淡的说道:“太子不会跟你回薛国去。”


    他一开口,薛笃心中一震,想必刚才自己的话,都叫花安在给听了去,他亦是知道齐行云身份的人。


    薛笃站起来,他可比花安在高了不少,气场也是强大,阴沉着脸色道:“花督主这是什么意思?”


    花安在面容丝毫不动,那表情仿佛不把薛笃放在眼中一般,说:“我在这里,所以太子也要在这里,他不会跟你走的。”


    “花督主既然知道太子的身份,如此留下太子在齐国,这是会害了他的!”薛笃说道。


    花安在道:“害他?你不过是想要利用他罢了,带他去薛国,才是害了他。”


    薛笃浑身一震,忽然哑口无言,竟是有种被花安在看穿的心虚之感,尤其花安在还毫不犹豫的当场拆穿了他的假面具。


    虚伪的假面具罢了,什么为了齐行云好,都是假的!薛笃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他想的还是自己。


    薛笃不是薛国的正统,他只是一个没身份的奴隶罢了。薛国先皇在世的时候,薛笃被重用被看重,然而薛国先皇不在了,薛笃虽然还是权势滔天,却经常被人在背后议论。


    薛笃和如今的薛国皇帝不和,一直想要另立新君。如此薛笃便想到了先皇流落在外的血脉,也是就是齐行云了。


    他口口声声说着想要报答先皇的恩惠,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要找到流落在外的血脉带回去。但是其实……


    薛笃不过是想要扳倒现在的薛国皇帝,找个听话的傀儡上位罢了。


    花安在虽然并不喜欢这些虚伪的争斗,但不代表他看不懂。


    “我……”


    薛笃还想开口狡辩什么,花安在打断了他,说:“我会保护他,没人能欺负他。”


    “太傅……”


    齐行云心中一阵波动,抬手握住了花安在的手,说:“太傅,我们回去罢。”


    “嗯。”花安在点点头,不等薛笃同意,也不需要他同意,推着齐行云的轮椅,带着他离开了驿馆。


    齐行嫏姂云心中煞是感动,这是他活了这许多年来根本不曾有的感觉。车舆很快就到了宫里,在车马署停下来。


    花安在想要给齐行云先弄好轮椅,再扶着他下车。虽说齐行云的双腿并无残疾,但在旁人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花安在起身掀起车帘,却被齐行云拽住了。齐行云也不说话,将他拉进怀中,低头吻住了花安在的嘴唇。


    齐行云的吻十足急切,连呼吸都是炙热的,花安在竟是感觉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差点子呼吸不畅。


    就在花安在晕晕乎乎的时候,忽听到有人说道:“你……你们……”


    声音有些耳熟,侧头一瞧,马车帘子方才被花安在给撩了起来,这会儿掀开了一半,而正巧有人从车马署路过,可不就是匀儿和凉州王齐彻吗?


    齐彻之前就猜测太子和花安在关系不浅,但两个人亲密接吻还是头一次见到,当下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安在:▼3▼


    齐行云:3


    齐彻:(路过而已)???


    齐彻:孤太惨了!


    齐彻:刚刚心灵受创,现在又要长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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