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打的大树木屑横飞,硝烟在森林中弥漫。德军两支步兵团,总兵力五千人,面临着苏军一万人的进攻。
得益于大树的掩护,苏军士兵有更多的掩体,他们可以趴下来射击,或者是r趴着的rpg射手敲掉德军的机枪阵地。
杨明志,从一开始他就知晓单兵火箭筒的价值。在那个位面的二战结束后的机场战争,步兵经常面对巷战,需要更强的攻坚能力,因而那时候的步兵开始大量装备rpg和单兵火箭炮。包括单兵温压弹、云爆弹,也是增强步兵攻坚能力为目的进行研发。
铁匠村兵工厂的rpg产量有限,杨明志当然不可能让紧急扩充的部队,每个步兵班都安插一名rpg射手。
在第聂伯河左岸的部队,两支独立团和第17游击旅,只有一半的步兵班安插有rpg手。两支女兵团,每个团的肩扛式rpg发射器仅有30支。
如此装备已经足够了。
德军最前沿的机枪阵地,纷纷被rpg和无后坐力炮敲掉,固然苏军也有数百人倒在德军的机枪扫射下,他们依旧冲垮了德军三道防线中的两道。至此,河左岸的南部森林之战才进行了半个小时,德军的最后一条防线,即第三条防线,崩溃已经是时间问题。
德军竭尽所能的阻击,他们努力过了,可惜勇敢着纷纷连同机枪阵地被炸翻。明显是苏军掌握了先进的武器,使得原本能坚守许久的机枪难以施展火力优势。
一旦机枪损坏,一般的德军士兵就只能指望手里的上了刺刀的毛瑟98k,和腰里挂着的长柄手榴弹了。
很多被撕裂的口子,刺刀战血腥的发生了。
年轻的德军士兵身体素质都不错,相对的苏军士兵情况就差不少。
前者有足够的面包和牛肉,后者主要是鱼和土豆果脯。不过,士气这个东西是很玄妙的。一旦信心垮了,防守一方人人自危,再强壮的士兵也难以抵挡数百个上了刺刀的敌人的,几个人的后撤引发的可能是几十人跟着撤。
且说被炸翻了团部的诺伦贝格,他被苏军的rpg炸昏。当他被赶上了的卫兵救起后,发现通信员已经战死,电报机也破了三个大洞,还冒着青烟呢!
“真是见鬼!这群俄国人真是疯了”
“团长!我们撤吧!俄国人已经到眼前了,再不撤我们都会死。”
“你!”诺伦贝格握着的手枪顶在这名士兵的下巴,他却看不出这名士兵的恐惧。耳畔都是枪炮声和喊杀声,自己已经身处战地了!
诺伦贝格放下枪,对卫兵说:“你们把我拉起来,我要看看状况。”
直到站起身,诺伦贝格才真正意识到危险。他赫然看到,自己的士兵居然在和俄国人刺刀战。他看向远方,俄国人居然源源不断的杀来。
此情此景难道不令人毛骨悚然?诺伦贝格突然感觉到了极端的不真实,仿佛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仿佛周围的打打杀杀和他无关。
直到几颗子弹从他身边飞过,嗖嗖生惊醒了这个发呆的家伙。
诺伦贝格看看自己被炸坏的团部,看到副团长已经倒在血泊,眼睛还是睁着得!
“卡尔!”
人没有反应。
“我的上帝。卡尔,你这是死了?!”诺伦贝格不顾自己受伤流血的脸,狠狠跺了跺脚,大声吼道:“所有人立刻后撤。”
虽然他知道不该后撤的,然理智告诉他,继续这样下去,整个步兵团都玩了。士兵不一定全死,只是投降和死了已经没什么区别。诺伦贝格想到的的并非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而是单纯的恐怖。他,以及大部分士兵,已经被“活下去”的人类求生本能所支配。
诺伦贝格团全面后撤了,在他们东边的弗雷德里希团撤的更早。
团长弗雷德里希也向师部进行联络,这位团长运气好,其团部没有挨炮弹,如此亨得利森才从弗雷德里希这里了解到前线崩溃的事实。
战局真可谓急转直下,亨得利森急的满头是汗,若不是他的身体素质好,可能已经被急昏了。自己的部队绝不是一触即溃的弱旅,纯粹是苏军太强,凭借着人数优势冲垮自己的两个团。稍稍想想也是,两个月前被自己卖了的罗马尼亚第六师,就是短时间内全盘崩溃,活着撤回切尔尼戈夫的才四千人。
“格里塞斯库,难道这是你的诅咒?!”亨得利森自知别无选择,他真的有必要命令南部的部队后撤,因为,炮兵团正在通过那条林间路。
他对弗雷德里希团下达紧急命令:“你们立刻通知诺伦贝格所部,你们两个团抵达林间土路后,立刻组建防线并死守。我饶恕你们擅自撤退的罪,但若是守不住那条路,我们全会被苏军消灭!”
亨得利森和施密特,始终认为那条林间土路是关键的战略要点,苏军当然也这么认为。
亨得利森又给炮兵团下达紧急命令,即所有没进入森林的火炮,突击向东移动一公里,突击假设好阵地,做好轰击准备。
与此同时,炮兵们都听到了南边传来的枪声,每个人心中泛着嘀咕,不禁为自己的安危担忧起来。
炮兵同样面临着大问题,即道路坑洼的问题。榴弹炮挂在马车上,如若是平地,四匹马拉着的榴弹炮,依旧能以很快速度前进。奈何这路被自己的炮弹炸得到处是坑,还有很多炸倒的松树横亘在路上。
炮兵们无可奈何的执行者命令,只好竭尽所能的移开障碍物,时间就是这么浪费的。他们一般的挪走杂物,一边抱怨着友军的不作为。殊不知,友军正在遭到苏军的屠戮,炮兵刚刚涉足的这条满是杂物的林间路,很快,将是更为混乱之地——苏德两军,注定在此爆发惨烈战斗!
突然间,炮兵团长收到了师部的紧急命令。团长富勒表面上和善的回应师长的明语传信,通信一段,他直接跺着脚骂:“师长真是傻了,他到底要让我干什么?去轰击森林里苏军?森林中的才是苏军主力?”
命令就是命令,他立刻下令所有拉着炮的马车立刻转到,炮兵们原路返回。
深处战场一隅,他们根本不知道宏观战场对于德军是个怎样的危机。至少不用再搬运杂物、填平大坑、推着硕大的炮轮推离土坑。气喘吁吁的士兵反而多少有些宽慰,毕竟向东走是平坦的,当大炮发出惊人的怒吼,将苏军炸成灰烬,他们积压的怨恨和劳累,终于能一揽子发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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