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在加入sweet之前,五个人每个都是独立到能单独一个人去吃饭去看电影的,小小的寂寞对她们来说不成什么问题,自从加入sweet之后,一有什么事情都是尽量五个人凑在一起干,实在不行也铁定会拉上一个一起,绝不会让自己单着,嗯,当然了这要除了南宁堇之外。


    南宁堇有时候粘人得紧,有时候又独立得很,偶尔会独自出门,去干什么她们是不知道的,在余木禾细心仔细的调查取证之下,发现唯独南宁堇的行程很迷。


    像蚌壳一样,倔强地护着藏在最里的秘密,连哄带骗也只能让蚌壳撬开一丁点的缝隙,察觉危险又会立马将蚌壳给合上,死硬守着底线。


    余木禾察觉归察觉,她又能怎么样呢,还能逼南宁堇开口不成。


    时钟的时针分针都指向12。


    电子钟跳转成了00:00。


    今天已经是6月30日了。


    首播时间预设在下午两点钟到四点钟,两点开播是不会变的,几点下播是不定的,理想又保底是四点下播,实际要根据直播现场经纪人的决定,效果和反响太差会提早下播,气氛刚好的话会继续直播。


    经纪人特地叮嘱过要早点休息,十一点整还在群里喊话别紧张早点上床睡觉,sweet五人都很乖地应了个‘好’。


    实际上……


    大家伙一个不差地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待在客厅里,没一个有看到零点了应该自觉回房间睡觉的想法。


    瑜伽垫上就差没把整个身体对折的邢子橙瞅了一眼电子钟,催道:“快点回房间睡觉了嘞,傻坐在客厅干吗?又不看电视不玩手机不打游戏的,冥想么。”


    一个两个的,盯着空气发呆,话也没说多少句。


    专门是来吓人的么。


    许之沓沉重叹气:“唉,我们的心情队长你是不会懂的。”


    邢子橙就无语:“你说什么心情。”


    许之沓深吸一口气,凄凄惨惨:“不!不用说,单看你伤人的表情,一切……尽不在言中……”


    四人:“……”


    琅茴:“……你在干啥?”


    许之沓一秒钟收敛了刚才夸张又让人鸡皮疙瘩起一地的表情,哈哈笑道:“我在网络上学到的表演方式呀!怎么样是不是足够写实的!”


    余木禾哽了哽,硬是没法逼着自己说出‘很棒’两个字。


    南宁堇呵呵一笑:“演的很好,下次别了。”


    邢子橙举手表示自己的赞同:“我和南宁堇统一看法。”


    琅茴:“我也是。”


    许之沓备受打击:“为什么?我表演得这么差劲吗?不应该啊,之前在商场里还有人拉着我说我要是演戏的话肯定会大火呢。”


    “……”余木禾勾着许之沓的手,说得格外委婉:“我觉得还好,只是呢,你看你吧,现在还是个唱跳小白你说是吧?”


    许之沓点头:“嗯。”


    余木禾:“你看我们接下来是要做女团的是吧?”


    许之沓:“嗯。”


    余木禾:“那我们现在的精力呢,最后还是放在唱跳上,你说对不对?”


    许之沓用力点头,赞同道:“对!没错!”


    “我要赶上队长的唱跳能力!”许之沓双手握拳,眼里写满了奋斗,宣言一出瞬间又怂了:“当然啦是在sweet解散之前追上……”


    怎么也没有那个底气在短时间内追上队长的实力的,要真那么说不用想就是她异想天开了。


    余木禾握拳:“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


    嗯,忘了表演的事情就好。


    其余三人见证了许之沓小朋友是怎么被余木禾套进去的,放在之前她们会阻止一下,多少地救一下被忽悠了还不知道被忽悠的小朋友,今晚她们只想坐视不理,因为沓沓自信的演技实在太辣眼睛了。


    南宁堇戳了戳邢子橙暴露出来的腰肢,上面那一条手术的疤痕格外明显,周围还纵横着几条不太明显又没办法忽略掉的疤痕,邢子橙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是很大大方方地露出来,她也看了这些疤痕很多次了,但每次看到心里就像被利刃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一样,疼痛通过神经传遍全身。


    要是那场事故她干预一下,邢子橙都不至于伤到留下疤痕的,为什么她不干预一下呢,怎么就不干预一下呢。


    没有刻意回避她的消息,没有袖手旁观的话……


    邢子橙不会离开她热爱的舞台。


    哪怕邢子橙现在在sweet也很开心,也坦白过能站在舞台上她已经特别特别高兴了,可说到底在女团里的舞曲和她这些年下来所坚持的芭蕾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舞蹈。


    邢子橙真的甘心吗?


    在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成果因为伤痛被迫离开了初心的舞台。


    答案……


    南宁堇不会知道,她没法把这些可能让邢子橙想起不好回忆的问题说出口。


    蹲在瑜伽垫面前,南宁堇捧着脸对上邢子橙波澜不惊的眼神:“练多久了,你腰不疼?”


    邢子橙正在最后的静坐环节,这是她习惯排在所有项目之外的附加环节。


    “不疼。”邢子橙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邀请道:“要不要一起上来坐会?”


    南宁堇连连摇头:“我这样陪你说话就好。”


    “……”邢子橙眨眨眼,实在没憋住话:“其实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


    也就是说陪伴什么的是压根不需要的。


    言外之意惹笑了南宁堇,毫不犹豫扯她的脸颊:“你赶我走?”


    邢子橙一动不动,觉得自己特别无辜:“静坐嘛,让我一个人待会。”


    这个‘静’字还不够充分明显地表明她现在所需一个安静、没人和她搭话的空间?


    “静坐重要还是你队员我重要?”南宁堇气笑了,“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再回答。”


    这简直就是一块木头!


    还是一颗陈年老木砍下来的!


    邢子橙认为南宁堇简直不可理喻,费解地发问:“静坐是修养身心的一种方法,南宁堇你是个人,一个方法一个人的,为什么要放在一起相比较呢?”


    她不能明白。


    南宁堇:“……你闭嘴吧。”


    就算铁树开花都看不见邢子橙开窍!


    邢子橙不解地看着气冲冲坐回沙发上的南宁堇,求助的眼神放到发小身上,“茴茴,我说啥错的话了?”


    琅茴无语归无语,还是挺佩服的:“没有没有,你没说错什么话,你可绝了!”


    能把南宁堇堵得话都懒得说。


    “啊?”


    邢子橙挠头,她也没说什么很厉害的话呀,她只是很正常地在陈述一件事情不合理的地方。


    “沓沓你知道什么吗?”邢子橙求助道,对上的是和她一样迷惘的眼神。


    嗯,很好。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不懂怎么回事。


    “木木呢?”


    余木禾无奈摇头,“队长大人你知道这种时候最好的回答是什么吗?”


    “呃……”


    “你不知道的话——”我来告诉你。


    余木禾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被邢子橙坚决打断了,“不对啊木木,这个问题本来就是错误的,还能有什么最好的回答。”


    余木禾:“……”


    “嗯……那个,不如我们来玩五子棋吧?”琅茴努力挽救凝滞的空气,奈何发小并不配合,执着道:“不行,你们要给我解释一下,我一头雾水的没法用心思和你们玩五子棋的。”


    南宁堇呵了一声,“没事,她就算带了脑子玩花了心思也照旧被我们碾压。”


    她花不花心思的,结局都一样。


图片    www.jiubiji.com 旧笔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