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银被盗?
在场的官员心里一惊,连忙看向池穆。
看着池穆意味深长的目光,一部分官员心里一沉。
“诸位都是大周的忠臣,能臣!自当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池穆到底下的官员面前说道:“诸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我等自当为皇上分忧!”
一阵附和声响起。
池穆看着他们话音一转,“可是有些人却总想着吃里扒外!拿着国家的俸禄去干一些龌龊之事!”
“诸位大人,你们说这该当何罪?!”
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不明白池穆到底是何意。
要说龌龊之事,他们当官的这些年来也没少干,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要惩罚他们!
毕竟这满朝文武谁没有点龌龊事呢?
千里当官只为财!寒窗苦读十多年不就是为了这点黄白之物吗?
不然靠着每月这一点点的俸禄连个仆人都养不起!
“诸位大人平常所作所为本督都明白!人之常情,情理之中!”池穆沉吟一会后说道。
池穆当然不会因为收受贿赂或者因为其他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西厂成立之初,也收到不少的贺礼!
这就是大周现在的官场秩序,浑浊,污秽!不要想着自己可以独善其身!
“但是!”池穆的声音冷冽下来,“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去打税银的主意!!”
“税银乃一国之命脉!这是在动摇大周的根基!”
池穆的话中蕴藏着无穷的杀意,席卷在座的各位官员。
轰!
池穆的话犹如一颗炸弹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有人不知所措,有人东张西望,也有人懵懂无知!
“刘大人!这税银一案前后将近八个月的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池穆看着江南知府刘文昭慢条斯理的说道。
刘文昭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一边擦着一边战战兢兢的解释:“公公!此事下官真的是尽力了!”
“这...这不能怪下官啊!”
“刘大人,这税银府库一向是由城防军看管,除非持有你的手令,怎么可能会有人进去?!”
“这下官实在是不知道啊!”刘文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池穆没有理会刘文昭,转过头去看向另外的几名大臣。
“王大人,府库的钥匙是由你亲自保管的,来你说一说,这府库的额打门贼人是怎么打开的?!”
“大人!!”
王大人听到池穆点名,脸一下子就白了,“我...我不知道啊!”
“刘大人!”池穆问道另一名官员。
“这城防军是你主管,你来说一说?”
砰!
刘大人跪倒在地,动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低下头不发一言。
“张大人!巡夜的捕快是你一手安排的,来你说一说!”
“赵大人.....”
“周大人......”
看着眼前一片跪倒在地的官员,池穆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走到主位上坐下!
“这税银失窃一案,是谁主谋?自己站出来?”
廖廖几个还能坐着的官员相互对视一眼,没敢继续坐下去,也紧跟着跪倒在地。
看着跟着跪下去的几个芝麻大小的官,池穆哭笑不得。
“你们几个,滚回去坐下!”
看着对他们呵斥的池穆,几名官员连忙跑回座位上战战兢兢的坐着。
“好了,别生气了,税银不是找回来了吗。”李韵流低声在池穆耳边安慰道。
“这税银能不能找回其实无关紧要,我生气地是他们不把天下的百姓放在眼里!”
“这江南一带自古繁华富庶,每年的税银占到全国的三分之一!”
池穆指着跪倒在地的官员说到:“他们太丧心病狂了!”
“大人!还请大人明察!这税银一案和我等没有任何关系啊!”
跪在最前方的刘文昭突然开口喊冤。
“放肆!!”池穆狠狠的一拍桌子,“如果不是你们和几大家族里应外合,这税银如何能失窃!”
“税银失窃,国库空虚!河南洪水泛滥朝廷无力赈灾,百姓易子而食,白骨千里,你该当何罪!!”
“大人!这税银失窃的确和我等无关!”刘文昭语气坚定的说道。
只要没有证据,就算是大周长公主那也不能随意的杀掉这么多朝廷命官!
自己这些人如果被杀的话,那整个南京就没有人来治理了!
不说,死扛,能活着,说了,必死无疑!!
池穆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他们这群人心里再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来人!把刘文昭拖下去凌迟处死!!刘文昭十族之内,活埋!!”
哐哐哐!
刀甲相交的声音!
“池穆,你怎敢如此?!!我乃朝廷命官,你有何权利杀我!!”刘文昭眼球充血,瞪着池穆怒声喝问:
“你这是肆意妄为,罔顾国法!冤枉朝廷命官!”
“拖下去!!即刻开始凌迟,不要耽搁!”池穆不耐烦的挥挥手,“另外,刘文昭直系亲属一并凌迟处死!其余人等活埋!”
什么尼玛的国法,这次税银一事了解,等回京以后这大周还是不是原来的大周都不一定,还跟我谈国法!
看着狠辣无情地池穆,剩下的官员不禁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唉!”池穆看着他们叹息一声。
“拖下去,斩首!诛杀满门!”
池穆随意的挥挥手,让厂卫把已经吓得尿裤字的几名官员拖下去斩首。
“大人,饶命啊!”
“大人,我全都招!!饶命啊!”
“大人,我....”
凄惨的求饶声响起。
李韵流好奇的看着池穆,“你不再审问一番?”
“没有必要,最重要的税银已经找回来了!”池穆仰躺在椅子上随意的说道,“有徐家的供词,参与之人已经全部诛杀!”
“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又怎样?哪有时间听他们讲自己为什么去盗窃税银!无非就是内心的难以满足!贪心不足!
过程是怎样的和我等无关,结果知道就好!”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其中有人没有参与盗窃税银,那又如何?杀了也就杀了,还能上来找我麻烦?监管不力,税银失窃,判他们满门诛绝并不为过!”
哪个正经人会去追寻人家心底的想法?
说着说着,池穆突然笑了一声,“呵呵。”
“也不知道这帮人脑子是怎么想的,一共四亿多的税银,看似挺多,但是参与的人也不少,前有十一家豪门,后有二十多名官员!”
“这李家自己就拿了四分之一,剩下的他们这些人分到手能有多少,值得吗?!”
“干点别的来钱不比这个安全?”
大堂中剩下的几名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员,听着主位上池穆那满不在意的话语,心里一阵发寒。
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眼观鼻,鼻观心的低下头什么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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