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全过程的幸村精市没有等待浅川夏,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小糖果,嘱咐一年b组网球部的成员,以自己的名义送给浅川夏。
野子百合……
离开前,幸村精市淡淡扫了眼行为挑衅的野子百合。
应该去拜访一下野子家了,他想。
*
被昨天拍摄过程折磨到浑身酸痛的浅川夏,完全没有办法赖床,她顶着睡意朦胧的样子,慢吞吞的往学校走。
“嘶……”
居然还落枕了。
“美色误人啊。”
投票选负责人的时候,要不是满脑子都是怎么把情书写好,也不用遭这个罪。
埋怨归埋怨,浅川夏表示,下次还敢。
“为什么只有上学的时候不会迷路啊!”
这件事从她转学到立海大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困扰她。
明明不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为什么不会迷路。
浅川夏半开玩笑的想:总不能是因为幸村同学吧。
“唉……”她叹口气,按住酸疼颈窝:“这辈子都不想做吉祥物了。”
“浅川同学。”
晨光下,幸村精市温和的神色里有些不愉快,在看见浅川夏疼得龇牙咧嘴时,叹息一声。
他压下心中所有不愉快的情绪,牵起浅川夏到站牌背后的休闲椅坐好:“哪里不舒服?”
“幸村同学。”浅川夏歪歪脑袋,有些诧异:“你每天都这么早到学校吗?”
“不算早,网球部晨练。”
“很早啦!”
一个激动,歪头的浅川夏动作幅度大了些,她痛得倒抽凉气,喉咙里全是闷闷的痛呼。
“这里吗?”幸村精市单手按住浅川夏肩窝斜上方,用力揉了揉。
“疼疼疼!”浅川夏疼得眼泪直流,被按揉过的肩颈,又酸又疼,像多年不曾绷开的皮筋突然拉到极限。
“幸村同学,轻点,轻点……”
“放松,揉完就不疼了。”
幸村精市声音温柔,有一点点没睡饱的困倦,“听话,好吗。”
“唔,那你快一点,真的很疼。”浅川夏疼得几乎失去理智,她压着哭腔软软的跟幸村精市讨价还价:“好不好。”
“好。”哄完人,为了分散浅川夏注意力,也为了自己,幸村精市引导浅川夏回忆昨天的事情:“洋装很漂亮。”
“你看到啦?”浅川夏问。
“嗯,运气好,刚好路过学校花园。”
回答的时候,幸村精市故意松了两分力道,在轻柔的揉捏里,浅川夏舒服得像只晒太阳的猫咪。
“百合说,那是b组的传统惯例……”
在讲到拍摄视频时,浅川夏突然卡壳,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早知道今天能碰到幸村同学,就不说那句话了,现在怎么办啊。
想了好久,她也没好怎么糊弄过去,干脆破罐子破摔,停在那里。
“不能说吗?”幸村精市眸子半阖,他收回手,半靠椅背,仰头看向逐渐泛金的银杏树叶。
“我还挺想知道,可惜……”
他拖长语调,唇边是一抹怅然的笑容,看得浅川夏心疼不已。
“没什么不可以的,就是……”浅川夏单手盖在幸村精市揉捏过的地方,微微垂头:“怕惹你生气,不想理我。”
被拒绝太多次,在他身上,浅川夏找不到任何自信,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特殊,但直觉告诉她,还不够。
“不会不理你。”
幸村精市眉目间的郁郁消散不少,压在心里的酸楚也散去大半,他耐心等待,从浅川夏因为害羞而支支吾吾的声音里,了解完整个经过。
“原来是这样。”
其实技巧很拙劣,小学的恶作剧经常这么做,没想到国二却看不明白了……
幸村精市忽然顿住,他提起浅川夏的书包往前走,在听到身后熟悉的,哒哒脚步声后,笑得格外温柔。
希望过段时间,那本昂贵的书籍,还愿意躺进自己的橱窗。
不过——
“幸村同学,你等等我。”元气满满的少女牵住他的衣角,“我腿短,麻烦哥哥迁就我一下,好不好。”
浅川夏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像在撒娇,或者说发现了但依旧选择这样做。
“好。”
***
抵达网球场时,真田弦一郎正在热身,他神情严肃,不像国二的学生倒像是年纪轻轻的老师。
“幸村同学,真田学长是不是很凶。”浅川夏躲在幸村精市身后,不敢对上真田弦一郎的视线。
“弦一郎不凶。”
下一秒。
“切原!你这不及格的数学试卷怎么回事!再考不及格跑十圈!”
“副部长。”海带头打网球时的嚣张气焰,灭得干干净净,焉耷耷的立在原地听训。
浅川夏吞吞口水:这叫不凶?
“别怕。”幸村精市被浅川夏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你把他想成努力带孩子的妈妈,特别是小孩天赋不错,却只想偷懒,好高骛远。”
“我试试。”
在浅川夏的脑补下,真田弦一郎穿上印着小熊图案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正在为孩子:切原赤也做早饭。
结果意外发现,切原赤也月中考试,数学试卷不及格。
“噗……”
浅川夏捂住忍笑忍到肚痛的小腹,没想到看起来又凶又严肃的真田学长居然是爱操心的性格。
好好玩儿。
“幸村同学。”浅川夏问,“那你会为什么人操心?”
“我吗?”幸村同学带浅川夏到阴凉处坐下,“我希望浅川同学,能自己发现。”
“好吧。”
反正有五六天时间用来观察,她不信,一个都看不出来。
不过,有一点浅川夏不太懂,拿起球拍的幸村精市形如鬼神,可是为什么其他时候,网球部部员也很怕幸村同学啊。
浅川夏越想越困,整个人缩在角落里,沉沉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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