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夺娇 > 21、嫁
    “大人,夫人,张妈妈摔伤了骨头,给请了大夫,老夫人如今正在她房里,二位吃些茶点,稍等一会。”


    李氏的另一个贴身妈妈约莫是有所忌惮,远远地站在主座边,低垂着头,姿态异常卑顺。


    “臭味相投。”


    轻嗤一声,陆凛毫不掩饰讽刺和不屑。


    不来正好,落得清净,他最厌恶李氏那套虚伪作假的嘴脸,更不喜揣度那些九曲弯绕肠子。


    只是嘉月却笑了笑,自顾自安安静静地走到椅子前落座,陆凛心里不耐,但也按着性子在她下首的位置坐下,接过婢女递来的茶。


    视线在孙妈妈低垂的脑袋上定了片刻,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幽厉。


    老人头上像是悬了把刀,哆嗦了一下,软着腿后退,根本不敢有造次的心思。


    陆大人和老夫人哪像是母子,简直和仇人无异,她就是个被殃及的池鱼。


    “大人今晨稍有急躁,或是惊着老夫人了,烦请妈妈去通报一声,我们与她问过安便走。”


    抿了抿唇,嘉月嗓音柔软婉转,说完她侧过脸看向陆凛,朝他微微摇头,桃花眼中柔柔的波澜抚平了他眼底所有的戾气。


    整个花厅的气氛也有所回升。


    “是,夫人。”


    有张妈妈的前车之鉴,就算陆凛不在,她这把老骨头也不敢招惹他护得跟眼睛珠似的人。


    老仆对着二人行过礼后便匆匆离开,但没过一会就回来了,硬着头皮给他们带了一句话。


    “大人,夫人,老夫人今日起得早,又受了惊所以身子不大爽利,二位的孝心她是知道的,你们便先回吧,也不必去探看。”


    “这是老夫人给夫人的。”


    孙妈妈来到嘉月面前,低头弯腰,恭敬地举起双手,将散着紫檀木清香的首饰盒捧给她。


    “烦劳妈妈替我谢过老夫人。”


    “我和大人晚些时候再来看她。”


    接过盒子,嘉月只看了一眼,尽管眸中划过些讶然和困惑,但她还是温柔有礼地同她客套,无论是话语还是神态都挑不出一丝错处,妥帖的让人如沐春风,温暖舒服。


    陆凛和她可谓在两种极端,一个凶煞一个柔软,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登对和谐。


    或许这小夫人真有可能制得住大人……


    怔怔地看着夫妻二人的背影,钱妈妈脑中鬼使神差地蹦出这么个想法。


    出了门,嘉月便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陆凛对老夫人的态度全然不像是亲儿子,原以为成亲前他说的那些话是为让她安心,现在看来应该都是真的。


    更何况细细想来他从未唤过老夫人一声“母亲”,可背后的实情他不说,嘉月总不好冒昧地追问,毕竟陆凛凶起来她还是怕的。


    在老夫人离开前的这段时间如何与之相处,她得斟酌着些。


    注意权衡是祖母先前提点过她的。


    虽然陆府人少,但这关系却莫名的让人纠结不安。


    大抵是想事情太过专注,嘉月竟未曾感受到陆凛越发深邃透着危险的视线,直到脚底打滑,身子不稳,被他顺势搂进怀里横抱起来,方才落入他眼中为她织起,只等她落入的,密不透风的网,越挣扎便陷得越深。


    而她的小脸也因为男人不紧不慢游移着的灼热手指红了。


    “把你那些弯弯绕绕的丢远点。”


    “以为我这小破院子是京城的高门大户?真要是你也斗不出个名堂。”


    睨了怀中小小的人儿一眼,陆凛唇畔的笑意带着让人牙痒的不屑。


    他像是学了读心术,三言两语的就把嘉月脑子里的想法粗暴地推翻,顺便给她清理出去。


    “你为何总瞧不起我,说话也不好听,从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原先在家时很少哭的。”


    依偎在他温热结实的怀里,嘉月有点不自在地圈着他的脖子,纤长的眼睫委屈地耸耷着,投下一片楚楚可怜的阴影。


    来的路上那番凶话她都没忘呢。


    “亏你长得副机灵样,屁大点事也哭,还好意思问?”


    挑了挑眉,陆凛依旧横得不行,继续一边揩油一边嫌弃着怀里的人儿。


    “是了,我这么笨,怎能同大人如此亲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嘉月不能误了大人。”


    再好的脾气也会被这样过分的男人说没,嘉月瘪着樱红的小嘴,用最软的嗓音说着最刺头的话,陆凛忘了言语,狭长的眼里难得的透出丝许惊愕。


    这小东西的刺突然冒出来,扎得他措手不及。


    余光偷偷瞄过男人的脸,嘉月乌亮的瞳孔灵动起来,索性又松开圈着他脖子的手,动了动腿脚作势要下地。


    下一刻便被男人抱得更紧,腰背甚至被他的铁臂勒疼了。


    “把你能耐的。”


    “那点破事我来解决,你安心在院里待着。”


    冷哼一声,陆凛第一次岔开话题,眉眼间那点别扭和死撑的强势莫名有点好笑。


    及时抬起手掩住不由自主上扬起的唇间,嘉月咬着唇,继续垂着眼帘装作委屈。


    终于让她摸着一点路子了。


    虽然这法子不那么让人开心,却好过没有。


    “你总这么粗暴,若是适得其反怎么办?”


    二人安静地走了一段后,嘉月再次抬眸望向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又蒙上一层薄薄的忧愁和苦恼,倒是没了最初说他凶时的胆怯和委屈。


    她的父兄都是文官,向来是以理服人,夫君却是能动手绝不动口,嘉月无奈,却又暂时寻不得法。


    “温嘉月你跟谁过一辈子?”


    “信我你能少块肉?”


    停下脚步,陆凛狭长的眸子危险地凝着她,说的话又沉又狠。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日后他再解释就他娘的是狗。


    哭死她算。


    “会……”你若是骗我,心里自然会。


    那里少块肉可疼了。


    垂下眼帘,嘉月声音小的近乎呢喃,软软弱弱的,却还是被陆凛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脸立刻就黑了,像是聚了层层厚重,难以拨开的乌云,压抑的狂风暴雨近在咫尺。


    “再说一遍。”


    阴测测的声音十分悚人,嘉月觉得呼进来的气似乎都锋利几分,有点刺喉咙。


    “我饿了……”


    原想说自己不会撒谎,可少女潜意识里觉着说出来最后受苦的一定是自己,陆凛虽不可能打她,但晚上他一定又要折腾。


    那事又疼又累的,她不想。


    “忍着!”凶巴巴地低斥,抱着她的男人脚步却快了些。


    唇角忍不住扬起软绵动人的笑,嘉月的脸小心地靠近他的肩,一点点依偎上去,身上甜软的香气穿透泥泞和冻土的寒意,缠绕在陆凛鼻尖,勾得他心里又痒又燥。


    眼看着拐个弯就要到院子门口,男人却骤然将她放在一个狭窄的枯树遮掩的角落里,单臂箍着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扶着嘉月的后脑勺,猛地俯下身狠狠亲吻。


    又凶又重,强势地席卷着拿片香软里的每一寸,却又不乏一丝压抑矛盾的缠绵。


    既想将她拆吞入腹,又试图克制自己的粗莽。


    万一亲疼了又要抽抽噎噎地说他凶。


    而即使陆凛有意收敛,这吻对嘉月来说依旧像是狂风骤雨,她呼吸不顺,脖子也仰得酸,在这片炙热里早就变成了柔软的水,全靠他的手臂撑着。


    “难受……”


    实在撑不住,嘉月只得红着脸可怜兮兮地躲,娇喘不休,早上抹的口脂也花了,唇角蜿蜒着一丝让人口干舌燥的香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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