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得不说说现代的好处了,集思广益下,就出现了喂药神器。
陆亦凝小心翼翼把汤药倒进去,琢磨了半天用法,才准备掰开四爷的嘴来实施一下。
四爷迷迷糊糊的,面前隐约浮现出陆亦凝逐渐放大的面庞,他有心张嘴挥退她,可不知怎么的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
有心却又无力,使了半天劲儿,却也只微微张开了点嘴巴而已。
睡梦中,只觉得嘴唇湿润润的,不自觉把那苦汤汁给喝下了。
时不时嘴皮还能蘸点水。
四爷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酒后逢甘霖,可当他意识回笼后,却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这个钮祜禄氏就这般喜爱他,都生病了,还这样、这样带他,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旁人看到没有。
只是他有意思了,却始终睁不开眼,仿佛有什么东西把眼皮子粘起来了,就连嘴也张不开。
清醒一阵,他灵台又开始不清醒了,再次陷入混沌。
陆亦凝只是松了口气,可算把药喂进去了,至于旁人怎么想……她可管不住。
爱咋想咋想吧。
她一出来,金英、金才、尽忠几人就忍不住敬佩地瞅着她。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脑补什么,但陆亦凝依稀能够感觉到他们钦佩的目光。
就连尽忠都感动极了,等士子爷醒了可得好好说道说道,这钮祜禄格格才是整个后院里最爱士子爷的人啊。
面对宫人们有意无意的打量,陆亦凝轻咳一声:“行了,爷已经喝下药了,现在正睡着呢。先把早膳在炉子里煨着,待爷醒了再吃。”
金英道:“是。”
说罢,他便提着食盒去暖着了。
为了方便自己吃饭,尽忠大早上就找了宫人给他们这搭了个现成的灶台,当然了,是在屋外弄了个小屋子。
一方面是方便熬药了,另一方面也方便给四爷开小灶。
这不,金英从前在大厨房干过两天,不说旁的,炒个菜熬个汤还是能行的,味道怎么样暂且不说,反正能下口。
陆亦凝没叫月言来这边,只叫她继续留守帐篷,毕竟里头的东西可都是他们的,若是没自己人看守,被别人动了手脚怎么办。
再说了,他们离得也近,便是想叫月言做些吃食也便利。
太子爷又给他们送进来了几个侍奉的宫人,陆亦凝播出来一个小太监给月言打下手,另外几个则是在四爷这边帮忙。
人多还是有好处的,做事儿也方便。
四爷这样昏昏沉沉的,几乎是一整天,好在他并不发烧了。
太医们说这是一阵一阵的,时疫这玩意可不好治,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保守估计,最快也得十天半个月,若是慢些怕是得个把月才有好转呢。
不过陆亦凝已经从那三位手里得到了方子,当然也付了不少钱呢,几十万rb啊。
不过为了四爷,也是值了。
得到方子后,她赶忙找了人弄了本脏兮兮的做旧古籍,把这治疗时疫的三个方子都弄了上去。
当然了,前面也是写了一些方子的,只不过是现代一些大夫总结的经验,简体字、繁体字并用。
为了更真实些,前面的页码基本上都让她给撕烂了一些,后头的再弄些水渍,看上去破破烂烂的。
于是乎,她就碰着书,惊喜地找太医院里的太医去了。
众人大喜所望,纵使觉得有些太巧合,可又不得不承认,上面的三个方子真的是一针见血,有理有据。
当即就决定按着方子给几个宫人试用一下。
苏培盛第一个报名,要为四爷试药。
大家伙感念其衷心之余,又多找了好几个宫女太监。
太子爷那边也很给力,甚至还亲自派人来感谢陆亦凝,更是赏赐了她不少珠宝首饰。甚至还放话说,待四爷病好了,必定替她请封侧福晋。
可把陆亦凝高兴坏了,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赏赐呢,金银首饰她并不缺,缺的只是地位。
在京城做生意,只一个无子的王府格格并不足以威慑众人,便是受宠又如何?地位低下,又无子嗣,自然不被众人看在眼里。
况且,陆亦凝心里还有一个心结,那便是年氏了。
陆亦凝心里笃定了。几天的功夫四爷就能有好转,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于是,太医们当天就给宫人们用上药了,还派了侍从去记录。
陆亦凝守了四爷一整天,直到傍晚,四爷才幽幽转醒。
他本以为嘴唇会像前几日一般干涸,不料竟是水润润的,甚至没感觉到干渴。
直到先前的意识渐渐回笼,四爷才搞明白怎么回事,寒潭一般的眼眸霎时间盛满了羞赫。
可心里,却莫名的甜。
一旁的陆亦凝见他有动静了,高高兴兴凑上去:“爷,你可算是醒了,可是渴了饿了?”
不知是不是四爷的错觉,总觉得陆亦凝憔悴了不少,格外叫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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