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当我穿成极品后[快穿] > 9、八十年代妻跑族9
    琇婶嘴巴很严,不透漏分毫汇款人的信息。


    此时是八十年代末,信息还有些闭塞,而她汇款那家人,又是海外华侨,传唤什么也要很困难。


    不过总归,这个消息传到了那边。


    严兆轩是严家最拿不出的小儿子,他的长相学习都和严家格格不入。


    这几天他被关了紧闭,因为前几日十八岁生日,他花掉了六万块。


    就算严家富裕,也不会放任家族子弟这么造钱。


    尤其此事件一出,大家都在嘲笑严家不会教育孩子。


    严家家主严鸿飞有苦难言,想他三个孩子,其他两个一个比一个优秀,怎么轮到小儿子就成这样。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我儿子!”严鸿飞和夫人红着眼抱怨。


    严夫人也抹眼泪,不过孩子从她见到第一眼就没离开过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躲在一边的严兆轩听到了这话,脸上露出愤恨的神情。


    从小生长在富贵窝,严兆轩不会觉得自己有好命,而是觉得父母怎么这么可恶,他在这个家简直体会不到一丁点的温暖。


    当日晚上,他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出现那句:“怀疑他不是我的儿子”。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怀疑!严兆轩更加恨起父母。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半夜还未有困意,索性坐了起来,不到一分钟下了一个决定。


    他出了卧室门,此时的严家大宅非常安静,他光着脚摸到了严鸿飞的书房。


    偷偷拿出备用钥匙,拧开锁,转身进去关上门。


    他倒是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前几日在同学间听到的dna亲子鉴定技术,像是一把利刃,一个劲的在戳他的神经。


    书房文件很多,严兆轩一份一份翻阅,等能翻阅的都翻阅了,还是找不到。


    他站在书房中央,环顾一圈,目光定格在了信件架子上。


    这是他父亲的信架,每日早晨六点,管家会把属于他父亲的信件送上来,按照寄往的时间高低放置。


    严兆轩一份份翻阅,等看到一个熟悉的地址,他瞳孔倏然紧缩。


    寄件地址是和s省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县镇,有一个土到掉渣的名字,福东县。


    别人不熟悉,他却是知道的。


    两年前,他在学校接到了一封信,上面有一个账号,后面还附带了密码,留言一句话:这是属于你的,孩子。


    严兆轩觉得诧异,但等真的一查,好家伙,还真有钱。


    虽然不多,但十六年来,从他出生开始每月都有汇款。


    他悄悄瞒下了这件事,没有给父母说,并且在一年后给对方写了回信。


    对方虽没有再回信,但那个月的汇款,足足多了两倍,之后的第二个月,他们正式联系上。


    一年间,他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秘密朋友,倾诉了无数的烦恼。


    这件事一直是他的秘密,可这个地址,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他将信揣到兜里,顾不上再翻找什么亲子鉴定书,匆匆回了房间。


    等确定门锁好了,才打开台灯,颤抖着手,撕开这封信。


    意外的,这个信件不是那个人寄的,而是福东县的派出所。


    上面简单询问了一下账号打款事宜,并希望严先生配合调查。


    也是福东公安局的人觉得奇怪,因为汇款这点钱和严家的产业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严家开始是走航运,后面有了自己的船队,近几年又开始搞技术开发,掌握了很多发动机的核心专利。


    并且一直以来,严家和国内的关系,都非常不错。


    人贩子,说实话,严家还真不一定看得上。


    不过保守起见,福东公安局还是要一查到底。


    信件还没拆,严鸿飞还没看到这封信件。


    严兆轩松口气,紧接着又担心起来,说实话,自从一年前两人搭上线,已经有很多次书信往来。并且一个月前的最后一封信,已经约定今年可以见面。


    在他心里,这个无限包容,无限支持他的陌生人,才是心底那仅存的温暖所在。


    拼命想要逃离家的念头疯狂滋生,他一刻也在这所房子内待不下去。


    他收拾了东西,并且带上了那个只存有陌生人汇款的存折,连夜离开了家。


    外面刮起了大风,台风要来了,他打不到车,狂奔到火车站。


    等买上票上了车,外面开始下起瓢泼大雨。


    雨滴砸在车窗,噼里啪啦震着耳膜,严兆轩抱着背包,闭上眼睛,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第二天清晨,他被列车员摇醒,迷茫的看着周围,才发现自己在火车上。


    前夜的疯狂一点点回归脑海,严兆轩平静下来。


    “小伙子,你到站了。”列车员提醒。


    严兆轩点点头,站起来准备带着背包离开,谁知低头一看,哪还有什么背包。


    “我的包呢!”他慌张起来。


    周围乘客面面相觑,不知谁说了一句:“被偷了吧。”


    “你说什么!谁偷的!”他凶狠的盯着那人。


    那人被盯得莫名其妙,“我咋知道谁偷的啊,我要是小偷我也不坐在这里啊。”


    严兆轩气疯了,可惜哪怕列车员一起帮着找也没找到。


    从昨夜到现在,火车已经停靠七八次了,小偷早跑了。


    最后他不得不空手下了火车。


    还好,那张存折他贴身放着,并未被偷走,而他想要见到那人的心更为迫切。


    他回忆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地址,一边问一边走。


    火车站距离福东县还有二十公里,坐班车就能到,要是徒步,一天也能到,并不是什么困难事。


    但对于长在富贵窝的严兆轩来说,却是从未见过的世界。


    他没有钱,买不了吃的,他也不在乎,反正平日就不爱吃饭,现在也没人逼了刚好,买瓶汽水就行。


    掏出兜里为数不多的零钱,买了一瓶汽水。火车站周围的汽水,味道实在不好,他咕嘟嘟喝掉,胃又涨又难受。


    忍着不适,他打听到了班车位置,刚想上去,可惜看着那些提着大包小包脏兮兮的乘客,什么乘坐兴致都没了。


    买了一份地图,他看了看距离,直觉不太远。


    走过去吧,反正平时经常打篮球,他体力好。


    可惜没走多久,肚子就开始抗议,饥饿的感觉啃噬着他的神经,这是他前十八年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想坐那个又脏又臭的中巴车了。


    可惜他早已远离了站点,根本看不到班车的影子。


    严兆轩算走算等,心中逐渐产生了一丝懊悔。


    等还剩五公里时,他终于看到班车的影子,连忙挥手。


    在买了全价票上车后,他再次后悔,车厢内什么味道都有,超出了他的想象,尤其混合在一起,让他感到了窒息。


    好不容易抗过最后一小段路,等刚下去,就趴在树坑开始狂吐,胃部也饿的绞痛,整个人没了力气。


    等稍稍缓过去,严兆轩抬起头,看到了一个老旧的石碑,上面写着“福东”二字。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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