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聿怀再次驾驶着车辆出发了,在车辆行驶的前方,是收尸女的小卡车,还有那辆停靠在路边的警车。不久之后,警车放走了小卡车,却拦住了聿怀的车,有两位警察从车上下来,拿枪瞄准了车内的聿怀等人,大声喊着:你们是什么人?快点下来接受检查!
聿怀没有犹豫直接走下了车子,他还催促后座上的匡楚和墩子也都一并走下来。那两个警察就上前搜素他们的身体来,匡楚是极不情愿地配合,他都快要发作了,还是忍受了下来。
这次,他们身上本来是携带着枪支的,但在刚不久的时候,他们被警察追到这个地方,他们在那所废弃的监狱前,已经把枪支藏在了地底下,所以他们才能大摇大摆地走开车走下来。
两位警察又转身到车子里搜寻,搜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搜到什么反常的东西,就开始盘问起他们三个人来。聿怀极力地配合着,并在对方的要求下出示了身份证,墩子也一样的配合了,只是匡楚他现在还没有身份证件呢,自从他从老家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没有这个东西,之前刚听说身份证的时候,他心里一点也没有这个概念。
因为,在他们老家的那个地方,是一个与外界几乎没有关联的地方,好多人还没有办理身份证件。所以,当遇到警察的时候,当他们要查看身份证的时候,匡楚就懵了。这次,他也一样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我想起来了,你的身份证在我这儿呢。聿怀却突然喊了起来,他从身上摸出了一张身份证来,快步走过来递给了那位警察,对方愣了下就接过去拿在手中反复观摩。
匡楚无比惊讶地望着聿怀,只见聿怀像是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混不在意地看着那位警察。警察扫了聿怀一眼,又扫了匡楚一会儿,他把捏在手中的身份证攥了攥,然后就转身走去坐在了警车上,他的那位同事也紧跟着坐上了车。
警车的警笛声在山野间回响了起来,聿怀在后面喊着:唉,等下----我的身份证还没还我呢?你们还没有还我呢,什么时候给我?他的声音很快被警笛声淹没了。
聿怀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拿走那个身份证的,那个身份证当然是假的,他知道匡楚没有带身份证,就随手从身上掏出了个想蒙混过关,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看了,竟然都不吱声就走了,他们离开让聿怀和匡楚感到莫名其妙。
墩子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开始好奇地问匡楚来,匡楚沉默地望向远方,望向远方远去的车辆。
聿怀再次发动了=车子,他对匡楚和墩子喊道:被再瞎想了,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吧,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匡楚和墩子看到聿怀这么着急,他们钻进了车子里,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聿怀只是一个劲地开车向前,弯弯曲曲的道路,在上来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可是在离开的时候却感觉到是那么的吃力,如果车子稍有不慎会跌落山坡下面。
这里面肯定有名堂,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聿怀再次对车上的两个人说,刚才那两个警察,没有到废弃的监狱里去查看,他们远远地躲着;等我们下来的时候,他们又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可是,在拦住我们去路的时候,竟然又放过了我们你说这些事情是不是太奇怪了?我真搞不懂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倒觉得今天我们事,确实是挺蹊跷的,总有哪里是不对劲的。匡楚也表示着自己的同感,他现在也认真地回顾之前的事情起来。
人们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对于匡楚和聿怀他们而言,他们自己就是那个有缝的蛋,而那警察就是专门叮咬蛋的苍蝇。经过聿怀这么一分析,匡楚立马感觉是他们哪里出了问题,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呜----呜----警车从远方嘶鸣开来了,有好几辆警车从远处的山脚下面嘶鸣而来,目标正是山腰间的聿怀和匡楚、墩子。他们转眼间就出现在山脚下,并且有规律地向山坡之上而来。
不好!刚才那两个警察,定然是去搬援兵去了。可能是我们哪里暴露了什么,才惊动了那两个警察!聿怀惊叫了起来。他迅速行驶在山间的车辆,不再向前行驶而过,而是调转了车头继续朝着原路返回。
我们现在还能怎么样呢?难道就这样又回到原先的地方去?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想办法救救这里感染瘟疫的难民!匡楚啰嗦着,他想尽办法滴想让聿怀赶紧停下车来,迎着那些警察冲撞上去,再冲撞出一条血路来。
他们人太多了,我们赶紧想办法逃命要紧!要是被他们抓住,说不定又要吃多少苦头呢。聿怀反驳到,他之前被郑屠夫陷害后,曾四处上访寻找途经来搬到对方,但好几次却被人关进了派出所,已经吃尽了苦头,他早已不想再重逢过去的经历。
聿怀不再说话,他开车车辆一路而上,很快就来到了废弃监狱跟前,车子再也不能前进了,他们就扔下了车子顺着山坡跑下去。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们已经隐匿在山野之间,就像是刚从沙漠基地出来一样,他们当时从一座寺庙逃走后,隐匿在那个秦岭山脉之中一样。
尽管,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山脉,但他们可以判断的是,这个山脉的后面还有延绵不绝的山脉,足够他们隐藏一段时间了。
他们三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来,在警车嘶鸣着冲上山巅的时候,他们救隐匿在山皮之中。朝着陌生的方向逃遁而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慢慢地昏暗了下了,他们躺在了一个山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也跑不动了,就停下来休息。
天色昏暗了下来,各种各样的虫子、小动物开始活动了,树林子里面尽是些虫子飞舞的声音,也时不时地传出来些神奇动物的嘶鸣声。这些声音夹杂在一起,构成了独特的黑暗时间,他们坐在山巅上,看着远方的月亮和星星,再听着昆虫与动物的声响,慢慢地沉入了睡眠之中。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他们在山头上就躺不住了,是被寒夜的冰冷所冻醒来的。说实话,在山坡上想睡觉,那种感觉真的是不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天地之间睡觉,不是一般人能经受的住,先不说来自黑暗中的那些飞虫走兽,就拿山岭间那股股冰冷的风儿来说,要稳稳地睡下去,真的是需要功夫的。
天还未亮,他们几个人就被冷醒来了。几个人拥挤在山头上,看着远处泛白的天空,期盼着白天尽快的到来,祈祷着阳关尽早的普照大地。
他们的盼望没有白费,也不会白费。黑夜之后就是天明,天色明朗的时候,一切都开始生机勃勃起来,一切也都开始暖和起来,尽管他们在不踏实的睡眠之后,全身还是觉得酸痛无力,但他们还是想尽办法赶路的。
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努力地向前冲,那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不会有谁从天而降来怜悯着几个误打误撞的傻子的。
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他们的误打误撞,才使得他们相聚在一起,才使得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哪里,谁也想不到接下来会去哪里,但大家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目标,他们都坚守着自己的梦想,都在努力地奋斗,相信一天终会雨后彩虹。
他们心中的那份坚信,那份不灭的信念,又驱使着他们继续地赶路了。这次,幸运的是,他们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几处人家,那是在山坡之下的几处人家,有一条狭长的溪流正在经过那几户人家。
匡楚他们没有犹豫,几乎不约而同地向那几户人家奔去。他们想尽快找到一个落脚歇息的地方,赶紧调整过来状态,补充能量,让自己重新焕发生龙活虎来。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那几户人家都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几户人家中,最老的已经是九十三岁了,最年轻的也都六十多岁了,他们说,他们从小就是在这片山林里长大的,也基本上没去过外地,只是他们的孩子在外面工作,很少回来看望他们。
他们也很孤单,但更热情,好不容易遇到了匡楚几个人,他们就像是遇到家人一样,把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来,还不忘给他们做饭,但聿怀却阻止,他说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处理,在这个地方时不能久留的。
聿怀又带着匡楚等人离开了,聿怀对疑惑不解的匡楚和墩子说:我们不能在那里待得时间太长了,待得时间太长的话就会连累他们的。
为什么?这里这么好的地方,他们还那么热情好客,我们应该多待几天的墩子还疑惑着,匡楚就阻止了他的话,然后回过头去望向那几户已经被远远地甩在后面的人家,他陷入了一阵沉思。
这段沉思死凝重的,在不久之前,他们也是遇到了山岭间几户与世无争的人家,但却亲眼目睹了那里的人一个个地被屠戮我们不能连累了人家,万一警察追赶上来,那些住户人家知道我们是逃犯的话,他们是不是会难过的呢?是不是会因为救济了我们这几个犯人而自责?匡楚不知道怎么回答墩子,他只能这样应付着。
事实上,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道理,也很快就应验了。在他们刚刚离开那些住户人家不久,就有一小队人马牵着猎犬来到了那些人家里,开始挨家挨户地盘问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匡楚几人当时已经远远地离开了那里,他们在另外的一个山头看到那样的情景,当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着什么,但可以大概猜测到那些人是在打听他们三个的下落。
三人行,必有我师也。这是古人的一句话,现在用来也很是切切。人多了,大家就会互相弥补不足之处,办事效率也就会大大地提高,也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
这次,匡楚三个人再次成功躲开了警察的追捕,他们在山脉间健步如飞起来,这还全靠之前在山脚下那几户人家所集聚的能量有关。要不是他们及时的补充能量,现在说不定早就没有力气了。
前行的过程中,不断地判断着周边的地理位置来,他想找寻一个地方,然后从那个地方再切割个口子溜达下去,如果一味的在山里面溜达,他们最后的结果那只能是个孤魂野鬼。
所幸的是,他们在寻找的过程中,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熟悉的地方,当然匡楚发现的熟悉的地方,那个地方是有几座直入云霄的山脉,山脉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但在山脉之下却有着一个巨大的湖泊。
那是一个熟悉的湖泊,匡楚已经不止一次地来到了找个湖泊旁边。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这个湖泊之上的山坡之上发生了什么,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在这个湖泊边缘的村子里发生了什么,那些都是铁钉一样的记忆,已经深深地钉在他的心扉中,再拔也拔不出来了。
匡楚不再向前走,他久久地凝望着湖泊,沉浸在长久的回忆中,回忆里出现了自己的好兄弟凌空,出现了自己心爱的人阮小玲,他们都是在这个地方,和他自己有交集的,那是一种生死之交。
当时,凌空和匡楚从矿井里爬出来,他们在走投无路之下,被人打下悬崖,最终凌空没有存活下来,只有匡楚侥幸逃脱,是被阮小玲救起来的多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所有发生的就像是昨日一样,又历历在目起来。
聿怀和墩子不知道匡楚在想什么,他们只是被眼前的美景所打动了,只是情不自已地沉浸在美妙的山水美色中,久久地回味着大自然所带给他们的那份惬意。虽然如此,但聿怀还是用一句话打破了那份惬意: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适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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