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问非常利落的躲开,显然对老丈人的黑脚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他乐呵呵的上前拿起一根糖葫芦啃了起来,换来严敏的一阵白眼,并道:“那看来这个的危害性不是很强?”
严敏摇了摇头:“不,我刚刚感受到了危险,说明其实是有影响的。但我制止了他喊那个称呼,如果他真的喊了,就可能会引起那人的注意。”
秦问也收起了自己的不正经,手里举着糖葫芦道:“那确实,幸亏你机智。唉,真是烦,小楚的事到现在还没着落。再这样下去,我都想亲自杀过去了。”
严敏闭了闭眼睛,说道:“别急,别急,会有机会的,我有预感,应该快了。”
他曾在漂泊的洪流中看到了朝代的兴盛与衰败,肉眼可见的感受到了正气者兴之,心存不正者衰之。
这里是他的家乡,属于他的世界线,他相信只要正义还在,他们就不会输。
秦问难得神色正儿八经的说道:“你是不是在等我另一个爸爸醒过来?”
他这次并没有像从前一样,以调侃的态度叫爸爸,而是真心实意的这样叫了。
严敏比他大好几岁,但这也不是大小的问题,他娶了人家儿子,就得管人叫爸爸。
虽说叫哥叫习惯了,但老婆娶的是真好,这声爸爸也叫的甘心情愿。
严敏想了想躺在那里的老婆,说道:“未必要等他醒,我们这一战迟早要进行,哪怕拼上一死,也得把这个隐患彻底清除掉。”
秦问却道:“不能死,我们死了,就前功尽弃了。”
他总觉得根据他老婆说的那样,他们都得活着,都活着才能彻底解除这个僵局。
关靖尧说他了解的剧情线是所有人都死了,只有秦蘅还活着。
但根据那个局面,秦蘅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严敏也是若有所思:“你之前说过,那孩子看过一本?”
秦问之前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但因为各种事要忙,还有他老婆要解冻的事,就一直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
秦问点头:“是,我本来以为那本书是你写的,但看来并不是。”
严敏道:“自然不是,我甚至不知道这本书的存在。你跟我说说,具体是什么内容?”
秦问答:“具体也得问我老婆,我只知道主线是以阿蘅和小箖的视角来写的。他是书里的反派,处处和他们作对。受一个叫徐聪的控制,几乎夺下了大秦一半的股份。后来被阿蘅送进了精神病院,甚至秦蓁也因为抑郁症失足从楼上摔了下去。”
听到这些,严敏的眉心一紧,秦蓁可是他的外孙,这让他怎能不心疼?
最近秦蓁一直跟着他练习各种格斗技巧,小家伙十分有天赋,可以说是天生的那块料子。
严敏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是有人在指点阿尧,让他注意即将会发生的这些事?”
因为这本书里所写的走向,确实是l所说的,要和他玩的游戏。
他说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我会让你的儿子成为人尽可夫的贱种,让他为我所用,成为我最好用的棋子。
当时自己已经要陷入昏迷了,而身边的老婆已经因为失血和中毒完全昏了过去。
那种心情,没有人能体会,他甚至想直接起来杀了那人。
可惜,那会儿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根本发不出半点儿力来。
当时他就想,如果能救那孩子,哪怕让他粉身碎骨都行。
此刻秦问说道:“我们都怀疑有第三方势力,但是目前来看,这第三方势力是帮我们的。”
严敏抿唇想了想,突然内心有个怀疑,但他却并未说破,只道:“先看看吧!眼下我们先试着解救小楚,刚刚我得到消息,已经又有人成功潜入进去了。只是他们换了坐标,短时间内可能没办法摸清方向。”
秦问道:“我把地支都派过去了,天干的队长也跟着去看着严捷了。如果有任何需要,我马上就能带着天干杀过去,队长你可以随时吩咐我。”
严敏却摆了摆手:“暂时不需要,那人好像蛰伏了,因为我们九区最近破获了好几个案子,发现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其实我有一个猜测,他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小楚的事,加上把我们的人引过去那一炸,都是在为这件事做准备的。他在借着这件事遮掩,不知道私下里搞什么勾当。”
秦问听严敏这么一说,立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壳?他最近在国外尤其是y国做了几个大案子出来,如果真如我老婆猜测的那样,那些东西是他的能量采集器,是不是表示他的充能要满了?”
经过两人这一来一回的分析,好像猜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严敏的面色变的凝重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可能得随时注意了。因为他在受限的时候是最好对付的,如果他真的换壳成功,我们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都是送菜的。”
秦问急匆匆起身,说道:“我要回去和小玄商量一下,让肖黔盯着点儿,你……”
他又拿了一串糖葫芦,说道:“你先休息吧哥……爸爸!”
封闭的实验室里,肖黔正把自己的实验用具一样样擦拭摆放好。
对面被绑在椅子上的秀丽青年睫毛动了动,瞬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睁开眼,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还吐出了一口血沫。
新剃的寸头显得很精神,但是眼角下却青了一块,脸上也是划痕。
这时头顶传来一阵冷漠的:“醒了?”
楚西风皱眉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问道:“你哪位?”
肖黔打量着他的脸,说道:“这次的试药人总算长的有点人样,上次那个让人吃不下饭。”
楚西风:……
你们土匪窝子里还看脸的吗?
楚西风又打量着这里,问道:“这是哪儿?”
肖黔答道:“你应该感到幸运,这是你前辈呆过的地方。”
楚西风瞬间就知道是谁了:“青玄前辈?”
肖黔有些意外的看向他:“认识?”
楚西风点头:“算是个朋友。”
肖黔哦了一声,把东西端到他面前,说道:“自己吃还是我给你灌?”
不用猜小楚也知道,自己是被送来试药。
因为在以前培训的时候他曾接触过这样的训练,有前辈被俘虏以后就成为了试药人。
他倒是没有任何抗拒,面不改色地把药喝了。
喝完药,肖黔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便提醒了他一句:“会有一个持续性的药物反应,不过你会感到非常快乐的。”
因为这是最新版本的汀欢,肖黔会根据精神反应的强度,来调节药物的浓度。
十几分钟后,楚西风终于赶到了身体的不适。
那种极度的精神上的愉悦,让他的胃里忍不住隐隐作呕。
不知道为什么他极度厌恶这种感觉,那怕他知道这是精神上最终极的快乐。
这一反应让肖黔有点拿捏不准,他以为是自己的剂量出了问题,但是反复检查了很多次都没有问题。
最后确定只是对方反应敏感,但药性是正确的,也就没再理会这件事。
直到楚西风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那种精神上的愉快才终于消失了。
他面色苍白的倚在椅背上,紧紧闭着眼睛,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不少。
肖黔给他递了一杯水:“果然还是你们这种工作性质的人最好用,之前的那个撑了没多久就撑不住了。但是你也不要企图逃跑,上一个人死得非常惨,我可以给你看看照片。”
说话间他打开了投影仪,上面投影出一张翟望春死时面目全非的照片。
楚西风一直在这边潜伏,也对这件事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这个事件的对象竟然是翟望春。
他一脸惊讶地看向那张照片,问道:“你们连自己人都对付吗?”
肖黔嗤笑了一声:“我们不分自己人还是外人,只分有用的人和没有用的人。”
翟望春在外面的时候是分销员,进来以后留给他的职位只有试药员。
毕竟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挑,除了当试药员,甚至连一个保镖都打不过。
但是这份工作却没那么轻松,虽然试药的时候会产生极度的愉悦。
然而肖黔却不是每天都会做实验的,他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做一次,那么d瘾犯了怎么办?
答案只有一个,忍着。
所以翟望春受不了,他宁愿死个痛快,也算求仁德仁。
楚西风却不一样,他的忍耐力很强,甚至并不在意那一点点身体上的痛苦。
肖黔一直很佩服他们这些人,从上次的青玄,到这次的西风。
南省边境,严捷终于和外围接应的同志们汇合了,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进去,想亲手去把这个她当年弄丢的儿子找回来。
然而她身边有个刘小丙,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甚至晚上睡觉都倚着她的门睡。
严捷很生气,却也没办法,但她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同等水平的特工谁怕谁啊!
于是她借着上厕所的功夫,从后通风管道跑了。
刘小丙要气死了,就知道严捷肯定会偷跑,在群里给问哥汇报。
关靖尧也在群里,却让他不要着急,这件事由他来处理。
刘小丙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嫂子来处理,只得一边等消息一边找。
这边严捷成功逃走后偷了一套男人的衣服,本来她胸就平,拿布一裹还以为是胸肌。
刚要悄悄溜出去,就收到了一条关靖尧发来的信息。
信息竟是楚西风的一张照片,照片里那孩子剃着寸头,冲着镜头笑着,他活的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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