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成为通灵者以后 > 19、第十九章
    “裘老大逃走了?”顾长修放下了手中的早报。


    君止面色微沉道:“通缉令已经发出三天了,但目前还没有信息。a市执法队赶到九江的时候,这个裘老大和几个寒龙帮的骨干成员已经不知所踪了,剩下的人都被蒙在鼓里,还打算去跟别的帮派火拼呢。”


    顾长修眉头微蹙道:“是我大意了,当日帮丹心压制下蛊虫后,母蛊那边可能会有感应,裘老大大概就是那时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可是他如果跑了,丹心身上蛊虫就麻烦了。”


    君止翻看报告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问:“知温也没办法吗?”


    顾长修摇头道:“我之前将丹心的情况大致和他讲了一下,他说血蛊种类繁多,我们对于丹心所中的这种蛊又了解太少,他目前还没有把握。不过,也不必过分悲观,具体情况还得等他来了再看。”


    君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顾长修:“可能要等月底了。知温昨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临时遇到了紧急情况,患者病危,他走不开。我看丹心这边的蛊毒也暂时稳住了,蛊虫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苏醒,就告诉他先去处理手头上的事。对了,我接下来也有点儿事,要离开两三天。小涂和丹心那里,就麻烦你这个大师兄先代为照看一下了。”


    “我知道了。”君止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帮着师父带徒弟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顾长修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放心离去,而是话锋一转道:“我前两天带丹心去检查了一下身体,检测结果已经都出来了——”


    君止闻言,微微侧目。


    顾长修叹气道:“这孩子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抛却蛊虫不谈,他由于长期饮食不规律,患有慢性胃炎,胃粘膜可谓千疮百孔;膝关节受过比较严重的伤,患上了滑膜炎;肺部也受过伤,一着凉就容易咳嗽……幸亏发现得还不算晚,趁他现在年轻,好好养一养总是能养好的。”


    君止沉默地听完,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掌心,面上却依然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了,您放心去吧,小师弟那里,我会好好注意的。”说完,却发现顾长修依然盯着自己看。


    君止还以为师父仍在为自己那天的态度而担心,于是默默地垂下了眼,说道:“那天的事我想通了,古人云‘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有些事,确实不算他的错。他的人生还很长,许多事可以慢慢教。我也想知道,他未来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顾长修一怔,突然笑道:“我是在想还有什么事要嘱咐你。我知道你想通了,否则,那天怎么会主动请缨去送饭?”


    季丹心这三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因为医生说他的膝关节有少量积液,嘱咐他多休息少运动。好在涂闲频繁来串门,让他不至于太过无聊。


    “其实我膝盖已经消肿很多了,虽然上下台阶时还有点轻微的疼痛,但是不打紧。”季丹心一边给窗边的植物盆栽浇水,一边对身后的涂闲说,“只是师父还不太放心,让我多休息几天再开始上通灵课。”


    涂闲削着苹果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是要注意些。托你的福,我也能晚几天开课了。”


    季丹心问:“小师兄不想去上课吗?为什么?”


    涂闲理直气壮地回答说:“学生不想去上课,需要理由吗?”


    季丹心:“……”


    涂闲:“不过平心而论,有的通灵术学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你可以期待一下,我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想晚点开课的。”


    季丹心问:“什么事?”


    涂闲道:“写小说啊!绿丁丁文学城听说过吗?我是那的签约作者,在网站上连载了一篇长篇小说,需要保持每日更新的。”


    季丹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写的是什么类型的小说啊?”


    这原本是个寻常问题,涂闲却露出了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最终开口道:“这个说来话长,我写的小说,描绘的是人世间最真诚质朴的爱情,那种爱可以跨越种族和性别,跨越年龄和地域,甚至可以跨越次元、横贯古今,明白吗?”


    见季丹心摇了摇头,涂闲故作高深道:“大爱难以言喻,这个日后再跟你说。”说罢嘎嘣嘎嘣地啃起了苹果。


    啃到一半,又叹了口气:“哎……我自从搬来了以后还没出过门呢,憋得都快发霉了。蛋黄儿,你还是快点好起来吧,到时候我带你去首都的大街小巷转个遍。”


    季丹心:“……”刚刚不是还说要保持每日更新,课都不想上了吗?这会儿又有空了?


    季丹心说道:“我其实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顾宅这么大,还不够你散心的吗?对了,我还不知道,这里一共有几间院子啊?”


    涂闲倚在沙发上,伸手比了个七的手势:“一共七座大院。东、南、西、北四院主要是用来休息的,其中东院师父住,北院大师兄住,南院咱俩住,西院现在空着,以后师兄师姐们回来后会住的。中院嘛,以前好像是师父堆放闲置物品的地方,后来人多了,就在那里修了餐厅建了厨房,有时也会变成大家一起吃饭的地方。还有发院,那是上通灵课的地方,以后我们会常去的。发院也是顾宅最大的院落,地下有师父亲自布下聚灵阵,整座院子里灵气充足,适合修行。”


    季丹心:“这才六座院子,还有一座呢?”


    “还有一座——”涂闲语气一顿,“‘白院’,那里是禁区,门口被师父设下了很厉害的禁咒,我们谁都进不去。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最好也别太好奇,那门口的禁咒虽然不伤人,但被电一下还挺疼的。”


    季丹心:“……”谢谢,不好奇。


    季丹心无语地望着涂闲,倒不是因为对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爆,而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东南西北中发白?”季丹心的脸色有点奇怪,“师父很喜欢打麻将吗?”


    “喜欢啊!那是相当的喜欢!”涂闲一拍大腿,起身道:“师父平生两大爱好——喝酒打麻将。他少说会打十几种地方的麻将,牌友遍布大江南北。陪他老人家打麻将也是我们师门逢年过节的一大任务。对了蛋黄儿,你会不会打麻将?不会得赶紧开始学啊。”


    季丹心:“……”


    “说起来,师父最近好像没怎么喝酒了。可能是因为你来了,他老人家还想再保持几天作为师父的威严形象吧。”涂闲啃完了苹果,精准地将果核投进了桌子对面的垃圾桶,转身问道:“蛋黄儿,你喜欢喝酒吗?”


    季丹心摇了摇头:“很少喝。”


    “哦对了,你才刚成年。”涂闲摸了摸脑袋,“你生日是几号来着?我指阳历。”


    季丹心继续摇头:“阳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阴历生日是中元节那一天。”


    涂闲讶然:“我的天啊!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自己的阳历生日吗?阴阳历转换百度一下就有。我帮你查查。”


    涂闲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点击回车键。


    然后,忽然惊讶地睁大了眼。


    季丹心问:“怎么了?”


    涂闲抬头看了看季丹心,又低头看了眼手机,说道:“十八年前的中元节是7月20号——就是今天哎。”


    季丹心一愣。


    涂闲突然放下了手机:“早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就提前给你准备个大party了!不过现在时间也不晚,你腿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走!小师兄今晚就去带你去见识一下首都的花花世界!”


    季丹心:“不用了吧……”


    涂闲:“怎么能不用了?今天可是你真正意义上的18周岁生日!法定成年的第一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纪念一下?走走走,今天小师兄请客,我们成年人喝酒去!”


    季丹心其实也有点心动,他来到首都后,除了那次体检外没去过别的地方,倒还真想出去看看首都长什么样。


    但他还是犹豫问道:“就这么直接出门可以吗?不需要跟师父师兄说一声?”


    “你放心,我来说!”涂闲见他有意向了,为了防止他反悔,勾起他的脖子就朝门外走,边走边道:“师父不是有事要离开两天吗?大师兄今天上午也出门了,说是要去一趟特卫队,晚上才能回来——你肯定又没看手机信息。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给大师兄发个短信说明一下情况就行。今天可是你生日,就算大师兄在这里也不会拦着我们出去浪的,应该还会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季丹心对他最后一句话表示将信将疑。


    可不管怎么说,最终,两人还是勾肩搭背地出门了。


    这一出就是五个小时。


    从晚上五点到十点,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两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反倒是君止回来得比较早,他得知今天是季丹心的阳历生日后,推掉了副会长做东的晚宴,特地早回家了一点。可是没什么用,他依然没能见到今天的小寿星。


    晚上十点零一分,君止望着空无一人的南院,眉头微微皱起。


    那两人也不知道去哪里玩疯了,自己明明跟涂闲说了“十点以前回来”,现在都过时间了不见人影。


    终于,君止拿出手机,拨通了涂闲的电话。


    “喂?谁啊!?”涂闲的声音混杂在吵吵闹闹的背景音乐中,透过手机传来。


    君止皱了皱眉:“你们在哪?立刻回来。”


    涂闲:“我在哪,凭、凭什么告诉你!你谁啊?”


    “……”君止的脸色瞬间黑了,“你喝酒了?你师弟呢,也跟你一起喝了?”君止想起季丹心体检报告上那个慢性胃炎,瞬间有些后悔让这俩小崽子单独出去浪了。


    涂闲叫嚣道:“你管我们呢!小爷高兴!”


    君止:“……”这家伙,无法无天了。


    君止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先不和醉鬼计较:“你们在哪里?”


    “不知道!”涂闲嚷嚷完,直接挂了电话。


    “……”君止握着手机,气不打一处来。


    可他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到。两个十八九岁的青少年,万一真在外面醉得不省人事,还是挺危险的。


    想到这里,君止重新穿上外套,打算亲自去捉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再次拨通了涂闲的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居然是季丹心。


    “喂?”


    君止直接问道:“你们在哪?”


    季丹心报了个ktv的地址,还贴心地报上了房间号。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虽然嗓音带着几分低沉喑哑,但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君止问:“你没醉?”


    季丹心:“我没醉。”


    君止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我一会儿就到,你看好涂闲,就在那等着我,不要乱跑。”


    “好,我等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很正常,但语气却有点奇怪。


    君止一时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于是道:“那我先挂了。”


    “君师兄……”季丹心叫住了他。


    君止:“什么事?”


    季丹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师兄,我胃疼。”


    君止刚松开的眉心又拧到了一起:“怎么回事?需要去医院吗?”


    季丹心:“不要……师兄,你来抱抱我吧。”


    君止脚步猛地一顿。


    “……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季丹心软软糯糯的声音再度顺着话筒传来:“抱……”


    君止:“……”


    他终于认清对面俩人都已经喝得烂醉的事实,忍气半晌,从牙缝了蹦出了两个字:“等着。”


    说罢挂了电话,飞快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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