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菲奥娜的一头红,她衣柜里大多数甜美乖巧风的裙子被排除选项外。贝拉衣帽间里挑挑拣拣,然后从菲奥娜不曾光顾过的区域找出一条薄纱黑裙。
“试试这个吧！”她兴奋地举起衣架,“穿它，保证把队长迷得神魂颠倒”
贝拉的眼光很是毒辣,裙子被拿手时看不出什么,像是规矩的款式。当菲奥娜穿身后，对着穿衣镜的自不好意思抬头看。
即外面有一层黑纱，本质它还是一条吊带裙。肩颈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薄薄的黑纱反而增添了朦胧的暧昧。
“这、这会不会……”
菲奥娜平时穿的是圆领、娃娃领,是把衬衫纽扣系到最面一格的乖崽。这件吊带裙虽然不算出格,却是她从未尝试过的款式。
“就这个！”贝拉信誓旦旦，拦着她不让换下,“亲爱的,你成年了，见男朋友穿件吊带怎么啦？你看它下面的裙摆,能遮住膝盖，超级保守了！”
“新鲜感,用新鲜感把队长的心狠狠拿捏住！”
什么男朋友……
菲奥娜超害羞地低下头，却没有反驳这句话。
另一边，史蒂夫的衣柜也被娜塔莎翻来翻。
比起菲奥娜的超豪华衣帽间，朴素的队长只用一个落地式衣柜就装下了所有的衣服。平时穿的些汗衫t恤被娜塔莎无情否决了，她说穿成样可能连餐厅门进不。
“穿西装？”
娜塔莎看了一眼他衣架的外套，沉默了。
“说真的,这些衣服很贵，但你穿之后和菲菲不像情侣，像父女。”
史蒂夫的几件西装，是托尼采购时顺便给他买的，【充分符合队长老家的气质和定位。】
“怎么办啊。”史蒂夫不知所措地挠挠头，“临时找托尼借可以吗？”
娜塔莎听完沉默了。
她是用托尼的名义订的餐厅，史蒂夫还要借托尼的西装，泡托尼的女儿……
托尼知道了真的不会打死他吗？
“他的西装是定制，你们身高有差异，不合身的。”
幸好娜塔莎早就预料到有这情况，帮帮到底，她拍了几下手。随后，一位很不情愿，满脸写着“是被胁迫”的鹰眼带着一套西装走了进来。
夭寿啊，他本来想做立士，却被娜塔莎拉了贼船qaq
娜塔莎准备的是深蓝色，比起突显商务风成功士的风格，这套像是从秀场的模特直接扒拉下来——不得不说，史蒂夫的身材更好。
“嗯，很帅气，很……让想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娜塔莎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他的胸膛，白衬衣快包不住他呼之欲出的胸肌了。
她的话很让浮想联翩，至少史蒂夫联想到她描述的画面，耳根一下爆红。
正直的美队长咽了咽：“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的意思是这件外套厚了，餐厅室内可能会热，需要帮你脱下来。”娜塔莎轻笑，“队长，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史蒂夫：……
娜塔莎刚才绝对不是个意思，绝对。
告白的场景布置特别简单，史蒂夫的强烈反对下，娜塔莎没有安排整个餐厅的布景，仅仅他们一桌摆了玫瑰。也不是夸张的九百九十朵，有一枝插花瓶点缀，桌面铺着几片花瓣。
两个恋爱经验几乎为零的新手，却是完全辜负了娜塔莎精心设计的氛围感。史蒂夫已经喝了五杯柠檬水，菲奥娜也不断整理头。
他们这里已经坐了十分钟，却干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
史蒂夫没有关机，他选择直接不带手机出门。听完他们前几次的曲折经历后，菲奥娜的通讯设备也被贝拉收缴。
嗯，这下是彻底没有可以打扰他们了……可是谁也不说话，情节是展不下的！
她也很紧张——这预料到自可能会被告白的心情很是微妙，要迎接一个已知的惊喜，明明很着急，却又不好意思询问什么时候才能等到。
两的视线空交汇，仅仅是一次对视，就让菲奥娜脸颊泛起红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肩颈处有丝丝凉意。
史蒂夫注意到了她的细微抖动，他的目光停留被薄纱轻掩的，菲奥娜雪白的脖颈。尽管他很快就移开视线，喉咙处咽下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并不么心如止水。
呵，男。
“菲菲。”史蒂夫鼓起勇气开口，“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史蒂夫再一次可惜于自嘴笨，没有托尼样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的本。他有找过娜塔莎临时补课，对却告诉他，比起他不擅长的花言巧语，真诚的笨拙更讨女孩喜欢，做自就好。
看菲奥娜害羞地低下头，嘴角边露出浅笑的样子，他的表现应该还不错吧？
他决定再接再厉：“菲菲，你这样穿着会冷吗？”
难道他要脱下西装外套给自？
菲奥娜矜持地回答：“稍微有一点吧。”
她等他脱衣服，谁知史蒂夫抬手招来了侍者，“你好，麻烦给这位女士拿一条毛毯。”
菲奥娜：……
她拿起柠檬水一饮而尽，为她的自作多情罚一杯。
菲奥娜的脸很有辨识度，即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侍者，也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再看这张桌子的玫瑰花瓣，进行什么情不言而喻。
是哪个男这么幸运，能获得斯塔克小姐的芳心……侍者装作无意扫了史蒂夫一眼，不是他印象熟悉的某位贵公子。
菲奥娜将棋盘格毛毯搭肩，不留一丝缝隙地盖住肩膀。史蒂夫这才缓慢地将视线移回她的身，见她目光微妙，又补了一句：“这样不会着凉，以后外面还是要穿得保暖一些，还没到夏天。”
菲奥娜：。
她将毛毯扯得更紧了：“真是谢谢你的关心。”
史蒂夫很快接：“不客气。”
算了，随便吧。史蒂夫一直是这样，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十八岁还不到法律允许的饮酒年龄，史蒂夫也就没有点香槟，而是陪着菲奥娜一起喝橙汁，常温的。
倒橙汁的动作终于缓解了略显尴尬的气氛，至少史蒂夫有可做，暂时不用对着空气抓心挠肝。
已经开始菜了，可是前面这里坐着的十几分钟，他竟然什么没说……拿毯子的话不算，史蒂夫忍不住为自原地踏步的进度条焦躁不安。
一气呵成，一鼓作气——娜塔莎给他制定的行动针，怎么就把最重要的“如开头”给漏掉了呢！
橙汁倒完了，菲奥娜也按捺不住想要拆礼的心情。就像是快递盒明明白白写着她最想要的商品内容，她却无法拆开看看是哪个款式。
好吧，如果这个快递盒不懂的话，她不介意用剪刀。
“史蒂夫。”她感觉自声音有点飘，“你约出来，有什么吗？”
——说吧，说吧，差不多可以说了。
胶布帮你撕开了，还要怎么样啊。
史蒂夫张开嘴，好像出了什么音节，又好像什么没说。菲奥娜有一瞬间怀疑自的听力，但餐厅里悠扬的背景音乐告诉她，她的耳朵还是能听到声音的。
所以，是史蒂夫没说话吗？
史蒂夫确实没说。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话，最直接的告白，或是迂回的试探，巨大的信息量让他无从筛选，不知道该怎么选出最合适的一句，说给他最乎的女孩。
菲奥娜却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她甚至有一些委屈。她亲自铺好了台阶，为什么史蒂夫不肯稍微往前走一点呢。
她别过脸：“没就走啦。很忙的，可不差这一顿饭。”
她只是说气话，史蒂夫却着急了。刚才连视线交流不敢，现直接握住了菲奥娜搭餐盘的手。
“菲菲，你别走。、是想问你……”
白白软软的小手握着舒服极了，史蒂夫很想捏一捏，却又担心这样的行为过轻佻，会让菲奥娜感觉到不舒服。他稍稍松开了些，只是虚握着。
他的喉咙似乎又被按下静音键。史蒂夫仍踌躇和犹豫，或热烈的、或委婉的表达爱意的话语就嘴边。
他的手心快出汗了。
“有么难吗？”
终于看不下的菲奥娜反握住他的手，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提高音量给自壮胆，“说一句喜欢，就么难吗，来说好了。”
史蒂夫看不到的地，菲奥娜的腿抖得厉害，但她才不要这时候露怯。把握感情主动权，她可以的！
“觉得，你还不错。”她努力让自表现得轻描淡写，就像讨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
“要不要做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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