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当我能看见npc备注 > 第十九章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为了在梦境里活下去,飞鸟井木记想尽一切办法来给自己的梦上锁。


    梨绘坐在一旁静静陪伴。


    终于在天光即亮前,梨绘感觉到了一股推力,似要把她驱逐出去。


    她的身形边缘逐渐变得模糊朦胧。


    “我做到了是不是?我终于做到了!”


    飞鸟井木记记下了控制异能的感觉,她停止后翠绿色的眼眸闪闪发光,用沙哑地嗓音激动地说道,“我可以活下来了!”


    纤细瘦弱地女孩摆脱了虐杀的命运,蝉蛹内的蝴蝶也终于挣脱了束缚。


    “恭喜你。”梨绘示意她继续,“再试一次,这一次试着把我完全弹出去。”


    把人从自己梦境里弹出去前,飞鸟井木记迟疑地问道,“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你明天还可以来我的梦里吗?”


    只有怀有强烈的杀意才可以进入飞鸟井木记的梦境里。


    这次进去完全是因为梨绘晚上模拟过连环杀人犯的心理,模拟过他的杀意。


    “算了,你别来……明天来的凶手是‘剥皮’,万一我没能把他锁在外面………”飞鸟井木记不等机会回答就收回邀请,她握紧拳头,看向自己白皙修长,完美无瑕的手,脑海中回忆起那副血淋淋的画面。


    每一次,“剥皮”都会从她的手开始剥皮。


    他称飞鸟身上最美的就是这一双手了。


    为了他这一句话,飞鸟井木记很厌恶自己的手,所以在现实中她用刀自己的手划出乱麻一样的伤口,每一刀都很深。


    但可惜的是,这些并不会反应到梦境里。


    飞鸟井木记抬头,泪花在眼眶中打转,语气坚定道,“我一定会把他们都关出去!”


    梨绘并不能保证明天也能进飞鸟井木记的梦境里,因为她不知道该模仿“圣诞鹿角”还是“剥皮”。


    梨绘将自己的想法说给飞鸟井木记听,“恐怕我要模拟他们的‘杀意’才可以进你的梦境。”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多问了几句,“剥皮’是个什么样的人?”


    飞鸟井木记听见这个代号就忍不住直哆嗦,她征征道,“是个很冷静的男人,大概三四十岁,穿白大褂,带着红底白十字的面具。”


    “每次他都会把剥下来的皮清理干净,泡进淡黄色的水中,整个房间里都泛着蓝光,陈列架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皮。”


    飞鸟井木记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干呕,梨绘给她拍了拍后背,“难受的话就别说了。”


    “不!”飞鸟井木记呕完强撑着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我可以的!”


    “他以前来的并不是很勤快,起初他是三个月来一次,但从两个月前,他就变成每周一次了。”


    对于连环杀人来说,改变模式意味着他现实生活中一定发生过对他很有冲击的事。


    从已知信息中可得,“剥皮”有一定的医学知识,应该从事相关行业。


    信息太少,梨绘没法去现场确定,只能暂时分析在这里。


    “明天我会尽可能来帮你。”


    离开前,梨绘给予承诺。


    一座深棕色的小屋静静地矗立在漆黑幽深的森林中。


    没有人知道这座小屋的地下室内,鹿头挂满了一整面墙。


    男人睡在这面墙下,他面带微笑似正在做美梦,但渐渐的男人表情逐渐狰狞。


    五分钟后,他自睡梦中惊醒,猛然坐起,捂着喉咙和胸口大口大口的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他还活着!


    他还没有死!


    想清楚这一点的男人用手背将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擦干净。


    今晚本来就该是他“狩猎”的时间,被新来的人反杀是他所料未及的。


    明明大家都安排好了时间表。


    男人已经将梨绘当成不懂规矩的新人。


    他握紧拳头,一拳砸在床上。


    射向喉咙的那支箭,刺断了男人的动脉,血液从气管呛进肺部,直至清醒他依旧能感觉到那种窒息的痛苦。


    说实话,男人很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到他看见自己的作品墙也无法平息自己的怒火。


    这个不守规矩的新人!


    男人正默默地计划如何在下次见面时套取“正义使者”的信息。


    “咳咳咳!”


    蓦地,男人呼吸骤然加重,他咳嗽起来。这一咳仿佛要将肺给咳出来,咳了好一会儿,男人才缓过劲来,随后血液从他的口鼻处争相恐后涌出。


    原来梦境里死亡并不代表平安无事。


    男人等血完全停止后,浑身无力的栽倒在床上。


    昏迷前,他闭目拽紧被血液染红的床单。


    如果不是天太黑,鸣瓢秋人和诸伏高明都打算当夜直冲警局调查十年前的线索。


    鸣瓢太太面带微笑地挡在门口。


    “今晚你们是不准备睡觉的吗?”


    鸣瓢秋人拍了拍诸伏高明的肩,“我和孔明开玩笑的,大半夜的谁不睡觉,脑子进水了才到处乱跑。”


    诸伏高明微挑眉头:“????”


    刚刚是你喊得最起劲。


    “今有一深坑,可有数百尺,公入其中,若为得出。”1诸伏高明顺手把鸣瓢太太放在杂物篮中织毛衣的针交给鸣瓢秋人。


    鸣瓢秋人:“????”


    你这是啥意思。


    诸伏高明:“针头中令水饱坑,拍浮而出。”1


    鸣瓢秋人联系上下文,瞬间明白这是孔明式嘲讽。


    “孔明,你怎么能拐着弯骂我脑子进水了呢?!”


    诸伏高明:你不是自己说脑子进水了吗?


    两个大男人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快快快!”鸣瓢秋人随便吃了点填饱肚子,“我有预感,今天我们一定能将凶手抓捕归案!”


    “要申请警力吗?”


    鸣瓢秋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臂。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警校优等生哦!”


    诸伏高明:“好巧。”


    他解开手腕上的扣子,“我不是,我是特招生。”


    鸣瓢秋人:“………”


    可恶!被他给装到了!


    梨绘醒过来时,鸣瓢秋人已经带着诸伏高明离开三个小时了。


    鸣瓢太太为三个孩子准备早饭,她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刚刚出警局吧,他们好像是说要先去警局查资料,然后再去园林。”


    “小梨绘是有事找他们吗?可以用座机打电话哦,秋人应该带了移动电话的。”


    梨绘道了声谢,从鸣瓢太太那里拿到了鸣瓢秋人的电话。


    中原中也还处于懵懂期,醒来后梨绘做什么他都跟着,像个小尾巴。


    刚拨过去,听见听筒里“嘟嘟”两声。


    鸣瓢秋人接起电话,“这里是鸣瓢秋人。”


    “在地毯下面。”梨绘轻描淡写道,“那里应该是案发现场。”


    “小梨绘?你说什么地毯下面。”鸣瓢秋人不解,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是他家座机吧?!


    梨绘将昨晚的梦境和藏在柜子里的资料联系起来。


    “证鉴科在受害者衣物上发现了深蓝色的羊毛絮,这应该是羊毛毯,凶手用羊毛毯裹住尸体进行搬运。”


    那深蓝色的毯子应该对应的是梦境中盖在飞鸟井木记身上的毯子。


    毯子盖在她身上,完全不见凸起。


    这代表着隐藏。


    还有在复盘时,梨绘将在脑海中模拟现场,她发现如果把梦境中墙壁上的鹿头全部拿掉,很容易就可以看出这面墙和其他墙不一样。


    颜色,材料,风格,晒痕……


    完全不一样。


    挂着相框的侧墙上,有很深地晒痕,而鹿头没有在墙壁上留下任何痕迹,只看得出墙角有清理过青苔。


    这说明这面墙不应该在这里,它应该藏在阴凉潮湿的地下室。


    “有地下室,注意安全。”


    梨绘补充完,没等鸣瓢秋人询问就挂了电话。


    鸣瓢秋人对坐在副驾驶的诸伏高明问,“你说小梨绘这是什么意思?”


    诸伏高明:“她很聪明。”所以她不会特意打电话来说一些废话。


    鸣瓢秋人:“行叭,我们到地点再说。”


    “配枪带好了没?”


    诸伏高明拍了拍自己腰侧的枪套。


    “那我们就出发吧!”


    两人身旁,上司依在窗边,举起手叫嚣着,“喂!你们两个臭小子敢不带人就死定了!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


    这年头,遵守规则的警察越来越少了。


    鸣瓢秋人、诸伏高明:“………”


    休整完毕,警笛开路,两辆警车紧随其后。


    “一树阳太,46岁,曾在屠宰场工作了20年,现在是野生园林11区的护林员。”


    鸣瓢秋人打开邮件,看见从其他局里调出的档案,“八岁圣诞节那天,全家出游,惨遭车祸,母亲从车窗口甩出去,插在圣诞树上当场死亡。”


    “父亲也被甩出去,他被甩在鹿的头上,胸口插在鹿角上。”


    和受害者死法重合。


    “被亲戚收养后,警局接过民居报案,说是经常听见小孩的哭声。”鸣瓢秋人点开收养人信息,“是健身教练,有不良记录………骚扰男性顾客被开除过。”


    这就是为什么挑选那些体魄强壮的受害者。


    “有一个被封存的青少年犯罪档案,我拖朋友帮忙找了一下,罪名是蓄意放火………六把火差点把学校给点燃。”


    “连接起来能看见‘六芒星’吗?”


    “档案里没有照片。”


    分析案情期间,车子已经驾驶到野生园林区。


    两人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他们叮嘱同伴。


    “不要放松警惕,我们的犯人可是很强壮的。”


    为了防止嫌疑人逃脱,他们特意申请了精英队作为支援,同时在路上还研究了环境和地形——


    资料显示,他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那路况肯定熟得闭着眼睛都能走。


    数十人悄无声息地包抄林中小屋,鸣瓢秋人打了一个手势,第一批带队的人踢开门冲了进去。


    “安全,里面没有人!”


    闻言,诸伏高明没有放下枪,他的视线放在餐厅下的深蓝色毯子上。


    他掀开毯子一角。


    一道暗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地下室。”


    拉开暗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诸伏高明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下梯子。


    刚踩在地上就看见挂满整面墙壁的鹿头。


    第一排的鹿头都缺了一角。


    这些就是证据!


    鸣瓢秋人拉了一把想要上前的调查诸伏高明,“小心!那里有人!”


    他们看过去,一树阳太闭着眼睛,满脸血的躺在血床上。


    似察觉到有人靠近,一树阳太睁开双眼。


    “救……咳、救我!”


    鸣瓢秋人掏出手铐给人带上。


    “一树阳太,你涉嫌谋杀,和我们走一趟吧。”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终将成为呈堂证供。”


    见人昏迷不醒,鸣瓢秋人:“先送医院,让证检科的人过来取样,他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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