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府的马车上,李韵流把装在盘子里的荔枝小心的剥下皮放到一边。
“池穆,退朝的时候我怎么感觉我父皇最后看你的眼神略带深意啊。”
池穆随手把剥好的荔枝放到嘴里,嘟囊着说道,“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把先斩后奏之权给我?”
“池穆,你给我放下!”李韵流拍掉池穆伸向荔枝的手。
“嘿嘿。”
“你父皇可不是好相与的人!”池穆面色严肃的说道:“当初那帮士族一家独大,甚至威胁到了皇权,你父皇便扶持了接近解散的锦衣卫出来!结果页如天涯想到的那样,士族的势力被清缴了一部分!”
“嘿嘿,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锦衣卫慢慢的也不听话了!这才有了东厂!”
李韵流呆呆的看着池穆,“这么复杂吗?那和你现在有什么关系?”
池穆犹如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李韵流。
李韵流脸红了一下,伸手在池穆背上锤了一下,“快说!”
“东厂在皇上的支持下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但同样,感受到危机的锦衣卫和士族联合起来了!”
“面对联合起来的锦衣卫和士族,仅凭一个东厂自然是无法抵挡!所以才有了西厂!不然你真的相信那什么维持京城秩序的鬼话吗?”
“五城兵马司封锁八门,强弓硬弩轮番上有什么不开眼的江湖人敢在京城闹事?不怕大周连他们的门派都给屠了吗!”
“所以说父皇把临机决断和先斩后奏之权赋予西厂是为了让西厂抗衡锦衣卫和士族?”李韵流后知后觉的说道。
“不,还要加一个东厂!”
“东厂?”
池穆点点头,眼中满是冷然。
他西厂不屑于玩合纵连横那一套!
西厂当镇压一切不服!胆敢有反抗者皆斩!!
.......
把李韵流送回公主府,池穆立马转道去西厂。
接到池穆传信的雨化田已经调度好厂卫和黑衣箭队,在西厂门口静静的等待!
“参见督主!”雨化田驱马迎了上来。
“出发吧!”
池穆没有过多寒暄,看着厂卫已经到齐便直接吩咐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人群瞬间分开让出道路。
没有人敢惹这群煞星,兵部侍郎的府邸说屠就给屠了,哪怕当初的东厂和锦衣卫都没有这样的胆子!
吏部侍郎胡元德的府邸,门口的小厮看着向自己等人冲来的厂卫,连忙往门里跑去。
昨天的事情他们已经听说了,整个侍郎府上一个人都没留!
他们老爷早上去上朝,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们可不认为西厂这时候过来是给他们送礼的!
“来人,包围吏部侍郎胡元德的府邸!”
池穆语气中满含杀意。
“吏部侍郎胡元德通敌卖国,按律当诛!”
“一个不留!杀!!”
随着最后一个‘杀’字出口,如狼似虎的厂卫一脚踹开吏部侍郎府邸紧闭的大门,向前冲去!
“你们想干什么吗!这是吏部侍郎的府邸!”
一群家丁拿着武器在院子里,战战兢兢的看着破门而入的厂卫。
“我家老爷是吏部侍郎胡元德胡大人!!”一名家丁壮着胆子喊道。
结果迎接他的却是厂卫无情地屠刀!
只对欺男霸女在行的家丁那是身经百战的厂卫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砍翻在地。
府邸各处响起兵器交接之声和惨叫声。
一柱香后,被浓郁血腥味包裹的吏部侍郎府邸,惨叫声开始消失!
“督主!这些人是吏部侍郎的家眷!”
雨化田指着跪倒在血泊之中的十几名女眷说道。
“大人,饶命啊!”
“我们只是弱女子而已,什么也不知道啊!”
看到池穆走过来,一群女眷顿时开始哭泣。
“大人,只要您肯放过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一名女眷眼带泪珠,柔弱娇媚的看着池穆。
池穆顿时脸色漆黑一片,这人是在消遣自己吧?
“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池穆没有理会后面的惨叫,快步朝外走去。
“干!不知道老子是太监?”池穆小声嘟囊着。
这要是把她们都收到自己房间里去,不用等明天,今天晚上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大名鼎鼎的西厂督主不是太监!
池穆站在门口,朝雨化田招招手。
“督主!”
“你大人去搜捕这胡元德的十族中人!八人带到西厂之中关押起来!反抗者杀!”
池穆杀气腾腾的吩咐道。
那次伏击差点要了他和李韵流的小命,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
“对了,这次行动结束后别忘了在这两位侍郎府邸中搜出来的钱财什么的给参加行动的厂卫分一下!”
“死亡,或者伤残的多分一下!”
“是!”雨化田恭敬的应道。
“阉狗,你如此残害忠良就不怕遭报应吗?”
池穆刚坐上马车,就有一道癫狂的怒骂之声传来。
池穆皱着眉头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只见雨化田已将人控制住!
“看着男子地下的酒壶,池穆皱着眉头,声音冷冽的说道:
“查!查出他是哪一家的!灭门!!”
语气中蕴含的滔天杀气让周围的人为之一愣,纷纷用可怜的目光望向被雨化田制住的男子!
池穆压根没有必要和这种人生气,和一个醉鬼较劲只会掉他厂公的面子!
但这不代表池穆不会生气!
人既然做错了事情,那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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